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的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北京的六环路上,六环路上的限速是120公里,而此时我的车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个上限。这里恐怕是北京唯一的一条能够保持稳定畅通的主要交通干道了。我要赶奔一个远效区,那里有我投资兴建的一个仓库式基地,主要储存一些建筑上所使用的设备,尤于地处偏僻,所以我是很少去的,但今天我要去那里处理一件事情……

大焦正站在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来了,马上迎了上来,我先向他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就让他们都撤出来,我自已一个人走进在这里负责看管设备的人员的宿舍。在推开房门之前,我的头脑里想了很多,如果称这是一场战斗的话,那现在敌人就在我的控制之下,可我到底应该怎么去处理他呢,直到此时我也没有拿定主意。我甚至有些不愿去面对那张让我恶心的嘴脸。

据大焦说,他们没有废太大力气就找到了巩,他好像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跑到河北去崔缴一些公司的欠款,他们是从公司另外一个人口中打听到的,巩一共带了三个人同去,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所以大焦他们亲自赶到河北把他找回来,然后就直接带到这里。如果他不反抗,软禁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待在这里,那就只好使用一些手段。这些都是我交待的,但大焦并没有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带到这里不容分说就直接把他锁在那间宿舍里。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打开房门,巩就座在最靠近门的墙边。他见到我进来并没有显得有什么惊讶。只是抬头看着我,面对着他,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站在他面前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比当初刚来时要稍微胖一点,肤色也白了一些,还是留着很短的寸头,如果只看外表和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气质已经截然不同,不光是穿戴整齐了,如果仔细看,和那时最不一样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当初那无助和陌生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还有精明。他在抬头看我的时侯,感觉好像有两道光射进了我的眼睛里,如果在生意场上遇到他,那我一定会提醒自已对此人要多加谨慎,他一定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真不明白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我们先对视了有五秒钟的时间,这种对视好像就是一场较量,看究竟是谁的气势能够压倒谁。最后还是他先把视线移开了,我想我当时的眼神,可能比他还要凌厉。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里足足压抑了有五分钟。还是我先开口了,几年以来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了,我对他的说话方式语气也是陌生的,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此时能称为一种什么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知道。”

“你到是很痛快”

“我抵赖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

“说呀,你不是知道吗?”

“贺总,既然你我都知道,那再让我说出来还有什么必要呢?”

“你说出来,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

“……就是因为我和李总……”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抬起脚,狠狠的正踢到他的面门上。他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你他妈 的还真知道呀!”我说

巩把捂住脸的双手放下来,他的下半边脸已经被血殷红了

“巩,我真没看出来,你他妈 的是不是吃胆长大的!嗯?你有多大胆子?!”我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没有想到,他竟然抬头对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这一笑更彻底的激怒了我,我觉得这就像是向我挑畔一样。如果说面对着晨时我显得有些软弱,第一,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第二,我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种感觉,不知道这还叫不叫**,但这种感觉在当时还是战胜了我的冲动。我承认,我对她的确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从那晚以后,我也决定我要去努力消灭这种感觉,想从心里删除掉对她这些年的感情,如果对她没有了爱,那我今后可能会更容易的治愈心灵上的创伤。如果你失去了你爱的人,那么疗伤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让你自已也不爱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时间就越短。但是这对于人来说,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为什么只有靠时间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疗的方法呢……

但是我此时面对着巩,可就不会是那样了。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觉得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痛恨到了极点。我在上中学的时侯,也因为打架被请过家长,被学校通报批评,父母登门向被打孩子的家长陪礼道歉。我曾经也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虽然父母都是有修养的人,平时也经常会教育我。但人都有年轻气盛的那个阶段,随着这些年阅历的增长,我才慢慢觉得,使用暴力是最原始,最无知的手段。凭着头脑,让你觉得痛恨的人遭到比身休的摧残更严重的打击,那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此时面对眼前的巩,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已的观念,任何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再软弱再老实的人,你也切记不要把他逼急,人性最原始的一面似乎这时在我身上爆发了,我觉得那样做能让我先释放一下这么多天憋在心中的苦闷。

我向前走了几步,尽量掩示内心的愤怒,我微笑着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在笑什么?嗯?”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依然是什么也没说。我突然抡起空闲着的右手,照着他的面部打了一拳,他叫了一声,再次用手捂住了脸。我拽下了他的手,他的左眼被打紫了。

“说呀,我问你笑什么?”

“……”

我顺手抄起放在旁边床上的一根橡胶警棍,对着他的身上狠狠的抽去,但是,他依然是痛苦的叫两声之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不明白他的摇头是“不说”,还是其它心理。但他此时的态度,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火上浇油。我冲他点了点

“行,不说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藤条炖肉,偿偿熟了是什么滋味!”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充满了阴森的味道,我不是黑社会,更不是亡命徙,但此时是他逼我要这样做,而且说实话,让他的皮肉先吃上一定的苦头,是我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怕,那不现实。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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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没有在公司逗留到很晚,回到家时,晨果然在。她正座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地面发呆,看到我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是座在那里没有动。我扫了她一眼,那种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这个眼神是下意识的还是刻意的。她也抬头看了看我,就好像是看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我没有和她说话,换好鞋就奔卧室走去。

结婚以来家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气氛,先不去想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单单是这种压抑的感觉,就足以让我窒息。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此刻应该是我们之间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刻,楚楚不在,难得我们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我一定会带着她去尽情的享受一番。先徒步去共进一顿丰盛的烛光晚宴,然后去新东安共赏一部热门的大片。接下来手挽手沿着街头欣赏着北京的夜景,回到我们这温馨的二人空间。一次舒舒服服的温水沐浴可以洗去我多日奔波的疲倦,接着我们二人躺在卧室的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从甜言蜜语到激情澎湃,直到最后昏天暗地,我们才相拥着在那种幸福的疲惫中进入梦乡。本来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可突然就这样离我远去了。难道这种生活对于她还不够吗,也许是太少了,可这真就是我的过错吗?

点燃一支“玉溪”,头脑中无法不去想这件事情,我为何会如此痛苦,难道从今以后都要生活在这种痛苦之中吗,不让自已受这种折磨的方法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她不再属于我,我此时觉得是否应该让自已不再去爱她了……

家中这种压抑的气氛实在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想还是出去走走。晨还座在那里,我从她身边走过,还是没有看她。我知道在看着我,甚至她的眼神我都能猜测出来,那是一种想要和我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复杂的东西。我将西装脱下,换上一件风衣,正准备开门时,晨终于先开口说话了

“你要去哪儿?!”

“…..没事儿,出去走走。”我没有回头,背冲着她说

“我想和你说点事”

“你不是说这几天不谈这个吗?你不是要先冷静几天吗?”

“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还是让我出去待几天吧。我觉得这种气氛很压抑,你不觉得吗?可能我不在,能让我们互相都放松一些。”

她说的也对,这种气氛真的让我觉得特别累,

“你不用走,还是在家里吧,我走不就行了吗!”

“你先不要这个态度,好吗,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的事情还有必要和我商量吗?”

“你……”

我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我也知道晨不会去找巩,如果她想保护他,现在她就不会那样去做。

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身边不时的走过一对情侣,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我,本来觉得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可是如今面对着这种心灵的痛苦,也找到治愈它的方法。可叹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这种事情折磨的如此狼狈。不禁的责问自已,你还是个男人吗?此时,我真希望从来都没有爱过晨,我们的婚姻就像是巩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那样我可能就不会被这种心灵上的痛苦折磨了,以最痛快的方式处罚当事人,然后继续潇洒的生活,这样对我来说也要比现在好的多。

不知不觉我走到一条比较宽阔的街道,这条路上没有机动车通行,路两旁聚集着一些小商贩,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的停下脚步来看一看他们卖的小商品,这时,突然前面一个推着小三轮车的商贩叫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少数民族的男人,长着落络的胡子,大眼睛,深陷的眼窝,高鼻梁。他不断的向我指他车子上摆放着的东西,我看了看,好像是一种点心,上面有核桃,葡萄干,做的很漂亮。看到这个,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自从大学毕来以来,我是很少再从街边买食物了,一是没有时间,二是觉得不卫生。但这个人非常热情的用我基本听不懂的汉语向我介绍着他这个好东西。哎,反正也没吃东西,而且这个看起来确实很好吃的样子,就买一点将就一下吧。可没想到他给我称了一块,竟然有七斤多,说一百多块钱, “我吃不了这么多,少来一点吧。”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眼前这个人立刻就变了脸,嘴里不知乱喊着什么,说什么切下就不能不买了,手里的刀竟然也指向了我,我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旁边还有几个和他来自同一地方的人,也在卖着同样的东西。此时也一同向我围拢过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当时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烦燥,火一下就被点着了,心里想“连你们也想欺负我,我他妈 的还谁都要怕了是不是!”

我告诉他没带这么多钱,等着让人给我送过来,他们几个人就围着我,不让我出去。我给小薛打了电话,只告诉他我这买东西没带够钱,他一听就明白了,没过多会儿,他们就来了。可是我没想到这帮人,连警察都不怕,最后小薛他们几个人还是好言几句,才劝走这帮人。东西当然我也没有买。

“哥,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买这个干什么呀?”

“唉,一言难尽。你们怎么了,他们在这敲诈,你们不管了”

“嗨,得了。这伙人都在这无赖惯了,拷他们还不够捣乱的呢。别问他的东西就行了。你没看见根本没人看他们的东西。”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社会有时侯阴暗之所以嚣张,其实就是被人纵容出来的。

小薛打发他的几个小兄弟先回去了,然后带我走进附近的一家餐馆。

“我也没吃饭呢,你也没吃饭,咱们今好好喝一顿。”小薛座下说

“喝,还是别喝了,不怕把衣服丢了?”

“没事,我下班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大焦打来的。

“喂!”

“贺总,巩已经找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在之前我就已经想过,如果真的找到巩,我究竟该怎样去处理呢?其实,我现在很想明白的一点就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人的道德良知竟究是如何泯灭的,对于我个人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但我又很惊叹他的胆量,如果换作是我,我至少是“不敢”去那样做的。

“嗯,是吗。那好,你就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在电话里对大焦说

“那您什么时侯回来?”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回来之前,你们几个就先这样办吧。我这还有一个客人,先这样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你总是有那么多业务要忙,成功人士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呀。”小薛看着我说

“你不是每天也很忙吗?”

“我这忙?忙的一点效率都没有,忙不忙都挣这么多。”

和小薛又简单的含暄几句之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哥,那件事情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肯定是会问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来,这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事,而且我现在头脑很乱,也不想谈这件事。

“兄弟,今天咱俩不谈这事好吗?”

他看出我对这件事情谈色更变,点了点头。

“别的我不说了,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兄弟我就算豁出这身皮不穿了,也会全力帮你的忙。”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喝酒。”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喝好多酒,因为我怕喝醉了,会失口和他说这些事情。凭他的性格,恐怕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给他找麻烦。晚上九点多一点,我们就吃完了。小薛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分别的时侯,对我说 “哥,男人有时侯要狠一点。”

我冲他点点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座在车上,我反复的回味着小薛刚才说的那句话,狠,究竟是指什么呢?可能就是抛开一切后顾之忧,用最极限的办法去解决事情。

无论晨在不在家,今晚我都不想回去了。去哪里呢?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觉得最安全,最温馨的地方,那里有我真正最亲的人。

来到那个门前,轻轻的按响了门铃。那个最熟悉的声音很快就从话筒中传来

“谁呀?”

“妈,是我。”

“哎哟,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快进来吧。”

房门打开了,爸爸妈妈都站在门口迎接我。这是我回来的第四天了,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看到他们了,前天晚上,妈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还在深圳,我不想把我当时那种情绪带给她们,我最怕他们为我耽心。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老妈看到我第一句话永远都是抱怨

“我也不是什么贵客,我回家还要打招呼呀。爸!”

老爸冲我点点头,他对我永远都是那样的严肃,这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但我心里明白,他对我的爱是和妈妈一样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呀?晨呢?孙女呢?”妈妈问

我提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妈妈这个疑问的方法,但真正要说出口时,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她们……去楚楚姥爷那里了,今天他家来一个远房亲戚。”

“那你怎么不过去陪呀。”

“我这不是好多天没看到您了,想过来吗。再说,那个亲戚我也不认识,不去正好,省得麻烦。”

“你看看你,来这什么时侯不行,那有你这样的呀,让人家亲戚怎么看你。”

“没事儿,她姥爷也说让我不要去了。”

“晨也有一周没过来吃饭了,就送楚楚来两次,她自已待一会儿就走了。“

“嗯,她也忙。今天我过来好好陪陪您,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这了。”

我和爸爸妈妈一个晚上都在这种气氛中渡过,工作,家庭,身体,没有离开这些话题。最后,爸爸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先去休息了。客厅里就剩下了我和妈妈。

妈妈在去年就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家也是闲不住的,每天去社区里教一些老年人学学英语,义务帮助社区居委会写些文件。

“妈,最近腿疼不疼了,我给您捶捶吧。”说完,我就蹲在她面前

“最近挺好的,那天晨来了,就待上那一会儿也没忘了给我捶捶。这孩子也不听话,这么冷的天还老穿裙子,不怕将来年龄大了,腿落下毛病。现在你们这年轻人,说什么都不听…..”

