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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式杂文,2004合集
我的网络爱情野史
说句不害臊的话,我在认识6to23(一个比较火的学生网站)之前是个相当纯情的小男生,成天幻想着致死不渝上刀山下火海轰轰烈烈的爱情。类似于迎风点烟被烟灰迷着眼的事儿我还真没少干过,志在利用另类形象吸引异性,结果老被人当成傻逼。
刚到6to23那会儿,我特老实,除了埋头写文章,看别人回帖夸我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以外,没什么别的太多想法。跟别的女孩儿基本是以礼相待,顶头儿就是用语言跟人家拉拉扯扯两下。
那阵儿windelf(我杜塞尔多夫的一个哥们儿)跟一个不知底细的网络女子谈网恋,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此我倍儿蔑视他。网恋在我眼里说好听了是饥渴难耐的少男少女画饼充饥,说难听点就是互相意淫。我对自己发誓,老子这辈子是不会网恋的。没想到,就在发誓不久后,我网恋了。
我头一个网恋女友叫poepoe,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姑娘。说起来有点颓废,我在真实社会里谈过几个女朋友,都没太认真过,跟poepoe却是认真之极,像个初恋的孩子。那点在真实社会里节省出来的感情一点没浪费, 哗哗流水般地献给了她。可能奉献得太过火,把poepoe的感情世界塞得那叫个饱和。我爸一句话说得好,再好的东西,不能过量服用,泻立停是好药,但论斤吃也能吃死你。
我们相处了三个月后,poepoe把我给蹬了,跟另外一位网虫搞开了网恋,从此音信全无,据说后来她跑到真实社会中蹭洋蹬儿去了。 别看我现在能用调侃以及略带潇洒的语气来描述这件事儿,你们是没看见我当时失恋后的熊样,跟只丧家之犬似的,有空儿就往莱茵河畔窜,站在岸边胡乱惆怅,有两次惆怅过火了,还差点跳下去,险些成为第一位淹死在莱茵河里的中国人。
幸亏有雪姬,那个喜欢写在我眼里是垃圾文章的小女孩儿,她给了我不少安慰。那会儿她应该挺喜欢我的,我也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可惜我因为poepoe的事,精神上的伤口尚未愈合,肚子里遗留下来的那点感情也都就着隔夜馒头排泄出去了,能给她的很少很少,现在想想真有点对不起她。后来雪姬开始讨厌我,因为我仗着有她家电话号码老逼她跟我说类似于“老公我爱你“的肉麻话,她如果不说,我就威胁她,说我今天晚上就给你妈打电话,跟她说我是流氓,跟你女儿有一腿子。雪姬特别怕她妈,忍辱负重地叫了我不知道多少声老公,说了多少句我想你,我爱你等情话。后来她去外地上学,不怕我了,从此再没跟我联系过。据说她现在在真实社会里有了男朋友,成天跟小猫似的依偎在人家怀里,真心实意地叫人家老公。
仗着老子失恋最大的想法,我内心中有股很浓的报复社会的激情。在跟雪姬不明不白的同时,我还跟许多别的6to女性关系暧昧。我那时是6to某文学版页的版主,跟板牙(6to的主管)是铁干儿,权利十分之大,因此许多小女孩儿都跟我这儿投怀送报,我也不客气,来者不拒,照单全收,看了照片觉得长得不错的就收为老婆,为假期回国时逍遥提前做准备。结果,那年夏天我爸没让我回国,为此我郁闷了很久。
我在6to里有过的老婆不计其数,出于对受害者的尊重,我就不在此一一点名了,说实话我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其实网上老婆太多也是件很麻烦的事。一般每次上QQ都能见到一两个老婆在线。有一次我点背儿,老婆们同时都在线,见我上线,同时给我发消息,霎时间我QQ里的十几头像一起开始闪光,场面颇为壮观。我临危不惧,写了句老婆我想你,复制了十几份,一一发出,接着假装掉线才躲过这一难。后来我学聪明了,上线从来是隐身。
有一次东窗事发,三老婆和八老婆都在激情九月(6to23的文学版页)混,互相认识了,谈起自己网上的老公时,大吃一惊。三老婆是急性子,立刻在MSN上找到我,让我跟她解释。我胡说八道,说八老婆很可怜,刚跟她现实社会里的男友分手,成天寻死觅活,我为了安慰她,答应跟她谈网恋,直到她再次找到感情上的寄托。我三老婆心眼儿特好,一听老公如此舍己为人,感动怀了,一劲儿夸我伟大。我装出一副烈士上战场的样子说,老婆,你真善解人意。哄完了三老婆,我立刻给八老婆去了条信息,写我跟xxx已经说清楚了,我最爱的人是你…
我跟windelf聚一块儿,经常互比谁老婆多。有一次说急了,就开始掰指头算,算了半天我们发现了一起奸情; 我的四老婆原来是windelf的五老婆。我俩这叫个气,一起痛骂那个娘们儿对感情太不认真,这不是整个一玩儿人吗? 当晚我们就集体跟那个女的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无耻,也深信脚踏几条船,必成落水狗这句老话,但是日益膨胀的虚荣心使我欲罢不能。其实,我也不容易,那些日子里我穷得要命,光电话费就花海了去了,要是有个老婆过生日,还得买份生日礼物寄回去。这也算是老天对我博爱的惩罚吧。
有一点必须得承认,我确确实实伤害了几个对我挺真心的女孩儿。我至今记忆犹新,二老婆得知我除了她以外还有很多别的网恋对象后,委屈地哭了,哭得很伤心,接着把我塞到黑名单里,从此沉寂在网络的海洋中。
玩终究还是玩,我的那些老婆们慢慢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我。而我习惯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生活,无论在网上还是现实里,都不愿意去找一个固定的精神寄托。就这样,我孤孤独独地过了大半年,把大多数经历放在了考大学上。
顺利地考上大学后,老爹大喜过望,批准我回国。在北京,我约见了几个昔日的老婆,感觉一般。再后来,我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宋金。我那颗心就像条经过无数风浪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个属于自己的美丽港岸…
跟宋金经过许多矛盾分手以后,我心态很好,在网上除了骂骂人以外,不会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学生活虽然不是很规律,但是挺充实,我很满足。
我至今还是单身,对以后的女朋友没有什么要求,有感觉就行了。
回想一下以前那些网络上的荒唐事,我只能苦笑着把手上的烟点着。
我爱你,Wuppertal
我爱Wuppertal,就像北京人爱首都那样盲目。
当时选择Wuppertal出于几个原因; 我高中成绩实在太谦虚,算了算平均成绩,能学的专业除了经济就是哲学。哲学虽然听起来诱人,可惜学出来顶多当两种人,不是教授就是乞丐,我比较有自知之明,了解以自己的资质恐怕当乞丐的可能性会高一些,所以就选择了经济。Wuppertal大学的名声不错, 曾经培养过几个国际上有名的奸商, 而且 Wuppertal 离父母家近, 一月的伙食费如果被挥霍一光, 附近还有个吃饭避雨的地方。
刚到Wuppertal的时候,我心里那叫个悔,心想自己还真性格,十八般武器摆面前,什么都不玩,偏偏专门耍剑(贱),有科隆,杜塞尔多夫,多蒙那些大城市不去,偏犯傻来到这么个破山城,整个就是给自己添堵!
最不适应的是这里的山路。 大学位于山顶,刚来的时候不住在学生宿舍里,每天上学下学都得爬山。 每当我听见公车声撕力竭、气喘吁吁地爬六十度的斜坡时,我就打心眼儿里害怕, 生怕屁股底下这辆老牛破车经不住岁月的蹉跎, 就此下岗, 那样的话哥们儿的生命多少会受到威胁。我当时就想,要是老子营救落水女青年什么的,光荣牺牲也值了,好歹也得给我追加个烈士的虚职,那我父母就是烈士家属了,我这辈子没怎么替我父母争过气,临了给他们头上盖个殊荣,也算尽了孝道,不怕到了那边没脸见孔爷爷,但是万一死在公共汽车里,那就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人如果问起来: "那高源是怎么死的?" "咳!那傻逼,坐公共汽车死的?" "不是吧?丫是不是弱智啊? " ... 有一次,我坐着公共汽车上山下乡地一通折腾,加上司机大哥开得确实猛了点,我晕车了,要不是考虑到吐车里可能会罚款,哥们儿真想痛快一把。
我还讨厌这里的天气,我十一月来的,呆到第二年三月,这中间愣就是没经历过晴天,太阳公公的造型在我记忆中都模糊了。Wuppertal老下雨,习惯不带伞出门的我每次出门都会被淋一透湿,形象极像个没妈的孤儿。受到天气的影响,我当时的心情极度不爽,大学周围是环境保护区, 一片片森林一望无际,我经常站在山顶眺望远方,感慨自己现在就是一纯朴的山民。 有次山上刮大风下大雪,刮倒了几数棵大树,道路冰结,令上山下山的交通几乎瘫痪,害得我被困在山上,要不是被位善良的中国同学收留过夜,我差点就得风餐露宿。
我开始喜欢这里,是从四月中的一个晴天开始的,那天晴空万里,阳光普照,春风拂面,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可爱,那么绿。我突然发现Wuppertal正经挺美的!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晴天,虽然中间打过一次雹子,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好天气给我带来的好心情。我那时已经住进了Wuppertal的学生宿舍,认识了不少关系要好的中国朋友。因为城市小,中国人和中国人之间有股凝聚力,有时候大伙儿就像一大家子。我去过Duesseldorf,Dortmund以及Bochum大学,见那里四处都是中国人,很杂很乱,据说那些大学中的人际关系很复杂; 都知道杜塞尔多夫广出导游,科隆狂搞破鞋,波鸿一盘散沙... 相比之下,Wuppertal真是片净土,这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学生,真正的大学生。
Wuppertal的生活真的很惬意。我为了蒙女孩儿,经常装浪漫跑到山顶上去看星星,有一次无意中还发现了萤火虫,它们像小精灵似的在草丛中飞来飞去,好看极了。有时候我逃学,躺到学校附近的山坡上,看看蓝天白云,也是种享受。
有一段,山下的Doener(土耳其烤肉)店互相拆台,猛降价钱,德国人幸灾乐祸地称之为Doener Krieg(烤肉大战)。价格最低的时候,一个Doener才买 90 Cent,吃得我后来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见了Doener就想吐。
我开始爱上Wuppertal,是在2003年的夏天。 那会儿,你不管走到Wuppertal哪儿,身边都是绿色,四处弥漫着鸟语花香。我没事儿干就跟好朋友跑到宿舍的凉台上去烧羊肉串,聊天,看夕阳时的彩霞。可惜,那个夏天没有一段爱情来渲染一下生活,要不然可能会更完美一些。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们是不是对Wuppertal有点认识了,什么都别说了,过来玩玩吧!
