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与你同房睡

  母亲在我们睡觉前单独把我叫到一边,问我:“你们还没有怀过孩子吧。”

  我纳闷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神神秘秘地悄声告诉我:“我今天找张神仙算了算,你们的头一胎可能是儿子,我仔细看了看你媳妇,屁股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奶子很大,今后一定很有生养。”

  “迷信!”我说,转身想走,却被母亲拉住了:“注意啊,你们头一胎是儿子,要是怀了的话,就赶紧结婚……”

  到房里,你正在梳拢头发,你说你喜欢让头发散着睡觉,第二天起来,晃晃脑袋,头发都自然伸展了。

  我问:“今天晚上是两个人躺在一头睡还是怎么睡?”

  “你说呢?有规定的!”你裹着被子往边上挪了挪。还有,我郑重地告诉你:“是我躺着睡觉,不是你躺着睡觉,你只能够坐着睡!”

  你脱毛衣的时候看见我的眼睛正痴痴地落在你身上,便不动作了,双手抱在胸前,说:“你看什么看,眼睛贼似的。”

  “我娘说你今后一定很有生养。”

  “为什么?”

  “我娘说你的屁股不大,可是奶子很大!”我偏着脑袋说:“其实你的奶子并不大啊。”

  “放屁!才不是你妈说的呢!”你抓起一个枕头摔过来,毛衣也不脱了,靠里躺下,把被子拉得上上的,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

  我下了床,找了一本书过来,翻看着。

  过了一会儿,你转过身,被窝里露出两滴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好半天。我抬头看着你:“看什么看?”

  “我感觉你挺好玩的!”你笑起来。

  “什么好玩?”

  “你怎么想着租个老婆回家骗父母呢?”你的脑袋往被子外面探了探,说道。“而且还骗那么多人。”

  其实这问题我们在签定合约的时候都已经谈过了。我说我租个老婆回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母亲和父亲失望,他们老让我找个爱人回家,可我老找不到……你说把自己出租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感觉生活特没劲,把自己租给人家可以尝试一下做老婆的滋味,而且还有钱赚,感觉真新鲜……

  我没有理会你,继续看自己的书。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是离婚了的?”你靠了靠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不影响合约的履行吧!”我瞪了你一眼。

  “反正你不老实!”你嘟着嘴巴,“咱们是合作伙伴,你对我完全有告之义务的。”

  我说:“要是我告诉你我离婚了的,你肯定还要问我为什么离婚的,是不是。”

  你想了想说:“按照常理,不问就不正常了。”

  “去年春节的初三是什么节日?”

  “情人节啊!”

  “她是那天离开我的。”

  “为什么?你瞪大眼睛,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个时间离开你啊!”

  “因为——我想了想,笑道。因为我的性欲强盛,足有75匹马力,她受不了,就跑了!”

  “去!”你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骂道:“流氓!”

  我吃吃笑起来,“知道我是流氓就别理我。”

  你不说话了。

  “她去得正是时候,前面有比我更硕大的果实在等着她去摘,情人节是最好的季节,她要不那时候去,就准是傻子!”我说。

  “你这话怎么不流氓啊?”你笑起来,说道:“其实凭你的这模样,是可以找一个老婆的,为啥还采取这办法骗你老爸老妈呢?”

  “知道我现在看的谁的书么?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奈保尔的《幽暗国度》,这位奈哥在瑞典皇家学院的授奖仪式上说,他没有时间去找情人,因为要浪费很多时间去周旋——”

  “那他怎么办的?”你问。

  “我不说,说了你要踢我。”我笑起来。

  “你说,我不踢你。”

  “他就在那些妓女身上去寻求肉体的慰籍,我和他一样——我说的一样是没有时间去找情人、找老婆。”

  “我以为什么呢,干吗要踢你,我又没有出租肉体。“你嘟哝道:”还真以为自己是谁呢,跟人家比,你当你也是作家啊?”

  我说:“我是作家啊!”

  “去吧,你是作家?瞧你那肮脏的灵魂,写出来的小说连苍蝇也不会往上爬的。”

  我没有理你,开始读起小说来:“我和你站在高高的山冈上,风儿吹乱了你的头发,我轻轻将你揽在怀里,你像小兔一样……”(这都是我瞎编的)

  “你诱惑不了我!”你哼道,躺下,拉上被子,把自己严实地笼罩着,不一会儿,便传出香甜的鼾声。

  我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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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应该睡觉了。按照合约,有两种方案。

  母亲喝了酒,照例话很多。她跟天下所以的母亲一样,老爱在儿媳妇面前说自己儿子小时候怎么怎么着。

  “你别看他现在风光,他六岁的时候还梦尿呢,我骂他两句,你晓得他自做聪明干了啥事情么?他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的小鸡鸡给绑起来,我的天咯,可没有把人吓死啊!”

