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与心计:看后妃们如何操纵色鬼皇帝[转帖]

先天资本的重要
  
  中国古代的后妃制是以帝王为中心,由帝王的正妻(后)和众姬妾(妃)组成的一套职责分明、等级森严的一夫多妻制度,恩格斯曾把这种多妻制称为“历史的奢侈品”。要想了解它的奢侈,下面的几个数字足以说明问题。在周代,君王可以合法地拥有121个妻妾。秦朝时,后宫姬妾已超过一千人。汉代后宫人数多达两万。著名的隋炀帝除拥有3个夫人、9个嫔妃、27个世妇、81个御妻之外,还开民间选美之风,广选天下美女,后宫人数难以胜数。唐玄宗时,两都宫女多达400人。这些数字别说对于保守的中国人,就是让以开放著称的法国人看了也会瞠目结舌。后妃制为帝王提供了任意而为的方便,而对众多的女人来说,一入后宫自己无形中就被引入了竞争机制。争什么?这一点不言自明,争皇帝,争皇帝的宠幸。怎么争?那就各有各的资本,也各有各的办法了。因为争到皇帝的宠幸就拥有了一切,就可为所欲为,生命也就有了意义。否则,只能眼见“红颜暗老白发新”,只能“一生遂向空房宿”,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生活中的世界往往不够公平,比如说,选择女人的标准一般是由男人制定的,久而久之,男人制定的选女人的标准又反过来成为女人自觉自愿的追求。这到底是好是坏、是悲是喜,谁能说得清楚?在中国古代帝王中,虽然表面上看选妃选后首重德行,但仅有德而无色的女人又有几个有可能被选入宫?这个问题恐怕任何人都难以给予肯定的回答。既然皇帝喜欢女人漂亮的包装,那么天生丽质就自然成为竞争中的女性的重要资本。史载,汉武帝“能三日不食”,但“不能一日无妇人”,可以说风流浪漫得很够水平了。他身为皇帝,已经拥有了众多的漂亮女人,但是有一次他在平阳公主家里见到了当时还是歌妓的卫子夫,卫子夫娇娜的身段、悦耳的歌喉使汉武帝如醉如痴、难以自持,竟然欲火难耐,在更衣室中就对卫子夫赐幸一次,并当即带回宫中。这一次对卫子夫来说无疑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从此以后,她不但进入皇宫,而且很快进入大汉王朝的政治权利中心,当上了皇后。这种一步登天、平步青云的变化靠的是什么?不用说,是色相,是色相和由色相而生出的汉武帝喜欢的魅力。
  
  除了卫子夫外,还有唐代著名的浪漫皇帝唐玄宗身边那个贵妃杨玉环。史载杨玉环早在开元二十三年就被封为玄宗子寿王李瑁妃。开元二十八年,唐玄宗听说杨玉环长得漂亮,先下令把杨玉环度为女道士,天宝四年又接回宫中,封为自己的贵妃。白居易《长恨歌》中说得明白,杨玉环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因为天生丽质,才被玄宗看中,才驱使玄宗不顾人伦之常,放胆从儿子手中转移到自己身边。也正是因为天生丽质,才“回眸一笑百媚生”,使“六宫粉黛无颜色”。同样是因为天生丽质,才“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由此可见,女性的天生资本是多么重要。当然,卫子夫、杨玉环们入宫后一步比一步走得扎实,一天比一天得意,除了天生的资本外还有另外的本事、另外的才能。但是,如果没有这份人人想有而不可得的天生资本,她们极可能连宫门都没机会见到,哪里还会有宫中的得意和恣意呢?因此,天生的资本是女性走进皇宫、靠近皇帝的必要条件,离开这一点,一切都只是空谈。
  
