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新老方言(转贴于shanghaining网站)

巴子

“巴子” 一词在上海形成约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也就是上海改革开放的前夜。细究“巴子”一词,它与“乡下人”有点不同。“巴子”除了包涵“乡下人”,之意外,最主要是指不符合大多数上海人价值观的事,如不懂行情,容易被人骗,自以为是等等。而且有个有趣地现象;即离上海愈远,巴得愈厉害。台巴、港巴、广巴、京巴、美巴等一大串的巴。只要是上海人看不惯的,不合时宜的事,包括上海人自己,一律打上“巴子”的烙印。所以上海人所说的巴子,细究起来,基本是指某一类现象,而非特定一个人。

帮帮忙

上海人交道中最常见的口头语之一,也是最“宽厚”的骂人语,体现了上海人的调侃与自嘲。带有嘲讽意味高声说出来,并不是真要你帮什么忙,而是明显表示不赞同。如果再在前面加上“朋友”二字,则其程度已经到了很不赞同,而且非要修正的地步。


半吊子

半吊子就是不满一千,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
1.不通事理,说话随便,举止不沉着的人。
2.知识不丰富或技术不熟练的人。
3.做事不仔细,有始无终的人。
在上海话里,有句和“半吊子”同义的词叫“半
勿莨菪”(见夯巴莨菪),它们单就指两种情况;指人,就是说他技术不精。指事,就是说这事没办完。

瘪三

在旧上海瘪三们是社会最底层一个群体,但范围较模糊;有单体的,也有二三人和伙,还有结帮的,几个大的流氓帮派,瘪三们是主力军。可以说,瘪三们当时在上海滩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到真是当时上海的一道风景线。他们欺、蒙、拐、骗、抢、诈、偷样样来。为上海的普通市民深痛恶绝,哪家小孩不听话,就会被赫吓“去做垃圾瘪三”。瘪三在上海话里是句蛮厉害的骂人话。“瘪三”也是由洋泾浜英文“beg sir”而来。“洋裝瘪三”,就是外面天天穿西裝,內里穷得叮当响。“罗宋瘪三”则是华洋杂居的上海滩独有的,“罗宋”指的是“俄式的”即“Russian”。


白相

沪语“白相”一词据说原来叫“薄相”,是苏州人指小孩玩耍、游戏等。因为讹写变成“白相”。如今的“白相”已经有了些变化,不再仅仅是小孩的事。愚弄人或被人愚弄,都可以说“白相”。当年毛泽东的《论游击战》,就是一部如何“白相”敌手的书。白相人,旧时的白相人是指那些没什么正当职业和专长,却精通吃、喝、嫖、赌的人。白相倌,儿童的玩具统称为白相倌

蹩脚

蹩脚”《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质量不好,本领不强。蹩脚一词的来历和马有关,据说在古代马的交易中,蹩了脚的马是要被杀掉的,因为蹩脚的马一点用处都没有,却不会省饲料的。蹩脚在上海话里还有指行事和做人不到位、不入流的意思。

白板对煞

上海麻将“清、混、碰”说的是清一色,混一色和碰碰和。一副牌,除了筒、索、万,还有东、南、西、北、红中、白板,它们有时可当花用,花是可以算钱的。挺庄的牌型有对倒、两头庄,
单吊,嵌庄、杠开等。其中对倒说的是,庄挺在两对牌上,只要其中的一对能配上第三者,就可以和牌了。“白板对煞”暗喻的是:僵持,对大家都没好处,到头来一场空。

放野火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白乐天因这两句诗而受知于顾况,在“长安居大不易”的帝都里居着,他便很自负许为“居易”。此事就造成了放野火的典故,看来白乐天也是爱放野火的人。放野火者,呈自己一时快意,不顾别人遭殃,上海人便将“野火”比作散布谣言,惑乱人心。“放野火”是上海瘪三们的惯技,大人先生原不屑为,但在某种要紧关头,不得不放把野火出去。现在上海最喜放野火者,要推“卖夜报”的老枪,他们根据了报纸的标题,能张大其词的叫喊,有时能无中生有的造几句谣言出来耸人听闻,放野火者皆有目的的,老枪之目的极微,仅在多得两三铜板,较之大人先生制造空气,代价相差太远了。


抖攉


天冷了,如果衣服穿少了,人的小脑会发出特别的脉冲信号,一阵紧似一阵,搞得身体不停地颤抖,通知主人可以加衣添裤了。这是生理上的颤抖,上海闲话叫“抖抖缩缩”。“抖攉”是上海人专门用来表达内心“抖抖缩缩”的。目前“抖攉”在流通中渐渐地异化出另一个意思:指“犹豫”、“畏缩”之意。


打朋

汪仲贤老先生在《上海俗语图说》里把“打朋”定义为:“打朋也者,即朋友淘里打打白相也”。这尤为在男人淘里通行,男人天生尚武,好动。朋友淘轧熟了,今朝侬打我记小耳光,明朝我还侬只小头蹋,大家嘻嘻哈哈友情如常是谓交友。打朋是朋友间常有的事,侬一拳来,我一脚去,只要分量适中,亦可加深友情。反之,有的朋友重手重脚,朋打得过头了,很有可能变成打架了,这就没意思了。

颓斑

婴儿,除了一二颗天生的痣以外,可算是一尘不染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张脸由白变黄、由嫩变老,然后,色素的沉淀,集中在脸上,愈来愈多,最后形成色斑,大大小小布满脸上,这些色斑,表明了一个人已经老了,颓废之日已经来临。于是上海人就用“颓斑”一词来形容不好的事,或不好的物和人。“颓斑”延用了几百年。是一个可以用来形容人,物、事等各方面的用语。大意就是“差劲、不好、不象样、蹩脚的”。

