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分
- 399
- 威望
- 162
- 金钱
- 0
- 阅读权限
- 50
- 性别
- 女
- 来自
- Earth
- 在线时间
- 0 小时
|
3#
发表于 2006-1-6 05:5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节 邂逅秦渊
庄一的父母回湖南后,庄一死在公寓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家属大院里传开了。我父母因此十分担忧我的安危,几次三番打电话要我回去,说走走关系没准还能回学校教书。一想到那些调皮早熟且目无尊长的孩子,我就头疼,不肯回去教书。
说实在的,庄一死后我也考虑过离开北京,但是刚来不久就回去面子上过不去,同事邻居怎么看我,在家呆久了母亲没准又给我念经,我可受不了。我不愿轻易服输,坚持留在北京,虽然没有了庄一这个好朋友,一个人难免孤独,但是我相信没有她我也能呆下去,白纯一个人不也在北京呆得好好的吗。父母拿我没办法,只好不时叮嘱我注意安全,晚上十点一定要回家。我说行,大街上没那么多杀人犯。
庄一的案情没什么进展。庄一性格孤僻,同事对她的私生活不清楚,而且她自从来北京后很少和父母沟通,她父母对她在北京的情况也不清楚,所以案子查起来有一定的难度。我若不是刚来北京和她住过一段时间,否则连她常去酒吧喝酒的事也不知道。
石友为拿着她的照片去酒吧调查过,但没什么结果,一则生活在都市的人们并不爱关心身外之事,没人注意过庄一,另外即使有人见过她也不愿提供信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北京流动人口多,各种各样的案件也多,北京台的《法治进行时》不时播出各种案件,打工妹惨遭轮奸,无业男网上骗取钱财,行人过地下通道被抢……庄一的死在形形色色的案件中十分普通,在社会上也无多大影响,不过是都市时尚公寓里人们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聊久了如一杯冲淡了的茶,索然无味,少有人像祥林嫂那样执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某一件事,19层的ABCD四张防盗门依然紧闭,电梯厅里依然静悄悄。没人打听19C是空着还是住了新人,住进来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北京人还是外地人。
一天下了班,我去了趟都市时尚公寓,尽管屋里的血迹早已清洗干净,那张加大的床罩上了一块干净的白布,但我总觉得屋里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时淡一时浓,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同时心里又隐隐作痛。
窗台上的玫瑰花已经枯萎,掉了不少花瓣,暗红,如凝固的血。
我站在窗边看了看下面,突然觉得19层不好。19,一个阶段的极致,凡事到了极致总是不好,花开到极致会衰败,人乐到极致易生悲。我不知道庄一是否在某方面达到了极致,所以如花儿开到极致凋零了。她快乐吗,我不知道,她悲伤吗,我也不知道。我是庄一最亲密的好朋友,却不清楚她快不快乐悲不悲伤,我突然觉得我似乎对她一点也不了解,她像一个陌生人。
我拿起书柜里庄一的照片看了看,她表情冷漠,眉宇间有一丝谑弄的神情,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照片我心里空落落的,把照片放进了书柜。她的书柜塞得满满的,有美术方面的专业书,有小说,有诗词,有花花绿绿的杂志。还有很多碟,音乐,故事片,很丰富,像她的夜生活。
无意看到《飘》,我上大学时看过一遍,非常喜欢这部小说。没想到她也有,不过我以前看的是装订成一本的,而她的是装订成上下两部的。我抽出来一翻,很意外,里面居然不是小说,而是一个笔记本,扉页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字,“青春飞扬”,内容用透明胶带封住了,我于是又抽出下部,一翻也是个笔记本,扉页上写着“雾里看花”,但内容没被封住,是日记。
我十分意外,不明白庄一为什么要用《飘》的封皮把日记包装起来,难道她是怕别人看到她的日记?我随便翻了翻“雾里看花”,时间是从9月开始的,第二篇写的是她第一天参加工作的心情,估计是她去年开始写的。
我还来不及仔细阅读,门铃响了。我感到意外,是什么人来找她,难道不知道她死了。我从猫眼向外一看,只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门外,看上去文质彬彬,气质不凡。
我问道:“是谁呀?”
“秦渊。”
看来他还不知道庄一已去世,误把我当成庄一了,我问:“你找她有事吗?”
“喔,庄一,她不在吗?”
“她,不在了。”
“去哪里了?”
“你有重要的事吗?”
“能不能开了门说话?”