千万晴天的时候来哦!
我 的 网 络 文 学 之 路
怎么误入歧途迷恋上上网的,在这里就不多说了,“网“事不堪回首,过去了就算了。我老说一句话,我很感谢网络,没有它,也就没有我现在对文学的那么一点点执着。
朋友的老爸是编辑,跟我说过一番话: 小孩儿写感觉,青年写故事,成人写经历。
不是我乱批评,大多数网络文学在我的眼里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的自娱自乐的涂鸦。
文学不是学问, 而是一个人通过文字去表达一些跟哥们儿胡侃时表达不出来的情绪, 算是一种与人交流的媒体。 文学绝对不是神圣的,作家们都是俗人,还都有点还没活明白,如果都那么明白,不是自杀就是当哲学家去了。
我刚开始接触网络文学的时候,总喜欢舞一下文,弄一下墨,知道点成语典故什么的,不论合适不合适都往文章里硬套,生怕被别人当文盲看。一般一篇文章写到一半的时候,男主角都会跟他的铁哥们儿谈人生, 谈哲理。男主角一般都是主侃,把自己对人世间的看法不厌其烦地一一道来,时不时往自己的言论里面加几个名人名言,衬托得整篇文章颇有深度。
以前给文章起名也非常有讲究,我爹话说得好,在网络上就算你文章差点,起个好名点击率也会很高。小学里我语文学得很好,老记着老师跟我们说写文章得前后呼应。在我好几篇文章里,您仔细读都能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主角说的最后一句话往往都是标题。
当时写篇文章老想表达点什么, 例如对人生的看法、对社会的痛诉等等。 不能说那会儿的我幼稚,只能说是单纯。
令我较为自豪的一件事是,我从来没写过什么感觉,可能我感情不是那么丰富,看一片落叶没法惆怅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见了圣诞老人也联想不到一段发生在圣诞节的凄美的爱情故事。对那些卖弄文笔的小女孩儿我特别反感, 本来生活都挺简单的, 每天上学下课,暗恋个帅小伙儿能暗恋上大半年都不敢跟人家表白,被个男孩儿摸下小手脸能红一晚上, 偏偏喜欢把自己描写得不落窠臼, 跟只鸡似的, 可能抽烟过肺都不熟练, 描写起飞舞在空气中的烟气, 能憋出千把字。相比之下我自叹不如。
人家老说我是写流氓文学的高手,我开始听了挺高兴,后来阴错阳差去了个叫八目妖的网站,那里有个专栏,专门登载所谓的流氓文学,我进去一看,认识到了流氓文学真正的含义,心里把那些曾经夸我写流氓文学写得很牛逼的朋友们的祖宗们问候了好几遍。 我在这里声明一下,我写的东西绝对不是流氓文学,顶多有时候在用词上沾点流氓文学的边儿。
我写文章为什么老有搞笑因素也是有原因的,长篇大论地写一些关于爱情、理想、理性和社会的文章谁都会,不算是件难事儿,问题是能看完这些文章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编一篇文章,是为了让别人读,让别人喜欢读。对于那些喜欢写情感文章的女性朋友们,我认为她们不如改写日记去得了,但就是别发表出来,万一谁心情挺好的,看了那些才女们的文章再给自己添点堵,那多不好。
在结尾,我就还想说一句真心话: 牛逼的话,你把文学操了,如果被操,说明你是傻逼!
高中生活写照
闹钟的响声真烦,像敌人犀利的号角,老师苦口婆心的说教和小妈没完没了的罗嗦。
下了好几次决心,终于决定起床。决心虽下了,但到真正实施时遇到的阻力却是我之前没有办法能想像到的。 我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意志实在太不坚定了,就我这号儿的如果在抗日时期如果被鬼子擒着了,一定当汉奸,鬼子八成连刑具还没摆出来呢,我就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人家交心了。
好不容易起了床,我一边哼着含糊不清的黄色小调一边小便,接着洗脸刷牙,最后梳头。对着镜子我突然开始佩服自己, 每天早上都会从镜子里看到这么一个俊俏的男人的我,没成同性恋也是挺不容易的。
都折腾完了,我如释重负地坐到电脑跟前上网,这是我每天早上的保留节目。
打开QQ见雪姬在,我心中一阵窃喜,立刻写道:老婆,来啦。
雪姬回答:别这么叫我。
我:好的,老婆。昨晚做梦梦到你了,我去了你家,见你家没人,就对你动手动脚,没想到你妈突然从天而降,凶神恶煞般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来了个捉奸捉双。我吓得屁股尿流,强作镇定,跟你妈口若悬河,最后愣把你妈说得直犯傻,跪地上求我赶快娶你过门...
雪姬:你放屁!找不痛快呢?
我:对了!问你件事,你阴毛浓吗?
坐在公车上,我觉得特幸福,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德国小妹的腿真长,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做过接骨手术什么的。我一边幻想着跟她鸳鸯戏水时的情景,一边背着英文单词。
英文真难学,而且我觉得这语言太矫情,还分british英语和american英文,烦不烦呀?都能勾通就得了。
回想一下,几百年前飘洋过海去美洲新大陆的那帮老美的祖宗不是杀人犯, 就是强奸犯,没几个好鸟儿。八成因为酗酒过量,大舌头,所以逐渐把铿锵有力的british英语说得油腔滑调,
历史老师滔滔不绝地大讲着法国大革命的历史背景,精神不佳的我也就听一大概齐,故事情节是当时一帮法国贫民遭受地主惨无人道的压迫,外加大饥荒,饿得饥不择食就差没吃自己了,最终他们忍无可忍,决定造反,首战攻克了一共没管着几个人的巴黎著名监狱,巴式地狱,接着回过头来迫害乡绅地主,杀富济贫,再后来革命者们开始闹内讧,自相残杀,死伤无数,大概整个情形跟文化大革命那会儿差不多,都挺乱的。
下了历史课,我就像个饿了十几天的非洲难民,用乔丹看了都甘拜下风的速度飞奔到学校小买部:“来一个加肉汉堡包,多加点西红柿酱...”
艺术课上,艺术老师大侃着Klassizismus 和Romanik两大门派的风格与分别。我馋涎欲滴地盯着一幅裸体画; 那女的除了胖点以外,长得还得真不错,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老师见我如此陶醉在一幅画的异境中,很高兴地说:“源,讲讲你对这幅画的感想好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觉得这个妇女的表情很有特点,画的结构很完美,很对称,有两个黄金分割点...”
课间,我的一个俄国朋友跑到我面前,非要给我讲述他的新理论: “你坐在你的右手上,直到坐麻它,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随之你闭上眼睛,用这只手掳你的宝贝,保准感觉特爽,就像某位不认识的女人帮你搞似的...”
我大笑,眼泪都喷了出来,同时我也有点同情眼前这位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哥们儿。能想出这种馊招的人得是个多绝望的人呀?
回到温暖的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护住自己上身,不让我的宝贝Jenny(一条大狼狗)舔我一脸哈喇子。
吃完了全德国最不健康的午饭后(方便面,外加水果罐头),我一边抠着鼻涕一边走进自己的房间。学习时间!老爹帮我定的。
一打开数学书我就生气,都是地球人,为什么人家能写出书来,我却连读都读不懂?靠!不看了,傻逼数学,学了也没用!
接着看物理... 傻逼物理,学了也没用。还是学英文吧。
我放弃了,不学了,学了也没用。还是读读我前天刚买的那本黄色小说吧。学那个有用,以后跟老婆做的时候,起锦上添花的作用。
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丫的轻功练得算是炉火纯青了,我估计与其相比,古代忍者的功夫也不过如此。
“在看什么?”老爹的声音里透着威严外加点恐吓,听起来就好像当年曾是红小将的他正在审问一名现行反革命。
我庆幸老爹的德语不到家,看不懂黄色小说的内容。
“我读名著呢。德语作业,一天读完。”
老爹接过我手中的黄色小说,带着点盲目崇拜的目光端详着封面,幸好封面设计得还算含蓄,就画着个用大理石刻成的男人生殖器。
“跟生物有点关系吧?”他问。
我点点头,说:“也不是全都是,一部分。”
老爹挺欣慰地把书还给我:“继续读吧,用心点,都是知识。”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时间,我已是身心疲惫,用最后一点仅存的力量,几乎是爬到电脑前面的。
打开QQ一看,呵呵,雪姬又在。
我:老婆,我想死你了。
雪姬:别胡说!
我:我爱你呀老婆。
雪姬:喝酒了吗?
我:没有。
...
我:我以后见了你后,一定干死你。
雪姬:你不是特爱我就是特恨我。
我:...
...
雪姬:你觉得这么逼我有劲吗?
我:你看着办吧!说句真心话好吗?
雪姬:...我爱你,老公。
我又成了个幸福的人。
为没有男人气的男人们平反
现在社会上妻管严成员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在南方一些城市,妻管严甚至演变成了一种美德。我家以前的邻居就是个例子,邻居家的女主人说难听了就是一母夜叉,我们以前住的那片楼房不太隔音,我经常能清楚地听到那个悍夫用她那不去当女高音可惜了的嗓子骂他丈夫,说他丈夫这不是那不是,工资还没她高,看别的女人的时候两眼发直,看她的时候两眼无神等等,我从没听过那家男的回过一次嘴。我当时就认为,男人活这样,不如死了去。
比起妻管严来更让人难以忍受是那些阴阳人。现在很多男的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女性化。举个真实的例子; 有一次我走在大街上,在我前面走着一个上身穿着白色紧身体恤衫,下身穿着喇叭裤,长发披肩,走起路来一步三晃的苗条淑女。我还想呢,这妹妹够飘的。就在这时那个姑娘突然回过头来,我看了差点栽地上,她(他〕居然留着一撮小胡子。
我这人天生爱瞎琢磨。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的老爷们儿能当成他们那德行。我整整想了一夜,快到早上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眼圈都红了,我被妻管严和假女人们感动得不能自己,他们才是真正舍己为人的典范。
一个五尺汉子为什么会不知羞耻,甘愿低人一等地忍辱偷生呢?母夜叉们,你们想过这个问题吗?你们八成认为老公就是你们手里的一盘菜,却不知道那是你们老公对你们的一片爱呀!只有真正懂得爱女人的男人才会把自己作为男人最重要的尊严,彻底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而丢弃,为的是能和自己的女人和睦幸福地生活下去,不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但是女人们一般都会得寸进尺,为此把老爷们儿不当人看,实在是可悲!
