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整我准时起床,由于心情好,连做早餐都哼着歌。端木西宁从外面锻炼回来一进屋就表扬我:“呵!心情这么好。看来今天早上不会给我吃焦炭煎蛋了。”
   我把煎好的鸡蛋摆上桌子。“唔……真香啊,我在一楼就闻到了!”说着他拿起一个煎蛋,整个扔在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
   “就不能拿了筷子再吃?”我把筷子递给他“没想到,你的嘴从外面看起来挺普通,内存还挺大啊。”
   “当然。这叫真人不露相。如果你和我接吻,肯定还会有更意想不到的呢。”他喝了口牛奶,把差点被噎着的鸡蛋顺了下去后赶紧还不忘了自夸一下。
   “美的你!我宁可去吻一只猪。”
   “猪为什么要那么倒霉!”
   唉!每次和他斗嘴我总是输。算了,好女不和男斗,我安慰自己。
  
   吃完早餐,我穿上昨天端木西宁为我选好的米色背带长裤和白色T恤,把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西宁,你说我是涂桔色口红还是紫色口红?”我拿着决定不好的两支口红,一蹦一跳的来到厨房,咨询正在刷碗的端木西宁。
   “哪支都好看。”他头都没抬的应付我。
   “哎呀,帮我看看嘛。”我把两支口红各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
   “别闹,把这个放冰箱里。”他还是没理我,只是递了个盘子。我听话的去送盘子,却忽然看到我昨天晚上贴在冰箱上的“证明”,就问他:“昨天晚上谁赢了?”
   “希腊!”
   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今天早上惜字如金啊。
   “孟飞飞同志预测希腊……将战胜葡萄牙。”我念着“证明”上的字,然后考虑了一下他刚才说的那个获胜球队的名字,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猜对了?我这一个星期都不用涮碗了?”我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你蒙对了。没看到我已经在涮碗了嘛。”他嘟囔着:“葡萄牙怎么会输呢。”
   “哈!哈!哈!哈!”我夸张的张大嘴使劲笑着。“太好了,我一个星期都不用洗碗了!YE!”我把“证明”上“猜错方将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从明天起执行。为视公证,特此证明,如有违反就诅咒他(她)将越来越胖。”几行字用口红涂了几下,然后拿到他面前大声念到:“哈!哈!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西西,辛苦喽。”我假惺惺的帮他捏了几下肩膀。
   “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今天不用上班啊,不赶快化妆,还在这嘻嘻哈哈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洗好的碗盘放进消毒柜。
   “噢,对了。你说这两个颜色的口红,我今天涂哪一个?”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来厨房的目的。然后我把两支口红分别在“证明”空白的地方划了两道让他看。
   他拿过“证明”,像老花眼一样离着大老远的看了一会儿,又像深度近视一样贴在鼻子上“闻”了一会。就这样忽远忽近的折腾了好几次,我终于忍不住:“喂,到底哪个颜色配我那套衣服好看啊?”
   “哪个也不好看!”没想到我问了一早上,就等出这么一句话来。气的我夺下“证明”,一拳把他推开,“讨厌,一边去。耽误我时间。”我把“证明”贴回冰箱,又回到洗手间,决定自己选一个。
   “生气啦。”他跟着我来到洗手间。堆着笑脸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出去玩,和坐办公室不一样,还是涂那种亮晶晶的颜色好看。显得有活力,而且就算是口红掉色也不明显,不用担心啊。”
   我假装生气没理他,但还是找出亮色唇彩涂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还是这个好看,最起码让人一看,就知道咱家生活水平好,早上都吃猪大油。”他看到我涂完后,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就赶紧又损了一句。
   “滚一边去!讨厌。”我拿唇彩在他脸上抹了一下。“那你说我穿哪双鞋啊。
   “姐姐,我是你的保姆还是你的形象顾问啊。你这只是出去玩就这么折腾,如果真嫁给他。你不得把自己扒层皮啊。”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快去选鞋!”我把他推到玄关。他用手支着下巴,对着鞋架上的鞋仔细的研究一半天后说:“一共17双!没错,17双!”他肯定的点点头,一副大学问家的样子。
   “我又没叫你练习数数!”我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拳:“我是让你帮我选一双今天穿的。”
   “轻点轻点。你还真野蛮啊。就这双。”他拿下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递给我。“我真是看走了眼,当初怎么就让你住这儿了。真是‘小姑未嫁身如寄,莲子心多苦自知啊。’”
   “眼光不错,正合我意!”我接过来套在脚上。“别酸了!走吧,司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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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把所有的牛仔裤和T恤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在身上比量着,最后在其中的两条之间拿不定主意:“西宁,你看我是穿这条白色的还是蓝色的?”看他没有反应,我增大了音量:“我问你话呢。你看我是穿白色的还是蓝色的?”
   “噢?”他极不情愿的把盯着电视的两只眼睛分出一只,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牛仔裤。“白色。”然后又马上投入到电视上。
   “哎呀,你就不能认真点,这可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啊。”看他这么应付我,我举着两条牛仔裤站在了他和电视机之间,看你还怎么看。“不就是一个破体育新闻嘛,少看一天又不会死人。快帮我参谋参谋。”
   看到我意志这么坚定,端木西宁知道不帮我解决,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仔细的看了看这两条裤子后问我:“你不是有一条背带裤吗?为什么不穿那个?”
   “背带裤?你说这个啊。”我从柜里拿出了一条米色的背带裤。“不行,太肥了,这哪能显出我的身材啊。一但让他误以为我的个大胖子可怎么办啊。”说着,我又把这条裤子放了回去。
   “哎呀,你今天不是已经跟他见过面了嘛,到底是胖是瘦他还能不知道啊。出去玩嘛,就应该穿的舒适方便。背带裤再加上这件白色T恤,最适合你了。年轻无极限!”他学着广告里的样子说
   听他说的这么斩钉截铁,我也觉得似乎很有道理:“那就这么定了?”
   “当然。行了,快去睡觉吧。小心明天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他说完又马上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他的体育新闻。
   一听他说黑眼圈,马上提醒了我:“哎呀,对了,我应该做个面膜,好了,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迅速的把一堆牛仔裤塞进柜子,然后冲进了洗手间:“哎?西宁,我的面膜呢?”
   “左手边储物柜第二层!如果你下次用完还乱扔的话,我再也不帮你收拾了,全扔马桶里。”
   我一拉抽屉,果然在那:“Yes,sir! Thank you,sir!”
   等我洗完澡,贴上了面膜来到客厅,已经快到12点了,发现他还坐在那里看电视,就问:“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用上班啊。”
   “你不知道啊,今天欧洲杯开赛,是男人没有睡觉的。”
   “切!”我不屑的瞥了一眼电视,听到讲解员正在讲一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贝克汉姆吗?”
   “今天没有。你们女人啊,就只知道看帅哥。根本不懂足球。”他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视,连眼球都不转一下。看他投入的神情,我想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正在跟谁说话。
   “不懂就不懂呗,又不会掉二斤肉。看你今天帮我选衣服的份上,我帮你煮杯咖啡吧。本小姐干别的不行,煮咖啡可是一流的。你小子有口福啊。”
   “嗯,谢啦。”
   我把煮好的咖啡送给他,顺便坐在沙发上,看到球场上,密密麻麻的坐满了观众,就问了一句:“谁和谁啊?”
   “葡萄牙对希腊,你猜谁会赢?”端木西宁喝了一口咖啡,用手指着站在场地中间的两支队伍。
   “穿蓝色衣服的。”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
   “不,我觉得应该是葡萄牙。来,咱们赌点什么吧。”一晚上了,他总算主动看了我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的他差点把咖啡杯扔了:“小姐,以后再贴面膜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到处乱走好不好,真的会吓死人的。你想谋财害命直说,不要用这么恶毒的方法。”
   “胆小鬼!以后看习惯就好了。”觉得确实吓人,我把面膜揭了下来继续说:“咱们就赌刷碗吧,谁输了谁刷一个星期的碗,怎么样?”虽然明知道这个赌注根本不公平,我对足球一无所知,根本全靠蒙。但我还是愿意赌,因为即使我输了,也可以耍赖啊。如果一不小心让我蒙对了,不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偷懒了嘛。我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行,就赌刷碗。不许耍赖啊。”他不放心的看着我,好像我的想法已经被他看穿。
   “怎么会,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术的人嘛。”我心虚的解释着。
   “你以为你不是啊。不行,空口无凭,去拿张纸来,咱们立个字据。”拗不过他,我只好听话的拿来纸笔:“不用这么认真吧。”我小声的嘟囔着。
   “按照我说的写。”他吩咐道
   “嗬,我白天给王总当秘书,晚上还得给你当秘书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写,2004欧洲杯第一场,葡萄牙对希腊。孟飞飞同志预测希腊将战胜葡萄牙……”
   “谁说的?”我停下笔问他。
   “不是你自己刚才说蓝衣服的会赢吗?反悔啊。”
   “蓝衣服的是希腊啊。”我又盯着电视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晕!你到底知道什么呀。别看了,继续写。”他按下我的头继续说:“端木西宁先生预测葡萄牙将战胜希腊。经双方友好协商,特决定,猜错方将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从明天起执行。为视公证,特此证明,如有违反……”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着我,说:“违反了怎么处罚呢?”他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就诅咒他(她)将越来越胖。”说完仔细的盯着我写的内容。
   我放下笔,直直的盯着他看了能有30秒。看的他发毛的直往后挪:“干嘛,要咬人啊!”
   “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你也不差啊,明知道我是最怕发胖的,你偏偏用这样的方法。这不公平,干嘛只针对我。”
   “怎么不公平了,我也怕胖啊,不然我怎么会天天早上出去锻炼啊。”他委屈的解释着。然后从我手里抢过这份证明,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又庄严的说了两个字:“签名!”
   所有东西都弄好后,我把这份协议用冰箱贴贴在了冰箱上,然后准备回房间睡觉。
   “你不打算陪我看啊。”
   “我可不陪,我得睡觉了,明天还得陪王荣祖出去玩呢。”我背对着他,挥了挥胳膊:“晚安!”
   “晚安。哎,别忘了喝牛奶,我已经给你放床头柜上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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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今天又下班迟到,但端木西宁还像往常一样耐心的等在那里,没有一点怨言,自从上次我崴了脚开始,每天他都把车子停在那个路口,等我一起下班。