想到庄一的死我不敢冒然开门,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我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有点工作上的事,请问你能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我想了想决定告诉他庄一的事,于是把门打开了。他在见到我的一刹那似乎有些惊讶,眼睛在我脸上停了几秒钟。
“她去哪里了?”他又问道。
“天堂。”我的声音很低。
男人一惊,随即又笑了笑,“小姐,你说话真幽默,开玩笑吧。”
“不是,她不久前去世了。”
男人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但这种表情在我不容置疑的眼神中渐渐淡了,他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平静下来,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她的好朋友。”
“喔,请问你有她家里的联系方式吗?”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有一笔钱要给她。”
原来是送钱给庄一的,不过这钱对她来说没一丁点用了,她现在要的是冥钱,而不是人民币或者美金。另外不论钱多钱少,对于庄一的父母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他们不缺钱,缺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儿。但是我仍把庄一家里的电话告诉了他。
我一直站在门口,把他堵在门外。他把庄一家里的电话存在手机上后,递给我一张名片,“谢谢你,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一看,秦渊,北京威华通讯技术有限公司总裁,来头不小。
“我和庄一也是好朋友,能否赐我一张名片?”
我于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了他,他看了看名片说:“百维思是家不错的广告公司,想必它的员工素质也不低吧。”
“过奖了。”
“不知吴小姐有没有时间,想和你一块聊聊广告。”
企业的老总想和我聊广告,莫非是有什么想法,我同意了,另外我对他和庄一的关系也有些好奇,他怎么找到庄一家中来送钱。我把日记装进包里和他下了楼。
他开了辆黑色的宝马,坐在车里我有些紧张,一方面是因为宝马车,我长这么大最高级的轿车只坐过丰田,坐宝马是新姑娘上轿头一遭;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开宝马的男人,他从容自若开车的样子传递给我一个信息:他是先富起来的那种人。而我不怎么喜欢和太有钱的人打交道,庄一是个例外,我们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姐妹,并且她的钱是她父母的。
他把车开到东三环的“Friday”,我曾经陪记者来过一次,据说这家西餐厅设有北京最大的吧台。餐厅里灯光柔和,格调雅致,比较适合吃饭聊天,外国人较多。每道菜都价格不菲,所以我只要了一份炸蘑菇和一杯雪碧。
他自作主张地给我添了一份精选纽约牛排和沙拉,接着又给自己点了些东西。我在心里暗暗计算餐费,少说得六七百块。
他跟我说起他和庄一的交往。原来庄一还在美院上学时他们就已经认识,他欣赏庄一的才气,请庄一给他们公司做过不少创意设计,这次去她家找她是为了付她一笔设计费。
我把庄一死时的情景告诉了他。他听了直摇头叹息,“我前段时间出国了,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说怎么打不通她的电话。可惜,她是个多有才气的女孩子,哎,没想到……真是应了那句话,天妒红颜。”
我听得心里难过,庄一那么年轻,那么漂亮,还那么有才气,真是天妒红颜。
我们点的东西端上来了,他吃西餐时坐姿端正,动作优雅娴熟,像一个绅士。我有点拘束,手中的刀叉好几次差点掉下来。
聊完庄一我们又聊了广告和其他的东西。他知识渊博,说话风趣幽默,妙语连珠,我对他那种初次见面的陌生感渐渐由浓变淡。我从聊天中得知他是南京人,毕业于清华大学,几年前在北京创办了这家通讯公司。
从“Friday”出来,他送我回家。回到家,同屋的女孩白纯已经睡了。我于是轻手轻脚地洗澡收拾完毕,坐在台灯下,拿出了庄一的日记。看着日记,心情无比沉重,按理说我应该把日记交给石友为,但是好奇心驱使我把日记翻开了。
“青春飞扬”的内容封住了,我翻开了“雾里看花”,鲜红的四个字,像鲜艳的玫瑰,像庄一胸前的血,我的胸口突然被什么堵住了。好不容易才静下来,我不知道庄一会不会怪我偷看她的日记,在心里默默请求她原谅我。
日记字迹潦草,像个性张扬的庄一,第一篇日记下面画了一个张着大板牙笑的卡通女孩,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舞。
9月6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 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 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泰戈尔的诗里有这么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它们还好,在同一个世界。而人和人却是你走不进我的世界,我也走不进你的世界,所以,人和人的距离才是最遥远的距离,远得不在同一个世界。
9月8日
白露。
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太阳到达黄经165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因而喜欢“白露”,还有那个可怜的妓女,“陈白露”,白露好象专门用来形容女人,年华易逝,红颜易衰。还好,我不是露珠儿。
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上班了,从此自由独立,没有了清规戒律。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一眨眼,四年的大学生活过去了。真正全身心投入到社会中,有喜悦,有激动,有想飞的欲望。从此以后我可以天马行空,把今天取名为“独立日”吧,切记每年今日庆祝一番。
索迪特在CBD,离国贸不远,是个好地儿,买东西方便。不过这名字总让我想到迪比特手机,这家公司真有趣,取个名字都没创意。不过公司环境不错,工作室宽敞明亮,给我一台苹果电脑是超薄的液晶显示器,比我自己买的要好,据说这款电脑是苹果公司推出的最性感的一款,这年头,什么都用上“性感”,冷冰冰的机器还性感?
