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 FBI在华五年“神秘经营” 欲介入奥运安保

日月光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北京办事处现任主任斯蒂文，看上去就是一个低调神秘的人。在人声鼎沸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他可以一直静悄悄地“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即使是被上司点到名字时，斯蒂文依旧面无表情。* [  e' P/ E9 r2 r% q' j% z

- Z% H# C  Z. e0 V
, y& U% n# @) T+ u5 |0 f1 G( d. V: ^
　　
' v$ _+ |8 X/ ?. Z" j　　6月13日下午，FBI副局长托马斯·富恩斯特来到北京，已上任4个月的斯蒂文这才第一次出现在中国媒体的视野中。其时，他所服务的FBI北京办事处已经在中国悄悄运转了5年。与当初成立时的讳莫如深相比，这个坐落于美国驻华使馆的机构，5年后依然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FBI北京办事处成立5年来，从没接受过任何媒体采访。”美国驻华使馆新闻文化处高级新闻官熊昱彤这样告诉《国际先驱导报》。 7 f5 V8 {$ }! ]% c
3 v/ ~: V4 w* f9 U' C0 Q  G: c
　　驻京“特工头目”一直“隐身”
- ]1 k3 A! V6 M$ b) F/ g! \1 s% g1 d3 L$ z* b3 P+ u5 B, x  k  `9 |
　　斯蒂文其实是“被动出场”的。来华参加第六次中美执法合作联合联络小组会议的FBI副局长托马斯·富恩斯特或许自己都没料到，中国媒体对FBI北京办事处的兴趣显然远远超过了他此行的“正事”。
  a7 M) M# I& V% X' i2 e$ e人在德国 社区
! v9 e: y6 T& ?4 C/ j7 v: |; E　　“能不能通报一下现任FBI北京办事处主任的名字？”面对《国际先驱导报》的提问，富恩斯特停顿了片刻，目光转向记者对面后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人在德国 社区1 T+ N( Y9 o6 f# ?

% p# L' j* m6 M9 l' s- _( U　　“嘿，斯蒂文，你说呢？”记者顺着富恩斯特的声音看去，发现了角落里端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似乎个头不高，身材偏瘦，一身深色西装打扮。他瞟了一眼记者，耸了耸肩膀，没有作声。富恩斯特赶紧接过话茬，对《国际先驱导报》记者表示：“采访会结束后你来找我吧，我到时告诉你相关情况。” 7 U# A/ Y' d" ~4 F: g+ E% J

' g. S* O, [" T* F: u　　在整个采访会过程中，记者几次打量这位中年男子，他一直表情冷峻，脸上几乎没有露出过任何笑容。采访会后，富恩斯特在记者的采访本上写下了“Steven Hendershot”（斯蒂文·亨德肖特）的一连串字母。而当《国际先驱导报》想与这位斯蒂文先生详细聊聊时，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 X  D* G1 _% ~6 i3 S

3 Q0 O% c4 i9 k8 ^0 t$ P+ ]　三任主任都有“中国背景” csuchen.de# A$ e% C+ k. c% \% d2 ^& f; X1 a
' G  {- P# A$ {
　　FBI北京办事处的首任主任刘善谦和第二任主任刘威廉都是美籍华人，现在的主任斯蒂文则是美国人，今年2月新获得晋升。 人在德国 社区9 U6 ]) ?% k9 W5 ~: d' Z( A$ }

& P1 |0 R) _0 s: m, i. P　　富恩斯特告诉《国际先驱导报》，FBI北京办事处主任的任期一般不超过三年。刘善谦是一个已为FBI工作了20多年的老特工，知识渊博，尤其精通中国文化，但他只在中国工作一年多就离开了。至于刘威廉，用美国驻华使馆工作人员的话说，则更像是一个“礼貌、谦和的外企高管”。刘威廉目前仍在北京，服务于美国驻华使馆奥运协调小组。 / }: W# A& a/ r  k" I. c

