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一般指人类修真者(力图通过自身修行突破空间障碍达到仙人水平的人)经过长期修炼由自身的精气在体内凝聚的形貌与修真者相同的灵体,是修真者灵魂的实体化形态。血魔元婴却与修真者的元婴不同,它是由血魔用自身魔血结合万名婴儿的灵魂与鲜血炼化的魔界法宝。血魔元婴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对鲜血的狂热嗜好,一经发动便会攻击周围的一切热血生物,并在瞬间将他们的精血全部吸食干净,所过之处干尸遍野,所以它还有一个木乃伊制造机的别称。血魔元婴威力巨大,同时对修炼者的负作用也非常大。因为其原理是以其中包含的修炼者自身的精血为媒介和指挥进而控制其他婴儿的灵魂和血液构成的元婴主体,所以一旦开始修炼就不能停止,只要修炼者的魔力稍微减弱元婴就会反噬摧毁或控制修炼者。另外血魔元婴一旦发出势必见血才能顺利收回,如果没有见血则会反噬,修炼者必须牺牲大量的精血才能安抚元婴。

    血魔一修炼血魔元婴已经很久了,通常不轻易使用。但是今天他们的五弟(就是金丝猴,以后称血魔五)在大街上闹事吸引警察,结果被一人类给打成半残;他们的统领反而对这人感兴趣,意图收服他为魔界所用,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终于得到命令可以放心报复了,却碰到几个不知死活的警察碍手碍脚,而且公子白和李宠一人一鬼搭档的实力还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血魔一十分不爽。现在的人类大部分已经不知道除了人之外还存在其他各界的生灵,而且还自以为是的发展出了所谓的科技,魔界声威荡然无存。早在千八百年前哪个人不是谈魔色变,现在倒好,他的大名还不如一个什么叫诺基亚的被人用来千里传音的东西出名,真是魔界的耻辱啊!更可气的是眼前这几个什么警察的真是愚蠢到了勇敢的地步,凭他们也敢和血魔作对,最可气的是还招来了一帮跟他们一样的勇敢的傻瓜,竟以为凭着用火药推动的钢铁可以战胜一切!再加上三个小弟稿了半天还没料理了几个人类加一个鬼魂,如果传到魔界的军队里肯定会被同僚笑死!还有就是卡德吩咐他们兄弟要尽量保持低调行事,现在看来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了。几个因素加起来,激起了血魔一的噬血魔性,决定不惜一切尽快解决了公子白等人。

    李宠看到了血魔一放出血魔元婴及时提醒了公子白,并在血魔一出手后立刻向他发出了“阴风万刃飞”,想趁他施法控制元婴无暇自保的时候干掉他。但是血魔兄弟联手征战已经几百年了,在血魔一出手的同时其他三个血魔立刻抽身飞退,以血魔一为中心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的阵势,四个血魔的血煞立刻连成一体将外来的攻击全部挡住。

    这边公子白和李强、老张汇合到一处,公子白刚才摔得灰头土脸,李强和老张也累得气喘吁吁,而那三个刑警都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李强已经红了眼,根本不理李宠和公子白的警告,换上弹夹举枪对着半空中刚刚凝聚成形得元婴连续射击。李强射出去的子弹全都打中了目标,效果却如泥牛入海没对血魔元婴造成任何伤害。刚刚成型的血魔元婴受到李强的刺激,本能地沿着弹道轨迹向李强冲过来。公子白一口气刚喘匀,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只得把剩下的护身符全发动了,妄想能顶一顶。问他为什么不用太极八卦阵的护阵,他倒是想用,实在是战斗节奏太快没有时间让他从容布阵。

    “老大,没有用,顶不住的!”李宠急了,从空中落到三个人面前。“藏于荒野的暗灵,用你狡诘的黑暗迷惑无知的路人吧!挡!”李宠召唤了鬼界比较有名的捣蛋鬼之一——“挡”。“挡”不同于人死后变成的鬼魂,是一种生长在地狱的原生灵体,是地狱的土著居民,它也没什么强大的力量,就是喜欢恶作剧。通常“挡”会在晚间的旷野上用漆黑的片状身体挡在走夜路的人前面让人有四处碰壁的感觉,以此来满足它的变态心理。

    李宠话音落处,在他们前面一幅巨大的黑布拔地而起,挡在了凌空而来的血魔元婴前方。血魔元婴刚刚接到主人要求它前进灭敌的命令准备进攻,面前却突然变得漆黑一团,赶紧转了一个方向,结果还是漆黑一团。公子白等人在“挡”的后面看到它巨大的扁平身躯,挡在血魔元婴前方,并随着它的动作如影随形地跟着移动,时刻保持挡在血魔元婴的正前方。

    “真不愧叫做‘挡’,真能挡啊!”公子白不禁赞叹。

    “别夸了。血魔元婴的智商基本为零,控制它的可比鬼精多了。赶快想办法!”

    正说着,血魔一已经发出一道血煞击在元婴上,大喝一声“破”。元婴全身红光大盛,体积涨大了一倍,对着前方的黑幕猛然一撞!如果说捉弄人,“挡”可是轻车熟路,要是硬碰硬的对决,“挡”却无能为力。因为身躯巨大,面对一小团集中一点的急速冲击无法躲开,一声惨叫身上被开了一个洞,随即没入夜空逃走了。

    利用“挡”争取的短暂时间,公子白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并没有从装法器和公文的包里掏东西,反而从衣兜的钱夹里掏出一张土黄色的卡片。

    李强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忍不住问:“魔鬼也能拿钱收买吗?还收信用卡?”

    “我呸!能用钱收买,我也不会给他钱的!美死他!”公子白回答。

    令李强十分不解的卡片就是文家村事件结束时,文老公公送的土地公俱乐部的荣誉会员卡。公子白左手持卡片高高举过头顶,用一种让李强肃然的语调吟颂:“孕育万物的母亲,请用你广阔的胸怀给予我最温柔的呵护!大地之拥抱!”地面上升起了一层金黄色的厚重的壁障,主宰生长和守护的土之精华(土元素)在公子白等人的四周和上空形成了一座半透明的蒙古包,将他们严密的包裹在里面。

    “暂时安全。老大,你这玩意还真管用,不愧是神仙送的!”李宠望着壁障外面模糊的血魔元婴称赞公子白。血魔元婴在血魔的操纵下硬撼了壁障几次,都没能攻破土元素的防护。

    “嘿、嘿、嘿……瘪茄子了吧?大爷我在这睡一觉,等警局的哥们来救!我就不信他们这几个傻×敢一直在大街上,不怕惹了哪个路过的神仙、佛爷打出他们的屎来!”公子白躲在防护壁障里大放厥词。

    血魔一看着路两侧已然可见的车灯,停止了元婴的攻击,对公子白说:“公子白,如果你躲在里面不出来也可以,但是你阻止不了我对付其他的人。血魔元婴不见血是不能收回来的,这里的几百警察,几百万市民有的是鲜血,你想看看吗?”说完对着元婴又发了一道血煞,只见他大喝一声“分”元婴由一变二,由二变四,顷刻之间漫天都是血魔元婴的红色身影。“如果你不清楚它的威力,我可以演示一下。”说完血魔一把手冲着倒在壁障外面的小李一指。一道红影射在小李的身上,血魔为了炫耀实力和达到威胁的目的放慢了元婴吸血的速度,众人看着小李的左臂逐渐的萎缩,一会儿功夫一条健壮的手臂就变成芦材棒。小李本来昏迷了,但是手臂上传来的刺骨的疼痛让他醒了过来,当看见自己的手臂一点点地变成枯骨的时候又昏了过去。人类的自我保护系统真是太完美了,到了一定的极限就会晕!

    “停、停、停下!你赢了。我出去,你把元婴收回来!”

    “你出来,我再收,快一点儿!”

    “好的,我马上出去,你要的是我,不要找其他人的麻烦。”公子白应付着血魔,同时对李强悄声说:“李队,把你的枪借我一下,我出去后引开他们,你们就安全了。”

    “你不能去!”

    “我可以不去吗?”公子白也很无奈。

    “那好,枪你拿去,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只要你不死,我一定能找到你!”李强把手枪添满了子弹递了过去。

    公子白接过手枪别在了后腰上。“放心吧!我出去不是送死的只是把他们引走。李宠,你也先回到法像里呆一会儿,看看我的表演吧。”说完,将壁障开了一个洞走到外面。

    “我说话算话,你把天上这些BABY都收回来吧,大半夜的会吓到小朋友的!”

    “把你身上的符咒都扔了!”

    “Noproblem!”公子白把挎包底朝上倒过来,包里的符咒全都倒在地上,随手把包扔一边去了。

    血魔对公子白的姿态很满意,漫天的血影又变回一个血魔元婴飘浮在公子白周围。

    “任你如何能耐,始终是个人类,对同类的怜悯就是你最大的弱点。给你最后一句话的台词,想好了在说!”血魔兄弟非常的得意。

    “我现在想说的就是,如果魔不改变对人的看法,总盲目的自信下去的话,早晚被人玩死!补充说一句,不好意思!”公子白说完不好意思,右手凭空多出了一把三尺半的长刀。公子白坏坏地冲着血魔兄弟咧嘴一笑,在血魔愣神的时候,反手一刀劈在飘在他身后的血魔元婴身上。

    寻常的武器是无法伤害到血魔元婴的,可公子白手上的刀是专门克制阴邪法术、法宝的,所以血魔元婴惨了。公子白只觉得刀好象劈在一堆烂皮革上,刀在元婴的头部就劈不进去了。尽管如此,公子白刀上的纯阴之气已经将血魔元婴核心的魔气震散并且吸进了刀身转化为刀本身得能量。公子白觉得刀子一下又变得沉了少许,手腕一用力血魔元婴从头到脚被劈成两段。血魔元婴核心几百年的魔气凝结的核心一旦散去,血魔一马上元气大伤,当场七窍溅血,摇摇欲坠。接下来,一直被血魔控制,强行凝结在一起的数万婴儿的亡灵失去了束缚,马上向血魔一反噬过去。其他三位血魔因为没有修炼过血魔元婴大法,不知道如何应付铺天盖地的亡灵,只凭借相互联合血煞组成防御网,以为可以抵挡反噬的亡灵。然而,那些亡灵几百年都和血魔混在一起,本身也混有血煞的成分,所以血煞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经常游泳的水池,丝毫没有阻挡的作用。最正确的方法就是至少放出血魔一全身一半的血给亡灵献祭才能保住血魔一的命,可惜的是另外哥三儿不知道。结果眼睁睁地看着亡灵轻轻松松地穿过血煞,当着哥三儿的面把血魔一变成一木乃伊!亡灵们在报了冤仇后,变成星星点点的鬼火四下散去。

    “翠玉,这回可没亏待你,给你弄了道大餐!开张大吉呀!开门见红哦!”公子白拍着长刀得意洋洋。“你们哥三儿真是的,还愣着干吗?赶快找点绷带把你们老大给缠上,还能冒充埃及干尸卖个好价钱,那样就有回家的路费了!”

    剩下三个血魔在看到血魔一完蛋后,都把怒火发泄到公子白身上。

    “阴险的人类,竟然用卑鄙的手段!”

    “拜托,各位老大!你们魔不是以坏为美德吗?怎么只许你们坏别人,不许别人坏你们哪?哪不是没天理?不要怨我,只怨你坏的不够,告诉你比魔还坏的人也不少。你们魔族可有点落后了!”

    “我们一定要把你带到魔界,用四大毒刑折磨够你,才让你死!”

    “对不起,本人没兴趣知道什么毒刑,也没兴趣到魔界观光。如果你们想抓到我,恐怕要费一点力气,有种就跟来吧!最好把你们的卡德也叫来,要不然可能小命不保!”

    公子白趁三个血魔失去老大气势稍弱的时机,狠狠地吹了一通,出了一口恶气。然后,把刀收到身体里,狠狠地冲着三个血鸟插出了中指。

    “身无双翼难凌云,脚下生风路路通!遁!”公子白喊着土遁的口诀,身体没入土中急速遁走,只给三个血魔留下一身尘土。

    血魔们在当地愣了一会儿,路两端的警车也在百米以外了。血魔们正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股邪恶的思维波闯进了他们的脑海,他们好象得到了指示,居然冲着公子白遁走的大致方向腾空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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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发动了土地公俱乐部的VIP卡,使用了土遁。由于是第一次,公子白不免有些好奇,在没入地下后就瞪大眼睛使劲看。他发现全身被一层稀薄的土元素包裹着,在正前方的土元素比其他部位的要厚重许多。这部分土元素形成了一个略成圆锥的半圆弧面随着他的意念破开前面的泥土,带动着他的身体飞速前进,同时散发出昏暗但穿透力极强的黄色光线忠实地反映着周围的地貌。如果你看过《忍者神鬼》的话,对里面的大反派司雷德和他的手下牛头、猪面乘坐的钻地机一定有很深的印象。公子白现在就是一部环保型的钻地机。

    “老大,注意前方。对,就是这个方向。前进!”李宠指出了逃跑的方向。

    公子白顾不得问原因,集中精神,用意念控制着前进的方向,并且尽力躲闪着迎面而来的巨石、树根和金属矿脉。VIP卡的说明书特别注明:土遁者如法力不强,在地行时尽量不要穿越巨石、巨树根部和金属矿脉,以免法力不继被困在里面发生危险。如果被困的话结果只有一个——活埋!也许若干年后会被当化石刨出来展出,否则别想重见天日了!公子白不想长眠地下,所以特别小心。好在他玩过《极品飞车》,在这种速度下还是可以及时避开障碍的。公子白象只高速蚯蚓一样在地下蜿蜒而行。过了三分钟,公子白就觉得头昏无力,法力耗光了。

    “老大,你差不多了。赶快上地面。不然就变肥料了!”李宠提醒道。

    “用你说。上去看看你指的路到底咋样?”公子白说罢,意念一动钻出了地面,结束了他的地下狂飙。

    一到地面,公子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开口:“靠,土遁也这么累人,好象刚跑完一千五百米一样!”公子白认为体育课一千五百米考试是最累人的事。

    李宠现出身形对公子白说:“老大,你这一口气不只一千五百米,没有一百里也有九十里!你再歇会儿,我上去看看那三个血鸟有没有跟过来。”说完,飞到半空察看敌情去了。

    公子白则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他钻出来的地方是一块由远处山林延伸过来的旷野。他所坐之处,周围杂草丛生,许多低平的小土包杂乱无章地散布在其中,小风吹过,草木唏索作响,夹杂着夜猫子和夏虫的鸣叫。公子白不公打了个冷战,这不正是所有恐怖电影中的经典场景——乱坟岗。再往屁股底下一看,自己正坐在一个残破的坟堆上,土里还露出半截灰褐色的骨头。公子白“妈呀”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天空中的李宠大叫:“你个死鬼,就不能指个好道?你当这是游乐园,我可认为是个屎坑!”

    李宠升到空中举目四望,东南方百里外闪着灯火的C市。从C市到他的脚下是一片长满低矮植被的荒野。他和公子白正处在荒野的边缘。再远一点儿就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在公子白开溜之前他对阴气特有的灵敏感觉就告诉他这边应该有一个大型的坟场,现在证实无误。这时在星光的映照下三个黑点闯进了他的视野,正是随后追来的血魔。此时三个血魔正展开蝙蝠一样的翅膀飞在空中,按着公子白逃过来的方向搜索过来。李宠心中暗想,果不其然,血魔还真不容易甩掉,只有实行下一步计划了。估计了血魔的速度,也听到了公子白的吼声,李宠降落到地面。

    不理公子白的抱怨,李宠发问道:“你认为血魔很容易甩掉吗?”

    “应该不会吧?他们追来了吗?”公子白问。

    “没错!达到时间,十五分钟后。”

    “那咋办?我现在还没恢复,不能继续跑了。能不能求求援,比如说你的牛爷、马爷,赶快把他们给请来!”公子白焦急地催促。

    “求援吗?没问题!你在这等着,四十分钟我就能回来了。”

    “你分明是谋杀!我二十分钟后就得挂掉!怎么要这么长时间,没快一点儿的方法吗?”公子白可真急了,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眼看就老命不保了!

    “找牛、马两个老爷子得到鬼都去,鬼都的入口在酆都,往返近万里。上次去找他们救你就差点跑断腿。这次狠狠干了一架,再去跑长途,至少得四十分钟。本来可以飞符传书的,五分钟他们就能收到信息,十五分钟后就能赶到。可是刚才你装大瓣蒜,把符全给扔了,弄成这样,你说怨谁吧?”李宠振振有辞。公子白却心中盘算,下次见到牛头马面一定给他们俩至少配一部手机,如果手机在冥界有信号的话。

    “你这么说,我就在这等死算了!或者干脆吞枪自尽!你走吧,不用管我了!”公子白赌气地说,完全忘记刚才抱怨的理由。

    “你是我敬爱的老大,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放心吧,小弟我未雨绸缪,选了这个地方做战场,非好好收拾这群烂鸟不可!”李宠作胸有成竹状。

    公子白立刻双眼放光,对李宠的说法大感兴趣,追问道:“怎么收拾?说来听听。”

    李宠解释说:“这里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乱坟岗,连灵体都放弃了居住,但是还存在着大量的死气和残骸可以利用。而且周围没有居民,在施法时也不用顾忌,可以放心施展强力的鬼术。到时候我就如此这般……”

    公子白听完后,信心大增,眯着小眼睛,再次露出坏坏的笑容。“噢……,明白了。看你这么有信心,我也得配合一下,到时候我就这样……”公子白说完,和李宠两个人相视而笑。如果血魔看见了他俩的笑容的话,一定不会来寻他们的晦气,可惜血魔不但没看见,还急于把他俩给搞定。

    计议周详以后,李宠就天上地下的忙着进行各种布置。公子白失去了符咒,只剩下翠玉长刀和从李强处借来的手枪。本来他向李强借枪时只是为了多一件防身壮胆的武器,其他特别的想法是没有的,在这危急关头,他却有了新的创意。于是,公子白把枪掏出来取下弹夹把子弹一颗一颗地退出来。把子弹拿在手上后,公子白把翠玉的刀气小心的从手指上放出极小的部分,形成一把细小的刻刀,然后在子弹头上小心地刻着古怪的符号。等画完全部的子弹后,他又把子弹压进弹夹,装进枪里。拉好枪栓,子弹上床。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头顶上响起了翅膀扇动的声音,三个血魔已经飞到他们的头上血魔寻到这里终于发现了恨之入骨的公子白正肩上扛着长刀坐在一块巨石上。再看李宠,这小鬼正眯着眼睛在一个坟头上向他们招手呢。这一人一鬼实在太嚣张了,当我们血魔是观赏动物么?三个血魔怒火中烧,不约而同地凝聚魔气,准备给他们当头痛击。

    正当三个血魔的血魔斩蓄势待发之时,李宠猛然把向上招的手往怀里一收,姿势如同渔夫收网一样。天上的三个血魔立时觉得他们的头顶上不大对劲,抬头一看,不得了,一张跟夜色一般无二的黑网凌空罩了下来。没等三个血魔回过神来,大网已经罩到他们身上了。这张网可不是一般的鱼网、蜘蛛网、因特网,而是常说的“天罗地网”中的地网,一旦罩下来鬼神难逃。三个血魔被地网罩住后,网面上立刻雷电交加,火光熊熊,把三个倒霉蛋的来了一顿空中烧烤。三个血魔号叫着从空中摔到了地上,翅膀随即变成了破烂的黑色披风。李宠也收了地网,因为他的法力不足以用地网将三个血魔炼得形神俱灭,只要把他们给弄到地面目的就达到了,接下来还有好戏呢!

