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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8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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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BOY》的时代烙印
1945年,一个名叫诺尔玛•简•贝克的19岁少女来到外号“大苹果”的纽约城,寻找不靠打字而靠脸蛋的工作机会。工作不好找,但她找到了一位匈牙利裔摄影师做男朋友,在纽约上千名日历女郎中充当一个无名的小角色。过了8年,她才第一次出现在一本奇形怪状的杂志封面上。一个月以后,全美国至少有5万人喜欢上了这位身高5英尺5英寸、体重118磅、棕色头发、三围36-24-34的半裸女郎,并记住了她的新名字:玛丽莲•梦露。又过了两年,梦露再度为《PLAYBOY》出演封面秀,这时她已是美国梦的形象代言,而它则成了北美最有名的杂志。
早期的《PLAYBOY》甚至是一份不失艺术品味的杂志。海夫纳在他的圆床上靠着4个枕头给当时最有名的作家打电话约稿,从大批摄影师送来的图片中寻找对胃口的东西,拆阅堆成小山的各种邮件,那里面有对他本人的谩骂,威胁要放火烧他的房子,还有籍籍无名的各式女郎,希望借他的杂志一炮走红。当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记者采访过他,他很会利用他们宣传他自己,他最著名的牛皮是把《PLAYBOY》列入3大人类发明,另外两样是火和轮子。性解放啦!他的吆喝声因为永远换汤不换药而受到嘲笑。但是当1968年巴黎大学生们像潮水一样涌到街头呼喊着“要做爱不要做战”时,人们才多少意识到,海夫纳的确比别人先走了几步。
《PLAYBOY》算是生逢其时,起于20世纪60年代的女权运动、时装革命和摇滚乐使传统的美国清教徒家庭濒于信念瓦解的边缘,守着电话点播猫王和查克•贝里的歌长大的孩子们,追逐时髦的外表、性爱自由和独立的生活方式,视离经叛道为天然使命。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男孩子们的汽车后座上常常发生的性爱故事往往少不了《PLAYBOY》这个窥视者,海夫纳把他的投机心理和商业目的巧妙地隐藏起来,他只是根据时势作出判断,什么时候他的女郎该脱到什么程度,既可以取悦年轻人又不致于为自己惹来麻烦。
但是不管《PLAYBOY》做了多少艺术化的处理,甩出多少蛊惑人心的概念,在很多人,尤其是知识分子看来,它仍然是一份相对层次不高,以性和黄色笑话以及裸体照片为主的杂志,如果一个教授或议员被发现在看《PLAYBOY》,那可就坏了半生清誉。所以他们的抽屉多半时候总是上锁的。
进入80年代之后,一代人渐渐老去,《PLAYBOY》即使对于最保守的死硬分子也不再是刺激性的话题了,以海夫纳的性格,他必定曾为此感到悲哀,但只是一瞬间过后,他就露出了他的商业表情,他依靠高级酒店、夜总会、赌场晋身声色犬马的上流社会,并作为成人录影带和收费电视节目的量贩者和美国堂璜的原型,海夫纳终于在理想终结之日完成了他的变形记。或许他并不承认那种理想化的东西对他有过什么影响,但这种我行我素的风格正是那个动荡年代的遗物之一。
很难判断海夫纳成功的秘诀。他一方面臭名昭著,一方面又颇有人缘,好莱坞巨头、当红明星、华尔街精英、慈善人士和政界新宠,都乐于成为花花公子豪宅里的座上宾。似乎没有人能拒绝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老大爷,因为《PLAYBOY》实在太有名了,以致于人们经常忘了它曾经是一本色情杂志,带着一点点理想主义和投机心理,挑拔着人们情欲深处的暗火。不过现在的《PLAYBOY》已经是一本温柔的、标榜着各类流行元素、与时俱进的杂志了。近年来它成功地游说沃尔玛女郎、7-11便利店女郎、安然公司、世通电讯女郎以及星巴克女郎们宽衣解带上了封面。下一步,为了尽其所能地把使美国成其为美国的特色人物全都脱光或至少脱光一半,看来也只有想办法把《欲望城市》的女主角们拉进摄影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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