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人应该有所感慨zt

十七八岁的女子,什么都是照单全收,哪怕日后再活生生地剥开,也无怨无悔。
  二十六岁的女子,是有些刀枪不入了,心是已开始结壳的,是有缝的壳。
  三十六岁的女子,就连缝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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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一段话呀,硬是把女子的心性都摊了开来,由不得不看个够,逐字拆了、左右认真地读了、想了。于是,一颗心啊,随之也要辗转、反彻良久。抽丝剥茧地,把自个的心思,一层层解了开,怔怔地看,细细地琢磨。入了定一样,竟也似有了体己的知心,有了一种泪若泉涌的伤心。犹如回转娘家,站了楼阁前,端详那出嫁前的闺房和摆设,那个花瓶,那个书桌,还有那台老式了怕是不能再用作录音的收录机。轻拂灰尘,于触摸、轻放间,总是能够迷糊了双眼,继而无语良久。静静地坐了书桌前,拉开抽屉,赫然躺着一本日记,凝视片刻,终究还是打开了那些尘封,往事却恍若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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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景像,也是让所有的女子能想起许多的,足够使得她们更有了理由落泪。自然,此番情形,在了男人眼里,多是以无聊笑之,好点的,或许能得一阵安抚。于是,女人也总是用“莫名”二词,冠了眼泪一个堂皇而聪明的解释,往往这也是最合适的,可以没有任何理由,让天下间的女人有了多愁善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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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一瓣水月,盈了满眶朱泪。在了此时此景,怕是最好的形容了。这个时候的女子,心是有了点缝隙的。人说:嫌疑自生。我倒是认为并不是多疑、小气的定义,反而作“善感易愁”的诠释,更为妥帖。这时的女子,她自知不能比了年少青春时的灿烂,那份任意挥霍的爱、恨已是盖了灰尘,锁在那本日记里,轻轻开启,看到的是一份怒放的炫耀和跳跃,偶带了点点清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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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少女,怎知一切的天高地厚?怎晓岁月的易逝?于是,尽情展露了所有的美丽和轻狂,没有不敢的,惟恐自己不够绚目的。这段的时日,眼泪是为了分数和友情而流的,日记本上记满的却是和同桌女孩的小小纠缠,心眼似了尖,容不了一粒灰烬,作了记录的,多半也是留待了日后再见时的宛然一笑。

  当然,印痕最多的却是校园里、弄堂口的那份注目和邂逅。于是,在以后有了等候的时间和机会后,斜倚脚踏车,守了那个庭院外的男孩,也成了日记上出现频率最多的名字了。闻一树桂花落香,沁入心脾的迷醉,只化作了窗前那个羞涩的期盼和笑嫣,,,

  照单全收的是那份友谊,那串眼泪,那段日子,那一程有风亦有歌的时光。痛了,哭过,醒来后的依旧是一份夺目的绚烂,灼灼耀目。

  那年,我十七岁,一个能安静地沉闷地在学校里走路,能躺在草坪上为露珠吟唱,坐在阳台上为落日黯然的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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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境迁,总是不可避免地长大,也总是心情随着人和事物地变化而迁徙不定。这样的一个过程是漫漫怅怅的,于是,渐渐地收缩了曾有的张狂,也学会了一低头间,能消融所有的不快。这时的心呀,却少了先前的袒率,含而不露,倒成了再战输赢的武装,二十六岁的尴尬呀。益发地告知自己,要努力坚强,要尽量做的更好。层层包裹身心外面的,却是一层疲倦和脆弱。心,会随了落花而伥忧,于是,枯枝败叶成了追忆流逝青春的最佳道具,唐宋诗词也于无聊之时用作浅吟作赋。身体却开始迷恋夜晚酒巴的多情,眼神是迷离的,在柔情亦或狂放的乐曲中,身体随之暧昧。魂勾着魂,燃情的一刻,身躯跌落在几近遗忘的消魂,冉冉羽化,沉入久违的天堂。

  这样的沉迷多一次,心就开始结一层薄薄的壳,开头也只是犹如蝉翼般的透明,外人常是看不见的。透过壳的缝隙,此时的心还是能经常游离了在外,用那尚未完全世故的风情招摇着。倘若能着了某处而动心,且又择得良人而从之,那么,所有看了见的幸福和看不见的悲哀,一切都会流于琐碎,终化解成眼角的皱纹,细细密密的,逐渐蔓延了开去,延续了作为女人,此生最为平实和幸福的生存方式。

  属于二十六岁的幸福。我用一袭婚纱,结束了挂在树丫的清涩,消除了那份尴尬。我,从此有了一个“爱人”的称号,丢了任何彻夜不归的理由。后来,儿子说:妈妈,你的照片好美!我顺着他的小手,也诧异、心动于那一刻的惊艳,现在,它留在了灰白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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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纵是如此一路叹息着寻觅而来,如此用足了矫情。还是,错了花开,过了日落,叹一声:怎 一个愁字了得!人,斯斯然地也入了深秋。秋凉如水,更深露重,人是越发地着了寒意而懒散。那壳,于是也层层加厚,是密不透风的,紧紧缠绕。如能在了此时,听人笑语而丝毫不露憔悴、晦涩之容,那真的是织成了连缝都没的壳了。浓厚而凝重的壳里,已然不闻吹笛,不作柳摆,用看了见明天的睿智,嘲笑红尘世俗的缠绵。用紧裹一身的妖娆和坚硬,去掩饰益发贫瘠、苍老的肉体。

  妆容依旧未残,晓风轻拂之时,笑嫣是真的还算山清水秀,悦目几分!囚居在躯壳之内的灵魂,却是中了蚀地颓废,败潦。我只是蓬头盖脸地作了回女人?钻进厨房,不能如鱼得水,揽镜自顾,才发现确实是一等地“滋润”了,肥了身躯,瘦了荷包。于是,出得厅堂的人终究不是了我。欲再回首,却又怎堪来路已堵,萎缩了壳内,我,只作寄居的螃蟹。

  “此去已是经年,应是何等的良辰美景,,,”

  如若三十六岁之时,我也会是钻了无缝的壳内,如此呻吟的么?如此感叹春残花事了的么?我募然惊醒。待得照镜,此刻,镜中的容颜,依然淡定、从容和内敛,那是幸的了?还是时日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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