, s: }! D0 A' A& O　　“三位主任各自有什么特点？”《国际先驱导报》记者的这个问题，让富恩斯特略微一愣，然后就开始打起了“太极”：他们都是能力超群的特工，有调查工作的背景，也具备外交官的素质，语言技能出色。
  m( {8 X& W1 h) ]  d1 o7 L6 ]& q5 }  L6 V- K) A4 ~! Z
　　“我们并不在乎他们是华裔还是美国人。”富恩斯特补充说：“他们都非常了解中国，都有中国背景，都干得非常好。”
" s  f1 `) X4 q- K% s1 q( E2 x( K, d8 n
　　对美国人斯蒂文来说，“中国背景”大概指的是他此前一直担任刘威廉副手，在北京工作数年的经历。
. |. C( m: v0 [: y' h) l" U8 ?$ K8 {# {% w
　　宣称“在中国不从事秘密调查” : f. |( O) r! ?: }. p! B* ~, I
, ]3 C+ i6 l9 u, `& o  e
　　FBI北京办事处成立于2002年10月22日，其办公地点就设在美国驻华使馆。作为FBI第45个海外专员办事处，北京办事处现有两名特工，负责FBI在整个中国的事务。
- b' b0 I4 y* t" e人在德国 社区2 f2 ]% V- {) j7 @
　　富恩斯特介绍说，在FBI北京办事处成立之前，FBI要通过其香港办事处与中国公安部门沟通资讯。这种状况从1966年开始，直到2002年正式结束。 ' Y* {3 O: f  J* G3 R) d