“你知道今天咱们公司谁来了吗?”我一上车,就跟他讲起了这件事。

“谁呀?”他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荣祖!”
   “王荣祖是谁?”
   “王荣祖就是咱们王总在美国留学的儿子啊。”
   “那又怎么样,人家父子团聚,你跟着激动的什么劲,你不过是崴了脚脖子,怎么连脑袋也跟着崴了?”
   “去!没一句正形。你知道嘛,他这次来是帮他爸爸管理公司的。”
   “人家念完书回来当然要做这个,他不帮忙,难道要你接手啊。”
   由于今天太高兴了,我也就不和他斤斤计较:“瞧瞧人家,学历高,家世又好,人又斯文有礼貌,而且还没结婚。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啊!”我把头转向车穿外,一辆银灰色的本田雅格从我们身旁超过,哼,狂什么啊,等我开上BMW,天天在你前面晃!我心里暗暗想着。
   “给你!”正在我想的出神,端木从车前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面纸递给我。
   “干嘛?”
   “擦擦。看你的口水,别流到我的车上。你怎么这么花痴啊,天下这样身价的男人有几火车皮呢,你嫁的完吗?”
   “讨厌,谁说我要都嫁了,我有那么贪心吗?”我接过面纸在手里摆弄着。“能嫁一个,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再说我也不是在这做白日梦啊,你知道吗,今天我和他谈的有多投机,像我这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孩,哪那么容易遇到啊。他也应该珍惜啊。”我挺了挺胸继续说“而且王总还叫我明天陪他出去玩玩呢。有这样的机会我能不好好把握嘛。”
   “你呀,能不能有点志气,整天就想着怎么嫁给有钱人,自己挣够自己花就得了呗。”他不屑的撇撇嘴,用斜眼看了我一下。
   “说的容易,你知道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混是多么不容易嘛。就比如说升职,你长的难看吧,男人不提拔你;你长的漂亮吧,女人不重用你。总之是没有合适的时候。再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找个养我的老公天经地义,跟志气不志气的有什么关系。”
   “哼,全是旧封建思想。连感情还都谈不上呢,就把自己许配给人家了,你呀,不是我说你。”
   “我怎么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我把散着的头发用发带轻轻的拢在后面,露出脖子,希望这样可以凉快一点儿。才六月份,温度怎么就这么高啊。
   “得了吧,我的孟大小姐,别再跟我提你的高等教育了,连计算机的杀毒都不会,真不知道你那四年大学是怎么念下来的。”他把车子停进小区的停车场,“我最尊敬的王家大少奶奶,您今天晚上想用点儿什么膳啊?”
   “西西啊!”我嗲声嗲气的叫他
   “别这么叫,我冷!什么事说吧。”他用手搓了搓胳膊。
   “咱们去Papa’s吃牛排吧,我请客。”我豪气的拍了拍胸口。
   “你会那么大方?有什么事求我,直说吧。”看到他一点儿也不为所动,看来我的美人计和糖衣炮弹一点作用没起。下次我得改变战略。“看你说的,咱们也一个屋檐下住着,请你吃顿饭怎么了,就算是感谢你天天晚上给我热牛奶不行啊。”我努力找了个借口。
   “你会有这么好心?到底什么事,说吧。”
   “我想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想让你陪我去买件衣服,明天和王荣祖出去玩的时候穿啊。”没办法,看他一点儿也不上当,我只好改用拍马屁战术。
   “有没有搞错!”他学着周星驰的口气大叫着,“你还要买衣服?你自己的衣柜已经塞不下了不说,还把我的衣柜都占去一半了,我从你住进来到现在就没看过你穿同样的衣服。干嘛还要买啊?”
  “可是没有适合明天出去穿的衣服啊。”我委屈的解释到。唉,男人啊,一听逛街就跟杀头似的。
   “小姐,明天只是出去玩,穿条仔裤,套个T恤不就得了嘛,难道你准备穿高跟鞋啊。”
   一听他说的有道理,我伸手去开车门,准备下车。他一见我要下车连忙喊:“哎,你要干嘛?”
   “回家啊,不然去哪。”这小子,在车上还没呆够啊。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你不说要请客去Papa’s吃牛排吗?”
   “吃什么西餐,又贵又吃不饱,回家我给你做炸酱面,保证让你吃的都弯不下腰。”
   “唉,女人啊。”他摇摇头,锁好车,跟着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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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王启发,王总在吗?”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有预约吗?”