女人比男人更恨假女人,她们觉得他们变态,恶心,不知耻。可是你们女人知道吗?那些假女人根本就是在为女权主义而奋斗的英雄们,那么多女人整天哭着喊地痛诉着男女不平等,女人受歧视等社会问题,假女人们则不顾人们的厌恶和不理解,努力把社会往中性化搅和,这种精神可敬啊!
写到这里,突然感到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用一句一个好友的明言来结束这篇文章吧: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做男人。
扯 蛋
我 发 现 自 己 已 经 不 适 合 认 认 真 真,正 襟 危 坐 地 去 写 文 章 了, 因 为 如 果 那 样 的 话, 我 的 思 想 太 受 局 限, 容 易 钻 进 小 胡 同 里 去, 一 时 半 会 儿 还 溜 达 不 出 来, 万 一 脑 袋 瓜 儿 再 一 热, 慷 慨 激 昂 地 讲 出 几 句 让 人 看 了 想 抽 我 俩 嘴 巴 的 大 道 理, 污 染 了 大 伙 儿, 那 就 实 在 太 对 不 起 那 些 闲 着 没 事 儿 干 看 我 文 章 的 朋 友 们 了。
我 承 认 自 己 经 常 都 有 点 愤 青 儿, 瞅 很 多 事 儿 都 不 顺 眼, 经 常 恨 不 得 搬 个 小 凳 子 坐 到 门 口 骂 街 去, 但 顶 多 也 就 是 有 个 想 法, 真 让 我 去 干, 我 还 真 没 那 个 勇 气,所 以, 我 顶 头 算 一 个 伪 愤 青 儿, 属 于 打 群 架 跟 人 屁 股 起 哄 的 那 种 人。
我 开 始 扯 蛋 之 前, 先 提 醒 大 家 一 下, 我 这 人 思 想 跳 跃 性 极 强, 说 话 经 常 前 言 不 接 后 语, 您 如 果 觉 得 太 乱 乎 看 不 下 去 的 话, 就 千 万 别 看 了, 省 得 您 再 看 出 个 眼 疾 来。
考 虑 到 网 上 党 的 服 务 系 统 太 厉 害, 我 就 不 谈 政 治 了, 省 得 写 个 人 名 还 得 找 谐 音, 骂 个 人 还 得 指 桑 骂 槐、 拐 弯 抹 角, 不 适 合 我 直 来 直 去 有 什 么 说 什 么 的 风 格, 再 说, 本 来 哥 们 儿 我 大 脑 细 胞 就 不 太 够 用, 为 此 再 牺 牲 几 个, 那 我 就 更 傻 了。
先 说 说 什 么 是 社 会 吧。 说 白 了, 社 会 就 是 一 群 人 扎 堆 儿 的 地 方。 不 管 在 哪 儿, 有 超 过 两 个 以 上 的 人 类 就 得 有 矛 盾 这 个 道 理, 是 如 今 小 学 三 年 级 的 孩 子 都 明 白 的。 世 界 上 最 复 杂 的 关 系 永 远 是 人 际 关 系, 我 至 今 都 不 解, 为 什 么 大 学 没 建 立 个 人 际 关 系 系, 保 准 爆 满。 学 经 济, 哲 学 或 者 是 社 会 学 什 么 的 八 成 都 得 弃 暗 投 明, 改 学 人 际 去。
现 在 在 中 国, 凡 是 个 当 人 的 都 免 不 了 说 两 句 社 会 的 不 是, 痛 诉 现 在 社 会 太 黑 暗, 太 复 杂, 太 操 蛋, 时 时 警 告 自 己 要 对 别 人 多 加 防 范 之 心。 我 总 觉 得 现 代 社 会 上 这 人 都 有 点 当 婊 子 还 要 立 牌 坊 的 习 性, 都 憋 着 想 去 干 点 坏 事 儿 的 同 时, 还 老 觉 得 自 己 是 个 受 害 者。 我 理 想 中 的 社 会 应 该 像 个 集 市, 喜 怒 哀 乐 悲 欢 离 合 都 建 立 在 一 个 纯 粹 的 买 卖 关 系 上, 你 简 单 我 简 单, 你 幸 福 我 幸 福,你 赤 裸 裸,我 比 你 还 赤 裸 裸。
现 在 这 人, 尤 其 是 年 轻 人, 吃 饱 了 就 爱 谈 艺 术。“ 艺 术” 这 个 名 词 在 人 们 嘴 里 的 出 现 率 都 快 赶 上“ 操 你 妈” 了。 在 绝 大 多 数 人 的 眼 中, 艺 术 就 是 个 形 式; 画 幅 风 景 画, 是 古 典 艺 术; 把 几 个 易 拉 罐 堆 一 起, 是 现 代 艺 术; 在 街 上 拉 泡 屎,是 行 为 艺 术。要 不 说 现 在 这 艺 术 圈 里 乱 得 很 呢,比 公 共 厕 所 卫 生 不 到 哪 儿 去。 我 老 说 一 句 话, 生 活 本 身 就 是 艺 术, 人 人 都 是 艺 术 家, 哪 怕 他 是 个 种 田 的。 可 惜, 现 在 明 白 这 个 道 理 的 人 太 少。
人 生 有 意 义 吗? 我 确 实 不 知 道。 我 只 知 道 一 个 事 实, 那 就 是 我 们 的 生 下 来 以 后 就 开 始 兜 圈 子, 被 逼 着 上 幼 儿 园, 上 小 学, 上 中 学, 接 着 上 大 学, 这 些 全 为 了 以 后 能 找 个 好 工 作, 挣 出 临 死 前 全 部 的 生 活 费, 除 了 生 存, 剩 下 的 事 就 是 寻 找 配 偶, 生 儿 育 女, 然 后 再 让 自 己 的 孩 子 重 复 自 己 已 经 干 了 一 辈 子 的 事。 如 果 这 一 切 算 有 意 义 的 话, 那 就 算 有 意 义 吧。
爱 情 是 个 老 生 常 谈 的 话 题 了。 当 过 人 的 肯 定 就 在 爱 情 方 面 受 过 伤, 被 添 过 堵。 不 过 屡 教 不 改, 痛 过 就 忘, 继 续 犯 傻 的 人 大 有 所 在, 这 说 明 我 们 不 应 该 太 高 估 人 类 的 智 慧。 爱 情 这 个 概 念 对 我 来 说 是 人 类 对 性 交 的 渴 望, 您 千 万 别 皱 眉 头, 觉 得 我 这 人 说 话 粗 俗, 事 实 确 实 如 此。 咱 们 先 说 动 物, 动 物 之 间 有 爱 情 吗?不 好 说!不 过 动 物 们 聚 一 块 儿 的 主 要 目 的 很 明 确, 那 就 是 传 宗 接 代, 除 了 操 还 是 操, 没 必 要 藏 着 掖 着。 人 类 是 众 多 动 物 种 类 中 最 虚 伪 的 一 伙 儿, 老 爱 给 自 己 脸 上 贴 金, 连 给 擤 鼻 涕 这 一 生 理 需 要 都 要 起 上 好 几 个 学 名。 一 般 男 的 看 见 个 女 的, 直 接 就 有 想 脱 裤 子 的 原 始 冲 动, 表 面 却 还 得 装 得 一 本 正 经, 厚 着 脸 说 自 己 追 求 的 是 致 死 不 渝 的 爱 情, 没 感 情 是 不 会 跟 任 何 一 位 女 性 发 生 关 系 的。 扯 蛋! 我 就 还 不 信 了, 我 随 便 从 人 堆 儿 里 扯 出 个 男 的, 把 他 赤 身 裸 体 跟 十 几 个 天 香 国 色 的 裸 女 关 一 屋 里, 如 果 他 还 能 保 持 矜 持, 我 就 给 他 下 跪。
说 说 命 运 吧, 你 们 信 命 运 吗? 别 问 我, 我 确 实 不 知 道。 我 相 信 因 果 报 应, 一 个 人 如 果 干 多 了 坏 事 肯 定 得 倒 霉, 因 为 丫 作 贼 心 虚, 长 时 间 高 度 紧 张, 心 脏 容 易 梗 塞, 越 紧 张 还 越 容 易 出 错, 坏 人 过 马 路 时 光 想 心 事 了, 结 果 左 右 不 分, 看 了 两 遍 左 面, 最 后 被 右 边 过 来 的 车 撞 死 的 可 能 性 要 比 好 人 大 很 多。 所 以 说 少 干 坏 事!
