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德国参观的县领导在红灯区出了事之后

“铃。。。。。。”电话响了。

“谁呀?”我睡眼朦胧,抓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半夜十二点了。

“是我!”一个男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麻烦您了,来接我一下,我在市中心呢!”

靠!原来是代表团的团长,那个自称在一个县城一跺脚,就全城的地面乱颤地主任。

“你怎么在那?我们不是一起进的旅店吗?”我们住的旅店距离法兰克福的城中心,足有十几公里的距离。这半夜三更的,正搅了俺娶媳妇的好梦,俺很不乐意。

“我出了点事儿,麻烦你开车来接我一下,注意,千万别惊动代表团的其他人。”

主任是在一家酒吧打来的电话,向接过电话的酒吧老板问了地址,我便驾车进了城。走进位于法兰克福“红灯区”的那家酒吧,酒吧老板见我来了,指了指墙角,摊摊手,又摇了摇头。只见这位主任大人,缩在那里得得索索,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全然没有了白日里挺胸腆肚,趾高气扬的神气。

“这是怎么了?”我拍了拍主任的肩膀,把惊魂未定的主任带到了车里。

原来我们参观了法兰克福的市容,进住酒店以后,这位主任想起走过的“红灯区”,夜里不甘寂寞,凭着几句干巴巴的英语,揣了旅店的卡片,竟然偷偷打出租又返回了红灯区,就他那两句外语敢单枪匹马?啥叫色胆包天??主任是也。

我感到非常佩服的是,这位主任进了妓女的门,竟然能讨论明白妓女的价钱。他拿出掖在怀里厚厚的欧元,抽出一张,然后又如数揣进了怀里。

“你当着妓女的面,把所有的钱都让她看了?”我诧异。

“是啊!我哪知道这里这么不讲信誉!”

妓女收起了欧元,做了个手势,这位主任此时乖觉得很,把自己剥得如人参娃娃一般。那妓女拿起电话,“不知道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只一会儿,有人敲门,妓女打开门,竟然闯进两个彪形大汉,把匕首一下子架到了主任的脖子上。

主任虽然也是共产党员,但毕竟是和平时期入党的,和当年的许云峰、江姐还是有所不同。他怕死,甚至怕伤,所以乖乖地交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欧元。而且更为遗憾的是,连妓女的毫毛也没碰着,就身无分文的被撵出了房门。

“这他妈办事儿也太不地道了,咋也得给你留个打车钱啊,是不?”俺依然在为自己半夜被搅了好梦愤愤不平。

唉!没办法!这不是到了人家德国的地界儿了么,毕竟这里不是俺的主任一脚三颤的县城。主任狼狈不堪地逃到了这家酒吧,手里只有一张旅店卡片,身无分文,回不了酒店,所以才同酒吧的老板比比划划,用电话联系上了我。

我对主任说,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法兰克福的十公里外订这个旅店吗?因为法兰克福是一个经济型城市,来到这里做公务的干部太多了。就是因为我们知道国内干部们的习惯,集体在的时候,都是道貌岸然的,一旦单枪匹马,个个是条龙。住得这么远的目的,就是让大家没有能力独闯“红灯”,发生不愉快的意外,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说这妓女胆子也是够大的,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怎么就敢公开的抢劫?”主任依然是一头雾水。

“敢抢的也只是国内来的干部。”我说:“别以为她是德国的妓女,也许是东欧来的呢?谁不知道抢了国内的干部,没人敢报案啊?这些妓女,就是抓住了国内干部的软肋,知道干部们怕把事情搞大,怕丢了乌纱帽!”

“她怎么知道我是国内来的干部?”主任依然不解。

我上下大量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主任:西服笔挺,傻了吧唧的。心里说,你不是干部?红灯区会有这种奇装异服的动物吗?!

当然,我们也和其他被栽在红灯区的干部们一样,没有去报案。试想,一旦报了案,人家妓女本人能不能承认不说,光是做证人,可能也会影响我们代表团第二天的行程。更重要的,主任本人也不会承认自己被抢,据说一个县太爷,干一届就能捞个百八十万的,不就被抢了几千欧元么,如果因此丢了乌纱帽,哪多哪少啊?!

其实细想想,这事儿也算不了什么,不管咋说,俺们主任大人,写过入党自愿书,签字画押过的,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么!按照共产主义的理论,德国的妓女,不管咋说也算是生活在资本主义水深火热之中的劳苦阶级,我们的腐败干部钱来得那么容易,人家打打土豪,不还没分你的田地么!就算为支援国际共产主义的运动捐了一把款,心里不就释然了么!

我的车,开在返回旅店的高速公路上。一轮月,依然那么动人的照着,尽管照在主任脸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点惨白,但只要我的目光离开主任的脸,那一夜,月色还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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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鬼孙子,在国内耀武扬威的,在这里简直连个妓女都不如,男人更不是了!活该!看着那些从国内来西装革履的公务团,集体旅游,不谈正事,就让人愤愤不平,狗日的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不干正事,亏了他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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