和好多婆媳不同,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晨一点不好,永远都是晨比我强,她一直都把晨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晨也从没有向我抱怨过妈妈有什么不好,自我们结婚以来,她们从来没有闹过矛盾,这一点,是让我非常满意的。父母对晨的感情这么好,也让我的心理很难受,我怕爸爸妈妈受到伤害。

听完妈妈的话,我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最近是不是事业上有什么不顺心呀?我看你情绪有点低落。”

“啊,……没有哇,挺好的。”

这时,妈妈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从小到大每当我遇到挫折时,她总会用这个动作来安抚我,鼓励我。

“你长大了,遇到困难要学会自已保护自已。但是受了委屈不要总憋在心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忘记你还有家,爸爸妈妈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妈妈,她虽然已经退休了,但那种干练的气质丝毫没有从她身上退却,望着那充满慈爱的眼神,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赶快又将头低下。

“妈……我真的没事,真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这里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从爸爸妈妈那出来,我没有奔公司,困为车子还在家里,家里没有人,看来昨晚晨也没有回来,。我开车出门,在路上拨通了大焦的电话

“喂,贺总。”

“嗯,昨晚怎么样?”

“一切都按照您的交待办的。”

“嗯,在那等着吧,我现在马上就去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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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其实巩不在公司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从晨昨晚和我谈话时就已看出,她们已经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还和于单独谈了很长时间。这个向她们报告消息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后来我下了一番力气还是被我调查出来,其实她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谁有一份工作都不容易。后话暂且不提。虽然巩不在公司,但我还是要实施自已的计划。

有好多朋友提到的让我首先要注意财务上的问题,防止被巩挪用了资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我的主管会计,佟姐,是我妈妈的一个远房亲戚,按理说我应该叫她姨,今年四十来岁,但在工作中辈份完全乱套,全公司的人都叫她佟姐。她这个人做工作非常认真仔细,尤其是在帐目上,兢兢业业,而且为人正直,她以前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做会计,就是因为帐目上一些不清楚的问题,她总是过于较真,这肯定是要得罪人的,她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装湖涂,她做事的态度非常认真,对于帐目上所走的每一笔款向她都会亲自过问,然后向我汇报,公司里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一个铁面包公。所以对她都是敬而远之,我的出纳,就更不用担心,她是我的亲表妹,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两人都是我觉得的心腹之人,巩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侵蚀她们二人。有这样两个人为我掌管财务,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很放心。就连晨从公司支取资金,事后也要向我汇报。

我到了公司以后,还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佟姐公司财务上的一些事情,简单的叮嘱了她严格管理财务,五千元以上的支出全部要经我亲手签字。同时我也告诫她,财务上出现问题,由你负责。佟姐自然不会懈怠,她并没有过问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那天开始,她的工作更加细致了。

我来到办公室,这里在我每次回来之前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他们都了解我的生活习惯,我觉得只有在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里,才能全情的投入工作。我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对门外的小杨说:“去,把魏给我叫来。”魏是我父亲推荐给我的一个小伙儿,今年二十七岁,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寡言少语,属于纯粹的少说多做型,他学厉不高,大专。但极其精通电脑各类技术,主要负责公司网络及电脑技术方面的一些工作。他曾经和我交涉过,想离开公司自已去发展,但最终还是被我留下了,当然条件是不扉的待遇。

过了一会,魏就来了

“贺总,您找我?”

“嗯。”

“您有什么事?”

“听着,更改公司局域网密码,加密重要客户文件。随时注意网络安全。”

“好的!还有其它事情吗?”

“如果出现问题,我要你负全部责任。”

“请您放心!”

魏可能注意到我脸上严肃的表情有些异常,所以非常认真的向我保证。

另外,我还交待项目部几名负责人,密切关注客户动态,如果有异常,立刻要向我汇报。我现在这样做的目的是解除后顾之忧,我不想在解决家庭问题时,公司在出现任何差错,如果公司在出现意外,那我整个人可能就真的要被击垮了。

交待完所有的工作以后,我关上房门,座到办公桌前。在桌子的右角的显目位置,摆放着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那是前几年冬天我们去海南旅游时拍的,照片中的我左手搂着晨,右手还抱着楚楚,我们对着镜头脸上的都洋溢出幸福无比的表情,那是一个令多少人都羡慕的三口之家呀,可如今……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又将会是什么样呢?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又开始烦燥,拿起电话,拨通了大焦的手机

“喂,贺总!”大焦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我有些烦燥的问

“我们刚赶到他宿舍,可是不在,现在我正想办法去别处找。”

“怎么搞的?还没找到?抓紧点时间!”

“是!”

“记住不要走露任何消息,赶快给我办好这件事。”

“是,您别急,我一定抓紧时间去办。”

我挂断了电话,座在办公桌前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头脑里时而浮现以往那些快乐的日子,时而又是巩和晨在一起时那令人恶心的场景,心情很复杂。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就这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座到了下午五点钟。天快要黑了,该去接楚楚了,我想今天亲自去接她。想到这里,我拨通了晨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

“今天我去接楚楚,你就不用去了。”

“不用你去了,我已经告诉我爸爸,让他去接了,今晚就让楚楚住在他那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她自已想去的。”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你去哪儿?”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安静一下吗?”

“安静?你有什么好安静的?你还想要干什么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真的觉得脑子好乱,能让我先冷静一下吗?”

“……你要去哪里冷静?”

“我不知道,但我这两天不想回家。”

“不回家,去哪?去找他吗?”

“……那我就回家去吧,但求你先不要和我说这件事情可以吗?让我冷静两天”

“……”我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我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是想要逃避吗?没有必要,她自已知道逃避根本不是办法,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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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我相信任何一个父母,都不想让儿女受到伤害,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她,这也是人和所有动物的一种本性。




对于楚楚这件事情,我也相信晨并不是故意的,她此时也陷在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但我想起晨和巩当时那龌龊的场景,尤其是想到晨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就一阵作呕。当巩看到晨赤裸着身体从楚楚的房间里走出来瞪他的时侯,不知他是会害怕还是会得意。虽然晨现在是处在一种痛苦不堪的状态,但我仍然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




“你他妈 的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你竟然还认为楚楚不会记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这就是爱吗?你怎么对她的将来负责任,她刚这么小,就在内心埋藏下了一颗污秽的种子!!……”


晨抬起头,眼神中有一丝哀求“求求你,别再说了。你真的想让我现在就从这17层楼上跳下去吗?!”说完又痛哭不已


说实话,我此时真的有冲上去痛打她一顿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和她相识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骂过她,更没有打过她。她的父母从小到大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对她虽然严厉,但也是倍加呵护,到了我这里,比她父母要加一个“更”字。今天,我面对她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但我还是无法让自已付之行动,男人真的不可以打女人吗?!


我知道我再去指责也没有意义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此时如此内疚,凭她的性格,如果我再继续不停地因为这件事责骂她,她也许真敢做出刚才她说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晨基本都已经向我诉说清楚了,至少从她这个方面来说,这些就是她全部的理由。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种寂静,晨一直站在窗前,她是在为自已犯下的错误而懊悔吗?还是在计划着未来?我的头脑很乱,一边痛恨着她所犯下的错误,一边反省着自已,我真的也有错吗?难道从我投身商海的第一天开始,在她心里,我就已经开始和她拉开了距离。我这些年不敢说有多么成功,但积蓄已足够我们从此衣食无忧的。如果我现在选择停止前进,那我们的确可以很好的享受生活。但是,一个男人这样的过完一生真的有意义吗?事业中每一次成功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如果真让我失去这种享受,我会觉得我的人生缺失了许多快乐,说真的,我已经习惯了去享受这种快乐,人可能对享受的认识不同吧。


“你从和巩开始的那天起,你自已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要怎么处理?”我问


“……其实从第一天,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当然会想过后果?”


“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想过怎么处理吗?”


“刚开始的时侯,我只是想赶快处理完这件事情,让他远离这里,然后继续我们曾经的生活。”


“嗯,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事情并不像我一开始想像的那样”


“你是不忍心割舍掉这种感觉吧?”


“…….”


晨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的内心可能也黙认了我说的话,虽然她说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对她还是有着很强的诱惑。人,一旦动了真情,可能就真的会迷失自我,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拨。


“你有想到过今天吗?你想过你该怎么样去面对吗?”


“我说过的,我料到这样下去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俩就没有计划过如何面对今天这个局面吗?我想肯定有吧?”


“我曾经说过他‘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你要面对的后果吗?’”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


‘有想过,但我没有办法,我无法离开你。我知道最坏的后果就是被贺总发现’


‘被他发现你想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呗’


‘……’”


巩向晨表明了这样一个态度,但我敢肯定是巩不可能你他说的那样去作以待毙,任我怎样惩处的,他肯定是会为自已想好退路的。晨此时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巩说的那样。


“他这么说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晨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此时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咬住嘴唇冲着晨点了点头,我知道晨能够读出我表情上的东西,那应该叫“杀气”。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我说过,你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


“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但是我告诉你,我拿他可有的是办法!“


“这件事情,责任全部在我,请你放过他吧。”


我听完她的这句话,我都奇怪自已为什么没有发怒,我觉得眼前的晨已经不再是我深爱多年的妻子,我也开始怀疑自已真的爱过这个女人吗?


“呵,放过他?你现在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呀?!”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愿意承担责任。你就放过他吧”


“放过他?他恩将仇报,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伤害我,你承担责任?你告诉我你怎么承担呀?啊!?放了他?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我是冲着她怒吼出来的,在这种状态下,很难再把屋理智了。


“我都和你说过了,这不怪他,要怪就怪我。他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了,可能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工作…….”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楚楚睡眼腥松的站在门口,“爸爸,妈妈,你们吵架了?”


我和晨不约而同的走向女儿,我抢在她前面将楚楚抱了过来,“哎呀,宝贝儿,睡醒了?”


“爸爸,你回来了?你们为什么吵架呀?”


“……没有,你听错了,爸爸没吵架。”


楚楚转头看向妈妈,晨走过来,“就是呀,你是不是做梦了?妈妈没吵架!”


“那我好像听见爸爸很大声说话”


“真的没有,你有想爸爸了吗?”


我和晨这一夜的谈话只能到这里,我们只能先假装像没事一样恢复以前早上的正常生活,一家人吃早饭。晨将做好的热豆浆端上来,她自已先尝了一下,觉得不烫了,就从里面给楚楚盛了一碗。我看到她把刚才用来尝豆浆用的勺子又放回到锅里,突然觉得心里面一阵恶心,我没有去碰那个豆浆。……


接下来,我将要面临着自已也无法预知的局面,这像不像是一场战争呢?

楚楚似乎查觉到了爸爸妈妈有一些不正常,以前我们一家人的早餐环境是非常愉快的,我们不时的互相开着玩笑,一家三口人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但今天,我和晨再去伪装也不可能会做到天衣无缝,我们只是很僵硬的偶尔谈论几句,都是一些敷衍了事的话题,在这种情绪下,我是很难再装的谈笑风生,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一样了。我不知道现在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的内心世界到底有多深,我们不正常的状态还是被她嗅到了,我尽量去逗她开心一点,可楚楚显得有些低落,匆匆的吃完,就回到自已的房间去做上学的准备了。

我和晨互相也没有说话,她开始例行的收拾碗筷,我走进卧室,从里到外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晨这时也走了进来,我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看上去是一脸疲惫不堪的状态,一夜没有休息,再加上这种紧张的气氛,确实让人感觉身心俱疲,我想我和她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我站在窗前,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几次想开口,又都收了回去。晨座到化妆镜前,只是简单的修饰了一下,然后她走到衣柜前,先脱掉身上的睡衣,里面还是穿着昨晚的那套内衣,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双连裤袜,座在床上穿好,接着从柜里拿出一件淡棕色带格子的长裙,在以前这个时侯,我会将这个时刻也当做是一种享受,我会欣赏妻子从头当尾打扮的过程,她选择服装的搭配真是有着相当高的品位,周身上下,搭配起来都显得那样的合体,那赤裸的散发着无限魅力的身体,经过她的一番修饰,一下就成了一个气质高雅,光彩夺目的形象。我嘴上不说,心里也不禁会夸赞一番。她对于我来说,的确像是一件宝物,这世上其它的女人在她的光环照耀之下,似乎都显得黯然失色。我觉得很幸福,宝物就是宝物,岁月丝毫没有暗淡她的光芒,相反显得越加耀眼。我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廹不及待的走进只属于我二人的空间,亲手一件件的去除她修饰的衣着,这段过程是一段美妙的享受,这本应是我一生只能独享的美妙过程,可如今……想到这里,真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晨穿好了衣服,准备走出门时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我们的目光正好相遇。我读不懂她的眼神,她似乎也想要和我说什么,

“你送完楚楚去哪里?”我问

“我没想好,先送她再说吧。”

“你还是回家来,先把我俩的事情解决完吧。”我不知我们解决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我的出发点就也是想了解她满意的结果是什么样

“……我觉得很累,我想先休息一下。”

“……也好,顺便你也仔细考虑一下吧,我也是一样。”

晨穿上一件长身的黑色风衣,然后打开房门,楚楚早就在客厅里等了,虽然她的情绪不太好,但还是扬起手,冲我说:“爸爸再见!”

