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恋[YC短篇] (没有太好的标题,就暂时用这个。等有了好的再改!)

一直很喜欢前世今生的话题,总相信,前尘往事,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看过不少这样的作品,自己也写过《沦陷》。《千年之恋》《一千年以后》,我很喜欢的歌,飞儿乐队把这首歌演绎得飘渺虚幻,JJ的歌声一直叫我无语难眠。于是,涌出一股冲动,写一篇《千年之恋》的故事,本来想写成长篇,奈何我一向懒惰,没有很多耐性,这个故事的开头本来已经写了好长时间,也放置了好长时间,如今,又继续写下去,写完到底成什么样子,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前几天,同学在电脑上给我留言:丫头,你现在变的越来越懒了。不要因为感情影响你的文字,更不要因为忙碌而不再把故事继续下去。加油!

看完很感动,是的,曾经的异国恋情,叫我伤心,更是对一切变的敏感而无趣。常常自己喝酒解闷,然后回忆和他一切的一切,可是人走了,飞到了遥远的德国,根本不会再有属于我的爱了。渐渐的才走出那个诡异的氛围。也就这样更加的珍惜在这个论坛上的每一分钟和每一秒钟。记的很早了,和他在QQ上说过几句话,他居然告诉我说:别以为你在论坛上换了ID,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别在那侥幸得到什么。。。。。(原话记不住了。因为记录都删除了。)很可笑的人,骗了感情,骗了钱就走了,最后倒成了我是感情的骗子
生活和感情到底该怎么去记叙呢?

。。。。。。。。。。。。。。。。。。。。。。。。。。。。。(这个引子其实和下面的故事没任何的联系,但是憋在心里很久会叫我生病的,还不如写出来说出来,来的痛快直接的好!精彩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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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风絮飘残已化萍
泥莲刚倩藕丝萦
珍重别拈香一瓣
记前生

人到情多情转薄
而今真个悔多情
又到断肠回首处
泪偷零
            ——纳兰性德


[ 本帖最后由 听花哭泣的声音 于 2006-9-7 16:31 编辑 ]
一步的距离,一生的长度,爱你,不告诉你,我成了寂寞的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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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跌宕就在这里吧

嘿嘿

那怎么办,写个断臂的,你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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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都结束了

很痛快的结束了

此时电脑里的音乐却是:大城小爱!

爱的确是很难用语言和文字去表诉的东西

黑白的棋子代替的是她分明的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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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双剑合壁,快意恩仇,徜徉在联众的广阔空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她迎来了久违的幸福。他用自己的方式宠着她,经过千年的洗礼,他已不似当初的霸道,天凉了,他让她加衣,夜深了,他让她早点休息。偶尔,她也会露出小女孩姿态,在电话里,要求他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每次,故事讲到一半,她就抱着电话进入甜美的梦乡。说来奇怪,自从与他相遇相认,每晚困扰她的梦,已经不复见。终于,有一天,他发来了一条消息:“我要见你。”她手指微颤,只略做考虑,就简短的回答了一句:“好。”

   

于是,她见到了他,仍然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鬓边多了几缕银丝,今世的他,已经四十岁光景。可以看出,他生活的很好,一如前世。见面的第一句话,他说:“我喜欢你留长发的样子,我喜欢你的长发,在我手中丝丝滑滑的感觉。”为了加强效果,他伸出手,揉乱她的长发。她轻轻的把头放在他的肩上,给了他一个久违的拥抱。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后退了三步:“我已经结婚了,等待的这些年,我的心荒得凄凉,我以为,再也遇不到你,虽然,现在,我功成名就,但我寂寞的心,早已落满黄沙。”说完,他狠狠把她揉进怀里。天,命运对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们终究是有缘还是无缘,难道,他们的缘分是被上天诅咒的?她哀戚的看着他,本来以为,今生可以抓到手的幸福,终了,难道依然是成空。不,她不要这样,她决绝的表情,如飞蛾扑火,义无返顾:“这次,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结婚也好,未婚也罢,我都会跟着你,永不离弃。”命运如厮弄人,她却想与命运抗争。

   

不顾一切,她与他又在一起了,他们疯狂的作爱,仿佛想弥补这长久的遗憾。今生,她再不放手。这一次,她不会转身。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他带着她,游遍名山秀水,他们携手一起看夕阳,吹晚风,听海浪的低啸。他经常出差,多数时候,都带着她,偶尔几次,留她一人在家的时候,他会天天给她打电话,无数的叮咛与嘱咐,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选一份适合她的礼物。原来,幸福的感觉,就是这样简单。
  
   

可是,可是这幸福,能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谁的错?千年的等待换回一个怎样的果?

