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朴:请看张戎笔下的周恩来[第55章:周恩来的下场]

文章来源: 张朴 于 2006-01-09 14:29:30   



第55章:周恩來的下場(1972—74;78—80嵗)

尼克松訪華後不久的一九七二年五月中旬,常規尿檢發現周恩來得了膀胱癌。政治局委員什麽時候可以治病、如何治病,得報告毛,由毛來決定。醫生們要求及早檢查治療,必要時動手術,強調說癌症尚在早期,周本人還沒有任何症狀,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治愈率。
五月三十一日,毛批示了:‘第一,要保密,不要告訴總理和鄧大姐;第二,不要檢查;第三,不要開刀’。最後第四條不是治病,而是:‘加強營養和護理’。
不許給周治病,毛的藉口是周‘年紀大了’,‘心臟不好’,‘開刀沒用’。可是毛本人七十八嵗了,比周大四嵗,心臟病嚴重得多,他的醫療組裏卻有準備手術的外科醫生和麻醉師。
毛不讓周治療的原因之一是,他要周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為他工作,接待尼克松訪華后川流不息前來覲見的外國政要。從四十年代初,周就是毛離不開的外交總管。抗戰中,他多年住在蔣介石的陪都重慶,以他特有的魅力、才幹和事必躬親,在西方人裏為中共爭取了不少同情者。日本投降國共内戰初起時,他把杜魯門總統的特使馬歇爾迷惑得暈頭轉向,使馬歇爾無意中為毛征服中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中共掌權後,外交政策都是毛制定,周執行。一九七一年,跟周見了三天面,基辛格就情不自禁地給尼克松呈上這麽一首對周的讚美詩:‘我跟周的廣泛交談好似一席豐盛的中國大宴,色香味一應俱全,花樣繁多,餘香滿口。這是數千年文化傳統的結晶,由經歷豐富的老手烹飪,享用的環境又還恰到好處的不事雕琢。這一席有許多道菜,有的甜,有的酸 ……席終 時,就像所有中國美餐完畢一樣,心滿意足,而又沒吃夠。’
周恩來這顆在西方人面前璀璨的明星,一到毛澤東身邊便收斂光彩低聲下氣。基辛格注意到他如何馬上‘矮了一截’。日本總理田中訪華歸來後說:‘在毛面前,周完全不起眼。’
幾十年來,周為毛服務是如履薄冰,鞠躬盡瘁。毛生了病,他像孝子般的關心,甚至先嘗給毛用的葯,先試驗毛的眼藥水,説是‘看對眼睛有沒有刺激’。但如今,周得了癌症,毛卻不准他治。毛要的不僅是周繼續馬不停蹄地為他服務,更重要的,他要比他小四嵗的周死在他前面。
