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人口最多的族群———德裔美国人

陈贱男

以前看到二次大战前的纪录片，美国的纳粹party追随者page~ant的场面。穿着同德国纳粹禁卫军同样的制服，举着同样的旗帜，随着鼓声前进，就连举手礼也是一样的向斜上方伸直右手向希特勒致敬。看着那些多半是年轻人的美国纳粹支持者，我感到很疑惑，群众集会台子上并排挂着美国和第三帝国的国旗，更使我迷惑不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们这一代人受的教育：至少在二战时候，美国是民主的堡垒，纳粹德国是民主穷凶极恶的敌人。怎么搞的？两个死对头会掺和到一起？



　　学了美国历史，知道这个国家主要是由英国移民建立的，欧洲各国的人都来到这片土地上，建成了一个以英国传统为主干的多元复合型文化。美国这个新国家同欧洲大陆各国的文化联系都很深。从殖民时期到二十世纪，大量的德国人移民美国，自然同母国文化保持精神上的纽带，两次大战中部分美国的德国后代有亲德的情绪，也不是怪事。除了对母国文化有忠诚感这个因素之外，德国民族主义在二十世纪的崛起也是有深刻复杂的历史，社会和国际政治的根源的。



　　德国移民是美洲最早的移民之一，十七世纪初期就有人移居新大陆，以后持续不断。德国移民在欧洲移民中占有相当的数量。１６０８年，最早一批德国移民到达北美弗吉尼亚的詹姆斯城，后来有人移民到当时还是荷兰人的殖民地新阿姆斯特丹，也就是今天的纽约。



　　像其他的欧洲移民一样，缺乏土地，遭动乱困扰的德国人被北美洲这块未开垦的新大陆吸引。拥有自己的土地，信仰自己的宗教，远离战争和贫穷，和平生活这些平凡的理想，吸引他们变卖家产，冒险犯难远涉重洋来到新大陆。当时不用什么旅行证件，只要有足够买船票的钱带上简单行旅上船就行了。



　　１６８１年，宾夕伐尼亚州的创立者，威廉姆宾呼吁德国人移民到宾夕伐尼亚殖民地。他写信对他们讲：这里有大量的土地，温和的气候和无数的野生动物，一些德国人马上扔下他们简陋的家当，带着一家人就飘洋过海上路了。一个德国的律师一到费城港口，看到的情形确实如同宾所言，立马付钱向宾买下了１５００英亩的土地。



　　这些德国移民多半是农民和手工艺人，他们当中有木匠，铁匠，玻璃匠，面包师，屠夫和小商贩。移民们在今天的费城西北建立了一个德国城（Ｇｅｒｍａｎｔｏｗｎ）。这是美洲大陆最早的完全由德国移民组成的定居点。几万德国人聚居一处，形成了一个几乎完全自给自足的小社会。德国城的居民自己栽种粮食，蔬菜，养牲畜，生产各种日常生活用品，自给自足的程度要高过传统中国城的移民。



　　今天，在德国城铺满鹅卵石的街上漫步，仍然会发现德国文化当时在房屋建筑上留下的痕迹。在我不了解这个地区的历史之前，不知为什么这里的街道房屋会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这个小城使我想起了美国各大城市都有的中国城（Ｃｈｉｎａｔｏｗｎ）。细细考察德国移民的历史，原来中国移民的经历也不孤单；同主流社会隔绝的情形也在来自欧洲的德国移民身上发生过。在一个强大的异文化当中生存，早期中国移民尽量聚族而居，互相扶助，以免自己的生活方式被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所消灭。当时的德国移民也一样，语言不通，社会习俗同英国传统差异很大，德国移民同主流社会之间有很大的隔阂。不过，比起中国人来，德国人移民毕竟是欧洲白人，在相貌上同其他国家来的白人是一样的。长相相似，一个深刻的障碍就消除了，起码到第二代就可以轻松融入主流社会。对于亚洲民族来说，种族的特征除了通婚之外，几乎没有办法改变。这就是为什么费城西北的德国城已经变成了历史的遗迹，除了那些房屋之外，仅仅剩下一个地名，而美国各大城市的中国城经过了一两百年，反而越发显得方兴未艾的原因。



　　德国城里移民的安居乐业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回家乡，人心浮动，不少人变卖家产移民美洲。开始了第二批德国的移民潮。同早先的移民不同，这些人的旅途异常艰难；超载拥挤的船只，缺乏干净的淡水和食物，疾病在船上蔓延，导致相当数量的人在船上死亡。尽管在德国听到这些悲惨的海上故事，仍然有人前仆后继，继续向美洲进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以来的中国偷渡者的经历，不就是当年德国移民故事的翻版吗？所不同的是两百年前移民要容易一些，没有签证限制，也没有有偷渡集团和蛇头的压榨。