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了,以前我也会同样的向她扬起手,可今天不知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我刚回来,按道理是想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昨晚的折磨也让我异常疲惫,但我不能那样做,我说过了,战争可能就是要从今天开始了。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他是我公司的业务经理,姓焦,和我年龄相仿,大家都叫他大焦,这个人是我的一个心腹,他是放弃了比在我这里更优厚的待遇来投靠我的,他说觉得我能够给更宽阔的施展才华的空间,对他,我还是很放心的,我相信巩不会连他也同化了

“喂,贺总,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

“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也没派车去接。”

“没事,我自已打车回来了。大焦,你听着,我现在要分配给你一个任务”

“哦?任务,您说!”

“现在巩在哪儿?去没去公司呢?”

“噢,他还没来呢”

“他去哪了?还没来”

“这我还真不清楚,要不我去找找他,您找他有事吧?”

“嗯,大焦,你听着,你带着建国他们几个去找他一下,然后……如此这般…..明白了吗?”

“噢…..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我交给他的事情,他从多嘴问我为什么,只是尽力去完成,这是我非常欣赏他的地方

“让小崔过来接我一下,我没有车。”

“行,我这就派。”

我这么多天没有去公司了,有好多事情都需要我去处理。但更重要的是,我还要安排一些事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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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曾经在电台听到一个关于成人健康节目,有一个听众提出的问题是“夫妻在过性生活时被小孩看到怎么办?”,专家当时说,很多家庭都出现过类似的事情,这对于夫妻来说的确是非常尴尬的,发生这种情况,首先不能够粗暴的训斥孩子,也不建议撒谎欺骗孩子,最好是委婉且心平气和的给孩子一个正确的解释,告诉他,这是大人才能做的事情,这代表爸爸妈妈很相爱。以后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要让他们觉得这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孩子就不会对看到的事情产生恐惧或厌恶的心理。当然夫妻应该多多注意,最好不要出现这种情况。


夫妻之间这种事情被孩子看到,本身就是不好的,或多或少会对孩子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当,可能更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正常的夫妻尚且如此,那如果当事人中,有一人不是小孩的爸爸或妈妈,那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呢!?晨在极度的悔恨中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那天是春节过后没多久,好多人还没有投入正常工作。而当时的我正在深圳紧张的忙碌着,无法与家人在一起享受更多新年的祥和气氛,这让我的心情很烦燥,只要一有空闲,马上就会和家里通电话,家里除了缺少我以外,被告之一切都很好。巩在那个春节没有回老家,而是留在北京过年,他当时对我解释说,每年都回去,除了劳民伤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今年把过节的奖金全部寄回家,就不回去过年了,父母虽然不太乐意,可是也理解儿子。他打算等春运高峰渡过,再抽空回去和家人团聚几天。他说今年公司太忙,我总是去深圳,他留下来,可以帮助我处理好多事情。我当时还非常称赞他,确实,有这个助理留下帮我处理一些事情,还是可以减少我很多后顾之优的。到今天,我可能明白了他留下的真正目的。


那天,晨带着楚楚和我父母一起出去玩了一天,巩当然还是司机的角色。晚上回来,他是先将我父母送回家,然后再去把晨和楚楚送回去。楚楚很开心的渡过了一天,可能过年的气氛让她的精神很兴奋,一天下来,还有些意犹未尽,在巩把她送到家时,还缠着巩陪她玩多玩一会。巩对楚楚的要求还是言听计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陪着她看动画,弹琴……,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楚楚才在看着动画片时睡去。晨将她抱回她自已的小屋,看她安静的睡了,轻轻的将门带上。其实,有楚楚有家中的时侯,晨是非常注意和巩的距离的,不能让孩子看到她们有过份的举动,即使再有激情,这一点她作为母亲也应该是明白的。本来看楚楚睡了,晨打算就让巩回去,但她刚从房间走出来,巩就迫不及待的上来搂住了她。据晨自已交待,她当时并不想那样做,但巩甚至不容分说的就将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两人疏忽了房门,只是关上,并没有反锁。就在她们集中精力,一丝不茍的时侯,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门被打开了,楚楚出现在门口。当时映入她眼前的情景,还有妈妈发出的奇怪的声音,让她极度的恐慌。时间就在那一瞬间凝固了,面对着这突然发生的情况,让晨和巩也措手不及,但在一秒钟以后,她们就做出了反映,迅速的脱离,然后马上用被子蒙住了赤裸的身体。就在这时,楚楚也做出了反映,她可能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哭着向床这边跑来,大声的喊叫“巩叔叔,你不许欺负我妈妈!”然后伸手拽向被子里的晨,晨也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妈妈,你起来,你没受伤吧。”楚楚一边哭一边说


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楚楚拽住她的胳膊,可能是以为她受到了什么伤害,不停的让她站起来。晨没有办法,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有穿,就把她抱回自已的房间。晨当时披散着头发,赤裸着身体的样子,都可以想象是多么狼狈。楚楚还在不停地哭泣,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


“乖,楚楚不哭!”


“妈妈,你没事吧,巩叔叔为什么欺负你?”


“没有……楚楚你看错了,巩叔叔怎么敢….欺负妈妈呢?”晨也被惊谎了,不知如何解释,她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没有任何准备。


“他没有欺负你?”楚楚停止了哭泣


“是呀,他怎么敢欺负妈妈呢”晨看楚楚不哭了,也多少冷静了一些。


“那你们那样是干什么呢?”


“那……那是在做游戏。”


“做游戏?做游戏为什么要光着屁屁?我看妈妈好像是很疼。”


晨说她当时真是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下去。面对着女儿的质问,觉得万分羞愧,不知如何解释好。好在她也经常在晚上和我一起听那个关于健康的节目,所以编出了那样一个解释。


“那,那是只有大人才能做的游戏,小孩子是不许做的。而且也不许对别人说,知道吗?”


楚楚真的很天真,她看起来不在害怕了,在晨的这个谎言下似乎相信了这是个游戏。她其实一开始是睡着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又醒过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向厕所走去,她看到客厅的灯没有关,妈妈却不知去哪了,就奔主卧室走去,在门外,她可能就听到了妈妈奇怪的声音,自已从没有听到过妈妈发出这种声音,好奇之下,就打开了房门……


楚楚真的很乖,似乎相信了晨的理由,也相信了巩叔叔不是坏人。那天晚上,晨就留在楚楚的房间,和她一起睡了。她出去穿衣服时,看见巩站在客厅,正非常紧张的向房门这里张望着。晨出来,瞪了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话。回到卧室穿好了衣服,又回到楚楚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去。巩可能也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不知在什么时侯自已离开了。


本来晨是叮嘱了楚楚不能向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包括爸爸。楚楚点头答应了,没过多久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晨觉得孩子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发现这件事,自已的解释也让楚楚不在害怕,所以她认为第二天醒来,楚楚就会忘记晚上看到的事情。


晨向我讲述完事情的经过,掩面痛哭。她也在为自已犯下的这件错误悔恨不已。


我没有理睬她,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女儿的门前,轻轻的推开房门,我看到楚楚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她的睡相是那么可爱,天真无邪。她可能真的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总会长大的,当她长大后明白了好多事情,会不会唤出她童年的那个晚上的回忆,我不知到那时,这个可怕的记忆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我可怜的女儿,望着那张可爱的小脸,我的眼泪掉了下来。孩子是最无辜,为什么也会被秧及。即使我可以原谅晨犯下的其它错误,但这件事情,我是一生也不会原谅的。


我之所以要问清楚这件事,就是想知道楚楚到底看到了多少,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她是我的女儿,我有责任保护她,我了解事情的经过以后,要尽量去寻找补救的办法。看起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朋友们,你们知道吗?


据晨讲,那次的事情发生后,她有好几天没有和巩说话,她在那几天甚至曾想过,中断了和巩的关系。但,巩的苦苦哀求和晨心中的那分不舍还是占据了上风,晨现在可能真的不能离开他。楚楚还是那样的喜欢和巩一起玩,她认为楚楚根本就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没有记恨巩,负罪感也就减少了许多。她们虽然是继续的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但在楚楚面前不敢在有什么放肆的举动,连以前的打闹都没有了。小薛看到的情况,也是发生在楚楚没注意的情况下。

我低头轻轻的吻了女儿一下,又回到卧室。晨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目光呆滞。东方已经现出一了丝白纹,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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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那年,我和晨交往的第一个暑假,我带着她来到北京的一个远郊区,密云,我们自从交往以来,所有的浪漫地点都是在城市里,逛商场,品尝美食,看电影,溜公园。这是我第一次带她远离都市回归大自然,在放假以前我们就说好的。那天早上起来时,天气非常好,我提前来到相约的地点等候,没过多会,远处走来的一个高挑的女孩吸引了我的目光,正是晨。今天的晨完全改变以往的淑女形象,上身穿一件黄色的阿迪运动T血,下身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阿迪的运动鞋,将一头柔顺的长发也扎成了马尾,动感十足,那时的晨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面孔,这身装束到显得活泼,可爱。

“你都来了呀?我还想比你早到,然后责备你迟到惩罚你一下呢!”晨调皮的对我说

“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手,所以防备着。”

“哼,你太没意思了,就不能让我能得志一回。”

我们座上了开往密云的长途汽车,晨说因为今天要出去玩了,昨晚都兴奋的没睡好,现在有些困,没过多久就靠着我肩膀睡着了。

密云的黑龙潭是北京著名的一个旅游景点,这里果然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远离喧嚣的都市,呼吸一口空气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我和晨完全被这里的景象所陶醉,我们在这里游山玩水,打情骂俏,感觉过往的游客无不投来羡慕的眼神。我们不知怎样就爬到了一个寂静的山顶,放眼望去,群山绿树,瀑布清潭,好一座天然的观景台,望着眼前的景观,心中不禁感概,将来老去的那一天,如果能够隐居到如此仙境,真是晚年一大幸事呀。

“老公!”晨在身后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头,看到晨正站在远端,身后是一座座绿色的峰峦,晨站在那里,看起来和身后的美景自然的融合,微风吹动着她前额的几缕秀发,真是一副完美的画面。

“怎么了?”我轻声的问

“你过来抱抱我好吗?”晨柔声的说

我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一同目视着远方的景像,

“这里的景色真漂亮呀。”晨说

“你喜欢吗?”

“嗯,我最喜欢这样的地方。”

“嗯,我也是,只要你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

“真的吗?恐怕你以后一工作就不会有时间了,过去我老爸也这样和我说过,可是他和妈妈一年到头就知道忙,说完也就忘了。”

“我不会的,我将来一定会带你游遍名山大川,一览天下美景!”

“真的?!这可是你承诺的,说话算数!”

“当然!”

说完我将晨搂得更紧一些,晨的头向后靠了靠,将脸轻轻的和我贴在一起.

转眼已经过去了十余年,对那一天的画面,我依然记忆犹新,晨那天美极了,她站在山顶的那张照片至今仍完好的保存在我的相册里。

晨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一下就将我的记忆带回到那天,

“你是说我们那年去黑龙潭的那次吗?”

“是”

“我记得,我承诺带你游遍天下美景。”

“真不容易,你还没有忘。”

“你就是因为我当年的那一个承诺没有实现,而使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吗?”

