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太冷 zt

注定了是属于记忆中的感情,当小女孩走在阳光鲜亮,青草芬芳的大街上,那一刻,枪声在杀手刚刚逃离硝烟的背影后响起,乍然摆脱劫难后的轻松的气还没有从身体中长长的嘘出,前方的万丈红尘正在向他招手,他一步也不敢怠慢,急急的向出口奔去,却又不得不颓然的倒下。

    他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和小女孩的劫后重逢,那该是一个热情的拥抱,或者是一个深情的吻呢?他不敢想象那伸手便可触及的快乐。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死神赶上了他,把他重新拉回了漆黑的地狱。

    女孩子一样拥有天使般的面容,可是她的心死在了爱人死去的这天。从初时的救助,到教她打枪,到两个人逐渐亲密,到灾祸来临的那天,杀手把她推进了只容她一人进去的地道,到她一个人避开了灾难,感情一点点的升华。

    死亡让所有的过往一点点的沉淀下来,得出的是个美丽的结果,同时是残酷的谢幕。爱人死去的时候,她依然是只青涩的苹果,待到长大,应该是风华绝代,可是最爱的人却等不到欣赏她玫瑰般的容颜。

    原来一个杀手也可以有着最起码的良心,抱着不伤害妇女和儿童的信念做着自己的事业。原来爱情对于年龄并无偏见,外表上的差异不能阻止两颗心的融合。一个是成人,是冷酷的杀手,一个是少女,是叛逆的榜样,生活的手把他们拉到一起,让他们相依为命。

    可是灾难从来不放过任何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她知道他们相爱的时候,人却已经阴阳相隔。

    自己最美的时候,没有最爱的人分享,可是生命匆匆,当有一天,她也不得不离去的时候,知道他在那里等待着,不也是值得安慰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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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凤凰一动天下舞 at 2004-11-2 03:08 PM: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也许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站在一个人的面前,而她/他却不知道你爱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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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我们安全了,里昂”,当兰花从盆中移入土地,重返校园的玛蒂达轻声说。镜头越过女孩的头顶渐高渐远,夏日的纽约阳光明媚,绿树葱茏,蓝色的大洋后面高楼林立。然后,黑色的字幕,随着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歌声响起。是想要忍住的,却终于怔怔地掉下泪来,到不能自已的放声恸哭。
     
    记忆里,毕业那年的7月,独自在宿舍用马上就得去退租的电脑看《这个杀手不太冷》。身边的人都已风流云散,空荡荡的走廊里横七竖八几个没人要的破纸箱。就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大哭,哭到累了,躺在下铺的床板上,手指顺着木头的细纹滑过,听见窗外知了声声,一颗心慢慢地安静下来。再回去看唱歌的男人和那首歌叫什么名字——Sting,Shape of My Heart,记住了。
     
    去还了电脑,却没有还那张同在一个地方租下的盗版碟,将它沉沉地压在箱子里和大学时代的记忆一起背出校门去。两年过去,那张碟渐渐和许多往事一样被时间遗忘了。只是在偶尔有人问我喜欢的歌手时,总会在说完后不自觉地补一句“哦,还有Sting”,仿佛梦醒后某个记忆的模糊倒影。
     
    昨晚收拾不要的东西准备丢掉,杂物间已经满到什么也塞不下了。在旧书信里乱翻,突然看见劣质塑料薄膜裹着的两张光碟,心里颤了一下,拿起来看,是它。拭去灰尘放进光驱,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害怕更多些。
     
    图像和声音出现的时候,梦游一样在椅子上坐下来。再次看见戴着墨镜的里昂遇见将头靠在楼道冰冷护栏上的玛蒂达,邻家的12岁女孩,深恨着虐待她的父亲、继母和姐姐,然而象母亲般爱自己的小弟弟。她让我想起了电影《情人》里那个14岁的法国少女,一样的柔弱、孤独、倔强、任性,有着天使面孔和冷漠的眼睛,尚未发育完全的单薄躯体,然而已经隐约散发出令人无法抵御的风情和诱惑。而里昂,一个40岁的意大利杀手,恪守着不杀女人和孩子的行规,是纽约这个大都市里的异乡人。他是沉默的、冷酷的、聪明的,同时也是简单的、淳朴的、天真的,将钱全部交给自己的意大利朋友,因为不识字不会填银行的表格。习惯坐在沙发上睡觉,每次买两盒牛奶,深爱着象他一样无根的兰花,仔细擦拭每一片叶子,清晨把它放在窗外晒太阳,傍晚再搬进来。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会独自坐在空荡荡的电影院里认真地盯着银幕看,孩子般欢喜地咧着嘴傻笑。
     
    这样的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里昂问玛蒂达脸上的伤从何而来,是里昂递手绢给挨打后流着鼻血的玛蒂达,是玛蒂达灿烂地笑着说我帮你去买牛奶吧一盒还是两盒是两盒对吗,是玛蒂达回来看见门口的凶手和倒在血泊中的家人径直去按里昂的门铃,是里昂在锁孔里看见玛蒂达祈求的眼神在内心激烈交战,还是里昂开门后玛蒂达的脸被天堂一样的光照亮的时候?
     
