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皇帝的新装 lupina ke yi kan kan

后现代皇帝的新装

理查德·道金斯

柯南译自Nature 394,141-143


  《知识欺诈》
  作者:艾伦·索卡尔、吉恩·布里克蒙
  
  假设你是一个胸无点墨的知识欺诈者,但是又有强烈的野心,想在学术生涯上取得成功,得到一小群虔诚的信徒,让全世界的学生把你的作品用荧光记号笔标出来。那么你会选择致力于哪种文风?当然,不能是清晰的那种,因为清晰的文风会暴露出你的无知。或许你会创作出类似于下面这段话的东西:

  我们很明显地看到,视作者的不同,在线性的表意联系或者原书写(archi-writing),以及这种多参考的、多维的机械催化剂之间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尺度的对称、横向性和它们的扩展的消极非论说的特征:所有这些维度让我们离开了排中律的逻辑,并且加强了我们对此前批评过的本体论二元论的拒绝。

  这是从心理分析学家费里克斯·瓜塔里(Félix Guattari)的作品中引用的一段,瓜塔里是被艾伦·索卡尔(Alan Sokal)和吉恩·布里克蒙(Jean Bricmont)在他们的杰作《知识欺诈》一书中揭露的许多时髦的法国“知识分子”中的一位。这本书此前在法国出版,现在出版了用英语完全重写和修订的版本。瓜塔里仍然继续着这种含含糊糊的风格,并且在索卡尔和布里克蒙看来,他创作出了“我们迄今为止遇到的包含了科学的、伪科学的和哲学术语的最天才的大杂烩。”瓜塔里亲密的合作者、已故的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在写作上也有类似的天才:
  
  首先,奇点事件符合非奇次级数。这种级数组成了一个既非稳定也非不稳定,而是“亚稳定”的系统,级数被赋予了势能,在其中级数的差异被分散了……第二,奇点拥有一个自动统一的过程。它总是变动和取代到了这样一个程度:一个悖论元素横越了级数,并让它们共振,在一个偶然点上包络了相应的奇点,在一次投掷中包络了所有的辐射、所有的骰子。
  
  这段话让人想起彼得·梅达沃(Peter Medawar)早先对某种法国知识分子问题的刻画(注意梅达沃自己端庄而清晰的散文与其形成的对比):
  
  文风成了第一要义,好一个文风!对于我而言,它有一种神气活现、昂首阔步的性质,充满了自负。它确实很庄严,但是风格却像芭蕾舞,它不时以故意的阿蒂丢德(attitudes,芭蕾舞的基本舞姿之一)舞姿停下来,仿佛正在等待一阵喝彩,它对现代思想的品质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在从另一个角度重新批评同样的问题的时候,梅达沃说:
  
  我可以引用一些证据,这些证据显示了对文风清晰这一优点进行诽谤运动的开始。一个结构主义的作家在《泰晤士报文学增刊》上提出,因为它们的深度而显得混乱而曲折思想,最适宜用故意写得不清晰的散文表达。好一个荒谬的蠢主意!这让我想起了战时牛津的一个民防官员。当明亮的月光几乎要毁掉灯火管制的时候,他劝告我们带上墨镜。然而,他是故意开玩笑的。

原帖由 托洛茨基 于 2006-3-23 23:33 发表


i only hope that du mich nicht falsch verstehst lol.gif

entspann dich


原来老听人说这里有个不把别人掐死他就心不死的哥哥,原来是大家误会他了,他就是个嘴巴象刀子,心窝攒蜜糖,见了喜欢的就要哄你开心的贾宝玉.tongue.giftongue.giftongue.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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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鲁皮娜 于 2006-3-23 23:22 发表


我要是说我很不爽,你就觉得很爽,那么我就说我很不爽.
如果我爽不爽实际上和你没关系,而且你也不在意我爽不爽,那我说了也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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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托洛茨基 于 2006-3-23 23:16 发表
ni wei shen me yao yong san ge wen hao.