  “怎么了?”你问,强忍住笑。

  “最后解不开了,他被那尿憋得哭天叫地的……”

  我母亲的话还没有完,你靠在我身上笑得天翻地覆的,直叫肚子疼。

  我说我给你揉揉。

  你一把推开我,跑到一边笑去了。

  2003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比起前二十年中的哪一届,都更无聊。我提议出去走走,说外面有非常皎洁的月光。行走在明亮如水的月光下,给你讲述我在这片土地上的悲欢离合,说到悲伤处,语气尽量哀婉缠绵,让浑厚而低沉的男声让你无法抵挡,极力营造一条的让你步入我忧伤孤独灵魂的小路……让你的母性萌动。因为有人说了,要让一个女人自觉地倒在你的怀抱,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她你的种种不幸和痛苦,以及孤独忧伤悲哀失落……让她产生出一种母爱的义务,然后怜悯你,怜爱你,疼爱你……而且女性最高兴也感觉最伟大的,就是母性的释放和张扬,她会有一种拯救了灵魂的成就感和快感。

  但是你没有响应我的提议,你说:“我又不是疯子,外面那么冷。”

  “没情调!”我咕哝了一句。

  应该睡觉了。按照合约,有两种方案:第一,尽量争取不同处一床;第二,非常情况下,她可以躺下睡,但是我只能够坐在床上睡,而且不能够共用一张棉被。

  就在我准备脱裤子的时候,小弟拿脚捅了捅我,问道:“你怎么不去和你的女人睡啊,跟我睡有什么意思?”

  我说:“我难得回来一趟,想今天晚上跟你谈谈心。”

  “算了吧,跟我谈心?”小弟瞄了我一眼,说道:“我有时候多说一句话你都要吼我,还跟我谈心?”

  “那就不谈了,睡觉吧。”我说。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小弟说。

  “发现问题,你能发现什么问题?是不是水星又要撞木星了?”我说。我这弟弟最喜欢的就是研究那些古怪的东西,什么“UFO”啊,什么木乃伊复活啊……有一回居然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水星将要撞上木星了,我问什么时候,他说大概在3000年的农历三月二十七,因为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不是,我是看见你老婆怎么看你的时候,眼睛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

  “她的那眼神,好象你是条狼似的,时刻防着你!”小弟的表情很认真。

  “你懂个屁!”我拉灭灯,说:“那是爱恋的眼神!”

  四、我们的“灰色收入”

  第二天我起来了,你还没有。我推开房门,你搂着个枕头睡得正香。

  我说:“起来啦!开始工作啦!”

  你咕咕咙咙地爬起来,眯着眼睛,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我要出去,你叫住我,说:“你安排安排今天的具体工作,再讲讲要求。”

  我说:“你起来后呢,见了我母亲和父亲,第一句就说恭喜爸爸妈妈新年好,然后拣好听的话说。”

  “什么是好听的话?”你打了哈欠,搞得我也跟在后面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羊年吉祥……反正有什么好听的就拣什么好听的。”

  “我说祝你爸妈白头偕老行吗?”

  “行,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看见你毛衣套反了,伸手想帮你,你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像麻将牌的“二饼”:“怎么啦,想揩油哇!”

  “靠,你毛衣反啦!”

  我正在一边漱口,你走过来,冲我挥了挥手里的红包,说道:“这压岁钱怎么处理?”

  我问:“有多少?”

  “一人给了我两百。”

  “咱们的合约里有没有关于压岁钱怎么处理的条款?”我问,赶紧清理了满嘴的白沫。

  “你没有提说过,这钱呢,就当我的灰色收入吧。”你说着,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 就算你的灰色收入,也没有那么多啊,压岁钱里面,还有我的一半呢,那是老两口子发给我们小两口子的!”我伸出手。你把其中的一个红包拍在我手里,骂道:“真想不到你这么抠门,还没有你爸你妈大方呢!”

  我笑着说:“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大方,我原来读书的时候他们每一周才给我一块五的菜钱呢,要是早知道他们这么大方,我就应该在合约里写上‘所有压岁钱一律上缴’这款!”