  我们说古代宫中后妃的长相是其天生的资本,这个资本既非强求所能得到,而且又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卫子夫、杨玉环的成功充分证实了这一点。这里还有一个反证,也可说明后宫嫔妃色相的重要。读者诸君一定知道王昭君这个名字,今天的许多人更以讹传讹地把她改造成了所谓促进汉民族和少数民族交流的模范。而事实上,王昭君只不过是汉元帝时入选后宫的一个普通嫔妃。当时汉元帝的宫妃很多,为了召幸时选择的方便,他便叫画师把宫妃每人的相貌画成图册。宫妃们为了早日得到元帝的召幸,大都用重金贿赂一个叫毛延寿的画师,以求他把自己画得漂亮一些。毛延寿也趁机对宫妃们大行勒索。只有王昭君不肯这样做,因此毛延寿深恨王昭君,故意把本来长得丰容靓丽、美貌过人的王昭君画得很丑。汉元帝只看图像而不看人,结果王昭君入选后宫多年,始终也没能见到皇帝老子的尊容,这才发生了匈奴呼韩邪单于入汉求亲、王昭君自请远嫁匈奴的浪漫故事。当然,当汉元帝在将王昭君交给呼韩邪单于见到王昭君时,才发现王昭君实为后宫第一美人,并为此而深深后悔。但此前他之所以没有召幸王昭君,恰是因为不知道王昭君的美丽。由这个阴错阳差、悱恻动人的悲剧故事看,相貌这个天生资本对于宫妃是否可以真正得志于宫中,是否可以得到皇帝的青睐,着实是极为要紧的。
  
  前面说到的卫子夫和杨玉环都是因为拥有天生丽质,拥有—般人难以具有的容貌,才拿到进入皇宫的门票的。但同是那个卫子夫,同是那个杨玉环,最后的结果却都不是善终。卫子夫受戾太子“巫蛊之祸”牵连畏罪自杀,杨玉环在马嵬坡前也不得不接受唐玄宗恩赐的自缢。卫子夫主动自杀说明她清醒地意识到了美貌不可能包打天下,杨玉环被迫自缢虽不情愿但也不能不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
  
  除了卫、杨之外,还有许多事实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色相的不可恃和色相自身所带来的必然局限。像汉武帝的陈皇后,此人出身高贵,是汉武帝姑姑的女儿,又长得异常美丽娇娜,当她最初得宠于汉武帝的时候,汉武帝曾许过宏愿,要为她盖一座金屋以藏纳她那娇美的身躯。但事过境迁,后来陈皇后不但没有得到汉武帝为她建造的金屋,而且连和汉武帝晤面的机会都无法得到了。关于陈皇后的失宠,人们有各种各样的推测,有人把它归咎为陈皇后的无子,也有人以为是汉武帝喜新厌旧造成的。如果说陈皇后的失宠是因为无子,那么是否可以说生子比美貌更加重要?如果说陈皇后的失宠是由于汉武帝另有所爱,可见仅就美貌而言,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总之,一个人所具有的容貌不足以包打天下,还不够一个人坐享一辈子的。也就是说,色相可以使后妃们蒙幸,而心术和心计才能使她们固宠。
  
  这里有这样一个可以说明色相和心术兼具,既曾蒙幸、又得固宠的例子,这就是南朝陈后主陈书宝的贵妃张丽华。张丽华是个相当美丽的女人,就先天资本而言,她是得天独厚的。而且她还风流而善解人意。在陈书宝即帝位之前,她就深受陈书宝喜爱,并为陈书宝及时地生下了儿子。按说这个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是有一点,张丽华入宫太晚了点,她前面已经有人把第一夫人的位置占据了。所以,尽管在陈书宝坐上龙椅之后,张丽华可以尽情地享受专房之宠,也可以代陈书宝批阅奏章、发号施令,但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她前面有一个压自己一头的沈皇后,而且沈皇后的儿子已被册封为太子。这种形势既有利又有不利,张丽华要变不利为有利,她不仅想取沈皇后地位而代之,而且还想把自己生的儿子立为太子。得到陈书宝肉体和精神的愉悦,靠色相和妩媚也许并不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问题,而要变贵妃为皇后,名正言顺地成为第一夫人,这就不是仅靠色相就能实现的了,于是张丽华开始动用她的心计。
  