抖乱

“抖乱”之抖,与“簌簌抖”之抖,及“抖擞精神”之抖,发音不同,簌簌抖之音斗,抖乱音透上声,这是上海俗音,衣服上沾有尘土,提衣震荡以去之,谓之“抖”。坚实之物,持器搅之使松曰“抖”,如抖沙泥,抖饭。要扯铃者用绳扯响,古时谓之“抖竹空”,是用绳牵扯,亦曰“抖”。又排列整齐之物,颠之倒之,使之紊乱,曰“抖”,如抖纸,抖丝,抖线等皆是。这动作谓之“抖乱”,阿拉现在要说的就是这“抖乱”之抖。凡卤莽灭裂之人,上海话叫之“抖乱”,年老者叫做“老抖乱”,年轻者谓之“小抖乱”,然而抖乱终以小的居多,老抖乱究属少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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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浆糊

这个词有“和稀泥、装傻、糊弄、瞎混混”的意思。“淘浆糊”是上海十年来最流行的口头语之一。它是“混腔势”的升级版。“混腔势”是非常时期没有办法的办法,“淘浆糊”是大好时代所有办法里最简便的办法。总之一句话,“淘浆糊”是上海人求生存求发展的万精油。交关人拿“淘浆糊”写成“捣浆糊”。“捣”上海话读清音,同“岛”,“淘”才是浊音。实际上海人讲个是“淘浆糊”。其来历是旧上海蹂躏雏妓而来。过去,宁波裁缝店做土布衣裳需要上浆,浆糊一干就要使用木棒,掺水淘开。被引申到风月场上去了。以后,经过演变,再重出江湖。这个老上海都是晓得的。

迪(这)记走远了

这句话最初和内环线有关;九十年代初期,上海建成第一条内环高架。这对于大多数开车的人,包括出租司机来说都是新的体验。这车往往在高架上开着开着,只要错过一个口子,极有可能浦西开到浦东去了,因为高架上,来回的车道是封闭的,也就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一车人都在叫“迪记走远了,迪记走远了!”大家都在肉麻(心疼--编者注)钱和时间呐。所以说到底,这句话和距离无关,而是和目的有关,即和原来的打算出入很大,出乎预料。

老妖咯

九十年代中期,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有了私房,有了私家车,多了的闲钱,开始国内旅游,黄山、九寨沟、深圳、海南岛。然后向海外进军,新马泰,香港。其中,泰国游为最有特色的地方,除了一些带色行业令男人们神往外,人妖亦让国人大开了眼界,从泰国回来的朋友,一说起人妖来,眉飞色舞的,咂劲啊。其实,这和当时的国情有关,毕竟阿拉的国门关的时间太久了,看见新的东西难免要兴奋几天。对于人妖,人们除了满足好奇心外,对他们存在的意识形态从未去关心过。所以在认知上,和鬼怪差不多。

刮腮

这二字起初是用来形容某人做隐蔽的事,被别人发现了,而这又不是件好事。按国标用语就是;“暴光、被发现”。请注意这个“腮”字;一个人脸上生癣,很难看的,就用蓄着的胡子来遮盖。可是,一旦胡子被刮去,露出了粉红色的癣,你说这事情令人难堪吗?上海人很注意场合上的面子。“刮腮”由此逐渐引申出了这层意思,按国标用语就是:“丢人现眼、坍台”。这几年,“刮”字变成了“拐”字,这大概和年龄群有关。用“拐”字的,大多出现在40岁以前的人群里。

刮皮

“刮皮”在上海话里是指“小气、抠门,只进不出”的人,也就是各地同胞所说的“精明”吧?其实,这种“精明”是连阿拉上海人都看不惯的。否则何来骂人话“刮皮”一词呢?和这种人交朋友,他刮了你三层皮,还会盘算着刮第四层呢,当心,当心。不要等表皮,真皮刮光了再叫痛。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刮皮鬼”一般都不好赌,这倒是真的,为什么?大家一想就可以明白了。

揩油

揩油”是上海人典型的贪小心态,上海人习惯讲“有揩不揩猪头三”。揩油是上海人难改的劣根。价值观上的实惠哲学,使精明的上海小市民们常把“揩油主义”作为堂堂皇皇的“门檻”,最常见的“揩油”就是公共汽车上的“逃票”,以前上海乘车拥挤,好多人就混在重重叠叠中默然“混票”,如果有个小孩提醒妈妈“阿拉买票了伐?”做妈妈的往往低声喝道“噓──覅响!”现在上海很多公交车实行自动投幣制,照样也有很多乘客“缺角短分”蒙混过关。商店里那些“免费品尝”、“免费派送”总是揩油者们偏爱的地方,在大卖场里,经常看见有些人這里尝一口,那里吃一块,兜一圈下来,一分钱不花肚子倒饱了;再比如好多人坐长途汽车赶到一家店里,花半小时排队就是为了能不花一分钱领一包洗衣粉,更有甚者为了充分地“揩油”,还动员全家老小分头排队“积少成多”。在好几年前一些大型展销会上,外国人常被上海人蜂拥而上哄抢小包裝口香糖的场面嚇得目瞪口呆。难怪那些做广告的說,巧設名目的广告促销在上海最有市场。最早“揩油”也多是风月场所男人对女人的轻佻行为,后来,“揩油”喻指一切占小便宜的行为。