“我是他儿子,刚下飞机就直接赶过来了,所以没有预约,不好意思,失礼了。”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笑着回答我。

一听对方这么说,我的心脏至少少跳20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王总在美国留学的独生子?这家旅游公司的合法继承人?难怪我今天早上出门就碰到喜鹊在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鸿运当头啊。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哎呀,糟了!今天中午吃完饭没补口红!我不清楚我当时有没有流口水,但我知道我梦想了四年零七个月的黄金屋,宝马745,星海国宝现在一直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噢,王先生啊,您请这边坐,王总现在不在公司,我马上帮您和他联系。”我把他请进贵宾接待室,并送上了一杯咖啡:“您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吧。”

“是的。”

“辛苦了,喝杯咖啡提提神吧,没倒时差,很容易疲劳的。”

“好的,谢谢你,秘书小姐。”他双手接过咖啡杯。天啊,凭借着我多年练就的敏锐的观察力,我一眼就看出他戴的是江诗丹顿“LesHistoriques”系列的男装腕表,全世界限量发售1000只的世界名表啊。地主家的孩子果然不一样。由于激动,我差点把递过去的咖啡直接倒在这位小王爷的西裤上。“不用客气,我叫孟飞飞,就叫我Marry吧。”

“谢谢你,Marry。”

“我刚才跟王总联系过了,他大概还有2个小时才能回来,让您先在这里稍等。”

“辛苦你了,Marry。”

“不用客气。”虽然我还想多说两句,让他加深印象,但根据《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面的说法,男人不喜欢罗嗦的女人。所以我知趣的退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努力回忆《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面关于:“怎样抓住一个‘海归派’的心”那一章,但我本来清清楚楚记得有50条的内容,现在就只能想起49条,急的我就差学一休哥哥了。哎!真是书到用是方恨少啊。

正在我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时候,“海归派”端着咖啡杯从贵宾接待室走了出来,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不,没有,要给您添咖啡吗?”

“不用!我在里面坐的实在是没有意思,不介意跟我聊聊天吧?”

“当然。”用脚后跟想我也不会拒绝和他聊天啊“我也很想知道有关美国的情况呢,听说那边的唐人街就跟中国差不多,是吧?”

“确实是这样,那里有中国餐馆,中文学校,甚至连卖的报纸都是中文的。你一句英语不说,照样可以沟通。我想现在巴顿将军一定是脸朝下的躺在棺材里。”他习惯性的推了推镜。我一看他的手指,太好了!没戴结婚戒指。YE!

“为什么?这跟巴顿将军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当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几百年后,就这样被中国人占领了。他无能为力,只好翻过去,眼不见为净呗。”


和他聊天可真累啊!我不但要开动脑筋,仔细分析着他话里的内容,尽可能多的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还要努力迎合他的品味,说一些有意义的话题,什么伊拉克的武装分子啦,中东战况啊,不敢随口讲一些没有营养的八卦绯闻,生怕一不小心,让他觉得我是一个有胸无脑的花瓶。而且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嘴角的弧度,眼神的位置……。可是一想到我的黄金屋,我的BMW,我忍!

我正在感叹时间过的太慢的时候,王总总算是回来了。看到他们父子久别重逢,差点就抱头痛哭的场面,我知趣的躲到一边。等到他们叙完旧,我才插嘴:“王总,您看给王先生订哪家酒店。”因为我知道王总现在金屋藏娇,不晓得做没做好接待儿子的准备。所以还是先安排好,省得呆会尴尬。

“就订香格里拉吧。我这个人生活没有规律,荣祖,你还是住酒店方便,也休息的好。”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订好酒店,把写着房间号,酒店总机号码和订房人姓名的卡片送了进去。“王总,酒店我订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下班了。”

“谢谢你,Marry,”王荣祖接过卡片“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哪里,跟您聊天很有趣。”我违心的回答。

“Marry。”我正准备离开,忽然被王总叫住。

“什么事,王总?”