  当时后宫中和陈书宝亲近的女人除沈皇后、张丽华之外,还有一个孔贵嫔,而孔贵嫔和沈皇后的关系非常不好,这一现实被张丽华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她决定利用孔、沈之间的矛盾,以达到除掉沈皇后的目的。于是,张丽华便开始在各种场合拉拢孔贵嫔,从生活上关心,从精神上体贴,结果孔贵嫔很快就站到了张丽华一边。张丽华看到时机已经成熟,就先在陈书宝面前告沈皇后的状,说沈皇后和太子近来来往频繁,他们正在密谋如何推翻皇帝,以便让太子早日登位。起初陈书宝不信。张丽华就把预先设计好的孔贵嫔拉出来作证。因为张、孔二人早已订立了攻守同盟,所以孔贵嫔提供的证词和张丽华说的一模一样。陈书宝听后龙颜大怒,立即降旨废掉沈皇后和太子陈胤,改立张丽华为皇后,立张丽华的儿子陈深为太子。从这个事件中首先可以看到,是张丽华自觉把色相和心术二者有机结合,最终占据了陈朝宫廷中女人最高位置的。它也同时证明,色相只能使后妃们蒙幸,而心术和心计才能使她们固宠这一深刻的后宫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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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造感情墙

  后妃们对年轻的打击对象一般利用性别优势,而对年长者则常筑感情墙。利用性别资源委恶于人,不免置人于死地;构筑感情墙制造情感隔阂,也常使人陷于无告。

  南宋光宗皇后李凤娘深得筑造感情墙的真传。绍熙元年,光宗即位不久,身为正宫皇后的李凤娘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就提议立自己的儿子赵扩为太子。没想到这个提议遭到了太上皇赵 的反对,这使李皇后大为恼火。她把这件事深深记在心里,于是一有合适的机会她便在光宗面前恶语中伤太上皇,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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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性别资源

  现代公关心理学认为,在一个男性占绝大多数的空间范围内,女性在公共关系的协调处理方面具有明显的性别优势。性别优势来自于性别资源。因此,在中国古代的宫廷政治、宫廷斗争中,身为女性的后妃们也常常利用这份使不尽用不完的资源,服务男性,也打倒男性,从而最终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春秋时期晋献公王后骊姬,为了废黜非己出的太子申生,而改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便采取了这种利用性别优势以委恶的做法。由于申生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多,骊姬就在晋献公面前诬告申生对她不恭,几次调戏污辱她。献公对此半信半疑。骊姬见此便设了个圈套,一次她自己先邀申生同游花园,而让献公从远处观看。骊姬事先在头上涂抹上不少蜂蜜,等她进入花园时,蜜蜂便纷纷落到她的头上。骊姬假装惊恐万状。申生见此情景,不知是计,赶忙挥舞长袖为骊姬驱赶,骊姬趁机倒入申生怀中。晋献公从远处看到这番景象,便认定申生必是在调戏庶母,心里非常生气。此后不久,骊姬又偷偷在申生献给晋献公的祭肉中下毒,然后诬陷申生企图弑父夺位。结果,献公信以为真,废申生太子位,而改立奚齐。申生被迫自杀。

