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le华人端午佳节聚会通知

尊敬的各位朋友:
       您好!
       本周日就是中国传统重要节日--端午佳节。
       经部分朋友提议,特举行端午佳节聚餐活动。

       活动时间:2008年6月8日(周日)晚6:00
       活动地点:莱比锡大街 中部十字路口处的 中国亭酒楼 (二楼)
       活动形式:自助餐
       活动费用:  七欧每人 ,欢迎赞助,截止6月6日中午12:00  未报名者和逾期报名者将收费十欧!
       联系方式:chjx2000@gmail.com, 017625790468   

特此通知
敬请相互通知转告!

Halle华人学者学生联合会

2008年6月3日
我是一片云

最傷感的愛情莫過於此


                                          
有些人,是可以珍惜的。
有些事,是无法遗忘的。
这个位于城市边缘小镇上的街道从来就没有安宁过,夏茉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在各类或笨重如犀牛,或呼啸如子弹的机动车辆中艰难地穿梭。道路两旁交错着中庸无比、其貌不扬的金叶女贞和红花檵木。它们在春风中过分从容淡定的姿态,仿佛在嘲笑着她的狼狈。一时间,夏茉竟感到有一些深思恍惚。突然,一辆蓝色卡车出其不意地冲出转角,从一个极其倾仄的角度向夏沫逼来——
夏沫猛然拐动把手,身体也不由自主向前倾倒。。。落地之前她发出了一声极其惊惧的尖叫——
那是一个名字,或者更确切一点,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夏沫下意识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好像也被吓了一跳。她呆呆地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前走。午后的阳光一如既往的充沛;路旁水果店的老婆婆躺在摇椅上眯着眼小憩;店前的小猫又在追逐自己的尾巴,一圈又一圈,可是总是追不到,仿佛汲汲以求地追求着幸福的凡人……
回忆象个说书的人,他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将你因为年代久远而麻木的神经唤醒……
那年的杭白菊开得很好。文昊最喜欢倚在挂着深紫色窗帘的落地窗前,看着夏沫把杭白菊花茶从一个精致骨瓷小盒子里面拿出来,玉指尖尖,拈花微笑。夏茉穿着清纯可爱的小碎花短摺裙,轻舞旋转于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央。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美,客厅左侧是夏茉专属的琴房,午后的阳光偶尔不经意地渗下几缕,就将棕色木质钢琴染上一层柔和的色调。学艺术的女孩子,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品位都是不俗的。文昊就这样痴迷于她的一切。
菊花经水一泡,花瓣渐次舒展,慢慢圆成一朵朵水晶绒花球。洁白雅致,清透可爱。“就像你一样”文昊总这么对夏茉说,他的眼光是那样的深情而温暖,执着且坚定。至于茶好不好喝,倒显得并不重要了。
做文昊的女朋友同样是一件从大学开始就被许多女生羡慕的事情。他人很好看,笑起来会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有着良好的家世和教养,念书的时候,每学期都是经济系的第一名。跟他一起的大学几年里,夏茉无论是睡懒觉被宿管抓住,还是遇到不懂的功课,又或是感到委屈和难过,文昊都想方设法一一解决。
毕业后,他们顺理成章地住在了一起。
闺蜜说:“夏茉,你是那么的幸福!”“是吗?”夏茉只是淡淡一笑,她想这真的就是幸福吗?对于一个偏执于文字,永远总有那么一点山高水长的寂寞女子,这样是不够的,尤其是夏茉。也许这个世界上所有具慧心有灵气的女子都是不安分的。夏茉读《红楼梦》,读徐志摩给陆小曼的情书,常常读到流泪。她望着文昊,这就是我的灵魂伴侣吗?她凝视着手中那杯轻晃的菊花茶——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吗?
她也曾经问过文昊,“知道黛玉要葬花时,宝玉为什么哭么?”文昊说:“不清楚啊,呵呵,我是学经济的,我怎么会知道呢,宝贝。”夏茉眼中的神采光芒顿然暗淡下来。如此这般几番,眼神也就平静如秋湖,难以再度翻起波澜。
正因为如此,每次文昊提起结婚,夏茉总是犹豫不决,借词闪躲。她爱看一些爱情影片,里面的爱情疯狂而剧烈,幸福绵绵却浓烈。为爱而生,为爱而死,仿若荆棘鸟,完全不留后路的爱情与歌唱。她喜欢那种灵魂的纠缠与交织,喜欢那种宿命与宿命之间紧凑的连接,两颗心合二为一,绝对、炫目、如烟花盛放般璀璨的——爱情。
但想归想,菊花茶还是天天在泡,恋爱关系也一直持续。夏茉虽然矛盾,然而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心思找借口,一会儿认为自己是在胡思乱想,说服自己乖乖结婚好好生活,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下去——人生就这么一次,不能把终身的幸福就这么轻易地交付出去。装菊花茶的杯子时而向左摇晃,时而向右倾斜,茶水偶尔会泼溅出来,浸湿沙发和地板。
认识荣轩的时候,菊花已经谢尽霜华,那是一个冬天。
文昊笑着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刚从北京回来。”夏茉起初并不在意,她礼貌性地微笑打招呼。“嫂子哪里人?”荣轩笑道。 “祖籍福建泉州”夏茉道。