醫生們奉命不告訴周他得了癌症,但周從頻繁查尿,醫生躲躲閃閃的表情中,猜到了。他嘴上不說,心裏着急,開始自己查閲尿細胞學一類的醫書。就在這時,毛掀起了整周的浪潮。林彪摔死後,周成了第二號人物,黨、政、軍都歸他管。爲了削弱周的地位,損害他的形象,毛要周對三百多名高層幹部詳細檢討所謂過去犯的 ‘路綫錯誤’。
毛還把一九三二年僞造的周脫黨的‘伍豪啓事’翻出來,向這些高級幹部公佈。周當年就因害怕這份啓事而順從毛的意志。文革中,毛又曾把它抖出來,以嚇唬周。現在毛舊事重提,把這件本來只有極少數人聽説的事,擴散到整個高層,還發給各省存檔。
為寫自我檢討,周恩來度過了辛苦的日日夜夜。据他秘書講,他每天鬍子也不刮,飯也吃得很少,最後寫得臉都浮腫了,兩腿腫到膝蓋以上,連鞋也穿不下。
一九七二年六月十到十二日,他一連講了三個晚上,開口閉口‘補過贖罪’,損自己損得如此可憐,聽行难Y都為他感到痛苦。
周說:‘你們了解我的歷史上的錯誤后,就會破除迷信……你們有權力要求我改好,如果還改不好而錯誤犯的又大,你們有權要求中央討論,輕則警告,重則撤職’。最後,他特別聲明:‘我一直而且永遠自認爲,不能掌舵,只能當助手。’這是他在向毛保證,他沒有取代毛的野心,請求毛放心。
這時的周過著一種現代政治史上獨一無二的雙重生活。公開場合裏,他是個使世界政要眼花繚亂的外交高手,被不少人認爲是平生所見的最富吸引力的政治人物。視線之外,他卻是個低三下四的委瑣之輩。
一九七三年初,周的尿裏出現大量肉眼看得見的血,説明膀胱癌嚴重惡化。只是此時毛的大總管汪東興等人才正式把實情告訴周。當醫生們請求全面檢查治療時,毛于二月七日通過汪東興喝斥他們:‘七老八十,做什麽檢查!’到了中旬,基辛格來北京,周幫著毛糊弄他,毛對周的表演稱心如意。三月二日,周乘勢懇求毛讓他治病。毛好歹點了頭,又打了個主意拖延治療,命令醫生光檢查,不治療,檢查治療要分‘兩步走’。
主治醫生意識到:‘所謂分“兩步走”僅是一種説法,實際並沒有第二步。’他決心冒著惹怒毛的風險,在做膀胱鏡檢時把癌症病灶灼掉。鏡檢前,周夫人鄧穎超對醫生說:‘你們知道嗎,要分兩步走。’
主治醫生說:‘我們按照中央的指示辦,只是,大姐,如果我在檢查的時候看見有一塊小石頭,如果順便拿出來,就不用再走第二步了。是否還要留著,再用一次麻醉,留到第二步?’ 鄧穎超同意‘順便拿出來’。
三月十日,周恩來終于在癌症發現十個月后第一次作了膀胱鏡檢查,醫生把‘小石頭’也‘順便’燒掉了。周醒來以後聽説癌‘燒掉了’,還裝出毫不客氣的樣子,對醫生說:‘不是讓你們分兩步走嗎?’但大家都看得出他心裏其實很欣慰。周高興地請醫療組成員吃了一頓北京烤鴨。
醫生們惴惴不安,不知毛會不會怪罪他們。不久毛処打來電話,說‘主席的原話,醫生們兩步並一步走做得好,感謝他們。’生米煮成熟飯,毛樂得做好人,醫生們也安了心。但這不是徹底的手術。