  晋惠帝的皇后贾南风也照此办理,陷害了太子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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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武则天后继有人,那就是在历史教科书上和民间口头传说中都与武则天并驾齐驱、名声同样响亮的清末的慈禧老佛爷。慈禧是咸丰帝的皇后,早在咸丰在世时,慈禧就常常恃宠干政。咸丰死前已经预见到自己身后慈禧对大清朝政的威胁,于是留下遗嘱,让载恒、端华、肃顺等八大臣顾命辅佐朝政。慈禧心里也明白,八大臣的存在正是自己干政的最大障碍。于是,慈禧趁宫中上下正忙于为咸丰治丧的机会,突然发动袭击,将顾命八大臣一网打尽。这是她对待朝臣的作为。对儿子她也采取绝对限制自由的办法对待之。咸丰死时,同治年龄很小,慈禧垂帘自不会有什么问题。到同治18岁的时候,慈禧极不情愿地归政于同治。但此时慈禧党羽遍朝野,同治做皇帝只是个摆设,不经慈禧太后同意,同治几乎做不成任何事情。她不仅肆意干涉儿子的政事处理,而且连儿子的私生活也管得全无自由。这样的皇帝做得实在没什么意思,这使同治感到极为苦恼。同治失去了做正经事的自由,只好向自暴自弃的路上发展。于是,同治先是情绪低沉,以后则不断到宫廷外面去逛妓院。最后,可怜的同治身染性病,于无可奈何之中一命呜呼了。同治死后,慈禧又为清王朝安排了另一个王位继承人光绪帝,赶上西方列强纷纷觊觎中国,光绪企图接受改良派主张在中国实行改良,这又违背了慈禧太后的意志,以致最后被慈禧太后囚禁折磨而死。慈禧太后这种对权力的严密控制和严酷防范,以及由此造成的一系列政治恶果,从某种意义上说至今还成为我们民族的精神负担。

  则天武后和慈禧太后这种发展到极端的女性扩张主义作为,这种对男权统治的以牙还牙式的报复性独裁统治,是既有政治统治术的分析意义,也同时具有某种心理疾患病症的分析价值的。史有明文记载,说武则天曾公开宣称她要像男人皇帝无限制地蓄养妃妾一样而有限制地招纳男宠;人们也传说慈禧太后发誓要把古老的龙在上凤在下的传统习惯彻底颠倒过来。这两个铁女人在此一方面的不约而同的相似理想,实在是很耐人寻味的。几千年来的男权统治给另半边天的妇女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而武则天、叶赫那拉氏慈禧以牙还牙的完全颠倒过去,也形成一种偏执的思路。偏执的思路造成了偏执的政治,它给中国历史带来的灾难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是中国古代女性干政的又一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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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后妃一旦掌权为政,便动物亲子般地重用提携娘家人,这实在是古代后妃的—个为政盲区。盲区所在,漏洞百出。因此,它也就同时成为古代握权女人的一个政治劫数。

  在传统男子主宰天下的时代,女人的干政无一不遭到维护祖制和正统的男性大臣们的反对。正因为如此,捞到机会弄权的女主往往以十倍的力量、百倍的疯狂,不容置疑地铲除一切有碍自己干政的绊脚石。这与其说是矫枉过正,不如说是对男性专制的以牙还牙更接近真实。

  唐代的武则天做了皇后之后,就急于插手朝政,但资深的长孙无忌、褚遂良等朝中重臣仍是她的障碍。对此,武则天首先指使许敬宗调查长孙无忌的隐私,企图伺机陷害长孙无忌。恰在此时,有人告发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暗结私党,许敬宗立即诬陷长孙无忌就是韦、李的朋党,并无中生有地说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因前立太子李忠被废,阴谋造反。这样,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无辜被贬,另有不少大臣也同时受到牵连。

  对于则天武后来说,不仅对阻碍自己弄权的大臣,她要设法除掉;为了弄权,就是亲生儿子她也从不心慈手软。高宗在位时,武则天已经是大权在握。但高宗因身体不好,准备把帝位禅让给太子李弘。李弘虽然是武后的儿子,但和武后从不亲近。武则天看到,一旦李弘继位,就有可能把她这个太后晾在一边,所以她要挽回局面。上元二年四月,高宗和武后召见李弘,要太子陪父母在合璧宫绮云殿用膳。膳后,李弘突然全身痉挛而死。这凶手虽然很难断定到底是谁,但据较为可靠的推测,能干出这事的怕非武后莫属。李弘之后,次子李贤,三子李哲先后被立为太子,也都因有碍武后的擅权而先后被废。直到武后登上帝位,改唐为周,她对男权的以牙还牙式报复才稍稍缓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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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携娘家人

