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月亮的拖鞋

　　
　　我如一个犯人一样，被校花后妈仔细盘问。
　　不知怎么，我居然对她的每个提问都几乎是在真实作答。（靠！这辈子很少说这么多真话的~~~）
　　当她听到我怎样在QQ上设局的时候，她忍不住说了声：你怎么会用那样的机心呢？想认识她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搞那么复杂做什么？
　　我哂道：太简单就显不出我的智慧了，而且，别人用烂的招，我再去用还有什么意思？
　　当她听到我怎样在我的歌声中牵起校花的手时，她居然用一种酸酸的口气说：小华可真幸福呀。
　　而当我讲起平安夜我送给校花的三件礼物时，她说：你鬼点子可真多呀，如果我是小华，我肯定也会爱上你的。
　　一句话说得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N次。不可否认，这句话从校花后妈这样的美女口中说出格外的诱惑。
　　最后讲到了我怎样和校花老爸见面，怎样收了他五万块钱，怎样离开校花的事情。校花后妈听完，叹了口气，说：你上了他的当了。
　　什么？我说，惊讶地：我上了谁的当。
　　你上了小华她爸的当了。校花后妈望了我一眼，有点怜悯的感觉：你那些把戏骗骗小华这样的女孩子还行，你跟他那样的老狐狸斗，真差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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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校花后妈的专业真是没的说。每一个问题都问的相当不俗，切中要害。

　　她问了我关于我的成长经历及创作经历之后，又问：你这盘专辑的主打歌定的是那首《校花》吧。

　　是的。我一面答她，一面在心里不可遏止地想起了校花。

　　能不能谈一谈你这首歌的创作过程？还有，你歌里面的校花有原型吗？她问，一边做着笔记，看上去很认真，不像是故意耍我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同样认真的说：我这首歌的原型，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沈华。

　　校花后妈听到这句话后明显地一楞，她的笔也在记事本上打了一下滑。然后，她抬头看了一下我，说：你说你那首歌是给小华写的？

　　不是给她，难道是给你写的？想起她生生把我们两个拆散，我不由得损了她一句。

　　呵呵。她听这我这话倒也没生气，又说：能不能把你和小华之间是怎么开始的说给我听听。

　　听了她这句话，我故意歪着头，用一种睥睨的眼神望着她。那意思似在说：关你鸟事？

　　没想到她看到我这副表情居然笑了，她说：你就告诉我吧，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小华骗住的。按常理，像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是没理由会喜欢你这种痞痞赖赖的东西的。

　　是不是干你们这行的都像你这么三八呀？我没好气地说。

　　那倒不是。校花后妈呵呵笑道：我最近打算写本小说，觉得你和小华的离合纠葛不错，想拿来当个题材。

　　靠！我说：没看出你还是个作家啊。

　　呵。你不还是个歌手吗？我先前也没看出来啊。她说：好了，少扯淡了，你讲故事给我听，我呢？作为交换条件，我则会告诉你一个关于小华的消息。怎么样，想不想和我交换？

　　从她的话里话外，我隐约感到一丝担忧。到底校花身上会发生了什么呢？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

　　（靠！为什么和她斗我总是落在下风）

　　好吧！我迫不得已作出决定：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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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后妈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今天要做访问的人居然是我。

　　我们两人相互对视，足有二十几秒中，才各自反应过来。

　　原来，原来那个校园歌手就是你啊。校花后妈说，一脸不屑的样子。

　　我摊了一下手，说：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是个音乐编辑。说完这话，我们竟不约而同的笑出声了。然后，我在她对面坐下。

　　校花后妈今天穿得很像一个知识女性，而且还戴了一副眼镜。这副打扮，把她身上那种撩骚的气质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知书达礼的斯文气质。

