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戒嗔小和尚为大家发几个小故事

1.天明寺山下的淼镇有位姓陈的老施主,他儿子在城里工作,很孝顺,会经常给他寄钱回来,所以他也清闲,很多镇上的人都羡慕他。
    
  陈老施主会经常拉着我们聊天说故事,因为他拉着其他人的时候,通常都会在他刚开始说故事就纷纷找机会溜走,但是他知道我们不会。
    
   他常常说一些说过很多遍的故事,有些时候故事也不是特别好笑,他却自己笑了起来,我们都会静静的听,也陪他一起笑,他讲故事其实有很多错误的地方,或者是我们以为错误实际正确的地方,不过对戒嗔来说,对或错并不是那么重要,搬着板凳静静的听故事,时而弯弯嘴角,并不仅仅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娱人娱己的行为。只要是好的,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陈老施主有一个故事说的还是挺好笑的,说的是另一个镇上的李施主的事情,李施主在镇上卖一些仿冒的鞋子,不过每次他看到别人卖这个品牌的鞋子的时候,无论真假,他都会冲上去大声揭发那人卖假货,陈老施主问李施主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施主回答他,我觉得如果我去揭发他,别人或许就不认为我卖的假货了

2.李太太和其他香客是有一些不同的,她在寺里待的时间比较长,有时候还会住上一两天。
    
  有次李太太在佛堂里看到了戒痴,下午她问智缘师父,那个很可怜的小和尚是谁?
    
  智缘师父很奇怪,为什么李太太觉得戒痴很可怜呢?
    
  李太太说:“你看,小和尚的衣服都破了。”
    
  其实,并不是寺里穷的没有钱给戒痴做衣服,而是戒痴太调皮,总是新衣服穿破,所以有时候他就穿着破衣服在寺里乱跑。
    
  下午去给戒痴换衣服,穿破衣服乱走动总是不好,戒痴问我,上午那位可怜的太太是谁?
    
  戒嗔也很奇怪,李太太的衣着讲究,她脖子上的比佛像上的金漆还要货真价实,我实在看不出戒痴有什么可以可怜李太太的地方。
    
  戒痴说,我看她一直眉头紧锁。
    
  有时候,看一件事情确实很奇怪,即使在同一个角度望过去,目光如果落在李太太眉头就会觉得她很可怜,如果目光落在李太太的衣物或金链子上,或许也会觉得自己可怜。
    
  师父说,对任何事物我们都不应该盯着它的某一点看,那样会让你滋生无谓的自大和自卑,只有看清了所有,自大和自卑才不会出现。

[ 本帖最后由 charls 于 2007-6-12 2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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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好多施主问戒嗔头发的事情,其实出家人也是有头发的,只是比较短,戒嗔对头发的事情其实还相当在意的。
    
  有时候人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留不住的,反而越发在意,而一些早已拥有的却随手放在一边,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意的。
    
  戒嗔十二岁就出了家,所以自十二岁以后的十年时间,头发都没有超过半寸的时候。
    
  寺里负责剃发的是智恒师父,在家人常说,做那行恨那行,其实也有例外的,比如智恒师父,在寺里给人剃发了二十多年,不但没有厌倦,反而形成了嗜好,见到低辈分的小和尚们头发稍微长点了就看不去,一定要给他剃了。
    
  技术这种事情,当然是越练越熟悉,不过还是有例外的,依然是智恒师父,二十多年理发经验,还是常常把我们的头皮弄破,一来我们确实不太配合,在他手下动来动去的,二来给我们剃发,只要求剃光了,也没有造型设计的要求,所以没法提升技术等级。
    
  在小辈僧人眼里,没人比智恒师父更可怕,因为他眼睛总会盯着你的头上看,本身我们头发也不多,还总有人惦记着。
    
  有时候在院子里和师兄弟们闲聊,智恒师父从里面走来,如果手中拿着剃刀,我们就会作鸟兽散,戒尘、戒痴这两个小和尚跑的比“如来”还快。戒傲平时喜欢和几位师兄一起打蓝球,所以逃跑的速度也比戒嗔要快,所以,坐在剃刀下的人通常是戒嗔。
    