   

这样来往了一年,他来了,一下子老了很多,苍凉的对她说:“她——我的妻,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她竟然吞下了一瓶安眠药,经抢救无效。”她凄厉的笑,因果循环,是否应验那句报应,千年前,为了他娶别人,她跳下了悬崖,今世,为了寻她的一个梦,他的妻吞了安眠药。哈……哈哈……太可笑了,她的眼泪飞溅,自此,她终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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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寻着她的足迹,找到了她。一头钻进她的棋室,开场白就让她楞了半晌:“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她心里骂了句“神经病”,并没搭理他。他下面的一句话,让她差点从椅子上翻到桌子下面:“我找了你好久……”她终于忍不住,打了句:“你没病吧?”他的话源源不断的跟来:“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不过我也可以理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话总是这么少。”她无声的叹息,由衷的佩服,看来,这个人,很会自说自话。懒得搭理他,她换了一个房间,而他紧跟而至,这次,居然厚颜无耻的坐在她的对面。她心浮气燥:“你到底想怎样?”他没出声,半天,打了一句:“你不认识我了?!”看着他的这句话,她感到莫名的沧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接着敲了一句:“算了,不说了,下棋!”于是,他们合作杀了几盘,有输有赢。她招呼未打一声,轻轻的关上中游,下了线。那夜,梦中的他格外清晰。

再上联众,她看到了署名剑的这样一篇文章:

   
认识她的那一年,她才15岁,随着父母返乡,中途遭遇了土匪,而那几个匪寇,正是我的仇家,可我晚到了一步,她的父母已经遇难,她正与一个男人撕扯纠缠。我手起剑落,解决了那几个不入流的匪寇,转身上马,欲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她那惊慌的眸子,尤其最后那一瞥,她抬起满是血的脸,无助的看着我,仿佛在对我说:“带我走。”我终是没有弃她而去,返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失去知觉,我把她安置在倚香楼,我大姐那里。她太小,并不适宜跟着我四处奔波于江湖。

   听说,她不吃不喝,开始绝食,我心疼之余,有更多的不舍。我并没有告诉她倚香楼的老板娘与我的关系,只告诉她:“没有人会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她哭得哀痛欲决,扑倒在我的怀里。我用不曾有过的温柔,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用尽我的怜惜与爱恋,女人,真是水做的。

   她为我抚琴,却总是弹悲伤的曲调,我希望她可以快乐,我希望能常常看到她的笑,于是,强迫她弹快乐的调,她的回答充满了忧伤与无奈,说得我的心,跟着揪得痛。

    在她18岁那年,我要了她,情不自禁。我喜欢看到她,在我的逗弄下,红了的脸。我喜欢听到她在失去控制时,低声的呻吟。我喜欢在埋进她身体里时,她激烈的颤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她的味道,那么淋漓尽致。在她20岁那年,我接她来到了我的山庄,我靠双手打下的江山。山庄里住着几个女人,是掩人耳目的,我想,她一定误会成是我的女人了。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有几个仇家,怕她受到伤害,才在她来之前,找了几个不相干的女子供养。

    那个如烟,野心的想独占我,却不知道,我只对她情有独钟,可笑的竟然去找她挑拨,而她竟然相信了,开始,我很愤怒,但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眼中的在乎时,我欣喜若狂,却故意逗她:“为何这么在乎形式?”我已经在准备婚礼,和她的,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她选择在婚礼的前一夜跳下了断崖,唯一的一次转身,唯一的一个灿烂的笑,却是永恒的遗憾,我伤心欲绝,跟着跳了下去,就算黄泉,我也要追去。



   
看完这篇文章,她已经泪流满面。千年之前发生的事情,辑由梦境而变得清晰,她仿佛一直在等待一个答案,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痛,心碎,为了他,也为她。当年的不顾一切,如今看来,已经无谓。哭过以后,她凭空升起了一丝期盼,也许,也许今生可以再续前缘。

   