4 f: o+ V6 o) N2 R- `4 y: j# n人在德国 社区　　据介绍，目前FBI驻北京办事处已经与中国公安部建立了非常紧密的关系，就广泛的司法问题交换意见，并协助对方破案和缉拿逃犯，“相当于FBI与中国公安部之间的资讯桥梁”。具体说来，这个办事处要接受来自美国FBI的调查资讯，并会向中国公安部转达这些请求，其中可能包括被调查者的各种资讯、国际组织的数据等等。同时，中国公安部也通过FBI北京办事处，向美国同行提出调查请求。
8 C% N" |% j9 C4 p1 {1 q5 f, Z
) R' u6 m5 Z5 P7 H$ Z　　事实上，早在1996年，FBI就不断向中国提出设法律专员办事处的要求。直到6年后布什访华期间，中国正式同意了美方的要求，而中方当时也宣布了保留在中国驻美大使馆内设立相似机构的权利。 人在德国 社区6 [. n/ h8 E! a8 b
  a5 V- J) G9 @& o. I
　　“FBI的触角伸到了北京。”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在另一国设立办事处的做法，自然会让驻在国的舆论抱有质疑。“FBI北京办事处的特工，更像是一名外交官，并不在中国从事秘密调查活动。”似乎是为了消除外界的这种担心，富恩斯特不忘专门强调了这一点。 , F. N& o2 X- P* \
) a4 F: i( C+ P# Q9 i8 I
　　现在，与FBI北京办事处相对应的，中国公安部已经在中国驻美大使馆内设立了办事处，由来自中国的３名警察组成。
$ f6 R7 A% Q3 c; A. {- ]人在德国 社区) R! `' ?3 }* A, U( x9 b+ A
　　两大合作重点：反恐和反腐
; u3 x) r" x1 e5 [( X6 O  S$ s( s% J6 L& z4 R+ z
　　5年的时间过去了，FBI北京办事处到底在中国做了什么？ " `: O3 i2 A5 S2 A2 }1 B- }
( q; O- I: [$ g8 B) e4 U
　　除前文提到的资讯共用和“桥梁作用”之外，富恩斯特对FBI进驻北京的5年一言以概之：在中美执法合作中发挥联络作用。而让他念念不忘的“经典案例”，就是当年从美国遣返中国巨贪余振东事件。
& Z7 A2 G' p' q3 l5 @1 Z- f+ N& K+ I6 Z5 d0 _# L
　　中国银行广东开平支行原行长余振东在2001年10月卷款潜逃，经香港逃往加拿大、美国。后经中美两国执法机关密切合作，美国将没收的赃款全部返还中方，并在2004年4月将余振东遣返回中国。 : V2 b, e6 t0 |/ h2 W
1 H( t4 @% y% d+ O7 t& h( B* m! X( e9 o
　　“外界以为美国接纳贪污犯并欢迎他们带来的非法所得，这是不准确的。”富恩斯特告诉记者，余振东案是美中两国间首次成功遣返跨国罪犯的案例，而在此案中，FBI北京办事处“发挥了很大作用”。 ) R# X) m) D! c
" ]$ v7 Y, F6 X1 ~' g
　　关于贪官引渡的问题，富恩斯特同样认为，美中迄今没有签署引渡条约是引渡贪官的最大障碍，而是否签署这一条约主要是两国外交部门的事。联邦调查局愿意在取证、资讯共用和刑事调查等方面与中方通力合作，使更多类似余振东的罪犯被遣返回中国。“尽管没有签署引渡条约，但并不妨碍FBI与中国公安部合作，我们会通过其他方法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 r- D5 o# B$ {$ g! a
$ c, r, k1 h7 u- s# w% b　从1998年以来，富恩斯特已先后访问中国十余次，包括北京办事处在内，FBI在全世界的50多个分支机构都是他的职责范围。而除了在贪官遣返上发挥作用外，富恩斯特也明确重申，FBI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调查恐怖分子的活动。FBI现在正在与中国公安部合作，调查“东突”势力在国际恐怖活动中发挥的作用，以及“东突”与基地组织的关系。“我们对美中反恐合作还是满意的。中国公安部门还可以提供更多关于恐怖分子活动的情报，比如恐怖分子的身份、特长、犯罪事实、与邻国恐怖主义分子的联系等情报。”富恩斯特表示。
* R9 c6 e  l, E0 n9 O2 i3 ^
. D" h; O3 l2 X3 O" G6 B　　FBI要介入北京奥运安保 8 H8 y! y/ J; U  d! D1 }+ p
csuchen.de3 b  T0 ^6 P% ~% |: g+ S# U* r
　　富恩斯特此次来华的主要目的，是参加第六次中美执法合作联合联络小组会议。6月14日至15日，中美双方在北京集中讨论了反腐、网路犯罪、潜逃、偷渡、知识产权和司法援助等议题。
% w2 N8 G" j, O7 x2 W0 F  [; N- B( s
　　而在会议之前，6月13日，身为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国际行动局负责人的富恩斯特即公开放出口风，表示联邦调查局愿为北京奥运会提供安保方面的资讯和技术支援，以确保奥运会的安全。
5 N5 `5 x7 L8 X9 s3 V. A人在德国 社区csuchen.de( P1 E* z! ~6 k' o  D# a0 N
　　美人质谈判专家可供中方使用
0 [3 R. R4 o) A, r& \9 Qcsuchen.de( s' c: b& W" Y) L4 ]" J/ ^" x5 \
　　富恩斯特的说法并非仅仅是口头上的“支援”。FBI北京办事处第二任主任刘威廉，虽然从身份上说已不属于FBI北京办事处，但他目前仍在北京，现在服务的对像是美国驻华使馆奥运协调小组。这个成立于去年夏天的小组，是美国首次在其驻外使馆中设立的奥运协调办公室。 $ i0 M; o4 ~6 I( t* E- `# w
; V& m. P+ T+ X/ t4 k* o' j. _
　　“刘威廉现在就是代表FBI说话，他可以随时告知协调小组主任，FBI拥有哪些资源可以供这个小组使用。”富恩斯特举例说，比如，在北京奥运会期间，如果发生意外事件，FBI有人质谈判专家、爆炸调查、受害者身份调查等资源，可以提供给中国使用，“我们以前也曾为其他举办奥运会的国家提供过这些支援。” 6 U/ n2 s2 @+ E1 `- b$ D
csuchen.de# @7 v) N- o0 b9 V: d
　　明年北京奥运会期间，中国将迎来史无前例的外国访问者，直接与奥运相关的人数就达２０万。“这些人可能会带来诸多安全问题，比如到中国访问的是什么人、他们有着什么样的背景、他们是否会在奥运会期间制造暴力事件等。”富恩斯特表示，这些资讯的甄别也将是 FBI要做的工作之一。 - k. f: [7 t1 V  c+ \
人在德国 社区+ R4 n3 [+ k7 C: O( \( D
　　合作方式更多是“资讯共用”
# E( k. i2 K3 X! p3 ~! V3 l' U" A/ b! {" Y: a) K3 d
　　“对任何一个举办奥运会的国家而言，安全方面的挑战都是巨大的。为确保明年北京奥运会的成功，联邦调查局愿意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援，特别是在安全资讯共用、技术等方面。”富恩斯特的这番告白，把FBI希望拥抱北京奥运的愿望表达得淋漓尽致。 人在德国 社区- i! E- i' R- J: S
, s2 C- H1 M: d" q% N
　　但这种热情要想真正得到中国普通老百姓的认同，显然还需要更多的交流。有人即对富恩斯特的说法提出了质疑：FBI的工作人员中不少人接受过间谍训练，他们会不会明着帮我们反恐，暗着趁机窃取情报？一位网友如是在网上论坛中表达着自己的担心，认为FBI进驻北京奥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csuchen.de0 {3 D* q8 I' x7 g

6 I. l; l3 o* k4 Q, @　　而根据富恩斯特的说法，与中国公安部门进行奥运安保方面的合作，并不意味着FBI要派特工来中国，“但 FBI在全球安全资讯网路等方面的优势对中国还是有益的，将有助于中国公安部门提高奥运会的安保水准。”而关于具体的安保合作计划，富恩斯特则表示联邦调查局正在与中国公安部商讨。　（来源：国际先驱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