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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8-8-30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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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集体化。食堂、幼儿园、理发室、中学等都是集体的活动场所,培养和锻炼着农民群众的集体主义思想。
人民公社制度具有以下几个特征:权力高度集中、经济完全计划化、对农民实行严格控制。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人民公社式的经济体制和相应的信贷方式是建立在拍脑袋的基础上的。随着60年代初那场惨绝人圜的大饥荒,它彻底地破产了。后面的推卸责任地拍屁股居然拍出个庐山会议和十年文革,拍得神州动摇九鼎不安,也真是让人齿寒。
想不出更好办法的邓公,在改革开放后把地一分放任自流, 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是良政自然是无可争议。可是,矫枉过正忽视了农村金融信用问题,农村信用合作社纷纷破产,地下钱庄横行。
这后面就是1999年林毅夫提出的“新农村运动”的主张,结果这位前马山连副连长,福建军区副司令员,芝加哥大学经济博士被国内土产经济学家批得狗血淋头,被斥为“书生误国”。有一段时间,连一些初出茅庐的或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也敢跳出来公开质问这个海内外公认的中国经济学第一人(大陆!),可见这幕后推手的力量有多大。
中国经济学界一片噤若寒蝉,以至于素有大名的温铁军2003年在河北定州(即当年的定县)重建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时, 还慌不择词地来了一通告白:“我们实际上仅仅是改良主义者,和当年乡村建设运动的先驱者一样,是主张社会改良的。我们不会做任何‘斗争’,那些农民革命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过去那个世纪的事情了。……它(指现当代乡村建设思想)是为了中国可持续发展,使人民安居乐业的综合性设想。假如我们放弃任何主义之争,不谈主义,只谈问题,我们看到,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这样的。”
这中间最有意思的是茅于轼老先生1992年在山西创办的“龙水头村民互助基金”。茅老先生身为留美经济学会驻中国大陆特派员,先找了一百位经济学家各借一百元人民币(嘿嘿,也把这些人捆在了战车上), 凑了一万块钱的本金, 就开始摸索中国特色的格兰名小额贷款试点。到2006年龙水头试点走过13个年头的艰辛历程,发展到了大约130万元的规模。
2002年茅于轼老先生的试点被人民银行天津分行认定为非法集资差点被取缔。幸好,有这一百个经济学家作股东的“龙水头村民互助基金”背景雄厚,挺了挺就挺过来了。
到了2005年年底,“龙水头村民互助基金”颇见成效,更厉害的势力就出来了。老茅头被大批国家安全人员团团围住,深入地调查了一下是否有国外敌对势力的背景。虽然这事后来不了了之,有海外关系的老茅头也被搞得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天可见怜,2006年孟加拉的尤纳斯和他的格兰名银行得到了和平炸药奖。尤纳斯教授到北京言传身教一番,各位大帅一听原来这劳什子不是想造反,把人家的小心肝吓得噗通噗通地跳啊。洋大人能搞,我们也能搞,于是农村建设运动开始写进国策,如火如荼。
茅于轼老先生成为被第三世界兄弟国家孟加拉援助的第一位中国经济学家。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好了, 痛说革命家史后问题就出来了,到底这些社会学家,经济学家犯了谁的忌讳了,搞搞农村问题,给农民兄弟送温暖还送出毛病了?难道这农村小规模贷款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
嘿嘿,还真就是送温暖送出毛病了。
有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东方教主,寿与天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小虎说书之:格兰名十六条军规!
既然是谈农村金融问题,就必须先讨论农业问题.
不了解农业问题的渊源,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聪明绝顶的大人物也解决不了问题,以及为何这么多中国经济学家在现体制中骑虎难下.
农业(包括畜牧业)是人类脱离洪荒原始状态的第一步,是人类生存的根本.
传统农业让位给工业是近两三百年的事情,传统工业让位于服务业(主要是信息技术产业)是近几十年的事.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基本标志是农业只有5-10%,剩下的工业和服务业各占一半,以信息技术产业为主导.这是人类发展的胜利,也是一个民族成功的标志.
为什么这么说呢?主要原因是农业本身的特点决定这是一个高风险行业.以农业为基础的社会时刻受到大自然的威胁,工业的抗风险能力就强多了.当然,农业比更早的狩猎业和采集业相比,已经是超级的低风险了.