nan dao ni hen bu shuang me


我要是说我很不爽,你就觉得很爽,那么我就说我很不爽.
如果我爽不爽实际上和你没关系,而且你也不在意我爽不爽,那我说了也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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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托洛茨基 于 2006-3-23 23:02 发表
yao shi zhe ge dui ni lai shuo  tai nan le,

ke yi kan kan  zhe ge

http://www.luoyonghao.net/BLOG/tabid/36/EntryID/152/Default.aspx

hehe


这不就是你让五湖散人看的东西吗? 我看了,这个我看懂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建议我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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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 yi kan kan  zhe ge

http://www.luoyonghao.net/BLOG/tabid/36/EntryID/152/Default.aspx

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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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看得头昏眼花也没看懂.
托先生为什么让我看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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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花了大量时间苦读这些道貌岸然、蒙昧主义和充满术语的黑话——这些黑话现在被称作人文学科的“高级”思想——之后,就知道它(索卡尔的诈文事件)迟早一定会发生:一些聪明的学者用这些不那么秘密的密码(比如说,“解释学”、“超形式”、“拉康主义”、“霸权”)把自己武装起来,撰写一篇完全伪造的论文,把它投到一份跟得上潮流的杂志,让它被接受……索卡尔的论文用了该用的词,引用了最该引用的人。它抨击了罪人(白人、“现实世界”),高度赞扬了善良(女性、普通形而上学的精神失常)……并且,它是完全、彻底的胡说八道——《社会文本》杂志精力充沛的编辑却不知为何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他们一定正在体验特洛伊人把那个大木马礼物拖进城里的第二天早上所感到的惊恐。

  对于编辑,索卡尔的论文一定就像一份礼物,因为一位物理学家说出了他们最想听到的那些话,他攻击了“后启蒙时代的霸权”,以及“真实世界”存在性的粗陋概念。他们不知道索卡尔把他的论文塞满了大量科学上的低级错误,以至于任何有物理学本科学位的审稿人立刻就能看出这些错误。这篇论文没有拿给这样的审稿人。主编安德鲁·罗斯(Andrew Ross)和其他人对这篇论文符合他们的意识形态感到满意,或许还因为这篇论文引用了他们自己的著作而受宠若惊。丢人现眼的编辑工作让他们当仁不让地获得了1996年Ig诺贝尔文学奖。


尽管他们脸上挂满了鸡蛋



  尽管他们脸上挂满了鸡蛋,尽管他们持女性主义的观点,这些编辑却是学术机构中占统治地位的男性。罗斯用一种粗野、有恃无恐的自信说过:“我很高兴摆脱英语系。我恨文学。首先,英语系总是充满了喜爱文学的人”,并且用一种粗野的自鸣得意写了一本关于“科学元勘”的书,书里这样写道:“这本书献给所有的从未给我上过课的科学教师。缺了他们,这本书才能写成。”
  他和他的同事——从事“文化研究”以及“科学元勘”的巨头并非三流州立大学里无害的怪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在美国一些最好的大学里有固定教授的职位。这类人在委员会中任职,对年轻的学者挥舞着权力的大棒。这些年轻学者可能在内心深处渴望得到一个诚实的学术工作,例如在文学研究或者人类学方面。我知道——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告诉了我——有一些真诚的学者本可以仗义执言,但是有人威胁他们,不许他们出声。对于他们,索卡尔将成为一个英雄,任何有幽默感或正义感的人都不会不同意这种看法。顺便说句尽管严格说来不相关的话,索卡尔完美的左派立场,也是很有帮助的。
  索卡尔对他的这个著名骗局作了详尽的事后分析。他把这篇分析投到《社会文本》。正如预料的那样,它被《社会文本》退稿了,索卡尔把它发表在了别的杂志上。索卡尔在这篇分析中提到,除了无数半真半假的陈述、谎言与不合逻辑的推论,他的原始文章还包含了一些“句法正确的句子,但是它们没有任何意义”。他对没能写出更多这样的东西感到遗憾:“我努力制造它们,但是我发现除了难得的灵感爆发,我没有什么诀窍。”倘若他在今天撰写他的这篇诈文,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安德鲁·布哈克(Andrew Bulhak)编写的一个计算机程序杰作肯定会对他有帮助:后现代主义发生器。每次你访问它(在http://www.cs.monash.edu.au/cgi-bin/postmodern),它就会使用完美的语法规则,自动生成一篇崭新的后现代论文——谁都不曾见过这篇论文。
  我刚刚访问了后现代主义发生器。它给我生成了一篇6000个词的文章,题目是“资本主义理论和语境的亚文本范式”,作者是“剑桥大学英语系的戴维·I·L·维特(David I. L. Werther)和鲁道夫·度·加班德(Rudolf du Garbandier)”(这真是报应,因为正是剑桥大学给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颁发了荣誉学位)。这里是来自这篇令人难忘的博学文章中典型的一段:

