48,
一个人得精神承受能力有多大,我原则上认为是无限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一一挺过来,也没觉得怎样。可接下来的这事儿让我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了。
我满怀期待的等着小萌的电话或者email,等了一天没消息,我是个急性子,等不住了给她打电话,结果电话关机。女人心海底针,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我对此非常理解,于是又耐心的等了一天。
第三天还没消息,我有些坐不住了,该不会是路上出什么差池,我开始瞎想,于是我又打电话过去,结果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无人接听。我开始慌了,急电胡千千。
“么事啊,小萌不见了”千千听起来比我还急,
“你那么搞的啊,那么不早点说列,我去找哈看,等我电话啊”
半小时后,千千的电话来了。
“哎呀,那么回事啊,找不到啊,单位里头说她请了长假,家里又没得人,她父母退休后一直在南京帮她哥哥带小孩,唉呀,急死我了”
“她是不是也到南京去了欧”我直觉这不太可能,但还是问了问,
“哎呀,我打电话去过了,没敢直说,他们俩老还在说让我好好照顾小萌列,你说这那么办”千千已经有点哭腔了。
“你别急,等。。”
“等!等个屁啊,她要是出点事我拿你是问”千千在那头咆哮起来,
“好好,我马上过来,等我过来再说”

[ 本帖最后由 陈十三 于 2007-4-12 16: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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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政于民,以杜贪官;还兵于国,以绝强权;还商于市,以增民富;还实于史,以诫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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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夜里我赶到丁字桥小萌的单身宿舍时,一室一厅的小屋里灯火通明。
....
“你们报警了吗”沉默了一会儿,我问。
“人家不接受,说这种情况他们不能立案,要报也只能她父母去”古董在一旁接过我的问话,
...
“那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啊”陈凯在一旁忍不住了。
“通知她父母吧”我转向胡千千,自打我来后千千一直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角。
“嗯..”
千千的沉默让大家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明天再打吧,今天太晚了”古董起身挎上背包,看着我。
“我今晚就住这了”我回应他,环视大家。
“嗯..,这是钥匙”千千犹豫了一下把钥匙递给我,
大家一言不发的走到楼下院子里,陈凯带着古董开车先走了。千千的老公也发动了车子,我转身准备上楼。
“唉,等等”千千突然摇下车窗喊我。
“怎么了”我回到车旁,
“唉。。,好好歇着吧,别太着急了”千千长出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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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小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整洁的被单让我都不忍心去掀开。
白净的墙上没什么饰物,就挂着一副小萌自己写的字--自强不息。内容我不置可否,不过对她这点家传的写字手艺我向来是佩服的。记得上学那会儿有一次系里请了个什么知名人士来演讲,学生会的几个人在大教室里张罗着写个欢迎标语,我正好路过一时技痒上去自高奋勇。当我挥毫写罢,拿着笔正在洋洋自得的时候。小萌拿着她写好的进来了。大家把俩幅字并排放在一起,当时我恨不能把我写的揉吧揉吧吞进肚里埋起来,四个字--羞愧难当。当然学生会的那些政治人物还是给面子的,把俩幅字分挂两处,从此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低调。
回忆一些好时光总是能让人心情舒畅,我打开小屋的窗户,站到窗边点上烟。窗台上放着一盆叫不上名字小花,时值十月已经有些零落了。我用喝水的杯子给它浇了点水,又帮它扫了扫枝叶边袅绕的烟。
回到书桌旁坐下,桌上摆了好几个相夹,有她父母的,她哥哥一家的,还有一个我们同学的合影。我拿过那个两面都是有机玻璃的相夹,里面是一张上学是在武陵源游玩时的合影,,相片里大家笑的像一朵朵花,算算大概是十年前了。翻过来,相片后面是各位的签名。突然我心里一震,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又仔细看了看,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3点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拨通了陈凯的电话。