晨摇了摇头,好像是陷入痛苦的回忆

“贺,其实你是知道,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玩,特别渴望能痛痛快快的去玩。”

“对,你和我说过的。”

“从小我在同龄人眼里可能是很幸福的,同龄的小女孩没有的玩具我都有,我有着让她们羡慕的物质条件。可我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已是幸福的,有一次,爸爸带着我去郊区的一个亲戚家,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我很羡慕那些在农村出生的同龄人,我也渴望着能像她们一样去瓜田里抓刺猬,去小河里捉鱼,我也想试一试弹弓是怎么玩。这些同龄的小孩很平常的生活,在我看来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我的童年就是练习舞蹈,学习弹琴中渡过,一个能歌善舞,聪明伶丽的小姑娘可以让父母在外人面前很有颜面,每当别人夸奖我的时侯,爸爸妈妈的得意的神情都溢于言表。可是他们却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很少带着我出去玩,每次爸爸答应了我的游玩计划基本都不会实现,而他就拿礼物来弥补我,漂亮的衣服,高级的毛绒玩具,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补偿我。我其实对他们给我的礼物非常反感,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也不喜欢让他们指派的阿姨带我去游乐场,去公园来应付我。家里来的客人,有些以前就是农村的,我特别希望他们能带着小孩一起来,我喜欢听那些小孩给我讲他在家乡的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依然是没有改变,只是对我的要求从学习舞蹈变成了要好好学习。小学时,学校组织春游是我一年最开心的一天,中学,同学们组织去效游,父母从不同意让我去,说会出危险,我真不明白,我都这么大了,有那么多同学,会出什么危险,我和她们因为这个吵过好多次,有一次,我偷偷的溜出来,和同学们座车去效区玩,刚刚到达,没想到爸爸竟然派人找到那里,把我又接了回去。原来是妈妈向我同学的家长打听到我们要来这里,回来以后,他们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

我也讨厌爸爸妈妈的那些朋友,每一个见到我第一句话都是夸我长得漂亮,然后更是令人恶心的大加赞赏,说将来会带我去哪里玩,可从来没有一个说话算话,我越来越讨厌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诚的,都是那样的虚伪。

每天妈妈总是不忘记叮嘱我要好好学习,请来专门的家教来辅导我不理想的科目,我讨厌学习,特别的讨厌,我那些看起来还不错的成绩都是在父母的逼迫下做出来的,甚至最后考入大学也不是我的本意,他们为我设计将来要如何做个出色的人,我其实根本就不想要如何出人头地,我只想要一个很普通的生活,去农村,办一个自已的小农场,那样我就觉得幸福了。

上大学后,我高兴的就是终于远离了她们,没有人再管束我了。遇见你,也让我觉得生活真的开始美好了,我选择了你,并不是被你的外貌所吸引,我其实并不希望自已的男友要很帅,只是被你打篮球,踢足球的样子吸引了,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很会玩的男生,我讨厌那些男生给我写情书,送我礼物,而你不同,你很直接,心里有什么都直接告诉我,所以觉得你很真实。你做为男友,确实也没有让我失望,我喜欢你带我逃课去看电影,喜欢你带我去体育场看足球比赛,虽然看不懂,但是站在那么多人中间,听着周围的呐喊声,就觉得很好玩。你说我很淑女,其实我并不希望自已是这样,我也想奔放一点,疯狂一点,可是从小在寂寞中成长就形成了这种风格,是很难改变的。我本以为我的生活终于改变了,不会再去每天接触那些商海中令人作呕的嘴脸了,我们将来可以按照我的设想幸福的生活,不再受任何因素的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觉得可以嫁给你。可是,我们婚后只幸福了一年。你还是决定要投身商业,我虽然心里是非常不想,可是也理解你作为男人的进取之心,所以还是同意了,而且我尽全力支持你,但我们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我小时侯的轨迹,每天还是面对那些恶俗的嘴脸,周围的人全都那么虚伪。”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走到商业这条路来,怪我的选择而让你对生活失望了是吧?错是出在我身上是吧?”

“不,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人生一世要有一番作为,没有什么错!”

“你不用挖苦我,有话直接说”

“我没有挖苦你,只是我不明白,在你们的心理,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从来都没有觉得钱有多重要,只要够满足生活的需要,还有一些小积蓄就很好了,钱那么多能有什么用呢?”

“我努力去拼博,希望我们不靠着父母也同样能过上最好的生活,这也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在所有人眼里看来你是对的,本来嫁鸡随鸡,即然是这样,我也只能是支持,我自已也投身到这其中来,渐渐的,我也习惯了这种虚伪的生活圈,连我自已都在渐渐的被腐蚀着,我都快忘记了以前渴望的生活了,以前,在我脑海里勾勒出我们幸福生活的画面,也在逐渐的模糊了。”

晨说的对,我投身商海后,执着的打拼着,当年的承诺我其实并没有忘记,我也会尽理抽出时间,带她去她喜欢的地方玩一玩,每年到了春节,我们都会去外地旅游的,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做的这些和她当年的想像的那样相比,只是杯水车薪。

“这时巩的出现,并且和你较多的接触,又让你感受到了久违的一种东西,是吗?“

女人的心理,男人可能真的无法彻底的了解,大概每个女人心底都埋藏着一种向往,他的男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也许会将这个心思永远的封存起来,除了自已不会再有人知道。也许会告诉另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女人,也可能是男人。这个人也许是她亲密无间的朋友,也可能是素不相识的网友。

我的问话很直接,到这个时侯,我没有必要再去含蓄的表达自已的问题,晨可能也是同样的看法。

“可能是吧。我喜欢听他讲小时侯的故事,虽然很贫苦,但是也有很多的快乐,从寻找天然的食物中得到快乐,从制做的玩具中得到快乐,我会听得很着迷,将自已也设想到他讲的场景之中。他会带我去那种有好多好多人的大排档,那露天烧烤,还有麻辣烫的味道,我觉得比生猛海鲜,鲍鱼燕窝这些所谓的人间极品美味要好吃上百倍,说真的,他确实带给我曾经渴望的好多东西,和他在一起,感觉生活很真实,很安逸,在那种状态下,我是最放松的,不必再去警惕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如果你非要说这是爱,那我也没有办法反驳你。我承认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我也解释不通晨对巩的这种感觉了,不是爱还有其它吗?不知道她是傻还是聪明,她所认为那种平凡的生活可以完全的放松下来,解除平时的重重警戒,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危险往往是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才是最容易入侵的。

“你不要说的好像是我逼你承认的,这些就是你的理由了?”我冷冷的说

“……其它的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你说他带你去吃大排档之类的东西,你们经常会单独出去是吗?”

晨摇了摇头,“一般都是因为带着楚楚去玩。”

“那也有过你和他单独出去的时侯吧?”

“……”

“你们出去就是为了玩吗?”

“……是。”

我将头对着天花板,狠狠的呼吸一下,觉得胸口很憋闷,好像是被什么堵住,想用这个方法缓解一下。我的头脑里不自觉得想象出她们单独出去玩时的情景,巩驾驶着我的汽车,带着我的妻子,来到一个幽静的自然风景区,晨还是像当年我第一次带她去黑龙潭时的装束,她们是不是就像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那段时间可以不受任何的约束,两人是不是也像当年我俩一样打情骂俏,接着也找到一个很美丽的山顶,然后巩也对晨做出了一个承诺?我极力控制自已不要再想这些。

“晨,枉你也还在生意场中打拼了这么多年,你就不会编一个高级点的理由来骗我?你他妈 的这也叫理由?啊?!”我紧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我编?这种事情有必要编吗?这能编出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晨反问我

“你刚才说的那些,从来对我讲过吗?你对生活的现状不满,你和我沟通过吗?!”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我无数次的提醒你,挣钱是无止境的,你挣的再多,这一生能花多少?可每次你都反对我的意见,每当我要求我们放松一下的时侯,你总是当成玩笑一样的来回复我,事情不了了之,你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你有认真的强调过你的态度吗?”我问

“我还要怎么强调才算是认真?有好几次都是在我们两人在家时,我非常认真的和你交涉这个问题,可得到你的答复呢,你要通过经济来体现出你的能力,证明你是一个出色的男人,需要得到我的理解和支持。你这么说,我还能再多说什么呢?我只能通去努力让自已适应你了,同时也是去适应这个浑噩的环境。”

我现在仔细想一想,晨说的没有错,她这么多年的确是无数次的提醒我,不要太过于专注事业,而忽略了一些更美好的东西。我其实也明白这些,但我的想法是我正处在事业上最黄金的年龄,如果荒废了,遗憾终生。我并没有忘记给她的承诺,但我觉得游山玩水可以在我们事业结束以后再全情投入的去享受,我计划在四十岁就退休,到那时,用我多年经营的成果来认真的兑现当初的承诺。我认为晨还是很理解我的,虽然当我敷衍她的一些要求时,她会显出不高兴的神情,但是很快就会过去,我认为这些都可以在以后补偿,所以我并没认为这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这个错不是我全情投入事业,而是错在我低估了这些追求在晨心中的重要性,我们对处在这个年龄该去做什么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我认为这些并不重要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你不光开始厌恶这样的生活,也开始厌恶我了是吗?”

“说实话,是有一点这样的,你也学会了假笑,也学会了伪装自已,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我父亲了,每当我在妈妈面前抱怨你时,父亲总是特别严厉的批评我,说我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其实我一直在忍耐着,我有时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而且,你还有一点,是让我最反感的,就是你缺乏爱心,每次遇到街头乞讨的人,我施舍,你都要阻拦,说怕被骗。你就不想想,即使他们是在骗,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谁愿意用这种方法来行骗?!你就不能体会一下那些穷苦的人有多么可怜?”

晨刚才用了“浑噩”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接触的生活圈,其实我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圈子里充斥着许多她所说的那些东西呢,每天都面对着这些东西我何偿不厌烦呢?!但是,这是社会的主流,凭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去改变什么,所以只有两种方法来面对,一就是去适应,二就是逃避,如果选择了逃避,那可能一生就注定一事无成,我不想碌碌无为的就这样走完一生。晨说,你现在已经非常成功了,已经完全能够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你,这还不够吗?我反对她的想法,我如今的事业正处在一个平稳的上升阶段,我认为我还有可提升的空间,如果此时这我去放弃……,我觉得这世上很少有人会这样去做。至于她说的我缺乏爱心,可能和她去相比,的确是这样,但是我觉得她过份善良,善良的都有些可恨了。这种冒充乞讨行骗的人在社会上很普遍,她这样做只能是纵容这些人,让更多的好人上当,受骗。但是对于那些的确是丧失劳动能力的,或者是孤寡老人,我也是不会吝惜的。晨的爱心超出一般人。

“你既然厌恶了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并没有厌恶你到那种程度,可能用厌恶这个词来形容根本不合适。其实,我们如果保持这种生活,每天都可以在一起,我还是觉得有希望。但自从有了深圳这件事情以后,虽然我去极力阻拦你,可你还是没有听取我的意见。你大多数时间都是往返于北京和深圳之间,当你欣喜的告诉我那边取得的突破进展的时候,我不忍心打击你那做为男人取得事业成功的那种积极性,一边替你感到高兴,一边只能替自已感到悲哀,觉得希望越走越远。所以,我对你很失望,你根本就已经把当初的承诺和我们结婚前共同设想的生活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明白晨说的意思,这半年多的时间,我确实是来回奔波于两个城市之间,晨当初因为我去深圳投资的决定,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后来还是岳父出面,才平息了这件事,晨妥协。但现在回想起,从我去深圳以后,晨就很少在我面前主动提到巩了。

“我,还有爸爸妈妈都没有过多的顾虑你的感受,的确有我们的不对。但,你就忍心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伤害我们是吗?”

“我说过,这是我的错误,无论怎样我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我并不想恶意去伤害你,只是我不能控制自已。”

晨的态度让我觉得满腔怒火不知如何去发泄,我此时甚至更希望她不承认自已的错误,那样我至少还能够发泄一下,但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憋足力量的拳击手,但面对的对象却站在我面前,不摆出任何格斗的姿态,让我觉得无从下手。

“好,我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错了,活该你去报复。但,楚楚呢?难道她也有错误,你也要报复她,是吗?!”

“你什么意思?”

提到楚楚,我的心里就像是针扎一样疼痛,无论怎样,她也还只是个6岁的小女孩呀,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轮到她去受到伤害,她本来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儿,可现在呢,我都不知道她今后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样,这么可爱的女儿,有可能就要面临两个亲人只能选一个的折磨,这对她太残忍了,我极力控制自已的眼泪。这时,我看到晨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他妈 的还问我什么意思?!你竟究有没有一点儿做母亲的责任感?!”

“这是我觉得最内疚的,其实,对楚楚,可以说倾注了我全部的爱,我觉得我的女儿不能再像我一样,童年留下那么多的遗憾,所以,尽量的多陪着她。我也不想让她失去她最爱的人中的一个,这对她太不公平了!”晨说到这时,已经泣不成声

“她失去谁先放在一边,我不明白,你们做出那种肮脏的事情时,……为什么就不顾及一下,你知不知道,这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也许就是你们这一次轻浮的举动,就可以毁掉她一生!我告诉你,你们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应该活剐了你们!!!”

晨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我没有哇,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你认为你骗的了我吗?”

“真的没有骗你,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这么恶毒,连自已的女儿都去伤害!”

“难道女儿也会骗我吗?!”

晨听完我说的这句话,愣住了,然后低下头“……是不是楚楚和你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没有吗?!!你还配去做一个母亲吗?!!”