  中国古代后宫中的女人为登上女人生存的峰巅,有的以德行开路,有的用色相架桥,也有的以生育子嗣做最后一搏。不过,不管是走哪条道,指导走路的心计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一旦目的达到,坐上后位,参政、干政的手段和结果也是形形色色,辅佐皇帝、安邦定国者有之;飞扬跋扈、祸国殃民的也不在少数。后妃干政有她们的贡献,可也有她们难至的盲区和难逃的劫数。

  好像有意要和皇帝争个高下,与皇帝为维护既有统治广封同姓诸侯一样,得势的皇后也常常提携、重用自己的娘家人。从心理学上分析,后妃们提携、重用娘家人是出于一种对血缘关系的认同,它与男权社会的宗法制度异曲而同工。而从政治行为所造成的结果看,后妃们的此种举动极有可能造成宫廷中的国中之国。比如汉高祖刘邦死后,汉惠帝刘盈继位,年幼软弱的刘盈没办法独掌朝政,吕后则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为了巩固现有地位,吕后曾经协助刘邦杀死过许多功臣,更为此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掉了有可能与她发生争执的戚夫人和赵王如意。为了巩固已经到手的权力,她更相信他们吕家人。于是吕后就千方百计抬高吕氏家族的地位,极力扩大吕家的势力范围。比如说,吕太后深知南北军在当时朝廷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便收买了一个名叫张辟疆的人前去游说陈平、周勃等元老重臣,对其软硬兼施,终于使自己的兄弟吕产和吕禄分别做上了这两支皇家禁卫军的统帅。此后,她又大封诸吕,其中封王者四人:赵王吕禄,梁王吕产,吕王吕台,燕王吕通。封侯者八人。其妹妹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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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明代的万贞儿是从史书中学到了贾南风的经验,还是她生性就是个和贾南风一样歹毒的女人,我们只是看到,万贞儿在这方面的做法和贾南风几乎如出一辙。

  万贞儿生活在明朝英宗和宪宗之间。明英宗在位的时候,万贞儿只是个负责管理皇帝衣饰的女侍,英宗从未垂幸过她。这老皇帝不喜欢自己,有野心有抱负的万贞儿就转向太子,打起太子的主意。在万贞儿的多方引诱下,当时只有14岁的太子终于被她拉上了床。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到了天顺八年,明英宗驾崩,接着太子即位,是为宪宗。因为以前和宪宗有过旧情,这次宪宗一即位,万贞儿就被封为贵妃。万贵妃虽然不是皇后,但她欺上霸下,先后挤倒了吴皇后,压服了王皇后。可是,万贵妃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是没能率先生出一个儿子,以占尽后宫优势。事情就是这样不凑巧,天公不作美。宪宗成化二年,万贵妃好不容易怀了孕,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也是宪宗的第一个儿子,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宝贝儿子才活了不到一个月便死掉了。自此以后,万贞儿再也没能生育。本来挤倒吴皇后、压服王皇后,就为自己的光明前景开辟了一条路,又为皇帝生下儿子以后,这皇后之位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儿子一死,这一切顷刻之间都发生了变化。万贞儿对比得子和失子的不同待遇,特别是自己心中的感觉,强烈的反差使这位万贵妃对其他怀孕生子的后妃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恐惧与仇恨。因此,她一方面千方百计地纠缠宪宗,全力限制宪宗亲幸其他嫔妃;另一方面,她又派心腹四处打探,明察暗访,如果发现有漏网的被宪宗召幸的后宫嫔妃,就立即逼迫对方服药,以防止对方怀孕。如果发现有的嫔妃怀孕了,她就千方百计迫使对方堕胎。万贵妃防范再严,也还是不免有所疏漏,这是一个小插曲:有个姓柏的贤妃终于想尽办法,使一男孩子顺利生产下来,宪宗为之取名佑极。佑极2岁上被宪宗册立为太子,并且诏告天下,实行大赦。这个突然的消息使万贞儿慌了神。万贵妃发慌但并没有坐等不利形势的到来,她最终还是用毒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毒杀了太子。

