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我吗?”粉粉无辜的直起身,转身要走,好象真生气了。

他忙喊住:“别走,你到哪家公司?”

“不想告诉你。”

他下了车追上她揶揄:“我给你5000块钱,你还陪我睡么?”

吉小粉像受了电击,震在原地。脸上红脸唱罢白脸登场,如此来回、反复。

“是你……”

“不要害怕,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对不对?”

吉小粉依然不说话,嘴唇绞在一起,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你看你,又不说话。”他记起来她不高兴时喜欢沉默不答。

等了等,还是不见吱声,也不走,只是眼皮沉沉的垂着,睫毛长却稀疏,湿湿的,干净爽洁。

他有微微的心疼,他说:“是到XX工作室吗?”他说出自己的工作室。

粉粉终于抬头:“你怎么又知道?”

“工作室是我开的,我看到你的简历了。”他拿出一支烟叼上:“上楼谈谈你的工作吧?”

粉粉摆摆手说不去了,我走了。麻烦你了。

她还背着去年夏天的白色双肩包。发黄了。他耐心地站在原地看粉粉离去的背影,看她走到门卫室的时候,他喊住她:“吉小粉,参观一下公司再走也不迟!”

粉粉好象考虑了一下,迟疑的转身,又折身回来。

什么也不说,跟在他身后进了公司。
坐在办公室里,他端起公事公办的样子问她例行的问题。

“什么专业?成绩如何?有没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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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烦躁,从夏到秋,从秋至冬。

他抱着这样烦躁的情绪经营着事业。冬天快走的时候,他蓄起了山羊胡子。

胡子长好了,粉粉也来了。粉粉这次出现的很自然。

他的工作室活计越来越多,需要招些在校生做零碎的设计活儿,普通的工作室,没有所谓的人力资源部门,大小职务都需自己一肩挑。于是,他收MAIL时看到了一封来自吉小粉的求职简历。

没有迫切需要工作的意思,和其他简历一样,他看了很久他的简历,她的名字让人联想到一种复杂的颜色,想红不红,欲粉不粉的,些微的压抑,可爱又娇弱。

他再度想起她那句傻不拉几的话,对与吉小粉的兴趣忽如天雷轰顶滚滚而来,他打她简历上的电话。

“喂,你好,是吉小粉吗?”

“GIGI啊?她不在,有事吗?”

“没事,谢谢。”他挂断电话,撑着下巴少顷,埋头工作。无所事事约了个老客户喝咖啡。

给几个设计师交代好事情,他下楼开车,刚坐进去,一只手“的的的”敲上来,他摇下窗,愣住。

“吉小粉!”他脱口而出。

粉粉诧异的瞪大眼睛:“你认识我?”

粉粉似乎不记得他了。他直截了当的问:“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哦,找工作。你是……我们认识吗?”粉粉集中回忆的时候眼珠都快要对上了。

他好笑的看着,并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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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陪前前前前女友秘儿在KFC里坐,秘儿嘬着小嘴喝可乐,大腿刚好离他那么近,他只好顺便习惯的将手掌游进她的丝缎裙里,好顺滑,这裙底,他享受的眯上眼睛。他想今天晚上去她那呢还是自己那乱得无法收拾的小窝。

“秘儿,呆会去你那,我那太乱。”

“急什么?你再去给我买对香辣翅。”秘儿尖尖的猪蹄鞋在桌下踢他。

悻悻然收了手去排队。服务员转身去拿鸡翅时,他习惯性扫视了一圈店内有无美女。

没有。叹口气,端了托盘坐回秘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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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的身体里探寻一夜激情的信号,可惜,没有。她看来稚气而简单。

“算了,你太小,我没有兴趣,你住哪,我送你一程。”

“不要……你一定必须要我。”

“你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小妹~回家好好读书,OK不OK?听话。”

吉小粉瞪大眼睛看着他。无奈局促的抱紧自己的双肩包。

“对不起,打扰了你。”她的头一直那么垂着,所有的表情都被挡没在前刘海里,车门开时,刚好起了一阵风,没有打理过的长发有直有曲,柔弱的发尾柔弱的身体在风里轻颤。

他看着她的白色背影头也不回,果断踩下油门。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粉粉,至今也不明白粉粉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

原本,故事可以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可,城市这么小。

他经营着一家设计工作室,虽谈不上如火如荼,也是蒸蒸日上了。没有固定女友,但,有需要的夜里从来不必担心留白。

粉粉这样稚嫩的生命是他不屑把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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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好看,波波也不大,而且没臀部,还有,我不是处 女……不值这么多钱,可是,你不会拒绝我的是不是?”粉粉迫切的忘着他。

他急切的去看她的胸,目测上胸围应是徘徊于75~80之间,的确很小。

“你满18了吗?小朋友。”他将车停在路边,打算弄清楚先,以防搞出什么嫖宿未成年少女的烂事。

“16。”

“为什么要5000块钱这么贵?你觉得自己的卖点在哪?”

她迷茫的望住前方,摇了摇头,无力的垂下去。嘤嘤地一句:“没有。”

可怜极了。

他说:“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的车很干净。”

“啊,这样,这和这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人心会比较好,可能不是坏人。”

“什么又是坏人?”

……

“怎么不说了?”

“你问题好多。”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方便称呼你,化名也行。”

“吉小粉。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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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紧手里的喜力用力震了震桌角,干!

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平摊向沙发,猩红的光线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可怜而丧气的异型动物。

“后来?”他抿紧嘴角,上眼皮疲倦的耷在下眼皮上,接着呼出一口长死了的怨气,莫名其妙的说:“他妈的,我很爱她,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说,我们喝酒。

他的粉粉,我见过,极普通的黄毛丫头,有着一对传递着迷茫脆弱讯息的大眼,挺招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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