“你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明天陪荣祖出去玩玩吧。”一听说王总这么说,我兴奋的差点晕过去。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连王总都给我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不是因为刚才订酒店的事,他老人家知恩图报啊。我心里想。虽然明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是王总更愿意陪“颜如玉”才把我推出去做挡箭牌的。但我仍然很感激他。

“好的,没问题,不过王总,如果行程五点没有结束,这算不算加班啊。”我半开玩笑的问。

“呵呵,让你出去玩,还跟我算加班。就用那台丰田嘉美吧。”王总大手一挥,指示道。

“好的,我现在就去给车队打电话。让张师傅开吧,他的技术好。”

“不用司机,我有国际驾照。只要你指路就行了。”王荣祖听到这里,赶紧补充到。一听他这么说,我那个高兴啊。真是太好了,这样就连当电灯泡的司机都没有了。

“那好吧,明天早上九点,我在香格里拉一楼大堂等您,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变动的话,给我打电话。”我递上我的名片,当然不是希望有什么变动,只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他我的联系方法,这样以后他约我的话会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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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娜打开门,看到扶着我的端木西宁,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太子包。
   “这是我房东,端木西宁。我公司的同事,来帮我搬东西的。”虽然我说清楚了我们的关系,但看娜娜的眼神显然是不相信。
   “我叫赵小娜,飞飞的同学。”小娜冲端木点点头。
   “哎?飞飞,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姓端木的同事。”虽然娜娜在问我话,可眼睛却还是在端木身上来回打量。
   “我们不在一个部门,只是因为租房子才认识的。”
   “你们这么快就住在一起啦。”
   看着娜娜闪闪发光的眼睛,我真是恨不能上去咬她一口,她应该感到幸运,我不是吸血蝙蝠。“不是!我租他的房子,他是我的房东,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噢,是这样,没劲!”
   一听这话,我也顾不上脚痛,一下子把挡在门口的娜娜推到一边,一瘸一拐的进屋,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看到我翻箱倒柜的拿东西,端木西宁挽起袖子说“你脚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不用,你帮不上,呆会帮我往楼下拎就行了,很快的。”
   “我不着急,你慢慢弄,当心脚。”端木西宁听话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里外的忙乎。
   “飞飞,你的脚怎么了?”直到这时,赵小娜才把从端木西宁身上的目光从集中到我这儿。
   “没事,刚才不小心崴了。娜娜,你家那个糖果瓶呢?”
   “陪客户吃饭去了。”
   “这你也相信?都是用来骗女人的,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娜娜开着玩笑。
   “他敢,也不想想我是谁,如果让我发现他有什么违纪表现,不把他的屎捏出来,我就不叫赵小娜。”
   我从她手里夺下我的史努比,生怕再晚一点,就被她当成违纪的“糖果瓶”真的捏出屎来。“行了,不跟你贫了,快点好好打扮一下,等你老公回来过二人世界吧。我走了。”
   “哎……着什么急,他一半时候回不来,吃了饭再走吧,我菜都买好了。好歹这是我妹夫第一次登门,怎么能让人家饿着肚子走呢。”
   “说什么呢!”我把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小娜又推了回去。“请客吃饭都不想让我说你好啊。”
  
   第六章
  
   酒足饭饱,我们从娜娜家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真美啊!”走在霓虹闪烁的人民路上,我看着车窗外的流光异彩,不禁感叹到:“这么多的高楼大厦,什么时候能有一间是真正属于我的呢?”
   “这么着急想结婚嫁人啊!”
   “才不是呢,只是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居无定所,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挂上我喜欢的粉色窗帘,床头放两盏橘色的台灯。餐桌要铺着带方格的桌布,上面再摆一个小小的盆栽,客厅放上我最喜欢的钢琴。”
   “你还会弹钢琴啊!”
   “当然,只是好久都没摸过了,不知道还记得多少。”
   “听点音乐吧。”我收回了目光,打开车上的CD,朴树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从音箱传出:Imagination.
   It‘s on my way.
   Never lose my passion.
   It‘s on my way
   像一阵风掠过我身边,
   当你错身而过的瞬间
   忽然间想要去很远,
   和你去看繁华世界
   Imagination
   Never lose my passion
   It‘s on my way
   It‘s on my way now
   Whatever it takes
   Not for the destination
   It‘s on my way It‘s on my way
   All my colorful days
   Never lose my pa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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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他人有什么意见?”见没有人说话,王总把头转向我:“What about you, Marry?”
   “我觉得这个计划不错,虽然我们因为减少景点,而使单个团队的利润率降低,但是因为大学生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薄利可以多销嘛,何况具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个旅游公司搞这样的活动,所以相对来说竞争对手少,成功的机会就比较大。而且大学生比较好组织,只要和他们学生会的人联系好就可以了,公司方面相对付出的人力和物力就比较少,我想省出的这一大笔广告宣传费也应该算在利润里吧。”外联策划部的人对张经理有所顾及,我可不怕他,反正我拿的工资跟他又没有关系,所以张经理本来已经安静的脸,又因为我这几句话而又重新扭的像包子褶。
   “嗯,有道理!”王总轻轻的点点头,看着端木西宁问道:“叫什么名字?”
   “Jason!”
   “很好,Jason!做一个详细的计划明天早上送给我。其它人还有什么想法……”
  