俗 出 性 格
小 时 候,我 一 直 觉 得 自 己 是 个 与 众 不 同 的 人, 是 个 人 物。 随 着 岁 月 的 流 逝, 我 逐 渐 成 熟, 也 终 于 明 白 了 一 件 事 儿, 哥 们 儿 我 是 一 相 当 俗 的 俗 人。
童 年 里, 我 特 爱 英 雄。 岳 飞、 封 神 榜 里 面 的 好 神 仙 们 和 红 岩 里 江 姐( 江 姐 上 刑 场 时 的 英 姿, 让 我 至 今 想 起 来 都 热 血 沸 腾) 都 是 我 的 精 神 偶 像。 我 崇 拜 他 们, 仰 慕 他 们, 忌 妒 他 们。 我 知 道 自 己 不 是 做 英 雄 的 料。 岳 飞 横 扫 千 军、 大 刀 阔 斧 的 豪 气 我 没 有, 姜 子 牙 能 白 话、 满 肚 经 纶 的 智 慧 我 没 有, 江 姐 抗 打、 爱 国 的 精 神 我 也 没 有。 我 什 么 都 没 有。
我 曾 经 一 度 迷 过 画 画, 因 为 听 说 女 孩 儿 们 喜 欢 有 才 气 的 男 孩 儿。 可 惜, 我 没 什 么 绘 画 天 赋, 唯 一 的 天 赋 就 是 画 什 么 不 像 什 么( 如 果 那 也 算 是 天 赋 的 话), 画 的 猫 像 狗, 画 的 小 姑 娘 像 老 太 太。 音 乐 方 面 我 就 更 不 沾 边 儿 了, 一 看 五 线 谱 我 就 头 晕。 为 此, 我 很 妒 忌 那 些 能 弹 会 画 的 才 子 们, 没 事 儿 干 就 损 损 人 家, 给 自 己 心 理 找 个 平 衡。
我 思 想 很 简 单, 目 光 很 短 浅, 也 没 那 种 看 着 晚 霞 就 能 惆 怅 的 能 力, 所 以 天 生 就 不 是 当 哲 学 家 或 诗 人 的 料。 别 人 读 尼 采 歌 德 能 读 得 又 哭 又 闹, 我 读 尼 采 和 歌 德 次 次 睡 着, 人 叫 都 叫 不 醒。
说 到 理 想, 我 很 惭 愧。 我 唯 一 算 的 上 是 理 想 的 理 想 就 是 想 发 财, 开 跑 车, 玩 漂 亮 女 人。
在 一 段 时 间 里, 我 觉 得 自 己 是 一 个 俗 不 可 耐 的 俗 人, 俗 得 几 乎 无 药 可 救, 人 见 人 厌。 最 要 命 的 是,我 天 生 还 是 一 个 爱 虚 荣 的 人, 极 不 愿 意 人 说 我 俗, 谁 说 我 俗 我 跟 谁 急。 有 时 候, 我 自 己 都 觉 得 自 己 挺 没 意 思 的。
我 很 自 卑。
人 都 是 在 不 断 成 长 的。 突 然 有 一 天, 我 抽 疯 似 的 从 被 窝 里 钻 出 来, 跑 到 镜 子 前 端 详 自 己。 我 边 看 自 己 边 笑。 我 从 镜 子 里 看 到 的 那 个 人 有 一 个 鼻 子 两 眼, 不 比 谁 差。 我 很 庆 幸 没 长 着 三 头 六 臂, 三 只 眼 睛, 两 个 半 鼻 子。 那 样 的 话, 我 现 在 不 是 在 中 科 研 究 所 里 被 研 究, 就 是 在 动 物 园 里 窝 着, 连 自 由 都 没 有。
当 个 俗 人 不 是 缺 点, 相 反, 这 是 个 优 点。 一 个 俗 人 是 一 个 普 通 的 人, 真 实 的 人, 有 血 有 肉 的 人, 属 于 芸 芸 众 生 的 人。
我 跟 一 个 自 认 为 是 艺 术 家 的 人 辩 论 过。
我:“ 艺 术 家 是 什 么 人? 是 会 装 蒜 的 俗 人! 艺 术 是 什 么? 艺 术 是 供 那 些 吃 饱 了 没 事 儿 干 的 人 消 遣 的 工 具。”
艺 术 家:“ 你 根 本 就 不 懂 艺 术! ”
我:“ 我 确 实 不 懂 艺 术, 因 为 我 是 一 俗 人, 我 就 想 吃 好, 喝 好, 玩 好。”
艺 术 家:“ 你 知 不 知 道, 吃 有 吃 的 艺 术, 喝 有 喝 的 艺 术, 玩 也 有 玩 的 艺 术。 艺 术 无 所 不 在。”
我:“ 那 么, 人 活 着 也 是 艺 术 吧?”
艺 术 家:“ 当 然!”
我:“ 这 么 说, 我 们 都 是 艺 术 家 喽?”
艺 术 家 上 了 套, 回 答 道:“ 对!“
我:“ 既 然 我 们 大 伙 儿 都 是 艺 术 家, 咱 也 就 别 扯 那 个 蛋 了, 咱 们 都 一 操 行!”
艺 术 家 一 时 语 塞。
我 很 得 意, 脸 上 漾 溢 起 很 俗 气 的 阴 笑。
呵 呵, 同 志 们, 俗 不 怕! 怕 的 是 俗 不 出 性 格。
我活腻歪了!
我这两天干什么什么不顺,心情极为不爽,再加上后天就要开学了,使我错认为人生是异常悲惨的。
这天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想跟远在天边的女朋友在网上聊天。
她生活在北京那个大城市,天天面对着无穷的诱惑,而我却在德国这个大村庄,每天百无聊赖。仔细想想心里真很不平衡。
上网一看,她不在QQ上,失望之余我给她打手机,得知她在朋友家正跟朋友打牌呢。我跟她说回家吧,想跟你在网上聊聊天。她说不行,她还要在朋友家呆很久。我有点不高兴地说你看着办吧,我等你。结果我干等了三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回家。我再次打她手机,手机已经关机了。
本来想跟女朋友聊聊天使自己心情好一点,结果我心情更坏了,睡也睡不着,只好坐在沙发上发呆瞎想,跟自己赌气。
老听说人颓废的时候想东西特能容易极端,爱钻死胡同。这话果然不假,我越想越气,首先是气女朋友,然后气家人,往后气物价太高,机票太贵,不能随便在个周末里买张飞往北京的机票,最后完全就是乱气了,气自己穷,没钱,气人家女朋友都在身边,气自己没出息,都快二十的人了,还什么都不是呢,气为什么怎么中国一直还不是世界头号强国,逼我们这群炎黄子孙飘流海外,打入敌人内部。
越想越不开,越想越觉得活得没劲。我下了个决心,现在就去死,以死来向社会抗议。我操你妈!(我这时思想有点乱。)
决心下了,现在就省下选择用什么死法来结束生命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跳楼。从我们家跳没什么意思,最高一层是三层,跳下去肯定死不了别说,八成还得弄个残废,没劲!要跳起码得拣二十层以上的楼层往下跳,不过考虑再三,这种死法太不体面,摔下来血肉模糊,四肢不全,到了那边连妞都泡不了。
跳河。可惜哥们儿挺小的时候就学会游泳了,唯独没学好潜水。
吃安眠药。听说如果吃了药死不了的话特痛苦(现在假药多),还得洗胃,活受罪。比死难受。
得艾滋病也是个办法,不过现在医疗技术好,得了那玩艺儿没个十年八年死不了,再过几年,医术更发达了,说不定艾滋病比感冒还好治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我有点生气,气自己怎么这么没决心。某位成功人士说得好,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不想做到的,只要有决心,你哪怕是把头轧脸盆里都能憋死。
我忽然又有个念头,我这么死了多没意思呀!人家说得好,人活一生不能流芳千史,也要遗臭万年。我这么死了算什么?顶多在区报里登一篇 “某中国籍男子在家自杀身亡” 的短讯,连个名字都不登。你说我要是因为勇斗歹徒,营救掉冰窟窿里的儿童不幸去世的话,报纸上肯定会把我的名字大大地写出来,再把我的照片用黑框框上,家人女朋友他们如果看了得多高兴啊!
靠!不死了,哥们儿该主意了。现在死了太不值,祖国的富强还是要靠我呢,世界的和平还要找我呢,还有...我跟我的女朋友还没上过床呢...
波鸿, 郁闷之都
那日,应朋友之邀去波鸿玩。
大白天的, 我身处在波鸿市中心,居然没看见几个活人,为此我专门回头看了眼火车站的大牌子, 确定这儿就是火车总站。 因为到达时间比约定时间早了很多, 我只好沿街乱晃. 每见到一个人, 我都会目送他们走远。我这才知道, 自己是个离开人群就会失去安全感的人。
正好家里缺条网线, 我想就顺便在这儿买一根吧。做出这个决定的一个小时后, 我惊奇地发现波鸿市中心居然没有电器店。我拦住一位无辜的大妈, 问她附近有没有ELEKTRONIKLADEN。大妈特善良, 先是问我有没有车。 我天性虚荣, 明明连驾照都没考完, 却打肿脸充胖子说我有。 大妈说有车就好办了, 你往南开, 上XX高速公路, 然后出来, 接着过... 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电器店。
送走大妈, 我有点傻, 心说什么这儿条件也忒艰苦了吧!
朋友终于来了, 我见他面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鬼地方你也住得下去。 朋友说, 波鸿市中心的设施是差了点, 不过大学城还是不错的。
波鸿大学城果真名不虚传, 车水马龙,繁华非常, 相比之下, 市中心简直就是坟墓。
先介绍一下邀请我来波鸿的那位朋友。 此人是我老乡, 来自北京, 在我眼里绝对算得上是一传奇人物。 跟我刚认识的时候他号称自己毕业于北京交大, 学的专业是通讯, 不过上次我去他家, 他居然向我请教WORD的用法以及如何消除被EXPLORER自动定为主页的黄色网页的方法, 使我不由得不怀疑其学历的真实性。 有一次我们一起喝酒, 丫酒后吐真言, 大力拍着我的肩说, 高源,你以后回北京, 干什么都成, 出什么事儿报我名儿, 我在北京有个外号, 东城区教父!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就管他叫"教父"好了.
我来波鸿之前, 跟同宿舍楼的几个朋友打了一宿牌, 白天就睡了两个多小时, 跟教父在一家土耳其烤肉店吃完午饭后,我的眼皮开始发沉, 昏昏欲睡。教父见我没精打采, 说要不咱去大学里转转?
我说, 德国大学大同小异, 有什么好看的?
教父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们这儿漂亮姑娘可不少。
我说, 我们那儿也有漂亮姑娘。
教父说, 我指的是中国姑娘.