    坐在大石头上的公子白,在血魔摔下来后,故作惊讶状说:“哎呀!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不要砸坏了花花草草啊!小李呀,赶快点灯看看!”

    “喳!马上点灯。”李宠学着满清兵丁的样子应和了一声,然后把手向空中一挥,刹那间方圆两里的荒野上飘起了黄豆般大小,数以万计的绿油油的鬼火。鬼火的绿光立刻把比鬼火还绿的血魔们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哎哟!这不是老‘血’家哥三吗?你们家老大呢?哈、哈、哈哈……”公子白居然被自己挖苦血魔的话给逗笑了。

    对于公子白的幽默感,三血魔很不感冒,从地上爬起来后立刻将血煞运至极点,连串的血魔斩劈空而至。李宠在原地凭借轻灵的身法毫不费力地躲过了血魔的攻击。公子白则用手中长刀将射过来的血魔斩或挡或吸收。三血魔在斩了几百下后停止了攻击,傻子也能看明白远距离发放的血魔斩对公子白和李宠不起作用。既然远攻无效,就来近战,要论身体强横除了妖之外谁还能和魔一拼哪?三血魔停止发射血魔斩,将手在空中一挥,每个手中都现出一杆八尺长枪。血魔手中的长枪,清一色的七尺墨色枪杆,一尺长雪亮的三棱形枪尖,斗大的血红枪缨,阵阵魔音厉啸从枪身中传出来,正是魔战士标准配置武器之一——灭魂枪!

    “动家伙了,看样子很恐怖吗?”公子白从石头上站起来,舞动手中长刀,挑衅地对着三血魔大叫:“过来呀!别光摆造型啊!”

    三血魔简直要被公子白气疯了,一下全都瞄着公子白冲过去了。血魔心说,你个贱人,仗着把破刀就跟我们叫嚣!没想想你那破身体和烂功夫能和我们横行了几百年的魔战士拼吗?可他们就是把他们老大是怎么死的给忘了。

    公子白可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跟血魔肉搏肯定玩完。刚才说的话只是为了激怒血魔,当血魔被愤怒冲昏头的时候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看着冲过来的血魔,公子白阴险地笑了,从容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片。“地之大不可以丈量,路之远不可以里计,兴衰大事不可速成,欲速则不达!”手上拿着VIP卡的公子白发动了“地缚”。

    正向前冲的血魔二、四脚下的土地突然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将他们的双脚牢牢地定在地面上。地缚强大的地球引力使他们哥俩成了电线杆子。血魔三一向以敏捷快速著称,当看见公子白举动异常的时候,他就果断加速,幸运地在公子白法术完成前脱出了法术范围,顾不得后面的兄弟发狠地直奔公子白而去。

    “跑出来一个,小李,看你的了!”

    “瞧好吧,老大!”李宠干脆地回答。“身死志未灭,肉腐骨犹存。一朝金鼓鸣,群起为鬼雄。”李宠蓄势以久的法术“白骨战将”终于出手。一道强劲的阴风横扫了整个坟场,坟场内入土多年的白骨纷纷钻出地面,很快成百上千的骷髅汇成一股洪流,洪流在李宠的指引下向血魔三席卷而去,瞬时就将他淹没。

    在骷髅大军冲向血魔三的时候,公子白和李宠一起发动。公子白对上了血魔二。血魔二被地缚粘在地上寸步难行,在先前和公子白拼斗的时候还伤了一只右手,十分被动。眼看公子白冲过来只得把血煞催动护住全身,用一只左手挥舞灭魂枪抵挡公子白。公子白跟血魔二硬拼了几下,虽然有宝刀在手还是被血魔二的长枪震得七昏八素,好在血魔不能移动,否则肯定玩完了。公子白强攻不成,七转八拐绕到了血魔二的身后,试探了几次找到了一个死角,然后卯足了劲一刀砍了下去。可怜的血魔二被公子白拦腰斩断。长刀翠玉在离开血魔身体的时候带出一道血气,刀上青芒闪烁一会儿功夫就把血魔几百年积累的魔气化为自身的能量,血魔二彻底毁灭了。

    李宠捡上了血魔四。他可不会蠢得去和电线杆一样戳在地上的血魔四硬碰。李宠早已经为血魔四准备了一个礼物。“六月无流萤,百鬼夜点灯!”鬼术流萤飞火被李宠施展开来。坟场上空被李宠点亮的漫天鬼火如无数流萤飞扑血魔四。血魔四大惊,急运血煞防身,灭魂枪狂舞形成一层枪幕。流萤般细小的鬼火在接触的枪幕时一部分被灭魂枪震散,而更多的却从枪幕的缝隙穿过撞向血煞。血魔四见状迅速将血煞的防护调节为放火状态。非常不幸的是,法术的名字虽然叫流萤飞火,飞的也是鬼火,只不过看起来是燃烧的,理当是炙热的火,根本不热,实际上是冰冷的死气结晶。血魔四被法术的表象和名字所惑,自以为是地准备抗热,结果近身的流萤飞火却是奇寒无比。血煞毫无阻挡的作用,无数鬼火击中了血魔四。冰冷的死气在瞬间爆发,冻结了血魔四体内的一切生机。从外表看十分生猛的血魔四一下就变成速冻白条鸡了。李宠还怕血魔四死的不彻底,又把公子白刚才坐过的那块重达千斤,方圆过丈的大石头摄到空中,照着血魔四当头砸下。已经成了冰棍的血魔四立刻粉身碎骨。

    公子白和李宠料理了各自的对手,再回头看被骷髅大军围困的血魔三。血魔三真正显现出魔战士的非凡实力。一杆灭魂枪加上快捷的身法和强悍的身体力量被上千个骷髅围困在中心夷然不惧,硬是把骷髅们逼在一丈以外近不得身。在血魔四四周已经散落了二三百个骷髅战士的残骸,周围的骷髅在法术驱使下仍然无所畏惧地向他进攻。

    “血魔的战斗力这么强,还只是魔战士。如果是魔将、魔帅的话,我们岂不是毫无机会?”公子白感慨万分。比起血魔他的身体就象纸糊的一样。如果面对面的交锋肯定倒小的是他。有生以来,公子白第一次对自身的身体状况产生不满。

    “你的判断完全正确。按魔界标准,一个魔将可以统领五十个跟血魔同级别的魔战士,一千个魔兵,三万魔兽。而魔将自身的实力必须在其所辖兵力总战斗力的二倍以上。一个魔帅的手下至少有一百个魔将,所以,如果遇到魔将以上的魔界人物咱俩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而且必须望风而逃!”李宠详细解说了魔的恐怖实力。

    “还真是可怕。对了,刚才他们总叨咕什么卡德、卡德的。会不会就是他们的上司,该不会是个魔将吧?得赶快把最后一个收拾了,要是让他把他的老大叫来,咱哥俩就猴子他爹——狒狒(废废)了!”

    李宠也点头同意公子白的话。魔将可不是象营口大酱一样可以说着玩的。李宠转头去指挥骷髅。剩下的七八百骷髅结成密集的阵形,一点一点地向内压缩,任凭血魔三的血魔斩和灭魂枪狂击,骷髅们一个挨一个组成的白骨之墙越缩圈子越小。在失去三百多个骷髅后血魔三的防御圈只剩下三米。只要骷髅们继续向内压缩,血魔三不是力竭而亡,就是当场被骷髅分尸。

    在血魔三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方圆两米的时候,公子白掏出了手枪,看准了血魔三的一个停顿,抬手就是三枪。公子白的近距离射击还算可以,三枪有两枪打中了血魔三的躯干。血魔三对这种打击毫不畏惧,这种火药推动的金属疙瘩就算中个一百二百个也不成问题。但是他哪知道公子白射出的子弹预先在弹头上刻了“灭魔符”和“圣火符”。子弹打进了血魔三的身体后,上面的灵符受到血魔体内魔气的刺激立刻自动发作。子弹上散发出一种强劲的力量顷刻将血魔三赖以生存和战斗的先天魔气强行驱散,同时中枪部位开始由内而外地冒出雄雄烈焰。肉体的痛苦和内心的恐惧使血魔三顿时失去战斗力,没等被圣火烧成灰烬,就被冲上来的骷髅分尸了。

    公子白和李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四个血魔终于完蛋了。本来在城里也可以一拼的,但为了防止血魔伤及无辜和实力有太大差距,只好跑到荒野之中巧妙地利用地利之便,设下圈套将他们一网打尽。想想这一晚上的经历,真是惊心动魄。看着发白的天际公子白决定先坐下来休息一下,等天亮以后再做计较。与此同时,C市内一座小楼幽暗的房间房间内,一个古怪的雕像突然冒出阵阵黑烟,之后凌空飞射而去,那方向正是往公子白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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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爬上了刚刚被李宠挪移了位置的石头上,在这个全坟场唯一干爽的地方仰面躺下,舒展着四肢,折腾了一夜,累得半死,要是有根烟吸上一口解解乏该多爽,公子白带着对香烟的无限憧憬打起了呼噜。李宠也够累,在坟场四周设下了一个防护结界,又给剩下的骷髅下了警戒的指示后,也回到法像中休息了。如果此时有人经过就会看到在五百来个骷髅的拱卫下,一个男人躺在中心巨石上打呼噜的奇景,很可惜这个地方不会有人经过,但这一奇景还是有观赏者的。

    在公子白和李宠一个睡觉,一个静休的时候,一道巨大的黑影和一团较小的红雾悄然来到了坟场上空。

    巨大的黑影在上空逐渐凝结成一个背生双翼,独角、蛇头、人身的怪物,旁边的红雾也隐约成了一个干瘦的人形。

    望着下方结界里沉睡的公子白,红色的人影恨恨地说:“卡德大人,就是这小子,不但打伤了我,现在还杀了我的四位哥哥了,请大人敢快出手捉这小子回魔界受刑,千万不能让他死得痛快!”敢情这厮就是白天被公子白打跑的血魔(以下简称血魔五)。

    “果然不错!”被叫作卡德的怪物望着下面的公子白居然赞赏起来,旁边的血魔五很不解地望着他。

    “你们这群笨蛋只知道噬血、杀戮,所以只能当个魔战士,魔界要都是你这样的蠢蛋还有什么前途?”卡德丝毫没有为死去的四个血魔惋惜,反而训斥起血魔五来了。继而又转头看着公子白接着说:“这个人只凭一个灵鬼和低等的法术就消来了实力至少是他三倍的敌力,而且还没有危及他的同族,原因是什么样?无非是头脑好,想出的计划周密,手段阴毒果断!如果让他到魔界发展,绝对是奇才!如果把他培养成魔界代言人,进而在人界修成魔道,魔界的吞并大计指日可待了,我还真得和他好好谈谈!”

    卡德说完并没有立刻下去找公子白,反而从身上散发出无数细若蛛丝的黑线从半空罩住了方圆三十里的地面,渐渐地,所罩地面上的野生动物全都被黑线牵引着从四面八方向坟场聚拢,沿着结界的外围形成了一道包围网。原来卡德怕公子白溜掉,同时也为了在谈判过程中向公子白施加压力,运用魔功将方圆三十里内的野生动物强行改造成了魔兽,只见结界外围从天上到地下黑压压地围了近万只形体超大的狼、狐狸、野兔、蝙蝠、乌鸦、猫头鹰、蚯蚓、蜗牛……

    在魔兽包围网形成时,没有触碰结界,结界内境界的骷髅既没有视力,也不会说话,只能按照操控者的意图或者被动反击的本能行动,所以公子白和李宠丝毫没有发觉外面的变化。在魔兽包围网形成后,卡德弹指发出一个黑色光球打在结界上,结界受力猛然震颤了一下,公子白和李宠同时苏醒。

    “咦!天怎么又黑了?哎呀!什么东西?”公子白一睁眼发现泛白的天际已经被黑压压的魔兽遮挡得严严实实,四下全是魔兽血红的眼睛。

    李宠到底见过一些场面,马上提醒道:“催化魔兽!魔界大佬来了,情况大大不妙啊!”

    “这位小弟弟的眼光不错吗?”卡德周围的魔兽向外散开了一些使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天光下突显出来。“我是魔界混乱军团的魔帅卡德。本来你们杀了我的魔战士,扰乱了我的计划应该立即捉你们到魔界受刑。不过,我个人非常欣赏你们的表现,希望和你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还能放过我,再给我点路费回家呀?”公子白估计在劫难逃,索性豁出去了。

    “如果你能同意我的条件,不但放你们走,还给你们两亿人民币。如果表现好的话,还可能让你成为人界的统治者。你有兴趣听吗?”卡德居然提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又极度诱惑的条件。

    公子白被卡德的这个还不清楚的条件给吓蒙了。他本以为卡德能让他自杀,只要能保留一个完整的魂魄到冥界混混就不错了。没想到,卡德作为一个魔帅能说出这种话来,而且其中还明显带有商量的口气。虽然明知道条件后面一定有阴谋也忍不住问:“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卡德以为公子白动心了,详细解说道:“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和魔界订下契约,发誓成为魔族,并修炼魔法,作为魔界在人界的执行人。执行人的任务就是在人界推行魔道,并以人的身份统治世界,将人界和平演变为魔界的附庸,为魔界提供稳定的能源和广阔的空间领域,在适当时机突破空间壁障将人界并入魔界。作为对执行人的奖励,人界所在空间将交由他永久管理。如果你答应做我选中的执行人,我就送两亿做你的见面礼,并且传授给你魔法,让你在这个空间拥有无上的力量和权势。”

    原来,魔界一直对人界这块资源丰富的肥肉垂涎三尺。但是其他各界,特别是仙界和佛界一直认为人界虽然弱小但是有其生存和发展的自由,其他各界不应该直接插手人界的事务和直接影响人类社会的发展。其他各界间接的从人界获得资源和人员的补充是可以的,因为那是人自己选择的结果,而不是被其他力量所胁迫的结果。而魔界则一直认为只要实力够强就可以任意的主宰弱小和低等的生灵,对于人界一个弱小又自以为是的空间存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各界依实力瓜分了,当然如果其他各界不要魔界很乐意独享。而冥界与人界的关系最密切,如果没有人的魂魄,冥界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大和一些土著居民实在是太冷清没搞头儿,所以冥界是不同意魔界的观点的。妖界虽然对人没有好感,毕竟刚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妖都是和人生活在同一空间的,只有修炼成功的妖才可以制造属于自己的特有空间,如果没了人界空间妖族滋生的土壤也就没了,严重影响妖界的可持续发展,所以妖界也不同意魔界对人界的侵占。结果是魔界和其他各界为了人界展开了一场持续百年的大战,魔界虽然实力强横但终究不敌,而且在其和人间的空间壁障上被仙界和佛界联合作了禁制,使高级魔族很难通过,终于保得人界平安。为此魔界的统治者郁闷了很久。最近,一位刚刚由人修成的魔到了魔界,给魔君出了一个和平演变主意。主要精神就是魔界在人界暗中培养、支持一批执行人,执行人以人的身份按人界的法则逐步控制整个世界。然后缓慢地推行血腥、暴力等等与魔界相同了政策和观念,最后把人界的性质完全改变。到时候其他各界自动会放弃对人界的维护,因为那时侯的人已经选择了魔的生活方式为,人界与魔界无异,没有仙佛再会为人界出头。

    魔君对这个新鲜的计划很感兴趣,命令手下的魔帅秘密到人界挑选、扶植执行人。而且如果哪位魔帅挑选的执行人的贡献最大,不但执行人有可以统治未来人界空间的权利,那位魔帅可以晋升魔王,并且可以每年获得人界资源的百分之一作为奖励。这对所有的魔帅可是不小的诱惑,所以只要是有能力的魔帅都到人界来找执行人,卡德就是其中之一。眼见别的魔帅找的执行人都在政界、经济界、军界混出点名堂了,他选的执行人倒是也出名了,不过是臭名远扬。机缘巧合,让他碰到公子白这么一个头脑聪明、出身清白、身怀异术的人,他产生了换掉执行人的想法,决定威逼加利诱迫公子白就范。

    “确实很诱人哪!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两亿是现金,还是支票?你不过一魔帅以为自己是开印钞厂的呀?哪来那么多钱?”公子白为了给自己和李宠争取恢复的时间故意岔开话题。

    卡德也不隐瞒,他不认为自己一个魔帅会让公子白从手上溜掉。“本来我选了一个比较贪婪的信徒做执行人。没想到他除了贪婪外简直就是一头猪,好不容易搞个黑社会出来,还差点让人给抓去枪毙。几年时间除了坑蒙拐骗地弄了一笔钱外毫无建树,害得我被其他魔帅鄙视。我费大力派了几个血魔来,他他妈的倒好,把血魔当打手用,直接去抢钱,不是白痴是什么?不是等着让那些仙佛抓现行吗?看你表现这么好,我决定把他废了,让你做执行人。你杀魔战士在先,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只好毁了你的肉身,再把你的魂魄带回魔界受刑。”

    “你说的那个信徒该不会是铁力发吧?”公子白把他一天来的境遇串联起来,对铁力发和卡德的关系很是怀疑,所以有此一问。

    “就说你聪明吗?一猜即中,实在有做魔帅的潜质。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公子白心说,这个卡德实在是跟他的职位很配,真是够混乱,混乱的脑子也跟着混乱了。看来白痴的魔帅只能找白痴的执行人,转念一想也不对,现在他要找自己做执行人,难道自己也是白痴?唉,混乱魔帅真够混乱,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等一下,我跟兄弟商量商量。”公子白答应着。

    “小李,你看怎么办?我法力未复,想土遁逃走还不行?”

    “老大,外面的魔兽太多,凭这点骷髅和你我是挡不住的。不过,我发现上面这个卡德只是魔帅的分身,他的本体没那么容易过界的。现在快天亮了,魔帅分身在白天是不能自由活动的,如果我们撑到天亮就有希望。至于能不能撑到天亮,我也没把握。”

    “这样啊。如果我先答应他,然后在反悔呢,行不行?总好过硬拼。”公子白对没有把握的事不敢轻易尝试,准备用诈降之计。

    李宠马上制止他,十分郑重地说:“万万不可,你要是答应他,他一定要让你和他订立魔界的血契。血契一旦订立就不能反悔,就是你死了也要入魔界受他控制,冥界想要人都不行。”

    “那没路走了,诈降不成只有硬拼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平白无故地出了趟没油水的差,还要被魔什么的追杀。更可气的是,明知不行还得装大义凛然的样子,希望在临死之前能向《勇敢的心》里的华莱氏一样高喊‘自由’,毕竟老子没为了两亿把全人类给卖了!”公子白无可奈何地抱怨着。

    “看开些吧!这里现在魔气极重一定会引起负责人界安全的神、佛和妖的注意,多挺一会儿就多一分机会。天也很快要亮了。”李宠嘴里安慰公子白,却顺便把自灭魂魄的咒语印在公子白的脑子里,很显然他也不看好目前的形势,在失手被擒前自灭魂魄总好过被带回魔界受尽折磨。

    “想好没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卡德看他们两个嘀咕了半天,有些不耐烦。

    公子白挺了挺胸膛,环视了四周的魔兽后目光停留在卡德身上,用他自己都觉得悲壮的声音回答:“人有许多劣根,也有无法磨灭的良知。作为一个个体可以高尚,也可以堕落。但作为一个独立的群体,一种独特的生灵有他自己的发展道路,有他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要毁灭的话,毁灭者只能是他自己,而不是任何外来驱使和奴役。宁毁灭,不堕落!这就是我的回答!”