  从上述贾南风和万贞儿为固宠固位所干出的一系列事情看,其残忍和歹毒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到和做得出的。以杀人的方式消灭别人的希望以求达到自己与他人的机会均等,这种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道德批判的范围。如果用科学和法律的眼光看问题,对于此种人的此种行为,除了负一切法律后果之外,还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一个柔弱的女人去指使杀人或亲手杀人,其实这个底牌十分简单,那就是权力。为了权力,不仅过去、现在,甚至包括将来,都将是一篇永远也不可能写完的大文章。是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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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窘境的毒招儿

  既然后妃生育子嗣如此重要,母与子之间寓有那么多极富诱惑力的辩证法,那么那些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儿子,或虽生过儿子但其子并未活下来的后妃,怎样摆脱不尴不尬的窘境而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力,那恐怕非得出奇制胜不可了。其出奇制胜的具体办法一般是用黑心下毒手。

  历史上有两个例子是最有代表性的,这就是晋惠帝的皇后贾南风和明宪宗的皇后万贞儿。

  贾南风本来又胖又丑,只因父亲贾充是西晋第一号功臣,才被许多拍马屁的人以次充好塞进了后宫。可是,说来也巧,贾南风的丈夫晋惠帝是个智力低下的**,此人不仅不会治理国家,而且连女人的美丑好坏也分不清楚。所以,贾南风一入后宫,小用权术,就使晋惠帝言听计从了。尽管如此,在整个社会普遍存在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强大伦理制约下,更有对未来后宫地位的深切考虑,连生4个女儿却不能生出一个儿子的贾南风心里实在没法踏实。各种办法想尽,贾南风还是没有什么收获。无子的困扰可能使一个善良人陷入绝望,而贾南风所想到和所采取的应付办法则是下毒手,让可能有子的变为不得有子,从而在生育子嗣上使自己和对方拉平。她心里明白,只有这样,她的后位才不会遭受本质性的威胁。所以,只要她听说有哪个宫女怀了孕,她就手持长戟,不问青皂白痛打一顿,直打得对方流产为止。一次,一个宫女就要生产了,消息才传到她耳朵里,她勃然大怒,立即派人把怀孕的宫女带来,她手抄短戟,奋力向宫女的大肚子刺去,宫女大叫一声,只见血花飞溅,一个还在蠕动的婴儿流出母体外,其情景之惨,实在令人惨不忍睹。

  不仅对尚未出世的子嗣大使杀手锏,即使对已经出世、已经长大成人的非己出的惠帝之子,贾南风也决不放过。就说后来的惠帝太子司马 吧。司马的出生是一个很偶然的事情。因为惠帝生性痴呆,在做太子时,晋武帝担心他不懂房帷之事,就选了一个出身贫贱但貌美的谢才人去侍奉晋惠帝,并教以房帷男女之事。不久,谢才人怀孕。这时悍妒的贾南风进宫,谢才人自请仍回西宫。后来生下一子,取名为 ,一直被收养在晋武帝的后宫中。多少年过去了,司马 已长大成人,这不能不成为贾南风的一大心病。为此,贾南风先在朝野上下到处散布司马 的坏话。

  她见仅这样做还不能彻底达到目的,于是就丧心病狂地设计了太子图谋不轨、企图篡位的那个著名圈套。然后借愚痴的惠帝之手,最终逼死了无辜的太子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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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辩证法

  不用说,在中国古代后宫女性们的生存竞争中,“母以子贵”是一条不言自明的真理。但是,除了“母以子贵”一条原理之外,还有与它一刃两面、相辅相成的另一条原理,这叫作“子以母显”。可以说母子之间是一曲交响乐,也存在着深刻的辩证法。没有子嗣的后妃难以固宠固位,没有受宠的母亲的儿子也别想继位续统。因此,在“皇帝—后妃—太子”这个三点一线中,后妃是皇帝与太子之间的中介,是可以通达两者的桥梁,她的地位和作用是极为重要的。

