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儿走运悲王朔

作者:徐晋如

  去年冬天王朔在《中国青年报》上开骂金庸,当时我每日埋首于电脑游戏,对外间媒体关注的事毫不知情。一位报馆供职的朋友约我写篇稿子谈谈看法,我因想,王朔小儿,谫陋无学,种种举动纵能耸一时之视听,终究蚍蜉撼树,何足道哉。但朋友所托,却之不义,只得写上一篇关于《鹿鼎记》与《红楼梦》的比较文字塞责。虽是对王朔桀犬吠尧行径的回
应,实则说的还是自己平素久想说的话。文章发表后,我抽空上网看了一下,发现国内许多知名作家都对王朔的行为有所评论。基本上,大家对于王朔的人格是肯定的,认为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事情本身没有“炒作成分”。尽管有人指责王朔言行轻率,“爱开玩笑”,但是令我惊异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王朔行为背后所隐藏的黑暗的东西。没有人意识到,王朔在那样一次行动中扮演了一个可悲的小丑的角色。时光如白驹过隙,人们还没有淡忘王朔的狂言,这个人又推出了包含自己一揽子思想的《无知者无畏》。

  这部新书被当下许多媒体评为“最近最受争议的书”,而书名本身完全验证了我对于王朔的初始判断。值得我警觉的是,“无知者无畏”本是一个极为荒谬的命题,任何稍具常识的人都应当蔑视之、嘲笑之,而这个无知者的命题却没有受到它应受到的礼遇,不但它没有到天下共诛的景况,甚且有人在明里或暗里为之叫好:以此,《无知者无畏》的作者是否王朔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个时代仍有无数的人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无知,这是最可怕的。王朔的赤膊上阵是我们民族病弱的国民性的一次大暴露,使得我加倍警醒,我感到生活在这样的人群当中如履薄冰。

   

  王朔是“文革”后成名的作家。他自那个时代过来,几乎是自发地表现出对于极权主义的冷嘲和道德至上观念的讽刺。这是他的小说在一定时期内受到很多人欢迎的根本原因。但是他毕竟是来自那个时代,他的进步性在于对原有社会价值体系的颠覆,他的学养、禀赋、环境等诸多方面都决定了他不曾也不可能建构新的社会价值体系,他的作品不可能提出独具超越性的问题。王朔只是那个时代的“顽主”,对于这样一个角色,他无能超越。这种角色的意义表现在当他反抗极权主义和道德至上观念加诸人身上的束缚时,他是善良和可爱的;但是当他只会驶顶风船,像《天龙八部》里面的包不同那样,把冷嘲和抬杠当成永久的武器时,他便成为可恨复可悲的白鼻子小丑。王朔所扮演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小丑。

   

  但是时代对王朔的影响远不仅此。我们知道,王朔处在的时代使得他没有好好地受到过教育,这是整整一代人的悲剧。在那个时代,读书无用成了社会风尚,反科学、反文化、反理性的思潮甚嚣尘上。

  在那样的时代,连清华大学搞出来的教育改革纲要都宣称,他们把高等数学划分为精华和糟粕两个部分,更遑言平头百姓的思维呢?一代人被时代所误,有志者亟思奋起,努力追寻失落的青春,而平庸者则安于现状,在认定自身阶层的纯洁性的自欺欺人中获得满足。中国民间自来即有视知识分子为异质的传统。如果说在古代民间流行的讽刺秀才相公的笑话只是对知识分子的揶揄的话,而到了“文革”中,非知识阶层对于知识分子的仇视则演变为血淋淋的暴力。“文革”后期的“尊法批儒”运动给仇视知识分子的人以新的学理上的支持,谬种流传,至今不绝。王朔是深受这种思潮影响的,他对于自身的阶层有着阿Q式的良好的自我感觉,而对于知识分子则抱有强烈的排斥感。关于这一点,在他的小说中有很多处明显体现出来。而他指称金庸用“死文字”写作,最是暴露出他的狭隘、无知。金庸的文字风格是刘勰在《文心雕龙》里说的“宗经”的风格,是传统与现代的完美结合,只有具备深厚学养而又未曾遭受大众语言污染的人才可能写出那样的文字。王朔自己不学无术还则罢了,更无端指责别人的优点,自狂自大、盲目排外,正是他所属阶层的共同特征。

   