轧三胡
对生活在弄堂里的人们来说,最写意的日子是这样的;在后门口,放张方凳,一把躺椅,“昂利昂利”哼哼小段子,吃吃小老酒,放放小炮仗(屁),轧轧小三胡,兜兜小牛皮。“锯”在上海话里读作“轧”,“锯子”叫“轧子”,“锯木头”叫“轧木头”。拉琴拉的不好,声音象锯木头。上海人形象地称作“锯琴”,出典就因为两者在动作上和声音上有相似之处。类似的还有“敲”吉他等。学习一门技术,往往是很枯操的,在二胡训练班的的学生,这琴拉着拉着就和旁边的人说话去了,教琴老先生就会说:“你看你这琴,轧得象三胡了(三胡是彝族民间乐器,但这里不是指具体的乐器,而是泛指琴拉得走样了),”久而久之,训练班里的“轧三胡”就流到社会上,闲聊成了“轧三胡”了。

豁边、穿帮

这二组词本义是指有形物的边缘豁开一条边,要仔细查看才能看到。或者是鞋底磨穿了,而表面完好。但在上海人的嘴里,指的完全是人为的事情。豁边和穿帮有时是一个意思;如张三和李四攻守同盟,跟他俩的老婆们今说晚要去单位里加班,其实是去打麻将了。不料当晚单位里还真有事找他俩,到处打电话也找不着。当然俩位夫人猜也猜得出他们去干什么了。这件事情就叫“豁边”“穿帮”。按国标用语,就是“露馅了、暴露了”。“豁边”的另一层意思是指意料外的事;如赵六一家明天要到苏州去玩,听天气预报说明天阴转晴,再看看现在窗外天气干爽凉快,也就早早睡下。不料第二天大风大雨哪来个晴?很显然,天气预报“豁边”了。这里不能说是“穿帮”了。

攉胖

“攉”,新华字典里的解释是;把堆在一起的东西铲起锨到另一处去,土.~煤机.在上海话里,“攉”字还有别的解释;如手洗过后没东西擦,只得在空气里甩甩干。上海人叫“攉攉干”。又如“呵痒痒”,上海人叫“攉痒兮兮”。当“攉”字用作“甩”字时,义同“掼”字,以前上海人说某人爱摆排场就说他是在“掼派头”。现在的时尚是瘦身,可在以前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瘦人是贫苦的象征,人瘦了也就瘪了,瘪三肯定是瘦的,看看张乐平笔下的三毛就知道了。反过来,富人肯定是胖的。所以有“说你胖你就喘”,“打肿脸充胖子”的讲法。“攉胖”按普通话用语,就是“言过其实”。按北京话说,就叫“牛逼哄哄”。


齁屎

一.太甜或太咸的食物使喉咙不舒服:这个菜咸得~人。
二.〈方〉非常(多表示不满意):~咸 ~苦 ~酸、天气~热。
这里要补充:
1.干货放久了,闷坏变味,这在上海人里叫“齁忒了”。
2.粗俗地说,全人类都用大便来形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上海人非但不能免俗,而且把它加工多姿多彩。形象生动。其中的“齁屎”就是一例。试想屎已经够臭的还要闷着,而且还得闷在心里,谁会舒服?这比吃进十个苍蝇还要难过。心里不舒服:受气、受委屈、受压抑、受屈辱、被愚弄、失望、失败、悲哀、包括失恋等,都可以用“齁屎”来表达。如最近上海电视4台的“财富大考场”,那些被“豁免们”踢下来的朋友,脸上写的“齁屎”二字是比较正版的。
3.人和人之间有矛盾,大家心里有“齁屎”要发泄,于是找对家的茬,有事没事地论理、或骂山门甚或打一架。这在上海叫“寻齁屎”。
4.天气连绵下雨、持续闷热、久阴不晴等可以说“迪搿天气老齁屎个,一眼也勿爽”。当然这个“齁屎”是没法“寻”的。
5.办事情不顺利、曲折复杂、障碍重重,可以说:“迪个事体老齁屎个,哪能七搞八搞总也搞勿定”。总之“齁屎”一词在上海话里出现的频率颇高,用途广泛。要细加体会,才能活学活用。
6.人的吃相有时候可以看出这人的出生来。有教养的人,吃起东西来文绉绉的,也慢条斯里的。而没教养的人情况就不同了,相信大家都见过吃东西“狼吞虎咽”的人;往往嘴里的东西没吃完,第二轮、第三轮又进嘴了。象饿死鬼投的胎。迪种吃相上海人就会讲:“迪搿人个吃相老齁屎个”。

洋盤

善打如意算盤的上海人眼里,最弱勢的不是病人,也不是文盲,而是“洋盤”。不領市面行情,容易花冤枉錢受騙上當的人,就是上海人說的“洋盤”了。“洋盤”這個詞也早已不是專給外國人的,它是一切“外行”的代名詞。

结棍

上海话里“结棍”,是“结实的
棍子”一词的简缩,大凡语言有个规律;被使用的频率愈高,也被简缩得愈短,同时还会发生词性的变异。比如“格调”是“风格与情调”的简缩,属名词。以前说某事、某人的格调高雅,这里的“格调”为主语,名词。现在阿拉常会说某事、某人很格调,这里“格调”变成了形容词,词性起了变化。同样“结棍”由原来结实的武器被引申为“厉害”的行为也是由于这个规律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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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出莫辩

“鬼出莫辩”在沪语里指的不光是小偷,凡做事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人,其模样都可被说成“鬼出莫辩”,再后来又引伸出不大方、小家子气之意。如果那位外省朋友被上海人说“鬼出莫辩”的话,可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了。