总算是开完会,我抱着会议记录正往办公室走,忽然人事部的王姐从后面拍了我的肩膀,一脸坏笑的问:“小孟,说实话,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是不是没回家啊?”
  不会吧,难道她看见我和端木西宁一起来上班的?不可能啊。我脊背一阵发冷,“为什么这么说?”这事要是传出去,麻烦可大了。
   “因为你没换衣服啊,昨天不就是这套嘛。”
  一听她这么说,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王姐你真是的,不换衣服就是没回家啊,说的我好像跟外面干了什么坏事似的。再说了,人家都说做贼心虚,我要是夜不归宿,就是装也要装的像点,不能一眼就让人家看出来啊。”
   “就你总是有理,听说今天开会你又把Manager张给挂那儿了?”
   “你消息可真灵通啊,是的,谁让这个老狼没事就沾花惹草呢,家里妻儿老小的一个也不少,还在外面不正经,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老婆孩子还没养起呢,就想三妻四妾。”一想起他刚才的抹布脸我就想笑。
   “好了,不耽误你了,快去忙吧。”王姐冲我摆摆手。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了电话留言:飞飞啊,我,小娜 ,打你手机关机,又开会啊。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来的那么突然,不好意思啊。今天你早点回来吧,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麻辣烫。”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才想起我来,我把电话拔了回去:“娜娜啊,刚听了你的留言。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你和你男朋友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吧。”
   “什么?那你住哪儿啊,外面可不安全啊。”
   “没事,我找到房子了。”
   “怎么突然就找到了,在哪儿啊。”
   “我今天晚上回去搬东西,到时候再跟你细说吧。”
   “好,那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一看表,已经快到五点,我整理完会议记录,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忽然被王总叫住:“Marry,明天山东那面会有合作单位过来,给我起草一份异地合作协议。”等我弄完协议书,已经快六点了,忽然想起来端木西宁还在等我。一路狂奔,到了地方看见他的车还等在那里,我心里一阵激动,结果鞋跟踩进了马葫芦盖的缝隙里,崴了脚。疼的我当时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看见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是不是崴脚了?来,我扶你上车。”
   这个该死的端木西宁,现在还说风凉话,怎么自从碰到他我就这么倒霉啊,我心里想,先是差点露宿街头,然后就是被巨型蟑螂吓的不敢睡觉,接着是让邻居张婶误会,后来是被人事部王姐吓,现在又崴了脚。
   “哎,我说端木,咱们俩是不是八字相克啊。我如果真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我一边揉着肿起来的脚腕一边问。
   我这话一出口,端木西宁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大小姐,别总说这样八级地震的话好不好。你的脚腕已经肿起来了。”他边说边把车子停下,我看着他跑进了药房,一会儿,拿着一瓶药水回来.
   “把脚伸出来!”
   “干嘛?”
   “干嘛?当然是要把肿的地方揉下去了,不然你明天就走不了。我可不想让你在我那儿住的第一天就让我给你端茶送水啊。”
   “你想给我端我还不用呢。”
   “今天还能搬家吗?”他一边帮我揉脚腕一边问。
   “当然得搬,不然我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臭死了。”
   “那看来今天搬运的主力又是我了?”看到我的脚基本没事,他发动了车子“怎么走?”
   “直走,奥林匹克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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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出了家门,迎面就碰上了隔壁出来倒垃圾的邻居。“张婶,早啊。”
   “是西宁啊,上班去啊。”
   “嗯,给我吧张婶,我顺道给您扔了,您就不用下楼了。”说着他接过了那个被称做张婶的人手里的垃圾袋。
   “那谢谢啦。”张婶笑眯眯的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打量着。我礼节性的冲她点头微笑后赶紧先跑下楼。这叫什么事啊,准是被误会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是不是总往家里带不同的女孩,人家邻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丫头,等等,丫头,你往哪儿走啊。”我径顾自己往前走,根本不想停下来等他:臭瑞木,还好意思让我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保持最少三米以上的距离,一大早上就让我被人误会。我边想边加快了脚步。
   “哎呀,你走的还挺快。”他快跑了两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这是往哪儿走啊,你认识车站吗?”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昨天黑灯瞎火的跟他拐来拐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别说车站了。“我打车不就得了。”
   “好了,我的孟大小姐,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还能去解释吗?只会越描越黑的。来!上车吧。”说着,他按响了手里的遥控器,旁边停车场里一辆银灰色的宝来闪起了车灯。
   “你还有车啊!”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然,不过也是贷款买的,所以现在压力大嘛,不然也不会要把房子租出去啊。还怔着干什么,快上车吧。”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心里暗暗的想着,果然是个花花公子,一个月才挣多少银子啊,先把车和房子给买了,还不是为了泡妞方便。
  “安全带!”看见我坐在那发怔,他提醒到,并顺手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现在是早间新闻三十分。首先为您介绍的是国内要闻:重庆万盛山体滑波,据专家分析,十八名失踪人员生还无望……。”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从扬声器中缓缓流出。我们俩都专注收听着新闻内容,没有人说话。忽然,“停车!”我大叫。
   “怎么了?”他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没事,这儿已经离公司不远了,我自己走过去行了,省得让同事们看见又该说闲话了。”我揉着脑袋解释到。
   “哎呀你个臭丫头,吓我一大跳,我以为出什么事了,麻烦你以后说话前来点前兆好不好,我老了,心脏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说完还详装拍着胸口咳了两下。
   “我又不是地震,就说句话怎么前兆啊,”我打开车上的化妆镜照了照,确定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后开门下车。
   “晚上下班我在这等你啊。”他从车窗伸出个脑袋朝我喊。
   “为什么?我认得路了,自己能找到,不用你。”
   “你不是东西还没搬嘛,我和你一起去拿啊,总比打车方便吧。”
   “那好吧,你就在这等我。谢了。”我朝他笑着挥了挥手,走进了公司大门。
“Marry,进来一下。”因为老总是香港人,所以他习惯用英文名称呼我们。“这是外联策划部今年旅游旺季的宣传资料,你准备一下,并通知他们今天下午2:30开会。”
   以前公司旅游旺季的宣传计划会就只有A级部的经理才能参加,今年为什么要整个外联策划部的人都来呢?虽然不明白王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还是按要求把需要的资料整理好,并打电话通知了外联策划部开会时间。
   【2:30 会议室】
   “也许大家都奇怪为什么这次旅游旺季的宣传计划会要你们外联策划部所有的人都来参加,”看着大家疑狐的眼神,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的王总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肥大的身体塞进了会议室的头把交椅,听到椅子吱吱嘎嘎的响声,坐在他旁边的我不禁为椅子的命运担心,同样是摆在会议室的椅子,为什么就只有这一把要承受这样的折磨呢?“我看了你们送上来的宣传计划,都没什么新意,不能总是这样换汤不换药啊,Manager张。”王总用手指敲了敲坐在他右手边的外联部张经理面前的会议桌。“我这里可不是国营单位啊!”王总加重了“国营单位”这几个字的语气,大家一听就都明白其中的道理。紧张的张经理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脸,现在更像是一个刚被拧完的抹布。五官在脸上聚来散去,找不到位置。“所以我今天就拿出一下午的时间,咱们大家坐在这里讨论,直到策划出一个好的创意才能走,你们讨论到什么时候,我就奉陪到什么时候。这是我们公司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开这样的会。”王总喝了一口水,示意他的讲话结束。“谁先说说?Manager张,你先来。”见没有人说话,王总点起了名字。
   听到王总点自己的名字,本来还想喝口水压压惊的张经理又重新把脸拧成了抹布。“嗯,这个,我觉得咱们今年还是应该主推包机行程……”
   “Pass!包机行程我们年年搞,具体操作流程和成功案例大家都清楚,不用再说这个了,我要的是新的策划和宣传。”王总打断了张经理的讲话“还有其它的吗?”
   “王总,我觉得咱们今年可以把宣传对象调整一下。往年我们地接这部分,主要接待的是外地合作旅行社送来的游客,我觉得咱们今年可以针对大学生做一些行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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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无情的闹钟把我从沉睡中吵醒,七点整。虽然这是我平时起床的时间,但由于昨天晚上被蟑螂先生的惊扰,我几乎一夜没怎么敢合眼,所以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忽然注意到:房间里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不是也应该起来准备上班了吗?