我眼睛一亮。
唉!德国的中国美女真快比活恐龙还稀奇了。
波鸿大学确实宏伟壮观, 四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建筑物. 相比之下,我们乌珀大学显得相当天真纯朴。
我俩边转悠边四处瞄葫。逛了老半天,我证实了一件事儿, 中国美人多没感觉到, 去个字, 中国人多倒是真的. 每走两步就能看到成群结对的亚洲人, 正当你在判断他们是否是中国人的时候, 他们肯定会配合地说两句例如"我操你大爷"或者是"他妈的"等问候语, 来消除你不确定他们是中国人的错觉。
我损教父, 说你们波鸿全这货色啊? 我一直认为我们乌珀条件艰苦, 没想到你们波鸿也属于偏远山村。
教父仰天沉思, 突然一揪我胳膊说, 靠! 老子忘了, 中午这会儿美女全去食堂了。
波鸿大学有好几个食堂, 我们去了最大的那间。大食堂中人声鼎沸, 眼前人来人往, 教父和我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就坐。没过一会儿, 教父突然拉了一下我衣角说, 看! 美女!
我眼睛远视加散光, 因为一位姑娘曾说过我戴上眼镜像汉奸, 所以我从来不戴眼镜, 以至眼神很不好,教父手指头都快点在那姑娘脑门儿上了,我才看清楚姑娘的模样。
姑娘果然漂亮! 从朴素却很利索的衣着上分析肯定是中国女孩儿,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溢满了纯情之光, 袅娜多姿的身材把她身边男人的眼神都燃烧了起来。
她一个人, 坐到离我们不远处的角落中。
"恩, 是不错! 搁我们乌珀肯定震了。" 我感叹。
"认识认识去?"教父说。
我色大胆小, 说要不你去?
教父不愧为北京老流氓, 二话没说, 噌一下站起身, 拿着可乐瓶跑到那姑娘跟前。
"好久不见了, 最近干什么呢?" 教父嗓门大, 特具有说服力。
姑娘眼中写的全是迷离。 教父顺势坐到她跟前,说我觉得你可瘦了, 是不是最近考试太忙, 太辛苦了? 再辛苦, 饭得好好吃啊!
姑娘明明不认识眼前这位看上去年过三十实际年龄才二十五的男青年, 但见其对自己如此之关心, 不免联想到自己来到德国后的孤独生活以及海外中国人脸上那种普遍冷漠的表情, 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说话的语气也略带温柔。
"我最近是挺忙的."她小声说.
瞎聊了一会儿, 教父一拍脑门做痛苦状。
"你看我这脑子, 最近也是忙晕了, 上次还问你名字来着, 现在死活记不起了。"
姑娘红着脸莞尔一笑, 小声告诉教父自己的闺名并义无反顾地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教父坐回到我身边的时候, 脸上洋溢的全是征服后的满足。之后, 我们又见到几位中国美女, 可惜身后都跟随着数位"预备干部", 搞得教父无枿下手,只好作罢。
走出食堂, 我精神大好。 教父见我振奋起来, 也挺高兴。 没走出几步, 教父的眼神突然定住了, 身体随脑袋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我仔细一看, 其眼神原来紧贴到了一个刚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亚洲小女孩儿的屁股上。那个小女孩儿按我分析肯定不是中国女孩儿, 因为这大冷天的, 不会有中国姑娘傻到穿短裙的地步。
教父八成被刚才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一个健步窜到那个小姑娘跟前, 换汤不换药地说, 啊呀! 好久不见了, 最近好吗?
那个女孩儿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 眼神中除了迷离还有几丝恐惧。 我虽然没有什么语言天份, 但是还分得清日本话和中国南方方语之间的差距。一串日文从那个女孩儿的嘴中流出。
教父愣了片刻, 张开嘴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哇大西哇...", 接着就没后文了。
我装着不认识这哥们儿, 径自向前走去, 以我对他的认识,后面紧跟着的除了"泼你西瓜"以外就剩下"吧个牙卢"了。
一会儿, 教父追上我, 怪我怎么不等他。虽然他没向我报告战绩, 但我还是能从他眼神中的失落分析出他惨遭拒绝。
天色已晚, 我们准备去教父所住的宿舍。路过一个高大的教学楼的时候, 教父指着楼顶说, 每年都有人从这上面跳下来。
进入学生宿舍后, 感觉别提多亲切了, 满宿舍楼内能弥漫着乡音。两位中国女性在共用厨房里一起做饭, 其中一个说德国这菜就是不如咱中国的, 别看这黄瓜那么大个儿, 远不如咱国内那小黄瓜脆。 另外一个说, 可不是嘛! 据说德国杀猪都是把猪电死, 那哪儿行? 猪得先放了血那肉才好吃... 路过一个房间, 房门半开, 里面有四个以上的中国男青年正在打牌, 屋内充斥着各地方言中最脏的那部分。
教父进门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下载影片。 据他介绍, 波鸿区域网提供共享空间, 每天都有活雷锋式的好青年往上面贴最新的国内电影以及电视连续剧。 教父还告诉我, 他现在的生活很规律, 每天中午下载片子, 下载到晚上, 看到后半夜睡觉, 起来后就又中午了。
教父当着我面儿下载了两个日本黄片, 我和他并排坐在铺在地上的床垫上, 边看黄片边喝啤酒, 感觉上就像两位常年窝在火车站拐角处的流浪汉。
晚上十点我准备回家, 到达火车站已经十一点了。 我这才发现, 波鸿火车站到了晚上还挺热闹的, 四处都是手持啤酒罐儿快乐地唱着歌的人。 我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也高兴起来. 没想到, 没高兴两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身边的人全是秃子? 还都穿着大头皮靴。
一个住在波鸿的德国朋友跟我说过的话这时在我耳边响起。那个朋友说, 源, 记住啊! 在波鸿最好别十点以后在火车站附近乱逛, 以前云集在多蒙的纳粹份子遭人民警察驱逐, 无奈只好把新的大本营建立在波鸿火车站, 所以多加小心! 切记切记!
我之前那点兴奋劲儿全没了, 低着头穿过光头群, 直奔站台而去。
等车期间, 站台上几位寂寞难耐的纳粹青年试图挑衅我, 冲我这边乱喊, 接着集体狂笑。我假装看不见, 心中自我安慰道, 当老子哄儿子们玩儿了。
蹬上火车的那一刹那, 我感觉好极了。
波鸿, 真是座令人郁闷的城市。
我的篮狗狗头像
从去6TO23 (一个小有名气的学生网站) 以来,我就一直用篮狗狗头像。首先因为我特别喜欢小动物。二是我这人特别反感那些帅哥美女的头像,看上去极为俗气。三是篮狗狗头像是蓝色,往那些大红大紫的头像堆儿里一甩,感觉比较显眼。四是我特别喜欢篮狗狗脸上那种绵绵的微笑,不阴不阳,不卑不亢,跟我这人的性格贴近。
与我志同道合的人不多,用篮狗狗头像的会员极为少,所以篮狗狗头像慢慢成为了LAOYUAN的象征,偶尔看见别人也用篮狗狗头像,我心里甚至会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我对我的篮狗狗头像的忠诚度,可以与我对我前妻的忠实度相提并论,我爱篮狗狗,我爱我的前妻。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我得罪了6TO23上层,LAOYUAN这个ID被人残忍地删除掉。LAOYUAN这个ID被删除倒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个ID名而已,跟姑娘连衣裙上别的一朵小花儿差不多意思, 换个ID名哥们儿照样卷土从来。当我美美地申请完ID号后,面临的问题是选择头像。虽然ID名改了,但是头像铁定还得是篮狗狗,就像个姑娘,虽然处女膜破了,对爱情的执着却依然存在。
我傻眼儿了,没想到,2003年以后的6TO23穷疯了,连个烂头像都得用力量与魅力买 (你发帖越多,力量与魅力就越多) ,我那个篮狗狗头像居然值1000力量和500魅力。我这叫个沮丧,对以前LAOYUAN那个ID来说,1000力量小CASE,别看我当LAOYUAN那会儿没怎么灌过水,帖子被删了不下几百篇,不过有不少积蓄,起码有60000多力量。但是,申请了新ID后,一切都是从新开始,力量和魅力都是0。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无奈之余,我选择了一个灰不啦矶、带着绿帽子的老狗当头像(我也是傻逼,还专门爱给自己绿帽子戴)。看着有人用着我那朝气十足的篮狗狗头像,自己却是只头戴绿帽子的老狗,我心里那叫个悲伤。有种感觉就是日本鬼子把我那如花似玉的娇妻绑架走,逼她当了慰安妇,家里看我单身不是个事儿,硬让我二婚,娶了个革命老大姐,天天家里给我灌输革命知识。
我决心要把篮狗狗头像买回来,从新拥有它,蹂躏它。1000力量嘛,小意思!