[ 本帖最后由 陈十三 于 2007-4-14 15: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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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长沙到武陵源的高速公路修的很漂亮和十年前灰扑扑的国道大不相同了,划着白线的黑色柏油路面直伸向天际,两边青山如画,河流宛转。
  我沉默的开着车孤独前行。我是个固执的人,相信直觉。好像还生活在过去得某个时光里无法出来,也不指望任何人来拯救。所以当我决定去湖南找小萌的时候我没告诉任何人,只是对陈凯说要借他的车用几天。
傍晚十分我到了张家界。我没有停留的直接把车开到景区,随便找了个宾馆住下。权衡了一下我决定沿着当年的游玩线路顺向寻找。
第二天一早大约5点钟我出门上山,爬到黄狮寨的半山我决定返回,直接去水绕四门。
在去水绕四门的峡谷里,我一路张望,一路思索。我发现我的思维能力出了问题,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胡千千的奇怪表现,她应该知道什么,我怎么就不再问问她呢。
我在路旁的石头上坐下,掏出手机。感谢中国电信,在这山谷里居然还有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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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离古渡月离云,人出潼关好问津.且向前行去求助,何须疑虑两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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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你在那里欧,怎么走了也不打招呼啊,我还正在找你列,怎么电话也打不通啊”没等我开口千千就先来了阵埋怨,
“你先别管我在那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决定单刀直入,没有压力秘密不会自己冒出来。
“啊?有什么事哦。你..你在那里”她有点支吾,
“有什么事你快点说,都什么时候了”我看出她快坚持不住了,
“你在哪里啊?我们见面再说好吧”千千让步了,
“我不在武汉,有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
“....好吧,我告诉你”
  “.......”
  “癌症!!”我旁边的山谷晃动了一下。
   时当正午,山谷里阳光明媚,游人如织。
   我黯然的合上电话,想站起来抓住那个轻松写意略带忧伤的世界,可腿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目送着它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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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我拿着把小刀站在山谷旁的小路上残害树木,林丹,古董他们一帮人远远的走在前面已经看不到踪影。
“你在干什么”小萌突然从旁边闪出来,
“靠!别捣乱”我吓的一哆嗦,刀子险些脱手,200元的罚款可不是开玩笑的。
  “帮我把把风,我马上就刻完了”
  “啊!我一猜你就在刻这个”小萌没听我的指派,而是背着手在旁边绕来绕去。
  “唉,你说你们要是哪天分开了,这树多冤枉啊”
  “呵呵,要是那样,我就把她的名字抹掉刻上你的,蛇!!!!”
  “啊---”
   我收起刀在小萌的追骂声里轻快跑远。

[ 本帖最后由 陈十三 于 2007-4-15 11: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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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我在山谷里找了好久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棵树了。人的记忆真是奇怪,一个相似的场景,一个面熟的陌生人,甚至是一阵熟悉的味道都能让你想起许多事情,可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吗,也许那些只是你的梦或幻想。
我到达水绕四门小镇时已经是夜幕低垂了,河滩边搭着个土戏台,四面的篝火把戏台映的通红,台前人头攒动。这里是苗,土两族的聚居地,隔三岔五的就要搞这么个类似于赶集的聚会,聚会的重头戏就是这晚上的戏,当然现在已经变成旅游项目了。我远远的站在一个土堆上张望,台上上演的好像是三岔口。我无可救药的患上了喜欢瞎琢磨人生的病,看到什么都想联系到人生哲理上,看着台上两个青衣夜行人在灯火通明的台上摸来摸去谁也摸不到对方,我在想这就是生活中的你和我。
人群的喧闹让我有点不适应,我沿着河滩向前走。河滩上是被流水冲刷了万年的鹅卵石,光滑圆润,在远处篝火的微亮里我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坐了一会我把背包垫在头下索性躺在了大石头上,夜空月明星稀,四周山影朦恫,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不由得蜷缩起身子...在隐约的锣鼓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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