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抄书, 转眼便是半夜.
最近来我的心常常不能平静, 以至于在深夜需要酒精来麻醉才能睡去, 早上却在梦中翻来覆去. 我在我的MSN后面加了一段话,来自齐豫的一段
歌词: 睡不着的夜,醒不来的早晨.
昨夜, 反复的很无聊,给国内还在梦中的Z打了个电话,固定电话竟然无人接听,连拨了3遍确认此人不在家.不甘心,打手机,通了,朦胧的声音.一
问, 在女朋友那里. 我大惊:丫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追问了一番,说了些荤话云云.Z是我的老乡兼死党,一日到晚给人画图纸,认识快10年了,第
一次听到说他有女朋友了,还是他自己说的.
聊了一通,末了,丫有点小心翼翼的说: 你还记不记得某某了? 某某是我的一任老乡师妹兼女朋友.Z这个时候和我提到她, 我心里有些呱呱的.便
答到, 记得哈,怎么? Z说: 她前个星期结婚了,我正好回老家,她也请我去喝酒了,男的看这还顺眼, 她一副小鸟诣人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心里便慌慌的起来, 仿佛有些尘封的人和事要浮现上来, 我定了定神,想要叉开话题去,Z却有神经一样说起来: 我说你怎么当初瞎了眼,怎么
又要跑到德国去云云.我心里便越发慌了起来,有些语塞,吱吱唔唔骂了Z两句.
有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习惯过滤去了以前一些年发生的人和事情, 国内的朋友只和3-5个人联系, 偶尔在凌晨把他们叫醒, 让他们陪我度过一
夜之中最难熬的的一段. 关于Z提到的某某, 没有在记忆中出现大概也有些日子了, 至于相见,还是3年之前,她刚刚毕业在长江南岸的一个城市
开始工作, 得知我回来且要路过, 给我家打了电话,留了口信, 希望能见到我. 接电话的是我妈, 记得我妈当时就数落了我一顿, 好象他儿子是
陈世美一般.
我心理有些凄然的, 我在德国读书, 身无一名, 靠着一身力气勉强混个自己的生活,想当陈世美还当不上呢.
路过的时候,我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约了见面,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 无非是德国的生活见闻之类的, 回国的时候我最烦给别人介绍德国的生活,
听者大多很好奇,然而对于已经讲了30多遍的言者自然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最后我又从那个城市, 换了夜班的BUS沿着长江去了南京.告别的时候
,她对我说了些路上小心自己保重之类的话,末了又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啊. 听了这话, 我有些尴尬,哈哈讪笑了两声算是岔过去了.BUS
在夜间的高速上快速走过, 透过车窗,看到橘黄色路边标志灯快速向后退去的连成一条线, 路过收费站的时候看到时间显示在00:30.
我一向是个固执的人,且认为自己冷血且无情. 此次见面之后便没有再有过任何形式的联络, 没有想到过要去联络她,也未曾听说过她要联系我.
直至今日,从Z那里听到她结婚的消息. 此次之后,我又回到德国， 读书, 打工, 考试, 一个人单身, 3年以来再也没有回去过.
只是最近,心情最寂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 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又开始想起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30多个小时的旅程,和Z,她还有其他一些
人在一起, 一年4次, 有过很多故事,却未曾有过孤寂和无聊.
电话末了, 我和Z说: 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情,还提个屁. Z却坏笑着说, 怎能不提呢, 去喝酒的时候我也帮你出了一份份子呢,红纸包好的,写着你
的名字. 我说了一声"靠", 然后说下次回去的时候给你,Z却说, 不必了,请我去某某饭馆就好了, 要双份的. 我笑了笑,恶心了Z两句, 有些困意
, 电话收了线, 去关手机,准备睡觉,翻开手机,时间指向00:30.
