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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迟暮
  
  你一定跟随我很久了。我从我步履的蹒跚感觉到你的切近。
    
    遗忘河的岸边,来了一位疲惫不堪的年轻人。脸上的风霜使他的年龄模糊不清。
    
    护河的卫士拦住他,说:“不懂珍惜的年轻人呵,你理应知道神的法规:未享受尽六十光华的生命不许渡河。”
    
    年轻人说:“我卑微的肉身虽还能继续完成我未尽的阳寿,但我心已衰老。二十七年的往事实在已抵六十年的沧桑。让我渡河吧,我要重新塑造我的过去、现在与将来。”
    
    卫士道:“神对爱惜生命的人总是满有恩慈。蒙神的恩典,那些过早忧伤的灵有福了。但脸上必得刻下证明忧伤的六十道皱纹。”
    
    年轻人走近卫士,卫士召来日夜服侍神的蚁王。蚁王隐身,行走在年轻人的脸上。不一会,蚁王向卫士报告:“我已翻过六十三道岭和六十五个坳。”卫士点头,对年轻人说:“祝福你,忧伤的灵。渡河之前,你还有什么话需要备忘?”
    
    年轻人说:“我想知道我这皱纹是否还将在河的彼岸存留。”
  
  卫士说:“神只恩赐遗忘,减免往事的沉重负累。那由尘土而来将归尘土而去的肉身,现在如此,渡河后也将如此。”
    
    年轻人说:“啊,那遗忘又有什么乐趣?衰老的心附着于尚鲜嫩的血肉,与枯朽的肉身寄住健壮活泼的灵有什么区别呢?遗忘不过是延迟了记忆的年龄。善良的卫士,感谢你的指点,我不再渡河,也许我已经渡河。我将继续拖着我沉重的肉身流徙于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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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耻辱
    
    她有天生清脆的嗓音,银铃般的笑声,以及对音乐神经质的敏感,她没有学会歌唱。
    
    她艰难地张大嘴巴,发出一声空洞枯燥的怪叫,绝不象是从她那纤秀的嘴唇掉落的。
    
    她难为情地赶紧闭嘴,生怕别人看见她的蠢相,嘲笑她。可是有谁会注意她呢?除了她自己的灵魂外人一般盯着她,再无陌生的眼睛。
    
    她还是由衷地感到羞愧难当,天生唱歌的喉咙竟然发不出哪怕一个象样的音符。与其说是那不肯合作的喉咙在逼迫她,不如说是那想象中自己美妙的歌唱在刺激她,恐吓她:你必得把我唱出来。
    
    她真想在这威吓之下跪地求饶:放过我吧,让我安宁,我不要歌唱。
    
    可是真的不要歌唱么?她无从知晓死亡来临的一刹那意味着什么,不知道该以何种姿势躺卧世上。
    
    关于人生意义的设想似乎只是出于习惯,或者他者的催促。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毫无挣扎地被淹没。她是特殊的,唯一的,不同凡俗的,可是一切尚未获取证明。
    
    她又一次张大嘴巴,美好的歌声似乎已经升起:音符从她节制的嘴型鱼贯而出,优雅动人,在空中飞舞,飞舞,最后消失于天际。她真想追随它们的背影而去。但后起的音符很快接替了它们的位置,一样优雅地飞舞,直升云霄。
    
    她什么也没听到,看到,她只是张了张嘴巴,并没歌唱。她被耻辱阻止了。假如唱不好,那是她的耻辱,她不唱是更大的耻辱。
    
    活着就是耻辱,耻辱是神赐的关于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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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竹影青瞳。我不想用过多的言语来描述她,这浪费我的激情。激情是宝贵的,尤其我们的生命如此短暂。她的存在只勾起我身体的反应。我对她说:“这是你的失败,你只勾起我身体的反应,你只勾起我身体的一个动作和姿态,那就是――操你。”她听完握着自己的胸狂笑不已。
  
  我刚大学毕业,25岁不到。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找一个女人来解决生理问题。只是生理问题,跟肚子饿了没什么区别,满足以后连个饱嗝都不打。
  
  接近竹影青瞳这个女人不太容易,她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她说:“除了我自己是个好人不需要证明以外,其他的好人都需要证明。证明一个好人实在很累,人口实在太多了。”
  
