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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07-1-16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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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礼惊道:二弟,你怎的来了。士弘冷冷道:我一直在此。扫了眼幼蕾,道:你居然也来了。士礼道:二弟,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幼蕾不屑道:何苦求他?士弘不理士礼,只直视幼蕾,道:你跟我来。 士礼扑倒在地,道:三弟,傅姑娘是我请的,你要怪就怪我,这次看我一面,放了她吧。幼蕾将士礼扶起,说:你何苦自贱如此。幼蕾抬头对士弘道:我没有话要对你说。士弘道: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不管不顾,扯了幼蕾的手,直接拉了出来。又将她拉到另一房间。把她逼到角落,眼睛沉沉地覆着她,道:你是来送死吗?
幼蕾无所畏惧,歪了脑袋道:你想怎样?她心情亦很复杂,说不清是爱还是恨,或许是恨中夹杂爱,爱中又涌满了恨。
士弘神情有些颓丧,道:你走吧,我们下站会走官道去建宁府。
你,为何要告诉我。幼蕾道。
士弘嘴角扬起嘲讽的笑:你不明白吗。又掏出银子,道:你拿去吧,天冷了,自己注意点。
幼蕾忍住心中的潮涌,冷硬道,我不需要。
士弘将银子塞到她手里,道:还是让士礼送你出去吧。幼蕾感到了他手心的温度,以前的情感波澜掀起,她看他瘦削的脸,很想问他,幸福吗?但是,还是生生阻止了自己,她迅速离开了。
幼蕾找到士礼。士礼心底过意不去,连连道歉,幼蕾道,不用担心,他只是让我不要出现在他眼前。还要劳烦你送我出城。
幼蕾顺利出了城。到山上找到英凤和朱允炆。朱允炆松了口气,道:我们正担心。幼蕾掏出棉衣,道:穿上吧,天可够冷的。朱允炆道:小兄弟,你没有给自己买吗?幼蕾笑道:我的衣服挺厚的。英凤道:妹妹,下次可不许这样。大家有难同当,有衣同穿。你可不要搞特殊。幼蕾道:好。帮英凤穿上衣服。又过来帮允炆。朱允炆穿上正合适,道:很好看。小兄弟,谢谢你,我会珍惜的。英凤插话道:珍惜衣服干什么,不如怜取眼前人。幼蕾打了英凤一拳。
幼蕾他们绕过建宁府,到江西境内。一路比较顺利。进入江西,英凤突然发现了绿色指向的铁环。难道附近有故旧,大家甚感兴奋,一路沿箭头指向行进。几日后,到了抚州妙峰山下。大家决定上山一探究竟。因英凤有孕在身,爬山不易,幼蕾与朱允炆劝她先在附近农家休憩。
时已入冬,妙峰山却兀自葱郁,山上长满了松柏等长青植物,妙峰山颀长灵秀,远望如一少女,故有此名。已经入冬,愈往山上走,愈觉寒冷,周围已经有团团雪花。幼蕾取了些雪放在手中,对朱允炆道:大哥,你看,雪是六角形的。朱允炆看到幼蕾原本柔嫩的纤纤玉手已然变得粗糙,不禁抓了她的手,轻轻道,小兄弟,让你受苦了。幼蕾抽了手,道:大哥,我从来不是千金小姐,我的手是用来做活,而不是——狡黠地转动眼珠——给公子哥们欣赏的。朱允炆微微一笑,道:我喜欢。
幼蕾望天,彤云密布,知又有雪要下,想象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洒下,很是期待,对朱允炆说:大哥,以前落雪的时候,你在宫里做什么。朱允炆道:小的时候,也跟太监、侍读滚过雪球、打过雪战,但这样的机会很少,宫里是不允许太过喧闹的。而且绝大多数时候,要读书。幼蕾道:那真的很没劲,我小的时候,就跟邻居小松、小芽玩,我们会堆很大的雪人,用废桶作帽子、胡萝卜作鼻子,眼睛是卵石……嗯,我很喜欢雪花,如果下大了,将屋顶、树木、田地都染白了,看着真纯洁,感觉像是在梦境中。
说着,雪花果然点点洒落,初时像纸屑,而后若棉花,大团大团裹挟而下。幼蕾伸了手去承接,张了嘴去亲近,让自己全身置于雪的包围中。朱允炆在边上,看她如雪人一般陶醉,心底有了莫名的感动,只觉得她的人生是这样纯洁而生机勃勃,朱允炆不禁在附近滚起一个雪球,向幼蕾扔去,幼蕾猝不及防被击中,笑,而后假意咬牙切齿,抓起一把雪,回击。两人在这静静的山谷,欢乐地追打。
朱允炆觉得笑是那样自然的从嘴中跑出来,那些愁苦生涯仿佛一去不复还,就这样子,这样在两人的世界,在纯洁的世界,一切仿佛都无须去思考,生命中还有比现在更值得珍惜的吗?
幼蕾绊倒,朱允炆将她扶起来,看到幼蕾红扑扑的脸蛋,灿若星辰的眼睛,嘴角甜蜜的笑,他很想将她抱在怀中,那样搂着她,一生一世,但还是放弃了。他把手放下来,有些局促。幼蕾的笑也慢慢淡下去。
朱允炆道:冷吗?幼蕾摇头。朱允炆把棉衣脱下,披在她身上。幼蕾接受了这份好意。空气突然有些紧张,两人沉默着向山上走去。
走一阵,朱允炆突然问:还会想起他吗?幼蕾一愣,继续跨了脚步,道:不会了。朱允炆知她心里依然未忘记,有些惆怅。幼蕾忽然转身对朱允炆道:大哥,已经过去啦,我会去拥抱更美好的明天。朱允炆心头颤动,她可是对他暗示什么。
山上有一座寺庙,叫精忠寺。门口站了小僧迎接,仿佛知道有人上山。两人施过礼,小僧将他们引入内殿,让他们稍坐,朱允炆与幼蕾对视一眼,虽不知什么事会发生,料想亦不会有恶意,遂坐了品茗。
不一会儿,听得脚步错落声。朱允炆和幼蕾站起,看到从门口进来一个僧人,幼蕾与朱允炆同时“啊”的惊呼起来。原来那人竟是教幼蕾武艺的师傅。
那僧人见了朱允炆便跪倒,口呼皇上,便老泪纵横。朱允炆忙将他扶起,道:大师,你怎么在这里。此人正是朱允炆的主录僧溥洽。幼蕾亦含泪道:师傅,你还记得我么?朱允炆忽然就明白了,道:原来大师就是你的师傅,怪不得剑法如此熟悉。幼蕾摸不着头脑,朱允炆道:大师是我的主录僧。是太祖在马皇后薨后分配给我的。又问溥洽,那日镇江别后,大师何以辗转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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