毛在對美關係上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六月二十二日,尼克松與勃列日涅夫簽訂了《蘇美防止核戰爭協定》。當毛看到外交部的分析文章,說這表示‘美蘇主宰世界的氣氛更濃’時,他大發雷霆。尼克松訪華曾激起他的幻想,用基辛格的話説:‘戰後兩極世界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毛也成了一極。如今他發現,世界仍是兩極,他費盡心力仍未能與美蘇平坐平起。而代價是他的反美形象一落千丈。毛對身邊的王洪文、張春橋生氣地說:‘我這幾年名聲不好,世界上唯一的馬克思、一盞明燈是在歐洲。那個地方,放個屁也是香的,奉為聖旨。你奈何得了我嗎?敝人就是右傾機會主義。’
周恩來成了毛的出氣筒。跟美國打交道,明明是毛在呋I帷幄,但世界輿論卻把功勞算在周恩來身上(尼克松對基辛格也有類似的嫉妒)。毛七月四日對政治局發話説周‘搞修正主義’,周又再次卑躬屈膝地做檢討。
十一月,新任國務卿的基辛格再度訪華,帶來的消息徹底打破了毛的夢想。九個月前,基辛格曾許諾說‘一九七四年 [中期] 選舉後’華盛頓將著手與
北京建交,可現在他說美國的‘國内局勢’不允許美國馬上同臺灣斷交。毛至死未能得到臺灣,也未能看到美國承認他的政權。
更大的打擊是,基辛格沒有帶來尖端軍事技術,他只提出給一個預測蘇聯導彈進攻的‘早期警報’系統,還由美國人控制。周恩來說:‘我們得研究研究。’從此基辛格再也沒聽到結果。‘早期警報’毛用不着,他根本就不相信蘇聯真會進攻中國。從基辛格的提議他看出,美國的東西並不是那麽好拿的。中方從此停止談論與美國的聯盟,‘蘇聯威脅’也不再喊了。基辛格後來對蘇聯駐美大使承認,他‘過去把蘇聯肯定會進攻中國當作考慮政策的基點,是錯誤的’。
毛把挫折歸咎于‘水門事件’。這樁醜聞使尼克松位子不穩,不敢採取冒風險的政策。毛對基辛格說:‘你們國家爲什麽老閙那個什麽屁“水門事件”?總而言之,這個事我們不高興。’
在外國來訪政要面前,他總是大罵水門,對法國總統蓬皮杜說他不懂爲什麽這麽‘小題大做’,對泰國總理他反問道:‘一個錄音機有什麽關係?’‘難道統治者就不應該有權統治嗎?’一九七四年五月,尼克松搖搖欲墜時,毛請英國前首相希思‘幫他一個忙,叫他渡過水門難關’。
八月九日,尼克松因水門被迫辭職。水門事件不僅使美國總統丟了位子,也叫毛澤東死了心,他的軍事超級大國夢永遠只能是個夢了。毛整八十嵗了,重病纏身,心有餘而力不足,終于無奈地承認了現實。
毛的失意很快就衝著美國人表現出來。會談取消,合作停滯,基辛格看出,中美關係‘在很大程度上凍結起來了’,他隨後幾次來中國,中方‘不是冷若冰霜,就是拖時間’。毛兩年沒見他,背後不斷說他的壞話。英國前首相希思記載毛對他說:‘基辛格不過是個滑稽的小人物,他每次來見我都怕得要死。’一九七五年十月二十五日,基辛格再見到毛,談判尼克松的繼任福特總統訪華事宜時,他重新提起美國軍事援助,以爲毛還會感興趣。但是毛說:‘軍事方面的問題,現在不談。’那年年底,福特訪華,毛禮貌待他,但沒什麽熱情。

