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积分
- 6525
- 威望
- 2568
- 金钱
- 1
- 阅读权限
- 90
- 性别
- 女
- 在线时间
- 26 小时
|
5#
发表于 2004-1-5 00:50
| 只看该作者

(同人〕浅葱~~十三岁/BY笑笑鼠
我总是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我站在沉闷的楼道口,等待着什么。而后巨大的门猛然被撞开,闯进来一道灼目的光亮。那正是我渴望已久的。我伸开手臂拥抱它,但是它炽热无比,高温几乎令我溶化。最后,我真的溶化了,从眼睛开始,失去了形体,化为一滴一滴的液珠。而它也在我的怀中片片碎裂。同归于尽的一瞬间我深深地叹息并且颤抖不已,随后,就在颤抖中突然醒来。
冷寂无声的月光冻结在榻前,醒来时总是夜色正浓。梦境恍若隔世。
那是什么,那道光?
是刀?是火?是门?
是神?是妖?是人?
反复咀嚼着梦境,我觉得它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诱惑。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憧憬它所述说的了,憧憬同归于尽。毁灭这个词在我心中呈现出奇妙的意象。它渐渐地意味着光,意味着爱,意味着最高的幸福和最高的美。这些使我怦然心动。
、、、、、、
十三岁的浅葱已经出落得俊美异常。他站在菊音身边微微一笑,菊音就恍惚起来,好像看见了传说中的安琪儿。
“菊音你真了不起。几根普普通通的木头一经你的手,居然就能带着人在天上飞。我可是做梦都想不到。”
浅葱转过头凝视菊音,“努力很久了吧。你眼睛都熬得通红呢。”
菊音揉揉眼睛,红着脸笑了。
浅葱却叹了口气:“可惜兰丸看不到。他要是看到了,就不会说那种傻话、、、、、、”
菊音怔了怔,低下头问:“兰丸又说什么了?”
浅葱摆摆手:“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女孩子没有用之类的、、、、、、唉,菊音你真该让他开开眼。”
菊音咬着嘴唇:“我懒得理他。他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他呢!我不配作四君子,他就配了?”
浅葱听见右边的树丛里悉悉索索,便笑道:“都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人,怎么不共戴天似的?你们同为四君子,要能和睦相处该多好,王姐和我就放心多了。”
菊音哼道:“是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他怎么就不能像殿下您这样?要是让我看见他、、、、、、哼,我、、、、、、”
“你怎么样?”
尖利的声音陡然穿出树丛,兰丸一跃而出,落在菊音面前。
浅葱好像吃了一惊:“兰丸,你从哪里出来的?我们正在说你呢。”
兰丸向浅葱行礼。浅葱笑着向前一指:“兰丸,那就是我说的飞行器。菊音作得很好。你去看看。”
兰丸奉命起身,慢慢地绕着飞行器走,最后停在菊音身边。
他看了菊音一眼。
“果然精巧。”
这么夸奖着,忽然握住飞行器的横杆,喀嚓一声将它坳为两段。
浅葱的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菊音愣住了。眼看着兰丸又拗断了第二根横杆,泪水一冲,整个人也冲了上去,却被兰丸一脚踢倒在地。
浅葱这才开口:“兰丸!你眼里还有苍皇子吗?给我住手。菊音--你也是!”
二君子都半跪下来。
浅葱对这一幕十分满意。他玩味了好久,才踱到飞行器处,弯腰拾起断木:
“兰丸,你下手不轻啊。嫉妒菊音也不能这么乱来。菊音毕竟是四君子之一,与你平起平坐,知道吗?”
兰丸猛抬起头来:“苍皇子作主!菊音不过是个女人,兰丸怎么会嫉妒她?但是她毁我兵器在前,手段卑鄙,苍皇子不可不察!”
菊音十分吃惊:“你说什么?”
兰丸从怀中掏出四分五裂的齿环,放在地上,又掏出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双手举奉给浅葱。
不愧是兰丸,这么快就找到了。浅葱心中满意非常,口中却问道:“这是什么?”
兰丸:“这要问菊音了。”
浅葱移目菊音,她面色惨白:“这,这是我前几天弄丢的工具、、、、、、”
兰丸冷笑道:“丢在我的房里了。”
浅葱又叹了口气:“菊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菊音泪水夺眶而出:“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有人陷害我!浅葱殿下你相信我!”
兰丸冷冷道:“谁会陷害你?梅若吗?群竹吗?柊老师吗?白王殿下吗?还是苍皇子殿下?、、、、、、”
浅葱心中突地一跳:“放肆!”