晨看起来是非常的悔恨“我本以为她不会记住什么,但没想到……..总之,责任都在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让她看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你不要逼我了,这件事情我不想说!!”晨说完,趴在床上痛哭起来,这是今晚看到她痛苦的时刻。

看来,楚楚这件事情,晨没有想到我会知道。她自已也非常的悔恨,这是发自内心的,我没有理会她的哭泣,继续说

“女儿是我的,我必须保护她。你告诉我,竟究是怎么回事?!”

晨本来是不想告诉我这件事的,但我做为父亲有权知道女儿受到了什么伤害,应该去怎么样让她忘记伤害,虽然我知道很难,但我必须要尽全力去做。晨说不想告诉我,不是怕我会发火,是不忍心看到我受伤的样子,她最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晨本以为自已那个幼稚的方法可以解决问题,但她错了,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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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事情就是像晨想的一样,在她给巩打电话时,巩的老婆就在旁边,巩虽然装傻,但还是没有瞒过他老婆的敏感,夺过巩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立刻就和他闹翻了,巩是好说歹说才把她压住,没有闹太大。事情本来可以这样过去了,但是到了晚上,他老婆自已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开始处处怀疑巩和晨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说是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女人,但是嫉妒心却很强。她姓王,和巩是通过父母指婚走到一起的,所以本身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在加上巩这么多年来在北京闯荡,见识了好多世面,他觉得妻子和他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了,甚至都已经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人。那个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所以对巩的看管非常紧,她也怕哪一天巩会抛下她离去,那样,她就什么也不会有了,在村子里多年的威风,可能就会一下荡然无存。她知道晨,巩和她提起过很多次,在她心里认为,晨只不过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富婆,每日浓妆艳抺,穿金戴银,她根本没有把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当成一回事,她自已才二十几岁,她想巩即使去讨好这个老板娘,目的无非也就是多挣一些钱回来,这不算什么。但当她亲眼见到晨时,真让她太吃惊了,没想到这个自已认为的“老女人”竟然是这样,当时就产生一种嫉妒之心,觉得自已的丈夫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定会有危险,不一定对象是这个老板娘,但北京是个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在爬长城时,晨给巩打来电话,让她醋意大发,结合自身意识到的危险,所以决定回老家,和巩一起做个小生意,自已不单当上了老板娘,还可以永远的拴住巩。在两次战胜晨以后,她的心理非常得意,认为自已的丈夫还是没有变心的。但就在今天,发现晨给丈夫打电话,顿时让她大为光火,在和巩吵完后,她并没有真正的平息,内心将更多的怒火迁罪到晨身上,她认为晨在勾引自已的男人,她想不把这件事情摆平,以后恐怕还会有麻烦,所以决定以自已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她们住的地方离餐饮公司不太远,晚上,她说去外面溜达一下,巩自从那天晚上和晨发生那件事以后,就看她更不顺眼了,看见她那黝黑的面孔,那想尽量装成城里人的一身打扮掩示不住的土气,晚上,她在巩面前一脱下衣服,看见她的水桶腰和一身肥肉,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这和晨相比简直就不是女人,他想尽一切借口推脱拒绝和她做,真是不想多看她一分钟。现在,她要出去,正合巩的心意,巩恨不得大晚上她被人劫走才好。

她走出旅馆,找了一辆黑出租车,巩前几天将身上的二千元现金都交给她掌管,不是巩愿意这样,只是不想和她废太多的话。到达餐饮公司时,她看见服务生都陆续的下班出来,就站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看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就凑了过去,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确定晨还在这里。于是,她奔门口走去,保安拦住了她,说已经打烊了。

“我是你们巩助理的老婆,来找李总经理说点事。”

保安这才突然认出了她,巩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也无权干涉,就放她进去了。

这些就是以往的经过,晨看见她的出现,而且是一个人来的,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惊慌。

“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回老家了吗?”晨问

“是呀,我们是要回老家了,可是巩的奖金还没有领到,贺总出差不在,我看还是你给我得了。”王依然是一副阴笑的表情

“我说过了,巩不算是餐饮公司的员工。”

“你是他老婆,他不在就应该你作主吧,你不给我们钱,我们怎么回去呀?”

“对不起,我们有我们的规章制度,请你先回去吧,等贺总回来把钱给你们寄回去也可以。”

“哎呀,李总,您这么有钱还要克扣我家那口子那点钱呀,您不给我,我家儿子明天可就他妈 的要饿死了!”王阴阳怪调的说

“那明天,我给贺总打一个电话,说明情况,让财务把钱给你,这样可以了吧?我是没有权力动贺总的财务的。今天先这样,请你先出去吧,我要下班了。”晨本来就不想和她接触,现在她说话不干不净的,心里更是反感,话语一点也不客气了。

王看着晨举手投足的动作,说话时高高在上的态度,在想到她今天给巩打电话的事情,心里的怒火终于压制不住了。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骚娘们,欺负我们农村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姑奶奶不是好欺负的!”王指着晨的鼻子骂出了这样一句话,声音不太大,但是话很刺耳。

晨听完她的话,都愣住了。觉得又羞愧又恼怒,虽然是在职场多年,但还从没遇上过这种泼妇,但晨毕竟是一个有修养的女人,心里虽然动怒,但不会显示出来:“请你说话文明一点可以吗?……”

“我文明你娘个球,你这臭不要脸的,你到底还不还钱?”

“我说了,明天你再来。”

接下来这个女人的举动太出乎晨的预料了,她像疯狗一样奔晨扑过去,伸手就拽住了她的头发,一用力就把发卡扯掉了,晨的头发一下就散开了。晨可以说是金枝玉叶,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个,她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彪悍的泼妇的对手,晨当时还穿的是裙子,高跟鞋,王扯着晨的头发,三晃两晃就把她痛苦的摔倒在地,晨都被吓傻了,只会痛苦的尖叫,但是这时员工都下班了,保安还都在楼下,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王骑到晨身上,

“你这臭娘们,不光扣我们钱,还勾引我家男人,今儿姑奶奶非给你点历害尝尝。”

晨都不知如何去反抗,只知道趴在地上尖叫,这个女人也真够狠的,可能是在老家就经常和人打架,抡起巴掌就照晨的脸上打去。

就在这时,门开了,“住手!你干什么?”

王回头一看,正是巩。巩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把她拉起来,

“你干什么你,你疯了你?!”

“好哇,你追来了,你别拦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不要脸的娘们”

巩拦住她:“你给我住手!”

巩怎么拦阻都不管用,最后,举手对着老婆的脸狠狠的抽了她一下

“好哇,你打我,因为她你打我,我早就看出你们不是好东西了,我今天和你拼了!”说完,她又撕扯起巩来

巩当时不知是真急还是做戏,反正是真动了手,将她老婆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王也被巩的吓住了,巩是打过她,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打过她。

“你给我滚,滚!不滚今天我让你死在北京!”巩小声恶狠狠的说

王哭着跑了出去,丈夫突然这样对待她让她无法接受。她回去以后,冷静下来想明白了,撒泼是没用的,这件事过去的几天她都在给巩打电话好言相劝,但是巩一直没有见她。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巩从那天开始,有了新的诱惑,这是让他无法抵挡的。王带着儿子回到老家,她知道自已现在没有什么办法,想起巩打她的时的样子,觉得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巩了,靠自已是恐怕是无力改变了,回到老家去求助巩的父母,但是,她不知道,巩的野心是任何人也无法阻止的。事情没过多久,巩就回了一次老家,那次他也是连哄带骗,再加上金钱,让王暂时平息了这件事。后来这个女人来北京还找过我一次,她是来向我揭发巩和晨的事情,但那时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王走后,巩来到晨的身边,晨这时还趴在地上哭着,觉得自已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王没有打到她,只是不知怎么弄的,咯到了腿一下,所以她趴在地上也站不起来。巩将她搀扶起来,座到了沙发上。

“姐,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晨摇了摇头。

“那我送你回家吧。”

晨没有说话,巩走过去就要去扶她。

那天是巩把晨送回家的,晨给娟打了电话,告诉她临时有事,约会取消。门口的保安看到王哭着从里面跑出来,也吓了一跳,这两个保安都是巩安排到这里工作的,巩不让他们说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乱说,当然也是收了巩的好处。

到了我家楼下,巩说:“到了,你快上去吧,我走了。车钥匙拿好。”

“你去哪儿呀?”

“唉……我现在真是成了无家可归了!”巩苦笑着说

“你应该去找找她,她一定挺伤心的。”

“你也太善良了,她那样对你,你还替她想。”

“……她怎么能这样呢,要不是你及时来,我都说不定会成什么样了、”

“晨,你今天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呢?”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没有离开北京。”

“就是你这一个电话,弄的我现在是无家可归,我连老家都回不了喽!”巩无奈的吧息着

“…… 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才让你成这样的。”晨也有些后悔给他打电话,才引出这么多事来,要不他就会安静的离开,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但是,几天的分离,让她明白了,她不想失去巩,无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都承认是自已对男人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不像是当年和我交往那样真正的爱,也不像是对小弟弟那样的喜欢,她自已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那天晚上,巩在车里再次亲吻了晨一下,晨不知是在享受着,还是忍受着,总之,她没有真正的拒绝。

巩把晨送到家里。

“你的腿怎么样?”

“就是被咯了一下,还有点疼,不过没大事。”

“我学过按摸,我给你揉一揉吧。”

“你还会按摸?”

“你不信,那我就给你揉一试试。”

说完,巩走过来,蹲在晨面前,她伤的是膝盖,但是巩的手却没有伸向那里,而是伸向了别处……

大多数人都有一种似乎是本性的特征,就是得到了自已梦寐以求的东西,就会出现更高的追求。如果你追求的是好事,那么可以叫做追求上进,反之,如果是一件坏事,那就叫得寸进尺。不要忽略了这个寸,它可以给人信心,让人能够看到更高的希望,鼓励人们向尺的方向努力。其实我自已也是这样一种人,我一直认为“知足常乐”在如今的社会只是一句空谈,当机会真的摆在你的面前,那你的贪欲可能也是无限的,比如说巩,晨的第一次不光是给了他肉体上的愉悦,而更多的是满足了他的一种心理,让他更有自信,更从容的面对这个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

在近些年的都市里,流行一种现象叫做“一夜情”。之所以称他为一种现象,因为可以给它一个笼统的定义。当事人双方可以在没有任何感情,甚至互不相识的状况下,不去理会身份,地位,发生男女之间那种陌生又新鲜的关系。有些人这样做是在体验激情,寻找刺激,而有些人可能是在报复另一个人,总之不管任何原因,事后双方会继续回归自已正常的生活,从此毫不相干,那个“情”字只属于那一夜,甚至都不能称为情。晨和巩,如果说第一次晨还设想着今晚过后就这样结束,巩会从此销声匿迹,她也将心底对巩的感觉永远的埋藏,从此可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这样还可以勉强称为一夜情。但是第二次,就无法在这样定义了,这一次,让她积压在心底能量全部都喷发出来,如涛涛江水,从此无法抵挡。我在那一刻相信了,爱上一个人,可能真的不需要理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失去自我…..

接上文,晨告诉我,那一天,她们发生了第二次关系。我是在后来从巩的口中得知那一天他是如何得逞的,他在诉说时,眼睛里似乎充斥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巩给晨揉腿时,晨并没有表示出特别的反感,这让巩的胆子更大了,他清楚那个他认为是有生以来最美妙的时刻就要第二次来临了,他的手开始有意的向上移动……



听完晨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已应该说些什么了,想冲她咆哮,怒吼,似乎都没有力量去完成,我知道我的声音都已经失去了本来面目,

“…….从那一天开始,你心里也明白你是真的爱上他了,是吗?”

“……你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我真的不知道!”晨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到

“你做这件事情,考虑过后果吗?”

“考虑过”

“你认为会是什么样,觉得我永远也不会察觉?”

“怎么可能呢?我料到早晚这一天会到来。”

“那你就没有想想我会怎么样?”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也许我来到这个世上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你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

眼前的晨让我觉得是如此陌生,曾经那个妻子好像从她的身上消失了,在我面前的是一具被其它灵魂附体的另一个人。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她这样的态度,

“你他 妈的还是不是人?到了这一步,你对我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好像是你对了,我错了!!是不是?!”