   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发现他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
   “瑞木西宁?西宁?你在吗?”
   这时,瑞木西宁穿着一身运动装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早上好,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很好,谢谢。”
   “快来吃早餐吧,你是喝牛奶还是豆浆?”我看着他手脚麻利的把各种早餐摆在我面前,一时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牛奶,谢谢。”
   “牛奶得热一下,小孩子喝凉牛奶会拉肚子的。”说完他把从冰箱里拿出的牛奶放进了微波炉。
   “谁说我是小孩子。”
   “呵呵,那丫头你几岁了?”
   “你知不知道不可以随便问人家女孩子的年纪啊。”我拿过他买的烤肠咬了一口后答到。
   “那让我猜猜,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去年。”
   “也就是说你去年才毕业?那么根据我的经验,大学毕业24岁,再加上一年的工作时间,你今年25吧?”
   “我哪有那么老,我今年才23而已。”一听到他把我的花样年华说成25岁,我赶紧更正,“属狗的,因为我上学早,所以毕业的也早……。”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上了他的当。人家还没问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的清清楚楚。
   “你看,我说你是小孩子说错了吗?对我来说啊,你还就是个小丫头而已。”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恨的咬了一大口香肠问到:“那您老人家贵庚啊?”
   “本身牛奶的脂肪含量就高,你再吃香肠就会容易发胖的,应该补充淀粉,给,吃片面包。”看着我听话的咬了一大口面包后他接着说:“我今年都29了,所以说嘛,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小丫头就没错。快叫我哥哥吧。”
   “哼,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活百岁,年纪大有什么了不起,想让我叫你哥哥,没门。瑞木西宁同志!”我喝着热乎乎的牛奶,心里又有了昨天晚上的感觉,但还是把“同志”这两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少跟我论资排辈,想用这样的方法跟我套近乎啊,陶渊明还不为五斗米折腰呢,何况我堂堂的孟飞飞,孟大小姐,两杯牛奶,一顿早餐就想收买我啊。
   他到是也不跟我计较,只是还在继续的罗嗦:“从科学的角度上讲,女人还是应该喝豆浆更好,男人才应该喝牛奶。”
   “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早餐啊。”为了让他不致于一早上就为个脂肪和淀粉的事说个没完,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跑步,顺便带点早餐回来,哪像你,懒猫一只。”
   “吃完了?那赶紧去换衣服吧,我来收拾。”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催促到,不知道从这往公司走大概需要多久,所以我想提前出门。等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他已经换好了正装,就在我到门口准备换鞋下楼的时候,他忽然又返回房间,找到了昨天晚上给我的那罐“杀它死”把我的房间边边角角的喷了个遍。
   “走吧。”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出了家门,迎面就碰上了隔壁出来倒垃圾的邻居。“张婶,早啊。”
   “是西宁啊,上班去啊。”
   “嗯,给我吧张婶,我顺道给您扔了,您就不用下楼了。”说着他接过了那个被称做张婶的人手里的垃圾袋。
   “那谢谢啦。”张婶笑眯眯的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打量着。我礼节性的冲她点头微笑后赶紧先跑下楼。这叫什么事啊,准是被误会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是不是总往家里带不同的女孩,人家邻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丫头,等等,丫头,你往哪儿走啊。”我径顾自己往前走,根本不想停下来等他:臭瑞木,还好意思让我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保持最少三米以上的距离,一大早上就让我被人误会。我边想边加快了脚步。
   “哎呀,你走的还挺快。”他快跑了两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这是往哪儿走啊,你认识车站吗?”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昨天黑灯瞎火的跟他拐来拐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别说车站了。“我打车不就得了。”
   “好了,我的孟大小姐,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还能去解释吗?只会越描越黑的。来!上车吧。”说着,他按响了手里的遥控器,旁边停车场里一辆银灰色的宝来闪起了车灯。
   “你还有车啊!”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然,不过也是贷款买的,所以现在压力大嘛,不然也不会要把房子租出去啊。还怔着干什么,快上车吧。”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心里暗暗的想着,果然是个花花公子,一个月才挣多少银子啊,先把车和房子给买了,还不是为了泡妞方便。
  “安全带!”看见我坐在那发怔,他提醒到,并顺手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现在是早间新闻三十分。首先为您介绍的是国内要闻:重庆万盛山体滑波,据专家分析,十八名失踪人员生还无望……。”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从扬声器中缓缓流出。我们俩都专注收听着新闻内容,没有人说话。忽然,“停车!”我大叫。
   “怎么了?”他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没事,这儿已经离公司不远了,我自己走过去行了,省得让同事们看见又该说闲话了。”我揉着脑袋解释到。
   “哎呀你个臭丫头,吓我一大跳,我以为出什么事了,麻烦你以后说话前来点前兆好不好,我老了,心脏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说完还详装拍着胸口咳了两下。
   “我又不是地震,就说句话怎么前兆啊,”我打开车上的化妆镜照了照,确定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后开门下车。
   “晚上下班我在这等你啊。”他从车窗伸出个脑袋朝我喊。
   “为什么?我认得路了,自己能找到,不用你。”
   “你不是东西还没搬嘛,我和你一起去拿啊,总比打车方便吧。”
   “那好吧,你就在这等我。谢了。”我朝他笑着挥了挥手,走进了公司大门。
早上,无情的闹钟把我从沉睡中吵醒,七点整。虽然这是我平时起床的时间,但由于昨天晚上被蟑螂先生的惊扰,我几乎一夜没怎么敢合眼,所以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忽然注意到:房间里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不是也应该起来准备上班了吗?
   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发现他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
   “瑞木西宁?西宁?你在吗?”
   这时,瑞木西宁穿着一身运动装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早上好,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很好,谢谢。”
   “快来吃早餐吧,你是喝牛奶还是豆浆?”我看着他手脚麻利的把各种早餐摆在我面前,一时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牛奶,谢谢。”
   “牛奶得热一下,小孩子喝凉牛奶会拉肚子的。”说完他把从冰箱里拿出的牛奶放进了微波炉。
   “谁说我是小孩子。”
   “呵呵,那丫头你几岁了?”
   “你知不知道不可以随便问人家女孩子的年纪啊。”我拿过他买的烤肠咬了一口后答到。
   “那让我猜猜,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去年。”
   “也就是说你去年才毕业?那么根据我的经验,大学毕业24岁,再加上一年的工作时间,你今年25吧?”
   “我哪有那么老,我今年才23而已。”一听到他把我的花样年华说成25岁,我赶紧更正,“属狗的,因为我上学早,所以毕业的也早……。”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上了他的当。人家还没问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的清清楚楚。
   “你看,我说你是小孩子说错了吗?对我来说啊,你还就是个小丫头而已。”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恨的咬了一大口香肠问到:“那您老人家贵庚啊?”
   “本身牛奶的脂肪含量就高,你再吃香肠就会容易发胖的,应该补充淀粉,给,吃片面包。”看着我听话的咬了一大口面包后他接着说:“我今年都29了,所以说嘛,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小丫头就没错。快叫我哥哥吧。”
   “哼,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活百岁,年纪大有什么了不起,想让我叫你哥哥,没门。瑞木西宁同志!”我喝着热乎乎的牛奶,心里又有了昨天晚上的感觉,但还是把“同志”这两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少跟我论资排辈,想用这样的方法跟我套近乎啊,陶渊明还不为五斗米折腰呢,何况我堂堂的孟飞飞,孟大小姐,两杯牛奶,一顿早餐就想收买我啊。
   他到是也不跟我计较,只是还在继续的罗嗦:“从科学的角度上讲,女人还是应该喝豆浆更好,男人才应该喝牛奶。”