  如果审视资本主义理论,一个人就会面临一个选择:或者抛弃新文本(neotextual)唯物主义,或者断定社会有客观价值。如果持辩证的境遇主义(situationism),我们就要在哈贝马斯的论述和语境的亚文本范式之间做出选择。可以这样说,主体被放在了一个文本的民族主义——它认为真理是一种实在——的语境中。在一种意义上,语境的亚文本范式的前提认定,实在来自群体无意识。

  访问一下后现代主义发生器吧。它确实是一个能随机产生没有句法错误的废话的源泉。唯一能把它和原装的(后现代)废话区分开来的是,它读起来更滑稽。你可以一天制造数千篇论文,这些论文包括有编号的尾注,每一篇都不重复,并且立即就可以用来发表。这些手稿应该投给《社会文本》杂志的“编辑群”,用双倍行距打印,一式三份。
  为了完成把美国的人文院系还给真正的学者这一艰巨的任务,索卡尔和布里克蒙加入了格罗斯和莱维特的行列,在科学世界中发出了一个友善和让人产生共鸣的信号。我们必须希望人们能响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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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类似的方式,索卡尔和布里克蒙揭露了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对相对论和相对主义的混淆,让—弗朗索瓦·利奥塔(Jean-François Lyotard)的“后现代科学”,以及被广泛和普遍误用的哥德尔定理、量子论和混沌理论。著名的的让·博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只不过是许多发现混沌理论是蒙骗读者的绝好工具中的一位。索卡尔和布里克蒙再一次通过分析这些骗局,帮助了我们。下面的句子“尽管是用科学术语建构的,从科学角度看却毫无意义”:
 
  或许历史本身应该被视作一种混沌的结构,在这种结构中,加速度以线性终结,而加速度产生的湍流决定性地改变了历史的结局,正如来自它们起因的湍流远程效应。
  
  我不再继续引用了,因为正如索卡尔和布里克蒙所说,博德里亚的文本“随后逐渐达到了无意义的顶点。”他们还注意到“插入到句子中的高密度的科学和伪科学术语,根据我们的判断,它们毫无意义。”他们对博德里亚的概括可以代表这里所批评的任何作者,这些作者在整个美国被奉为名人:

  总之,在博德里亚的著作里发现了丰富的科学词汇。它们的含义完全被忽视了,并且最重要的是,它们与上下文显然不相关。除了让那些老掉牙的社会学或者历史学结论具有深奥的外表,不管是否把它们解释成隐喻,人们都很难明白它们所扮演的角色。此外,科学术语和非科学术语混杂在一起,用得都很草率。当博德里亚说完之后,如果去掉这些言辞的粉饰,人们想知道他的思想中还能剩下什么呢。

  但是后现代主义者难道不是声称自己“玩游戏”吗?“什么都行”、“没有绝对真理”、“任何文字都和其他文字有同等地位”,以及“任何观点都没有特权”,这些难道不是他们的哲学的整个观点吗?根据他们自己关于相对真理的标准,因为搬弄文字游戏、和读者开开小玩笑而责备他们,这难道不是不公平的吗?或许不公平,但是那样人们就会问,为什么他们的作品如此地乏味。难道游戏不应该至少是娱乐性的,而不是板着脸、庄严和自命不凡的吗?更明显的是,如果他们仅仅是在开玩笑,为什么当有人开他们的玩笑的时候,他们的反应是如此惊恐的尖叫?《知识欺诈》一书起源于索卡尔制造的一个非凡的骗局。他的这个妙计的成功,并没有赢得人们高兴的笑声——演了这么一出解构游戏之后,本应期待会有这样的笑声。很显然,当你成为权威的时候,有人戳破了你的牛皮就不再好笑了。
  正如现在众所周知的,1996年索卡尔向美国的《社会文本》杂志投了一篇题为《超越界线:走向量子引力的超形式的解释学》的论文。这篇论文从头到尾都是胡说八道。它细心模仿了后现代的蠢话。索卡尔这么做的灵感来自保罗·格罗斯(Paul Gross)和诺曼·莱维特(Norman Levitt)的《高级迷信:学术左派及其与科学之争》一书(约翰·霍普金斯出版社 1994)。这是一本重要的书,它应该在英国被人们熟知,正如它在美国广为人知。读这本书的时候索卡尔几乎不相信他所读到的这些,于是他根据参考书目找到了后现代文献,发现格罗斯和莱维特所言不虚。他决心要做点什么。用记者加里·神谷(Gary Kamiya)的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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