“……事情是这样,我又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晨的态度,让我觉得丝丝凉气从后背侵入了我的心脾,我的怒火根本敌不过她的冷漠,像是一颗火箭炮打入了大海,威力瞬间就被化解的无影无踪,

我走上前,将晨搂在怀里,“晨,你告诉我,竟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相信你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近乎发疯的摇晃着她,她的这种巨大转变让我实在无法承受。

晨闭上眼睛,泪水再次从她眼角滑落。我呆呆的看着她,

“可能就是像你说的那样吧,我爱上他了。我并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已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觉得上天安排的事情为什么会如此的离奇,在任何人的眼里都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要发生,晨亲口承认她爱上了巩,多么荒唐的事情呀。我对着窗外,狠狠的吸了一下手中的烟,然后打开窗子,将它弹出去,烟头在寂静的夜空里带着那一点余光缓缓的下坠,我望着它,直到那一点火光渐渐被黑夜吞食。我不知该怎么办,经历多年商业战场,面对无数大事小情,全部被我一一化解,但感情的危机还是第一次出现,我突然觉得很迷芒, 我们之间再次陷入寂静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背冲着她揉了一下眼睛,我不知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就是觉得很不舒服。然后转过身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我的语气比刚才平静了

“这可能根本就没有为什么吧,我说了,都是我的错误,怪只怪我一个人。”

“你不要在跟我这样说话!!你以为只要自已承担这一切就可以了!?你有没有替别人考虑过,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想过爸爸妈妈的感受吗?你就这么自私吗?你承担的了吗?”

“我一直在替别人着想,我一直在顾忌着别人的感受!你竟然还要问我这些?!你这么多年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吗?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吗?你还记得当年你给我的承诺吗???!!!”

晨的情绪突然就变得激动起来,我被她的状态惊呆了,她连珠炮似的质问,好像犯了错误的并不是她,而是我。

“……你是不是疯了?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我有罪?!”我也有些难以控制情绪

“是的,我是疯了,我早就要疯了,我对这个生活环境早就厌倦了!”说完,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晨如此的激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就像是一直忍受巨大的压力,现在突然爆发一样,我不明白她是怎么了,但她的心理肯定有自已的理由,在以前的日子,她很少向我抱怨什么,我一直都认为她很幸福,可是眼前的她……

我走上前,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以前我们偶尔也会有一些小冲突,就在我们双方开始出现火药味的时侯,我总是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没有任何的语言,但就是这样一个动作,使我们双方都会迅速的冷静下来,她接着就会温柔靠向我的怀中,刚刚激动的情绪也随之消失了。这是我们在刚刚恋爱时,就使用的处理磨擦的方法,是我们一次偶然间形成的默契。在和晨刚刚交往不久时,有一次因为很小的一件事情,我们争吵了起来,双方互不让步,就在各自大声的强调自已的理由时,不知是什么突然给了我一瞬间的冷静,我伸出右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头上,晨因为我这突然的举动愣住了,紧接着,她的眼神也恢愎了温柔,从那一天开始,这个动作成了我阻止我们吵架的最好用的方法。这里扯一句题外话,看到这里各位男士朋友们,当你们在生活中与自已心爱的女友或妻子发生摩擦时,请你闪出一秒钟,哪怕是强迫自已也可以,试着去轻轻抚摸她的头一下,接着,你可能会突然觉得刚才的争吵很无聊,以后也要提醒自已,不要因为无聊的事情和自已的女人产生矛盾。

“你心里有什么话,平静的说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就不要把话憋在心里了。”

过了一会儿,晨轻轻的起身座起,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这时让我再去将她揽入怀中,是不可能办到的,必竟,我们现在不是因为小事而争吵,这可能就是一次关乎我们组建七年的家庭是否分从此分裂的一次谈判。

“你说你很厌恶?你厌恶什么?”我平和的问

晨拿起床头柜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双眉紧皱,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过了一会,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我就是厌恶我生活的环境,这个圈子让我觉得太累了,每天面对那些所谓的高级人士,其实都是那样的虚伪,而我也要每天都这样虚伪的活着”

“你面对的人也包括我是吗,应该说主要是我对吗?”

“……”

晨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爬山,你在山顶承诺过我什么吗?”

…….

(未完,待续)
那年清秋 燕落桥边巧相会
脉脉如水 云剪青山翠
低眉莞尔 此生欲与醉
便从此 痴痴长坐 夜夜雨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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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巩的老婆说出巩的这个决定,让晨促不急防。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巩连个解释都没有,只是让他老婆代他通知,竟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这个女人说话的态度显得有些傲慢无理,本来正常情况下的晨是不可能会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但此时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想和她争个高低。可晨毕竟还是有修养,有身份的人,说话不可能会像她的那种态度,虽然内心气愤,痛苦。但表面还是尽理保持平静

“哦?请问他要辞职为什么不自已亲自来这里说?”晨问

“没有必要,他现在还有别的事情,他说让我来告诉你就可以了。”

“对不起,我们的员工辞职是需要签字的,如果他出现了什么意外伤害,可以证明他已经不属于我们的员工,我们不必负责任。”

“没有这个必要,他也不会出现意外的。你就省心吧,还有,请把他的年终奖金交给我。”

“……请你还是让他亲自来解决这些事情,而且把辞职原因说清楚。”

“辞职还需要什么原因,不想干了就不干了。你们还有资格干涉我们的自由咋的?”

晨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不想再和她争执下去,于是说:“我还是不和你说了,我直接给他打电话。”

“当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时,那个女人有些轻蔑的哼了一声。我没有理她,拨打了巩的手机号,手机没有关。可是在接通的同时,我听到熟悉的铃声就在我身边响起,巩的妻子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正是巩的。

‘李经理,不用打了,手机在我这呢。他连手机都交给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死了这心吧,他是不会再来见你的了。’

我听完她的话,觉得眼前都发黑,好像快站不住了,本来我是想一定要在她面前保持平静的,因为我和她根本不是同一档次的女人,我应该有自信。可不知道眼泪就是那么不争气,我赶紧背过身,不想让她看到。

‘你快点把他的奖金给我吧。’

‘他不属于餐饮公司的员工,你让他去贺总那要吧。贺总负责他的待遇。’

‘好吧,我去找贺总拿。李总,冬天穿的这么少,就是容易感冒,还容易得关节炎的,腿白也不至于冬天也露出来吧!?’她说完这句话就开门出去了,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我都想打电话让保安拦住她,教训教训她,可是我又一想,本来就是输给她了,再用这种办法报负,只能让她更看不起我。”

那个女人走后,晨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今天不接楚楚了,有安排。然后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进了家门,她连鞋都没有脱就奔向卧室,趴到床上就失声痛哭,她从小到大都有一种优越感,一直都是信心百倍,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的自尊心经受了一次严重的打击,从小养成的有些大小姐的性格,让她无法接受这种打击。巩的重要性抛在一边,但是人格是绝不允许被侵犯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曾经对自已言听计从的巩,怎么会变的这么快,连面都不愿意再露了,究竟那个比自已矮上将近一头,胖了不知几倍的女人有什么道理会战胜自已.

不知哭了多久,晨觉得自已疲惫不堪。她有些吃力从床上爬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可能是想通过通过沐浴来清洗一下自已烦燥不安的心情。晨每次沐浴过后,都喜欢对着镜子欣赏一下自已,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了,我一直在说她有些自恋,可她总是不以为然。那天洗过澡后,她还是照例来到卧室那面落地镜前,她那天怀疑自已是不是已经开始衰老,可是望着镜中的自已,似乎多年来没有任何改变,丰满的双乳依然坚挺,纤细的腰身没有多余的脂肪,修长笔直的双腿并紧后几乎看不到一丝的裂纹,转过身,她也知道自已身材的缺陷,肩甲骨有些过于向中间集中,所以肩显得略宽,但这完全可能通过服装掩示。从后颈到腰身呈一条完美的曲线,丰润上翘的臀部漂亮的过渡了这条曲线直至脚踝,左臀部上那颗细小的胎记更增添了一分性感,。晨和我说过,生完楚楚以后觉得自已的臀部没有以前好看了,有一些下坠。我当时仔细看看,没有觉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头部,上三分笔直下七分弯曲的长发不能挡住那张天生丽质的面孔,双眼皮下的一对杏核眼,略高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均匀的分配在那张略宽的瓜子脸上。就是这样的人体组合让我这么多年从没有逃脱过她的“诱惑”。晨仔细的自我欣赏完后,来到衣柜前,这个衣柜里几乎集合里世界所有的女装名牌,她非常偏爱“Versace”这个品牌的服装。挑选出合适的内衣,外衣,裙子,从上至下精心的打扮了一番,镜中的自已显得那样光彩夺目,无可挑剔。可是当她想起一天发生的事情时,泪水又开始在眼框中打转。对巩,她现在都搞不清自已是什么感觉,那天,她第一次询问了自已, ‘你难道喜欢上他了吗?’如果否定,那自已此时的心态又如何解释呢。如果肯定,‘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难道真的男人和女人长期接触,就肯定会产生情感吗?异性相吸真的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吗?可以冲破道德,伦理,身份,地位的阻碍?!自已真的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巩喜欢自已是肯定的,可他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做出了这种改变,他一定是被强迫的,想起自已多日对他的冷淡,晨觉得他可能是因为不能忍受这种对待才离开的,一想到这里,晨觉得很对不起他,觉得自已亏欠了他什么似的。

其实那天,就在晨心里最难受的那个时刻,我从深圳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当时正处在工程谈判的关健时刻,我那一天几乎都在忙碌,只是在晚上一起用餐时,抽空给她打了电话。我记得她的声音很低落,说自已有些不舒服,还说很想我,想让我回去陪她。我当时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以为她在撒娇,简单的和她交待了一下这一天的情况之后,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我其实也听出妻子有些不正常,可当时实在没有时间,想在晚一些完事再给她打过去。当我12点钟拖着疲惫的身躯给她拨过去电话时,一切都已经为时晚矣,听筒里传出对方关机的提示,这么晚了,我只是认为她已经睡了.

晨穿好靴子,想去找好朋友排谴一下心中的烦闷,娟,是晨一直以来非常要好的一个姐妹,俩人无话不谈,她是第一个知道晨和巩的事情的。可她并没有像于那样主持正义,而是……,后话暂且不谈。

就在晨准备出门时,门铃突然响起,听到铃声的晨一下紧张起来,这时她的心里有一种预感,颤抖着打开门铃的视频,楼下的来人,果然是巩。晨当时的心理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兴奋,还是气愤,总之巩突然的降临让她的情绪又高涨起来,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辞职回去了吗?’晨还是有意冷冷的说道

‘姐,你先开门,让我进去行不行?’巩有些焦急的说

‘你进来有什么事?家里就我一个人,不方便。’

‘……’

我在遥远的深圳知道北京正是最寒冷的时期,据巩后来交待说那天还刮着很大的风,天空飘起了雪花,晨打开了房门时,巩就意识到胜利已经就在眼前了。

晨讲到这里的时侯,停住了。屋里的空气也凝固了,我们谁也不在说话。就这样僵持了有十分钟,互相想着心事。

晨先开口了,“本来我是不想和你说这些的,我是怕伤害你。可是你非要问我,……对不起!”

我盯着她,没有说话,我的眼神可能让她有些恐惧,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

我再次点燃了一支烟:“那天是你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吗?”

晨没有回答,低着头,过了一会说:“我知道事到如今说对不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天过后我一直都非常悔恨,我也一直很内疚。”

“悔恨?那就是在那次以后就再没有过是吗?”我低沉着声音询问

“是!”晨小声的回答

我终于忍无可忍,她和巩的事情,我可以压制自已的情绪,去冷静的对待,但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到现在还想要欺骗我

“去你M的!!!”这是我和她相识以来第一次出口骂了她,

晨显然被我的言语吓到了,有些惊谎失措。“你有什么话能先冷静一下吗?不要这么大声,吵到楚楚不好!”

我听完,尽量的压制了一下自已,但还是浑身不停的颤抖,我尽理放低一下声调,放慢了语速,“晨,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欺骗我。”

“………你还听别人说了什么,就说出来吧?”

“不用听别人说,和你说一件我亲眼目睹的事情”

其实我知道去揭露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但这时我也不知道自已该去做些什么,可能只想去当面揭露她的谎言,此时的头脑太混乱了,我承认我此时很不正常


妻子叹了一口气,“你看到什么了,你说吧。”


“我问你,前些天我带着几个人去你那用餐,你还陪着来的,记得吗?”


“这种事情太多了,你继续说吧”


“我走后把一些资料忘在你那儿了,然后我亲自去取的。”


“我到办公室以后,看到你的连裤袜脱掉了。你根本不知道它坏了,为什么脱掉它,而且巩好像是刚离开吧?”我此时有一些疯狂。语速都加快了


“……你想怎么去猜测就怎么去猜测吧,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事情了 ,必竟是我的罪过,我没有资格在解释什么。”


“你不要和我来这个,回答我!你不是说只有一次吗?”


“我真不明白,你想问这么多对你竟究有什么意义?”


“你混蛋!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吗?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骗我!!?”我近乎是咆哮了


晨低着头,没有说话。屋里沉默了将近五分钟,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是想从她的表情里知道答案。


“唉……,其实我并不是有意想欺骗你,我不说是因为不想让你再受到更多的伤害了,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希望你现在能够冷静一些,到了这一步,你发怒,生气能有什么作用呢?”