毛的失望和怒氣主要發洩在周恩來身上。基辛格在那個分水嶺式的一九七三年十一月的訪問中,注意到周‘一反常態,似乎躊躇拘謹’,‘往常的犀利和才智煥發不見了。’基辛格一走,毛就下令政治局批周,外交部跟周共事幾十年的人,對他興師問罪,說他在跟美國人打交道中‘犯了右傾錯誤’。這時周癌症復發,尿裏又出現大量鮮血,在整他的那些會上,他時時還得離席去排血。周的慘狀每天由兩位與毛關係親密的女士描繪給毛聼,一個是毛的侄女王海容,一個是毛的英文翻譯唐聞生。毛批周的指示也由她們向政治局傳達。
毛自然也用上了他的夫人。江青罵周‘喪權辱國’,‘投降主義’,‘迫不及待’地要取代毛。當周起而為自己辯解時,江青不耐煩地打斷他:‘你這個人就是哆嗦!要談實質性問題!’周說:‘我不知道什麽實賊性問題。’江要他交代:‘基辛格來訪時有沒有犯過賣國主義的錯誤!’
周照常工作。十二月九日,他陪同毛接見尼泊爾國王王后。貴賓們走後,毛笑著對周說:‘總理啊,你挨整啦,聽説他們整得你不亦樂乎啊!’‘總理可憐啊,被這幾個娘們整得好苦。’ 周離開後,那兩個‘娘們’——王海容唐聞生—— 向毛抱怨說:‘你怎麽能這麽説話?’毛仍舊嘻嘻笑著說:‘就是嘛,就是你們整的嘛。’毛真是開心。
在那次接見後發表的照片上,周沒坐通常坐的沙發,而是坐在一張為隨從安排的椅子上。這樣的設計不光是公開羞辱周。在共產黨世界裏,位子的排法預示領導人的升降。中南海裏的工作人員,見到周的隨員時都躲著走了。
把周玩弄夠了,毛發話説不要再整了。他還要用周。是周負責在一九七四年一月從南越當局手裏奪取西沙群島,趕在越共‘戰友’攻佔南越之前,把這一片具有戰略價值的海島搶到手上。
周病情越來越重,出血速度快過排血速度,血塊堵住尿道口,使每次小便都是一場痛苦的掙扎。周不得不扭動身子,又跳又蹦,拼命想把堵在尿道口的血塊撞開。因爲失血太多,周每星期要輸兩次血。有一次正輸著,周微微睡着了,房門下邊塞進來一張紙條,要他去開政治局會議。醫生請求給周二十分鐘的時間,讓他輸完血。可幾分鈡以後,又一張紙條塞進來,這囘是鄧穎超寫的,要醫生‘叫醒總理去參加會議’。周只略帶不悅地說:‘馬上拔掉針頭,我起床開會去!’後來醫生們聽說,那次政治局會議並沒有什麽要緊的事非得周出席不可。
醫生們要求給周作手術。一九七四年五月九日,張春橋傳達的聖旨是:‘目前手術不能考慮,這一條給你們堵死。’無奈的周找負責他醫療的四位中共領導,希望毛改變主意。毛模棱兩可地說:‘見完拉扎克再説。’ 拉扎克是馬來西亞總理,預計在五月底訪華。周恩來在五月三十一日同他簽訂了中馬建交公報,第二天,六月一日,住進了醫院。在癌症發現兩年之後,他第一次作了手術。這一延誤使周死在毛澤東之前。
毛終于准許周做手術,原因是他自己病得厲害,眼睛快瞎了,肌肉萎縮,走路要人扶。毛力不從心,不敢把周逼急了,逼到豁出去了的地步。
周手術一個多月後,得到驚人消息:毛得了一種罕見的不治之症,只有兩年可活。周決定不把這個消息報告毛。
毛有了死期了。知道了這一點,周恩來變了,對毛,他不那麽害怕了。

