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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6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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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大我三岁,然而我却是由她一手带大的。犹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是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爬。红红的日头晒热了厚厚的塘土,二姐把塘土堆成了山,我的头就露在山的外面;夏日的积水能照见人影,二姐舀了一瓢的水便从我的头上往下灌,差点没让我翻了白眼;秋日的麦场上堆满了庄稼,也成了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往往会在那里玩到月明星稀;冬日的寒风凌厉刺骨,二姐拖着我的手去工地找妈妈,因为太冷我放声大哭,结果二姐哭得比我还厉害……
那时的生产队似乎一年到头都在忙,大年月尽的晚上还在搞大会战,平日里大姐和父母都上工去了,家里便就只有我和二姐。由于家里没有吃的,我经常饿得“哇哇”大哭,二姐为了哄我,想尽了一切她能想的办法。记的有一次她把毛巾绑在头上给我扭秧歌,我安静了一会,接着就又哭了起来。她于是就把茶壶顶在了头顶给我耍杂技——我饶有兴趣地看她表演,不想她身子一斜,茶壶掉了下来,壶嘴不偏不倚地插在我的脑门上,我于是一下子就昏了过去,二姐慌了,她以为我已经死了,于是拔腿就跑,躲在山沟里一天没敢回来……
后来,二姐开始上学了,但她只能带着我去上学。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就坐在她的桌子上,玩她的书本和铅笔。那时家里面养着猪,母亲于是便常常要二姐带我去打猪草,一年下来,二姐几乎什么也没学到,家里便停了她的学,二姐就成了专职的猪倌,并负责烧饭。天气好的时候,有时也会带着我去替父亲放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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