晨说的对,我也知道此时再激动也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但是此时想让我冷静下来简直是太难了,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已,但还是尽量的将语气放平和一些,


“我发怒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只是因为你到这时还要骗我,竟究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虚伪?”


晨哭了,这时的眼泪好像是有悔恨的味道,但这并不能打动我,我只是冷眼的看着她,但是语气不像刚才那样激烈


“我真的不是想有意的欺骗你,只是不想再让你受到更多的伤害,可能你说的对,出了事情还欺骗你只会让你更难受,更受伤。”


“……” 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到底是善意的欺骗还是恶意的谎言,但不管是什么,此时的我只想了解真相,如果说那天晚上是晨的好胜之心造成了那个结果,那以后呢?究竟是为什么才能让她俩一直走下去。人和动物是不同的,在性这一方面,人不光有法律的约束,更重要的是还有道德,伦理的约束。


在我的追问下,晨向我讲述了她的理由,我不知道她的理由按常理来说是否成立,但她告诉我,她所能知道的“理由”也只有这些了。


那天晚上巩在楼下只穿了一件单衣,晨不忍心他在楼下的苦苦哀求,就打开了房门。不知为什么,巩没穿外衣,只穿一件衬衫,而且脸上有被抓的伤痕,看见他这样,晨的眼泪不知为什么又流了下来,但还是冷冷的说:“你不是走吗?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姐,我来这里就是想当面向你道个别。”


“为什么,到底因为什么呀?”晨边哭边问


“…… 今天白天,你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其实我当时特别想回来。但是她听到以后,在长城上就和我吵了起来,而且声音特别大,我实在是害怕这种影响,而且还有我儿子在场,我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玩,她把我的手机也抢过去了。我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可是连个电话都没法打,根本就没有心情玩,下午二点多回到旅馆,我安置好她就想立刻来公司看你,可是她把我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我来,还说了你好多难听的话,说看见你第一眼,就怀疑咱俩有不正常的关系。当时你打电话来,她一听说让我带你去看病,她就更不依不饶了,虽然在外面我拦住她没吵,回来以后,把儿子送到一楼门卫那去玩新买的玩具,然后她就开始质问我,我怎么解释也不听。最后她就死活让我回去,不要在干了,说现在我们攒的钱可以在陕西做个小生意,也不想来北京定居了。我不同意,她就不停的闹,我没办法了,只好先答应了,她不让我在和你见面,就自已去和你说……”


“是,看来她在你心里的位置的确很重要,你听她的没有错。我明白了,你可以回去了。”晨冷冷的说


“不,其实不是这样。她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了。我说过,只要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为你工作我这一生就满意了,其它的什么都不求。可是你这些天对我的态度,让我明白,我确实是该离开了,我那天犯的错误是让你不能原谅,所以我决定还是走吧,回去和一个自已不爱的人继续过那种穷苦百姓的日子,这样结束一生,我觉得人可能真是斗不过自已的命运,这些就是命中注定吧。可是我在走之前,听她说你哭了,我就觉得不和你见面道个别,我会后悔一辈子,她拼命阻拦我,,你看,我的脸就是被她抓的,衣服也被她抢走了。”


晨听完他的话以后,无法在继续冷漠,泣不成声的说“我对不起你,我并不是有意对你那样,只是那次的事情以后我心里有些障碍,所以只是躺避你,我也不想对你那样的.....对不起.....”


“晨,这是我第一次直呼你的名字,我也不在乎你愿不愿意,我一直都想这样叫你一次。临走前,我想和你说一句话,这也是我一直憋在心里的。”


晨点点头


“我一直都喜欢你,但我不敢有什么更多的想法,我知道我不配。我只想能够一生侍候你,看着你幸福就够了,但现在看来恐怕做不到了。”


“……”晨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掉眼泪。


“晨,你能告诉我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吗?”


“……”晨依然没有说话


巩向前走了两步,和晨的距离非常近了,甚至都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晨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了,晨没有向后退,巩突然伸出手一把就从正面搂住了晨,这是他第二次和晨有肌肤接触,但这次不同的是,晨没有拒绝。我是晨的丈夫,我明白从正面搂住晨的感觉,那时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抗拒自已身体的反应,晨没想到接下来巩竟然将她抱起,她还有些理智,象征性的反抗着,但巩毫无顾及的抱着她奔里面的卧室走去……


和自已丈夫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这对于女人来说毕竟是不道德的事情,晨确实是很自责,她本想巩就会这样离开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心里的愧疚以后自已再慢慢去补偿,这可能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但是有些事情是不会向她想像的那样发展,巩走后的一个星期,晨终日寝食难安,总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没有想到,自已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已婚女人,竟然也还会被情所困。


“从那天开始,你确认自已爱上他了,动了真情了,是吗?”我问道


“……我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很不安。”


其实不必问我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虽然晨不愿相信自已委身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但这就是事实。巩辞职的事情,晨还没有对任何人说,她想等我回来编个理由告诉我,让我去宣布。


如果巩从此消失,晨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让自已脱离出来,她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就在一周以后,那天她开车从白石桥路过,突然发现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巩。他竟然还没有离开北京。

原来那天他回去以后,和妻子狠狠的吵了一架,当晚的火车也耽误了。那天的晨让巩知道了什么叫女人,他决定回去就和这个女人离婚,他是不可能就这样认命的,心里早就有了自已的打算。她的妻子并不知道他的计划,表面看巩情绪还不错,没有受什么影响。而且觉得自已打败了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心情也不错,就提出在北京多玩几天。巩其实也不舍得离开北京,因为这里有他太多的放不下。所以他们没有立刻离开,在北京继续玩了一周。现在晨突然看见他,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觉得心都慌了,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


生活当中,有些事情发生看似偶然,可其实都有它的必然性。比如,晨那天无意看到了巩,就引发出那天晚上的事情,在那件事情以后,晨被彻底征服了,她抛开了一切因素,开始了自已第二次的恋情,这只能说是百分之一的偶然因素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先前基础造成的,这个偶然发生在哪一天,哪一地点,都会是这样的结果,换句话说偶然有时是必然要发生的。


白天看到了巩,让她本来好一些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为什么巩还没有走,她忍不住拨通了巩的手机,


“喂,你好!”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你为什么还没有走?”


“啊?你说什么?你是哪位呀?!”


“你……”


“噢,你好,你好!我现在不在那个公司了,对,有事你直接找贺总吧”巩说话莫名其妙,像是根本没有和晨说话一样。


“你……”


“就这样吧,再见。”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晨明白了,可能是他的妻子在身边,讲话不方便。她觉得有点失落,自已都把身体这一最值得炫耀的本钱贡献出来了,也还是没有能战胜那个女人。那天晚上激情过后,巩没有流露出想留下来的意思,虽说晨也觉得他离开是最好的,但巩毫不犹豫的离开还是让她不舒服。他说妻子现在可能正在四处找他,他怕出事,要回去了。想到这里,晨觉得烦燥不安,本来给巩打电话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问问怎么还没走,可他连电话都不愿接,不接就不接吧,反正以后他就消失了,自已的生活从此也就平静了。当她觉得心情不好的时侯,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找朋友聊天。和自已最要好的朋友可以放心大胆的敞开心扉,尽情的倾诉一下,说过之后可以让自已轻松一些。她想到了娟。


公司到了打烊的时间,员工们陆续都回去了,晨和娟约好,十点半钟去接她,正准备起身离开时,门被打开了,门口气势汹汹的出现一个女人,正是巩的老婆,那女人回身就把门关上。晨愣住了,现在公司基本没有人了,只有门口两个保安,还有两个值班的,保安等经理一走,就要锁门了,可这个女人怎么这时来这里,她怎么进来的?


她关好了门转身面冲向晨,那张胖脸上露出了一股阴森森的冷笑:“李经理,你好呀!”


(未完,待续……)
那年清秋 燕落桥边巧相会
脉脉如水 云剪青山翠
低眉莞尔 此生欲与醉
便从此 痴痴长坐 夜夜雨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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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晨阻拦下了巩,她当时可能被巩的“心愿”打动了。巩对白天的事情的准备看来是很充分的,已经提前的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虽然急功近利,但也不忘记保持冷静的头脑,早已将自已的退路准备好,实际是明退暗进,晨不光原谅了他,还被他感动了…..我面对着眼前的晨,不知应该如何去责备她,我竟然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就败了。晨,我的妻子,你为什么要将此事全部的隐瞒呢,你哪怕当时旁敲侧击的提醒我一些,我可能也不会到今天。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同样在这场较量中失败了,我不知我这个丈夫在你的心理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后来我明白了,她没有说这件事情,并不是仅仅因为她怜悯巩,而是....

晨和我说,在那件事情过去以后,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巩还是做着自已应该做的工作。如果说那天的事情对晨毫无影响是不可能的,虽然巩的演说让晨原谅了他,但原谅只限于不会将事情告诉给我,不会辞掉他的工作。晨对他的态度却变得不冷不热,随时注意保持着距离。巩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似的,根本不在意晨的态度,他不再去和晨聊起那些敏感的话题,只是更加努力的工作着,不去落下一丝细节。其实,晨那时的态度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内心仍然保持着那种不清楚的依赖。

我知道她们这种状况不会长期的保持下去,晨认为“只要一直维持这种状态就可以了,那样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她的想法让我觉得无奈。

巩似乎没有预料到那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本来让巩有些厌恶的那个人却帮助了他,而那个人却害了自已。

这件事情,本来晨是不想说的。我对她说:“事到如今你还怕伤害到我吗?没有必要,我应该有这一点了解真相的权力吧。”其实,我何偿不知道,听她讲述这些是对我内心的一种摧残。但我想从这里面找到原谅她的理由,或者是抛弃她的理由。事情来的很突然,晨没有想到自已在那天抛弃了尊严,忘记了身份,一下撕开了多日对巩冷漠的面具!巩长久以来的慢性投毒,终于在那一天彻底的发挥了效力,像是积累多年的火山,看则平静,可一旦爆发,威力势不可挡。

在05年的年底,我经常往返于深圳和北京之间,那时的我正在将全部的精力投放到在深圳那份工程之中。这件事情,就是在那一段时间发生的,

“你那时经常往深圳跑,巩每天都要负责接送楚楚,那一段,我母亲生病住院,巩接送完楚楚还要去医院帮忙,一个多星期每天都这样。你中间回来一次,匆匆的来医院看了一会,就又走了。那天忙完,巩送我回去。在车上,他问我‘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那天的气?’

‘我不是说过了吗,过去了不要再提。’

‘嗯,其实你每天对我的态度我也可以理解,我也不怪你。’

我没有说话,我不想去理会这些话题,这也是我这些天一直坚持的。我虽然原谅了他,但并不是还对他没有任何警惕。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很认真的说‘姐,我一直都有一个梦,你说对神去祈祷能不能实现?’

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很敏感,我不想让他继续往深说下去,就说‘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已的梦,但是要看梦是不是现实,要量力而行,梦可以去做,但醒了就要回归到现实,不要去追求不可能实现的梦。

巩不在说话了。”

其实巩在那时,不可能不会在意晨对他的冷漠,如果晨长久这样下去,可能他会投降,放弃原来的计划。

晨继续向我讲述:“母亲康复出院第二天,楚楚想出去玩一玩,我刚要给巩打电话,他竟来了,还带来两个人,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女人长得很强壮,小孩三四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农村来的,虽然刻意打扮了一番,但还是难以掩示那种乡土朴实的气息。巩给我介绍,这是他的老婆和儿子,第一次来北京。因为他的儿子闹着要找爸爸来,妈妈实在没办法,想想自已和儿子都没来过北京,去看看也好,反正巩在那里,所以才决定座火车去北京。她们来之前也没告诉巩,到了以后才给巩打电话,巩刚从火车站把她们接来。我和她的老婆握了握手,客气的和她寒喧了几句,当时我也不知为什么,竟拿他的老婆和自已比较了一下。虽然这不用去比,但我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冒出一下这个想法。我要留她们吃饭。可巩说,不用了,他来这里是想向我请两天的假,她们第一次来北京,想带着儿子好好在北京玩两天。这我自然是不能拒绝,痛快的答应了,并且给巩提前支取了下个月的一部分工资,让他带儿子玩好。她的妻子不太爱说话,面部的表情也是一直很平淡,偶尔会笑一下。在她走的时侯,我发现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我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察觉了。她们走后,我就觉得心理有些不舒服,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们到来打乱了让巩带楚楚去玩的计划吧。没有办法,只能我一个人带着楚楚玩了,还好,她选择了就近的地方,北京游乐场。楚楚玩得很高兴,但是我那天来例假了,不舒服。所以就看着楚楚一个人玩,就在她玩蹦床时,我无意看见远处走来三个人,正是巩他们一家三口。他也带着儿子来这里了,巩显得很高兴,争着去帮儿子排队,还时不时回头和老婆说笑几句。我看到这个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不舒服。今天这里人很多,我一个人照顾楚楚,觉得没有了巩忙前忙后还真是有点麻烦,我刚刚还在想这件事,这时巩就出现了,可他不是来照顾我们,而是去照顾另外一个女人和小孩。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是一种说不清的嫉妒,不知为什么觉得鼻子有些酸。她们没有看到我,我对楚楚说妈妈不舒服,回去吧。匆忙的就离开了游乐场,好像是怕被他们看到。回到家里,我越想越觉得难受,不知不觉的就哭了,结果还被楚楚看到了,她很少看到我哭,弄得她都慌了,不停的追问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哭?”我问晨

“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巩一直是专门照顾楚楚的,但今天突然看到了他去照顾别人。就像是一件东西被人借走使用,自已那种不情愿的感觉。”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现在看来即使我原谅她的过错,想留住婚姻,都未必可以做到了。原因很清楚,晨不知自已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认为是不情愿。其实我很清楚,那不是什么不情愿,她流下的眼泪证明那是一种嫉妒,就是爱。纯粹的男女之间的爱。

晚上,巩还给晨打了一个电话,“谢谢姐今天放我的假,我们玩的可高兴了,我们去……”

“行了,你们去哪儿里玩不用我说。和我没关系!大晚上你打什么电话呀,我要休息了。”晨非常不耐烦的说

巩听完也有些惊讶,但他可能很快就能从晨反常的态度中悟出了什么 .

