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小说·情感】爱他就杀死他----[b]转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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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动物,母的总是喜欢在最深受对方的时候,把对方吃掉。这是她爱的方式。这种动物就叫螳螂。我不知道公螳螂在死前会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说了:“爱我就杀死我”。

[ Last edited by shishi on 2004-11-30 at 2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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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叫珂儿,我的穿着打扮很野,很泼辣,但我不是小姐,也不是什么太妹,可是偏偏老有人将我认错。
                 
  那天在酒吧里,有个家伙稀里糊涂的硬塞给我一百块钱,说要我和他去开房。我先是一惊,后来看他长的还不赖,加上一点好奇心,再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我便顺从的跟他走了。
                 
  在床上,他急促的亲吻着我,紧抱着我,让我在坚挺的胡茬下挣扎不得。
                 
  做完爱后,我安静的躺在床上,倾听着他的痛哭,犹如一个失去苹果的孩子。他嘴里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胡话,什么健死了,什么他的爱情鸟死了,任我怎么劝也劝不住。
                 
  哭了一会儿,他终于累了,倒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抱着他,好象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脆弱的一碰就要碎掉,如纯粹的水晶一般。午夜时,我偷偷溜走了,临走时,见他酣睡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留怜,记住是留恋与可怜。我把他给我的一百块钱又放在他的桌上,却拿走了他左手尾指上那枚镶着水晶的银戒指。不为别的,只为他能在心疼他戒指的时候,能够时常想起在某一个夜晚,曾经有一个送给他初夜的女人,不管是爱、是恨、还是诅咒。这一切已经足够。
                 
  我——是个好女孩,真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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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乖乖的啊!”我用一只手扳住了她的肩膀,以稳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手轻轻的为她拭去挂在她腮边的清泪,像从前一样。我的心那一刻一下子如那无风的湖面,平静与安祥。
                 
  “没事了,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多少天来,我一直在思索着自己在爱谁,谁又在爱我,我还该不该再去爱,我搞不懂,这一切太复杂,也太令人头疼。我只是一个人明白,我的爱伤害了洁,更伤害了你,伤害了所有爱我及我爱的人。我在爱与被爱中迷惘着,痛苦着……不知道何处才是我悲剧的尽头,所以我祈求:爱我就杀死我,就让我在爱的灿烂中完美的死去,去等待来年的春天……。”
                 
  我的双手无力再扳住她的肩膀,我的双腿也无力再撑动自己渐渐虚脱的身体。我缓缓的跪了下去,跪在了清儿的面前,清儿抱我不住,任我跪下。我的头变的异常沉重,我不禁闭上了双眼向后倒去,清儿抱住了我的头,将它埋入她的怀中。我不知道清儿是否会为我而悲伤。我只感觉许多滚汤的水珠,源源不断的滴打在我渐渐麻木的头皮上。我静静的倾听着她腹中我的孩子那虚弱的心跳和那渴望关爱的呼唤。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呀!孩子!你能听见我的呼唤吗?我是你的父亲啊!
                 
  街道上,很多人向我们转目面视,又匆匆离去,这太平常了,在这个街道的舞台上,我们并不是唯一的主角,每天有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他们匆匆的赶来,又匆匆的离去,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爱情悲喜剧。
                 
  地上的红色在蔓延。让我想起了我与洁订婚的头一个晚上,在我床上清儿的留下朵朵小红花。想起自己一个呆呆坐在床头问着自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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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嚎叫着走向她,走向我的心碎,露出我永远新鲜带血的伤口,定格的画面倾刻崩碎,碎片散落了一地。
                 
  她出神的从她肥大的鲜绿色孕妇装的口袋里静静的取出了一把匕首,缓缓的刺向我。我可以躲开,她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可是我没有躲,任刀子带着她的体温与她青春的芬芳闯进了我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躲开!”她从梦中醒来,看着我树的汁液沿着匕首流淌,迸射击打到她绿色的草原上,留下几朵新鲜的小红花。
                 
  “我为什么要躲呢?我又要为谁而躲呢?躲了又能怎样呢?”我苦笑着看着她那双曾令我情不自禁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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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头痛,我的好朋友潦草空格知道后便约我去了酒吧。我们喝着烈烈的酒,听着酒吧里正在放的歌曲《暗香》。
                 
  “有什么呀,有什么可痛苦的,有什么可愧疚的呀。不就是女人嘛,真是的,你呀,就是把女人想象的太完美了,搞的每个女人都跟天使一样才会弄成这样子的。我教你一招,肯定能治你这个病,让你再也不会痛苦了,你信不信?”潦草一个人海侃着。我喝着闷酒,什么也不想说。
                 
  “其实呀,女人和男人都一样,也是有欲望、有冲动的,一样需要吃喝拉撒,一样需要肉体的安慰。以后呀,你只要一愧疚,你就立马想女人的屁眼,跟咱们男人的也一样,拉出来的也是大便,而不是什么汉堡,指不定比你我的还臭呢!”他说完,自顾自的拍着桌子,仰起头放浪的狂笑。
                 
  “潦草!”我呆呆的盯着手里的酒杯,他转过头专注的听我说下去。
                 
  “你知道吗?”
                 