  在王朔的心目中,他自己代表了无产阶级的文艺创作方向,所写的完全是现实的生活。既然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进步的阶级,自己的小说自然也就是人类历史上最进步的作品。所以他能够大言不惭地宣称:“中国资产阶级所能产生的艺术基本上都是腐朽的,他们可以学习最新的,但精神世界永远浸泡、沉醉在过去的繁华旧梦之中。”王朔学养的薄弱使得他不能真正领会文学的精髓,也不能找到任何具完美体系的文学理论来支持自己的论点,关于何谓文学,他始终缺乏准确的把握。要不是借助道德伦理标准,他实在无话可说。他的论证思路,尽管对于知识分子已经颇为陌生,听来恍如隔世,在他的阶层却是被视作理所当然的。因为除了借助庸俗化了的阶级学说和根深蒂固的道德至上观,他们不能再找到别的安慰。正像古龙说的,丑陋的女人总觉得自己比较聪明,丑陋的男人总觉得自己比较有男人气概;没有文化的人总会觉得自己比较纯洁。

   

  也就在王朔“无知者无畏”的宣言遍及京城时,全国各地的法轮功余孽纷纷赴京,聚集到天安门城楼毛泽东的像前面,因为听说李洪志教主将在某日于其下法驾现身。他们也是无畏的。这些人实在可以说是王朔的知音。面对此种情形,我不寒而栗。尽管我是“文革”以后出生,幸而没有及上整知识分子的场面,但是有这样以无知为光荣,以无畏为伟大的作家,有这样以无知为骄傲,以无畏为准则的民众,我无法信任自己生命的权利会得到切实保障。面对这样的民众,我时时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我怀疑所谓的“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句口号原来应该是“低能无罪,弱智有理”,只是为了便于广大干部群众理解接受,才成了后来的样子。

   

  还是在90年代初,杨宪益先生就感慨道:“痞儿走运悲王朔,浪子回头笑范曾。”我对杨先生用的这个“悲”字产生深深共鸣。杨先生悲的不是王朔,而是王朔作为“痞儿”反能“走运”,民众的愚昧才是最可悲的。即以“无知者无畏”一事言之,王朔本身羌无足道,但是他及他的阶层所表现出来的盲目排他、褊狭自任,则令人不由得要生郁达夫在海外的感慨:“祖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去年冬天王朔在《中国青年报》上开骂金庸,当时我每日埋首于电脑游戏,对外间媒体关注的事毫不知情。一位报馆供职的朋友约我写篇稿子谈谈看法,我因想,王朔小儿,谫陋无学,种种举动纵能耸一时之视听,终究蚍蜉撼树,何足道哉。但朋友所托,却之不义,只得写上一篇关于《鹿鼎记》与《红楼梦》的比较文字塞责。虽是对王朔桀犬吠尧行径的回应,实则说的还是自己平素久想说的话。文章发表后,我抽空上网看了一下,发现国内许多知名作家都对王朔的行为有所评论。基本上,大家对于王朔的人格是肯定的,认为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事情本身没有“炒作成分”。尽管有人指责王朔言行轻率,“爱开玩笑”,但是令我惊异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王朔行为背后所隐藏的黑暗的东西。没有人意识到,王朔在那样一次行动中扮演了一个可悲的小丑的角色。时光如白驹过隙,人们还没有淡忘王朔的狂言,这个人又推出了包含自己一揽子思想的《无知者无畏》。这部新书被当下许多媒体评为“最近最受争议的书”,而书名本身完全验证了我对于王朔的初始判断。值得我警觉的是,“无知者无畏”本是一个极为荒谬的命题,任何稍具常识的人都应当蔑视之、嘲笑之,而这个无知者的命题却没有受到它应受到的礼遇,不但它没有到天下共诛的景况,甚且有人在明里或暗里为之叫好:以此,《无知者无畏》的作者是否王朔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个时代仍有无数的人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无知,这是最可怕的。王朔的赤膊上阵是我们民族病弱的国民性的一次大暴露,使得我加倍警醒,我感到生活在这样的人群当中如履薄冰。

   