结果,1000力量对我来说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因为仇人太多,我登陆刚没两天,力量就被人踢成负分 (挨踢就会被减力量与魅力)。我写帖越多,挨踢越多。我这人还骨子贱,明知批评6TO23上层肯定吃亏,但还老不停地写冷嘲热讽的帖子,还建立了个反大烟联盟(6TO23的两个管理员,一个叫大妈,一个叫烟圈),志在能多灌点,赚力量。没想到,灌得多,人家删得多。我写,他们删,我写,他们踢。我的力量就跟亚洲金融危机那阵儿的股票走势一样,一路下滑。
我经常看着篮狗狗头像发呆,就像自己因为花心抛弃了前妻,没想到前妻与我离婚后嫁了个亿万富翁,我回心转意想把她找回来,却得知已经永远失去了她。
我心灰意冷地成为了一只头戴绿帽子的老狗。
希望的曙光照到我的脸上时,我正在看6TO23的征文的布告。我心想征文是正经事儿,我写征文,总不会有人删吧?把征文写得感人点,总不会遭人踢吧?我心里算盘打好,着手写了起来。我写东西比较利索,两下就写出两篇回忆录,外加以前写过的两篇,凑了四篇。
回忆录发出去以后,影响不错,当大家都沉醉在甜美的回忆中的时候,我开始大灌特灌。看着自己的力量渐长,我心里那叫个高兴。当力量升到960分的时候,我认为胜卷在握,起身去洗澡,等回来了再灌两篇,买了篮狗狗头像完事儿。
回到电脑前,我冲篮狗狗头像来了个巨激情的飞吻。正当我要灌水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小女孩儿给我文章回帖, 东一句西一句地损我,损得没什么水平就不说了,自己还特陶醉。 我见这么一号儿人,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骂了两句。那个女孩儿也不含糊,跟我对骂起来。要论骂人,她还嫩,两下就被我损到南墙边儿上去了。那个女孩儿见骂不过我,就消失了。我挺得意,心想现在力量应该够了,兴奋地回到社区主页,一看自己的力量值我傻了,260。
原来那个女孩儿为了报复我,狠踢了我八大脚。
我郁闷死了,望着篮狗狗头像心都碎了。正巧在QQ上遇见一位网友,她告诉我得一千力量还不容易,让人收养你,送你点分就行了(收养人可以随意给他们的“养子”加分)。我一听高兴了,能得到篮狗狗,当一次养子也值了。我死乞白咧地求那位网友收养我,人家死活不干,说怕收养了我被人踢。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到底网交这么久了。结果为此我们的关系决裂了一个多小时。凑巧另外一名网友上线了。我二话不说,先叫了声妈,然后跟她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位网友跟我关系不错,结果由她出面收养了我,并送给我2000力量。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头像市场,用鼠标瞄准了半天篮狗狗头,然后郑重其事地按了一下左键。
看着自己的头像又变成了篮狗狗,我心中的感觉可以用激动来形容。
亲爱的篮狗狗,我们以后永远不分开了,我对自己说。
永远不分开了。
我在乌珀塔尔的好朋友
一次在网上做心理测验,测验内容是你和大象、狗、孔雀还有老虎一起历险,一路上你必须陆续放弃其中三种动物,最后只留下一种动物在身边。我首先选择放弃的孔雀,留在身边的是狗。测验的结果是孔雀代表恋人,狗代表朋友。
我天生好交个朋友,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我身边的朋友都很多。以前我很单纯,对每个朋友都倍儿实在,结果没少吃亏受气,后来精明了点,学会了择友而交。
转眼间我在乌珀塔尔已经生活一年多了。因为我这人爱出风头,所以不少人认识我。人们对我的评价毁誉参半,绝大多数人对我采取不屑一顾的态度,任我自我感觉良好地自娱自乐,期盼我有一天能碰着个钢壁,呲牙咧嘴地狂揉脑门上的大包,他们好掩嘴偷笑。还是那句话,最快乐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尤其是建立在我这种在他人眼中活该倒霉的人的痛苦之上。
当然了,日久见人心,我从骨子里还是很真诚的,最终以这份真诚征服了一些急需用友情来丰富一下自己那无聊的留学生活的人。
李昕是我在乌珀塔尔的第一位好朋友。
第一次见李昕,还认为他是位新疆籍中年男子,原因在于他的眉毛与体毛都很浓,还挺着个小啤酒肚儿,像极了北京新疆村中的那些买羊肉串的新疆小贩。我当时还跟别人说呢,这人也忒想不开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咱混一块儿的当大学生。后来熟了,问起年龄才得知他比我大不了几岁。
人老说爱情需要缘分,其实友情也需要缘分。我刚到大学那会儿不住校,住在杜塞尔多夫的父母家。如果早上有课,六点多钟就得爬起来,非常辛苦,所以我很渴望住在大学附近的学生宿舍里。我搁三差五就往学校房管局跑,志在磨出一套房。老天不负有人心,那天也算我运气,本来一个中国姑娘排到一个学生宿舍,但是她却没在指定时间来签约取钥匙,让负责此事的 Frau Bischoff很发愁,当天是三十号,那个月的最后一天,如果在这天内找不到新房客,那宿舍就得白白空出去一个月,造成房管局的直接经济损失。Frau Bischoff心里一边骂着那个不守约的中国姑娘一边走到会客室倒咖啡,正好见到正因为找不到房而抓耳挠腮的我。结果,那房子归我了,一个三人合住的宿舍。Frau Bischoff告诉我,跟我同住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中国人,万万没想到,那个中国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昕同志。我清楚地记得,当李昕打开门看到他的新邻居是我时,脸上情不自禁地显露出几丝失望之色,事后得知李昕其实一直在翘首期盼着那位中国姑娘的到来,没想到把我给盼来了,你说他能不失望吗?
话又说回来,李昕对我很好。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每天的生活其实挺惬意; 我们一起出去买菜,李昕做饭我洗碗,一起晚上出去散步聊天,有时候还一起跑步锻炼身体。好多人都说我俩过得跟夫妻似的。我那会儿刚离开父母,对外面的社会感觉很陌生,也不太懂怎么跟人打交道,没少干给自己添堵的事儿,李昕每次都很耐心地开导我,安慰我,让我在冷冰冰的乌珀塔尔感觉到很多温暖,为此我一直很感谢他。
李昕嘴很会说话,狂爱夸人,类似于“一看就知道你学习特好“的话都被他说滥了,不过事实上他为人还是很实在的。他告诉我他做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干亏心事儿。
李昕嘴特别馋,胃口向来极佳。在我眼里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美食家”,因为不论多难吃的饭菜,他吃得都津津有味,风卷残云,不给敌人留下一粒粮食。我见过他最另类的一次吃法是把生菜、生茄子片、香肠和奶酪夹到两片抹满巧克力酱的面包片中间,接着三两口吞下。也怪不得他胃不好。
现在我们不住在一块儿了,但是来往还很多。没事儿干我就去他那里坐坐,寒碜寒碜他,有什么心事儿也跟他说说,他也跟以前一样,该跟我逗的时候跟我逗,该安慰开导的时候安慰开导我,就像个老大哥。
2003至2004届乌珀塔尔学生会主席李勇是我的好朋友之一。他生性比较内向,孤言寡语,最常用的面部表情就是没表情。我刚认识李勇的时候,觉得跟他打交道特别有压力。有时候你跟他聊天,你说了一大堆,他却一声不吭,还迷着眼睛看你,让你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把眼前这位仁兄给得罪了,正当你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抿嘴嘿嘿怪笑,让你不寒而栗。李勇偶尔也有能侃的时候,不过他侃大山比较有特点,例如他给你讲一件有趣的事,讲到搞笑处,他会跟你一起咧嘴傻笑,傻笑过后他的脸部表情会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变得很严肃,你如果认为还有下文而默默地等待,接踵而来的则会是很尴尬的冷场,因为他已经讲完了。
李勇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能抽烟,我如今不大不小的的烟瘾多少得与他得扯上关系。每次聊天的时候,他烟都不离手,边吞云吐雾边力竭声嘶地清嗓子。记得第一次踏进他的宿舍房间时,浓厚的烟味儿扑鼻而来,当时虽然跟他还不是很熟,但我还是没忍住跟他说,勇哥,开开窗户散散烟味儿吧。
勇哥成熟的外表把其真实年龄遮掩得严严实实。据说有次有个女孩儿跟他聊天,问起他年龄,他如实回答,没想到人家女孩儿死活不信,一劲儿说他装年轻。李勇无奈之余,把护照取出来给那个女孩儿看,女孩儿看后又说了句话把李勇给郁闷坏了,她说,你是不是为了出国把年龄改小了?
李勇忘性很大。有次我问他吃过晚饭没有。他沉思了老半天,回答说不知道。
李勇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儿,会为一件很小的事儿喜形于色,到别人家见到个小玩艺儿肯定拿手里一劲儿玩,大有股不玩坏绝不放手的任性劲儿。
其实跟勇哥混熟了,你能发现他很多的优点与可爱之处。他为人很正直,学习刻苦,而且特别乐于助人。据说几年前他曾主动给不少新生补习过德文,补课时的态度相当之好,无论新生们提出的问题有多么愚蠢,他都不厌其烦的耐心讲解。思想龌龊的我一直怀疑当年单身的李勇那么做是想跟新生中的女性同胞凑近乎,把这个想法坦诚不公地告诉李勇后,李勇非常不满,悲愤地告诉我他教的大多数是男生,女生不是有主的,就是长相不堪入目的选手,对有主的或美丽得伤眼的姑娘他绝对不会图谋不轨,这是原则问题!
赵隽与我、李昕和李勇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有女朋友。
他刚认识我的时候,对我的印象跟绝大多数人对我的印象一样,认为我是个大暴侃,特没谱儿一人,跟我瞎玩玩还行,做朋友免谈。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也不佳,觉得他面相有点像狐狸,心眼肯定特别多。交道打多了,我们互相看到了对方真诚的一面,一起吃了几顿饭后,我们成了哥们儿。
赵隽是天津人,平常说话时却没什么天津味儿,除了着急或骂人的时候。他用天津话骂的那句“你就是个傻逼”超搞笑。他身材略显淡薄,有点受气包的气质,惹得我老爱欺负他,没事儿干就动手动脚糟蹋他。他几次奋起反抗,都以失败告终。
赵隽绝对是个绝种好男人。他女朋友在荷兰留学,每隔一段不是他去荷兰看女朋友,就是他女朋友过来看他。每当看到赵隽义无返顾地打扫房间,吭哧吭哧地拎着好几个大袋子从亚洲店里出来,既可断定嫂子即将抵达乌珀塔尔了。
我跟赵隽在一块儿的时候,经常粗口连篇,他也以牙还牙,满嘴的淫秽词藻,不过如果嫂子一个电话打来,赵隽立码就会变成一个特别温文尔雅的优秀青年,说话声音听起来温柔无限、缠绵悱恻,令我身上没少起冷痱子。我没少损他,说你丫真虚伪。他倍儿不屑地看着我,一挥手说你懂啥?这是我对老婆的一片爱!