  吃过早饭,我们就跟着父亲后面,去给我的那些叔叔伯伯爷爷拜年。按照和约规定,这属于正式场合,因此,我们就手拉着手,装着非常亲热的样子。我根本没有想到这羊年的头一天会是这么好的天气,阳光明媚,和风暖暖,俨然是春天到了。村里的人都晓得我带老婆回来了,差不多都站在房屋前面和我们打招呼,那眼睛,个个都滴溜溜地你身上转。

  “他们怎么这么看我啊?”你问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脑袋。

  “你没有看见他们的眼睛里么?都是在欣赏你赞美你呢,谁叫你如花似玉娇媚动人呢?”

  你吃吃笑着,扬起了脑袋。

  我看见你很高兴的样子,胆子大了些,用牵着你的那只手,腾开一根指头,在你的手心里挠着。你瞪着我,我装着什么也看见,继续挠着。

  我的二大爷把我们送到门口的田埂上,拉着你的手说:“安昌河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他啥都好,就有一点我不放心,就是爱喝个烂酒,酒杯一端,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做。我啥都不担心他,就担心他那身子骨,要是给酒泡朽了,说垮就垮了。”

  “不会的,他身体好着呢,您看看!”你伸手在我的胸口上暗地里使劲拍着,我晓得你是在报复我刚才挠你手心。“您看看,拍起来像钢板一样结实!”

  “那也可不能由着他喝!”二大爷依然握着你的手不放。“孩子啊,我就拜托你件事情,你可得管着他点!他要是不知节制地喝,你就给他把酒瓶摔了!就说二大爷让你摔的!”

  你说:“一定一定。”在回家的路上,我要牵你的手,你不准。

  “按照合约……”

  “别合约合约的,今天就不让你牵!”

  我上前一步,抓住你的手,你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无可奈何地悄悄骂道:“你这种不讲信义的人,最好还是让酒醉死的好!”

  “我咋不讲信义了,合约上又没有说牵手不可以挠手心。”

  回到家里,我们立即躲进小屋,清理今天的“灰色收入”。

  “你分了我的这部分,也应该把你那部分拿出来分啊!”你说。

  “为什么?”我数着刚刚从你那里分到的。

  “照你今天早上的那理论,你那部分,也有我的一半啊。”你伸手在我面前不停地勾着指头:“拿出来,快点!”

  晚上很快就到了,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小弟的床已经没有位置。我凑在你的耳朵边说:“看样子今天晚上咱们要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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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妻七十二小时完全纪实版

接头暗号是土得不再土的那种。我手里抱着一束鲜花,玫瑰、满天星、还有百合。当时卖花的姑娘问我见谁,我说是去车站接一个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她满脸天真的问。晕,男的还用鲜花去接吗?我拿瓶酒就去了。

  一、与你在火车站初次见面

  现在,你下车了。你很夸张地把手的那本杂志举得高高的。

  在去车站接你的路上,我不只一次骂自己傻逼,我怎么没问问你究竟漂亮不漂亮呢?要是带着个恐龙回家,不吓死八个舅子么?

  在那拥挤的人群里,我的确是先发现你的脸蛋,然后才看见你手里举着的杂志的。说我当时心里一阵狂跳,被你的美色惊讶得差点跌倒在地,也一点不过份。

  你是安昌河吗?你晃了晃手里那本杂志。

  啊,啊,我是,我是。我吞了口唾沫。

  这时候三轮车夫和出租车司机潮水般涌了过来。我说:“我们走吧。”你说别忙,“合约上的条件还没有完全协商好。”你把我拉到边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是二零零二年的腊月三十上午十点,出租时间就从现在算起。”

  “到正月初三上午十点,你的工作就完成了。”我说,“三天72小时,每一个小时10元钱,外加280元小费,总共1000块!”

  “你可别把我当做那种人啊!”你嘟着小嘴说。妈的,你那嫣红的嘴巴嘟得我心里慌慌的。

  “哪种人?”我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

  “你知道哪种人。”你说着伸出手,我把鲜花放进你的手里,你抱着鲜花,花儿映着你的脸,显得娇媚无比。我说走吧。你没有动,我才看见,鲜花挡住了你伸出来的另一支手。

  “分期付款还是一次付清?”我在口袋掏着钱。

  “分期付款?你以为是一百万的生意啊?”你嗤之以鼻地笑道。

  我把钱塞在你的手里,说:“这么多人你可别数了,不多也不少。”

  你大方地挽住我的手,说:“现在,我就是你老婆了。”

  我说:“按照常理,我迎接你,见面后是应该来一个热烈而奔放的吻的!你看电视电影,哪一部不是这样?”