  王朔是“文革”后成名的作家。他自那个时代过来,几乎是自发地表现出对于极权主义的冷嘲和道德至上观念的讽刺。这是他的小说在一定时期内受到很多人欢迎的根本原因。但是他毕竟是来自那个时代,他的进步性在于对原有社会价值体系的颠覆,他的学养、禀赋、环境等诸多方面都决定了他不曾也不可能建构新的社会价值体系,他的作品不可能提出独具超越性的问题。王朔只是那个时代的“顽主”,对于这样一个角色,他无能超越。这种角色的意义表现在当他反抗极权主义和道德至上观念加诸人身上的束缚时,他是善良和可爱的;但是当他只会驶顶风船,像《天龙八部》里面的包不同那样,把冷嘲和抬杠当成永久的武器时,他便成为可恨复可悲的白鼻子小丑。王朔所扮演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小丑。

   

  但是时代对王朔的影响远不仅此。我们知道,王朔处在的时代使得他没有好好地受到过教育,这是整整一代人的悲剧。在那个时代,读书无用成了社会风尚,反科学、反文化、反理性的思潮甚嚣尘上。

  在那样的时代,连清华大学搞出来的教育改革纲要都宣称,他们把高等数学划分为精华和糟粕两个部分,更遑言平头百姓的思维呢?一代人被时代所误,有志者亟思奋起,努力追寻失落的青春,而平庸者则安于现状,在认定自身阶层的纯洁性的自欺欺人中获得满足。中国民间自来即有视知识分子为异质的传统。如果说在古代民间流行的讽刺秀才相公的笑话只是对知识分子的揶揄的话,而到了“文革”中,非知识阶层对于知识分子的仇视则演变为血淋淋的暴力。“文革”后期的“尊法批儒”运动给仇视知识分子的人以新的学理上的支持,谬种流传,至今不绝。王朔是深受这种思潮影响的,他对于自身的阶层有着阿Q式的良好的自我感觉,而对于知识分子则抱有强烈的排斥感。关于这一点,在他的小说中有很多处明显体现出来。而他指称金庸用“死文字”写作,最是暴露出他的狭隘、无知。金庸的文字风格是刘勰在《文心雕龙》里说的“宗经”的风格,是传统与现代的完美结合,只有具备深厚学养而又未曾遭受大众语言污染的人才可能写出那样的文字。王朔自己不学无术还则罢了,更无端指责别人的优点,自狂自大、盲目排外,正是他所属阶层的共同特征。

   

  在王朔的心目中,他自己代表了无产阶级的文艺创作方向,所写的完全是现实的生活。既然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进步的阶级,自己的小说自然也就是人类历史上最进步的作品。所以他能够大言不惭地宣称:“中国资产阶级所能产生的艺术基本上都是腐朽的,他们可以学习最新的,但精神世界永远浸泡、沉醉在过去的繁华旧梦之中。”王朔学养的薄弱使得他不能真正领会文学的精髓,也不能找到任何具完美体系的文学理论来支持自己的论点,关于何谓文学,他始终缺乏准确的把握。要不是借助道德伦理标准,他实在无话可说。他的论证思路,尽管对于知识分子已经颇为陌生,听来恍如隔世,在他的阶层却是被视作理所当然的。因为除了借助庸俗化了的阶级学说和根深蒂固的道德至上观,他们不能再找到别的安慰。正像古龙说的,丑陋的女人总觉得自己比较聪明,丑陋的男人总觉得自己比较有男人气概;没有文化的人总会觉得自己比较纯洁。

   

  也就在王朔“无知者无畏”的宣言遍及京城时,全国各地的法轮功余孽纷纷赴京,聚集到天安门城楼毛泽东的像前面,因为听说李洪志教主将在某日于其下法驾现身。他们也是无畏的。这些人实在可以说是王朔的知音。面对此种情形,我不寒而栗。尽管我是“文革”以后出生,幸而没有及上整知识分子的场面,但是有这样以无知为光荣,以无畏为伟大的作家,有这样以无知为骄傲,以无畏为准则的民众,我无法信任自己生命的权利会得到切实保障。面对这样的民众,我时时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我怀疑所谓的“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句口号原来应该是“低能无罪,弱智有理”,只是为了便于广大干部群众理解接受,才成了后来的样子。

  还是在90年代初,杨宪益先生就感慨道:“痞儿走运悲王朔,浪子回头笑范曾。”我对杨先生用的这个“悲”字产生深深共鸣。杨先生悲的不是王朔,而是王朔作为“痞儿”反能“走运”,民众的愚昧才是最可悲的。即以“无知者无畏”一事言之,王朔本身羌无足道,但是他及他的阶层所表现出来的盲目排他、褊狭自任,则令人不由得要生郁达夫在海外的感慨:“祖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