“哇,真的吗?原来我们还是“杭白菊之乡”啊!”荣轩的语气中满是调皮。文昊不明就问:“什么杭白菊之乡??”夏茉不答,对荣轩说:“你也是泉州人?”“恩。”
杭白菊之乡,乃浙江桐乡,桐乡者,同乡也。一个简单的文字游戏。
文昊不明白,夏茉想,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巴菲特?金融危机?
她摇摇头,继续在钢琴黑白琴键上,生硬地敲打着某一段旋律,比如献给爱丽丝,比如秋日的私语。手指上的求婚钻戒折射出来的光芒,透过菊花茶氤氲的热气和眼睛中薄薄的雾气,那么刺眼……
如果“举案齐眉”,会不会“到底意难平”?
自从上次见过面以后,荣轩时常来家里玩,有的时候一起吃顿饭,有的时候会讨论一下生活或者工作上的事。但似乎,他和夏茉之间的话要多很多。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兴趣爱好,每次说到对某部小说中的某个人物的看法,荣轩的侃侃而谈总是让夏茉会心微笑,而夏茉对音乐、绘画,还有诗词的独到见解,也总会让荣轩的双眼闪烁着奇特的光芒。
他每次到来的时候似乎总是披着一身阳光彩霞。他谈吐幽默,意气风发,时常引得满室开怀大笑。他天生有把好嗓子,能唱各种各样令人心碎的情歌。夏茉时常用钢琴替他伴奏,透过这些歌唱和玩乐,夏茉逐渐发现,荣轩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而文昊却相对比较反常,一向温柔的他似乎脾气越来越不好。虽然他不曾对夏茉发火,可看得出来他似乎满腹心事。“你怎么了?”夏茉轻轻问道。“没什么,有点累吧,也许”文昊心不在焉。夏茉失望地看着他,相爱多年,何以感觉如此遥远,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有这么一句话,是说在恋爱中的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夏茉越来越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因为她越来越发现荣轩就是一个足够大的筹码。其实有时候女人一旦理智起来很可怕,但疯狂起来往往更可怕。她也有些害怕,有些自责,可是,诚实的她不得不认真深刻地面对自己的心。
荣轩跟文昊完全不一样,他幽默、博学、善解人意,而且成熟稳重,更重要的是,他看夏茉的目光,总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晕眩。荣轩知道她喜欢黛玉,喜欢卡尔维诺,喜欢写意花鸟画,甚至还知道她喜欢瓷器,喜欢宋朝,喜欢在看书的时候流泪……
夏茉问荣轩:“黛玉葬花的时候宝玉为什么要哭?”
荣轩说:“因为那个时候,他便是黛玉。”
夏茉深深地低下了头。
荣轩没有文昊那么好的家世背景,学的专业没有文昊那么热门,甚至不似文昊那么细心。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夏茉想,我不要他婆婆妈妈每天提醒我该穿什么衣服,该吃什么菜,该这个该那个……深情的目光,相互理解时的会心一笑,这不就够了吗?
荣轩冲进来的时候,夏茉正在泡菊花茶。她似乎很久没有泡了。倚在窗边的文昊一支接一支不停地抽着烟,他的表情忧郁痛苦可是冷静隐忍。夏茉望着冲进来的荣轩,手中的菊花茶终于打翻了……
“文昊,对不起。”
现在的夏茉已经记不清这句话当时是谁说出口的,可是,她和荣轩其中有一个人,后来就永远失去了道歉的机会。
钻石戒指被荣轩退下,静静的放在摆放着细颈水晶花瓶的小几上,透过烟雾,也是那么刺眼……
文昊半刻没有言语,继而缓缓开口道:“自从你出现以后,我就明白,她不再属于我,或许说……她从未属于过我……”
“……”
“你不必说什么,可是你要记住,小茉爱熬夜看书,你若是没办法适应灯光最好买个眼罩。小茉爱喝卡布奇诺,可你要提醒她别喝多了,因为她胃一直不好。小茉喜欢最朝拜的衣服,尤其是那条碎花小褶裙。她喜欢吃糖醋排骨,还有奶香土豆泥。她爱黄昏的时候散步。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需要人帮她盖好……要记住,请照顾好她。”
衣食住行,多么世俗拙朴的交代。语气悲伤,但铿锵有力,毫无挽留哀求之意,似撕尽了所有曾经的缠绵与纠缠。
对于文昊的态度,夏茉其实是有一点疑惑的。她惊讶地望着这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为何他不曾挽留?”。 夏茉的手被荣轩牵了过来,荣轩亦定定望着文昊:“好”。
文昊埋头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被打翻的菊花茶杯子和被沾湿的地板。他始终没有看夏茉一眼,只是说:“你们走吧。”
看着他默默的样子,夏茉突然想起一句话。
“沉默,是比语言深刻百倍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过留下来抱住他的。可是她注定是那种要冒险的女人,遇见荣轩是她的缘,也是她的劫。她被荣轩牵走以后,文昊的眼泪终于滑落,和地上一地狼藉的茶水混融在一起。他第一次觉得,杭白菊的香气原来是这么的苦涩。
她就这样离开了文昊精致温暖的大房子,跟着荣轩来到了这个小镇。租了一间逼仄的小屋,她开始骑脚踏车和荣轩一起找工作。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周末偶尔去人山人海的大排挡吃饭。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夏茉心想,至少我们可以在微弱的节能灯下读雪莱,可以去郊外踏青,可以随意种些小花然后等待着它盛开,在夕阳的微醺下不断亲吻。