兰丸低下头去。菊音却突然跳起来,指着兰丸发抖:“你!是你!你偷了我的东西,又故意弄坏自己那个圈,想诬陷我!你下流!”
浅葱吐出口气:“好了好了,你们吵得我头都痛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别再来烦我、、、、、、也不许去烦王姐!”
他啪地将断木丢在地上,转身走了。
浅葱走后,兰丸正要发作,却不妨被突然出现的群竹拉住了手。
“兰丸,白王殿下召你。”
支走了兰丸,群竹扶起抽噎着的菊音。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只轻轻两句话,刚止住了哭的菊音又流下泪来。
群竹没法子,只好拍着她的背好言相慰:“别哭了别哭了,去看看那东西还能不能修理吧。呃,也可能坏得不太厉害、、、、、、”
可是他越劝,菊音泪流得越是厉害,最后竟拉着他的衣襟失声痛哭。
群竹的心里拼命叹气:
浅葱殿下啊,您也太胡来了、、、、、、
浅葱快步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看看四周没有人,便扶住一棵桃树,格格地笑了起来。
先是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不住颤抖着。然后抬起头来,用手捂着嘴,用手支着腰,用手揉着肚子、、、、、、笑声越来越大,直至捶着树纵声大笑。
笑弯了腰。笑得肠断。笑得在地上打滚。
最后他终于笑够了,翻过身平躺在草地上,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
我是个天才。浅葱微笑着想。
他喜欢戏剧性。他喜欢既作导演又作演员,同时像观众一样欣赏精彩纷呈的表演。因此他总是乐此不疲地构拟剧本,筛选演员,再诱使他们不知不觉地完成演出--按照他的构想。
他感到乐趣无穷。
我可以作个艺术家呢。浅葱浅浅笑着,闭起眼睛。
阳光穿过纷纷扰扰的树荫,斑驳在他花样的面容上。
------------------------------
“可爱的孩子、、、、、、”白王从高处静静地向下俯视。
那如同银制的铃铛不断摇动般的笑声,那甜美可人的芬芳,那不洁的孩子居然美得惊人,整个王宫的春夏也比不上他眼波流转的刹那、、、、、、
可爱?
哪里可爱了?白王突然又皱起眉头,六月的花园转眼变成了腐臭的死潭:日光扎眼,举着刀剑乱戳,鸟儿如同蚊蝇满天嗡嗡,树叶和草都是一片霉变的光景,绿得叫人恶心,那些花恬不知耻地张开嘴唇吞吐毒气、、、、、、而他,他分明是个牛头人身的怪物,躺在那潭堕落、腐朽、发霉、不可救药的死水的中心,一漾一漾地,看得她要吐了。
“他像谁?”她喃喃地道。
说是她的弟弟,实际是她的孩子,和父亲乱伦生下的孩子,像谁?像人吗?
身边寂静无声。
“柊,我问你他像谁!”
身后的柊沉默不语。
她回过头,眼神从这个如影相随的黑衣人脸上飘过。
--“像我吗?”
白王的脸色森森地白,仿佛刀光闪动。
柊的脸却苍白如高山上的岩石。
白王格格笑了。她从琉璃盘中拈起一只粉红色的桃子:“过来,柊,拿着。”
佟迟疑着接过桃子。
白王伸手指向窗外的浅葱:“丢他。”
佟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却没有动,只低声说到:“兰丸还在外面候着、、、、、、”
“我叫你丢他,你没听见吗?”白王截断佟的声音,“让银子看看,柿人你的武艺是否还像当年那么厉害。”
佟面无表情,嘴角却在抽搐。
当年,是的,当年他所向披靡。他奉国王之命,血洗淡路岛,斩杀她的丈夫,无人能够阻挡。
而当年的她还是位名叫银子的公主。在火海中,她染血的脸茫然而痛苦地望着他。
银子到哪里去了?眼前的白王,是鬼,是浑身张着毒刺的鬼。
、、、、、、我罪孽深重。
佟扬手将桃子掷出窗栏。
一阵风带下啪的声音,什么汁液溅在自己的脸上。浅葱睁开眼睛。
用手指抹过脸颊,有点粘。
把手指含在嘴里。甜的。是桃子。
浅葱坐起来,看见身边的草丛中躺着一只桃子,已经摔烂了。
树上掉下来的吗?浅葱抬头,的确,已经大大小小地结了不少桃子,可是、、、、、、
这么早就熟了、、、、、、
为什么这么早就熟了呢?
为什么偏偏这只熟得这么早!