  “什么?”他歪着头依旧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冷笑的看着我。
                 
  “你是个混蛋!”我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咬得我的牙“咯咯”的乱响。
                 
  “关于这个……。”他严肃的眨眨眼睛,把脸转到一边,仰起头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略作沉思状,然后又转回头苦冷苦冷的笑了一下接着说:“我承认。”
                 
  “……在灿烂中死去……”歌声在酒吧里四处游荡,在我心中不停的回响。
                 
  出了酒巴,潦草一个人乱七八糟的走了。我一个人昏沉沉的走在昏暗的大街上。“健!”多么亲切的声音呀,多么渴望的呼唤呀,我回过头,定了定神,那是谁呢?那是谁?那是将要做我孩子母亲的人,我醉笑着跌跌撞撞的向她走去。
                 
  我趴到她脸上,要去吻她,她冷冷的推了我一个趔趄,我发怒了:“你想要干什么?”
                 
  “够了,健,一切都够了!我爱上了你,怀上了你的孩子,我知道这是命,我相信命运的安排自有它的道理,所以我认命,也不敢对你有过多的要求,我只是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承诺,哪怕是一个没有明天的承诺。可是,你却连这个都残忍的不肯给我。”她说着把头扭到了一边哭了,不顾路人的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她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哭的,从她肿红的眼睛不难看出来。我的心附和着她的抽泣碎了一片又一片。可是我……
                 
  “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哪怕那只是谎言,哪怕你说完后马上离开,从此永不相见。”她胡乱了抹了一把眼泪。
                 
  “你爱我吗?”她说完紧紧盯着我不停闪烁的眼睛,安静的等待着我的回答,那一刻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世界已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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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洁给我留下一封信便悄然离开了。对于她,我感觉是非常对不起的,因此,每当我与清儿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愧疚感便由然而生残忍的纠缠住我,让我无法坦然的去爱清儿,而且一天比一天俞加猛烈。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在梦里,我渴望着梦醒,渴望着回头,渴望着一觉醒来,我还是和洁在一起的,而清儿还是那个我和洁共同宠爱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可是一切能回头吗?我躺在这幻海中久久不愿浮出水面,情愿沉溺、沉溺、永不得超生!
                 
  我渐渐的害怕去找清儿,只因害怕那熟悉的地方会让我想起那熟悉的人,扒开我那迟迟无法愈合的伤口。我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追问着自己过去是否真的是爱洁,现在又是否又是真的在爱清儿。或许我本身就从来没有爱过。
                 
  也许,在我和洁儿最相爱的时候,让我为她圆满的死去,也许只有那样,对于我们大家才是最好的安排,一切就都变的完美如梦了。
                 
  是的,清儿是个了姑娘,可是现在的我却静不下心去全心全意的爱她。也许是我这棵枯树已经承受不起她藤蔓的爱恋了吧。
                 
  我渐渐的开始在有意无意中疏远她,冷落她。全然不顾此刻的她已怀有我的骨肉,她此刻对爱怜的需要,她此刻的痛苦;不顾自己过去曾多么渴望能永远和她斯守在一起,渴望这一天的到来。只有她在电话中的哭诉,在我脑中回响,让我在痛苦中挣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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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红着眼睛依然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下班后依然快乐的回到与清儿共同的家,一切如往常一样。真的渴望一切猜测只缘于我的多心,渴望就算是真发生了什么,也能停止刷新后,重新开始。可是不久清儿怀孕了,而健恰恰又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不管这个消息,对于谁来说该知道,对于谁来说又不该知道,毕竟大家都知道了,大家唯一不知道就是,对于这个突然的到来,我们该如何面对呢?
                 
  望着清儿一脸的清纯与无辜,望着健一脸的茫然,我选择了离开,离开这个大家都头痛,而只有我心痛的地方。
                 
  我给健留下了一封信,便匆匆离开了,没有给清儿留下什么,不是因为怪她,而是怕她那颗脆弱的心承受不起这份伤感。
                 
  坐在火车上,我不停的思索着,爱到底有没有天长地久?梁山伯与祝英台要是不是死的话,他们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变心?罗密欧与朱丽叶要是不死的话,又能爱多久呢?爱难道只能是冲动与幼稚的代名词吗?为什么曾经可以令彼此欲生欲死的感觉会在倾刻间崩塌呢?
                 