  施主们如果有机缘来我们天明寺看到寺里头发最短的和尚很可能就是戒嗔。
    
  没有头发不代表就不用洗头了,每天晚上戒嗔都会洗头,不过还用不上洗发液,香皂就可以了,戒嗔头发最短,自然也是干的最快的,有时候用毛巾一擦就干了。
    
  所以师父说,细细思考自己的短处,也许会发现它并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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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还收过一个俗家弟子叫戒忧,戒忧师兄就住在淼镇,有次她去城市里买东西,对方找钱的时候,有一张特别破旧的,戒忧师兄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便不想接受这张钱。但是卖东西的人也很不高兴,有点想争议的样子,戒忧师兄性情很平和,也没有与他继续争论,只是把收下的零钱,随手买了张彩票,结果中了一等奖。
  生活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多,你一直以为不需要的东西,却变成了你想要的。
  虽然是一等奖,不过钱并不多,因为多人买到同样的号码,戒忧师兄的奖金大概是几千块。
  戒忧师兄回到镇里,在路边遇到孙大嫂,戒忧师兄中了奖,自然样子很开心,孙施主就问戒忧师兄,为什么如此开心,戒忧师兄便忍不住把中奖的消息告诉了孙施主,并请孙施主替她保密,孙施主答应了。
  第二天半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戒忧师兄中奖的消息。
  第三天整个镇子除了镇东头的陈施主不知道,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陈施主那天晚上喝多了酒,一直昏睡着。
  镇上人和戒忧师兄熟悉点的,见了面都纷纷向戒忧师兄道喜,不熟悉的也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戒忧师兄忍不住去责怪孙大嫂,孙大嫂很委屈向戒忧师兄解释,她只是在镇上的马路上自言自语时被人听到的。
  那天消息也传到了山上,不过版本很多,开始的时候,大多和中奖有关,只是金额不同,从一百万到五百万的不等,后来衍生的消息也多了起来,比如戒忧师兄因为中奖要离婚以及中奖只是幌子,其实是贪污的钱等等。
  戒忧师兄那几天很困惑,逢人便解释中奖的事情,有人信了,也有人认为如果不是心虚,你解释什么?
  戒忧师兄特意上山向师父请教。
  师父问:“戒忧,你中了多少钱?”
  戒忧师兄说:“我中了5000多块。”
  师父又问:“戒忧,如果你向每个人解释后,你又中了多少钱?”
  戒忧师兄说:“还是5000多块。”
  又过了几天,戒嗔终于看到戒忧师兄快乐起来,就像戒嗔在第一个贴里所说的那样,人不会因为别人怎么看你而改变,自然也不需要特别在意别人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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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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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山下有个小镇叫淼镇,也有人叫这里庙镇,庙镇这里附近的寺庙有三座,除了我们天明寺,还有一座叫宝光寺,宝光寺是近几年才建的,建在风景区里面,规模也比我们寺大很多,香火也旺,庙里的大师也是佛学院毕业,他们寺的禅房比我们寺大很多也华丽很多,师傅说宝光寺的大师佛法很好,不过我觉得他的佛法未必比我师傅好,禅房的大小和华丽程度可能和修为是无关的。就好像个头很大的山果未必会甜,掉在树边的小果子,其实已经熟透了。只上过三年学的戒嗔也可以在网上写故事和上过大学的施主们交流也许也是一个道理。

  淼镇是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镇上有位姓蔡的施主,他是卖水果的,我们经常去他那里买水果,蔡施主人很好,他每次对我说:“小师傅,我给你的价格已经是最低的了。”不过有几次师弟买的价格比我低。

  有一些施主说蔡施主喜欢扣称,不过他从来不扣我们的称,或者是因为我们没有还价吧。

  蔡施主的水果有两种,一种贴着商标,另一种没有,我们通常只买没有贴商标的那种,因为有几次我们买回了贴着商标的水果后,发现贴商标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疤痕,寺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规律,所以不买带商标的水果成为了一个惯例,有一次宝光寺的大师来我们寺,给我们带了一些水果,全是蔡施主店里带着商标的那种。师兄弟们都笑话宝光寺的大师没经验,不过这次揭下商标后,我们才发现这次水果几乎都是完好的。

  师傅说:惯例和例外相伴而行,就好像现在街上有很多自称是佛家弟子的施主,他们也许就是惯例下商标后的疤痕,然而我们真正忧伤的是,当例外来临的时候,我们心里依然可以见到那个商标下并不存在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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