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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舞会
周末,学校组织了国际留学生舞会。
舞会!听起来像是能遇到什么人的地方,这对我有着吸引力。
当天的舞会在市中心的一家迪斯科舞厅举行。
舞厅!一向代表着糜烂的夜生活、次文化的堕落天堂、醉生梦死且无助于社会的正面性的地方。但因为是学校租借这里,所以这地方显得比较安全和积极向上。
我和Jennifer跳了几场,累了,便来到酒吧台边,小P、王静正坐在那里。
“下去蹦蹦!你们两个坐台啊?”Jennifer拉王静,准备再去舞池。
“玛丽,你也去啊!”王静来拉我。
“还去?不行了,得休息一下!累死我了。”我吐吐舌头,“得补钙了!”
Jennifer两人走后,吧台只剩下小P和我,我叫了一杯可乐。这时候小P旁边的高脚椅上上来一个屁股。
小P推推我,道:“你的天敌来了。”
我转过头,和吴慰四目相对,他挤上一个笑容,以示修好。
“哦,就是那个半夜弹棉花的那个谁啊。”我故意把音量提高,以示不愿修好。
“玛丽同学,你在说我吗?”他把脸凑了过来。
小P夹在我们中间,颇为难堪,把屁股一欠,准备逃走。
我急忙拉住他,给他一个眼色,“别走!”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地说:“我可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当三明治,反正你也吃不了亏。我去WC。”
终于他起身离去。
吴慰把屁股挪了过来,落在了原是小P的位置上,和我挨边坐着。
“玛丽同学,何必剑拔弩张,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吧!”他双手抱拳放在吧台上,微微转过脸,望着我。
“坐过去!少来套近乎。”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老看我不顺眼呢?我现在已经响应群众号召,不弹琴了。”
“我就看不惯你的嚣张气焰。”
“那是假象。多接触接触,说不定你会爱上我的?”
“没门。我们是两个品种,你是动物,我是植物,是没有交集的。”
“刺猬是动物,玫瑰是植物,都带刺,也是有交集的啊。现在的爱情不讲全等,讲相似。”
“喂!什么爱情?什么相似?又不是几何证明题。”
“爱情本来就是个证明题,要证明两个人一起能不能成立,需要理由,需要因为所以,需要佐证和数据支持。”
“你还真贫!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如此这般?少妖化我们的关系,以后凡是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回避!行了吧花少爷!”我跳下椅子,往舞池走去。
舞池里人满为患,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找到Jennifer她俩。
人太多了,你推我挤,感觉有几个男生在里面混水摸鱼,突然有只手搭到我的肩上。这是个中国男生,他的头发很长,一撮刘海挡住了半边的脸。
我白了他一眼。表示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过不多久,他的手又来了,还轻轻地捏了我一下。
音乐变得越来越尖锐,几乎要爆棚了,舞池里根本无法交谈,我狠狠地瞪着他,想用目光杀死他。
不料他的手又来了,他拉住我的手,强行把我拖出了舞池。
“放手!放手啊!……”我不断叫唤,心里有些发毛,舞厅里这么乱,没人能顾上我,而且我唯一的男性友人小P也不知所踪了。
他松开我的手,说:“你干嘛老踩我?提示你好几次了都。”
“我有吗?”我一阵心虚,哈腰,道:“人太多了,对不起,对不起。”
“光对不起还不够,你得补偿。”又是一个无赖。
“那给你踩两脚回去!”我心里很不顺畅,但还是左脚上前。
他突然笑了起来,“你真逗!”
“用不着给我下定义,你说怎么办吧。没见过男人这么小气的。”我心想,中国人竟难为中国人。
“我是想咱们上那个台跳去,怎么样?”他指着上边的舞池。
那个舞池是清一色的老外,其实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有强烈的民族归属感,我本身是不喜欢和老外呆在一块。
“那里都是老外啊!”
“凭什么他们就站上面跳,而我们在下面?”
“你这么热血沸腾,你自己去吧。”
“不行!你要做我的战友。”他的手劲很大,我又被牵着走了。
上了台,我心里有点不塌实,因为要和上面的人挤,且要供下面的观瞻,还有一阵阵体臭随着音乐飘荡,很是郁闷。
“我们跳恰恰。”他把脸凑到我跟前。
“这和音乐可不协调。”我觉得他的思维异于常人,若非天才,便是疯子,我偷偷地瞄了他几眼,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忘记音乐,看着我。”他拉起我的手示意。
他不时的把脑袋探过来。“恰恰……”给我打拍子,带动情绪。
舞会散了,学生们陆续离开了,我和同我跳舞的男子一起走出舞厅。
“你怎么回去?”他问我。
“我骑车来的,自然骑车回去。” 我答。
“等等,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Leo。”他又唤住我,这时舞厅里的学生们鱼贯而出。
“我叫Mary,我走这边。Bye。”我转身去取车。
他追了上来,“Mary,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有朋友一道走。” 我向来对太殷勤的男人没有好感。凌晨2点的风把我吹得直哆嗦,但却异常的清明。
“玛丽!”Jennifer向我走来,“我和王静去Ellen家玩碟仙,你去吧。听说人越多越灵的。”
“妈呀!大半夜的那个太可怕了。我不去。”这游戏我听着就害怕,何况实践。
“就是大半夜才灵的。我们今天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王静嘱咐我。
“小P呢?” 我四下找小P,不见人。
“他早回去了。”Jennifer说,接着她就和Ellen她们往右边走了。
我感觉是自己像只落单的候鸟。
“你没有理由拒绝我送你吧。”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
我没说话,笑了笑,当同意了。
这是我们听到一阵急促地汽车喇叭声,我转身看到吴慰的“黑面包”停在我们后面,车灯亮着。
“我们走吧。”我跨上车。
“那个开车的是我们学校的Jacky吧。拽的不行,上学期还和人打过架,听说他爸在国内是个当官的,不过铁定是个贪官,不然哪容得他在这里摆阔招摇。”他说得酸溜溜的。
“他就住我们家楼下。”我透露。
“这年头多少贪官污吏的子女留洋啊,这叫铺路,要是国内的老爸顶不住了,就举家大逃亡。……”
我没接话,彼此沉默了一阵。
接着他又说:“你跳舞的样子很逗的。”
“是啊!我没那根筋。”我窘了,忙以笑掩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的节奏感很好。”
“喔。谢谢。” 听他如此口是心非,我更窘了,但也只得说谢谢。
“哪怕没有音乐,我可以一个人跳舞,舞出拍节。哪怕没有喜悦,我可以一个人疗伤,直到忘却。”他开始念诗。
我正咀嚼他的话,那辆黑面包冷不防从我们的身边驶过,绝尘而去,汽车屁股上的红色尾灯像一对眼睛,灼热得像火,很刺眼。
回到家,我发现小P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估计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房间里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着小P的睡衣,睡衣过长,她索性没穿裤子,两条白皙的大腿曝露在外面。
“嗨。”她很大方地和我打招呼。
“嗨。”
“能借一下你的洗面奶吗?”
“好。你等一下。”我进房间给她拿来了。
接着她进了浴室,小P出来了,我正在摆弄我的早饭。
“她是谁啊?”
“叫Suzy,隔壁学校的。”
“女朋友啊?”
“昨天才认识的。”
“啊?一夜情。”
“一夜情不够,起码一月情。”他进了厕所。
“哎,又一个娃子废了。”我感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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