巩的妻子虽然是第一次来北京,谁第一次看到她都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有心计,没有主见,在这里一切都听从丈夫的。其实这样看待她就错了,现在的巩家,在那个村子里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家中的生活条件要高出一般的人家一筹,每隔一断时间家里就会添置新的东西,沙发,电视,床,都在不断更新,大家都知道巩在北京混得非常好,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家人接到北京去生活了。这让很多人都羡慕不已,巩的老婆现走到哪个角落都是昂首挺胸,觉得自已高出别人一等,她的穿戴是这里女人中最富贵的,首饰是大多数女人都没有的,好多的女人都感叹自已为什么没有她这么好的福气,她从洋洋得意,变成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她觉得村里任何女人都比她低微,慢慢地,她已经成了一个让人讨厌的角色了。当她来到北京见到晨时,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觉得有些惊讶,高高的个子,白晳的皮肤,纤细的腰身,在寒冷的季节,下面只穿一条深色的裙子,修长笔直的双腿配着一双褐色的长靴,显得那样的漂亮,高贵。无论是身材,相貌,气质,还有穿着打扮,自已都无法和她相比。看着丈夫对她满脸赔笑,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嫉妒。她决没有想到,自已的嫉妒,会突然间帮助丈夫达到了目的,而自已沦落成一个被害者。有时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是男人根本无法理解的。

接上篇,巩被晨一句话噎得有些发懵,不知自已说错了什么,“姐,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做错了?”

晨说完那句话也意识到有些失态“…..没有,你没做错什么。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心情不太好。只要你带她俩玩的高兴就好啊。”

“姐,你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接你去医院吧。”

“没事的,可能感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先挂了吧。”

“好,我和你说,如果明天您不用我做什么,我打算带她们去长城。”

“好的,你去吧,不用你做什么。”…..

我掐灭了不知是第几根烟,我们已经聊了两个小时。站起身去客厅又拿了一包烟,回来座在床远端的沙发上,晨看起来很平静,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很烦燥。莫名其妙的就拨打了巩的电话,‘李总,您有事?’

‘你现在在哪儿了?’

‘我们到长城了,刚开始爬,您有事吗?’

‘我的感冒还没有好,你回来一下吧,送我去医院。’

我都搞不懂自已怎么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我当时心里就是想证明巩会听我的 ,他会马上停止游玩,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这,我们早上好不容易座巴士过来的,刚到这里,还没爬呢?’

听完他这句话,我的心里很失望。但还是不甘心一样,

‘你明天再玩,马上就回来。’

‘我…..’这时,我听到电话那一端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又不是没有别人了,干嘛非要让你去。我告诉你啊,咱们那么早起,好不容易来的,你敢回去!’很明显,这是她妻子在一旁说的,被我清楚的听到了,后来巩可能把话筒捂住了,我就听不见声音了。听到她这样说, 我心里更加希望巩能听我的,马上就赶回来。

‘李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小庞去接你,他今天也没事。我让他马上就过去,他老婆是医生,这样你看病还方便。您看我老婆来一回也不容易……’

‘行了,不用了,我自已去吧!’说完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的座在那里,好像有些盼着他能马上把电话打过来告诉我他回来,可是电话一直也没有响。我想可能是他已经往回赶了,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了,他也没有出现。我心里非常的难过,前些天还说什么把我当作神,愿意为我做一切的事情。可今天,老婆几句话,就让他拒绝了我的指派。我突然觉得我被他的老婆打败了,被这样一个无论各方面都无法和我相比的女人轻易的打败了,我觉得特别失落”

晨的描述,让我觉得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一样的难受,看的出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陷进去了,这个自认为对待情感很有控制力的她,此时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那天她趴在床上哭了好长时间,无论怎样也解不开这个心结,心里很不平衡,一个单纯的女人有时真是的是不堪一击。不知是不是昨晚晨的异常让巩真的悟出了什么,今天故意要那样做。无论是不是故意,有一点肯定,那天的事情深深的扎了晨一下,这一下就像是一剂麻醉,让晨迷失了自我。

那一天一直到傍晚巩都没有打来一个电话,自已病了他不光没有送自已去医院,甚至连打个电话询问都没有,这让晨痛上加痛。晨对我解释说当时只是一种争强好胜的心理,并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想证明能让巩听自已的,而不是那个女人,尽管她是巩的妻子,但晨还是不讲道理的想要这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已怎么就会输给这样一个女人。

可是我根本就无法相信,晨是一时的争强好胜,只因为较劲才那样做。她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如果没有情感的因素,她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她不可能去故意刁难别人。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没有料到,在这一天之内,被连续的打击

“晚上,我心里很烦,想要早点回家。突然,门开了,我正要生气,指责来的人不敲门就进来了,可一抬头,我愣了。进来的人是巩的妻子,她走到我的办公桌前,脸上是一副得意的神态,就像是一个胜利者面对着手下败将的表情,我控制住了自已的情绪

‘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事?’

‘李总啊,您病好些了吗?她有些阴阳怪调声音让我觉得自已有些无地自容

‘嗯,好些了,你有什么事情?’

‘我和您说件事,我们家巩辞职了,他不想在这里干了,我们今晚就座火车先回陕西,我来和您说一声!’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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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我不知道巩是有意这样做,还是由于冲动不能控制自已,但是如果说他本身早已有更深的计划,不应该会在那时冲动,他的行为让晨没有想到。

“你打了他以后,他是什么反应?”

“他也愣了好半天,我实在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就觉得心都怦怦的直跳,都不知说什么了。还是他先有了反应,先是狠狠的抽了自已几下,还骂自已不是人。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举动,也不知怎么办了。他这种突然轻薄的举动的确让我很反感。

‘你怎么能这样无礼,真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我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对不起,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感觉这里的景色太好了,我从远处看你座在这里和这种景色真是太一致了,就像是一副画一样。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做出这种举动。我,我不是人。’说完,又抽起自已的脸。我站在那里看他着他的忏悔,但这次根本就没有一点可怜他的心理,就觉得他可恨。

‘你是个混蛋!’说完,我没有理他,直接去找楚楚,我拉着女儿连头都没有回就直接向外走。我感觉到他一直跟在我身后,楚楚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问我为什么玩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了。我解释说“妈妈有些不舒服”在向外走的途中,楚楚也回头和巩说了几句话,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是低声敷衍着。

来到汽车前,我自已打开车门,和楚楚座在后面,没过多一会儿,楚楚就睡着了。一路上我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恐慌。到家门口,楚楚和他说了声再见。回到家中,座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忆起刚才他的举动,我还是不能够理解。接触了这么久,我已经很了解他了,一个憨厚朴实的人,他的人品是不会有问题的,这些都是经过我们两个人的考验了。真是因为年轻人一时的冲动,那一时刻他自已头脑混乱了?他是和我说过,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但我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应该明白自已的身份,这是不可能的,谁能相信他会有这种野心。”

妻子的话可以看出,她在那时侯还保持着清醒,她一开始也和我想的一样,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警惕这样一个男人。那时她犯下的错误是和我一样的,其实不光是我们,人都是一样的,往往你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就会发生。晨有着女人应有的敏感,对于和其它男人的接触,她可以很及时的就拉响自已的警报,因为她可以意识到对象很危险。但是,对于巩,她疏乎了,那一次的事情,让晨有了警惕,但是她在后来还是过于相信了理论,也就是说巩根本就没有道理去打她主意的道理,以致于以后会突然感到措手不及。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事情并不是我没有机会去及时发觉,如果晨当时能够及时向我反应这件事,也就不会导致此时自已的狼狈不堪。她犯的这个错误让我都说不清楚自已是不是在愤怒?我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样连我自已都不知道

“晨,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连这件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我是有想过和你说,但是我觉得自已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如果对你说了,我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是怎么处理的?”我都不知再说什么好,就让她说完吧

“傍晚的时侯,我下楼去买东西,没想到,巩还在楼下,根本没有离开。他看见我下楼,从车里出来,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在等待着家长的惩处一样,无助,巩慌。看到他的样子,我当时确实又有些心软,走到他身边时说语气冰冷的说‘你还在这干嘛,回去吧。’

他非常低的声音对我说:‘姐,你别生气了。’

‘先回去吧,回去吃晚饭吧。’

‘姐,你能不能上车来听我解释一下,我求求你了。’听他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我想了想就打开车门座到车上,‘你有什么话,说吧。’

‘姐,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好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你不用再说这个了。’

他听完眼泪掉了下来,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擦了擦了泪水,对我说出了这一番话‘姐,我不知还有没有资格这样叫你。我想今天把我心里对你的感受说出来,你看可以吗?’

‘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还要回家照顾楚楚呢’

‘好。你知道你在我的心里 是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只听他继续往下说。他眼睛望着车顶的上方,那始了他发自心底的倾诉。”

巩那天对晨的这一段所倾诉的一切都深深的攻击了晨最致命的弱点,不得不佩服巩的处心积虑,他强有力的进攻,让晨毫无还手之力,晨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已可能从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处在下风了

‘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一个神,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我对你根本就不敢有什么非份的想法,你就像是我的信印,我怎么可能去敢冒犯我心中的神呢。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是崇拜。从小我就出生在很恶劣的环境,但我以前从没有恨过我自已的命运,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当我怀着美好的憧景来到这个城市里的时侯,才发现一切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城市里的人对待我这种人,冷漠,无情,我每天都生活在那种歧视的目光下,根本就没有人把我当成一个人,看着老板亲热的叫着自已的宠物,我真正体会到人还不如一只狗是什么感觉。

我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有时都很后悔来到这里,认为这里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会对我如此不公,我也开始怀疑自已的信念了,认为可能人一生都是命中注定的,我注定这一生就是只能生活在别人不屑的目光之下。我开始埋怨上天,为什么就不能垂青我一次,难道我真的如何去努力,都无法改变自已的命运吗?

就在我对生活已经近乎绝望的时侯,贺总和你出现了,我没有想到,城里还会有你们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你不记不记得了,我刚来没多久的时侯,一次帮你搬运一只大瓷瓶,下楼时不小心摔倒了,瓷瓶也被打碎了。我座在地上真的吓傻了,不敢想像身后的你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没有想到你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温柔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没扎伤吧?’你的举动让我呆住了,我的眼泪差一点掉下来,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一个城里人能够说出关心我的话。那一刻我明白了,上天终于垂青我了,那个神出现了。我从那时起,就把你当成了我生命中的神,在我看来,你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为你做的一切,都是神对我的关照,我不奢求什么,只要能永远的为你们效劳我就死而无憾了。我知道贺总工作忙,有时交给我的一些事情,我没有当成是工作,因为我觉得保护好神就是我的职责…..

但是,我知道我今天错了,我亵渎了我的神,自然应该得到惩罚。姐姐,我最后再这样叫你一次,我向你告别了,今天晚上我就离开这里,回到老家。用我的永世不得翻身来赎罪。姐,你多多保重吧。’
巩的这番话语让晨那天是完全没有能力抵挡的,她本来就对巩有着很好的感觉,甚至那种感觉都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依赖。面对此刻巩所谓的“心灵的告白”,她无力再去追究巩今天的错误。巩在说完后,打开车门就要离去,是晨拦住了他。我听到这里,明白自已太低估了巩,可以看出,他的这番话语是经过自已精心准备的,是为自已准备的一件强有力的武器。而我,在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败掉了这一回合,之所以这样说,原因很简单,他的这番话语让晨只字未提这件事,我想巩当时的内心应该是得意的,因为他赢下了这一回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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