相思病,相思病,相思的人真他妈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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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是课本中没有的,剩下的大概都有

千佛山、大明湖和趵突泉,是济南的三大名胜。现在单讲趵突泉。

  在西门外的桥上,便看见一溪活水,清浅,鲜洁,由南向北的流着。这就是由趵突泉流出来的。设若没有这泉,济南定会丢失了一半的美。但是泉的所在地并不是我们理想中的一个美景。这又是个中国人的征服自然的办法,那就是说,凡是自然的恩赐交到中国人手里就会把它弄得丑陋不堪。这块地方已经成了个市场。南门外是一片喊声,几阵臭气,从卖大碗面条与肉包子的棚子里出来。进了门有个小院,差不多是四方的。这里,“一毛钱四块!”和“两毛钱一双!”的喊声,与外面的“吃来”联成一片。一座假山,奇丑;穿过山洞,接联不断的棚子与地摊,东洋布,东洋磁,东洋玩具,东洋……加劲的表示着中国人怎样热烈的“不”抵制劣货。这里很不易走过去,乡下人一群跟着一群的来,把路塞住。他们没有例外的全买一件东西还三次价,走开又回来摸索四五次。小脚妇女更了不得,你往左躲,她往左扭;你往右躲,她往右扭,反正不许你痛快的过去。

  到了池边,北岸上一座神殿,南西东三面全是唱鼓书的茶棚,唱的多半是梨花大鼓,一声“哟”要拉长几分钟,猛听颇象产科医院的病室。除了茶棚还是日货摊子,说点别的吧!


  泉太好了。泉池差不多见方,三个泉口偏西,北边便是条小溪流向西门去。看那三个大泉,一年四季,昼夜不停,老那么翻滚。你立定呆呆的看三分钟,你便觉出自然的伟大,使你不敢再正眼去看。永远那么纯洁,永远那么活泼,永远那么鲜明,冒,冒,冒,永不疲乏,永不退缩,只是自然有这样的力量!冬天更好,泉上起了一片热气,白而轻软,在深绿的长的水藻上飘荡着,使你不由的想起一种似乎神秘的境界。

  池边还有小泉呢:有的象大鱼吐水,极轻快的上来一串小泡;有的象一串明珠,走到中途又歪下去,真象一串珍珠在水里斜放着;有的半天才上来一个泡,大,扁一点,慢慢的,有姿态的,摇动上来;碎了;看,又来了一个!有的好几串小碎珠一齐挤上来,象一朵攒整齐的珠花,雪白。有的……这比那大泉还更有味。

  新近为增加河水的水量,又下了六根铁管,做成六个泉眼,水流得也很旺,但是我还是爱那原来的三个。

  看完了泉,再往北走,经过一些货摊,便出了北门。

  前年冬天一把大火把泉池南边的棚子都烧了。有机会改造了!造成一个公园,各处安着喷水管!东边作个游泳池!有许多人这样的盼望。可是,席棚又搭好了,渐次改成了木板棚;乡下人只知道趵突泉,把摊子移到“商场”去(就离趵突泉几步)买卖就受损失了;于是“商场”四大皆空,还叫趵突泉作日货销售场;也许有道理。

相思病,相思病,相思的人真他妈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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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小学语文课本

我们所背的文章,老实说,都是被删节的面目全非的。作者的本意往往在被删节的文章中无法体现出来。如果你没怎么读过鲁迅,那我就举老舍为例。《趵突泉》你应该也学过并且背过。老师告诉我们,要学习老舍先生对景物的描写。我当时觉得这篇文章里描写的景色是不错,但是语气怪怪的。如果这篇文章是我写的,老师一定会要求重写。

下面引一下老舍先生《趵突泉》的原文,大家可以回忆一下与背过的课文有什么不同。(抱歉,没找到小学课本的袁文)

相思病,相思病,相思的人真他妈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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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反过来说,鲁迅的成就集中与杂文和短篇小说,中篇极少,长篇没有。。。
说鲁迅是杂文大师也许可以,但绝对不能说他的文学造诣到底有多高深。。
同时期的散文大师应该是朱老~
同时期的小说大师还有很多~
我不比鲁迅伟大,但一样可以不喜欢他,这是一个选择的权力~