记得有一段儿我俩同时面临考试,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都特别大,我们经常在我那儿以玩PS2上的实况足球来发泄内心的苦闷,技不如人的赵隽老输,本来心情很郁闷的他离开我家的时候往往心情更郁闷。我为此给他起外号叫“辱男”。我们有一次玩足球,从傍晚玩到凌晨,他居然一盘都没赢过,我为了打击他,又给他起了个外号为“波霸”,就是大辱(乳)男的意思。
赵隽会做一手好菜,尤其他做的油炸豆腐实在太好吃了。可惜他很懒,除了媳妇儿来以外很少露手艺。我几次去他家他都以面包片或者方便面糊弄我,搞得我十分之不满意,大骂你他重色轻友。
赵隽跟李勇一样,对学习的态度十分认真,刻苦的程度令我自惭形秽。他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们来国外就是为了学习的,别的都是瞎扯。”对此我只能赞同。
周众所知,小林是我的老姐,吕凯是我的姐夫。
我跟我姐真就是不打不相识。我给我姐留下的第一印象奇差,我们初次相识是在大学外办,她和李昕正在那里排队办事儿。我初到乌珀塔尔,一看中国人感觉挺亲切,热情地上去跟他们搭讪。我姐挺警惕地看着我问道,你从哪儿来的?我大方地回答说我是北京人,在杜塞尔多夫考的Abitur。 我姐听我这么一说,还以为我是被中介办过来的高中生,对我的态度立刻变得异常冷淡。我当时还想呢,这儿中国人怎么这样啊。
我在乌珀塔尔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跟我姐斗嘴。
刚开始光从外表上判断,我还以为我姐是南方人,后来一打听才得知她是地道的东北人,来自哈尔滨附近的一个名为肇东的小城市。 我为了气她,经常故意问她,你家哪儿的来着?是不是那个叫“野岭”的渔村?我姐每次听我这么侮辱她的家乡都很气愤,有次讽刺地反驳道,我们肇东地方是小,没你们北京牛,不过我们那儿没SARS。
我姐说话东北味儿挺浓,我就老学她说话:“大丫头啊,你整饭整这么半天咋还没整明白涅?我发现你这淫贼坷碜。”
挑拨我姐和我姐夫的夫妻关系也是我的长项。我常当着小林的面对吕凯说:“凯凯,我特别佩服你那支持灾区的精神!”说罢,我回头看着我姐,“姐,你也就是遇上吕凯了,要不现在可能还在野岭拾柴禾棍儿呢。”
我姐这家人最令我佩服的一点就是他们虽然身在国外,却很懂得去捍卫自己作为外国人的权益,这里的绝多大数中国人都应该拿他们当榜样。
以前我和吕凯一同在一家工厂打工,工厂条件恶劣,有个工头人品更恶劣,经常给我们这几个被中介派来的短期工极重的工作,半个车皮大的钢板一搬就是一天,相反那些正式工人的活儿都很轻松。吕凯干了两天就对我说,我们不能这样继续干下去了,他们如果再分配给咱们这种重活儿,咱们应该拒绝。我听了吕凯的话,和他一起“罢工”,结果我们俩都得到较为轻松的工作。同工厂还有另外好几个中国人,他们不懂得反抗,每天都浴汗奋战着。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去银行,一名招待吕凯的银行职员态度极其差劲,说话不耐烦,还装着听不懂吕凯说什么。换别的中国人肯定忍气吞声了,吕凯不,他瞪着那个职员说,如果你再这个态度对我,我就要找你的上司。那个职员听吕凯说这话,服务态度立码上升了好几个星级。
我愿意…
我愿意把我的泪水积攒起来,化成海洋送给你,让你在其中畅游。
我愿意把我的身体化成一张柔软的双人床送给你,每晚让你感觉我的温柔。
我愿意化作你胸前的胸针,永远依偎在你的怀抱中。
我愿意化成一朵蝴蝶,整日伴随在你身旁,让你因为有我而更加美丽。
我愿意化成一根女士香烟,与你的嘴唇接触,被你的舌头轻轻撩动,虽然最终我的灵魂会化成一股青烟被你吐出,但是最起码我拥有过你最无防备的一个吻。
我愿意化成一只可爱的小花猫,你喂我猫食儿的时候,我偷偷吻你的手心。
我愿意化作煎饼摊的小贩,每天早上给你做世界上最香甜的煎饼。
我愿意化成医生的听诊器,偷听你的心跳声。
我愿意化成浴液,流遍你的躯体,即使最后会被冲掉我也不后悔,因为我窥视到了你身上的每一个秘密。
我愿意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如果你晚上回家,我可以发挥出全身的光芒为你照明。
我愿意化成一台电视机,起码你会经常来看看我
我愿意化成一本言情小说,每天被你捧在手心,被你的泪水浸湿。
我愿意成为你的老公,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笑看网络文学女青年
现今网络上的才女比粪坑中的蛆还多是个公认的事实。每次不慎进入她们的帖子我都特后悔,因为我这人特实际,不爱乱浪费时间。
所谓的才女们长得一个赛一个寒碜,头像却选得一个赛一个性格、美丽、充满神秘,激起无数寂寞男孩儿们对她们的性幻想。你如果有幸得到她们的QQ号,向她们索取玉照,她们肯定说现在所用的电脑上没有自己的照片或者说自己特别不爱照相,比较聪明的才女会告诉你,她不漂亮,但是属于可爱的类型。
才女们的文章点击率向来名列前茅,读者以男性为主,回帖虽多,但是基本跟文章本身不沾边儿,落眼就是类似于“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写你自己的故事,但是读了后还是被你那份真情给感动了”或是“很喜欢你的文字,轻松中透着一份沉重”的中性评语。
才女们多数早熟。在某文学网页中出现过个初中还毕业的姑娘,写了篇名为“爱情回忆录”的史诗性散文。文中她入木三分地描写了她与她生命中三个男人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其文笔一般,不过挺会煽情,写两句就抄首诗,要不就复制份歌词上去,看上去倒是挺热闹。我那天实在闲的没事儿,就阅读了整篇文章,看到最后心中有点迷茫。她跟那三个男孩儿的关系实在太复杂,藕断丝连,一会儿三角恋爱,一会儿单恋,香港电视连续剧中的题材一点没糟蹋,全搂进了文章,不过一个最重要的看点她可惜没写,那就是她是否与那三位男主角有过“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文章中对此唯一的一个提示是作者对自己与男二号并排躺在黑咕隆咚的房间里的一段描写,在谁家她没交代,就写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火焰,几乎灼伤我那通红的脸颊,我感觉到他那滚烫滚烫的唇...”,最后那段省略号使我浮想联翩,猜到半夜她到底“干没干”?
才女们最让我佩服的地方就是她们超越常人的凑字数的能力。写件鸡毛蒜皮破事儿能凑出千把字,如果跟爱情沾点边儿,那字数眼看就得上万。最绝的是,人家凑字数归凑字数,但绝对不会有跑题之忧,因为文章本事根本就没有主题。
情节永远不是令才女们发愁的问题,人家奉信“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原则,挥毫狂涂,上句不接下句,同时狂塞让人见了读不出音的生字,生怕这类字写少了,会被大伙儿误会为文笔平平,一点不懂得心疼读者的大脑细胞。
不少人唾骂在近期大红大紫的网络“美女”写手木子美。木子美的文章是否有可读性我不想评价,因为没看过,不过我比较佩服她一点,起码人家为了写作或者出名付出了身体与羞耻心,远不像别的才女们那么虚,个个空手套白狼,无痛呻吟,成为大众的笑料。
以上只是我个人的一孔之见,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您生气,我幸灾乐祸。
网络成名诀窍
网络如同虚拟的社会,在网络里混不明白的,到了社会中会更不知所措。
我在网络中打拼多年,不论名声好坏,好歹是出了名,看着不少新人为了出名而浴汗打字, 实在有点于心不忍。
我其实是特无私一人。
在此我想跟大家倚老卖老,介绍一下在网络中出名的捷径。
文字。
只要错别字不要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就行了,语句通不通不重要,如果句子有语病,人家说不准会误会你可能在通过晦涩的语言来表达内心中的复杂、无奈与空白。东西是你写的,人家想怎么理解就是别人的事儿了,就像孩子是你生的,长大了怎么被社会蹂躏就得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我相信鲁迅同志如果活到今天,看着那些对他作品的评论作品也得傻半天。不可否认,网络中有几个有文才的,可惜,就算你这粒沙子再能发光,经不住身边全是泥潭,加上茫茫大雾,再亮也埋没了。所以通过写作,写作,再写作而达到成名的目的的人是不理智不聪明的。
切记!文章字数不要太多,没人有那闲心能读完。小说就别写了,写首诗可能太短,令人扫兴,最好是小品文或者是讽刺杂文。网络中任何一篇文章的点击率跟文章的题目有直接关系。一篇名为 “那晚的月亮” 的文章的点击率绝对没有 “那晚我失身了” 的多。起名实在太重要了!!!切记切记!
吵架。
通过吵架出名的人可以说比较聪明。本人就属于这号人。想当年正经文章没写两篇,吵架每天不断,我的名字拌着“老源,我操你祖宗”的叫骂声威震网络世界。
一般网络中吵架分三拨人。一拨骂你的,一拨捧你的,一拨劝架的。劝架的人缘一般都很好,坚持走中庸路线,成天说类似于“何必呢?网络只是一场游戏,大家不必真正动气”的话。这些人难成大气,他们的名字永远被大家看过就忘。我不建议大家当这种人。
网络中骂人忌讳用脏字,首先,版主大多怕事儿,鼻子都跟狗似的,闻到脏话的味儿,立码删帖了事儿。忌讳说人家父母,这样显得你没教养。忌讳一句话分五段写,其中两段半还互相重复,密密麻麻的,让人没耐心看完你写的东西。
骂人得骂出水平,让人看着边笑还边觉得你有理,支持你的人也会随之增加。
事越小你越得往大闹,如果你具备把小事儿搞大,大事儿搞翻了天的能力,那成名已经与你一衣带水了。
记住!见好就收!吵到一定程度,占了一定上风,就得开始高姿态。版主再能忍,顶多忍你一天,过了这天,八成就得开始删帖。
如果事件跟你没关系,你却想插一杠子,那切记得跟对队伍,那头有理跟那头,如果在对骂的过程中你觉得其实还是对方比较有理,那变一下节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咱多少得有点正义感。
照片。
文字不行不怕,大可不必放弃成名的志向,那些现在所谓的美女作家们的文字水平可能还不如你们呢!文字既然不行,那就千万别要脸,多发点照片,自己的也好,帅哥美女的也好,幽默诙谐的也好,只要能让人心猿意马、捧腹大笑就行。任何一个网站中发照片发出名的人不可胜数。
确实省事儿。
出名其实很容易,看你有没有手段了。还是那句话,在网络上都牛逼不起来的人,到了社会中顶多也就算一个普通人。
我们都年轻,都喜欢不落窠臼。
出名得早啊!