    卡德费了半天吐沫星子,本以为公子白会乖乖就范,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找死!”卡德气急败坏地大叫,抖手发出一个直径十几米的黑色球状魔弹砸在结界。,李宠布下的结界在魔弹攻击下如同玻璃杯一样碎裂了,天上地下的各色魔兽狂泳而至。

    “小李,你负责上面,我负责下面。”公子白看着铺天盖地的魔兽说。

    李宠顾不上会话就对上了最先攻过来的飞行魔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血轮常转,破邪化魔。”李宠念完咒语,右手剑指上空,从他的指尖冒出一道血色的旋涡,法术“血轮”被他施展出来。龙卷风般的旋涡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天上的魔兽不断地吸进去。随着旋涡的旋转,被吸入的魔兽迅速化成了血水,这血水又使旋涡的力量和范围进一步扩大。许多提体形较大的魔兽的骨骼因为没能快速融化甩得四下乱飞。

    公子白一边躲闪着头顶上掉下来的血肉模糊的骨头,一边大喊:“我说你就不能爱护一下动物吗?搞得这么血腥,少儿不宜!”

    李宠一边控制着血轮,一边没好气地说:“都快老命不保了,还管什么爱护动物,谁爱护我呀!我也是儿童,现在搞得挺爽,去你的什么少儿不宜,想死啊?还不赶快自保,我可没办法分神帮你!”说完继续支撑着血轮抵挡着狂风暴雨般的魔兽。

    公子白向周围一看可不得了。地上的魔兽全都是大家伙,周围的五百骷髅在魔兽的一轮冲击之下全部报销,不到半分钟他落脚的巨石四周就全是魔兽了。公子白急忙唤出翠玉长刀,鼓起余勇以巨石边界为限疯狂地劈砍着胆敢爬上巨石的魔兽。整个巨石成了一个高出地面二米的舞台,公子白就向是舞台的主角手舞长刀跟轮番上场的配角上演武打戏。不过这些配角可让公子白大吃苦头,刚把一只跟猪一边大的兔子砍下去,又上来一条水桶粗的蛇,砍完了蛇又来了一头巨齿饿狼,狼完了蜗牛,蜗牛完了螳螂……。没过十分钟公子白就见识了荒野上大半的动物,不过都是夸张版的。好在这些都是卡德临时魔化的魔兽,在其中也没有狮子、老虎一类的猛兽,所以公子白尽管血染征衣(其实就是一套日常服装而已)还是可以应付的。

    空中的卡德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一人一鬼,很久都没见到斗兽的场面了,以前到人界的时候好象在一个叫罗马的国家看过几次,但肯定没今天的精彩。“人界好象有句话叫‘蚁多咬死象’,我看你们两个能熬多久!”卡德看看空中和地面依旧黑压压的魔兽群自信地说。他专注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却把旁边的血魔五忽略了。

    又过了一刻钟,公子白和李宠已经感到吃力了,魔兽还是怎么杀也不见少。李宠手上仿佛绞肉机一样的血轮范围已经扩大到直径五十米了,李宠的也快到了法力的极限,血轮转动的速度开始变慢。公子白在一丈范围内已经跑了近千圈,身上的汗水、血水混成一片,动作也慢下了,有一条蚯蚓和两只蝗虫已经登上了巨石。

    就在此时此刻血魔五悄悄地混在魔兽堆里接近了公子白。血魔五对公子白恨之入骨,他的四个大哥被公子白挂掉,他也被打成半残不能正面跟公子白较量,所以他混在魔兽堆里等机会报仇。公子白刚把一只蝗虫砍了,转身去对付那只蚯蚓的时候,血魔五抓住这个机会,化成一团血雾冲着公子白的后心撞了过去。只要让血魔撞进公子白的身体,公子白立刻就会被血魔吸干全身精血并被占了身体成为金丝猴第二。

    在空中操纵血轮的李宠虽然不能分身帮忙,但一直注意公子白的情况。血魔五混在魔兽堆里,在激烈的战况下李宠也没有发现他,可他一发动攻击立刻被李宠发觉。李宠此时法力将尽,想要出言提醒公子白时间上又来不及,情况危机之下李宠舍了血轮,运足了剩下的力量凌空迎着血魔五撞了下去。在血魔五撞上公子白前,李宠和他迎面撞了个正着。血魔五蓄势已久全力一击,李宠是紧急关头奋不顾身,两个灵体用自己的生命能量结结实实地对撞了一下。公子白只感觉身后“砰”的一声闷响,声音不大,随之而来的冲力却将他抛起三米来高险些摔进魔兽的嘴里。公子白重重地落在石头地上,立刻口鼻窜血。再看李宠和血魔五更是惊人。血魔五身受重创在前在全力一击时意外地被撞击,李宠的撞击立刻使震散了他的魔魂,血魔五形成的血雾从内往外爆炸开来,散发的能量把周围窜上来的魔兽化成了齑粉。李宠经过连番剧战借以为生的灵力大量消耗又没有及时补充,在正面撞击血魔五后几乎耗尽了灵力,血魔五爆体的力量击中他后使他的灵体又受了重创,李宠没有爆炸,但身形开始消散,同时公子白项下的法像居然涌出大量的鲜血。公子白从空中摔下来后正看见这一幕,他马上意识到李宠灵体受伤和灵力耗尽即将散形,也就是魂飞魄散。公子白顾不得疼痛,一刀划破左手中指后,把中指印在李宠存身的法像上,又张口吐了一大口血在李宠逐渐变淡的身影上。“气定魂、血定身,灵不灭、神不死!”公子白不顾身边的魔兽施法为李宠收魂魄,聚灵体。总算公子白救的及时,李宠在空中凝结了身形,后隐身到法像里去了,虽然没有魂飞魄散,但没有一段时间的静修李宠很难恢复。

    在公子白救李宠的时候,好多魔兽已经爬上了公子白一直坚守的“阵地”,一时间触手、爪子、牙齿在公子白的身上开了十七八道伤口。钻心的疼痛刺激得公子白从地上跳了起来。公子白手握长刀孑然一身地立在一块荒野中突兀而起的岩石上,上下左右围绕着无数魔兽,身上伤痕累累,不知道为什么空中的卡德看着这个景象竟然有点紧张,连四外的魔兽都受了感染停止了攻击。公子白静静地站着,大口地喘着气,他自知必死,唯一想做的就是在临死前能做漂亮的一击,多带走点垫背的。消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后,公子白抛开周围的一切专心地积聚着剩余的体力,一时万籁俱寂。

    这种寂静持续了十几秒,首先被公子白手里的长刀发出嗡嗡的鸣音所打破,接着是空中卡德回过神发出的啸声。所有的一切又同时动了起来。魔兽们在卡德啸声的驱使下整齐地向公子白冲击过去。公子白就象被万箭瞄准的靶心,被投进铁屑堆里的磁石一样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魔兽群。此时此刻,公子白却面目安详地闭上了双眼,伸直了右臂,手中的长刀如微风中的柳条般随着手臂以身体为圆心画了一个圈。原本只有三尺半长的刀刃,在公子白的挥舞下发出了长达一丈的青色刀气,进入刀气范围内的魔兽全都被一分为二。事情并没完,公子白在画完刀圈后手腕转动,反手到提长刀显得异常沉重地插入了脚下的巨石。以长刀为中心,暗青色的刀气带动着地面泛起了水波状的涟漪层层向外扩散,地面如波浪般起伏一直延伸到十丈以外,波及范围内的魔兽瞬间便被震成粉末,紧接着从这个范围的地面上一根直径二十丈的青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上方飞散的魔兽一扫而空。公子白在抛开生死,心无旁骛下将自身的潜力完全发挥出来,并进一步与长刀翠玉凝霜扫娥眉融合,达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发出了日后被他定名为“地煞”的一刀。

    发出这威力巨大的一刀后,公子白觉得浑身无力,本身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刚刚与公子白进一步融合的长刀感到主人的虚弱,渡了一丝纯正的包含生机的阴气到公子白体内。公子白觉得一丝凉意行遍全身,精神和法力恢复了不少,顾不得多想,立刻发动土遁逃之夭夭。

    卡德比较倒霉,他本以为公子白肯定会被魔兽分尸,正准备收了公子白的魂魄的时候被冲天的刀气打个正着,尽管他魔功深厚也被击到了近万米的高空,差点把分身法像都给粉碎了。等他怒气冲天的飞回来,发现公子白又逃了,恰在此时天际已显出了第一缕曙光。卡德无奈地向剩下的一千多魔兽指示了公子白逃遁的方向,命令它们追击,然后在空中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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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借助长刀输入身体的少量生气,发动了土遁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因为他明白即使再来一次地煞就是能消灭所有的魔兽,也消灭不了魔帅卡德。在法力用尽之后公子白回到地面,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清新的空气使他回过神来。此时一夜的疲惫和一身的伤痛接踵而至,公子白一声呻吟昏到在地。

    公子白昏倒的地方是距坟场百里的一道山岭,茂密的原始森林覆盖着整座山岭一直延伸到与山岭一体的整个山脉,公子白误入了原始森林。公子白一直昏睡到中午,才苏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李宠的情况,还好因为公子白救的及时,李宠免去了魂飞魄散之灾,正在法像里静修只要找机会补足他的灵力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公子白检查完李宠的情况开始察看自己的情形。这一看不禁把公子白自己都给逗乐了。一身不错的行头已经破烂不堪,魔兽的血和自己的血把整套衣裤都染成酱紫色的了,而且昏睡了半天后血都干硬了,稍微移动一下就浑身掉渣。公子白笑了一下,这一笑不打紧,立刻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公子白吱牙咧嘴。公子白暂时逃脱大难,又开始担心自己被魔兽打伤会不会中毒、会不会得禽流感、狂犬病什么的。荒野自救公子白也懂一些,可目前他除了一把长刀、一把手枪外别无他物。思来想去还是想办法走出森林到有人的地方再做打算。于是他利用太阳辨别了方向,顺着山势向下蹒跚而行。他哪里知道,还有一千多魔兽在他后面追过来呢。

    公子白顺着山势向下走了半天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本想走到山脚下可以见到平地,到了下面才发觉自己走到一个宽有两里不知道多长的山谷的谷底,这下两边全都是山,公子白也不知到往哪走了。此时又饥又渴,无奈之下先在谷底找了些野果坐在一棵树下添肚子。添饱了肚子后,抬头发现昏红的落日正在山谷的一侧,原来这个山谷是东西走向的,公子白决定堵一下运气冲着落日走过去。要是李宠没事的话,只要叫他飞上去看看就知道该往哪边走了,现在只能靠蒙了,公子白闷闷不乐地想。

    走了一段,公子白隐约听见前面传来野兽的吼叫声,听声音还不止一只,他能听出来的只有狼叫,其它的声音挺怪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天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这片林区,趁枪里还有几颗子弹打几只野兽做干粮,总好过吃野果树皮,公子白想着生存问题,掏出手枪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借着树木的掩护公子白摸到了吼叫声的发源地。在他前方二十米外的一个林间空地上一头半人高湛青色的野狼领着十几头体形较小的杂色野狼被三百来头曾围攻过他的地行魔兽包围起来。魔兽散乱地围成一个包围圈,圈内地面上散落着几十头野狼的尸体,圈子当中的青色巨狼应该是狼群的首领,在它的指挥下剩下的野狼收缩在一起进行密集防守。狼群在防守的同时发出阵阵长嚎,看样子是在求援。湛青色巨狼的战斗力明显比其他的野狼要高出许多,稍微小一点的魔兽只要一个照面就会被它撕裂,尽管它如此骁勇在魔兽数量占优的情况下其它的野狼仍然不断地战死。公子白见到魔兽时就吓得魂飞魄散了,那还顾得上打猎的想法,只是看见青色巨狼狂野、凶悍、洒脱的身影深深被它表现出来的野性的力与美吸引住才没立刻撒腿而去。思索间天空中飞行的魔兽穿过林木向剩余的狼群发起了进攻,顷刻之间剩下的野狼全都倒下了,空地上只留下浑身浴血的青色巨狼。

    巨狼环顾着身边的狼尸,血红的双眼居然掉下两滴眼泪,两滴泪水在落日余辉中显得格外的晶莹,青狼仰天长啸声震山谷,泪光同时飞溅。树丛中的公子白看得真切,完全被眼前青狼因悲痛伙伴之死发出的悲啸和拼死一战的气势感染了。公子白只觉得心中热血沸腾,昨晚血战众魔的豪气重新迸发,在青狼准备跟扑向它的几只魔兽拼死一搏的时候,公子白对着那几只魔兽一股脑地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出去了。公子白如此举动一方面是被青狼的气势所感染,更主要的是被妖狼族的“战嚎”激起了斗志,只不过当时公子白是不知道真相的。当时公子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在原野中高贵自由的动物不应该死在肮脏的魔兽手里,何况这些魔兽都是因他而来。

    公子白的枪声在寂静的山谷当中回荡,冲向青狼的魔兽立刻被子弹炸成几团火球。同时,公子白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魔兽们回过头发现了它们受命要追杀的目标,马上放弃了对青狼的围杀,全部冲着公子白追过来。原来魔兽们受命沿着公子白逃走的方向搜索追杀公子白,在追到这个山谷的时候,被青狼带领的狼群阻挡,双方展开了厮杀。现在公子白出现,魔兽们简单的大脑立刻执行了优先也是唯一的命令——杀了公子白。

    公子白一见魔兽奔自己来了,立马向树林密集的地方逃跑。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在平地上被围住了,大型魔兽的团体冲击加上空中的扑击就是他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在树林里由于树木的阻隔地面和空中的进攻都会相对减弱不少。公子白成功地逃进了树林深处,凭借手里的长刀与魔兽大军展开了游斗。那只巨型的青狼在魔兽被公子白引走后,不但没有逃回森林,反而追着魔兽从魔兽军团外围一直杀进公子白所在里圈。公子白正在狂劈一只蟑螂,眼前青影一闪,一人高的蟑螂就被青狼给撕成碎片了,而且还溅了公子白一身粘稠的绿色液体。青狼对着公子白短促地叫了两声,公子白听不明白但还是跟着青狼往树林深处杀去。

    公子白和青狼顶着攻击且战且退,来到了山谷的深处。突然青狼好象感觉到某种东西,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啸声,同时森林里发出了无数应和的狼嚎。嚎叫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林间枝叶响动,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无数的野狼,狼群顷刻把以公子白和青狼为中心的魔兽群反包围,并且展开无情的屠杀。公子白周围的压力顿时减轻,使他有时间发现了怪异的现象。狼群里特别高大、雄壮的狼大多都是突然凭空出现的,明显是从其他空间出来的,而且这些狼除了高大强壮外,肢体的某些部分还可以化成锋利的武器,地面的魔兽很快就被消灭怠尽。狼群消灭了地面的魔兽都聚集在公子白身边的青狼周围,对着天空中的几百只飞行魔兽发出示威的叫声。

    狼群和空中的魔兽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空间波动从青狼的身边传出来,狼群散开来在青狼周围空出了一片空地。一个圆形的空间裂缝在空地的中心裂开,从未知的空间里走出了一位身高二米二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穿着一套青色的皮制轻甲,肌肉结实右胸和右臂完全赤裸,面部棱角分明成熟却不失活力,一头过腰的长发随风飘舞,整个人就象漫画书里的硬派帅哥武士(公子白的感觉)。群狼在那人出现后全都将伏在地上如此三次才列队站好,保持警戒。公子白心中暗想,这次又中奖了,遇到一个养狼作宠物的奇人。那人不理会狼群和魔兽,先半蹲下摸了摸青狼,青狼用头亲昵地蹭着他,狼嘴里呜呜咽咽地响了一阵。一丝怒意立刻显现在那人的脸上,转过身望着天空中飞舞的魔兽似笑非笑地说:“虽然你们也是受害者,但是欺负我的儿子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念在都是山林一脉,我会给你们报仇的!”说完他的一缕长发笔直地竖起,颜色由原来的乌黑迅速变成了闪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随后炸裂成无数的针刺射向了空中的魔兽,空中的魔兽竟然禁不住小小的针刺纷纷落地而亡,整个山谷在无一个活着的魔兽。如果李宠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人用的是妖狼族的“裂风刺”,公子白没了李宠这个指导员根本就是个盲人战士。公子白惊讶神奇男子的恐怖威力的时候,还想到正是自己把魔兽引来的,也算间接地欺负了他的儿子,还有那些魔兽也是因为自己才被强行催化的,这男人该不会也象他报复吧?转念又一想,这人居然管一只狼叫儿子,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可不是养狼作宠物的奇人,自己是中了特等奖了,面前的这位根本不是人,而是狼妖!

    传说妖是仇视人类的,公子白越想越怕,准备悄悄地溜走。那人对着狼群说了两个字“吞噬”,狼群就扑到魔兽堆里吞吃魔兽的尸体去了。青狼在吃了两只体积比他大上一倍的魔兽后,全身放光,原本的伤口都愈合了,而且体型也大了一圈。青狼看见公子白要溜,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角。公子白暗叫一声,吾命休矣!心想,完了,成狼的晚餐了。闭眼睛等了半天没什么动静,睁眼一看巨人和巨狼正在看着他呢。

    巨人看着公子白睁开了眼睛才开口:“人类,我是妖界狼族的首领青影狼王裂风。”接着指着叼着公子白衣角的青狼说:“他是我的小儿子,啸月。这个山谷十分隐蔽是啸月修炼的地方,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如何到这里来的,这些催生的魔兽和你到来之间有没有关系吗?”

    公子白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索性照直说了吧!于是公子白就把从他到C市开始至目前为止的情况照实说了。同时也了解了啸月为什么和魔兽开战的原因。昨晚魔帅卡德用魔功召唤野兽强行催化的时候,就把在森林边缘的几只野狼召唤过去了,为此啸月带着其他的狼在森林里寻找失踪的同伴,在一无所获后回到山谷却正巧碰上追踪公子白而来的魔兽。啸月发现其中包括被魔化的同伴,就想解救,可是这群催化魔兽根本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和正常的意识,直接对阻挡他们前进的狼群发动进攻。啸月虽然是狼王的儿子,但还没有修炼到妖的境界,所以只能凭借强大的身体力量进行原始的战斗,在即将战死的时候公子白出现引开了魔兽,之后狼族的增援狼群赶来,狼王也亲自出手了。

    公子白讲完经过后,作大义凛然状说:“整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对于给予您的子民和山林一脉带来的灾难我是有责任的。如果您想惩罚我,我愿意接受。”

    狼王裂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有以公子白听不懂的狼语和啸月交谈了几句,才跟公子白说:“人类小子,你说的卡德那个白痴我知道,没什么能耐,捣乱却是一流水平。那里有了他肯定不得安宁。作为一个人类能跟他斗到这个地步,虽然我对人类没好感也不得不称赞你。这回你是被迫自保,错不在你,我会找卡德算这笔帐的。但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帐要算!”