设计部包括我有六个人,三男三女,刚好配成对,男女比例失调不利安稳团结,不过我不喜欢与他们配对,没一个长得顺眼的。头儿是个长着金鱼眼的男人,鼓着眼睛看人,给他取名金鱼眼。另外两个男同事也不怎么的,塌鼻子歪眼睛巨难看,给他俩取名甲乙庸人。同样是男人,他们比起木木来实在是太差强人意了,哎,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哩。两个MM也不怎的,一个是没发育全的太平公主,还满脸雀斑,给她取名太平公主。另一个有几分姿色,不过看人眼神直勾勾的,一脸狐媚相,估计在酒吧也是个人物,给她取名妖精。
哈哈哈,他们要知道我这样叫他们,不知会给我什么样的表情,不管他,反正他们不会知道,谁能把别人的内心看得一清二楚,至少我不能,我没那个能耐。
我没见到老板, 一个金发碧眼的妞儿跟我谈了公司的规章制度,中文说起来音调不时从南极跑到北极。公司里的假洋鬼子多,不时迸出一句英文,还好我能听懂,也能瞎掰几句,中国人和中国人说话用英文,有没有搞错。
餐厅的饭难吃,十块钱的套餐估计连狗都不吃,哎,人不如狗,先吃着吧。
木木庆祝我第一天上班,送我一束玫瑰,并请我吃西餐。饱餐一顿,感觉得自己是头牛。
吃完饭,和木木去“走过那夜”。晚上有他的节目,他依然唱他的《恰似你的温柔》。我喜欢这首歌,喜欢他磁性的声音,喜欢他忧郁的笑容,还喜欢他热烈的身体。
这世上有一个你喜欢的人真好,不然,感情往哪里寄托呢。
给风,会吹走,给雨,会淋湿,所以,最好给一个人喽,当然,这个人要爱你。
9月10日
工作不难,得心应手,我做过不少广告创意,经验丰富。Q给了我练习的机会,感谢他。
金鱼眼不停说要有团队合作精神,可惜我喜欢独立思考问题,而且我并不认为我能跟庸人们碰撞出好的思想火花,如果真要让我撞,我会把他们撞得头破血流,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我喜欢独立行事,可金鱼眼把我和妖精放在一个TEAM里,给一个扫描仪客户做创意。
妖精不是我要的那种PARTNER,她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性生活太频繁,她的眼神容易让男人迷失方向。我不想知道她的私生活,但是我郁闷她的工作态度,她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也许她以为我是新来的员工,可以欺负,我才不给她面子。
她一定讨厌我,没所谓,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处世态度,我从来就不是为了迎合谁而存在。
今天加班了,有点郁闷,我不喜欢加班,可恶的资本主义,榨取我的剩余劳动力。金鱼眼鼓着眼睛站在身后,不停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完工。我懒得他,妖精不停地给他放电。
木木晚上没节目,接我下班,给我带了夜宵,不错的情人!
9月11日
“9•11”纪念日,很多人在谈论那场灾难,谈论美国,谈论民主,谈论资本主义。
我一言不发,想到那些还挂在脸上依稀未干的泪花,想到关于一个人死亡的过程。
生与死只是在瞬间,也许还来不及眨眼,来不及感悟月如何缺、天如何老,来不及跟最爱的人告别,生命就成为一堆灰烬。生与死谁能把握得了呢,不由你同意,你呱呱坠地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由你同意,某一天匆匆离开这个世界,来去匆匆如一场风,如一次日出日落。
年轻的时候死去总是一件憾事,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告别人世,既然我来了,我就要经历人生的每一个过程,浪漫的少年,丰盛的中年,恬静的晚年,我都要一一经历。
如果不能让我如愿,就让我盛开成一朵花吧。
木木说我的想法天真得可笑,何必杞人忧天,有福气的人会活到100岁。
呵呵,我不要100岁,99岁就够了,当然多给我1岁也行,不过我希望上天让我活到100岁的时候仍然是貌美如花。我不要满脸褶子,像皱巴巴的百褶裙,即使男人不嫌弃我,我自己都会嫌弃讨厌自己。
9月12日
性感,创意要性感!扫描仪的创意要性感!