生活,无论是多么的清得象流水没有半颗沙,多么的风花雪月浪漫动人,爱情再甜蜜,灵魂再纠缠,到底还是要一粥一饭,一衣一物的慢慢走过来。烟火俗事就是这样,谁也挣不脱。这种挣不脱的无奈,叫做宿命。
清高孤傲的荣轩是才华横溢的,但他总是在社会上碰壁,原则性极强导致了他四处不讨好…… 夏茉对此其实并不以为意,她想自己是不需要太丰厚的物质来满足的。偶尔时常回忆当初的决定,她依旧坚定地认为,自己从未曾后悔。经济上的窘迫、偶尔的争吵,与她的爱情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只因为荣轩的精彩,这个男人,精彩的好像一本永远读不到结尾的书。
但她越发觉得自己有些老了,面色疲倦,风尘仆仆,胃疼的时间越来越频繁。她时常觉得自己有些精神恍惚。偶尔想起文昊当初的交待,荣轩是记在了心里的吗?她依旧穿着文昊在最潮拜给她淘来的那条碎花小褶裙。他曾经告诉过荣轩要记得她喜欢什么衣服的,他真的记得吗?他知道在 w w w . n o n o . h k 可以买到这条裙子吗?卡布奇诺其实很少喝了,偏僻的小镇上也少有咖啡馆。夜幕降临的时候,往往因为疲倦得连看书的精力也没了……
三年的时光不知不觉就悄悄地溜走了,小镇上的世界每天都特别平静。可是夏茉有一天突然觉得世界上其实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着可怕的事情。因为这天她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文昊死了。
夏茉和她的丈夫荣轩回到了这个曾经生活的城市,一场平凡而普通的葬礼,虽比穷人家的稍微奢华,然而死亡是一样的。任何人,都躲不过的劫。每一个人的灵魂穿越坟墓,来到上帝的面前时,它们都是平等的。
闺蜜看着三年未见的夏茉,她说夏茉看上去晒黑了,人也瘦了?然后她们提到了文昊的死。
“癌症??!!!!” 夏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闺蜜,“……怎么会??!!……他,他身体一直都很健康。”
“听他妹妹说好像是三年前就得了病的吧?”
夏茉呆呆的,想起了自己三年前的背叛和当时文昊毫无挽留之意的表情……
一切似乎安静了下来,只有风,还在,轻轻地,吹着……
杭白菊又盛开了,夏茉想找个杯子泡菊花茶,但她再也找不到那个杯子。三年前她离开他的时候,它就被打碎了,然后承载着文昊的眼泪,消失在她的生命里。荣轩看着她,默默地想抱住她给她一些安慰,可夏茉推开了他跑到了教堂的角落,狠狠地哭了起来。
“要不是生病,他当初怎么舍得放开你。”文昊的妹妹面色忧伤:“这个是他留给你的礼物。他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而且让你千万别哭。他说你一定会哭……叫我千万要哄好你。”
的确,夏茉泣不成声。
匣子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封信。
依然和曾经一样,简单拙朴。
茉:
你还好吗?你…… 你在哭吗?你应该还是那么的爱哭吧?我知道我妹妹一定劝不住你,我真想再抱你一次……但我再也没办法做到…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今生能陪你一段,我觉得已经足够。只是陪你的时间太短,短得让我不能再一次,看你在客厅里面泡茶,欣赏你在琴房里面弹琴,也不能牵着你的手在校园里面慢慢散步,更不能在电脑面前陪着你在“最潮拜”挑选你最喜欢的衣服……以前,我总认为自己能照顾你一生,可是,世事就是这样,变化万千,就未必能如愿。总之,你答应我,一定要学会坚强和独立,好吗?茉…乖…別哭…来…笑一个,记得你以前总是喜欢穿着“最潮拜”的那件碎花小摺裙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你那时候的样子,只是以后…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给你买了。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我,别忘了,那也将是我想念你最深的时候。别了,茉,请一定要幸福。
夏茉抬起泪眼,紧紧地抱住匣子,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情可待
只是当时
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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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在德国经常放假。5月份就放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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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端午节连着周六周日一起放三天假,6月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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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也放假了!用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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