  我是她哥哥的中学同学兼铁杆哥们,尽管如此,她还是盘问了她哥哥很长时间,得到了大量关于我的第一手资料。经过三个月的考验期,她终于答应接见我。
  
  其实我在中学时候就见过她了,那时候她读初一,我初三。学校的颁奖典礼少不了她的,她总有拿不完的奖。那时候就有不少男生试图稳住她。
  
  我也只是远远地看到她的背影,而现在是面对面。她坐在高我几级的台阶上,草绿色的套头毛帽,墨绿色的围巾一角垂在两只乳房之间。
  
  我抬脚要登上台阶坐到她身边去,她大声呵斥我:“你别靠近我,你就站在哪儿。”这也太窝囊了,她算什么鸟。但我还是止步站在最下一级台阶。
  
  她接着要我背过身去,我顺从了她。她问:“你为什么想接近我?”我抬头看着天空说:“因为你就像天空一般遥远。”我这是胡扯。我接近她还不就是因为她是女人,我可以在某些瞬间安顿我的小弟弟的一个温暖潮湿的洞而已。她再问:“你被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是什么促使你想跟我进一步交往?”我看着远处最高的一栋建筑说:“你站得比别人都高,我相信你是第一个被天使触摸的人。”我这更是胡扯。谁不知道我胡三从中学开始就在同学中树立起了擅长以甜言蜜语勾搭女生的浪荡子形象。说老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竹影青瞳再问:“你最想得到的自然是我的身体,你能不能容忍我的灵魂?”这娘们竟然蹦出这样的问题,我略微愣了一下。我咳嗽一声以示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东看看,西看看,周围除了高楼大厦再没有别的,我抬头又看看天,然后低头看看地。灵魂是什么东西,我还实在搞不明白。但我一定要把它搞明白吗?我为什么想得到她的身体,还不是因为在传说中很多人都想得到她的身体,包括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我闭着眼睛说:“我只操你的身体,我不操你的灵魂。”我豁出去了,不管结果如何。竹影青瞳大叫一声:“好,胡三,你面试通过了。”只听她踉踉跄跄地从台阶上跑下来,从后面抱住我说:“胡三,从现在开始,竹影青瞳就是你的人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这么就把一个女人搞掂了。我不由觉得扫兴,这那里是谈恋爱啊,分明是先结婚后恋爱的款式啊。
  
  
  (读者请注意,希望“我”操竹影青瞳的请直接跳读到第(3)节,不希望“我”操竹影青瞳的请读第(2)节,不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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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当天晚上我赖在竹影青瞳的房间不想回家过夜。她开始躺在我怀里,天真的眼睛看着我,听我吹嘘我以往的风流韵事。她问:“你真的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啊?”我放低姿态说:“还行吧,反正没有讨厌我的,一般跟我相处越久就越难抗拒我的魅力。”竹影青瞳说:“这样啊,那我现在先去写点东西。”我说:“现在这样说话不挺好的,干吗要去写东西?”竹影青瞳说:“不行,我非写不可。”
  
  她很快从我怀里爬起来,插上电源,拿了笔记本电脑打开。这娘们怎么说变就变,一点转折都没有。我问她:“你经常这样跟人说着说着话就要去写东西?”竹影青瞳说:“差不多是这样,感觉来了,非写不可。”真是见了鬼了。我问:“那我怎么办?”竹影青瞳说:“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我非写不可。”
  
  这样的女人我要了何用,还不如不要。我无聊地拿了一本时装杂志来看。书柜的第一格几乎都是时装杂志,怎么还是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我问她:“你买这些杂志来摆设的啊?”竹影青瞳说:“摆设什么啊,空间这么有限。我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助于我勾引这个世界的。”我忍不住呵呵一笑说:“就凭你这长相和打扮,能勾引得了几个啊?”
  