  最能体现母子辩证法的例子要数汉景帝的王皇后和太子刘彻了。汉景帝前元元年,身为美人的王氏为景帝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刘彻,也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汉武帝。但此时王氏只是个普通美人,受宠的则是另一个女人栗姬。在王美人生下刘彻的第二年,也就是汉景帝前元四年,栗姬的儿子刘荣被册立为太子。此时王美人和栗姬在后宫中的地位根本没办法相比。但是,王美人自有她的机灵和心计,她并没有服输。恰好,景帝的姐姐长公主刘嫖见栗姬得宠,刘荣又被立为皇太子,就想把自己的女儿陈阿娇嫁给刘荣。可栗姬偏偏不买这位皇姐的账,竟一口回绝了长公主。其实栗姬这一时的意气不仅害了自己,也同时误了儿子刘荣的前程。长公主在栗姬面前吃了闭门羹,她恼羞成怒,随时准备找机会报复。而机敏的王美人听到这个消息,认为争取外戚支持以打击栗姬的时机到来了。于是王美人不断主动接近长公主,与长公主攀感情套近乎。一来二往,长公主终于按捺不住,就将自己想把阿娇许配刘荣而遭栗姬拒绝的话说给了王美人。早有思想准备的王美人随即来了个顺手牵羊,对长公主说:“您实在犯不着和那个不识抬举的人生气,阿娇长得那么漂亮,我真想为儿子向您求婚,只可惜我的儿子不是太子,没那个福分。”这话既是试探,也是提醒。长公主当即答应把陈阿娇嫁给刘彻,王美人欣然应允,两人一拍即合。长公主把阿娇许给刘彻,是有报复栗姬的意思在里边的,而王美人则另有自己的打算。自此以后,王美人和长公主团结一致,轮番在景帝面前编排栗姬的不是。过去王美人有时说些栗姬的坏话,景帝总是认为这其中难免有争风吃醋的成分在内,现在连长公主也看不顺眼栗姬,景帝就不能一点也不往心里去了,关键的问题是,长公主每次在说栗姬坏话的时候都要说上王美人的一番好话,天长日久,景帝慢慢疏远了栗姬,而和王美人亲近起来。

  王美人处心积虑,经过一年多的舆论工作以后,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眼前的问题是,皇后的宝座一直空缺,景帝以前虽然喜欢栗姬,但并没有封她为皇后,而景帝因为时下对栗姬的温度下降,对太子刘荣也有些不冷不热。王美人决定让事态的发展速度再加快些,于是她私下找来宫中执掌礼仪的大行官,叫他去劝说景帝立栗姬为皇后。王美人探知此时景帝已经有些讨厌栗姬,大行官这一去奏请,肯定会引起景帝的疑心和反感,到那时形势就会急转直下。果然,大行官一向景帝奏请,景帝当即勃然大怒,大声喝斥大行官:“这是你应该过问的事吗?”立刻命人将大行官处死,并随后废太子刘荣为临江王。栗姬对此一无所知,虽受不白之冤,但又无处诉说,不久便忧愤成疾,含屈而死。栗姬死后不到两个月,王美人便被封为皇后,入主中宫,其子刘彻随后也被册立为皇太子。

  后妃有子固然重要,因为母以子贵。但是有了子嗣并不能因此而高枕无忧,因为儿子的未来需要母亲去奠基、铺路。更进一步说,只有儿子有了可靠的未来,母亲才可能永保富贵,这就是后宫中母与子关系的辩证法。王美人因为有刘彻才得以登上后位,而刘彻因为母亲受宠幸才得以立为太子。据载,刘彻在做了皇帝后,仅王氏一家就有三人被封为侯,这也算是汉武帝对王太后的一种报答吧。

  王美人与刘彻,这母子辩证法体现得十分清楚。魏文帝曹丕的甄后和儿子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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