  我不住的问着自己,健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呢?我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他呢?难道那过去点点滴滴的幸福只是错觉不成?爱情中又有多少真实性可言呢。
                 
  可是现在不管怎样,一切都过去了,尽管我们都曾是那样的孤单,都曾用自己最真诚的心和最真实的身体温暖对方和被对方所温暖。而如今呢,他投进了别人的怀抱,依旧享受着他的温暖,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荒凉的路上,独自一人在孤单中体会着寒风的彻骨,我曾经为他开腾|、升腾的心,此刻只剩下了生疼、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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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会是真的。我疯了似的,在大街上奔跑着,企图能让疲劳麻木一点我的心痛,可是无用。我躲在无人的角落,瘫倒在墙根,哀嚎为整个世界蒙上一层灰色,凄惨如一头丧失幼仔撕心的母狼。
                 
  我从怀中掏出了那一张漫画,撕碎再撕碎,碎片挥洒在天空中如一群渴望扑火的飞蛾。
                 
  是的,我买了那一期的漫画。看见了那张画,画面上是一对古装男女拥吻在一起,甜蜜之情,无以言表。朵朵樱花花瓣从天空落下,飘打在他们的身上,似乎世界已与他们无关。画上的女人公长着清儿的模样,男人长着健的模样,而署名的地方赫然写一个曾用名誓永远不画男人的女人的名字——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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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叫洁,我自认为是个快乐的女孩,有个爱我男朋友健,有个我可以去疼爱的小妹妹清儿,我从来没有想有一天我会同时失去他们两个。
                 
  健是个优秀的男孩子,这一点我承认;优秀的肯定就是抢手的,这一点我也承认。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我,因为他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这是他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承认。
                 
  和健订婚那天晚上,我真的很快乐,很开心,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健爱我,有清儿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幸福。只是我内心隐约感觉到有几丝不安,看着眼前的灯红洒绿,听着耳边的欢歌笑语,恍惚中害怕这一切美好会在倾刻间消失,如昨日,梦流水,一去不复返。
                 
  健喝醉了,吵着要唱歌。莫名其妙唱起了一首老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他是真的喝醉了,两颗醉泪在发红的眼眶久久徘徊,不忍坠落。清儿也喝多了。就着歌声抽泣了起来。我把她揽进了怀里,用手指梳理着她散落到脸前的秀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想妈妈。”
                 
  健醉成了一团,当我把他扶回了他的床边,他一下栽倒在床上,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精致皮囊。我脱去了他的鞋子,为他盖上了被子,然后静静的坐在床边,用手理开他凌乱的长发,露出了他那张我所熟悉却永远感觉无法把握的清秀的脸,我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偷偷的吻着他平滑的额头。
                 
  “清儿!”模糊的声音从他嘴中发出,却清晰的打在我的心上,如雷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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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每天游走于各大超市之间,只为一只苹果发卡,只为一声他很喜欢。可是始终没有买到,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发现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将它别在发间,我掏空了我身上所有一切终于如愿。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悄悄的打开了床头上那盏台灯,用画笔去画下我一个最渴望的梦,心中的愉悦不时的荡漾溢出,化成笑容偷偷的在我脸上绽放。
                 
  “你画的是什么内容呀?”当洁得知我画的漫画得奖的消息不停的问我,而我只是偷偷看一眼她身边的健便含羞摇头不语。
                 
  健终于要和洁定婚了。他们定婚的前一天,洁让我去帮健收拾一下健的住处,我愉快的答应了。健的房子其实真的很整齐,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满屋里挂着他的画的水墨画,散发着阵阵墨香。我闲着难受,便想为他晒晒被子也好呀。他的枕头被我的粗手粗脚弄到了一边,露出我的惊讶。那是一只和我头上一模一样的绿苹果发卡,还有一张从漫画杂志精心裁下的一张漫画,一张我非常熟悉的漫画。我放下被子拿起那张已被他移进相框的漫画,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这时门开了,是健进来了,我心里一慌,手不禁的往背后一抽,相框掉在了地上。“哗”玻璃碎了一地犹如我的思绪。我忙弯腰去捡,“哎呀!”慌忙中手指被碎玻璃所刺伤。血一滴滴坠落地上盛开起几朵小花如我含羞的脸。“别动!”他几步过来,弯腰拾起我还在流血的手指。放进他满是柔情的嘴里,小心的吸着。我的心抖个不停如我的身体。难忘记他为我的手指系绷带时,那一刻深情的凝望,就象是在呵护一只折翅的小鸟,望穿了我整个灵魂。他抱紧我,摔倒在他凌乱的床上。我不愿抗拒,在爱中毁灭着、堕落着、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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