  竹影青瞳不理我,手指已经啪啪地在键盘上敲开了。她穿着绿色的柔软的体恤,我的手一下伸到她的前胸。我说:“把衣服脱了吧。”她顺着我举了举胳膊,任我褪下了她的体恤衫。我开始从后面抚摸她,先是她的两只乳房,然后移到下腹。她的身体是柔软的,但她还是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敲打着。
  
  我索性闭上我的眼睛,反正我要的是她的身体。我的手指摸到她的两腿之间,她自动地把腿张开一道缝隙,然后我感觉到了她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在传说中我就知道她的身体有很强的感应能力,很多时候只需一道目光,或者一个词,就能变得湿润。但我现在摸着她对着电脑的虔诚的身体,还是有点吃惊。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体,而在她自己的文字。
  
  她突然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指转头对我说:“你看我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充满愤怒?”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她眼里的泪水已经流下了她的脸颊,我没有看到愤怒,只看到悲伤。我有点不耐烦地问:“你怎么了?”我不想知道她的任何心事,更不想让自己对她产生哪怕一点点同情。
  
  竹影青瞳说:“没什么,我在写一个小男孩小时候的事情,写着写着骨子里的悲伤就流出来了,塞都塞不住。”我说:“那就别写了,先下来躺一会儿。”我的意思不是劝她停止悲伤,我只想她不写东西我可以更好地享受她的身体。
  
  竹影青瞳说:“不行,我非写完不可。”
  
  我是承诺我只操她的身体,不操她的灵魂。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想操她的身体,可她的身体却充满灵魂,而且看起来还是高贵的灵魂。如果我现在强行把她操了,很可能只操到她的灵魂,谁愿意操一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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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把她带到了单位里的破旧的库房,说实在我还从来没有在一间破旧的库房里使用过女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竹影青瞳这个女人就适合在这间充满腐烂和灰尘气息的库房里被男人使用。
  
  一路上这个女人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说什么她没有反对的。她说她口渴了,想吃冰激凌。我说:“吃冰激凌不好,很容易导致女孩子内分泌失调,月经紊乱。”她问:“真的么?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我说:“以后能不吃尽量不吃。”她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我说:“我爸不是医生吗,对女人的身体我比你了解多了。”竹影青瞳说:“这样啊,那我以后少吃。好在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冷东西的人。”
  
  我可不想在这个女人身上花很多钱,能不花尽量不花。我爸只是一个中学老师,懂一点家乡的土药方,那里是医生啊。这个竹影青瞳也是不长脑子的人。
  
  我把库房的门一关,心里不由地冷笑两声。但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对竹影青瞳说:“你喜欢开灯还是关灯?”竹影青瞳有点紧张地站在那里,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我更加温柔地笑着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竹影青瞳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说:“我不是害怕你,我感觉我好像梦到过这个地方。”她恍惚地看看我,又看看墙上的灯管。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我要她赶快进入状态。我啪地把电灯关了。以我的经验,让女人迅速进入状态的关键是先黑灯瞎火地摸她一把。
  
  我扑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手指胡乱折腾了她几分钟。她喘息着在我耳边说:“你其实不用这么勤奋的,我一进这个房间就已经湿了。”
  
  我操!难道那些关于她的传说都是真的?难道她真的天生就是个对着男人湿淋淋的女人?也不必多想了,我立即转身回到门边把灯又啪的一下打开了。我喜欢在灯光下看女人做爱时的千姿百态,说实在,我的乐趣就在这里,而不在乎那点体液要不要射出去。
  
  我转身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解上衣的扣子了。她一只手解着胸前的扣子,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摸着洁白丰满的胸,她的眼睛哀哀的,又充满挑逗,她自厌自艾的声音说:“我就是这么贱的女人。”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一阵狂喜。我想一下扑过去把她抵在身下,但我忍住了。我想要最大限度地享受了这个女人。
  
  她的双手缓慢地把上衣从两只肩头往下褪,她还是那样半低着头眼睛挑逗地看着我,但又是哀怨地,她说:“我天生就是你的人,真的,天生就是如此。”
  
  她的裙子在她的手指缓慢地滑动中,褪到了两膝。她的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乳房,一只手放在下身,她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哀怨的,她说:“你快来,快来把你放到我的口中。”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想一只扑向食物的饥饿的老虎身体里的血液也没有我这般欢快地沸腾。我来不及脱下我的上衣,只是把裤链一拉。
  
  我狂操,真的。我这一生中大概也只能这么狂操一次。我狂操竹影青瞳,不只是她的身体,更让我激动的是,我狂操她那天生给男人操的下作的女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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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你。。。














ya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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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真强
1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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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个女的都能出名啊?只要敢往荤了写。
[color=blue]请别忘记,海阔天空 我仍在原地守候,永远不变[/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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