　　原来同一个女人，不同装束差别就这样大呀。我心里想着：校花这后妈有点千变妖姬的味道了。

　　开始吧。校花后妈说。

　　什么？我在心里胡思乱想，差点把今天的来意忘了。

　　校花后妈还以为我仍在和她斗法，于是说：现在好像是工作吧，私人的恩怨以后在说，好不好？

　　我这才反应过来，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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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心说：难道这么快就有结果了。脑子里略略分析一下：洪越打电话要我去他们公司，八成是好的结果。因为如果我的作品没通过的话，他就不会约我去他们公司谈了。
　　想到这里，心情又变的兴奋起来。电话还在手里拿着，我几次想给校花打过去都忍住了。因为我虽然这样想，但事情还没有敲定。想想，还是再等等吧。
　　下午三时整，按着洪越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生产社。那是在一幢大厦的里面，他们公司租了大概有五层楼吧。感觉他们公司的规模还可以。给洪越挂了个电话，问他在那间办公室里。他说，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
　　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的那种成功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我知道，这会我很可能可以出专辑了。从我写出生平第一首歌的时候，我就在盼望这一天的到来。我心里有点紧张，更多的则是激动。因为这不光关系到我能否成名，更关键的是，我和校花之间能否再在一起，也全看这一遭了