　　十九世纪初，德国战争频繁，相当多的德国人移居美国。德国移民大多到波士顿，纽约，巴尔蒂摩这些城市居住，在这些地方有德国社区，也有机会找到工作。



　　美国内战以后，西部逐渐得到开发，德国移民逐渐散布到中西部的芝加哥，克里夫兰，威斯康星州的米尔瓦基这些城市。这些地方的德裔移民曾经达到当地人口的一半以上。德国移民的一个特点是不管他们到美国的任何城市去生活，他们就会在当地建立内部联系紧密的小德国社会。他们建立自己的教堂，互助组织，同本族人做生意。更有甚者，德国人按照自己在德国家乡的邻里关系在美国也建立了同样对等的社区组织，我不知道使用同乡会这个称呼来描述这种组织是否恰当。至今仍然存在的中国人的同乡会一般是以省籍为主，比如纽约中国城近年影响日甚的福建同乡会。德国人这种乡土观念真是可以同注重乡情的老式中国人媲美。文化的持续性确实强韧。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欧洲白人后代，实际上德国文化的深层次同英国传统有很大的差异。这个差异部分影响了后来德国民族主义的崛起，给世界带来两次大战的灾难。



　　德裔对美国社会各个方面都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德国来的农民种田技术很好，在中西部大平原发展了美国的农业，建立了美国的粮仓。德国移民当中还有很多技艺出色的工匠，这些人给美国带了各种手工技术。今天米尔瓦基是美国啤酒的主要出产地，米勒，巴德威瑟这些美国人人都喝的啤酒，就是德国移民将啤酒生产技术带到美国生产的。就如同青岛啤酒的技术也是德国人引进的一样。



　　尽管文化差异极大，德国移民还是一到美洲就将这块土地当作自己的家园。在美国的独立战争中，宾夕伐尼亚，纽约，新泽西殖民地的德国移民组成了德国团队为独立而战。德国移民为美国军队提供食物。当时弱小的美国军队使用的步枪，多半是费城的德国工匠制造的。



　　德国移民是最早反对奴隶制的人，１６８８年，费城德国城的居民就立法反对奴隶制度，他们甚至规定德国移民不准和拥有奴隶的家庭通婚。美洲殖民地直到立国时期的１７８９年，在立宪会议上还为是否保留奴隶制激辨，一直到近一个世纪后的１８６５年，才在宪法中加上新的条款，废除奴隶制。



　　德国的工匠将费城的房子建得很结实牢固，外观典雅。费城铁制的门和扶手栏杆工艺精美，注重细节，是十七十八世纪美洲铁制品的佼佼者。德国移民的两位妇女１８６８年在俄亥俄州的哥伦布市建立了美国第一个幼儿园，ｋｉｎｄｅｒｇａｒｄｅｎ这个词就是从德语引进的。德国工程师林布罗发明了一种新式的桥梁钢缆和沉箱式修建桥墩的方法，美国的很多桥梁就是用他的方法建立的。纽约市的象征，宏伟的布鲁克林大桥就是林布罗付出巨大心血设计并监工的成果。



　　德国移民美洲的第三次浪潮发生在美国内战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之间，这个时候有一百三十万德国人移民美国。除了来自德国，还有不少从俄国来的德裔少数民族，他们多半移民到美国中西部的平原，因为那里的自然条件很像他们的家乡东欧大平原。



　　德国移民工作勤奋，不畏辛苦，各种繁重工作都做。如同早期中国移民的经历一样，他们也经受过严重的种族歧视，十九世纪以低技能劳工为主力的美国本土主义运动，反对移民，德裔移民也曾经是他们打击的对象。十九世纪后期，美国的工业化加速，大工厂的建立使很多德裔手艺人失掉工作，成为工厂流水线上的装配工人。他们干的都是低薪超时的工作，尽管大量的德国移民被雇佣，微薄的工资只能维持恶劣的生活条件，一家数口挤在一间没有卫生设备的房间里。当时是计件工资，一个德裔女工包装一个纸箱的报酬是一美分。



　　德国最近的一批移民潮发生在第二次大战前。同以往的德国移民不同，这些移民多半是受过良好教育学有专业的德国人，其中多半是德国犹太人。他们大多年纪超过四十岁，多半是工程师，教师，医生，律师和作家。这些人后来对美国各个领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比如建立相对论的爱因斯坦和美国的原子弹之父欧本海默，就是二战前移民美国的德裔犹太人。



　　德国人在美国，经过了数代人极其艰苦的奋斗，取得了相应的经济地位并且融入了美国社会，但是他们的族裔背景也使他们多次遭受迫害。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德语是美国高中唯一教授的外国语。一次大战之后美国民间反德的情绪升温，得克萨斯州在１９３８年立法禁止教授德文。美国正式参战之后，曾经将近十万名日本裔的美国公民关到了集中营里。鲜为后人所知的是，这样的事情同样发生在德国裔美国公民身上，有几万名德裔美国人被关进得克萨斯州的水晶城拘留营。