鬼X猫X

“鬼X猫X”是指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当然不是用在雷锋式的做了好事不留名(却写在日记里)上了。一定要举个例子的话,就引用老电影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开枪的不要,偷偷地进村。翻译成沪语便是“不要开枪,鬼X猫X咯摸进去”。

牵丝攀藤

“牵丝藤攀”基本有如下的几种用法:
1.形容简单事情复杂化。
2.形容慢性子、不爽气的人。
3.其他;旧时的上海,“牵丝”有暗指非婚男女关系之意。

翘辫子

“翘辫子”在沪语里是句带有诅咒色彩的骂人话,如黄家阿婆掉了的戒子,被王五的老婆拣到了。贪小的王五婆非但不想还,还戴着到处炫耀。这时,黄家阿婆会来句咒语:“阿拉勿急咯,等伊戴到翘辫子再还给我好来。”

阿曲死

一般来说,乡下人进城,为了和城里人拉近距离,临时把辫子放下来。但久盘的辫子,刚放下来,是不会很直顺的,曲曲弯弯地吊在脑后,反显的轧眼。这和穿皱七皱八的衣服是一样的道理,否则熨斗就没生意了。他们到城里来,有些城里的游戏规则不怎么懂。所到之处,闹了不少笑话。上海人就形象地给了他们一个“曲仙”的雅称。因沪语“仙(xi)”和“死(xi)”是同音,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曲死”或“屈死”。

吃酸

在沪语里“吃酸”既不是吃醋的意思,也不是爱吃酸性食物,而是指对某事或某人没办法、无奈等意思。这“酸”有点象手臂用力过度而产生酸疼无力的感觉。比如布什吃拉登的酸,吃萨达姆的酸,他拿这两人没办法。

吃生活

上海人什么都吃,就是生活不吃,因为这东西很不好吃。大多数上海人从小到大,尤其是男人,或多或少的都吃过几回,个别人是靠吃生活长大的。这样说,对外省的朋友似乎是在打哑谜,其实,“吃生活”就是挨揍。然而,更大的哑谜可能连上海人自己都猜不出;这挨揍怎么和生活联在一起了呢?在上海话里,做生活,就是干活,和“吃生活”怎么也联系不起来。翻遍相关资料,得到的或语焉不详或干脆绕开,又去问了几位老上海,也不知所云。后来偶得一位高手的点化,才开解这道谜;原来此“生活”非彼“牲活”;人驾御牛马干活,除了缰绳,还要拿根鞭子啊。牲活牲活,畜生的干活,它包含了两个方面;往前跑和挨鞭子,所谓快马加鞭是也。哇噻!原来阿拉都遭到过非人的待遇啊?沪语“生”和“牲”的发音没有二致,所以被混在一起也就不奇怪了。


死腔

上海人说这个人很“死腔”也不都是很鄙夷的,视语气变化而言。家里女人脾气爆的,对阴阳怪气、不理不睬的男人骂“死腔”,也是不指望他站起来搭手帮忙的,骂骂而已。单位男同事有突然说一句怪话,学一个女上司矫情小动作的,旁观女人也会骂“老死腔”的,脸上却是兴灾乐祸的笑。苏北话的音是“死秧子”,节奏更好听,是嗔骂式。

小刁模子

模子者,在沪语里只定性为两脚直立行走、有尾巴,但尾巴不是拖在后面,而是冲在前面的那种动物。即男人也。如果上海人说:“侬是只模子”的话,就等于称你是大丈夫,敢作敢为,是可以交朋友的人。小刁者,定形于男人中,“尾巴”短小者。沪语“刁”和“鸟”发相同的音,水浒里李逵就常受这东西的气。小刁者都是很自我为中心的人,但同时又很自卑:在比他弱势的人面前,他就很自我,想方设法的要控制别人的思想和行动。大家要往东,他偏要往西以证明他的存在。他们在强势面前,则会变成梳顺毛的哈巴,让他舔什么都肯,还时不时的犬两声,提醒主人
有不同想法的人在周围,这些也是为了证明他的存在。小刁者大多没真本事,但潜意识的报复心思很强,为此使用的手段却往往令人不屑,常被人称作“垃圾”。他们爱打小算盘、占人小便宜,爱使小手段、使人上小当,煽煽小扇子、搞搞小纠纷,心细如针,眼明手快,娴熟于三姑六婆之道,精于二面三刀,挑拨离间、无事生非。相对于他的兄弟,大恶来说,他不象大恶敢做敢当在明处,而老是在暗处起劲。不得不承认这种角色也是条龙,不过是条袖珍龙,掀不起大风大浪,却可以让你阴沟里翻船。


死蟹一只

螃蟹有吃瘪的时候,那就是在洞里的时候;大凡抓蟹的人用手伸进有水的洞里,(可能是螃蟹的天性,只要是在水里,它那对钳子是不会夹人的。这点又和甲鱼相象,椐说被甲鱼咬了不放时,可以把它浸在水里。)这时的蟹因没腿路,只得乖乖的投降了。此呆蟹就被戏称作“死蟹一只”。情形有点象小偷被众人追到弄堂死角的意思,而非真正的死蟹。还有种说法倒正好相反;喜欢吃水鲜的上海人,可以吃大多数过了气的水产,那叫冷气水产。惟独死蟹不吃,哪怕是百十来元一只的阳澄湖清水大闸蟹,只要断了气,就会被弃之如敝屐。除了被摊主翻起盖子来展示黄膏白肉以证明货好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上海人形容某事做坏了,还没救了,就会说“死蟹一只”。