    “什么帐?”公子白都发颤音了,嘴上说的风光心里实在是害怕,如果说卡德那个没大脑的还可以想办法敷衍,有是分身在人界的家伙还可以勉强应付,这个狼王如果跟他算起恶帐来,他只有拿肉体还债了。

    “不要紧张,啸月说你在关键时刻救了他,让我给你点好处。给你三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满足你,你提吧。”裂风微笑着说。

    “不行,事都是我惹出来的,哪还敢要好处啊。”公子白急忙推迟。

    “不行!我答应了我儿子就得做到,你竟然敢在我儿子面前驳我的面子,不想活了!”裂风的笑脸立刻变成了怒容,一股有如实质的怒气把公子白给冲了一仰面朝天。

    公子白从地上爬起来,心里老大不服气,哪有变脸这么快的,不要他的好处还生气的可头一回碰到。再看啸月正用一张大狼脸对着他笑,那意思是说,还不赶快提要求,你傻呀!“好、好、好……。”公子白连说了十八个好字,才心有不甘地提出了要求:“第一个要求是把我的鬼小弟李宠治好,让他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不错,有义气,先想着朋友!这个要求我能做到,你等着。”裂风说完,抬手向空中一抓,手中多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这里面是‘聚灵花露’倒在你的法像上,你那个鬼友三天之后就能出来玩了,管保比以前还厉害。”

    公子白接过瓷瓶迫不及待地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在法像上,看着液体全部渗进法像才接着提第二个要求。“听说妖都有妖力空间可以藏身、储藏物品,能不能教我怎么创造一个个人的空间?”公子白早就听说过妖力空间,一直想有一个自己的空间,那样就不用整天在明面背着一些显眼的法器惹人非议了。

    裂风听了这个要求,皱了一下眉。“告诉你人是不能给自己开创空间的,人的空间就是这个世界。”这时啸月在边上呜咽了一声。裂风听了,对啸月说:“你小子倒真为他着想,自己还没有妖力空间呢,等你得什么时候,好了我给还不行吗?”裂风又对公子白说:“月儿说等他修成妖力空间后在给你分一块出来。等他至少还得二十年,而且还有损他的功力。我这个老爸只好把自己的空间分一块来给你,幸好我的功力正有点过剩,你说要多大吧。”

    “哪太好了。为了不让您的功力受损,能给我芝麻粒大的空间就够了。”公子白听说会有损狼王的功力,就只想象征性地要一个比较小的空间,就算狼王完成了诺言。

    狼王裂风听了,忍不住大笑:“你以为我这个狼王是白叫的,不要看啸月,他可是我最小的儿子,刚过二百岁,他大哥都一千五百岁了。芝麻粒大,够干什么的,等于没有?这个给你,至少有你们的一个体育场大,够你用吗?”狼王射了一道指风在公子白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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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觉得右手食指指尖轻痛了一下,仔细观看却毫无异状。“不用看了,我把开启空间的钥匙印在里面了,外表看不出来的。以后你再仔细研究给你的空间吧,提第三个要求吧?”狼王裂风明显是个急脾气。

    “第三个要求吗,很简单!我想和啸月作朋友,希望您能同意。”公子白觉得好处得到的够多了,而且刚刚和啸月并肩抗敌而后啸月又一味地帮他,使公子白很是感动。另外如果跟妖狼族搞好关系对他以后加深对妖界的了解和研究会方便不少,对各界生灵的研究一直是公子白的最大理想。综合了这些原因,公子白提出了一个看来没有实际意义,对他却影响深远的条件。

    狼王听完公子白的要求,脸色变了几变,很认真地问道:“你真的要和啸月做朋友,没有别的目的?”

    公子白被狼王问的一愣。“刚才我和啸月一起大战魔兽出生入死,之后啸月又请您帮了我的大忙。这么有义气,不管是妖还是怪这样的朋友上哪找去呀?如果非说有其他的目的的话,我只是想通过和啸月的结交更深入地了解妖界,对其他生灵的研究一直是我的理想。别的目的我就没有了。”

    “看你的样子不象说谎。你不知道吧,妖界很不信任人类,很少会和人类成为朋友。所以,要想获得妖的友情除了用实际行动外,还要缔结‘血契’,血契结成后,背叛友情的一方会被血契折磨一年后才爆体而亡。你敢以血契来证明你的诚意吗?”狼王认真地问。

    “我敢。”公子白毫不犹豫地回答。

    “啸月,你呢?”狼王对啸月说。啸月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叫声,狼王听了点点头。“好吧,啸月答应了你的要求,伸出你的手来!”狼王得到啸月的答复,同意了公子白的要求。

    公子白按照狼王的要求伸出了左手,啸月也伸出了一只前爪。狼王站在公子白和啸月的中间,伸出双手分别朝公子白和啸月凌空虚抓,公子白感觉手腕剧痛,一道血箭从他的手腕射向狼王的手中。啸月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两道血箭在狼王的控制下凌空相撞融为一团,狼王双手虚托着漂浮在空中的血团沉声念颂:“以血为誓,以诚为盟,不叛不离,相辅相成。”接着双手一分,血团又重新分成两部分射入公子白和啸月的体内。

    血箭入体后公子白只觉得一股狂野不羁的力量瞬间涌进身体,并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了一阵,随后向炸弹一样爆发了,巨大了力量飞速地与公子白的身体融合,身上的骨骼肌肉在这股力量注入后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首先身体上的伤口顷刻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接着公子白的骨骼一阵脆响,身体奇迹般地高了少许,而且原本开始长赘肉而显得突出的肚子也缩了回去。再看公子容貌没变外,却把原来身高一米六五有点略肥的身形换成了一个身高一米七肌肉发达匀称充满活力的身体,而且两眼在月色下闪动着绿色的荧光。

    另一边的啸月也发生了变化。血箭入体后,啸月一声长啸,先缩成了一团然后全身发出耀眼的青光,当光芒逐渐消失后,一只身高一米九十的青毛狼人站在狼群中央。啸月变成的狼人兴奋地挥动着双臂,窜到狼王面前以公子白能听懂的人言问道:“老爸,这是怎么回事,血契好象没这个功能吧?”

    狼王一脸疑惑的样子,把公子白和啸月仔细观察了几遍,最后指着公子白说:“问题出在你小子身上。血契本来是妖同异类之间的一种诚信契约,没有别的作用。可是当你和他的血混合在互相交换后,不但把你的体质转变提升成了妖兽体,让你的身体强度、力量、速度远远超过人类精英的数倍,而且你居然能获得妖狼族独有的‘吞噬’技能。比起你,啸月的便宜更大,居然一下转变了形体提升到‘狼人’的水平,跃入了妖的境界,省去了二百年的修炼。啸月的情况我很了解,这种突变一定是因你而起的,至于为什么你能引起这种突变我一时还搞不清楚。”

    公子白正沉浸在自己新的体形上,对狼王的疑问也不深究,只是对狼王说的“吞噬”技能很不了解,闻言问道:“什么是‘吞噬’,怎么用啊?我的嘴也没大多少啊?”

    “你抬起左手,集中一下精神,想‘吞噬’两个字。”狼王没有解释,只是出言指示。

    公子白照着狼王的话去做。乖乖,可不得了!左手居然化成一个凶猛的狼头,而且是活的狼头,狼头张开大嘴似乎要择人而噬。“这就是‘吞噬’在你身上的效果了,只要是血肉生物都可以用它吞噬下去转化成你的生命能量和身体力量,那边还有几个魔兽你不想尝尝吗?”公子白看着这恐怖的第二张嘴,心想这个技能倒是不错,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妙,实在太恐怖了。随后公子白收起了‘吞噬’。

    这下可好,公子白诚心的交友行为的意外结果居然是啸月成了狼人,公子白成了人妖!

    对于这个刚会说人话的朋友,公子白非常想和他秉烛夜谈(其实森林里是严禁烟火的,当时主人公给忘了,所以这么想)。还没等公子白开口,啸月和狼王同时望向天空。啸月大喝:“什么东西,赶快现身!”狼王却轻蔑地笑道:“一塌糊涂的东西,还不出来!”随着喝声,魔帅卡德显现在空中。

    “不愧是妖狼之王,这么快就发现我了。本来我打算给你点面子,等你父子走了再对付这小子,现在顾不得了。”卡德说。

    狼王身形一闪,已浮在空中,和卡德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以前在战场上都打够了,我也不稀罕跟你一个分身动手。下面的小子现在是我儿子的朋友,也算半个妖族,我是不会让你动他的。不过损失了几个魔战士而已,那种货色在你们那里根本就不算什么,看在老相识的份上,你就算了吧。至于什么狗屁执行人的,你另外在找,只要不太过分我也不干涉你,你看如何?”其实狼王根本不怕卡德,以前两位交手数次,都是卡德落荒而逃。这次,狼王一脸和气,主要是想让公子白免去被魔界苦苦纠缠的烦恼。

    要说卡德也是头脑混乱到了极点,用一句俗语说他就是装×。“裂风,你是老糊涂了,魔界的规矩你不懂吗?我要是不废了这小子,以后怎么作魔帅!识相的,赶快躲远一点儿,凭你妖狼族也能对抗魔界吗?”

    狼王本来就不是好脾气,刚才的话也是耐着最大的性子,再加上自己的儿子正式修炼成妖后心情异常高兴才说出来的,听了卡德的话,火立刻就大了。不过是一个曾为手下败将的魔帅,而且还是分身,就鄙视他狼王和妖狼族。妈的,反正魔界不可能大举来袭,虽然弄不死你,也得废了你的分身,让你恶心几百年,狼王下了决心。

    “卡德,几百年了,你好象把我是什么脾气给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你知道我会干什么了吧?”狼王和气的脸色一扫而空,暴戾的青气布满了全身。

    卡德一看狼王就知道自己有难了,但是不能丢了脸面,色厉内荏地叫道:“裂风,你敢!我……。”还没等他说完,狼王凭空消失,在千分之一秒后出现在卡德的身后。“卡德,你的雕像手工不错,我想留下做个纪念。”狼王在卡德背后贴着他的耳边说。只见狼王的手臂闪现出金色的光芒,手上生出了金色的长爪,冲着卡德的后背抓了进去。卡德躲闪不及,背部被狼王一下抓破,大量的腐蚀性的魔气从背部的伤口涌向狼王。狼王对扑面而至的魔气不屑一顾,身上金光大作,整条手臂都插进了卡德的身体里。随着一声怪叫,卡德的身影完全消失,空中只剩下狼王,在他的手里握着一个与卡德样子相同的木制雕像。

    “给你留作纪念吧。”狼王把卡德的雕像扔给了公子白。“他到不了人界,只不过是把一部分力量附在雕像上,向这种程度的分身也想跟我斗!看来他的脑子越来越笨,魔界的土著都是单纯的坏蛋!”

    “啸月大哥!”公子白暂时去了一块心病,开始对啸月感兴趣。对一头二百岁的狼人,实在想不出适合的称呼,反正都是结了血契的朋友,就论个哥们算了。看啸月没有反对,公子白接着说:“你的形象真威风,如果以后有人打我就找你帮忙了。有空我请你吃烤牛肉怎么样?”

    啸月直接过来拥抱了公子白,立刻将公子白勒了个半死。“兄弟,多谢你!现在我提升到了妖的境界,再也不用在林子里受憋屈了,有了妖力空间,我想去哪都方便。来我带你去玩。”说完,啸月就拖着公子白进了他的妖力空间。

    公子白是第一次见识妖力空间,心里别说多兴奋了。啸月的妖力空间是一个不规则的广阔领域,公子白一时无法测算出它的大小,在空间的边缘处是闪着暗蓝色光芒的空间边界,在墙壁一样的边界上镶嵌着无数个银色的光点,好象野空里的繁星,而整个空间被柔和的光线所照亮。公子白和啸月悬浮在空间的中央,意念所动就可以在空间中任意翱翔。

    “这个空间就是我的领地,只有我允许的人才能进来,随着我的妖力这个空间还会不断扩大的。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等我建设好了就不象现在这么空旷了,到时候在这里的给你修一个大宅院如何?肯定比你们人类住的鸽子笼似的房子要舒服多了!”啸月对公子白为他带来的好处非常感激,所以连自己的私人领地都开放给了公子白。

    “没问题!我苦干几年也买不了几平米的房子,现在人界的房产实在是太贵了,有免费的豪宅我还能不要?不过现在不急,你老爸也给了我一个小一点的空间,我还不知道具体怎么用,你能不能先教教我?”公子白看了啸月的妖力空间后,对狼王送给自己的空间也非常向往,听说还能建设,更是心情大爽,急着想学。

    “妖力空间的运用是妖的本能,人对它的应用是有限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改一改,哪天把你的设计图给我,我给你弄好。你的空间虽然不能扩展,但用来存东西、避难、空间传送还是别的法术无法比拟的。先给你说说妖力空间的基本常识吧……。啸月将妖力空间的运用方法传授给了公子白。(妖力空间的具体问题将在以后叙述)

    公子白和啸月两个人一见如故、话语投机,竟然就在空间里升了堆篝火,在由外面的狼兄狼弟们贡献了一些野味搞起了烧烤晚宴,还邀请了狼王和其他十几只狼头儿参加。本来狼王已经达到了无须吃喝的境界,啸月和狼头儿们也只吃生肉,但在公子白大展厨艺弄出香喷喷的烤肉后都禁不住诱惑大吃特吃了一顿。在公子白的烤肉攻势下,妖狼族的首领和本地附近的狼头儿全都成了公子白的铁哥们和厨艺崇拜者(公子白在血契之后居然会了狼语,所以不存在和狼的语言障碍)。而且,啸月在得到公子白保证以后每月至少请他吃一次烤肉后,才肯把他放走。公子白十分后怕,险些成了妖狼族的专用厨师!

    等公子白被啸月从妖力空间里直接传送到C市公安局的门口,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衣衫褴褛的公子白在黎明时分突然出现在公安局的门口,把值班的警察吓坏了,十几把枪立刻顶上来。“我是公子白,叫你们李强队长出来。还有,拿套干净的衣服给我,多少钱我都要。”看着警察一副发现哥斯拉的怪样子,公子白打量了一下自己,难怪人家紧张,怎么看自己都是一原始人的形象。很快李强就出来了,他足足辨认了五分钟,才确信面前站着的是公子白本人。公子白暗想,自己真是失败,光顾着和啸月他们一帮狼吃吃喝喝,忘了把自己洗干净,弄套象样的衣服遮体,在妖界这种形象没问题,回到人界可就闹笑话了。

    李强确认了面前的确是公子白后,赶紧让他到室内。洗干净了身体,换了临时找来的衣服后公子白问起他走后的情况。他走后这不到三天的时间,C市简直翻了天。由于刑警队长被袭,而且随同警员受伤并一致证实袭击者不是人类,整个事件震动了高层的领导,现在C市所有警力全面发动,密切注意一切可以的人、动物、物体,而且还秘密邀请了数十个身怀异术的“法师”协助警方工作。

    不理李强对与他别后情节的追问,公子白直接问:“现在有什么发现吗?你可得把铁力发给挖出来,他虽然不是主犯但绝对是帮凶!而且他还是金矿呢,只要撬开他的嘴至少能抠出两亿赃款来,到时候你功劳可就大了。”

    “经过这两天拉网式的排查,铁力发的行踪已经掌握了。就是他身边好象还有几个那天晚上我们遇到过的家伙,警察和法师一直没想出好的办法,如果控制不住局面,让他们发起飚来,恐怕会波及C市的老百姓,所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铁力发这两天也可能感觉到情况不妙,正在准备外逃,但我们对机场、车站都加派了警力,铁力发一时也不敢来硬的。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李强说到这个事,眉毛就拧成了疙瘩。

    “魔战士而已吗!那天晚上的四个,还有他们的头儿已经让我灭了!剩下这几个不足为虑。”在李强的追问下公子白简单地把如何消灭四个血魔和卡德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只是把妖狼族和魔界执行人的事给省略了,这种事说出来图增烦恼,还是不提为妙。公子白点了根烟,又问:“到底有几个魔战士,你们弄清了吗?”

    “还有五个,都是经过法师的确认,不会弄错!他们形影不离,日夜守在铁力发的身边。你也知道一般的子弹对他们不起作用,如果用法术又会惊世骇俗,一个不好天下大乱!”李强左右为难。

    “我倒有一个办法,只要足够的狙击手就可以把魔战士全都搞定!”公子白说。

    “快说,只要管用,让你当刑警队长都没问题。”

    “我新发明了一种方法,可以让子弹和符咒的力量想结合。只要狙击手射出这样的子弹,打进魔战士的身体里去,保准把他们废掉!还得多谢你借我手枪,要不然我还真创意不出来呢。所以,看在你手枪的面上就免费送你一批子弹,狙击手的问题你自己解决,怎么样?”公子白说完,把李强的手枪还给了他。公子白可不想自己落个私藏枪支,而李强弄个丢失枪支的罪名。

    李强接过枪也不提因佩枪不在被审查的事,只是继续问:“真的能办到?不会出问题吧?”