忏悔一下
喜欢一个女孩儿的感觉只不过就是一个感觉罢了,为了这份感觉我曾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人都有自虐倾向,尤其像我这种没事儿找抽型的人物在这方面的倾向格外严重,有堵心事儿的时候哭天喊地,没堵心事儿的时候闷得发慌,恨不得找点事儿出来给自己添添堵。就跟牙疼似的,疼到高潮的时候痛苦得几乎见墙就想往上撞,牙拔了,疼痛没了,我反倒空虚了,后悔没留点病根给自己解闷儿玩。
这就是贱!
是个心理或者生理正常发育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爱情是慢性毒药,最轻也是类似于巴豆的泻药,总之到最后肯定得给你添点恶心,重则中毒身亡,轻则跑肚拉稀。年轻的我多次跟别人拍胸脯发誓,说我受够了了,该谁谁吧,今后我如果再趟爱情这坛子混水,我是你孙子!结果,当我爷爷的人越来越多。
有时候我挺奇怪,爱情真就那么好玩儿吗?栽了那么多跟头受了那么多伤,都白搭了?看样子确确实实是白搭了。咱哥们儿说白了就是只大脑积水过多的飞蛾,见到爱情的火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周身燃烧的时候还挺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直到死去。
闲谈网络写手
这两年,在网络中出现了个新事物或者说是个新名称,那就是“写手”。
网络写手为何物呢?说白了就是时间瓦多、比普通网友能写、把成千上万字堆你面前让你肠胃消化不良的网友们。
写手们大多自傲。
这些人本来都挺谦虚,挺自卑,当新人的时候写篇两百字的短文还得谦虚半天,说自己文字功底跟大伙儿一比相形见拙,自惭形秽,纯属丢人现眼,写这么篇垃圾简直就是碍大家的眼,还请你们海涵,别跟我粒糟糠一般见识,我就是一傻逼...
熟能生巧,写多了,文笔自然流畅了许多,有时无意中还能突发奇想写出几句精彩的警句。被大家夸奖两句后,这些自卑性写手们徒然觅到久违的自信心,土炮翻身,从傻逼变成牛逼,俨然成为自傲性写手。他们的特点是闭门造车,敢编敢写。处女们敢描写性爱细节,光棍儿们敢写关于同居生活的报告文学。他们绝对轻易不在网上贴个人照片,志在成为异性读者的精神偶像兼情人。
网友聚会的时候通常会发生类似的事儿; 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矜持地竖立在众多网友中,寻找着自己心仪以久的“阿帅”哥,心里偷偷幻想着与他首次见面的情形,猜想会不会像他小说“难忘的白色连衣裙”中描写的那样浪漫、煽情? 哦!阿帅哥,我爱你!请快些现身,好给我勇气,让我给你献身。姑娘捂着红扑扑的小脸遐想的同时,墙角处蹲着一民工长相的社会青年,事实上,他就是传说中的阿帅哥。在此我希望咱们一起为姑娘默哀一分钟。
写手与作家不同的地方在于,作家们码字赚钱,写手们打字花钱,条件好的写手家有宽带,条件艰苦点的就得去网吧了。从网络写手转变成职业作家的例子寥寥无几,像痞子蔡那样走狗屎运的网络写手实在令人羡慕。
网络写手最爱选择的题材是爱情,因为那东西最没谱儿,没错没对,没凭没据,看不见摸不着,写成什么样都行,这些因素对写手来说很重要,原因很简单; 百无聊赖当网络写手的同志们绝大多数是青少年,他们年少无知,肚子里没什么真才实学,除了写些缥缈点的东西以外,他们写不出什么别的。
我个人最烦那些咬文嚼字的写手,“傻逼“就”傻逼“吧,为了显倍自己的那点中文根底,人家偏写成”傻屄“。何必呢?大家评评,”屄“字有几个中国人会写?文字是拿来沟通的,不是拿来让人家有翻字典的冲动的。
说来说去,我就一个观点,网络写手们写归写,但别过头了,也别觉得自己特别牛逼,真牛逼您不花钱出书去,少在网络上瞎混和。
论变态
变态在网络上的缩写是BT,以致我以前老把BT下载方式与变态这两个名称混为一谈,现在还经常跟人说:"那个片子需要变态下载。"
咱们先讨论一下变态到底为何物? 我对变态这个概念的个人理解是,大幅度冲破社会道德底线、超越芸芸众生心理接受能力的一种思维或行为方式。
变态之人在现在社会中往往被人不齿。
提到变态这个词,人们首先会联想到性爱。是中国男人都看过日本黄片,影片中嫩白娇小、含情脉脉的女优们被日本男人尽情蹂躏,那帮日本男人的确变态,什么招数都想得出来,也真难为那些女优了,除了全程摆出各种夸张、与现实脱节的淫荡动作以外,身上几乎所有的开口都难逃大劫,而女优嘴中发出的犀利的惨叫声充分刺激着观众的感官系统,满足着他们深深隐藏在内心中的兽欲。我见过许多人,看过我收藏的日本黄片后,大称此类影片实在恶心,少看为宜,临走的时候则有点羞涩地对我说,你那张碟借我看看吧。
我有个朋友跟我说,她女朋友在床上个根本满足不了他,她太正统,除了能接受普通性爱姿势以外,对其他所有姿势都不给予考虑,有一次我朋友软硬兼施,终于争取到一次“老汉推车”的机会,完事儿后,他女朋友就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如此变态的人”,使我朋友顿时感觉颓废无比。 我生物学得很不好,仅知道哺乳动物们交欢时使用的都是“老汉推车”的造型,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我还知道一个经过科学见证的说法,那就是在动物界中,只有人与海豚在性交时会有快感(有个未经证实的说法; 人是由海豚变过去的),对于其他动物来说性交只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促使它们完成传宗续香火的使命。我爸爸插队那会儿喂过猪,我成人后他告诉过我,数猪圈里的猪最没有道德观,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相当暧昧,偶尔甚至会出现哥哥给弟弟开苞的尴尬情景。这使我不由得想起欧美黄片中经常出现的标题,例如“father fucked his daugther”。太变态了!如果那样的话,人与猪有什么不同啊?不过仔细想想,如果猪看到人类把自己的生殖器套到个塑料袋里后,才敢安心去做爱,是否也会对此很不理解,且觉得此举很变态?实话实说, 我认为人与猪之间的差别还真不是很大; 猪吃了就睡,养足了膘挨宰,最后被人吃; 人在吃饱与睡觉之间的这段时间内得学习知识充实自个儿,最后被社会吞下去。都是弱肉强食的自然界中受害的那伙儿。
变态这个事物,事实上出产于社会,同时被却社会所不容。社会中的繁文缛节使我们当人的行动不便,精神残疾。有时候我羡慕那些变态的人,他们敢于去推翻一些压抑他们的东西,而所谓的普通人却不敢。当然,人变态并不是都出于反叛,更多是被逼无奈,压抑过度。拿农民起义据例子,那些农民不是为了理想而战,而是肚子实在太饿了。多数人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丈夫虐待妻子的报道都会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也许那个丈夫很爱他的妻子,无奈不懂得表达,无处宣泄充斥在内心的感受,久而久之爱慕之意发生质变,转变成病态的虐待。在此我声明一下,我并不是在为那些虐待妻子的丈夫开脱,只是举个例子罢了。
变态与病态不同,病态近似于歇斯底里,而变态是种理性的产物。变态不只限于性爱方面,那只是单纯的性变态罢了。现代人脑中对所谓变态的人的理解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果这么解释的话,我很欣赏变态的人,因为他们聪明。就算哗众取宠也是需要聪明才智的。最起码变态的人不是庸俗的人,不是虚伪的人,不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
在此我呼吁一下,不要轻易去蔑视变态,也不需要刻意去支持变态,应该放宽心去容纳它。
源式哗众取宠
那日与朋友聊天,我问朋友,我在大家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形象?
朋友是位实在人,实话实说道,你在大家心中是一个爱哗众取宠的人。
我听后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小时候就知道“哗众取宠”这个成语是被用来骂人的。朋友走后我特意翻阅成语字典,查到”哗众取宠“这个成语,解释如下:“哗众:激起群众兴奋。宠:宠爱。用某种言论行动迎合群众,以取得信任和支持。含贬义。”
看完解释之后,我心情好了不少,同时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成语是贬义。
能激起群众兴奋绝对是一种能力,多少主持人、演员、政客、甚至于教师,他们毕生渴望达到的目的就是能把群众的兴趣以及激情蒙骗出来,得到认可和宠爱。既然能赢得群众的信任和支持,那说明你是个聪明人,这种聪明不是小聪明,一眼就被人识别出来是个聪明人的人,通常是个失败的人,因为没有人信任他们,这种人顶多能占点小便宜,而得不到最终成功。谁跟有心眼的人打交道,都会格外小心。
记得有位活得挺明白得朋友跟我说过一段话:“跟一个中国人打交道,想跟他处好关系,你必须选择做两种人中的一种。其一是,就算你比对方强,也要摆出一副不如他的样子,让他对你无丝毫嫉妒之心,中国人的优点是能善待弱者,共军向来善待战俘,缺点是嫉妒比他强的人,农民斗起地主来,什么损招都能使出来。要不你就做一个比他强上百倍的人,让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赶不上你,那他那份嫉妒就会变成羡慕,例如你主持一个班级晚会,许多人会背地中骂你,说你主持得这不好那不好,换他上去肯定比你强,那些人如果在电视上看到赵忠祥或者吴宗宪主持节目,除了会羡慕人家主持得好以外,屁都不会放一个。”
哗众取宠之人是懂得摆低姿态的聪明人,他们懂得故意以暴露自身弱点来取悦他人。
很多人都会高看自身能力,就算混得不怎样,也会觉得自己是个怀才不遇的能人,这种人实质上很自卑,原因是他们盲目自信,而这种自信往往是从哗众取宠之人身上找到的。自卑之人看着哗众取宠之人当众侃侃而谈、风头出尽的时候,会十分不屑地对身边的人说,我最看不起这号人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会有种优越感,自信随之而来,起码他还有资格去看不起另一个人。
想当哗众取宠之人事实上也是不易,首先得具备哗众取宠的能力,例如口才,高人一等的思维方式以及相当好的心理素质。
我真心希望自己成为真正的哗众取宠之人,我有自知之明,既然做不成强他人百倍的能人,咱就做个强他人数倍的明白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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