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外包扬名网络游戏世界:流氓也参与地方治安变好

 (联合早报网讯)据亚洲时报报道外包活动现在已不光是印度的专利;在网络游戏的虚拟世界,中国已成为一个重要的外包中心:在中国出现了那麽一群人,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泡在网络游戏里面赚取游戏的虚拟金币和其他虚拟奖励,然後通过互联网将这些虚拟物品贩卖给国外的玩家,平均每月赚取上千元人民币的回报,在最高峰期,他们曾抢占了世界虚拟物品生产总额的90%左右。有趣的是,据说一些小流氓团夥现都投入这种网络游戏的外包活动,地方上的治安也变好了。

  美国玩家把他们称为:Chinese Gold Farmer,意为“中国打金农民”。然而,就在今年初,国外论坛中一个非常火爆的视频披露了这个群体极为恶劣的工作环境引起了关注,“中国打金农民”这个新兴行业的神秘面纱因此被掀开。

  在一个旧式老房子的2楼,是“打金集团”最新开张的“小作坊”正在运作。简陋的客厅墙壁上贴着《魔兽世界》和《奇蹟世界》等等近年火热的网络游戏海报。陈列在大厅的电脑面前,还可以看到一个个聚精会神打游戏的年轻人。但在这里听不到网吧里打着游戏伴随的一流音响效果,也看不到他们在抢关陷阵时丝丝的紧张神态。然而,在这个隐蔽的场所工作的人正是传说中“金币农夫”。他们平均每天12个小时玩电脑游戏,通过杀死怪物和赢得战斗胜利,获得虚拟的金币和其他虚拟奖励,之後通过“打金集团”兑换真实的货币。

  目前在中国出现的有规模“打金工厂”不在少数,就因为产业低成本高利润的基本特点,促使了这个新兴行业短短几年内迅速的发展。一位在英国留学的知情者透露,他所在的WOW服务器金币的统一价是54英镑 /KG ,而大陆服务器大约是140人民币/KG 。倘若汇率以14人民币=1英镑,即是说差价在5.4倍。过去,有位经济学者说一个经济点如果有2倍的利润能让人们争相加入(比如大批农民盲目种植同种农作物) ,如果是4倍的利润能让人冒着犯罪的风险去做(比如走私), 这5.4倍的利润这足以诱使怀着黄金梦的人们趋之若骛。

  受雇於广东某家“打金工作室”的小彬是外界称作的“金币农夫”,因为对网络游戏相当痴迷而不能自拔,高中没考上後几乎每天上网打游戏就花上8小时,时间长了在网络游戏社区里因为有经验、有独门破解绝招而小有名气,一年前被“打金伯乐”看上,一直就为其工作到现在。他表示:“网络游戏玩得好了,一样能够赚钱,起码我现在能够自己养活自己。”据透露,像他这样的“金币农夫”每天工作最少八个小时,每周七天,都在打怪物。每个月大概能赚取 1000左右的人民币。但最为吸引他的还是,工作室包吃、包住,有工资,还可以一整天都玩游戏。”

  据了解,小彬现在玩的是《魔兽世界》这款大热的网游,其游戏账号注册在2006年底才开放的第七大区的热门服务器上。按照一天8小时工作来算,他一天能够生产出450个金币,这些金币累积两天就能够换到3张左右的《魔兽世界》的游戏点卡,每张点卡通过工作室销售可以卖到25元上下。也就是说只要他每天满负荷工作的话,2天的收入能够达到75元,一个月下来,收入就有1000多元。当然,这在很多同类型的工作当中,他的收入还算是比较理想的数字。在一些游戏网站的留言,有的工作室甚至可以花800或更少的钱,请个整天泡在网吧玩游戏的青年为其打一个月金币。显然,小彬的金币生活只是中国目前数十万金币农夫生存现状的一个缩影。

  又据一些媒体报道,在一些中国农村,本来有一些小流氓团夥,但这些本来无所事事的年青人现都投入这种网络游戏的外包活动,地方上的治安也变好了。据指出,小流氓在网上赚的钱,较他们从事偷东西等非法活动的所得还要多。

  如今,中国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货币交易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产供销体系。最早的金币农夫从何而来,现在已经很难考证了,但是这一现象真正受到广大媒体的关注,则是从《传奇》玩家万元购买游戏装备开始的。正是因为存在着众多没有时间练级,但是却愿意拿出大量金钱购买游戏虚拟装备的“消费型” 玩家的存在,这一全新的商品市场才应运而生。