扎台型

上海人的“扎台型”说得好听点是争强好胜,说得不好听点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上海小市民芝麻大点的事情也会搬出来在人前炫耀一番。台型原本指表演艺术中的舞台造型,旧时有些艺人为突出、抬高自己的“台型”,出資收买观众为自己捧场讲作“扎台型”。而有些艺人演出不力或者失手,被台下喝倒彩就如戏台倒坍一样可怕,所以“坍台”、“坍招勢”自然就是丟面子了。


咂劲

咂,仔细辨别(滋味、意思等)。劲,趣味,兴趣。“咂劲”在沪语里是指人们对某事很有兴趣、很投入、很专注、很开心、津津有味的意思。或者是认为某人、某事很幽默、很有趣的意思。“咂劲”的反义词,是“没劲”。如果哪天有人漏出一句“不咂劲”的话,那伊肯定是外省人或是外国人在学上海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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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货

崭,崭新、好的,大英货,英国货也。言下之意为;再好的货,不如英国货。大概是英国最早通商于上海的缘故吧,所以上海人把后来的泊来品统统称为“大英货”了。英国货、美国货、德国货、法国货都是“崭货”。按理说“崭”字可作形容词“好”用的话,就应该可以“不崭”来充当“不好”用,可事实并非如此。上海人表示“崭”字反义的有“勿灵”“颓斑”、“蹩脚”等。

拆台脚

“拆台脚”定律是:当事人在最要紧的时候,总会发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拆穿西洋镜

“西洋镜”在沪语里有两个用处:“阿拉去看西洋镜”指的是去看热闹和新鲜事物,而这是绝不花钱的。要花钱的就不是,如看戏、看电影、看丈母娘、甚至看病人。还有一个就是用来拆的,骗局被揭穿了就叫“拆穿西洋镜”。


拆烂恶

上海人把北方人的“拉稀”叫作“出烂恶”,但很少这么用,描述“拉稀”的应该是“肚皮射”。而“拆烂恶”是上海人专指不负责任的人做不付责任的事,凡做事不考虑后果、不善始善终的、不负责任的,上海人一律冠之与“拆烂恶”。大到破坏大自然平衡,小到生活中的琐事。


赤佬·小赤佬

历史上印度乃是英国的殖民地,印度人当然就是大英帝国的海外臣子了。当儿子也好,当奴才也好,日子呢总是不好过的。于是乎,英国老子带着印度儿子来到上海滩见见世面。一方面显显老子的威风,一方面叫干儿子站岗放哨,放心又省钱。所以,当年英租界的安全工作是由印度巡捕来担当的。印度巡捕就被称作“赤佬”。“赤”者,红也,因为印度人的皮肤呈深红色。“佬”者,乡巴佬也,因为他们不懂当地语言。至于“小赤佬”,并不是大“赤佬”生的。而是指那些“乳臭未干,不值计较”人拎包跑腿的人。在电视节目里,黑帮老大后面跟的那帮背大刀的朋友,也叫“小赤佬”。
衍生出去,上海人里讲一些有鬼精灵,又蛮促刻的人,叫“赤佬模子”。“洋鬼子”叫“外国赤佬”,“日本鬼子”叫“东洋赤佬”等,也是类同。

出送

“出送”按字面来讲,是送出去的意思。但在沪语里却还包含“白送、损失、打水漂、处理掉”的意思。

炒冷饭头

箇冷饭吃多了胃提抗议,但同样的话听多了,耳朵也一样吃勿消的,放到现在讲,箇叫听觉疲劳;“一遍一遍又一遍,二遍三遍四五遍,六七八九连十遍,听得耳中生老茧”。长舌头根的老兄,总要显自己的能耐,再简单的话,他也要三翻四覆七嘴八舌,上海人就把唠唠叨叨、喋喋不休的叫“炒冷饭头”,更有那爱翻成年宿古老帐的,上海人谓之“吃了新鲜饭,放出隔夜屁”者,亦可称做“炒冷饭头”。


雌不雄

一个男人,排行老七,家里一贫如洗,日子过得生不如死。一声呐喊后,根留不住了,出送了,但同时一个梦想在心里升起;从此脱贫致富,好日子来了。然而,当这无根的朋友来到宫里后才知道,出人头地的想法是何等的幼稚;在他前面已经有一个加强营的无根了,要熬出头,恐怕比再长出根来还不现实。巨大的心理落差,使他行事乖戾,作风怪异。一方面对上级及尽奴才伏地之势,另方面,对比他地位底下的。则及尽刁难之能事,以此来满足其心理上的不平衡。上海人就把他叫做“雌不雄”。生活中,阿拉有时也能碰到大男人说话做事娘娘腔的人,港片里好象较多,多为搞笑对象。同样女的也一样,也可以叫“雌不雄”。当然,她的行为正好是反过来的,还可以叫“雌老虎”。


赛过

外省的朋友可能觉得上海人说话云里雾里的;这赛过不就是超过的意思吗?非也。在上海话里“赛过”只是“就象”的意思。其实,这个词对大多数上海人来说,何以会演变成这样,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但又实实在在地是这么用的。哪天,外省的朋友能把这词用顺了,他就是上海人了。


马大嫂

“马大嫂”是独特的海派男人作风,“马大嫂”一词是沪语“买汰烧”的谐音,指被家务事套住的人,带著戏谑的自嘲。当海派男人“马大嫂”的名声传遍天下时,“上海男人等于婆婆妈妈等于娘娘腔”的议论从全国各地蔓延开,于是,“马大嫂”这三个字对于上海男人,就如劳模背负的沉重十字架。