看官您想,十几个人穿着个漏风的大裤衩,光着个膀子我迎着风雪,凭着个棒子石块就敢跟猛玛巨象叫板,换了现在,那都是英雄啊!采集也不轻松,你当是帝国时代里面,看见一丛果子就几十个农民扑过去猛抢啊.别说还得跟食草动物争食,就是有没有毒性就难说,神农大叔的教训就在眼前哪!
好了,农业有风险,有风险就要有人抗,要不然这事就干不成.第一个经济学家出现了,他说,土地所有权和全部风险都归天子和贵族所有,奴隶干活就行了,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不干就饿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春秋秦汉,耕牛和冶金(犁)技术得到普及,地里出产多了起来,问题就出来了.以前土地所有权和全部风险都是"星期五"的主人的,凭什么"星期五"得全心全意为主人干活呢?
该死的牛,阉了还跑得这么快!
哎哟,主人不要拿鞭子抽我,我现在就去把那郁郁葱葱的杂草拔一拔.
丰收年还可能有口饱饭,一旦出现大的自然灾害,"星期五"的主人也抗不住了,平时大吃大喝又没啥节余,就不给"星期五"饭吃,"星期五"大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反了.
血的教训带来了第二位经济学家,他说,土地所有权名义上还是皇上的,皇上赐全部奴隶人身自由.我们可以把地分下去,实际的经营权归地主,让地主去作恶人,去作监工,去投资,去和穷棒子BARGAIN.不出事,皇上向地主收税,出了事往地主身上一推,叫"星期五"找经理去.
"星期五"们一听,这可是帕累托改进哪!我们得到了被剥削的自由,皇上分散了风险,土地有了懂得经营的主人,一部分人幸福度的上升没有带来另一些人幸福度的下降!仁政哪,我们一定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来回报社会.
"于是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且慢,还有个事没整明白!这地租怎么算哪,总不会全拿走了吧!地主一听大怒,给你地种就不错了,没听过产业后备军吗?能给你留个生活费就不错了,快滚,再不滚,放狗咬你!
"星期五"怕狗,跑了.
这收成好"星期五"还有口饭吃,收成一不好,"星期五"就被地主骂是大懒虫,把地给收回去了.其实,收成不好完全是因为去年雨水太多,向地主借钱搞大棚种植实验,地主又不借,根本就不是勤劳的"星期五"的过错.
"星期五"没饭吃,纠集了一帮流民大唱"汉子们扯起大旗,杀昏官,骂皇帝,刀光催杨柳,咱和那老天争个高低", 反了.
地主落荒而逃,一直逃到了西西河:)
第三个经济学家是个法兰西人,他说,君主制本身没问题,封建也很好,问题的关键是地租的契约不好,应该固定一个额度,搞承包,一包就灵.
众人曰大善.
有了承包合同,"星期五"玩了命的干活,老天爷帮忙,无灾无难,到了年底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多剩少是自己的,一算帐,小发一笔,准备明年娶媳妇.结果地主眼红了,收成好是因为我的地好,不是因为你努力,明年加租.
"星期五"一听急了,不是说这合同三十年不变吗?怎么一年就变了.
那是我开始没想好,我还以为今年又雨水多呢,不算不算,重新签合同,加租.
那明年如果真的雨水多怎么办?
我不管,你就得按今年收成好的情况交租.
那你先借点钱给我,我支个大棚翔宇先:).
不借,谁知道你能不能还得起,就是不借.
"星期五"回到家,想了一夜有了主意.第二年,他又是玩了命的种地,人家种一季,他种三季,管它什么保土保肥, 追加投资,六项扣除,明年还不知道干不干呢.运气好,这年老天爷又作美,"星期五"以为自己要发了.
地主到地里一转,这是典型的机会主义呀!地力衰竭,后续投资枯竭,不行,得加租.
"星期五"急了,想找地主理论又怕狗.于是又想了一夜,第二天就找到大耳窿借了高利贷,大搞足水足肥加深耕,放手密植,只要做到田间管理如绣花,一年种上五季,基本上交了租还了债,还可以考虑考虑娶媳妇的事.