没人比高俅足球技术好,但是我可以不喜欢他,我可以鄙视他。。。
没人比蔡京写字写东西好,但是我还是可以不喜欢他,可以鄙视他。。。
有要求么?
何况鲁迅的精粹在于骂。。。不在于文本身。。。
如果一定要将鲁迅神话,本身就是个神话~


不值一驳。
[fly] 想我前世,采芍待月桥,你教箫在哪里?[/fly] [fly]想我前世,勒马横舟渡,你葬花在哪里?[/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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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足迹 at 2004-5-18 01:14 AM:
最后,由于我小时候深受背他的文之苦,套用朱文的一句话来表达我对鲁迅的情感把:
:让鲁迅一边歇去吧。

算了,如果你对鲁迅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小学背课文的阶段,跟你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知道故事新编都有那几个故事吗?你知道朝花夕拾里面的猫和老鼠吗?你有没有认真地读过鲁迅的几篇杂文呢?

你引的梁秋实文章来攻击鲁迅,真得很可笑。救国的路不止一条,两个人在意见上有分歧,打打嘴架再平常不过了。

梁秋实的话也很可笑。别人没看见资本家给他钱,他就可以说自己的文章不是替资本家说话。那共产党又什么时候给过鲁迅钱了?这种话你也信。:P

相思病,相思病,相思的人真他妈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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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萍踪踏歌 at 2004-5-18 05:06 AM:
楼上的高人,否定鲁迅的文学艺术与启蒙思想也事出中小学背文之苦,更兼听百家言明了道听途说乃至断章取义,你远比鲁迅伟大呀,难怪鄙视他!
    鲁迅与梁实秋论战缘于鲁迅《卢梭与胃口》针对梁《卢梭与女子教育》 ...


那就反过来说,鲁迅的成就集中与杂文和短篇小说,中篇极少,长篇没有。。。
说鲁迅是杂文大师也许可以,但绝对不能说他的文学造诣到底有多高深。。
同时期的散文大师应该是朱老~
同时期的小说大师还有很多~
我不比鲁迅伟大,但一样可以不喜欢他,这是一个选择的权力~

没人比高俅足球技术好,但是我可以不喜欢他,我可以鄙视他。。。
没人比蔡京写字写东西好,但是我还是可以不喜欢他,可以鄙视他。。。
有要求么?
何况鲁迅的精粹在于骂。。。不在于文本身。。。
如果一定要将鲁迅神话,本身就是个神话~
[align=right][img]http://207.44.251.231/bbs/attachments/day_040514/jxg3_zuji01.gif[/img][/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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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足迹 at 2004-5-18 01:12:
鲁迅是因为历史造就了鲁迅,政治衬托了鲁迅,不过,也如同王蒙说的那样
“我们的作家都像鲁迅一样就太好了么?完全不见得。
文坛上有一个鲁迅那是非常伟大的事。如果有五十个鲁迅呢?我的天啊!”

至于 ...



个人认为,历史和伟人,在造就这一意义上是相互的,鲁迅在当时绝大多数
文人眼中当然是过激的,但于暗夜中冲天而起的火光,总比晴日里的扎眼许
多啊~风起云涌的时代,,伟人总是先被看作异端的~鲁迅光着膀子拎着大锤
的形象为那些自认的文人所不齿,从某方面是含着嫉恨心理的——这样的大
锤,旁人拎得动么?可如此乱世,又怎能不用重锤呢?

再说时代性,文学家脱离不了时代,本主题所涉及的金老、李熬、王朔等等
,谁的文字能脱离时代呢,警世乃文人之责,这三个人骂起人来也不不白给
呢:) ~从文字本身的角度,鲁迅的水平也足以称一代大师,之所以厌倦,
很多程度上是因为中国语文教学的主观性太强给孩子造成心理逆反吧:)。
然现在有了自己思考的空间和能力,何不心平气和地重读鲁迅,相信会有不
同的体会。(中学时我曾经也反感鲁迅呢)

退一步讲,文字上或许各有所爱(毕竟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之说),然我
将鲁迅比作觉远,就并非说他的武功定在余者之上,但余人自当敬仰这话不
过分吧~德国人有个歌德有个席勒到处塑像,如今只是把鲁迅拿来敬仰一下,
应该能够包容吧。
吹尽狂沙始到金。如果非要究个孰高孰低,相信历史会给鲁迅客观的评价。