    “你不也亲眼见过,手枪子弹都可以打进血魔的身体,只是不能对血魔造成更大的伤害。子弹上如果附了符咒就不同了,子弹进入魔战士的身体后,上面的符咒力量才爆发,从内向外将魔战士彻底摧毁。这效果经我实战检测,非常理想。这次,我们用大威力的狙击步枪,远距离在魔战士无防备的情况下射击,魔战士在听到枪声之前就会中弹,根本没时间运用魔功护身,只要被击中他们就死定了。你去找狙击手,子弹的问题我来解决。”公子白详细说明了作战方案。

    李强依照程序向上级做了汇报,很快十五名优秀狙击手被派下来,听从李强的指挥。公子白则为狙击手每人制作了十发“符弹”(结合符咒威力的子弹,公子白为自己的新发明起的名字,可惜不能申请专利),另外给李强的手枪也补充了二十发符弹。当晚,抓捕铁力发的行动开始。

    在夜色掩护下,李强带领十五名狙击手和二百名刑警把铁力发藏身的三层别墅团团围住。狙击手在周围屋顶、阳台、树上找好了狙击点,为了保险起见,三名狙击手负责一个魔战士。铁力发和他的魔战士保镖统统在二楼的大厅,其他三四十个打手,分布在院子、一楼、三楼等处。“狙击手锁定目标,各小组注意听候命令,随时出击,遇到暴力拒捕可以使用武器。”李强通过对讲机发布命令。为了预防万一,公子白被李强生拉硬拽跟着来了。很快,狙击手发来了目标已锁定的报告,各行动小组也到了指定位置。“射击!”李强对狙击手发出指令。“砰”的一声,只有一声,十五把狙击枪同时响起。距离狙击手百米之外的别墅大厅内,立刻爆出了四团火焰,中了含有“灭魔符”和“圣火符”的魔战士在毫无准备下瞬间被化为灰烬。五个魔战士中剩下的一个,没有被化为灰烬,因为他中的是含有“困魔符”和“玄冰符”的子弹,变成了一根人形冰棍。枪响过后,李强下令行动小组出击。没有了魔战士的铁力发和一帮打手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刑警的对手,特别是在几个有枪的打手被狙击手爆头之后,打手们见大势以去,全都交枪缴械束手就擒了。行动顺利完成,铁力发落网。

    李强立刻组织预审人员,夜审铁力发。公子白认为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躲到李强的办公室睡叫去了。在天刚亮的时候,公子白被李强推醒。“搞什么搞?才六点钟。”公子白这几天严重缺觉,被叫醒非常的不悦。眼里全是红血丝的李强一身烟味,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用非常渴望的眼神看着公子白。“你又有什么事搞不定啊?这么看我一定有问题。”公子白没好气地说。

    “铁力发到现在还不交代。”李强说。

    “这你也来烦我,你加大一点审讯力度不就行了!别说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你这刑警队长就白当了。”公子白暗示李强可是“适当”采取某些“手段”。

    “你以为我和预审处的是吃干饭的吗!这大半夜,连蒙带唬,事实证据,软硬兼施,他他妈的不但不认帐,还念什么古怪的魔经,喊什么卡德魔神什么的,对我们的审讯不理不睬,不疼不痒,简直跟精神病一样。如果没什么初审成果,第一次讯问结束后他在找一个什么律师来提供法律帮助,没准真他妈鉴定出个精神病来,我还得放了他,兴许被他倒打一耙,就此混不下去了。”李强气急败坏,脏话连连。

    “没办法,再帮你一次,成不成就看运气了。你马上把审讯室里的其他人都叫出来,录音、录相都关了,我一个人进去。”

    李强已经习惯了公子白的办事风格,二话不说,马上照做。公子白一个人进了审讯室,先确定了录音、录相都关闭了。才对着室中央的铁力发说:“卡德元帅让我问候你,魔神的信徒!”

    铁力发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身体健壮、面目阴郁的男子,听了公子白的话,停止了嘴里的哼唧,抬头瞅了公子白一眼,轻蔑的说:“你是什么人,敢直呼魔帅的名字!魔神会诅咒你的!”

    不理铁力发的发问,公子白拿出了卡德的雕像,这是一个半尺高,不知什么材质的、沉重的黑色雕像,卡德的面貌刻画的栩栩如生。铁力发看到雕像仿佛被电击一样浑身颤抖,然后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那雕像是卡德的分身,而卡德是铁力发信仰的魔神和侍奉的主子,以魔界按实力排名的规矩,这样随便拿着卡德分身的,至少要是魔王级的人物,已经成了半个魔族的铁力发那能不怕。看着铁力发这么配合,公子白更要下猛药了。“不要奇怪我如何到这里的,你应该知道魔界培植执行人的信息。我就是大魔王贝舍的执行人,现在在人界的身份是这里的副手。卡德选你做执行人非常的失败,把魔界的脸都丢光了,所以他已经被魔君喂了他的宠物。至于你……。”公子白故意把下半句留下不说。

    铁力发非常知道魔界对失败者的规矩,脸立刻就绿了。“大魔王贝舍的执行人(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叫贝舍的大魔王,公子白也是瞎编的),请您帮我向魔君求情,我不想……。”至于不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不知道魔界要怎么处理他。

    公子白接着说:“至于你则拿来喂我的宠物!”说完,发动了“吞噬”左手化成一个张着雪盆大口的狼头。公子白演的非常投入,也把铁力发吓得屁滚尿流,他没见过公子白,更没见过人的手会突然变狼头的,更加对公子白的实力和身份深信不疑。

    “求求你,不要、不要……。”铁力发拼命地磕着头。

    公子白看火候到了,立刻把话往回拉。“行了,你以为我会为在这里杀你而冒暴露身份的危险吗?”铁力发听出了公子白话里的转机,立刻停止磕头,用满怀希望的目光看着公子白,等着他往下说。“告诉你,死你是肯定逃不了了。就是按人界的法律你也能死几个来回。所以,我有两个死法给你选择。一是,晚上我偷偷的进来让我的宠物把你的肉体和魂魄都消化了。二是,你等我出去后就说受了我的感化,把他们想知道的问题全部交代,让我再立一件功劳。到时候虽然你还会死,但是贝舍大魔王会把你的灵魂接引到魔界,让你做一个魔将。你自己选择吧。”说完,公子白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在审讯室外公子白告诉李强,半个小时后继续提审铁力发。

    铁力发在公子白的欺骗下,果然选择了第二条路,非常光棍地把他犯下的所有罪行统统交代,而且还怕有所遗漏,认真地和刑警们核对了三遍。刑警们简直对铁力发坦白达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要不是他的罪行又多又重,再怎么减轻处罚都得判死刑,他没准还真死不成了呢。

    终于,在一个星期后,在答应李强会定期为他们的警队补充符弹,但附加收费条件后,公子白彻底摆脱了李强的纠缠,回到了律师事务所。回到所里公子白意外地受到同事和主任的热烈欢迎。原来,C市公安局事先给省和市司法厅局和律师事务所发了公函,大大地将公子白配合警方工作的事迹歌颂了一番(都是套话,对实际问题没提,也没法细说),这些务虚的表扬没给公子白带来什么实惠,但好歹也给了他一个心理安慰。

    整个事件得益最多的要算电机厂,铁力发交代了全部罪行,也交出了大部分赃款,所以电机厂的损失通过退还赃款的程序得以弥补。附带,事务所的钱主任也在他的厂长哥们面前很有面子。公子白这次却一点油水也没捞到,虽然如此他也没怎么生气,因为他的鬼小弟李宠在恢复以后更厉害了,还有他的体质增强到了超人的水平,再有就是有一个随时会来找他吃烤肉的朋友和一个随心所欲的私人空间。

    魔对人的引诱是无处不在的,因为人本身就有心魔。魔的引诱可以使人堕落,心魔的驱使却会让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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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生前具有强大的意志力,在死亡的时候又不愿意面对失去生命事实,如果他的尸体被埋葬在阴湿的墓穴且五十年之内没有腐败,那么他的灵魂即使去往冥界,尸体上残留的强大的求生的精神烙印也会支配他的尸体重新活动。这种没有生机只有简单意志的活动死尸被称为僵尸。僵尸一旦破土而出就会因为其对热血生命的嫉妒疯狂地袭击所见的任何活的生物,除了尸龄(成为僵尸的年龄)较长的外僵尸只有一个简单的本能思维,仇恨和消灭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只有尸龄超过五十年的僵尸才能形成独自的意识,这个意识来源于原来尸体主人但独立于原来尸体主人的灵魂而存在,就是说僵尸是先有身体后产生意识的。

    清朝,僵尸发展到了鼎盛时期,在中国南方由于其特殊的气候和环境,产生了大量的僵尸,造成了极大的社会恐慌。而东北作为满清的龙兴之地,地理位置和气候非常难于产生僵尸,当时的将军大臣、王公贵族为了使自己的尸体不至于变成僵尸,都不惜重金在东北购置墓园,不远千里将运输遗体到东北安葬。不过这并不代表东北没有僵尸,李宠生前住的村子就被一群僵尸袭击了,为此李宠的父亲绝尘道长在东北追击了这群僵尸几十年,并在最后消灭僵尸的战斗中与李宠失去了联系,不知所踪。公子白和李宠自从相识后,先后认识了牛头马面、土地、狼王等人,公子白都拜托他们帮助李宠寻找绝尘。可是一直没有绝尘的消息,公子白暂时又没有和茅山派及其他的门派取得联系,所以寻找绝尘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

    经过出差事件之后,公子白同魔界结下了梁子,为了应付魔界的报复,公子白不断的以烤肉为代价,从啸月那里学习搏斗的技巧,以配合刚刚强化的身体。并且公子白把血战魔兽时施展的那招刀法命名为“地煞”,在吸取前次用刀的经验基础上,又创出了两招刀法,通过强化后的身体使出以后威力更胜从前。李宠在聚灵花露的作用下不但很快恢复了形体,而且灵力比以前提高了一倍,这两位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值得一提的是啸月应公子白的要求,把狼王赠给公子白的空间进行了一番改造。在原本空空如也的三维空间里建造了一座宽敞的庭院。庭院占了一亩地的面积,完全按照公子白农村的家宅建造,四周是红色的砖墙,中央靠后一点的位置是三间瓦房,房子前面到院门之间是一块宽敞的空地,其他地方是菜园和果树。这一切都是利用空间中的能量制造的,所以菜园里的菜和果树只具备观赏性,是不能吃的。啸月本打算给公子白建一个小一点的城堡,但公子白认为那是西方的东西没有中国特色坚决反对。公子白还特意花钱买了桌椅、被褥等居家用品,因为他感觉了一下,用能量制造的家居用品根本没感觉,用着不舒服,所以全部换掉。由于没有电视信号,所以电视什么的电器就省了。在中间的房间里除了一个悬浮的不满光点的球体以外别无他物,为了使用方便公子白把空间边界上通往其他空间的接点都集中到屋子里来,以他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在其他空间生存,但他还是把这些接点给利用上了。既然到不了别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他还是可以去很多地方的,所以他每去一处就把该处的位置和选定的空间接点对应联系起来,这样以后他只要进入自己的空间后选定相应的接点加以开启就可以到达已经去过的地方,可以说这是公子白发明的另类瞬移方法,当然公子白的创意虽然不错也少不了啸月的帮忙,不然凭他那能改动那些接点的连接属性啊?而且啸月还在空间里划了一块不小的区域给公子白做储藏室,这样公子白就可以把他的一些私人物品和法器存放在里面,省得背在身上招摇过市,想用的时候自然可以通过在手指上的空间钥匙直接开启,意念所致东西自然到手。另外,公子白的房子里没有厨房,反而在房前的空地上被啸月强行增加了一个烧烤区,公子白又花了大把的银子买了整套的烧烤设备,目的无他只是满足啸月等一众狼兄狼第们的食欲,如果公子白不答应前面一切的设施只能是他的创意了,无奈公子白在啸月的威胁、利诱下只得如此了。因此,啸月非常有面子的在其他的妖狼面前声称,他每月至少可以在某处享受一顿烧烤大餐。以至于某些知道和不知道烧烤为何物的狼哥哥,为了大快朵颐或者不被鄙视拼命的巴结啸月,要求他携同前往。结果是公子白每月至少一两天的时间要用来应付啸月和他的狼哥们的窜门壮举,好在他们都是自带肉类,公子白只是略微提供一点酒水而已。

    除了啸月这个“酒肉朋友”外公子白从C市回来以后还被他的同学、同事、朋友、家人弄得昏天黑地。因为所有见到他的人第一句话都是:“你怎么长高了?哎呀,还瘦了?咋回事呀?”对于不经常见面的还好应付,对那些总见面的根本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解释为什么一个26岁的男人会在三天后增高五公分,腰围小了二寸。所以公子白不但破费了钱财重新购置了衣物外,还要针对不同的对象编造不同的理由。对不经常见面的他回答:“啊,我一直都在吃增高药,而且经常游泳(其实他入水即沉)。”“什么牌的增高药啊,这么好使?”“×××牌。”对经常见面的,特别是天天见的就困难了。他不是说穿了增高鞋,就是支支吾吾地打岔。谎话说的太多难免出现不同的版本,结果是好几家生产增高鞋、增高药、减肥药的厂家闻风而来,要请他作产品的代言人,公子白都一一回绝了。世事难料,长高的烦恼啊!终于,在两个月后,公子白突然增高的形象被周围的人接受了,也没有人再提这个尖锐的问题,公子白才敢明目张胆地在公共场所亮相,中国足球队都可以冲出亚洲,这年头出点怪事也就稀奇一阵罢了。

    正当公子白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忘我的赚钱工作中时,麻烦事又上门了。苏兰掌管的苏氏企业下属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楼盘出了问题,作为苏氏企业法律顾问的公子白责无旁贷的要协助处理。公子白接到苏兰的电话后,参加了苏兰亲自主持的房地产公司办公会议。在会上公司总经理对这次突发事件做了详细的汇报。公司在城南开发了一片土地,建设了十栋七层的住宅楼。工程竣工后进行了大规模的宣传和销售,而且目前已经销售了六成的商品房,剩余的也大部分收到了定金。其中位置优越的七号楼所有住宅已经全部售出,并且已有百分之八十的购房者入住。可是不断有入住者声称在夜间听到怪异、恐怖的声响,或在房间中看到贵怪而受到惊吓,而且有四人因惊吓过度而入院治疗。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公司重视,随着此类事件的不断增加,入住该楼的居民联合起来要求将所购房屋退还公司,公司向其退还购房款并赔偿损失,并且进一步波及未入住该楼的其他购房者和已经购买和预定该区域其他房屋的购房者,如果公司不及时排除此种情况,除经济损失外公司声誉将受到极大的影响。总经理的汇报完后,公司的财务和工程等部门负责人也做了相应的汇报,对因此引起的公司经济情况和房屋的工程质量问题进行了分析。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汇报过后,苏兰和公子白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些汇报除了强调形势的严峻和推卸责任之外,对造成事件的原因和解决方法都支字未提。最后只有公子白这个法律顾问没有发言了。

    “请问,公司开发的这片楼盘,在建楼之前是什么情况?”公子白开始了他一贯风格的提问。

    “那里是城边的一块荒地,前年市区准备南扩才划入规划的。我公司是去年投标取得的土地使用权。”公司总经理回答。

    “在建楼的过程中有没有使用过废旧的材料,或者身份不明的人员,或者出现过奇怪的现象?”公子白接着发问。

    “建楼时使用的水泥、砖石、钢筋全部是合格的新产品,施工人员除了本公司的施工队外,为了赶进度还招了一批农民工,虽然他们都是外地的,但全是有身份证的打工农民,没有特别的人物。楼建好后进行严格的质量检测,绝对的合格。”公司的工程负责人回答。

    “公司直接招募的民工里有五个人至今没有领工资,算不算异常?”公司财务负责人补充。

    “工程都竣工半年了,为了挣钱出来打工的民工没来领工资确实有点可疑?招工的负责人是哪位能解释一下吗?”公子白问。

    “这事我知道,那五个人是同村的,还相互有亲戚。工程快完工的时候,他们一起回去的,说是家里的老人去世,要回去奔丧。由于没到开支的时间,所以没拿工钱就走了,因为规定不准代领工资,所以他们一直没回来工资也一直没给他们。”当时民工的负责人解释道。

    “这个问题先放一下。除了七号楼以外其他楼的住户有没有发现怪异现象?”

    “没有,目前为止其他楼的住户还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但是由于七号楼的住户的宣讲,使他们也跟着恐慌起来。”公司总经理说。

    做完了询问,公子白开始正式的发言:“苏董事长、在座的各位,作为苏氏企业的法律顾问,我谈一下我的看法和意见。房地产公司是在我担任苏氏企业法律顾问前就已经开发这片住宅区了。通过查看公司提交的各种文件和刚才的提问我可以肯定的说,公司开发和销售楼盘履行了相应的法定程序,获得了政府相关部门的批准,其行为完全符合法律规定,并且建成的住宅楼质量合格。购房者在与公司签订商品房销售协议后,公司按照约定交付了合格的商品房,购房者在没有合理事由的前提下,无权要求公司退还购房款。至于七号楼‘闹鬼’事件可以说与公司的建筑、销售行为没有因果关系,而且购房者不能证明‘闹鬼’的真实性,且该证明也不会被政府、法院等国家行政、司法机关所采纳。因此,如果从公司的经济利益出发,完全可以不必理会购房者要求退房的要求,因为公司销售出六成的房屋,以目前房地产业的状况已经获利丰厚。但是,如果从公司的声誉和社会影响角度出发,此事必须以维护购房者利益的角度出发,否则势必对苏氏企业的发展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至于事件的原因,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对此本人不发表任何意见。”说完,他满含深意地看了苏兰一眼。

    苏兰沉思良久,最后作出了决定:“张经理,你马上通知七号楼的住户,他们可以得到公司退还的房款和对他们装修和搬家的补偿,如果他们愿意继续在该小区居住,可以将已交的房款和花费的装修费用折价在剩余的住宅当中选择新的入住,如果他们选择的是已经交付定金的房屋,公司就把原来的定金双倍返还。马上去办吧!”不等其他人反对,苏兰就宣布散会,并把公子白单独留下。

    苏兰把公子白单独请到她的办公室,确定门外没有人后,才说:“公子律师,刚才你说事件的原因不在你的服务范围,是不是话里有话?”

    “你应该听说过关于一些鬼屋、鬼楼的传说吧?刚才我问的几个问题就是想确定一下你的房地产公司是不是盖了一座鬼楼的出来。可是你的下属提供的资料太少,还不能过早判断。不过从住户的反映看的确很象。这当然不能和公司的其他人讲,如果作为房地产公司的言论传出去的话那个小区的住户不炸锅才怪!虽然官方不承认神鬼之说,民间还是有一定市场的。刚才你的决定很果断,该不是想彻底放弃七号楼了吧?”公子白边解释边反问。

    “当然不是。我是商人,商人追求的是利益。但给商人带来利益的不但是精确的计算,更重要的是声誉。如果我不马上平息这场风波,而是等查清事情的真相后才作决定,这中间的一段时间足够把苏氏企业的声誉全部毁掉,到时候再作努力也于事无补。所以,我只好先平息风波,最大限度的减小负面影响。七号楼我是不会放弃的,它的事情不解决不但苏氏企业会有经济上的损失,还会给小区的住户和苏氏企业留下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而我只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这次还是要麻烦你。”苏兰很恳切地说。

    公子白从心里佩服苏兰的果决,可是一听到苏兰要请他出马,马上推辞:“没错,我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能否解决我无法保证。而且我最近因为这方面的事惹了不少的麻烦(苏兰因为忧心公司事务还没注意公子白体形的变化),实在不想多惹是非。”公子白确实被出差事件的后遗症给吓怕了,昨天还发誓说除了李宠寻父的事外,对其他的灵异事件只作研究,不再插手。

    苏兰会错了意,以为公子白有别的想法,接着说:“公子律师,苏氏企业是绝对不会白白要求别人帮忙的。据我所知,你在本市还没有住房,如果你能帮助本公司解决此事,我可以让你在七号楼任选一套住宅,那栋楼的住宅每套都在一百平以上,而且全都装修好了,市价最少也要四十万。你看行吗?”