我在楼下大厅里等他。洪越很快就过来了，一见面，他就冲我一伸手，说：恭喜你，我们公司决定给你出专辑了。
　　真的？我心里怦怦直跳。一面跟他握了下手。
　　嗯。洪越说：走，到我的办公室再谈。
　　我生出一种做梦的感觉。就像当初校花在QQ上默认她的男友是我时一样。我用牙齿咬了咬知尖，很疼，我靠！是真的！我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我觉得校花和我的这段爱情将不会终结。而校花似乎就站在我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冲我微微笑着呢。
　　到了洪越的办公室，他说：你知道我们总监听了你的歌之后，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你将来可能会比朴树还红。
　　呵呵。我傻笑了一声。
　　考虑到你还在上学，我们打算和你先签一年的合同，先出一张专辑再说。
　　是吗？什么时候签。
　　明天吧。至于专辑，因为我们想主打春季的市场，所以可能要加紧录。说到这，他话锋一转，说：你们快考试了吧。
　　晕，这几天搞的什么都忘了。好像是下个礼拜开考吧。
　　没事的。我说：越是考试的时候，其实越轻松的。
接下来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我和他们公司签了个一年的短约，很快，就开始进录音棚录音了。
　　当进了录音棚，才知道以前自己的那些器材有多么菜。（废话，租个录音棚的话，一天都得几万~~~）
　　洪越这时候表现出他的专业本色，悉心指点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我本来就十分迷恋这些玩竟儿，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我是一个猛子就扎到这里面了。每天都和那些录音师混音师还有乐手们在一起，有时候甚至整夜都不回学校。
　　这样过了有个四五天。有一天晚上，洪越突然对我说：你今天早点回去睡吧。明天给你安排了一个采访。
　　什么？我心说：不是吧，专辑都还没出就有采访了？
　　洪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宣传部打算利用互联网先给你造势。这次约了个音乐网站的编辑来采访你，希望能给你写篇专访。
　　那好吧。我说。脑子里又想起了校花，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忧伤。
　　第二天，下午三点，按照洪越所说，到了一家叫 美丽心情 的茶餐厅。找到约定的位子，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了。由于我是从她背面过来的，所以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恍惚之间觉得她的背影有点熟悉。
　　等走近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又钻进了我的鼻子。我心里微微有点犯疑。就在这时候，那 女的回头望了一眼。
　　我们俩目光一碰，都吃了一惊。
　　我靠！！！我在心中不可思议地嚷道：原来那个什么编辑就是校花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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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去我就后悔了，但却无法再收回它。那头传来丫头明显变得急促的呼吸声。接着是好一阵的沉默。　　我在这边陪着她沉默。许久，丫头说：晚了，我该睡了。　　我支唔了一声，任由在她在那边挂断了电话。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对丫头说这样的话呢？我心里一阵发虚：难道，难道我心里还爱着丫头？　　我想起了小时候和丫头在一起的情景，也想起了那晚在那个小树林里，丫头在我怀里的动人模样。　　　　第二天丫头去校花家看她。我原以为丫头会再电话来叫我一起去的，但是她没有。　　晚上的时候，我想打电话去问问她校花怎样了，但想起昨晚的尴尬的情形，我终于没有打。　　没想到丫头也没打电话向我汇报工作。可能她也被昨晚的事情吓着了吧。毕竟，现在丫头还是一心让成全我和校花的。　　我在极度郁闷中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中午，我突然接到了洪越的电话。他让我三点钟去他们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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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丫头在那头哭，我甭提有多后悔了。我后悔前晚刺激了一下那个SB。搞不好就是因为我刺激了那个家伙，可能他听了我的话，觉得我不会离开丫头，才出此下策的。
　　我在这头掴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对丫头说：丫头，他欺负你了？你对八戒说，如果是的话，我，我，八戒非把他宰了不可！
　　他，他，丫头在那头一边哭一边说：他对我说了好多很难听的话，他说，你和沈华分手是因为……说到这里，丫头才似乎发现不妥，打住了。
　　就这吗？没别的？
　　他还说了不少你的坏话呢……
　　就这呀！我不由得放下心来。想起刚才的担心，我差点儿没笑出来：我还以为他把你怎么了呢？
　　那头丫头楞了一会儿，才领会到我意思。
　　他敢？丫头说了句，然后，让我听来很异样的语气：恶心！
　　呵。此时我心情大佳，于是说：是他恶心还是我恶心。
　　都恶心！丫头说：不过你比他更恶心。（听起来，那头的丫头已经被我哄乐了啊~~）
　　那……我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多年泡妞养成的那种油嘴滑舌的习惯吧），我居然说：你是不是就喜欢像我这样恶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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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帮着转一下晚上回到学校，我感到了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坐在宿舍的楼道内，抱着吉他不停地唱歌。我心里真有一股冲动，想跑到校花面前，对她说：沈华，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快出名了。　　但我并没有那样做。一来，这件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二来，我昨天才和沈华那样，今天就去找她，有点太反复的感觉。反正校花要等到过完年后才会走，我何不多等等呢？等到这件事定下来，或是，或是专辑的小样录制出来再去找校花也不迟啊。到时候，把专辑往她那一送，然后对她说出我心里所有的苦衷，那就万事OK了。　　　　第二天晚上，带着自己的一部分作品（自认为比较满意的那些）去找洪越。依旧是在紫云，昨天约好的。洪越把我的歌拿走了，并让我等消息。　　看着洪越把我的歌拿走，我突然有点担心起来了。其实我并不太了解他的底细，他如果是个骗子的话，那我的歌岂不是都要被他骗走了？不过，我现在确实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为了校花，我只能选择相信这个家伙。离开紫云，走上了那条追上校花又离弃校花的老路，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天已经放晴了，月亮溜溜地挂在天上，映着地上的雪。雪在日间也开始融化，弄得到处都湿漉漉的。像是世界哭过的痕迹。　　我没打的，沿着这条路一走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想起丫头了：前天我耍了她那个BF，他们之间会不会闹出什么呢？想着，掏出手机，给丫头挂了个电话。一方面看看她和那SB之间怎么了？另一方面（主要的），也是为了从侧面打听一下沈华的消息。　　喂。是丫头的声音，但听着有种哑哑的感觉。　　我心里立时发现了不对，于是问：丫头，怎么了？　　没怎么。丫头答，顿了一忽儿，她插开话题：你和沈华到底是怎么会事沙？　　听到有人提校花的名字，我的心一阵针扎似的疼。我说，用一种意兴阑珊的语气：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她已经决定要走了。　　不可能吧。丫头说：怎么会这样呢？这两天她一直没来学校，她家里电话来说她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乍听校花生病，我一阵紧张。但马上，我就知道，校花并不是病了。就算是，也只能是我给她带去的心病。　　