  “我出租给你的只是个名份,这身体看没有租给你!”你瞥了我一眼,正色道。“按照咱商定的合约,在正式场合下,你可以搂我,可以抱我,但是不可以吻,或者摸,非正式场合下,你就得随时和我保持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

  “大清朝的那些王公大臣签订了那么多的卖国合约,土地都敢出卖,你一个吻怎么都难舍得啊?”

  “做梦去吧,你要是有那指望,现在咱们就终止和约履行!”你看着我,不挪步了。

  妈的,你丫装什么啊!我心里骂道,老子要是不在这72小时把你放倒,叫你丫快乐得直哼哼,我就不是安昌河!

  二、把你带回了家

  说是迟,那是快。小车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向我的家里飞奔而去。

  听见喇叭声,我的母亲、父亲以及小弟全都迎接了出来。

  “这是娘,这是爸爸,这是弟弟。”我一一给你介绍,你笑容满面地一一称呼着:“妈妈、爸爸、弟弟。”

  娘的眼睛笑得成了豆角,父亲的乐呵得合不拢嘴巴。小弟看着你,眼睛都直了。对你的开场表演,我觉得比较满意!我给了你一个赞许的眼神。你冲我挤了挤眼睛,意思我很明白,就是炫耀:“看见了吧,我说了我保管演出成功的。”

  拎着行李的小弟凑在我的耳朵问道:“哥,在啥地方搞的?”

  “啥搞的?你去给我搞一个看看?”我瞪着他。

  “这个不错!”小弟冲我晃了晃大拇指,赞叹道:“极品!”

  你和我还没有坐稳当,母亲就端着一个大筲箕出来了,里面是炒花生、瓜子、核桃还有薯干。

  “吃啊吃啊,到家了,到家了,就随便吃啊!”我母亲的眼睛从你的脚下看到头上,脸上荡漾着的欢乐,水一般在你身上流淌着。

  我站起来,指着老房子,告诉你我的规划:“我准备在明年年底,把这里建成一个具有民族特色的四合院,我就看不惯现在的农村有的人,老建什么楼房,那有什么好啊,像个火柴盒子似的。四合院修建好后,我要在那里种上两三棵无花果,在那里呢,栽上一排银杏树,秋天到了,满地金黄的银杏叶,坐在树下,翻开一本老书……”

  “你爸爸叫你呢。”你打断我的构想,指了指里屋。

  “跟我去拜坟,就等你们回来,要不,我早拜了。”父亲在里屋准备着纸钱和香烛。

  我们穿行在一片密密的竹林里。我那小弟边走边热情地跟你介绍着他在这竹林里的各种活动,比方说怎么抓小鸟,怎么弄竹牛啊……

  在奶奶的坟头前,父亲点燃蜡烛,念叨着:“娘,你大孙子今天又给您带了一个孙儿媳妇回来……”

  巨晕!我的父亲,你咋说又带了一个呢?

  “过年了,大家都来看您,您要是在下面过得不好,就来找我们,找我也行,找您大孙子也行,找您大孙媳妇也行……”

  你惊诧地拿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点点头,靠在你的耳朵边说道:“我奶奶可能就这么认识你了,她这人生前老喜欢热闹,晚上她要有空,没准儿会来找你!”

  你翻了翻白眼。

  “今天给您准备了一亿多块钱,烧给您,您在下边,想吃啥就卖啥,可千万别省着啊!”我父亲一边念叨着,一边烧那些冥币。我给你拿了一踏“100000”面额的,叫你也蹲下来烧。你烧得很认真,脸被那火焰烤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蜜桃。

  父亲跪下了,我也跪下了,小弟也跪下了,我们认真地磕着头。我侧头看了看,你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们,脸上却挂着就快要掉下来的笑。

  “你笑什么笑?”我牵了牵你是裤腿,说:“跪下,磕头!”

  “为什么要磕?”你瞪着我。

  “她是你奶奶!”我的话语中暗藏杀机,眼睛利剑般刺进你的眼睛里。按照合约,这是属于“常规礼节”,“必须无条件执行”!