    公子白心说,不愧事商人,专门开空头支票,拿本来就有问题的房子作报酬,如果我解决不了就是白忙一场别说房子,连辛苦费都没有,整个一风险代理。“我不是这意思,律师是不可以私自收费的。”

    “公子律师,你这个借口可不高明。如果你给我提供的是法律服务的话这样算是私自收费,可是你要作的跟法律完全没有关系,怎么能算私自收费呢。还有,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如果你其他的朋友有难你能不管吗?”苏兰不但否定了公子白的借口,而且还提到了公子白的朋友问题,让公子白一时摸不清头脑。

    苏兰接着说:“你的大学同学刘意守不是在你的介绍下以八折的价钱在七号楼买了一套房子。这个人不但是你同学,还是你的死党。不幸的是他是受害者之一,现在还在医院里接受心理辅导,如果七号楼的事情不解决,你对他也不好交代吧?”

    刘意手是自己的同寝兄弟,毕业后独自经商,也算是天才商人。那厮在商海上是胆大包天,一向以勇猛果敢著称,可是在生活中可是胆小如鼠,一个毛毛虫就可以吓他半死。自己无意中介绍给他一个鬼楼住,还把一个杰出青年企业家给吓住院了,怪不得这厮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妈的什么鬼敢动老子的兄弟,管他什么誓言,俺跟你拼了这条老命!

    这时李宠也跃跃欲试,怂恿公子白道:“老大,不就一个鬼楼吗,顶天有几个鬼魂。你我现在的实力能有什么问题?还有,你不是成天念叨房子太贵买不起,顺便赚她一票留作老婆本吧!何况它还动了刘意守,你能不替兄弟报仇吗?”李宠恢复以后,一直没什么娱乐,好不容易有点事,那能轻易放过。

    “好吧。我为了刘意守决定去探一探七号楼,不过事成之后那套房子我还是要的!”公子白咬牙切齿地回答,心说好在只是发誓时只说不再插手灵异事件,没说违反誓言受什么惩罚,没想到不到一天就违反了誓言,好险、好险,以后可不能随便发誓了!

    就这样公子白在苏兰这个感情上白痴,事业上无比精明的女人的算计下卷入了这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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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得知他的死党刘意守因为住了鬼楼而受了惊吓,气愤之下接受了苏兰要他帮忙的请求。从苏兰的办公室出来,公子白又到工程部要了整个小区的规划设计图和七号楼的建筑工程图纸,到人事部要了没有领工资的五个民工的用工登记资料,在苏兰的许可下公子白很容易的就拿到了这些东西。随后公子白去了刘意守住的医院。

    在住院处公子白查到了刘意守住的病房,当他要探视的时候却被值班的护士告知,探视这个病人必须经过主治大夫的许可。无奈,公子白只得在医院里转了三圈才找到主治大夫。在作了介绍以后公子白开始询问刘意守的情况。

    “我跟你讲,他身体上根本没有任何损伤,就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刺激。经过我们的会诊确定,由于他平常的胆子就很小,而且平常的时候经常被朋友灌输一些鬼神的思想,造成他潜意识当中存在强烈的心理暗示,搬进新居之后由于居住环境的改变,进而诱发了他的恐惧心理,产生了幻听、幻视的现象。在产生初步症状以后,没有及时进行心理调节,结果造成恶性循环,每天晚上都自己吓自己,病得越来越重。”这位精神科的医生是标准的无神论者。

    公子白不置可否的问:“那现在他的情况如何呢?”

    “他的情况很严重,他已经把幻觉当作真实的际遇,对我们的各种心理疗法根本不配合。基于他的情况应该转到精神病院去,不过他的家属不同意。所以,他现在还在单独的病房留院观察,目前还没有好的治疗方案。为了避免他进一步受刺激,才减少他与外界的接触的。”

    公子白心中暗自为刘意守倒霉,确实本来胆小的他,如果真的碰见鬼,而那个鬼又有意吓他,他没被吓破胆就是万幸了。没有见过鬼的人当然体会不到那种真实、恐怖的感觉,那感觉完全和幻觉是两回事。刘意守一向以商界杰出青年自居,当然不会承认他是幻听、幻视的精神病,而医生的理论就是精神病从来不说自己是精神病,所以刘意守的坚持自己所见非虚的立场,更使医生认定他是无可救药的精神病。更可笑的是,自己正是医生说的那个灌输鬼神思想造成刘意守强烈心理暗示的罪魁祸首!

    在公子白的坚持和保证之下,刘意守的主治大夫终于同意了他的探视要求。于是,公子白跟着护士来到了刘意守的病房。推门而入,刘意守正脸色铁青地坐在病床上,这间不大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

    “六子,这么搞的,跑医院住包房来了?这里的护士美不美?”公子白开玩笑说。以前刘意守肯定会跟他讨论哪个护士最漂亮、哪个脾气最好,可是现在刘意守已经把这个嗜好给忘了,只是木然地看了公子白一眼,没搭理他。公子白心说,看来老六真是受害颇深,连他五哥都不认了。这时李宠提醒公子白:“老大,你没看他脸色铁青,分明是鬼气入体,白天是白痴,晚上就见鬼,看来你寝的老六最近一定被折磨得够呛!赶快把他身上的鬼气除了吧!”听李宠一说,公子白才认真观察了刘意守。果然,在刘意守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鬼气,映在地上的身影也发虚。公子白赶紧伸手在他的储物空间里取了一道朱砂定神符,挥手之间定神符化成红光射到刘意守的身上。刘意守身上的鬼气被红光照到后立刻消失,刘意守浑身一震,打了个喷嚏恢复了神智。

    一看到公子白,刘意守立刻怒发冲冠,张牙舞爪地说:“你这狗厮,让你帮忙买套房子,你却出卖兄弟给我一个鬼屋,你到底拿了多少回扣?咦!我怎么在医院里?”

    “老六,天地良心,不是你找我千求万请的让我给你弄一个好楼层,我豁出老脸去给弄了一个好房子,还打了折,当初你答应请我的饭还没吃呢?我当时可是以专业的眼光给你选的房子,那个楼不但地理位置好,而且从风水学的角度上讲,也是宝地。而且你买的那间更是宝中之宝,入住后肯定生意兴旺,事业顺利!不过后来闹鬼的事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楼当时可是毫无异状。”公子白为自己辩解。他的话不假,楼刚开始出售的时候,公子白去看过,没发现任何问题。

    “宝地个屁!我刚搬进去不到两天,就碰到各种恐怖的玩意,简直不敢想象……。”不用公子白追问,刚刚恢复正常的刘意守就开始大吐苦水。刘意守满心欢喜地布置完新居之后,迫不及待地搬了进去。由于他家是外地的,也没有老婆,所以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等他闭了电视,关了灯之后,就感觉屋子空荡荡的,有点慎人(使人感到害怕),于是他开了酒柜,开了一瓶红酒,来了两杯,感觉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就睡了。不知睡了多久,他就被一种声音惊醒了。仔细听,好象是女子呼救的声音,还有男子放荡的笑声,接着女子呼救的声音变成了求饶,在后来就是凄厉的惨叫和粗重的喘息声。他妈的,谁家半夜还放影碟,一听就是强奸的情节,弄怎么大声!刘意守把头伸到窗外,没发现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谁家有动静,再看看时钟,凌晨三点,真怪!那声音响了半个多小时,才没了声音。刘意守也没在意,继续睡他的觉。第二天,住户中有人开始打听昨晚谁家还在凌晨放大功率的音响,并且都怀疑是其相邻的住户所为,结果所有人都否认开过音响,大家无奈只得口头发泄一下拉倒(完事)了。

    第二天晚上,确切的是第三天的凌晨,和头一天的时间相同,强奸确切的说是轮奸的声音再次想起。这回把所有人都给吵醒了,全楼的灯都亮了,全体住户都开始找声音的来源。尽管全楼亮灯,那个声音还是在继续,结果在物业公司保安的配合下还是没找到声音的发源地,因为在屋子里听声音在外面,在屋外听,声音又在屋里面。在住户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声音有自动消失了。接下来的一晚更是恐怖,各家各户还是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这回给人的感觉声音就在各家的屋子里回荡,仿佛住户的家就是现场,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有胆小的住户立刻就跑路了,刘意守更绝,直接打电话报了警。警察的效率很高,赶到的时候,声音还在继续,结果一个小队仔细搜查了全楼和楼周围也没发现异常,最后声音消失,警察们也带着疑问走了。如此三次,住户在心里已经把事情的原因归为鬼怪闹事了,鬼楼的传闻不胫而走。正当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那声音却不在响了。如此,人们又以为不过是某些人的恶作剧而已。

    可是在平静了一个星期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太阳落山之后,整个楼的门窗都回不时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而且还会莫名其妙的开闭,即使把门窗锁死也不行。并且睡觉的时候总会被突然推醒,有人谁醒了发现居然在床底下,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会看见客厅里有人走动,有人说看见墙里有碎尸,还有一个夜归的人说看见整个楼在跳舞,总之一到晚上什么怪异恐怖的事情都会发生,好在除了有人受惊之外,没有人员伤亡。其中最经典的是七号楼的两个保安,他们自从楼里闹鬼后到了晚上就躲在保安室,锁上门,握着警棍,喝着白酒壮胆,就这样也没能幸免,两个人一觉醒来发现正赤身裸体地躺在楼前的草坪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脑袋也成了斑秃,而保安室的门窗依旧反锁,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在一次次的惊吓之后,住户们逃难一样的搬离了七号楼,并且开始联合起来和房地产公司交涉。

    鬼楼一时间成了附近居民的热门话题,为此也惊动了当地的派出所。派出所里有两个不信邪的警员听说七号楼闹鬼后,对此嗤之以鼻,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早已人去楼空的鬼楼,声称要和所谓的鬼较量较量。这两位在过了一晚后,衣冠整齐地走出了楼门,众人都以为他俩平安无事,可是这二位回到警局之后马上写了辞职申请,咬牙切齿地发誓再也不当警察了,对在楼里发生过什么事更是绝口不提。如此一来鬼楼的名气更响。当时有人献计,是不是请些“大师”来看看,没准可以把事情解决。于是,房地产公司和住户都找来所谓的风水先生、阴阳先生、有道高僧、半仙道士来降妖服魔。可是每次来的大师对鬼楼的说法都不一样,诸如风水破败、饿鬼作祟等等莫衷一是。而且除了鬼楼增加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符咒、法印,附近的居民多看了几场古怪的法事外鬼楼还是怪异如常。

    刘意守是最早搬离七号楼的,虽然他舍不得放弃花费大笔资金买来的新楼,但与胆裂而亡的后果相比,他还是选择了前者。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意守本来再也不想回到鬼楼了,可是在他谈生意的时候需要的一份文件被他忘在了七号楼的家里。那可是能获利三五百万的生意,他虽百般不愿,作为商人在利益驱动之下,他还是决定回去取文件。大白天,应该没问题。刘意守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叫了公司的司机开车载他到七号楼去。带一个人做伴就更加没问题了,刘意守觉得自己的安排还是不错的。

    正午时分,刘意守和他的司机一起来到了七号楼的前面。司机对鬼楼事件有所耳闻,停车之后说:“刘总,我在楼下等你,顺便擦擦车。”“不用,你跟我一起上来吧,天挺热,上去喝点水。”刘意守那敢一个人上楼,非要拉司机一起上去不可。司机是一个三十出头,稳重、健壮的男子,平时和刘意守的关系不错,那还不明白刘意守的意图,一看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上楼了。两个人进了楼道后,谁都不敢吱声,惟恐惊动了楼里面无形的精灵,空荡的楼道里只回响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刘意守的家在四楼,两个人很快进走完了无人的楼梯,开门入室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白天楼里是不闹鬼的。刘意守拍了拍落满浮尘的沙发,让司机坐下,自己开始在客厅的书架、文件柜等处找资料。翻了半天,明明记得放在客厅书桌里面的文件居然找不到了,完成了客厅的搜索刘意守进了卧室,心说要是再找不到就是丢了,此时找不到东西的焦虑已经代替了他的恐怖,而司机也留在客厅,他独自一个人在宽敞的卧室里。

    刘意守进了卧室,第一目标就是他的床头柜,平常他总是顺手把东西放在上面的。果然,刘意守在房门口就看见了那份文件正竖直贴墙立在床头柜上。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刘意守高兴极了,仿佛看到了成堆的钞票在向他挥手。他向床头柜走过去,刚走了两步,身后的房门突然“咔”的一声轻响,关上了。同时,房间里的光线马上昏暗了许多。刘意守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停在当地,回头看看房门,是虚掩的没有锁死,应该是风吹的吧?再看看窗口,原来窗帘没拉开,通往客厅的门一关房间里就变暗了。刘意守给了自己合理的解释,也以此壮了自己的胆,径直走过去拿床头柜上的文件。就在他离床头柜两步远,文件已经伸手可及的时候,异变突起。

    刘意守眼前不见了房间里的景象,却是置身于一个夜色笼罩下的建筑工地。工地上几盏昏黄的灯火照着几栋还是框架的楼体,离他最近的是一座正在打桩的楼房地基,这地方被周围的阴影重叠覆盖着,格外的黑暗。远处一辆自行车驶了过来,车上的少女也惧怕这里的黑暗,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她的长发被夜风向后吹起,露出并不算美丽但很清纯的脸。突然黑暗里蹿出五个身影粗暴地把少女从车上拉了下来,少女的反抗在五个粗鲁、肮脏的男人身上根本没有作用,当少女被彻底挟持到黑暗当中后,求救和反抗的声音变成了哀求。然而,少女的哀求得到的是威胁和毒打,接下来就是惨叫和淫笑。五个男人发泄完后,开动了混凝土搅拌机,丧心病狂的将奄奄一息的少女丢了进去,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随后就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消失了。接着,一灌暗红色的混凝土被灌进了几个深入地下的楼基里。而那五个男人却向刘意守走过来。刘意守目睹了整个惨局,又见杀人凶手向自己走过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惊叫声一出口,刘意守眼前一亮发现自己仍然在床头柜两步远的地方,仿佛时间在刚才的一瞬间静止了下来,为他特意安排了一个恐怖的插曲。刘意守惊魂不定,紧走两步,伸手拿了床头柜上靠墙而立的文件,准备立刻跑路。当他那起文件的一刹那,墙壁上被文件遮挡住的地方露了出来,刚刚在工地上看见的那个少女的一张脸,如浮雕一样出现在墙上。刘意守惊得忘了喊叫,也不顾失手掉在地上的文件,只是木然的一点点艰难的转过身,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昏倒,赶紧离开。可他转过身后却发现,刚才见到的五个奸杀少女的男子正在卧室的门口,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刘意守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强烈的刺激,咕咚一声晕倒在地。以后的事情刘意守就不知道了。

    刘意守昏到的声音惊动了客厅里的司机,司机推门而入,发现刘意守脸色青白直挺挺地倒在床边,马上将他送到医院。到了医院,经过抢救,刘意守终于醒了。但是脸色一直是铁青的,白天神色呆呆的如同会呼吸的木头,晚上就会胡言乱语、打人毁物或者受惊一样在病房里四处躲藏。医院认为他是重症精神病,若不是他的家属坚持,早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听完刘意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公子白真是气炸了肺。妈的,什么鬼魂,太不讲究了!即使死的冤枉,想找人诉怨,也不能搞这么大场面,就算你搞这么大场面也不要紧,许多脑波弱的人你不挑,非挑我这胆小的六弟来做传信的人干嘛?既然你挑了他做传信的人,为什么还下了那么重的鬼气,想把他变成白痴?这简直太不象话了!

    通过刘意守的讲述,公子白弄明白了一些情况。可以肯定的是,在七号楼还没建成的时候,有五个人在工地强奸并杀死了一个女子,并将这女子用混凝土搅拌机绞碎后和着水泥浇筑到七号楼的地基里。而这五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没有领工资的五个民工。由于那女子含怨而死,且被封在水泥里,魂魄要很长时间才苏醒。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刚刚售楼的时候公子白没发现任何异状,还让刘意守买了一间房。女鬼苏醒后,并不能直接给人造成什么伤害,只能凭着一股怨气,将她死时的情景不断的重复,以引起人的注意。而刘意守这种胆小的人,阳气弱、脑波弱最容易被冤鬼所乘,把她死前的情景在其眼前重现,以达到借口传信的目的。这些都是公子白可以理解和原谅的。不可理解的是,一个刚刚苏醒的冤鬼根本没有影响整个大楼几百个感应能力无一相同的居民产生同样的感受,更没有能力制造其他移动物体和人体的事件,更谈不上对抗真正的符咒和超度的法事。另外,她既然选了刘意守为传信人,不应该再用鬼气害他让他失去神智。更怪的是,刘意守还看到了杀害女鬼的五个人的鬼魂,如果这五个人已经死了,女鬼的冤仇得报应该到冥界报到,等着投胎,不会再留在人界了;而现在这五个人的鬼魂居然和女鬼在同一个地方,女鬼也没有离开,这完全不符合冤鬼报仇的法则。事情看来并非单纯的冤鬼作祟那么简单了。

    在医生、护士惊异的目光里,公子白陪着刘意守办了出院手续。医生在让公子白和刘意守签了长达四页的写满病情提示、免责条款的出院声明后,才放他们出来。谁又能相信一个重症的精神病人会在两个小时的谈话后好得跟没事人儿似的。公子白为了表示对刘意守的歉意,特地请了他吃了一顿火锅,本来刘意守要吃烧烤的,可是他话一出口公子白就脸色发白呕吐不止,他那知道公子白最近实在是被烧烤给逼疯了,他正头疼如何让啸月换一种吃法呢,那料刘意守又提出来要求!最后在公子白附加餐后洗浴的条件,并告诉刘意守苏氏企业可以给他的房子退款的消息后,刘意守才同意换吃火锅。公子白心说,老六啊,你可不知道你五哥跟你一样是个灵异事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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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刘意守,已经是黄昏时分,公子白直接回到他的住处。进了屋,李宠神采奕奕地现了身形,开始和公子白闲聊。自从李宠受伤复原之后,不但没有留下后遗症,灵力反而加强了不少,加上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在公子白接受了苏兰的请求调查鬼楼后他异常的兴奋。

    “老大,不用担心,现在我的状态比以前好多了,而且你的身体经过强化,力量、速度、反应力都不是人的档次了,对付几个鬼魂还不是三指捏田螺——稳拿吗!”李宠看公子白皱着眉头,以为他听了刘意守关于鬼楼的描述心里害怕,特意为他加油打气。

    “拜托!你注意一下修辞,你可以用强横、剽悍、甚至牛×来形容我的实力,居然说我不是人,这也算夸奖和安慰吗?我才不怕什么鬼魂呢。主要是几个问题想不通,比如……。”公子白先纠正了李宠不合适的赞美,然后把他听完刘意守讲述后产生的几个疑问将给李宠听。

    “听你这么一说,事情还真不象我想的那么简单。照说一个刚死不长时间的女鬼,或者几个鬼也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来,真是发动机不叫发动机——引擎(隐情)啊!”李宠听公子白的分析也觉得鬼楼凶得实在没道理。

    “现在可以肯定,鬼楼闹鬼的原因是有一女子被人奸杀后把尸体浇筑到了楼基里。难以理解的就是这个女鬼强的有点离谱,还有就是那杀他的五个人到底是逍遥法外,还是也变成了鬼留在楼里,因为刘意守赌咒发誓的确定他看到了五个男鬼,男鬼的形象和女鬼怨力展现的情景中的凶手一模一样。如果这是真的,实在是无法解释生前和死后都存在不解之仇的鬼魂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

    望着公子白质疑的目光,李宠尴尬地说:“老大,别这样看着我,凭我多年的作鬼经验,存在冤仇的鬼是不可能共存在一个区域的,跟你知道的一样,报了仇的鬼魂都到冥界报道,重新投胎了。剩下的被报仇的鬼魂不是留在原来死的地方找替身,就是罪过太大直接被冥界收押,接受严厉的惩罚。我看还是亲自确认一下,然后再做打算吧。”

    “好吧,今天累了一天,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你愿意干嘛就干嘛去,不过上街的话不要吓到小朋友,更不能把你的鬼友给我弄回家来,上次在我床头打麻将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李宠作为鬼,充分保持了夜游的优良传统。由于他是童鬼,所以特别爱看小孩子,小孩纯洁的眼睛对鬼是很敏感的,很容易看到他。还有,他结交了几个鬼友,有一次居然学人家打麻将,结果四个鬼打麻将,七八个鬼看热闹,公子白一觉醒来看见了一屋子形状各异的鬼,虽然没吓着,但被邻居投诉扰民,挨了民警的一顿训斥。前车之鉴,公子白特别对李宠进行了交代,才倒头大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公子白正在作发财的没梦,就感觉脖子根后面阵阵凉风,一个冷战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李宠正在向他吹凉气,公子白的气马上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大叫:“小鬼,你是不是实在没的玩,改玩你大哥我来了!你不用睡觉,我可不行,这才几点你就扮闹钟喊我起床啊!”