色情充斥着每一件东西,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的灵魂。
妖精说出了客户的想法,甲乙庸人于是围绕如何更性感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居然争得面红耳赤,兴奋不已。估计在生活中找不到MM发泄只好意淫,长相不及格胡子拉茬污染视觉,哪个MM愿意跟他们上床。无聊的人!
金鱼眼没头没脑,根本没好创意,象一条干涸的河床,也许有自知之明,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所以脸上总是挂着真真假假的笑,没一点内容,像一张白纸,心里的念头在白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周加了三个晚班,太平公主脸色蜡黄,我有些担心,下班后去国贸买了套兰蔻,花了我两千块,女人的脸真好赚钱,难怪假冒名牌卖得那么火。女人也爱听信广告,只要看到名牌的LOGO就买,停车场上拧着SK-II兜售的小贩居然一天能卖出好几瓶。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冒。
看到一件“三宅一生”的衬衫,褶皱的面料,纯正的黑色,腰间点缀一抹鲜艳欲滴的红,非常喜欢,于是买下了。
衣柜里“三宅一生”的衣服最多,喜欢它的名字,仿佛一个女人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地度过她的一生,孤寂而忧伤。还喜欢它的颜色,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红就是红,干净利落。
所有的颜色中,我最喜欢黑色和红色。黑色是最美的颜色,是黑暗,是死亡。黑色蕴含着神秘,诡异,既丰富又简单。而红色是最激烈的颜色,是血,是火,是性,蕴含着热烈,奔放,自由。
不过木木更喜欢看我穿红色,可惜我不会为了谁而改变自己。
9月15日
写日记时木木问我为什么不在网上建个博客,现在还有几个人拿笔在纸上写文字。
的确,现在少有人用笔写文字了。现代人追求效率,推崇无纸办公,提倡现代化生活。用键盘敲一两个键可以出来一连串字符,你只需按1,2,3来选择你所要的字。用录音笔录下一段话,再调入软件中,不到一分钟,一段段文字显示在电脑屏幕上,你最多只需校对几个错别字。
而用笔写字费劲多了,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一时想不起那个字是怎么写的,还要查字典,费时费力。比不得电脑,方便快捷,只要你记得它的音,它会给你正确的答案。
尽管如此,可我仍选择用笔记载自己的情感。因为键盘敲出来的字没有感情,冷冰冰的,而且没有个性,每一个字母,每一个符号都固定在某一个位置上。
文字失去了个性,是文字的悲哀。
人失去了个性,是人的悲哀。
茫茫字海里,没有哪两个字拥有相同的形状,完全相同的含义,同样,芸芸众生中,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我坚决用笔写日记,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独特的字,记下我独特的思想,独特的灵魂,独特的我。
我的快乐,我的悲伤,我的开心,我的难过,都是独特的。键盘敲出来的冰冷的字描绘不了我的独特。
而且我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我的心事,博客总是被很多无聊地人看来看去,品来品去,我喜欢自己写,自己看。木木不错,从来不偷看我的日记。
9月16日
参加了一个生日PARTY,很生气。
过生日的是和木木一块唱歌的一个女孩,面容苍白,神情清冷,几乎不会笑,而且不用嘴巴说话,用眼睛。她看人时,像一道寒光,直透你的五脏六肺,而看木木时,眼神却柔和,没一丁点锐利。
十二分讨厌这种眼神。没和她对眼睛,干嘛要让像刀剑一样的寒光刺进我的心呢。
她唱了很多歌,也有木木的《恰似你的温柔》,平时她在酒吧没唱过,因为这是木木的歌,然而今晚她却唱了,每一句词,每一个音,都暗示着隐藏在内心的感情。
有人把木木推到了她身上,木木吻了她。
是个游戏!
大家这样说,木木也这样说。
我知道是个游戏,她是游戏,我也是游戏,每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的游戏,只是不要看明白,不要说穿而已,糊涂就好。
有的游戏两个人玩才有意思,多一个人会破坏气氛,既然是这样,那我走了!
她看着我,用眼睛笑我,笑我禁不起一个游戏。
我跑到黑夜中,给T打电话,我说:“来陪我玩游戏,好吗?”
我一直保持早睡早起的习惯,所以看了几页,我的眼睛开始打架了,尽管我想多看几篇然而我终于坚持不住,合上日记睡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