  你犹豫了一下,就在要跪的时候,我父亲却说:“城里人不习惯跪,就改为鞠躬吧。”

  但是就在你准备要鞠躬的时候,我父亲却掏出一根手巾铺在地上,说:“到了农村,还是按照农村风俗的好。”

  你很委屈地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腰板一直就站了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你故意在后面慢吞吞的。我知道你有啥话要跟我说。

  “你要再用那口气跟我说话,我就要毁约了!”你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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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章。虽然有点理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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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很多东西都是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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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看大团圆结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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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美满的结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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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的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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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这天,她吃完饭告诉我,她已经找好房子,等星期天就可以搬家了。我的心立即变得很空很空。

  星期六很快就来了,我坐在沙发上看她来来去去地收拾东西。

  屋内显得很乱,但感觉空气是静止的。我们都没有说话。她会留下什么?我心里突然很想知道。但是,我没问。

  “你慢慢收拾,我出去走走。”没等她回答,我就走出了门。

  屋外的天空很蓝,多像三年前放风筝的那天啊。屋外的阳光很轻,三年前是否同样温暖过我们呢?屋外的情侣很多,我们也这样甜蜜地走过三年……

  “妈妈,叔叔在哭。”身边的一个小孩子叫了起来。

  我擦了擦眼睛,勉强一个笑容出来,“叔叔是被沙子迷进眼了。”

  我对自己笑了笑,找了一个方向随便走了下去。

  一直到傍晚,我还在外面闲逛。

  手机响了,是她的短信:“饭菜已做好,我们最后吃一次饭吧。”

  我马上跑回家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在餐桌上点了蜡烛,菜很丰盛,还有一瓶红酒。

  她穿的是结婚时我给她买的一条黑色蕾丝裙子。

  “我们结婚三年了,都没在一起喝过酒。过了今晚我就走了,我们喝一次好吗?”她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干。”我举起了杯子。

  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再多的话都改变不了明天的结局。算了,不要去想了,喝酒吃菜。最好是喝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她离开,不是我一直期望的吗?我不是一直讨厌这个啰嗦的臭女人吗?我应该高兴啊!以后看球赛不管多晚都不会有人在我身边训斥我,叫我去睡觉了,多爽啊!我不洗脚就上床也没有人嫌我脏了,多美啊!我没有理由不开心啊!只是,为什么这酒喝在嘴里是苦涩的?

  “你的衣服我都整理好放在橱子里了,内衣和袜子在床下面抽屉里,你的胃不好,以后要是一定要熬夜,记得给自己搞点东西吃。冰箱里我买了一些食品,你自己要慢慢学会做饭,不要总在外面吃。吃饭也要注意营养,别总是凑合。咱们的存折我放在床头柜里了,上面还有三万多块钱。咱们家每个月的电话费、煤气、水电费都在街角的银行交,就是这个卡,你收好,别到时候找不到。这个月给你父母汇的钱我也已经汇出去了,以后你要记得按时给他们汇钱,没事多打电话回家,爸妈都挺惦记你的。我今天给他们打了电话了,爸爸最近腿上的风湿有点厉害,上次我们给他买的药恐怕快吃完了,这个是药名和地址,你明天记得买一些寄回去。我没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以后有机会想好了再和他们说。不管你爸爸说你什么,记得不要让他生气。这是我给爸妈买的毛衣,你明天一起寄回去。”

  她在一样一样地交待着,我希望我自己每件都能记得,但是又希望我什么都不要记得。我突然感觉自己很白痴。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三年,但是现在我却感到非常陌生。我开始害怕,我不知道我一个人是否有能力生活下去。

  “这是咱们结婚的时候,妈给我的戒指。这个是你们传家的东西,我不带走了,请向妈妈说句对不起。”一枚碧绿色的翡翠戒指放在我的面前,它的光好强,让我的眼睛开始刺痛。“我带走的东西是按照我们离婚时候协商好的。”

  她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笑了笑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要问吗?”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问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最想她留下来的时候,她却要走了。她一直说我不像个男人,我一直觉得这是她对我的侮辱。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的确不是一个男人,我像一个孩子一样肆意挥霍着她给我的幸福和安定。

  “要是你没有事情要问的话,我们休息吧。今晚你睡房间我睡沙发。明天一早搬家公司的人就来搬家了,我在这多住了一个月,够麻烦你了,明早你在房间里睡,可以少打搅点。”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只是木然地对她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

  我听到敲门声,我听到搬东西声,我听到她叫工人“轻点”。只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敲了敲门,我没动。

  “我走了,以后自己照顾自己。”她没有进来,隔着门声音低低地说。

  我听到了关门声。

  我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为什么我们要离婚?为什么我们要离婚?