呆呆侥·奇巧·碰巧

呆,义同呆板,死板、没变化的。侥,侥幸,侥然、巧然、碰巧。呆呆侥 ,奇巧、巧碰巧都是指;分毫不差、偏偏不巧、偏偏正巧。在上海话里,“呆”字还有两种用法,这里就一并讲了。“呆想想”“呆魄魄”上海人说某人脑子不灵活,会说“伊脑子老呆噶”,说某事件简单得都不用想,会说“呆想想”;王五打牌老输,他老婆就说:“伊拉是连档摸子,侬呆想想侬赢得了伐?”。“呆魄魄”是指“呆呆”的意思;如有人坐着想心思,就会有人说:“侬想老婆啦?呆魄魄一句闲话勿讲”。王五站在家门口,有MM走过,他盯着人家小姑娘从左到右地行注目礼,他老婆看见了就会说:“侬两只眼乌珠呆魄魄盯牢人家小姑娘看做啥?伊是侬表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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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疯

一个上海人很理智,两个上海人比较理智,三个上海人就失去理智了。理性的上海人也有感性的一面,这种感性集中体现在“人来风”,也就是轧闹猛,说得文縐縐一点,就是“从众心理”或者“广场效应”。上海人容易“人来风”,一大群上海人以“人来风”交錯互动,就是壯观的“一窩蜂”。上海人的“人来风”暴露了上海人优越表面下个体的极度优柔,从终是因为不自信,迷信“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引用余秋雨先生的話,就是“缺少皈依感……好像有无数的声音在呼喚他们,他们陷入了惶惑……”


腻腥

“腻腥”,恶心也。此词的用度极广,恐难一一说明,只能有个大概的范围;不管是人、是物、是事,凡令人感到恶心的、龌龊的、不干净的都可说是腻腥的。


阿拉

上海人的“阿拉”其实是从宁波进口的,最早的本地上海人是松江一带的农民,他们到现在还在用“伲”表示“我”,用“我伲”表示“阿拉”。据有关资料统计,上海开埠以来,在上海的宁波人总数要比宁波还多。而宁波人在上海主要是做生意为主,他 们结成帮做生意,市场里到处回响着“阿拉”的声音。外来人,特别是北方人,分不清吴语内部的差别,听听到处都是“阿拉”,也自然认为“阿拉”们就是上海人了。


阿木林

按算命先生的讲法,“阿木林”命里五行缺木,所以伊拉爷娘在伊名字里加了交关木头。 类似的还有阿土生、阿金、阿火、阿水等。这在当时苏州乡下一带是种风气。十个人里有九个半是叫金火水木土的。“阿木林”是上海人用来形容某人不韵世道、做事不灵活,为人迟钝,易轻信人的意思。 因为“木”和上海话里的“漠”知漠觉”是谐音,所以人们逐渐叫上了口。也就放过阿金阿土阿火,而独尊“阿木林”了。“阿木林”在上海人的嘴里,虽是句贬人的话,但其程度不算厉害,反到是带有调侃的意思。一般上海人不会对陌生人这样叫。如果你是外省人,上海人有天这样叫你,说明他有点认同你了,接下来他往往会给你些有用的建议。若说是骂人的话,也只能算是骂进,而不能算骂出。


鸭屎臭

上海人做事体说话,弄弄就会“鸭屎臭”出来,“鸭屎臭”的含义很广:“难为情”其一也。“鸭屎臭”又合“撤烂污”之意思,“蒲鞋出髭须,一场无结果。”这句俗语堪为“鸭屎臭”作注解。上海俗语失却古意的很多,岂独“鸭屎臭”一语而已,发明“鸭屎臭”的上海古人,原本作“放屁”解释,也许在情理之中。或是今人将“鸭屎臭”误解了,才害的那图中的朋 友伸不直腰,真是“笑话奇谈”。


肮三

肮,龌龊也。三,程度也。在上海话里,经常有“三”字出现,大多表示末流的意思。“肮三”就是脏到第三流。“肮三”在上海话里,除表示以上的意思外,还有表示“下流”和“不尽人意”之意。


阿诈里

“阿诈里”乃指骗子和具有欺骗行为的事。此词大约起源于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原有的经济次序被打乱而新的法则还未成型,一时间皮包公司满天飞。小从骗顿饭吃,大到成百上千万元的无头交易天天有。

阿曲死

一般来说,乡下人进城,为了和城里人拉近距离,临时把辫子放下来。但久盘的辫子,刚放下来,是不会很直顺的,曲曲弯弯地吊在脑后,反显的轧眼。这和穿皱七皱八的衣服是一样的道理,否则熨斗就没生意了。他们到城里来,有些城里的游戏规则不怎么懂。所到之处,闹了不少笑话。上海人就形象地给了他们一个“曲仙”的雅称。因沪语“仙(xi)”和“死(xi)”是同音,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曲死”或“屈死”。


阿捂卵·阿胡乱

“捂”和“张”是对反义词,“捂”的意思是“掖着”、“盖着”、“藏着”。对男人来说,小弟弟见到漂亮MM也醒不起来,实在有点不象话(所以伟伟哥哥生意老好噶),对此,上海人有点“怒其不争”的味道,顺口来句“阿捂卵”,以示不屑。“阿捂卵”在上海人的口水长期浸泡中,慢漫地异化出别的指征来,用途极广。但大致范围指;当干的不干,不该干的起劲的干。