    无论如何,他们开始了,40岁的杀手和12岁的边缘少女。两颗孤寂冰冷的灵魂啊,只要一点点真诚的关怀和温暖,就会迅速地融化贴近。然后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未来的命运完完全全地放在了对方的手心。当里昂单枪匹马冲进遍布警员的大楼救出玛蒂达,小女孩飞奔过去紧紧地搂住他,高大魁梧的里昂使他怀里的身躯显出那么娇小纤细的不成比例,却又是那么令人震撼落泪的生死相依。
     
    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景让我想起了少年的杨过初遇小龙女,将自己的性命交出去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就是爱情。知道了,却是离经叛道世俗难容,可那又怎么样?——杨过说,你们斩我一千刀、一万刀,我还是要她做妻子。小龙女说,别人瞧我不起,那打甚么紧?……这样的爱,叫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16年为了对方头也不回地跃下断肠崖的万丈深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得真好,可是也叫人转头低叹爱情的决绝和难当:谁肯将性命交给你,你又能将性命交给谁?
     
    常常想,如果生活里没有复仇这两个字,里昂就可以与玛蒂达幸福快乐地在一起,直到时间慢慢让爱情如栀子花开,里昂会在柔软的床上安然入睡,等着女孩渐渐长成女人。可悲剧比喜剧更能在人心中深深烙印,所以导演要让他们在刚刚体会到生活里从未有过的喜悦时,便面临命运中毫不留情的死亡气息。于是受伤的里昂再一次在重重包围中救出玛蒂达,奋力劈开墙上狭小的通风管道,要玛蒂达带着他的兰花先走。当男人对女孩承诺他一定会脱险去找她从此远走高飞时,我们和他一样清楚这善意的谎言。那枪林弹雨中的第一声“我爱你”,就是最后的生离死别。
     
    也曾有过叫人重燃希望的峰回路转,聪明的里昂假扮受伤的警员混出重围,一步步走向门口不远的光明。然而当杀死玛蒂达亲人的主谋警官在他身后举枪,我们知道导演没有给里昂最后的机会。轻柔的琴声里响起一声沉重的低音,镜头模糊,摇晃,冰冷地面上奄奄一息的杀手。然而,他终于还是为玛蒂达报了仇,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里,里昂轻轻阖上了沉静的眼睛。
     
    他,就象Sting那首歌里唱的——……And if I told you that I loved you You'd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 I'm not a man of too many facesThe mask I wear is one.
    译: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
    你可能会觉得那是假的,
    然而,我并不是一个多面人,
    我只是带着一张面具。
     
    Well, those who speak know nothing And find out to their costLike those who curse their luck in too many placesAnd those who fear are lost.
    译:那些自称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最终发现了他们的价值所在,
    那些处处埋怨自己命运的人,
    他们的恐惧也逐渐消失
     
    i know that the spades are the swords of a soldierI know that the clubs are weapons of warI know that diamonds mean money for this art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译:我明了炮架后端的驻锄是士兵的剑,
    我明了联盟是战争中最有利的武器,
    我明了钻石代表着金钱,
    但所有这些都不是我的本质
     
    这样的一颗心,究竟有着怎样的形状,才能如铁石般坚强如山林般沉静,又如火焰般热烈如流水般温柔,叫40岁的杀手为了12岁女孩的爱情赴汤蹈火,令一双宁静的眼睛刚刚看见生命喜悦便从容地面对死亡……
     
    而将那株里昂一样漂泊无根的兰花植入坚实的大地之后,玛蒂达未来的生活又将如何?带着过去的故事,谁还会再次打开她孤独的灵魂,看见那里澄清的湖水,湛蓝的天空和明亮的阳光……记得影片开始,玛蒂达问里昂:“人生好辛苦,还是长大就好了?”里昂简单地回答:“一直如此。”   12岁的女孩啊,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人生旅途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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