Originally posted by 荒唐 at 2006-1-13 04:09 PM:
周恩来真是一条狗! 一条忠心保卫自己恶魔主人的狗, 一条马戏团的走秀狗,二十世纪最大杀人魔王的第一帮凶.

这样评论有点太偏激了,周恩来还是很不错的,但总躲不了他的师爷角色,对于真正的决策者制定的政策方针,他只能去象补锅匠一样,补了这个,补那个。相对于毛,他还是很少被诟病的。
不过毕竟我们不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具体实际情况是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能从一些现今的报道什么的获取,撰写历史总是有倾向性的。那个时代的人都不是很清楚(封锁那么严),我们怎么能彻解。况且当事人想什么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同手性固体简称homo S, 电子密度缩写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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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某张笔下的东西。。。可信么?
我觉得更像哗众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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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朴:请继续看张戎书的第44章:國家主席劉少奇的‘突然襲擊’   
  
文章来源: 张朴 于 2006-01-11 14:20:53   



第44章 國家主席劉少奇的‘突然襲擊’[之二]

如果這時候按黨章規定召開九大,毛相當可能會被選掉。文革中‘四人幫’之一張春橋道明了毛的擔心:‘想想多可怕,如果邉覽文革]前召開九大,很可能劉少奇當主席,毛主席做名譽主席。’
幹部們紛紛要求召開黨代會,討論這前所未有的大災難。毛澤東決定九大‘不開了’,他想了個主意,開一個不存在選舉問題的大會。全國各部委、省市、地縣、大廠礦,都派一二把手幾個人來北京開會。
這就是一九六二年一月的‘七千人大會’,中共黨史上規模最大的會議。這是一次里程碑式的會議,因爲大饑荒就是在會後停止的。可是人們至今不知道,這一成就的取得,完全是由於劉少奇在會上對毛搞‘突然襲擊’。
毛召開七千人大會,根本沒有改變政策的意思。他在提出開會的時候指鹿爲馬地說:‘現在不是沒有東西[指農產品],豬是少,但其他有,就是收不上來。’毛想讓大會像橡皮圖章一樣認可他的政策,使代表們回去后不得不繼續橫徵暴斂。
爲了達到目的,毛重施故伎,把參加會的人按大區分成小組,由大區的第一書記掌握,使代表們在頂頭上司面前不敢‘亂説亂動’。一月十一日會開始那天,沒有開大會宣佈開幕,代表們每人領到一份事先準備好的《書面報告》,要他們在小組内學習討論。毛這是在給大會定調子。報告說:‘我們的國内形勢,總的來說,是好的。’‘我們最困難的時期已經渡過了’,‘將進入一個新的大發展的時期’,也就是毛說的新的‘躍進’。報告提到‘缺點和錯誤’,但責任何在非常含糊,當然絕對不在毛。
代表們得到通知,要講責任就只能講自己的責任,‘不要把責任往上推,往下推。’有人給省委提了意見,被一棒子打回來,叫他們‘發言要端正’。就像一位勇敢的代表給毛和中央寫信說的:開會就是‘大家坐在那裏磨時間’。
磨時間毛很中意。會場設在天安門廣場上的人民大會堂,與中南海遙遙相望。毛在那裏有所套房,照他一貫的保密作風叫‘一一八’。每天毛躺在大床上,由女友陪著翻看大會簡報,看各組人都說了些什麽。他的計劃是一月二十七日來個僅此一次的全體會議,在會上由劉少奇念討論後的《書面報告》,然後宣佈大會結束。這個過場一走,他的政策,過去的、未來的,還有他本人,就等於被大會集體認可。
一月二十七日,一個值得載入史冊的日子。在這天的全體會議上,一向謹慎小心的劉少奇,當著毛澤東的面,對著七千名中共政權骨幹,講了一番跟《書面報告》迥然不同的話。劉說,形勢不好,‘人民吃的糧食不夠,副食品不夠,肉、油等東西不夠;穿的也不夠,布太少了;用的也不那麽夠。就是説,人民的吃、穿、用都不足。’‘我們原來以爲,在農業和工業方面,這幾年都會有大躍進。……可是,現在不僅沒有進,反而退了許多’。劉少奇說:‘產生困難的原因是“三分天災,七分人禍”’,‘天災的確不是那麽嚴重’。他甚至暗示毛的治國方針成問題,大家應該在腦子裏面劃個問號:‘三面紅旗[總路綫、大躍進、人民公社],我們現在都不取消,都繼續保持……但是再經過五年、十年以後,我們再來總結經驗。’
毛澤東一貫把他製造的災難說成是‘一個指頭和九個指頭的關係’。劉少奇直接針對毛說:‘過去我們經常把缺點、錯誤和成績,比之于一個指頭和九個指頭的關係。現在恐怕不能到處這樣套。’毛馬上插話說:一個指頭和九個指頭這種地區不少。劉反駁說:‘可是,全國總起來講,缺點和成績的關係,就不能説是一個指頭和九個指頭的關係……你不承認,人家就不服。全國有一部分地區可以說缺點和錯誤是主要的,成績不是主要的。’
劉的講話在與會者心裏激起強烈共鳴。有國家主席撐腰,當天的小組討論就像洪水開了閘,與前些天大不一樣。幹部們爭先恐後地發言,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反對大躍進政策再繼續下去。激烈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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