    李宠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神叨叨地说:“老大,你睡觉的工夫我可没闲着,为了你的老婆本,我可是跑断腿的忙了一夜,多少也探了一点消息回来,要不然我也不会叫你起来,你想不想听啊?”

    “你的腿可以断吗?就是断了好象对你影响也不是很大吧?听你的话,一定是跟鬼楼有关了。说来听听,如果有价值我一定会奖励你的,如果是忽悠(欺骗、敷衍的意思,东北方言)我玩,哼哼……。”其实公子白对李宠出去打听消息是很感激的,最后的哼哼不过是为了表现一下作老大的尊严,只是做做威胁的样子,他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惩罚办法,只得哼哼一下了事。

    “老大,我昨晚上半夜去了趟文老那里,我想他一个作土地公公的应该对鬼楼的事有个了解吧,所以我就去跟他打听。文老见了我很高兴,听我说了鬼楼的事,他也在为这事发愁。那个楼在他作土地公之前就开始盖了,他作了土地公后就完工了。那楼的位置确实是块风水宝地,根据前三任土地公的记载,那里曾经还是满清一个将军的墓地,在将军安葬后他的后代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商都一帆风顺,只是在文革破四旧的时候,那个墓地才被红卫兵给夷为平地,一直荒芜到盖了七号楼为止。土地公的职责就是忠实记录所负责的土地上发生的事件,并且对危及人界安全和破坏各界规律的重大事件及时汇报给仙界,对于鬼楼事件算是地方上的大事,但是鬼楼只是对居民造成了惊吓,没有更大的损害,即便如此文老也特意向仙界做了汇报,结果上级的意见是鬼楼事件危害性不高,应由鬼界或人界成员解决,仙界无插手的必要,所以文老只能给我一些适当的帮助,不能插手调查鬼楼事件。于是,我就问他既然是土地公应该知道这个有多少鬼吧。他回答知道,而且告诉我鬼楼建成后的一段时间,我们这个地方除了正常死亡增加的鬼外,多了五个客死的鬼魂,他还没去查问他们的死因,这五个鬼魂就消失了,之后鬼楼开始闹鬼,而且本地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近百个鬼魂,其中有不少是陈年老鬼。下半夜我就到比较有实力的一些鬼那里打听鬼楼的事,心想大家都是鬼,鬼楼的鬼没准有谁认识,要是那样的话,大家约出来聊一聊不就和平解决了吗,结果却是让我大吃一惊。鬼楼的事刚刚传开时,城了的常住鬼们都比较好奇,也非常佩服鬼楼里的鬼,毕竟这么路脸的事还没有哪个鬼干过。于是,一些比较老资格和胆子大的鬼三五成群的到鬼楼去拜访里面的鬼,还有的打算跟里面的套套交情在楼里选一房间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可是到鬼楼里的鬼进去后就没了踪影,鬼楼里面的鬼也从来没到外面露过面,甚至原来住的离鬼楼比较近的鬼也离奇失踪了,现在不但城里的人,连城里的鬼也是谈楼色变,视鬼楼为禁地,无不退避三舍。”李宠象一个渴望糖果的孩子似的一口气把他得来的情报全说了。

    公子白的头更大了。他果然是没好命,无论是接的案子还是要查的灵异事件,都是棘手无比。就象这事,看是简单的鬼楼,居然是连鬼都怕的东东,这还是鬼楼吗?李宠得来的情报除了进一步证实公子白关于鬼楼事件不简单的推论和隐约透出奸杀少女的五个民工可能死亡的信息外,暂时对事件的解决还没多少帮助。“大哥,你的消息除了让我的头更疼和搅了我的好梦外,好象还体现不出价值,一切还得调查以后才能下结论。好了在让我睡一会儿,天亮了一起去鬼楼看看再见机行事吧。对于你的工作热情,本老大给予口头表扬,希望你再接再厉为你我的光明前途继续奋斗!”公子白说完不理李宠抓狂的表情蒙上了毯子继续造梦。

    “我忙了一夜才收集了这些情报,这么重要的风险提示就换一个口头表扬,要是这样的话找你出法律意见书的客户都表扬你一下完事,不是会省好多钱,你不得喝西北风吗?这么大了也该考虑处个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孩子了,如果没房子你拿什么去让人家嫁给你,兄弟我是替你着急呀,你看你就这么对我,我可是为你的老婆本在卖命啊!真没人性啊!”李宠对公子白开始了精神攻击。

    “拜托!只要你让我睡觉,我保证一定会好好查,好好办,保证把房子弄到手,然后你让我娶个女妖作老婆都行!李老大、李大爷!你饶了我吧!”公子白觉得李宠比他的奶奶还要唠叨。最后公子白干脆躲到自己的妖力空间里,把李宠关在了外面才算睡安稳了。从此他有了一个教训,可以忽悠任何人,就是不要忽悠鬼,被缠住可不是好玩的!

    公子白睡足了觉后,从妖力空间里出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被迫答应李宠带他去吃水煮鱼后,李宠才停止了对他的精神摧残。就算是给自己改善生活了,反正这小子也只是闻闻味,肉还是吃到自己嘴里的,细想一下养鬼还是比养猪合适的,要是啸月那家伙能变成人一块吃就好了,公子白心里想。当然不能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吃饭上,公子白还是决定先查一下鬼楼的事,晚上在去吃饭。好在手头的案子都不急,还是时间充裕的。

    在吃午饭前,公子白通过公安局的同学了解到了一点信息,鬼楼施工那阵子确实附近有一个没毕业的女大学生失踪,案子到现在还悬在那里。至于他让帮忙查那五个民工的资料和行踪的事可没那么快,那五个民工可都是四川那边的边远农村的,虽然现在户籍都联网了,也只能查个大概的情况,至于他们现在还在不在那边或者具体在那里,还得那边的警察协助才行。既然五个民工的情况不能马上搞清,公子白只有把目光投向了鬼楼,希望能够从中得到直接的信息。

    早饭没吃,午饭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公子白饱餐了一顿后,气定神闲地打了出租车到了鬼楼所在的小区。苏氏企业开发的这个小区,紧邻流经这个城市南部的一条大河,位于沿河的带状公园中部,地理位置绝佳。绝佳的地理位置加上一流的规划、高质量的楼盘、时尚的户型、完备的无业管理,开盘之后一度旺销,如果不是出了鬼楼事件,现在连一间空房也不会剩下。出事的七号楼就在小区中部靠河边的位置,在楼上可以从南窗俯瞰河景,从北窗可以远观市区的万家灯火,曾经是富商名流的休闲别墅或者藏娇金屋,如今却空旷地屹立在夏日正午的灿烂阳光之下。鬼楼的的南侧离河岸有里许的距离,中间是带状公园的绿化带,小树林、草坪、甬路、长椅星罗棋布;鬼楼其他方向上是小区内部的道路和花园;小区和带状公园之间有一道欧式栅栏墙为界,在墙上每隔百米的距离就有一道小门保持小区和花园有序的独立和贯通。“真实一个美丽的地方啊!就凭在这里有一套房子的条件,绝对可以迷到一群小女生争着嫁给你,老大,加油!”李宠禁不住对未来充满希望,他其实是算计如何在一百多平的房子里来个百鬼夜宴。

    公子白在小区的门口下了车,走到这个七层高有七个单元一百多套套间的楼前面。楼的崭新的外部装饰上面极不协调地布满了画上或者贴上的各种符咒,公子白感应了一下,这些符咒大部分都是没有任何灵力的涂鸦之作,根本就是江湖骗子故弄玄虚骗钱的把戏。在许多符咒、印记之中有一张桃木的破邪符与众不同,散发着公子白十分熟悉的灵力,只是这股力量与鬼楼所拥有的力量相比十分渺小,根本不足以压制它。“老大,那张破邪符是茅山派的独家制造,上面特殊的标记我认得,看来茅山派有人来东北了,有机会一定要和他联系一下。”李宠说。公子白应了一声,继续查看鬼楼。

    虽然在烈日的强烈阳气之下,鬼楼通体仍向外散发着庞大的阴气,连远远走过望向它一眼的人都要不自觉打个冷战。好大的力量,如此强大的阴气不可能是几个鬼魂就能发出来的,而且这阴气非但不是鬼魂从大楼某个部分发出来的,竟然是均匀地布满整个大楼,是大楼自身向外发放的。通常的鬼屋、鬼楼都是鬼占据了建筑,在建筑里捣乱,所以即使有阴气外放,也不过是几股强大的鬼气而已。而公子白面前的鬼楼却感觉不到任何单体、群体的鬼魂力量,而是整体的楼在释放阴气。这种情况表明整个大楼已经具有了灵体意识,说通俗一点就是整个大楼变成了一个鬼,而且是一个具有实质形体的鬼!

    太不可思议了,刚建成不久的楼房居然能变成鬼!公子白和李宠险些被他们的结论给吓趴下。既来之,则安之。公子白把心一横,举步进了鬼楼。在他身后是附近居民诧异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惊呼之声。自从上次刘意守白天进鬼楼变成精神病后,无论白天晚上再也没人进鬼楼了,公子白的举动立刻引起了附近居民的强烈反应,大家纷纷奔走相告,快来看哪有人进鬼楼了。

    公子白选择了刘意守家所在的四单元走了进去。刚进大楼的时候,公子白和李宠都清晰地感到,整个楼体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公子白立刻把翠玉长刀拿在手里,李宠也全神戒备。一楼、二楼、三楼公子白踏着楼梯逐层查看,楼里面没有其他的动静,也没有鬼魂的气息,依旧是充满均匀、厚重的阴气,李宠对这阴气非常的受用,而且还吸了不少到体内,对他来讲,这作用无疑相当于公子白的健壮体格在吃二斤人参炖甲鱼。“注意点,不要太贪,担心能量吸入太快,消化不了变成一头猪形的气球。”公子白提醒李宠。李宠一想吸入太多又不能及时运功消化,确实没什么好处也就适可而止了。一路行过,公子白发现了一个怪异现象,楼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怎么还象刚扫过一样一尘不染。说话间到了四楼,刘意守原来的家就在这里,进别人的房间不太讲究,至于刘意守的家参观一下应该没问题,公子白没带钥匙直接用长刀劈开了门锁大大方方地进了房间,他还是非常乐意见识一下刘意守提到的鬼的。

    进了房间,公子白惊奇的发现,刘意守说他家已经落满灰尘根本不是那回事,屋里窗明几净,跟刚打扫完的一样。看来这里的鬼或者说这个鬼楼还有洁癖呀?公子白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特别是刘意守的卧室,还在里面抽了只烟,结果连鬼影都不见。就在公子白大失所望的时候,鬼楼的阴气突然减弱了不少,公子白更是纳闷。这时,李宠在窗边大叫:“老大,外面好多人哪,还有记者呢,看来你只要一走出去就成名人了!”公子白到窗边一看,楼下人山人海,其中还有带摄象机的记者,所有人都在远处对着鬼楼指指点点。怪不得鬼楼气势突然减弱,原来是外面的人太多,他也有心理压力。看来今天白天是没有什么作为了,只有晚上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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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硬着头皮走出了七号楼。他完全可以不用走出来,直接利用妖力空间离开,但那样恐怕明天的报纸上就回出现“鬼楼探险者白日失踪”的头条新闻,为了不给苏氏企业带来更大的打击,不给附近的居民造成更大的恐慌,公子白只得豁出还不算老的脸面对一下观众了。公子白出了楼门,急匆匆地向小区大门走去,很快就接近了围观的人群。原本议论纷纷的人们,看到公子白直冲着走过来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全都瞪着眼睛、张着嘴,既好奇又担心地看着公子白。公子白也算见过场面的人,可被几百人用看怪物的眼光欣赏还是头一次,觉得浑身不自在。走到了人群近前,公子白努力地平静了一下尴尬的心情,对着前排的人露了一个微笑:“麻烦,让一让,我要过去。”话音刚落,人群立刻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两米多宽的通道,公子白很光棍地正了正衣冠,在围观者夹道欢送和隆重的注目礼之下离开了小区。当公子白蹬上出租车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后,围观的人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又开始了各种无缘由的猜测和谈论。其他的小报记者不是追着公子白后面想搞采访,就是回到报社添油加醋的编起故事了。

    公子白从鬼楼离开后,转了几个圈,甩了后面的记者之后回到了单位,怎么说他也是律师,平常还是有些事务要处理一下的。处理完了日常的事情,也到了晚饭时间,公子白在李宠的提醒之下找了一间川菜馆,点了份水煮鱼。公子白和李宠一队儿搭档,开始了各自的享受,公子白集中精力吃着够四个人吃的一盆鱼,而李宠正陶醉在水煮鱼散发的气味分子之中,没办法他的修为还不够,只能利用这种方法来摄取和享受美食。

    “够爽的吧?差不多你就给我回法像里面去休息,晚上还得再去鬼楼呢,你到时候可得精神点!”公子白提醒李宠。

    “放心吧!虽然鬼楼挺邪,可我也是二百年的老鬼了,对于这种晚辈,我开导他一下应该没问题的。”李宠居然摆起老资格,声称要和鬼楼交流一下。

    “好吧。一会儿先回家,等人静的时候通过我的空间直接到那里去,到时候我看你跟鬼楼怎么谈,最好你能摆平它。”公子白从鬼楼离开的时候已经在妖力空间的接点上做了标记,所以他晚上可以直接经过妖力空间到达鬼楼,连打车的钱都可以省掉了。

    凌晨一点钟,小区的人们都已进入梦乡,在鬼楼南侧一个路灯照不到的角落,一道如夜色一样黑暗的空间裂缝无声无息的开启,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公子白凭空出现后,裂缝消失了。公子白和李宠夜访鬼楼,刚一出现就感应到比白天强大几倍的阴气扑面而至,并隐隐有一股向内吸引的力量,在把鬼楼五十米范围内的生物向里面拉扯。浮在空中的李宠刚一出来就吃了暗亏,给扯向鬼楼差点撞到墙上才稳住身形重新飘到公子白身边。

    “老大,这家伙到晚上果然厉害多了。标准的‘阴风摄魂大法’对人的影响力一般,对于鬼可是要命的玩意!只要被吸到楼里的鬼都会被里面更强的阴风绞碎,意识和力量就都被鬼楼给同化吸收了。这鬼楼整个是一个鬼的坟墓,真不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李宠瞪着鬼楼恨恨地说。

    公子白晃了晃身体就站稳了,听了李宠的报告点点头说:“没错,看来这鬼楼是专门用来对付鬼的,对人的影响也不小,让人有恐惧却忍不住靠近的冲动。看来这次又得大费周折。真是命苦,难办的事都让我给碰到了,就不能有一个傻一点儿、弱一点儿的鬼让我神气地表现一下?为什么每次都要搞得筋疲力尽呢?”

    公子白一边抱怨一边和李宠蹑手蹑脚地向北侧的楼门摸去。公子白身上的黑色紧身衣随着光线和周围景物的变化不断转变颜色,将他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虽然达不到隐形的效果,但只要不走近观察很难发现他的存在。在一次啸月组织,公子白主厨的妖狼族的宴会上,一头血狼哭着喊着把这件变色龙衣塞给了公子白,目的只是以后能够多吃几顿熟食。公子白当然却之不恭,那头血狼还四条腿走路呢,留着着衣服也是浪费,至于衣服的来历公子白就不追究了,反正他自己是善意取得。今晚公子白兴致一来,就把这件衣服穿出来了,这举动无意间帮了他一个大忙,使他看了出好戏。

    公子白和李宠转到了楼的西北角,刚要往北面转,李宠突然提醒:“老大,慢着,北面楼前有个人,先看看动静。”公子白站在楼犄角探头望去,楼北的空地上,几盏路灯的照射下,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面貌俊朗的年轻人正面对着鬼楼一排七个单元的楼洞门卓然而立。

    公子白其实不过刚毕业二年多,但他看到的这个人显然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凭他一身休闲系列和背包还有身后的自行车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公子白以自己在年龄上的微弱优势把这个人定位为年轻人。那人似乎感应到了公子白的目光,扭头望向公子白所在的楼角处。公子白的身影完全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李宠又特意隐藏了身形,而且相隔五六十米远,那人没有发现异状,继而又向四周观望了一阵。确定四下无人后,那人开始了行动。

    不出公子白所料,凌晨时分敢一个人站在鬼楼前面,绝非等闲之辈。只见那人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尺许长的木剑和八块巴掌大的木牌,然后用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太极图,谨慎地把木牌按照顺序安插在太极图周围。如果是以前的公子白,在这么远的距离只能隐约看到他的动作,但今时不同往日,公子白的身体被强化后五感变得异常敏锐,不但把那人的动作尽收眼底,连那人的眼睫毛有几根、呼吸轻重都逃不过公子白的监控。看了他的动作公子白马上判断出这人正在设阵,而且是太极八卦阵的攻阵。他要干什么?单挑鬼楼吗?

    公子白的判断很快被证实了。“天地始分,太极定阴阳;大千世界,八卦化万象。太极八卦阵之攻阵!”那人手持木剑发动了阵法。一道紫气从天而降,射入那人脚下的太极图后又分散到了八块木牌之上,随即一个方圆一丈的金色光晕把那人笼罩其中。攻阵是太极八卦阵八种阵法中专门的攻击阵法。在它里面汇聚了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的力量,控阵的人依据自身的法力可以使用其中一种或几种力量进行攻击。即使是最强大的法师最多也只能使用其中六种力量,因为天地的力量不是人能够驾御的。那人真象公子白想的那样是来单挑鬼楼的!