"星期五"算千算万,忘了算自然灾害.钱全用在化肥上了,忘了支大棚,这年的雨水还真是多.地主租金是按以前年度的好年景计量的,高利贷因为是小规模贷款,利率奇高.三下两下,"星期五"破产了.
这次他豁出去了,裸了上身,手举一面大旗,大喊一声"你娘,自由引导人民!"
"星期五"带领人群冲向巴士底狱......
却说大半年前,小虎青衣小帽白蛇鱼服,潜行回了京师。
待到出了海关,混迹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小虎狠屏着一口大气,在腿上打了两张神行太保无敌追风符,一路脚不沾尘地回到自己在郊区的豪宅中。
早有先回来的小虎头,打着千递上来一块热手巾板。
大爷我一边擦汗一边边问,几位老爷都到了?
小虎头这两年跟着老爷子们闯荡江湖,颇识了些规矩,听到大爷问话就拢了手脚,恭声道:早到了,就等先生您了。
好,告诉夫人准备一桌酒席,我和几位老爷有事要谈。
喳,小虎头应声而去。
多事之秋,连个毛孩子都历练地如此沉稳。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时,还在撅着屁股逗蚂蚁得说,也不知这等早熟儿童究竟是好是坏。小虎见他远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暗自感慨一番进了书房。
果然,书房内已是高朋满座,议论纷纷。
小虎一一上前见礼,在座的最少都是家族中的叔伯辈,小虎虽有功名在身也只好按照家族规矩寻了个墙角的板凳坐了下来。
枯坐半晌,小虎只听见各位老爷口水飞溅高谈阔论,话题无非是股票基金矿山电厂之类的。
又有挚友亲朋在炫耀自己的座骑,一个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赤角乌烟兽之丰田霸道,一个是四蹄翻浪踏雪无痕之铁血陆虎。
小虎苦笑着陪长辈说了几句话。这两年中国经济大好,但是玩得游戏还是这些。本来老爸电话里说家族会议让我从职业的角度谈谈对中国经济的看法。现在一看,其实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意见。
这是资本的欢宴,经济学家请走开!
小虎头进来说酒席准备好了,众人入席继续死了都不卖不割不痛快的话题。
小虎进了厨房向还在忙前忙后的夫人感激地笑笑,她将我推出去让我去陪酒。一个女经济学家回了国的最佳位置是在厨房,这也是件很搞的事情。
继续敬酒请菜,就听见姨夫说他已经在50元附近大举购入了吉林敖东,现在已经获利不斐。小虎大惊,吉林敖东不就是个卖药的吗?
姨夫不屑,吉林敖东已经入股某券商,业绩暴增,某股神断言必涨得和茅台一样高云云。
小虎傻气发作冒出一句,大盘堪忧,为何冒险?
热气腾腾的酒席象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七八双眼睛直直地瞪着我一言不发。
姨父不悦地将酒杯一推,信口雌黄,最恨你们这些经济学家了,尤其是那个谢国忠,从两千点就一直唱空,害得我踏空了好几次,少赚了几百万。
旁边的小舅出来圆场,小虎好歹也是个英国博士,必有一番道理。
我踌躇一会儿,就把从THOMSOM ONE BANKER 上下载了全部数据,以及如何运用RECURSIVE AUGMENTED DICKEY FULLER TEST来检验时间序列的STATIONARITY,如何计算市场潜在风险率, 如何将政治变局作为结构破裂来考量,以及我已经发现大盘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完美风暴就在眼前等等。
小虎把准备了大半个月的PRESENTATION挥洒自如地作完,感觉比在一个月前的欧盟学术会议上的巫力更为圆润,道诀更为微妙,却不幸见到以老爸为首的长辈们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老爸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家吃菜吃菜,这鱼还不错。
于是,所有的人都恢复自然,就留下小虎尴尬的笑笑。好歹也该有几个问题,让小虎自信满满地说:YOU ARE ABSOLUTELY RIGHT, BUT ......
突然想起件事来,偷偷摸摸地问身边的小舅,海外盛传大毛有事,公可知真否假否?
小舅愕然,小子何出此言,吾常在大内行走,此雷霆霹雳之事必有所闻!勿再多言,言多必失。
小虎的道德文章把一场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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