至于什么历史上50个鲁迅的猜想,纯粹杞人忧天,历史上能同时有50个大仲马
么,能同时有50个雨果么,能同时有50个金庸么,或者,能同时有50个毛泽东
么 ,或者,能同时有50个乔丹50个马拉多纳50个舒马赫么~~伟人自有不可替
代性,如果哪天同时有50个khuk会天下大乱的话,我也就成伟人了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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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楼上高人高呀

楼上的高人,否定鲁迅的文学艺术与启蒙思想也事出中小学背文之苦,更兼听百家言明了道听途说乃至断章取义,你远比鲁迅伟大呀,难怪鄙视他!
    鲁迅与梁实秋论战缘于鲁迅《卢梭与胃口》针对梁《卢梭与女子教育》的平和的商榷,最初几乎是纯学术方面的争鸣,期间鲁迅写了《文学和出汗》、《硬译与文学阶级性》,而梁也写出《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论鲁迅先生的硬译》(批评是有道理的,只是鲁迅自有鲁迅的风格),至此两人虽间有挖苦讽刺,但观点明确论据充分的辩论还是在正常氛围中进行的,只是再后来左联的介入才是辩论升级到了“骂街”。左联的冯乃超在《拓荒者》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阶级社会的艺术》的文章针对梁实秋文学没有阶级性的观点加以批驳,站在鲁迅一边对梁实秋进行了大量的挖苦,最后称梁为资本家的走狗方激怒了老梁,他在《新月》上发文予以反驳并将鲁迅牵扯进去,竟写下了“至于走狗……如何到XX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怎么知道呢”!这篇文章出台是一九二七年十一月,老梁此言难保不是别有用心,而罪名一旦成立对鲁迅将造成什么影响呢?鲁迅用词固然刻薄但一贯遵守学术辩论的游戏规则的,然而对此等文格金刚努目的他当然是怒目相向了,于是才有了著名的讨伐文章《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在这场论战中,且不说孰是孰非,仅看学术辩论底线,人品高低倒也立断。
    同为新月派中人的胡适显然比老梁要温厚的,而论及对鲁迅的公道他也不及同派中人叶公超,叶在鲁迅逝世后读遍鲁文发表了《关于非战士的鲁迅》,文中说:"我有时读他的杂感文字,一方面感到他的文字好,同时又感到他所'瞄准'(鲁迅最爱用各种军事名词的)的对象实在不值得一颗子弹。骂他的人和被他骂的人实在没有一个在任何方面是与他同等的。"胡适看了也有点不高兴地责怪叶公超:"鲁迅生前吐痰都会吐在你头上,你为什么写那样长的文章捧他?"叶公超倒是一脸的坦然:"人归人,文章归文章,不能因人而否定其文学的成就。"但他言犹未尽,接着又发表了一篇更长的文章《鲁迅》对这位敌对阵营的旗手作了更全面更公正的分析,说他不但能怒,能骂,能嘲笑,能感慨,而且还能忏悔、自责,当众无隐讳的暴露自己,说他是抒情的,狂放的,整个自己放在稿纸上的,最后热烈地称赞鲁迅的杂文:"在这些杂感里,我们一面能看出他的心境的苦闷与空虚,一面却不能不感觉他的正面的热情。他的思想里时而闪烁着伟大的希望,时而凝固着韧性的反抗,在梦与怒之间是他文字最美满的界。"
    历史自有定论,散文小说杂感的艺术性思想性超越鲁迅者会有楼上高人或高人所敬仰之高高人吧?
    惭愧的是,俺没时间读一读鲁迅的作品就盲目崇敬他!
    惭愧的是,俺不能像小日本诋毁大江健三郎那样诋毁鲁迅,也不能像日尔曼人鄙薄歌德那样鄙薄鲁迅!
    更惭愧的是,俺竟不能像楼上高人那样尊重中国唯一世界也唯一的鲁迅先生!!
[fly] 想我前世,采芍待月桥,你教箫在哪里?[/fly] [fly]想我前世,勒马横舟渡,你葬花在哪里?[/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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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犀利就是脏话连篇?OH MY GOD。。。
我可不学他。。。
[align=right][img]http://207.44.251.231/bbs/attachments/day_040514/jxg3_zuji01.gif[/img][/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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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足迹 at 2004-5-18 01:14:
最后,由于我小时候深受背他的文之苦,套用朱文的一句话来表达我对鲁迅的情感把:
:让鲁迅一边歇去吧。


呵呵,同感同感
确实拗口的很
[IMG]http://tinypic.com/5clgdt[/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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