    “老大,我可以肯定这小子是茅山派的弟子,他剑上的符咒可是茅山派的专利,你不出去帮他一把?”

    “不急。既然有茅山派的弟子出头,我这个无门无派的还是先一边凉快吧。毕竟还是少年人需要机会吗?你看他的阵势有模有样的,没准真的能把鬼楼打败呢。先看看再说。”

    “也是。如果他要是能发挥出攻阵的五种力量,应该能和鬼楼相当。我也想看看现在的茅山弟子是什么实力。我们这作前辈的就先观赏一下吧!”李宠说的不错,他爹绝尘道长是茅山派的硬角色,论辈分算得上这小子的祖师爷,算起来公子白和李宠也是师爷级的人物。

    那人的阵势完成,鬼楼也有了反应。楼周围的阴气骤然增加,空气压力剧增,仿佛有一曾厚重、粘稠的合成胶水在楼外缓缓地流动。那人站在阵中,木剑摇指鬼楼,沉声说道:“妖孽,你惊扰百姓,妄杀鬼众,有违天和。茅山弟子陈玄在此,如果不散去阴气现身伏法,定然叫你形神俱灭!”原来这位勇士叫陈玄,这小陈还挺有趣,茅山弟子在打仗之前都要按程序来个劝降吗?公子白没动嘴,直接把想法传给了李宠。李宠没回应,只是做了一个往下看的眼色。

    等了有十分钟,鬼楼没有什么动静,陈玄沉不住气,首先发动了攻势。“水火无情灭妖邪!”陈玄法剑一挥阵中发出一道水火两种能量缠绕在一起的红白相间的巨型光柱笔直地击向鬼楼。与此同时,原本一片漆黑的鬼楼所有房间和楼道的灯全都亮了,好似沉睡的魔兽被惊醒后突然睁开了无数的魔眼。两道黑气从两个楼洞门口发出来,同陈玄的光柱撞在了一起。能量的碰撞立刻带起了强烈的旋风。“风雷汇聚扫奸佞!”见水火力量被鬼楼挡住,陈玄又发出了风雷之力。一道发出风雷之声电光闪闪的光柱又射向鬼楼。鬼楼又从楼洞口发出了两道粗大的黑气抵住了陈玄的攻击。一时间空中火狂风炙水怒雷鸣黑气翻滚,双方斗得不亦乐乎。

    “这个小陈不错,这般年纪就能发动四种力量,就太极八卦阵的运用上讲,可比老大你还没变成人妖以前强上一筹。不过,要想胜过鬼楼恐怕这些能耐还不够啊!”李宠说。

    “这个小陈是典型的‘热血青年’,一定是下过几年苦功有点成就,就认为天下无敌了。碰上什么事都自以为是地冲上去,结果就是第一个死。他的法力有限,不适合持久战,如果这样僵持下去肯定吃亏,再没有奇招克敌就只能想办法保命了。”公子白全身关注战况,发现陈玄在发动了水火风雷四力之后已经额角见汗,后力不足了。

    公子白话音刚落,陈玄已然感觉法力不续,难以持久了。无奈之下,他决定速战速决,一口咬破舌尖,吐了口鲜血在法剑上,大喝一声:“四力合一!”发出去的两道光柱一下汇合在一起并压缩成了一个碗口大的白色光球,直奔鬼楼飞去。鬼楼楼体轻微地颤了一下,从另外三个楼洞口又放出三到黑气,一共七道黑气瞬间将光球包裹在其中。接着光球无声地炸裂,黑气被炸得飞散出去,扩散的冲击波震碎了鬼楼北侧的全部玻璃窗,鬼楼里的灯火也熄灭了。陈玄的法阵也崩溃了,陈玄整个人被震飞了五米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不醒人事。陈玄倒地的同时,鬼楼里飞出五个绿幽幽的鬼火,流星般向他射去。

    “老大,是五鬼煞,快救人!”李宠大叫着冲了出去,迎向五团鬼火。一切发生的太快,公子白刚评论完陈玄,还不到三秒钟陈玄就被震飞了,接着李宠喊救人。公子白的反应还是够快,闻言立刻飞身而起,冲向陈玄,因为他知道五鬼煞是什么东西。

    在法术中有一个分支,就是五鬼系法术。这派法术并不是某个门派特有的,稍微有点法力的人都可以修炼,算是一种大众化的法术。该法术的特点就是需要五个鬼魂来供养或役使,也是五鬼系得名的原因。五鬼系法术有五鬼运财、五鬼搬运、五鬼煞等等。五鬼运财就是供养五个善鬼,请求他们为供养者增加财运,制造生财的机会,保佑他事业顺利。五鬼搬运就是雇五个鬼作苦力,帮助搞搞运输,算是比较高级的法术,比较懒的法师对此术十分青睐。五鬼煞则是一门异常邪恶的法术。首先要选五个厉鬼,对他们施法加以禁锢,让他们成为施法者的奴隶,并且施法者还不断地用各种法术折磨他们,以让他们保持凶性。所以五鬼煞中的五鬼是最悲惨也是最凶残的。一旦施法者放出五鬼煞,五鬼就会按其意志疯狂地折磨、摧残受术着的肉体和灵魂,直至其彻底毁灭。

    陈玄受了重击,再没能力应付五鬼煞这种强离邪术,公子白和李宠只得现身相救。李宠冲在前面,在陈玄被五鬼临身之前放了一道“灵障”,五鬼在半空中撞上了灵障无形的壁垒,重重的反弹了出去,之后李宠的身形拦在他们身前。五团鬼火稳住了后退的势头,停在空中现出了鬼体,是五个衣着破旧、面目丑陋的男鬼。如果刘意守在场一定会再次晕过去,因为这五个男鬼,正是在大白天把他吓个半死,让他差点变成精神病的那五个。

    公子白直接冲到了陈玄跟前,探了探他的气息,还好没死,只是晕了。公子白怕李宠一个应付不了,又没有妥善安置陈玄的地方,情急之下直接开了妖力空间把陈玄和他的背包、法器、自行车全都扔到里面后关了妖力空间,转过身和李宠一起对上了空中的五个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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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藏好了陈玄,转回身对空中的李宠打了个OK的手势,慢条斯理的说:“小李你可以回来歇一会儿,不过只可以喘一口气,待会儿我对付这五个流氓的时候,你还得和鬼楼大哥或者是大姐交流一下,任务艰巨呀!”

    “分明是捡软柿子捏吗?看这五个家伙弱,想显摆一下!好吧,满足你!”李宠飘到公子白身后,摆出看热闹的架势。

    “了解我,我爽一下,好处少不了你的,这年头弱一点的鬼实在难找啊!”公子白十分感慨。没办法,之前他遇到的鬼呀、魔呀的都太强了,话说回来他那时候确实也太弱了,这次碰到的五鬼煞也算是厉害的东东,但公子白也今非昔比实力对比之下,公子白以一对五还是占了上风,而且公子白明显看出这五鬼煞才刚刚成形,威力远远比不上它的声势。为了弥补一下一直以来没有展现出英雄形象的缺憾,公子白决定好好的蹂躏一下这刚成气候的五鬼。

    空中的五鬼一下失去了李宠这个碍眼的目标,立即把视线投向地面的公子白。李宠在一边乘机扇风点火,指着公子白说:“五位大哥,不好意思,刚才就是这小子让我拦你们的,大家都是鬼,应该和平相处,这里就他一个是人,等什么,有什么帐就找他算吧!”而公子白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若无其事地点了根烟抽。五鬼相互看了一眼,在心里快速地交换了意见,那个小鬼实力挺强,大概能有个二百年左右的道行,我们五个才作了几个月鬼,就算把作人的时间都加上也没他的岁数大,至于那个人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身上也没什么法器,无论怎么比较也敢不上咱哥五个,好歹俺们也是鬼,还是厉鬼呢,还能被他个傻大胆给唬住。先收拾了这个人,从来都是鬼欺人,哪有鬼怕人,五鬼把公子白定位在傻大胆的档次后,冲着公子白就冲过去了。

    对付一个没有法器的人还用费劲么?五鬼都是这个想法,所以他们根本没用什么特殊的法术,直接对着公子白冲过来。很简单,平常人只要被五鬼煞临身,身体和魂魄都承受不住五鬼煞的煞气,肯定因鬼气破体而亡。上次这五位要不是被刘意守的司机干扰了一下,早要了刘意守的小命,饶是如此刘意守只沾了少许鬼气还险些变成精神病,所以这次五鬼也想来一个简单的冲击,直接结果了公子白了事。

    公子白确实身上半个法器都没有,可并不证明他就是一个凡人,五鬼简单的逻辑实在是可笑,所以说无论作人还是作鬼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一定要够聪明,否则只有被人坑的结果。这不,五鬼排成了一条直线象小火车一样带着一溜阴风冲公子白而去。五鬼的高速移动在空中留下了一排残相,换了以前的公子白除了用符咒护身以外就没别的办法了,以为他根本躲不开。这次情况不同了,在公子白的眼里五鬼的移动速度就向喝醉酒的鸭子一样可笑,好似漫不经心的一个转身公子白就躲过了五鬼的攻击。五鬼当然没有觉醒,巧合、一定是巧合,再来一次,这小子就没那么幸运,肯定躲不掉了。五鬼固执地来回冲击了十几次,结果巧合了十几次,公子白也幸运了十几次。李宠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嚷:“老大,够了!别玩了!当你是斗牛士呀?又没有观众!还有你们,还是五鬼煞里的五鬼呢,丢人哪!那些干苦力的都比你们强,还撞、还撞,都撞不到,就不能换个方法么?真是一群死人(本来就是死人吗)!”

    在李宠的侮辱下,五鬼总算搞明白了要对付的这位可没有失去反抗能力和胆小如鼠的一般人容易搞定。既然直来直去不好使,分散包围总可以了吧。五鬼马上分散开来,把公子白包围在核心,然后化成五道绿芒飞射公子白,这次他们可是用了全力,速度、力道都用到了极限,心说这回你可跑不了了!没想到公子白这次根本没打算躲,看五鬼袭来,公子白扔了手里的烟头,一道护身符凭空出现在他手里。公子白眼里闪着嘲讽的笑意从容地把护身符往自己的胸口一贴,护身符瞬时发动护体光华暴闪,可怜的五鬼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光罩上,只见五个绿球以公子白为中心弹射出去,当晚有天文爱好者宣称自己看见了向上飞的绿色不明飞行物,怀疑为UFO。望着几乎看不见的光点,公子白又点了一支烟,十分享受的吸了一口:“强者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小李,你也歇够了吧,还不过去跟鬼楼老大打个招呼,联络一下感情!”

    李宠非常鄙视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好了伤疤忘了疼,对几个小鬼风光无限,忘了叫人追着打的时候了。李宠心里虽然嘀咕,却毫不怠慢地接近了鬼楼。鬼楼刚才跟陈玄斗了一阵,好象也在喘息,气势没有那么嚣张了。李宠的接近只让它的阴气产生了一点波动。李宠很夸张的举着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和不想打架。一定是警匪片看多了,无论是鬼还是其他什么怪物不用手一样可以采取其他方式攻击和施法,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象),公子白心里暗笑不已。这边李宠已经象谈判专家似的开始说服工作:“兄弟,或者是姐妹,不好意思,在你没开口之前我不知道你的性别。看见你真让我激动,不知道你是怎么修行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一个这么雄伟新潮的家,或者是你的身体,真让我这个二百岁的老鬼羡慕啊!刚才那个不懂事的小子跟你叫嚣,你也给他教训了,我的老大不忍心看他死才救了他,大家不过是一场误会,这不我老大叫我跟你谈谈。你看你现在也算是在人鬼两界出了名,就适可而止吧,要不然人界的法师该来找你麻烦了,刚才那个跟你动手的小子可是有师门的,还有鬼界和仙界还在调查群鬼失踪的事件,对你也不是好事是吧,再说你也知道就算前两个问题你能应付,还有天谴这一关呢,你再这样下去雷会劈的!所以,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你也该收手作个好鬼了不是,只要作了好鬼一样的有名气,一样的……。”李宠仿佛哄乖宝宝的说教简直是唐僧和韦小宝的结合体。

    李宠聒噪了半天,如果他有口水的话地上都发河了,可是鬼楼那里除了阴气加强之外没有任何反应。李宠忍不住火了,跳脚指着鬼楼破口大骂:“妈的,你小爷我好心好意的跟你讲,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连个响动都没有。你很牛吗,你才出来混几天哪?小爷我蹂躏恶鬼的时候你还不知在那里个茅坑里当石头呢,我呸!看来你是个哑巴,发育不良,神智不清,也就是能喘气的石头,说你鬼是抬举你,你连最粗俗的怪物都不如,鄙视你!有种你吭一声啊,我就骂你怎么样,我爽啊,有种你骂我呀,干在那憋气有什么用,我看雷都劈不出你一个屁来……。”公子白在旁边大跌眼镜,刚才还一脸温柔,满嘴甜言蜜语的,不到三秒钟就翻脸了,看来鬼话信不得,鬼话连篇的含义到今天才深刻体会到。李宠不知道公子白想什么,骂累了才住口,转身对公子白说:“老大,任务失败,根本无法交流。没看见吗,无论我吹捧还是辱骂它,它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看不象鬼,还是到里面去看个究竟吧。”公子白恍然大悟,原来李宠前后不一极度变态夸张的言辞是有目的的,听了李宠的建议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李宠在前,公子白在后,顶着阵阵阴风走向鬼楼。

    离鬼楼的楼口只有几步的距离了,那些被震碎后散落在地下的玻璃碎片突然凌空飞起,迎着李宠和公子白射了过来,同时天上一个直接五米的暗绿色光球如同陨星一样带着风声和电光笔直砸向公子白。前面的玻璃片当然是鬼楼搞出来的把戏,天上的光球正是被公子白弹飞了的五鬼。这五个东西中了公子白的计,自动撞在护身符上,强大的反震力把他们震到了二千多米的高空,差一点就把鬼体给震散了。在空中凝聚了本体后,他们本来马上要直冲下来,结果接到主人传来的待命的指令,停在空中。过了一阵,就是李宠骂完的时候,他们接到了攻击的命令,这回他们学乖了,知道明目张胆的攻击占不到便宜,所以就在高空集合,进行了融合,施展了五鬼特有的“五位一体”,把力量提升到原来五个力量总和的平方数,相当于二十五个鬼的实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弹,瞄准了时机直冲下来。公子白和李宠的注意力主要在鬼楼上,对上面半天都没动静的五鬼还以为他们飞出大气层了呢。受袭后,公子白大喝一声:“你,前。我,上。”情况危急,公子白说的全是省略句,李宠马上会意,不理会上面的攻击,全神对付前方的碎玻璃去了。公子白没时间在出符咒,右手一挥翠玉长刀已然在手,一道刀气护住全身,对着天上掉下来的光球,恶狠狠地劈了过去,口里念着四字真言:“去你妈的!”

    李宠可不是仓促应战,在决定进入鬼楼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的防御法术“血肉支撑”立即发动。“任尔万千劫,血肉骨为城!”一道血肉和白骨堆垒成的高墙拔地而起,阴风和呼啸如刀刃的碎玻璃片全都击打在墙上,两股阴性的能量互相排斥着最后同归于尽。而公子白就狼狈多了,由于他对五鬼的力量计算有误,刀气被光球弹了回来,好在反应够快立刻全力护身,双手持刀用长刀和强横的身体同五位一体的五鬼硬拼了一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厉鬼!公子白从一开始就认定五鬼是软柿子,对他们百般戏弄,一副吃定人家的样子,这回对敌人的掉以轻心虽然没要了他的命,却让他很没面子。从上向下的巨大冲击力和厉鬼发出的要命的鬼气一丝不剩的全让公子白给享受了,先是长刀把一部分鬼气冲散或吸收,可是五鬼的鬼气和力道又快又猛绝大部分的打击都传到了公子白身上,就象铁锤敲钉子一样,公子白被笔直地钉进了地面,只有胸口以上和举刀的双臂露在外面。五鬼汇聚的光球也在公子白的反震下碎裂,五鬼元气大伤,变成了五团忽明忽暗的鬼火。

    公子白鼻子都快气歪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英雄形象顷刻间被毁,以后又会被李宠拿来当笑话讲,他能不生气吗。一股邪火全都冲着鬼楼和五鬼发出去了。公子白用双手按地,从土里跃出来,一下跳了十几米高,手上已经抓了一大把的符咒,随后在空中停留的几秒钟内把这些符咒全都发动了。于是以公子白为中心风、火、雷、电、冰雹、标枪、狮子、老虎、骷髅等等等等闪着各种光的东东,呈扇面状涌向鬼楼。“老子,管你什么玩意,我的房子也不要了,拆了你!”“老大,你疯了,会把周围的人吓死的!”李宠提醒他。是呀,如果有人半夜看见风雨雷电、妖魔鬼怪、雄禽猛兽围着一栋大楼狂劈不已,那希望他的心脑血管异常健康,神经系统非凡的麻木,否则……。

    “我看,他有什么本事?妈的,那五个混蛋哪去了?我找他们有用。”公子白不管被一堆符咒攻击的鬼楼,四处搜寻五鬼的踪迹。终于让他发现五团鬼火躲在楼角那里,五张镇鬼符被公子白拿在手里,然后用旋风般冲了过去。五鬼正在喘息,眼前一花,人影闪过,五鬼每位身上都被帖了一张镇鬼符,五团鬼火立刻凝结在空中。公子白不知从哪弄了一个××超市的大型购物方便袋,象摘苹果一样把五团拳头大的鬼火装到袋子里,随后扔进了他的妖力空间。“原来鬼火是凉的,我还以为会烫手呢,手感还挺好呢!”公子白收拾了五鬼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发起感叹来了。

    在公子白上百符咒攻击下的鬼楼只是用阴气做了一个防护的结界,过百符咒的力量就奈他不何。公子白抓了五鬼的举动好象刺激了鬼楼,公子白和李宠就觉得脚下的地面狂震,这两位马上用法术和符咒护住了全身,紧接着一股巨力从地下狂涌而出,地面上的地砖、草皮、沙土、树木、石桌、长椅、垃圾筒都激射起来,绝大部分以李宠和公子白为目标,其余的扫向空中的各种符咒。一时间飞沙走石,公子白和李宠被从地面一直轰击到百十米的高空,他们俩拼命催动法力形成的护身结界坚持了几秒钟就破裂了。李宠还好些大部分物理攻击对他没有,只要避开过于强大的附有法力的物体的袭击就行了。公子白就惨了,不管是附有法力的物体,还是仅仅是被法力推动而打击过来的物体,都一样给他造成伤害,即使是强化后强横的身体在持续不断的强力打击下也禁不住皮开肉绽。公子白瞧着逐渐缩小的地面,躲闪、抵抗着各种物体的攻击,下面攻击鬼楼的符咒已经被这股持续不断的力量全部驱散,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破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保命要紧,起码我还抓了五个俘虏。心念一动,招呼了一下李宠,开了妖力空间的入口,闪了进去。鬼楼突然失去了公子白的踪迹,也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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