她主动找到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发过去一个泪的表情,接着又发过去一个笑的表情。他该明白的。他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诉说无尽的思念:“哎,我找了你好长时间……”她伸出手,隔着屏幕,轻轻的抚摸他的名字,仿佛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嘴、他的鼻、他的眼、他的眉,想凭由手的记忆,把他想起。剑,这是她曾经深爱的剑啊。泪,早已模糊了双眼,一发而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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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恋(下)

今生

穿越千年的伤痛
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
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
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
用一生守候



千年之后

   

每晚,她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中,她是一名绝色女子,有一名男子,模糊的脸。在一片竹林中,她为他抚琴,为他咏诗、为他做画、为他吟唱。然后,他们一遍一遍的做爱……再后来,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义无返顾。她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她是个孤儿,父母在她5岁那年,惨死于车祸。她童年的记忆,支离破碎。她在舅舅、舅妈的抚养下长大,她过的并不好,受尽白眼。一直以来,她把自己想象为城堡里落难的公主,等待骑着白马的王子来解救。王子没等到,等到的却是十八岁的扫地出门,她搬出了那个毫无温暖的家。凭着自己的努力,她半工半读,念完了大学,找了份稳定的工作。生活趋于平稳,除了每天晚上继续困扰她的梦。

   

闲暇无事的时候,她喜欢上网冲浪,喜欢去一个叫联众的地方,下五子棋和围棋,偶尔会去杀杀四国,然后电脑上还会开着一个叫:csuchen的论坛,逛逛论坛,以前的她是论坛上的活跃份子,后来的后来她变了。如今的她总是默默的看,很少回复,看着文章里的喜怒哀乐,心情也随之起伏。偶尔,她也写些心情随笔,发在Cs论坛,然后静静的看各色人等,给她的回复,她很少回陌生人的的帖,只是看。但是她却喜欢上一个叫:心情驿站。她话不多,不爱聊天,非常清冷的个性。只有在驿站里她才变回属于原来的自我,开心开朗。下棋的时候,她很凶,总能杀得对手手足无措,也总是让她的对家误会成男子,从而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她却任凭对方热络,不言不语,只埋头下棋。所以,网络上,她的朋友很少,只有几个合作甚欢的棋友。别人的交好,她只会吝啬的给予恩、啊、哦、呀等语音助词。其实,她骨子里是寂寞的,她渴望与人交流,可从小养成的性情,让她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复杂的如同一个小社会的网络世界。

梦中的男子,原本模糊的脸,渐渐变得清晰,仿佛由远而近,由黑暗到光明。她醒来的时候,枕畔总会被泪水浸湿。一种莫明的恐惧与慌乱深深的抓住了她。她,居然会感到害怕。带着困惑,她凭着梦中的记忆,写了一篇字。第二天,她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发表了这篇文章。和往常一样,她默默关注。回复不外乎感人、凄美、人间绝唱之类。她没放在心上,忙着手边的活计。到了晚间,她再次打开这篇文章,一个回复,吸引了她的注意:“是你!竟然是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你,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才出现。”她仿佛感觉到无声的叹息。她看看了署名:剑,并不认得。她看着这条奇怪的回复,心想,一定是哪个登徒子的恶作剧,她并没理会。

   下棋的时候,有个人在bbring中请求加为好友,她随手点了拒绝,她从不加陌生人为好友。过了一会,还是那个id,继续请求,用命令的口气:加我!刚好下完一局,她看了看那人的资料:用户名 剑  个人说明 永远别在我的面前转身,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去。其他地方都是空白。她看着他的个人说明,莞尔的笑笑,又一个痴情种子。这次,她在拒绝的同时,回了个消息:“凭什么加你?”再次请求很快发了回来,理由却是:“不加我,你会后悔的。”这样的人,还真是新鲜,通常,被拒绝一次,就够了。而这个人,却有少见的执著。她心一软,接受了申请。继续下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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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前一晚,他依然是三更时分到来,看得出来,最近,他忙坏了,累坏了。她主动承欢,绝无仅有的热情让他受宠若惊。事后,他抚着她被汗水浸湿的秀发,满足的熟睡于她的怀中,象一个纯真婴儿。她轻轻的用手勾勒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他的眉,想凭由手的记忆,从此可以记住他。她轻轻撑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滴落一滴泪,轻轻合拢,让他握住。“你握住了我的眼泪,从此,握住了我的伤悲。”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起身。她知道山庄的外延,有一处断崖,风景独特,或许,那里会是她安身的好地方,山清水秀。