   “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早餐啊。”为了让他不致于一早上就为个脂肪和淀粉的事说个没完,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跑步,顺便带点早餐回来,哪像你,懒猫一只。”
   “吃完了?那赶紧去换衣服吧,我来收拾。”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催促到,不知道从这往公司走大概需要多久,所以我想提前出门。等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他已经换好了正装,就在我到门口准备换鞋下楼的时候,他忽然又返回房间,找到了昨天晚上给我的那罐“杀它死”把我的房间边边角角的喷了个遍。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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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到了地方,我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是进还是不进。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你想跑也来不及了,还是即来之,则安之吧。”考虑了大概有30秒,觉得他说的有理,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没有地方去,一咬牙,就进了房间。但当听到他关门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一紧。门关上了,我可就真跑不掉了啊。不过这房间到是还蛮干净的,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没有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脏衣服和臭袜子,没有掐着烟头的方便面盒子,甚至连鞋架上的拖鞋和皮鞋都被整齐的摆放着。所有物品各就各位,一点不杂乱无章,相信这应该不是被突击打扫的结果,看来这个同居室友比我想像的要好些。
   “这是我今年新买的房子,正在分期付款,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想要租出去一间,一共有两个卧室,你是女生,就住朝南的这间吧。”他打开了一个房门,里面床,衣柜,写字台一应俱全。“我住北面的这间,厨房,卫生间,客厅咱们俩共用,要是有朋友来需要提前一天打招呼,房租每月500元,水电费一人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行,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快点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可是……”
   “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噢,看我,我叫端木西宁,咱们公司外联部的。”
   我习惯性的伸出右手,“我叫孟飞飞……”
   “我知道,咱们公司漂亮的一秘嘛,公司上下谁不认识你啊。能和这么漂亮的秘书小姐同居,我三生有幸啊。”
   一听他提同居这两个字,我的脑袋顿时就大了起来,本来想说两句感谢的话也咽了回去。
   “端木西……”这该死的名字怎么这么长。
   “端木西宁”他握了我的手后提醒道。
   “端木先生,很高兴能够跟您做邻居。”我故意加重了邻居两个字的读音,提醒他别真的以为是在同居。“但是异性合租这样的新鲜事物,我能接受,不一定所有人都能接受,所以我觉得我们合租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公司的同事,我不希望因此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斟酌着惯用的外交辞令婉转提醒他,但脸上还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我想这是保持我们之间距离的最好办法,从一开始就不能让他觉得跟我太熟,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不过请直接叫我西宁。”他学着我的口气说道。
   “可以,那么晚安。”
   “晚安。”
   进了属于我的房间,我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所有的家俱都是新的,还散发着原木的香味,床不软也不硬,刚好是我喜欢的柔软度,只是窗帘的颜色我不太喜欢,黑白条纹,不够温馨,我打算明天下班去买个粉色的换上。我随意的翻动着屋里的箱子柜子,思考着我的东西都应该摆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忽然从打开的抽屉中跑出一只足足有三厘米长的大蟑螂,吓的我大脑一片空白,等到我有了正常思维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房间大叫:“有个怪物差点把我吃了,你快去看看!”
   “怪物?什么怪物?”显然他对我所用的名词还没有具体的印象“你在看《星球大战》吗?”
   “不是,是……是……就是那个,哎呀,反正你快过去看看吧。”一着急,我把蟑螂一族的大名,小名,学名和外号全都忘了,只是在一个劲的瞎嚷嚷。
   “我去看看没问题,可你得先把我放开啊。”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正站在他的床边,薅着他的睡衣前后不停的晃着呢。我不好意思的赶紧松手,然后又把握出摺子的地方抹平:“就在那屋写字台的抽屉里。”看到我紧张的样子,他也觉得事态严重,只见他轻轻的来到我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打开抽屉,经过我刚才的折腾,蟑螂先生当然不会那么傻,还乖乖的等在哪里被抓。“在哪?长的什么样的怪物?”
   “就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是一只很大的蟑螂。”不紧张了,我也想起了怪物的名字。
   一听说是蟑螂,他马上停止了搜寻工作,转过身瞪着站在门外,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我。“蟑螂是怪物吗?”
   “不是,不过这么大的蟑螂就是怪物了。”我用两只手比划出大概有一米左右的长度。
   “你觉得抽屉里能躺下那么大的蟑螂?”
   “嗯?那也有这么长了。”我把两只手往一块挪了挪,留出大概还有半米的距离。
   “是吗?”他还是不相信。
   “也许……这么长,”我伸出了一个手掌。
   “不管到底有多大,蟑螂也不是怪物,不会吃你的,放心吧。”说完他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罐“杀它死”递给我:“明天早上再喷,不然你也会被熏死的。接着,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后放到我的床头:“换了新地方肯定睡不好,喝杯牛奶会有助于睡眠。被你这么一吓,蟑螂今天晚上是肯定不敢出来了,你就放心睡吧,不会有事的。”做完这一切,他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从大学毕业后,一直一个人在外飘泊着,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热过牛奶了,现在我的心也像这杯牛奶一样,热热的。这么多年来,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我喝完牛奶打开了我的笔记本,在上面敲出了这样一行字:6月4日,天气晴。我今天找到了新的住处,房东的名字叫瑞木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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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嫁给百万富翁以前,我还是要穿衣吃饭的,于是我就找了现在这个工作,一个旅游公司的总经理秘书。我觉得要想钓个金龟胥,做秘书是最好的。既大方体面,又经常有接触高层的机会。俗话说:经常走夜路,就会碰到鬼。要我说就是:常在高层转,就会有机会。所以我从上班的第一天起,时刻保持着自己的完美形象,绝不会出现因为工作繁忙而披头散发,汗流浃背的样子,因为你可不能预测随时出现在你身边的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但有一件事却十分让我头痛,那就是处住问题,我现在每月的工资50%要用来买衣服和化妆品,30%吃喝拉撒,只有20%的剩余(还是在省着花的情况下),要想单独租房子住,根本不可能。为了能尽快的找到一个合租的对象,我在公司的布告栏里贴上了如下启示:
   “孟飞飞,女,23岁,系本公司职员,想寻找合租伙伴一位。要求合租者无吸烟,酗酒,通宵麻将,穷亲戚无数等不良嗜好,有爱清洁,会做饭等良好品德。有意者请与我联系。
   联系电话:139××××××××。”
   启示登出去几天了,没有一个人和我联系,这天下午,我正坐在办公室为这件事郁闷呢,电话响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是孟飞飞小姐吗?”
   “我是,哪位?”
   “噢,我看了你贴在布告栏里的启示,不知道你现在找到合租的了吗?”
   “没找到,你有朋友要合住吗?”一听说是要合住的,我马上来了精神,连声音也温柔了三分。
   “不是朋友,就是我。我有一个两室的房子,正想租出去一间。”
   “开什么玩笑,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知道,一男一女怎么合住,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一听是这样的结果,我马上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也顾不上已经保持了1个月12天零7小时的淑女形象。这不拿我开涮嘛,和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本小姐保持了23年的英名岂能就这么毁了。要让别人知道了,别说钓金龟胥的计划泡汤,要想嫁出去都难了。
   “这有什么的,现在异性合住是多么时尚的事情啊,更何况我完全符合你在启示中要求的标准啊。”
   “时不时尚的跟我没关系,我就是露宿街头也不会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你另找别人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死色狼,想占我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生气归生气,但房子问题确实困扰着我,当我下班回到我借住的地方——我的好朋友赵小娜家的时候,我才真正理解到,为什么平时我妈总是教我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当我一进屋,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小娜的男朋友微笑的脸的时候,我知道,我今天真的是要露宿街头了。
  