  有人简单的分析了一下中国“打金”网络游戏的产业链。处於最底层的,是金币农夫们,这其中既有规模超过百台电脑以上的“工作室”,也有打金零卖的个体户。他们是网游世界里的耕耘者,日以继夜地在游戏中打怪,收获“金币”以供应市场。处於中间的,则是种类最为繁多的销售渠道了,这其中既有直销渠道(即工作室或是个体户直接在游戏中叫卖的),也有代理商(即向工作室或个体户收购金币,然後再批量销售的),还有转包商(这些大多是经营海外业务的,也就是先接受海外玩家的金币订单,然後转交给国内的工作室进行按单生产)。产业链的最後一环就是那些肯掏腰包买金币的“大款”玩家。

  目前,从台北到香港,从首尔到旧金山,就有着大量的网络游戏玩家,他们没时间或者没有耐心从最低级开始往上升,却愿意付钱给中国青年,让後者为自己完成游戏的初期阶段。有相似背景的是,过去中国有许多从台湾、香港转移过来的纺织厂和玩具工厂,其目的是利用中国巨大的廉价劳动力资源,而目前这些虚拟的廉价网络游戏工厂再踏上这麽一路,确切的说,就是把大陆的廉价劳动力通过网络的方式输出到国外去换取高价。

  有知情人士还称,其实在2006年初,从事外服游戏币生产相对稳定,这促使网络游戏虚拟交易成了明显的一笔投资。在外界看来靠打游戏赚钱的能有多大出息之际,业内人士早已乐得偷偷地赚个盆满钵足。半年内,业内兴起了许多拥有神秘背景的大公司,这些公司凭藉着雄厚的资金迅速杀入到虚拟交易市场的混战当中,并占有一席之地,使得原本竞争就十分激烈的市场变得更加惨烈。据4U社区对虚拟交易行业的抽样调查显示,“中国从早前的20万虚拟交易行业从业人员,到去年底,从业人数已经达了到50万左右。”就因为行业的火热,大批人抱着前仆後继的精神,也让这种稳定在此期间06年尾成了遥远的过去。

  这一热潮让“打金工作室”在中国的遍地开花是没落的主因,工作室之间的竞争越发激烈,同游同服的工作室相互砸价,广泛使用变态外挂脱机外挂来降低打币成本却是导火线,这最终招致国外厂商对中国工作室的疯狂大封号。不仅是美服魔兽,各国的游戏都开始大规模的查封中国工作室的打钱帐号,国外游戏厂商的这种封号行为,可以说是中国打钱工作室的咎由自取。

  再加上去年台湾一场地震令中国对外线路中断,很多外服工作室长时间处於停产状态,到了年终,中国工作室已经是停产的多。交易平台为了争取货源,只得纷纷提高收货价格,自是苦不堪言,天灾人祸让中国打金工作室在国际市场的份额出现了大幅度的下跌,从几年前占据世界虚拟物品生产总额的 90%左右,退缩到後来的 70%的占有率。

  不过,面对种种不利的客观因素,有业内人士直言,比你那些不能掌握的天灾人祸,舆论的压力更让中国业界感到心慌。据了解,去年虚拟交易行业在大媒体频繁亮相,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先是国内受到焦点访谈的密访,又有经济半小时的曝光,甚至连美国《新闻周刊》都挺认真的强调,有关中国网络空间的廉价劳动力问题,还涉及到工作环境条件差、没发展前途等。

  但是,有记者在采访的时候发现这样一个在”打金工作室”打工的小男孩,他的父亲在下煤窑时被砸瘫了,在闲谈中聊到“打金农民“是低级劳动工作外包的问题。他对记者说了这样一番话:“大哥哥,我虽然没满16岁,可是我不搞这个,我就要和我爸爸一样去下小煤窑,我妈一年在地里只能刨出 1000块,我妹妹还要上学呢。我们村去城里打工的,前年应该给的钱今年都没拿到。我在这里干,至少不被风吹日晒,有人管吃管喝,有固定休息时间,该给我多少钱到时候就给我,你们说是剥削我,我觉得是救了我们家。”後来该名记者将这段话记在“视点”的专栏中,还引起了社会很大的反响。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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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听说有这么一回事。看了不是滋味。苦涩的。中国人活得咋这么不正常。个人爱好也就罢了,以此为生,不正常。还有脸说什么治安状况都好了,那不是骗人骗己是什么。想象一下,那些流氓天天和怪物打交道,能就此改掉恶习,变成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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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做德国的转包代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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