   

站在悬崖上,她心情无比舒畅,把眼泪与悲伤留给了他,从此,她可以解脱。眺望崖下,云雾缭绕,她深深的呼吸,却听到他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转身,看到他就在她的几米处,她冲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复又转身,纵身一跳。耳边回荡着他凄厉的呼唤。

   

他似乎被什么惊醒,手本能向她摸去,摸到的却是留有余温的空旷。他迅速起身,预感到不妙,窗外似乎她的身影一闪,他迅速跟了出去,已不见踪影,凭着本能,他追往悬崖的方向。却在他呼唤她的同时,留给他一生最美丽的笑,他凄厉的呼唤她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转身?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就算黄泉,我也要追去。”失去理智的他,跟着跳了下去。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飘飘荡荡,无力落脚。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牵着走,脑子里模糊的想着,怕是要见到父母了,父亲、母亲,女儿好想你们。她来到了一条长长的河,河下波涛汹涌着乌黑的水,一座桥,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信步走了过去,有人拽她的衣袖,她回头一看,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奶奶,手里拿着一个碗,似在叹息:“姑娘,喝了这碗汤,前尘往事,皆成过眼云烟。”她似乎失了7魂8魄,无意识的拿起碗,仰头就要喝下,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抢走了那碗汤。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他?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被他牢牢搂在怀中。他狠狠的说:“你竟然违背我的命令,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下辈子,我还要和你牵扯,我还要你成为我的。这孟婆汤,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喝。”她泪盈于睫,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他的眉,凭由手的记忆,记起了他,带着泪,她笑了:“你好傻!”一起喝了孟婆汤,牵手走过奈何桥,千年之后,他们注定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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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她都会在湖边抚一段琴,琴声幽怨绵长,与这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倚香楼形成鲜明对比。她很美,却不同于花魁的妖艳。清冷的个性,使得她总是受人排挤,孤芳自赏。从小,她接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学着琴棋书画,只为着她生命中注定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在15岁那年碰到他,也许,她会碌碌无为一生,相夫教子,寿终正寝。

   

偏偏,那年,她和父母返乡途中,遭遇劫匪,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杀戮,惊慌的眸子,狂乱的挣扎,破碎的衣服,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不能幸免时,一注血,飞溅到她的脸上,那个劫匪倒在她的面前。于是,她看到了他,手持利剑,只是一瞬间,那几个不入流的匪寇就被他刺倒在地。飞身上马,眼见他渐行渐远,她终于无助的瘫软到地上,失去了所有知觉。

   

再次醒来,她已经身在倚香楼,从其他姐妹那听到,是一个常客送她来的。开始,她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这里浓浓的脂粉味,常常让她感到不适应。而且,一到晚上,这里就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形形色色的人出入。即使再无知,她也渐渐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于是,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不吃不喝。这里的嬷嬷来了几次,怎么劝她,她都是茫然的,象是什么话也听不到。轻贱的生命,本就没什么可珍惜的。父亲、母亲,女儿这就追随你们去了。

   

到了第三天,他来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冷冷的语气:早知道你要寻死,我就不救你回来了。原来,竟然是他送她来的这里。她的眸子有了一丝灵动。“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听着他的承诺,她乌黑的眸子,对上他的。他的眼中,有了一丝温柔:“你太瘦了,该好好调养身子,记住,你的命是我拣回来的,我不许你这么轻贱自己。”说完,他的手轻轻的碰了碰她鬓边的长发,仿佛怕伤了她。她的眼睛,终于慢慢的蓄积了泪水,慢慢的汇集成河,自从父母遇难以来,她第一次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在他的面前。他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生平第一次如此温柔。哎,女人啊,是水做的。

   

于是,她在倚香楼安了身,却独来独往,也是唯一一个不用去卖笑的人。据说,这里的老板是他的朋友,可究竟是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所以,只有她受着独特的照顾。她常常抚琴,听众也只有他。他一个月里会来几次,每次都是静静的听她抚琴。后来,她从别人那听到他的名字叫剑飞。他的个性变化无常,前一分钟还高兴的听着琴音,摇头晃脑,下一秒钟,就会欺身向前,用手托起她的腮,狠狠的看着她,看她眼里楚楚可怜的神情,似乎有诉说不尽的哀伤。之后,他会狠狠的说:“你就不能为我奏首快乐的调?你就不能为着我而快乐?”她会淡淡的幽幽的回答:“早就没了心,谈何快乐,我的心,早在父母去世的那一刻,随之而去了。”他会对着她宣示:“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我要你把心也给我!为了得到想要的,我会不择手段。”之后会狠狠的吻住她,非要她的参与,他总是如此霸道。