明天我打算去她家看她，你去不去？丫头在那头问。　　不去了。我说。（心说：我还哪有脸去呀~~~）　　接着，我怕丫头在这个问题个纠缠不清，于是问：你男朋友还好吧。前天晚上他还来找过我。　　什么？丫头说，用一种气急败坏的语气：他没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吧。　　呵呵。我笑了声：你很关心他嘛！（其实，偶心里是有点嫉妒~~才故意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谁关心他了……丫头停顿了一下，突然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什么？这会轮到我诧异了。想想，难怪丫头的声音哑哑的，原来和我一样在感情上被拌倒了。　　丫头在那头不言声。　　丫头。我说，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你哭过，是吧？　　丫头依旧沉默。我隐隐听到那边有她抽泣的声音。　　说实话，听到丫头为那个SB而哭，我心里挺不爽的。　　但我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关心丫头的样子，我问：丫头，既然离开他你觉得难过，你又何必要和他分手呢？（问她这句话我时候，我忽然想到的自己。其实这句话问我自己要更合适些。既然我离开沈华觉得很难过，我又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我才不是为了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难过呢。我难过的是自己早先为什么没看出他是个人渣！　　我万没想到丫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听了她这句话，我先是一楞，然后有种高兴的感觉（听丫头骂那SB而感到幸灾乐祸），最后我紧张起来。丫头为什么这样骂那SB？难道，难道他对丫头做了些什么？　　我想起平安夜和沈华的那一幕，心中愈发紧张了，急急地问丫头：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多么想听丫头说一句没有啊，可是，可是电话那头居然传来了丫头哇得一声哭。　　我心里一哆嗦，暗道：完了。完了。难道那人渣对丫头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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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紫云，见到老周。问：谁想见我？电话里也不说清楚。
　　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哥们儿，你可能要出名了。
　　什么？我一楞。
　　老周说：昨晚你走了以后，有个人向我打听你。
　　是吗？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人对你写的那几首歌赞不绝口。
　　那又怎么样？不知道怎的，我突然想起校花：她当初不也是对我的那首《姑娘》赞不绝口吗？
　　呵呵。老周笑道：那人可是**生产社的一个音乐制作人呀，他跟我谈了谈，觉得你很有潜力，想给你出张专辑！
　　什么？这次可真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呵，傻了吧。老周指了指我身后，说：他已经来了，你自己跟他谈谈吧。
　　
　　我扭转回身，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冲着我点头。
　　我也冲他点了一下头。老周在后面推了我一把，示意我上前。
　　我过去，和他一起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谈。
　　那男人长得奇貌不扬的，但是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看上去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寒喧了一阵，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看了看，果然和老周说的一样，是**生产社的一个音乐制作人，叫洪越。
　　你还是学生吧？他问我。
　　嗯。
　　其实我来这里听你的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唱的歌有不少是你自己写的吧。
　　嗯。说实话，我有点紧张。于是只是嗯 嗯的。
　　昨天晚上，你唱的有首歌，#F调的，也是你写的吗？
　　是啊。我突然想起了沈华。洪越说的那歌，正是我为她而写的那首《校花》。
　　你有那首歌的DOME吗？有的话，明天拿给我，我带回公司里帮你推荐一下。
　　有。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和校花的爱情似乎有了一丝光明。如果我能把这次机会把握住的话，说不好真能出名啊。那时候，我和校花岂不是，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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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睡到下午三点来钟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　　喂，是小朱吧。竟然是老周的声音。　　嗯。怎么了？　　你晚上有没空，有个人想见一见你。　　谁啊！我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晚七点，到紫云来。　　好事坏事？我继续发问。　　好事！你啥时候变这么啰嗦了？晚上最好早点来。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楞了一会儿，可怎么也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能落到我头了。于是乎继续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靠！下次睡觉一定把电话关掉~~~~~~可话说回来~我好像也没怎么睡着吧~~~~）　　接通。是丫头的电话。　　你和沈华没怎么样吧？她问。问得时候，手机开始报警，快没电了。　　她要走了。　　你，八戒，你怎么能这样不负……后面话没说完，偶这个破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把手机放到枕头边，看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想起老周的约会，急忙穿衣起床。　　洗脸刷牙后下楼，走到楼下，心里面禁不住想：是谁想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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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再拨她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那头那个傻B女声机械地重复。　　我靠！！！怎么办呢？　　要不，打她后妈的电话试试？（靠！只好如此了。看看校花是不是回家了~~~）　　喂！电话接通。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校花老爸）　　我犹豫了很久，不知倒该怎么说。　　那头他老爸知道好像知道是我的号，于是问：你是小朱吧？　　嗯。我说，有点支唔：小华昨晚回家了吗？　　回了，她在家！听到校花老爸这句话我放心了。但校花接下来的话却贼TM打击我。　　你们既然已经分手了，你最好就别在找她了。她老爸说：小华昨晚对我说，她已经决定去新加坡了…… 　　我心里一凉，他下面说什么我没听清。　　好久。我问：她什么时候走？（靠！问这话干嘛？多余~~~~）　　过完春节吧！她老爸说。　　哦！我回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那头她老爸已经挂断电话。　　校花终于要走了。我心里一片茫然，似乎有个声音在耳边嘲讽地说：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你应该开心才对。　　是呀。我该开心才对。我处心积虑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可，可，可我的心为何拨凉拨凉的呢？我为什么会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呢？　　我从怀里掏出那张支票，把它扯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