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分
- 17826
- 威望
- 7109
- 金钱
- 0
- 阅读权限
- 1
- 性别
- 男
- 来自
- 苏共中央
- 在线时间
- 11 小时
|
15#
发表于 2005-9-5 12:16
| 只看该作者
乌拉背着手在水池边踱来踱去,显然是在等我。我焦急地看着糖糖:她游的节奏平缓,动作标准,显然是刚刚开始啊!她不走,我就不能出现……
乌拉用脚试探了一下水,然后坐在游泳池边。她旁边几个男生“轰”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概是太激动了吧。欧洲人的表情常常是深邃的,也是遥不可及的。她们看你一眼,你感到的不是“可以亲近”,而是“敬而远之”。我看到好几个女生拉着手打算来到乌拉跟前,大约是想和她做学友吧。乌拉东张西望地看到了这几个女生,结果她们尴尬地落荒而逃。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有人隔着游泳池的铁丝网在喊糖糖!我一喜。仔细辨别声音:那声音是男生的,还是女生的?分不太清。或者是男生但完全没有变声,或者是女生但长得像个假小子。
总之,糖糖爬到岸边,走向铁丝网。我这时也顾不上什么了,“蹭蹭”几步从“foxhole”里面冲出来,仔细一看,哦,原来是经济系某男。他追糖糖很久了。他似乎来自浙江,高分考取师大经济系,样貌英俊,但是眼镜配得不好,戴上去之后显得很呆。他好像很有钱,经常送给糖糖一些极贵重的礼物。其实,他当时不懂,糖糖其实重视的是精神交流。那种既能像大海一样容她游泳的人,又能像大海一样让她景仰的人,还能像大海一样倾听她的呼喊的人。当然了,经济系某男没悟透,我同样没悟透。好在糖糖这个姑娘比较讲究,很注重“先来后到”,我先约的糖糖,她便拒绝了所有男生的追求。就象我后来对很多女生的表示支支吾吾一个道理。大四的时候我和糖糖就已经名存实亡,我当时比较好面子地重视这个“名存”,糖糖内心则虔诚地向往着“实亡”。就是因为这个名存,当数学系某师妹用那种极纯的语气要求“与我认识”的时候,我一脸讪笑地自称“好啊,不过我会很忙”。结果现在她和同是留学加拿大麦吉尔大学的一个秃头结婚了。现定居多伦多。也是因为这个名存,大四的时候一个女同学和我探讨“同学毕业在一个城市工作的可能性及必要的补充内容”的时候,我问:你去哪?她答:广州。我点头道:我留北京。
话题扯远了。当时糖糖对那位经济系的太监说话的时候表情怎么那么……暧昧?难道是阳光照射的角度问题?我小心地换了个角度,竟然听到了糖糖在用她那甜美的声音对他说话。
我考。
一种酸酸的感觉弥漫了我的大脑。我垂头丧气地来到乌拉身边。“Shall we dive?”
高中时候在家乡游泳,看到一个长着胸毛的猛男在跳水高台上做热身,那可是十米高台。于是,大家都不玩了,都崇敬地看这个那个人左三圈右三圈,一嗒嗒二嗒嗒,活动了好半天,然后朝下看了一眼,便背着手顺梯子爬下来来到湖边扎了个“冰棍”。我们当时都乐得不行了。我当时还不会游泳,只是胆战心惊地在湖边钓鱼,当时我笑得鱼竿乱颤。
乌拉对跳水兴趣极大。考虑到游泳池没有跳板,深水区人还不少,她犹豫了一下。我当时脑子有点发昏,对乌拉唤了一声,然后左手捏着鼻子,右手食指朝天一伸,直挺挺地砸下水去。入水的一瞬间我隐约听到有女生在骂“讨厌”。讨厌算什么呢。能和我现在被酸液严重腐蚀的惨状比么?
虽然我用手捏住了鼻孔,入水时还是松手了。又涩又脏的游泳池水灌进了我的嘴,并冲入我的鼻腔。我扑腾了几下站了起来,然后大声地咳嗽。此时的我已经涕泗齐流。过了半天,我抬起头来,却发现糖糖早走了。
乌拉冲我摆摆手,示意我让开。我刚退后两步,乌拉“嗵”地一声就扎下来了。她没有用我那种野人的姿势,而是身体笔直地钻入水中,一入水马上张开双臂,整个身体很快向上浮了起来,正好浮到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到她的胸脯贴着我的下面一直向上,直到她完全站直……天啊,我的腿都软了。
我赶紧退后了两步。一方面,她的身体紧紧顶着我的身体,我难受。另一方面,那么高的女生和我站一起,一看就比我高,我多丢人啊。
乌拉看我往后躲的样子十分狼狈,竟笑得花枝乱颤。
我老老实实地和她学习了一堂蛙泳课。因为我还是比较紧张,直到最后也没有学会换气。
乌拉对师大游泳池定时清场很不满,感觉这意犹未尽。是啊,仅仅一个半小时,够干什么。乌拉都没有在游泳池冲澡,取了衣服就和我回到留学生楼了。
乌拉的房间在拐角,旁边走一点就是一个露台。那个露台不太大,但足够让留学生们跳绳跳舞谈情说爱的。乌拉利用得更好。她回宿舍洗完澡之后,从床下拖出来一个躺椅,扛到露台上,脱下了上身的吊带装,把下身的裙子也退了下来。此时的乌拉只穿着小三点式的泳衣,小心翼翼地趴在了躺椅上。然后,她命令我:给我搽油。
我当时简直不知道我的手是怎么给她搽完的防晒油。我只知道我的手就象在抚摸一卷绸缎一样。不,就象在抚摸王府饭店那极昂贵的真皮沙发一样。不,应该说就象是我的手被极柔软极光滑又极温暖的东西爱抚一样——被抚摸的不是乌拉,而是我自己的手。
乌拉的肩头略有些瘦,但依然十分结实。她的胳膊折在头部下方,那肌肉实在有弹性。搽到背部的时候,乌拉舒服得呻吟了起来。她的两条腿伸得直直的,脚筋抻了起来,有点硬。但两边的肌肤却润滑无比,手按下去,肌肉会被压出一个坑,坑沿上是那被推起来的橄榄油。在太阳照射下,乌拉的身体就象一具铜像。
搽完之后,我的两只手滚烫滚烫的。我的腰部也不是很舒服,却不是搽油累的。
乌拉对我表示“Danke”,示意我坐在我搬出来的一个板凳上,和我聊了起来。我有好多次都答非所问。乌拉眯起一只眼睛,问道:“你的魂跟着谁跑了?”我几乎要脱口而出说“你”,但转念一想,我摇了摇头:“跟我女朋友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