凹门痛·懊闷痛

人体的后门形凹,简称凹门。一堆人围着一圈在听某人讲故事,有坐有蹲也有站的,还有那位双掌撑在膝盖上,凹门翘得半天高的。这时若有人从后面双掌合十,对准这凹门杵下去,被杵的人这个痛啊,可就是莫可名状的。因为翘起来的凹门,呈开放状态,突然来的攻击,虽然钝,但打在死穴上,这个痛传播起来缓慢而直接,没有三分钟别想恢复,这种痛法就叫“凹门痛”。“凹门痛”既然痛得如此的惨烈,上海人肯定要拿来说事。于是形容某人干了件傻事而又不能张扬,明显呈哑巴亏之状,就叫“凹门痛”。


挖塞·殟塞

“殟”,心闷。和“塞”摆在一道表示心里不痛快。“殟”亦可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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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小黑的外来语

蹩脚:BILGE,船底污水,引申为肮脏的、下三滥、劣质的。

大兴:DASHY,浮华,华而不实,引申为假的、冒牌的、劣质的。

赤佬:是英语“CHEAT”和中文“佬”的混生词语。

小开:小KITE,小骗子之意,后引申为对有钱人的泛称,有时也用为老开。

门槛精:MONKEY精,猴子精,引申为聪明的、精明的。

戆大:GANDER,傻瓜,呆鹅,糊涂虫,引申为受骗者,现被北方人读若“港督”。

混枪势:混CHANCE,混机会,引申为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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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看有些外来语好像还是上海本地流行出来的,比如大兴,应该不是外来语

瘪三,还看到一种说法,说当时洋行里面中国人地位很低,所以中国人进洋行,外国人总是让中国人beside,于是转变为瘪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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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用语我们也已经不用了,还有大部分用语好像现在到小的一辈都已经失传了,尤其一些市井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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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中的形容词

慢吞吞 笃三三 黑森森 酥答答 痒嘻嘻 硬翘翘

臭血血 骚答答 软扑扑 福答答 胖乎乎 忺格格

灰蒙蒙 皱巴巴 辣蓬蓬 雄纠纠 急冲冲 戆怴怴

胖笃笃 绿油油 傻乎乎 急吼吼 定样样 野歪歪

毛茸茸 冷嗖嗖 醉熏熏 亮晶晶 暗触触 黏掇掇

笑嘻嘻 热乎乎 灰溜溜 大落落 花插插 甜微微

臭哄哄 色眯眯 娇滴滴 矮墩墩 红通通 红些些

冷丝丝 木欣欣 乱哄哄 懒洋洋 寿答答 茄答答

汗津津 香喷喷 黑彻彻 戆嗨嗨 光秃秃 热烔烔

水汪汪 灰拓拓 血淋淋 潮几几 笃悠悠 笑微微

白搨搨 黄哈哈 戆答答 湿溚溚 吓丝丝 白尞尞

小弄弄 办家家 毛估估 小来来 蓬擦擦 老茄茄

墨墨黑 煞煞白 血血红 笔笔直 滚滚壮 绝绝细

冰冰荫 呼呼烫 雪雪白 拍拍满 石石硬 锃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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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话里的古僻字(上)

畀bek:读音如“拨”,赠给。如:“伊送畀我一块表”

匍b.u:读音如“孵”。蹲或趴在地上。如:“匍垃地啷向看蚂蚁打相打”(趴在地上看蚂蚁打架)

叛b.oü:躲藏。如“侬叛到啥地方去了? ”又写做“畔”。旧时儿童游戏捉迷藏称作“叛夜摸摸 ”。

(目包)bô:读音如“暴”。意思是眼珠突出。如:“眼乌珠也bô出来了”

鈵bin:读音如“饼”,意思是相持。如:“两支拔河队鈵到现在还没决出胜负来 ”。

爮bô:读音如“刨”。意思是用盐腌制食品。另外又有用刀具削皮的意思,如:“爮盐带鱼 ”。

孵b.u:读音如“葡”。孵化,引申为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如“孵空调 ”。

弸bang:读音如“浜”,双手用力向两边支撑或拉开物体。


煸bi:读音如“扁”。将事物放在少量油的锅里炒。

滗bik:读音如“笔”。挡住容器里的固体物质把液体倾倒出来。如:“捞中药里个汤滗出来 ”

滮biô:读音如“标”。液体受到压力从小孔里射出来。

上“合”下“皮”dak:读音如“搭”,皮肤松弛而下垂。如:“吃力杀了,眼皮也搭下来了 ”。

甏b.ang:读音如“彭”。坛子。

(疒咅)b.ê:“b.ê子”即“痱子”。

侪s.ê:读音如“才”,意思是“全部”。如:“伊拉侪去孛相了 ”,又形容某人好为人师:“侬是‘侪懂大学’缺只角 ”。也写做两个“页”(页页)。

扚dik:读音如“嘀”,指的是用手指掐断,可解为“摘”。比如“扚豆芽” 、“扚嫩头”。

燂dok:读音如“笃”。用小火慢慢煮。如:“腌燂鲜”(一种南方有名的鲜汤)。

沰dok:读音如“笃”。量词,一滴。如:“一沰眼泪水”、“一沰鼻涕”。

敁di:读音如“颠”。用手估计物体的重量。如:“侬敁敁看箇包物事份量多少?”又写作“掂”。

埭d.a:读音如“汰da”。意思是一条,一道,一次。如:“水从墙啷向流下来,留下来一埭印子”。又如:“为了箇桩事体,我已经跑了三埭了”。

浞dok:读音如笃,意思是淋湿。如:“我回来个辰光畀雨浞得来汤汤渧”(我回来时被雨淋得湿透)。

掇dek:读音如“得”。语气助词,如“箇个人做事体黏掇掇,一眼也勿爽气”(这人做事粘粘糊糊,一点不爽)。又如:“伊戆掇掇要交法院去打官司”(他傻乎乎的想和法院去打官司)。