   

那年,她20岁,他25岁。她离开住了5年的倚香楼。来到了一个叫烟雨山庄的地方。比她先到的,据说有几个是他的女人,两个?还是三个?她也不清楚。只是,她依然故我,独来独往。她住的地方,种了一片竹林,晚间,她会在竹林中抚琴,绘画,吟诗,自娱自乐。日子倒也过的轻松自在。他一个星期会来两、三个晚上,听她抚琴、看她绘画、与她吟诗。她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他总是很温柔的对她,偶尔还是霸道。他喜欢轻轻的拥着她,用手梳理她乌黑的秀发,有时也会淘气的用唇轻吻她的耳畔,将她的耳垂轻轻的含在嘴里,轻轻的啃咬逗弄,喜欢看她的反映。她分明感到了他对她的宠爱。她该感到庆幸,对她的命运。她不敢想象,如果那时,落入匪寇的手中,会是怎样的光景,也许,她早就香销玉损,也或者流落红尘。如果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从他救了她的那刻起,她早就芳心暗许,可,她不许自己的心沉沦。对他的一切,她都不了解,也无从知晓,不想知道。

   

她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女子叫如烟,很美很柔,就象她的名字,如梦如烟,温婉柔弱,穿一袭白衣胜雪。她来了,说出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姐姐,我叫如烟,我要成亲了,和他,求你,放了他。”眼中,流露的是楚楚动人,说出口的,却是无情的冰冷。她一下子冷彻心脾,排山倒海的绝望和彻底的无助来得那么突然和迅猛。她掩饰了,淡淡的说:“你不该来找我,你应去找他。”如烟的到来,似乎只是为了和她说这句话,就如她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而她的世界,从此山崩地裂。

   

本来以为可以不在乎,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潇洒从容,她一直知道他有别的女人,而她也一直做到了不闻不问。这个消息,对于她,却如晴天霹雳,瞬间让她心如死灰,她在乎的,该死的,她在乎。嫉妒,象泛滥的洪水,汹涌而至。从没想过,她的感情会来得这么凶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狠狠得咬住自己的玉腕,直到咬出了血,直到感到了疼。

   

今夜,他来得很晚,她一直保持着清醒,面朝着墙。他轻轻扳过她的身体,断言:“你没睡着。”停了一会,继续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在黑暗中,她悠悠的看着他的胸膛,淡淡的说:“听说,你,要成亲了?”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在扯着别人的家常。他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肩:“你听谁说的?”她依然云淡风轻,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如烟。”“该死!”他低声诅咒。他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命令:“看着我。”黑暗中,她抬起如水双眸,看着他的眼,却深不见底,看不出一点情绪。他细细打量着她,注意着她轻微的举动、反映。却露出了一丝失望:“你不在乎?”她轻轻一颤,脱口而出:“我在乎又能怎么样?你能为了我,而取消婚约?”他露出了一丝释然,嘴角扯出一抹笑,随即的话却很残忍:“是的,我不会为了你,而改变我的决定。你倒是很能明白自己的地位。”她更深的一颤,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他。他扳过她的身体,霸道的命令:“永远不许你在我的面前转身,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接下来,他的惩罚非常彻底,狠狠的吻住她的双唇,一遍又一偏的侵占她的美丽与温柔,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他轻轻的拥她入怀,用手点她娇小的鼻子:“傻瓜,你这么在乎形式?我只在乎你呀。”她无语,近乎死寂。

   

那晚以后,她时常坐在竹林中发呆,她抚琴的曲调更象悲鸣。离他成亲的日子,一天近似一天,他,该是忙着山庄里里外外的事情,再也没来过。这些天,她想得最多的是离开,但何去何从,天地之大,竟无处容身。早知如此,不如当初,随父母一起,被草寇夺去性命。一个念头闪过,从此根深蒂固。是啊,为何不随父母去了?黄泉下相见。打定了主意,她变得更加安静从容。唯一的不舍,是他,那就再见上一面。断了自己最后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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