  “有空记得回来玩啊!”我听到邻居的声音。

  你还是不是男人?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对我吼。

  你是男人,你现在去追她回来,还来得及!

  我翻身下床,跑到窗边对着下面喊道:“等一下,先别走!”

  我冲下了楼,我要做一个男人!

  她站在车边,微笑地看着我,半晌轻轻地说:“谢谢你下来送我。”她的眼角有泪。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抓住她的胳膊问她。

  “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现在不要你走,我不能没有你。”我对着自己吼,对着她苦苦哀求。

  “离婚是你提的。”

  “我知道自己错了,求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是男人,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她用手给我擦眼泪,她的手指好冷。

  “只要你回来,我不要做男人!”

  “我们在一起前后六年了,结婚后你就没再关心过我,没问过我要什么,没问过我想什么。我对你说话,你觉得唠叨;我要你安心家庭,你说我生活没有情趣。你知道吗?我和你生活三年,我也很累。我是爱你,但是你知道吗,这份爱我维持得好辛苦!”

  “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错过了很多,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你是爱我的,爱我就不要走,好不好?”我心里好痛,为什么到最后我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离婚了。你要我回来,除非你现在再次向我求婚。”她的脸上有一种奇异的神情。

  “好,我求婚。我求你再次嫁给我!”我单腿跪下,向她第二次求婚。

  “求婚要有玫瑰,要有戒指,你有吗?”

  玫瑰!戒指!天啊,我现在到哪里找?

  “我们家二丫头昨晚刚收到一束玫瑰,傻小子你快去拿。”邻居大爷冲我直叫。我又想起那个家传的翡翠戒指!

  我冲上了楼,闯进邻居家,拿了那束玫瑰就出来。我回到自己的家,可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枚翡翠戒指!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刁难我?戒指,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慌忙地四处翻找,她上了楼。在她的身后,跟着一大帮看热闹的邻居。

  我一把抓住了她,将玫瑰塞进她的怀里,“我找不到戒指,求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慢慢打开,一枚闪烁温润光亮的翡翠戒指端立在那里。

  “对不起,我好像多拿走一样东西。”她扑到我的怀抱里笑了起来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刺骨的雨滴钻到我的衣领和袖口里,让孤独地走在黑夜的大街上的我打着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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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晚之后,我感觉我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下班的时候,我在路边看到有卖海棠糕的,想起这是她家乡的特产,随手就买了点。只是买完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现在就回家,还是像从前一样晃悠着消磨时间。

  “先生啊,这个东西新鲜的时候最好吃,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找钱时,小贩特地关照我。

  我硬着头皮回到了家,她在做饭。

  “嗯……嗯,我给你买了海棠糕。下班时候,刚好看到的。”我对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她很开心地走了出来,拿起一块就吃了起来。“去洗手吧,饭菜都好了。”

  面对桌子上的饭菜,我心里酸酸的。

  数数日子,我在外面混饭吃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她做的菜,真香。

  “吃吧。”

  我拿起了碗筷。

  ……

  “慢慢吃,别噎着。来,喝碗汤。”她给我盛了一碗汤。

  “这个菜挺新鲜的,吃一块。”她给我夹了一筷子。

  “你最近瘦得很厉害,以后别在外面吃了,又贵又没营养,还是回家来吃吧。”

  ……

  吃完了饭,我抢着收拾。

  “算了,结婚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收拾过,还是我来吧。”

  “我……”

  “没事,我也收拾习惯了。你去看电视吧,我一会就收拾好了。”

  我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又给她沏了一杯。

  她洗刷完毕,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赶紧将沏好的水端了过去。“你想看什么节目?”我拿着遥控器问她。

  “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啊?客气得我都不习惯了。”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我的头。“我以前,很坏吗?”

  “坏?没人说你坏啊,只是你比较懒罢了。现在咱们都离婚了,你却忘了自己的衣服要自己洗。你也不想想,每天的干净衣服,是谁给你洗的?以后,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啊!”

  “离婚……是的,我们离婚了。”我默然不再言语。

  她也陷入沉默。

  那晚,我们坐在一起看了三个小时的电视,没有说话,没有换台,只是我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刺骨的雨滴钻到我的衣领和袖口里,让孤独地走在黑夜的大街上的我打着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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