钝d.en:挖苦、调侃、嘲弄。如:“好了好了,侬覅钝我了”(好了好了,你别我了挖苦)。又写做“腾”。

眙d.ê:读音如“弹”。意思是眼珠突出,如“眙眼落睛”。

趤d.ang:读音如“荡”,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如:“趤马路”(逛马路)。

擗b.ik:读音如“别”,扭伤筋骨。如:“我脚擗了一记”。也写做“蹩”。(习惯上“蹩”指的是脚扭伤,其他地方扭伤则作“擗”)

(月登)den:读音如“登”,禽类的嗉囊,如:“鸡登”,也指吃得过饱,如:“吃得登牢了”

左“卵”右“段d.oü:读音如“段”。“段命”疑“短命”误传:指难以容忍。如:“箇段命箇六月天气”(这该死的六月天气)。

燉den:读音如“敦”。用沸水煮。如:“燉蛋”。

提土旁右边加“耷”(土耷)dak:读音如“搭”。意思相当于“里”。如“这里”讲做“箇搭”。

“走”右上加“投”的右半部分d.eu:读音如“投”。意思是心急,冒失。如:“d.eu五d.eu六”。

(豕殳):dok:读音如“笃”。用物击物。如和尚敲木鱼称作“dok木鱼”。用指关节敲他人的头称为“dok麻栗子”。

嗲dia:形容撒娇。又有“好,灵光”意思,如:“箇样物事老嗲个”。

上“叔”下“石”dok:读音如“笃”。抛掷。如:“拿箇块石头dok出去”。又写做“厾”。

绞丝旁加“丁”d.in:读音如“定”,意思是缝。如:“定被头”。

艮g.en:读音如“梗”,正字为言字旁加艮(言艮)。意思是性格倔强偏执。如:“伊脾气詪来些个”(他的脾气倔得很)。

箇g.ek:读音如“格”。意思是“这(个)”。如“侬箇人不够朋友”(你这人不够朋友)。

唊gak:读音如“隔”。意思是发音不清。如把讲不清话者称为“唊舌头”。

餩g.ê:读音如“该”字上扬。意思是打嗝。如:“打餩”。

掴guak:读音如“刮”。用手打他人的脸。如:“掴耳光”(打耳光)。

隑g.ê:读音如“该”,声调上扬。意思是依靠。如“隑伊拉爷个牌头狠三狠四”(仗他爹的地位吆五呵六),“隑垃墙高头”(靠在墙上)。也做“戤”。

“走”右加“合”gen:读音如“艮”。跛行的样子,靠单脚跳。

漷gok:读音如“郭”。漱口:“漷漷嘴巴”。也可以说成“盪盪嘴巴”。

赅gê:读音如“该”。意思是拥有,备有。如:“算侬赅两张钞票,有啥了不起”。

劜gak:读音如“轧”,拥挤。如:“车厢里哪能介劜个啦?”,“上海人欢喜劜闹猛”。

夯:读音如hang。用力打击,如:“我夯侬只度(大)头泥光(耳光)”,又引申为尽力,拼命做某事。如:“我夯(努力吃)了六只大饼下去”。

伛:读音如“吼”。身体弯曲。上海话称驼背为“伛背”。

颬:读音如“哈”。张嘴呵气。如:“颬一口气”。

郈:读音如“吼”。形容愤怒却发泄不了的样子。如:“我股票输脱一万块,郈死了”。又写作口字旁右边加“后”(口后)。

绗:读音如“行hang”用粗的针脚把东西缝在一起。如:“绗庇头”(缝被子)。

擤:读音如“亨”。捏住鼻子把鼻涕喷出来。如:“擤鼻涕”(醒鼻涕)。

火字旁右边加“豪”(火豪):读音如“耗”。油烧焦或者含油高的食物变质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如:“这碟菜已经(火豪)脱了”。

左“忽”右“支”:读音如“忽”,扰痒。如:“hua痒嘻嘻”。

趜:读音如“求”。指的是物体卷曲,变皱不平。如:“这件衣裳趜起来了”。

搛:读音如“兼”。意思是用筷子夹。“搛块肉到伊碗里厢”又可以写做“欹”。

藃:读音如“乔”。物体因为受潮或暴晒而变形。

茄:能干,手巧。如:“看勿出来,格个小人倒蛮茄的”。

揵:读音如“健”。指将自己的手脚举起来。如:“踢了一天球,现在连脚也揵勿起来”。

睏:读音如“困”。意思是睡。睡觉说成“睏觉”。

空:欠,借。如:“侬空我十块铜钿”。

抠:挖。如:“抠耳朵”。又引申为小气,如:“伊格个人抠得不得了”。

囥:读音如“抗”。藏。如:“拿钞票囥囥好”。

眗:读音如“抠”。意思是眼眶凹陷。如:“几日没睏觉,眼睛也眗下去了”。

“沈”左边换“黑”:读音如“肯”,指的是人身上的污垢,如:“老ken”。

浪:意思是“上”。常和“厢”连用。如床上成为“床浪”、“床浪厢”。

挼:读音如“怒”。意思是按摩,抚摸。如:“阿里痛?我来帮侬挼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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