　　从血统上看，五千八百万德裔美国人占如今美国近四分之一的人口。是英格兰裔美国人的近2倍；今天他们彻底融入了美国的社会，成了道道地地的美国人。他们的德国痕迹，只能从他们的姓氏上看得出来。比如美国大牌电影演员，电影《飘》的主角，克拉克·盖勃就是一例。

丢手绢

美国人口普查局9日公布的统计报告显示，少数族裔人口作为美国人口重要组成部分的趋势日益明显，拉美裔人口增长幅度创下纪录，亚裔移民也不甘落后。 统计发现，全美人口总数在2003年7月到2004年7月间增长了290万，作为数量最大的少数族裔群体，拉美裔的增长数量占据了一半。而亚裔人口增长紧随其后排在第二位。 美利坚大学学者古德曼(Lewis W. Goodman)表示，这两个群体的人数增长迅速，一是由于移民大量涌入，二是由于生育率较高。古德曼说，“如果不是这两个因素，那么我们的人口增长情况就会与欧洲和日本类似……人口老化速度惊人，影响到生产力，甚至威胁到社会安全系统。” 在2003年7月到2004年7月间，相对于整体人口1%的增长率，西语裔的增长率为3.6%，亚裔人口为3.4%，夏威夷土著和其它太平洋岛国居民1.7%，非洲裔1.3%，印第安和阿拉斯加土著1%，非西语裔白人最少，为0.8%。 据悉，从上世纪90年代至今，西语裔和亚裔人口几乎在全美每个州都出现不同幅度的增长，美国人口普查局去年估计，到2050年，少数族裔人口数量将与白人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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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手绢

移民美国的移民有如下几类：欧裔人美国现今移民的始祖来自英国，但如今宣称英国是其单一祖先国的人口在美国不到11％。只有5000万美国人说他们身上至少有一部分是英国血统。有德国血统的美国人成为第二大血缘人口组，这类人共有一4900万人，但只有8％的美国人说他们是纯德国后裔。爱尔兰裔是第三大血缘人口组，4000万美国人声称他们有爱尔兰血统，但是只有1000万人或者说不到全国人口的5％说他们是纯爱尔兰人。 　　拉美裔人拉美裔人也称西语裔人。.1980年人口普查表明，全国有1460万拉丁美洲移民。其中加州居住的拉丁美洲血统的人约为一450万，占美国拉丁美洲移民总数的30％以上；得克萨斯州有拉美移民近300万，占总数的20％；纽约州拉美移民有170万，占总数的11％。这3个州加在一起超过了美国拉美移民人口的60％。全国有37个县拉美裔居民己成为人口的主体。现在美国西语裔人口中墨西哥裔已占60％，据估计到20纪世末，这一比例将上升到66％。由于出生率和持续不断的移民，到2000年墨西哥裔人将增长近1倍，古巴裔人只占美国西语裔总数的5％，其人口增长率在西语各民族中将是最低的。 　　亚裔人长期以来，美国政府限制亚洲人进入美国。1965年开始，这种政策有所改变。1981年，进入美国的亚洲人己达到24.4万，大大超过欧洲移民数量(6.7万)。随着亚洲人来到美国，美国人与亚洲家庭和企业的联系将日益加强，这将导致有更多的亚洲人移居美国。据美国人口资料调查局官员预测，按目前的趋势发展，美国的亚裔人和太平洋群岛人将从1980年的350万增长到2000年的800万以上。以后的增加速度仍将很快。这对美国的社会、政治、文化、教育和社区生活等都将带来深远的影响。亚裔人聚集地集中在少数几个州。加利福尼亚州拥有全国35％的亚洲和太平洋血统的人；夏威夷有。16％；纽约有9％。亚裔人口90％以上都住在大城市，住在市区和郊区的人口约各占一半。这种集中居住在大城市的程度远远超过了美国其他各民族。 　　美籍华人在国会修改移民法的1965年，来自中国的移民仅有4000人，1981年进入美国的中国人则达到25800人。他们绝大多数是广东、福建人。根据美国官方资料记载，第一个到美国的华人是在1820年，而大量华人前往美国则始于19世纪40年代末期。当时，我国广东四邑和台山以及沿海各地的大量劳苦群众，为了谋生，纷纷漂洋过海到美国西部当劳工，从事开矿、垦荒、挖河等繁重劳动。他们那种勤劳勇敢、不畏艰险的精神深得美国人民的同情和好感。现在美国50个州都有华人，但绝大部分华人都集中在东、西海岸各大城市，拥有华人最多的是加利福尼亚州和纽约州。在旧金山、洛杉矶、华盛顿、芝加哥和波士顿等大城市都有华人聚集的唐人街。美国的华人主要经营餐馆、洗衣店和杂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