“这是我的美女好朋友,孟飞飞。”

   “飞飞,这就是我男朋友,唐国平。”

   “糖果瓶?”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小娜。

   “唐国强的唐国,平均的平,唐国平!”娜娜不满的解释到。
   “噢!你好,听说你在外地工作,很辛苦吧。”
   “工作到是可以,只是和小娜离的太远,不过现在好了,公司把我调到了这里的分公司,从今往后,我可以天天和她在一起了。”
   “什么?调过来了?”一听这话,我脑袋轰的一声,就像是出站的火车。“就是说你也在大连工作了?”
   “是的。”
   “噢,那恭喜恭喜啊,你们终于可以团聚了。”我言不由衷的祝贺着,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恐怖极了,不然娜娜不会关心的问我是不是工作不顺利,以至于脸色不好。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娜娜递过来的水,脑子里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这个该死的“糖果瓶”,怎么这么快就调过来了,他一来就意畏着我不能再赖在娜娜这了。可是房子,我的房子在哪啊。特别是今天晚上,我把所有认识的朋友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也没有合适的,已经这么晚了,我去哪儿啊。但不管怎么样,那个“糖果瓶”已经开始看表了,我必须得闪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娜娜收留我这么久,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不能不识相啊。
   “那什么,娜娜,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和你男朋友好好聊聊吧。”我微笑着轻轻的挥了挥手,依然展示我的优雅。虽然此时我的心里一点儿底儿都没有,不知道我出了这个门后,应该去哪。
   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因为是夏天,出来乘凉的人很多,商业街依然灯火通明。吃饭问题好解决,可是我今天晚上住在哪儿呀,这个该死的“糖果瓶”,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再来。因为有了假想敌,手里的冰淇淋又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星级酒店想都不要想,几百元一夜的住宿费,要等我嫁了百万富翁以后再说。小旅馆到是不贵,可我这么美丽漂亮的女孩,去那样的地方住多危险啊,再一不小心让别人误会有什么第二职业,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我看着橱窗映出的我的侧影:唉!可怜我孟飞飞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但没嫁给百万富翁,还弄得个流落街头。一句话:红颜命薄啊。我坐在步行街的休息椅上,拿出了手机,在电话本上又开始头到到尾过滤一遍,看看有没有可以救急的朋友。
在无意中,我忽然看到今天白天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人的电话记录,在实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我拔通了这个号码.
   \"你好,我是孟飞飞,今天你给我打过电话的,还记得吗?\"我用不确定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噢,是孟小姐啊,当然记得,有什么事吗?\"
   这不废话嘛,我和你素不相识,平白无故会打什么电话啊,一听到对方这么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毕竟要有求于人啊,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温柔道:\"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说的房子现在有人住吗?\"
   \"没有,有什么事吗?\"那面继续不温不火的跟我卖着关子.
   \"我考虑了,觉得你说的确实不错,现在异性合租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合租.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哈!\"那面传来了一窜爽朗的笑声,\"当然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搬过来?\"还好他没有继续为难我,不然我想我真的是宁愿露宿街头也不会去了.
   \"就现在吧,\"
   \"现在?你在什么位置,我帮你去搬搬重的东西吧.\"
   \"不用了,东西都在我朋友哪儿,改天再拿,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找,你在家里等我就行了.\"
   \"在中山区,友好大街,210-21-3号.你到了友好电影院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去哪接你,对了,你是哪个部门的,也许我们见过呢,\"
   \"我是总办秘书.\"
   \"噢,那我知道你的样子.快点过来吧,已经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街上太危险,我待你电话.\"
   等我到了友好电影院,发现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因为同在一个公司,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也都大概脸熟,所以我们很容易的就认出了对方.他个子很高,大概有1米83左右,清爽的短发,白色的T-恤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看就是一个阳光男孩.
   我跟着他左拐右拐的往住的地方走,拎着包的手已经开始出汗,他该不会是把我卖了吧,心里暗暗琢磨,别自己还没住上黄金屋,就成了老谁家那小谁的媳妇了.我这和他在一起和谁都不知道啊,万一有个闪失,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这可叫我怎么办啊.我不禁为自己的莽撞开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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