#4
醒来时是第二天的早晨7点50，被闹钟叫醒，睁开一只眼睛， 窗帘很厚，光线很难穿透近来，我闭上了睁开的那一只眼睛，翻过身，将脸压在枕头上面，窒息的感觉很快驱走了睡意。翻身起床，坐在床沿上，呆呆了片刻，想起我刚刚从一个梦中醒来。
在我还没有戒烟之前，我是要这样抽一根烟的。时间过去了很久了，我忘记了，那时，一根烟之前，我是否曾经作过一个什么样的梦。
酒精和少量的睡眠让我在刚刚醒来的清晨变得很脆弱，我曾经想过，做梦一定也是很耗费精力的呢。
昨夜的梦好像只是在醒来之前的10分钟，故事的情节却好像很长，依稀中走过了一生，有悲欢离合相濡以沫和与子白头。梦中的人影总是模糊的， 事情的轮廓却很清晰，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我平生做梦无数，今天的这个也不显得有什么特别。
一个匆匆忙忙的早上之后，我在下午两点回到宿舍， 这两天的天气很糟糕，今天的风和雨都很大，在家觉得有点冷。关了窗户，泡了一杯热茶，上了网。
想起昨夜z说得事情，上去了老乡的同学录， 不出我所料，有她的婚纱照片。和z形容的并无二异， 翻着看看， 关了窗口，却没有留言。
开了MSN看到J在线，她很欣喜的给我发过来3个盛开的笑脸。J在上海上班，自从我早上必须打工以来，MSN上碰到她的机会便越来越少：我下班的时候，她也下班了，不同的是，我的一天可以刚刚开始，她的一天已经进入了尾声。可怜J和我是同一种人，老派，传统，思想保守，特别是在对于家庭的观点上。我曾经就此征求过伊的意见，伊很不屑， 且自称新都市丽人，不过自从上次被我嘲笑了一下嫁不出之后，便不再和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前些日子发了些照片给我看，有些憔悴。
闲聊了些日常的生活之后，她又问出了z昨天问的那个问题：你还记得某某吗？我一看头就大了，有些哭笑不得了，顿时生出些许怨男之心来：她结婚关我什么事啊，怎么全世界的人都要看着我啊。我立刻没声好气的敲上一行字：记得，某某，某年某月某日生，女，汉族，前个星期结婚了，后面加上一个生气的表情。仅仅过了30秒，J 立刻回敬过来了：人家结婚你激动什么啊，还把人家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敲了两个字过去：女人！心想肯定是报复我上次嘲笑她嫁不出去来着。
是的，我还能记得她的生日，如此迅速的在脑海里面回忆起来。可这有能证明什么呢。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生日，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J见我隔了许久没有说话，便问我，你还记得我生日吗？我知道这是她要和我和解了，便敲过去一段话：晕，大年初一，我忘得了吗。每年过年放完鞭炮打电话拜年还要多说一句生日快乐的。她便有点开心起来，说，你还没坏掉啊。便说我回去的时候要请我吃饭，请我喝她叔叔家自家酿造的市价２元人民币一斤的白酒。。。。。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自称是我兄弟，其实是个女人。
Ｊ今天又和我提到了她，过去的３年来，也未曾有人和我提起过她的点滴，而在我的脑海中，倔强的认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然而今日，一日两次。看到Ｊ下线之后，我也下了线，我怕谁又来这么一回。
胡乱的过了一个下午，外面还是在噼里啪啦的下着雨，空气中充满着潮湿的味道， 下楼去洗了衣服，上得楼来，站在窗口边看了会雨，想了些往事，有些懊然。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什么事情，你曾经认为注定是你的，却有偏偏从指尖滑落飘走的话，要我来说，恐怕这件事情应该算得上了。
我开始知道我为什么会懊恼。如果我还在广州，有着一份和大家一样的工作，朝九晚五，有个固定的女朋友，按照时间的横轴开始诸如谈婚论嫁之类的破事，或许我便不会被触动。可是我现在没有，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于是便不可避免的要发些牢骚且要妒忌起别人的幸福而来了。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我好像真正的开始去忘掉这件事情了，如果明天谁再和我说起这件事情，我就要给他讲一个故事， 讲一个２０００年的那个冬天我和Ｚ在返乡的路上痛扁一个无良中巴司机的故事，此事和彼事并无太大相联，唯一可称相关之处，就是我和ｚ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正好００：３０，２０００年腊月廿凌晨零点３０分，彼时距离２００１年正月初一还有９天２３个小时３０分。
[ Last edited by 江湖夜雨 on 2005-10-26 at 20:22 ] |
发表于 2005-10-24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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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4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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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那人同坐， 纤手剥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