浅葱望着早熟的烂桃子,忽然感到有些揪心。
白王冷笑。
“没丢中啊,佟。怎么,故意的吗?”
“佟已经老了。”佟看上去毕恭毕敬。他的恭敬令白王恨得牙痒。
“我要惩罚你。”白王的目光变得有如渴血的野兽,攫住了佟的骨头。
“我要用荆条抽你。听见了吗?我要用荆条抽你!”
佟从柜中取出荆条,双手呈奉给白王。
白王握住荆条,脸色更白,白得仿佛能看见皮肉下的血液。
佟熟练地褪去袍子和上衣,转过身跪在地上,将背供给白王。
他的背沟壑交错,直如一大块烧溶的烛花,完全不成人形。
狰狞的背。
白王饥肠辘辘的目光咬着他的背,唰地一鞭下去,拖出一条血痕。
她痛恨这脊背。
这背是见证:为了救她,他冲进淡路岛的大火,扛开压住她腿的火柱。从此背上有了消褪不了的伤疤。
“为什么要救我!”白王质问着,又狠狠抽下一鞭。
佟一声不吭。
“为什么救我!”白王泪眼模糊地抽打他。
伤疤爬满了他的背,像一张网把他和她抽紧在里面。那不是人的背,是魑魅魍魉的画卷,面对它她看不见佟只看见自己的幻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鞭笞什么,是佟还是自己,亦或其他的妖魔鬼怪、、、、、、
忽然,荆条抽断了。
“、、、、、、”白王呆住了。
她随即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丢下荆条,从花瓶里抽出进贡的长颈玫瑰。
刺扎在手上,似乎完全不觉得痛,她紧握花枝劈劈啪啪地继续抽打佟。
深红的花瓣四下飞溅,有如鲜血。
、、、、、、白王终于累了。她扔开花枝,喘着气,盯着佟的脊背。
呼吸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转开头,语音又恢复了优雅:“起来吧,穿上衣服,让兰丸进来、、、、、、另外,叫浅葱也进来。”
浅葱正坐在桃树下数桃子。
“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
多年前,美丽的白衣姐姐曾经亲手给自己一只桃子。小小的桃儿粉嫩可爱,仿佛笼罩着一层光晕。那纤纤盈盈的手指上传递过来温暖的情意,始终令他难以忘怀。
“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
浅葱的唇角浮起微笑。
年幼的自己多么珍惜那只桃儿。是白姐给我的。白姐疼我,所以亲手把桃子给我、、、、、、舍不得吃,如宝贝般整日捧在手里。那只被捂得暖乎乎的桃子、、、、、、
“三十九、四十、、、、、、”
可是,那个鲁莽的家伙却突然从后面撞出来,桃子、、、、、、
浅葱停住了。
刚才数到哪里?
一阵清风吹来,桃枝摇曳,果香浮动。
浅葱望得痴了。
“浅葱殿下、、、、、、”
有人唤自己。声音略带嘶哑,冷漠、坚硬,然而语调是恭敬的。
这是师父佟的声音。浅葱全身倏地凉了下来。
他也不看佟,只望着桃子,轻飘飘地说:“这么早就学剑?”
“不。是白王殿下想见您。”
“白姐要见我?”浅葱挑眉转首。佟立在楼荫下,微微颔首作答。
浅葱忽然抽了一下鼻子。
“老师,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呢。”
“多谢殿下关心。”
佟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他像入鞘的名刀一样静穆。
浅葱跟着佟上楼的时候正撞见兰丸下来。兰丸慌忙行礼。
“你笑什么?”浅葱敏感地察觉到兰丸眼角的肌肉有些许变化。那是种古怪的笑容,浅葱觉得自己被刺了一下。
“、、、、、、”兰丸似乎不知怎么回答好。
浅葱吸了口气,朗朗笑道:“佟老师,这些伊贺忍者也太不地道了。他们怎么都像我们一样大大方方地出入啊?王姐知道吗?”
佟还没有作答,白王的笑声已经传了出来:“我那可爱的弟弟已经来了吗?怎么不进来,却在外面和下人一般见识呢?”
浅葱这才撇下手足无措的兰丸。登上楼级,随着佟进了门。
房内焚着椒桂,香气浓郁。浅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么做作的香气,是要掩饰什么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里却说:“白姐你这里好香啊。”
白王逆着光端坐在轮椅上,仪态雍容。她一袭坠雁领雪梅白裙,不簪不挂,早早白了的卷发垂至双膝,膝盖上覆着一块细亚麻布。听见浅葱的赞美,她嫣然一笑:“下人面前叫我王姐,私下里又叫我白姐,你这孩子用词可是越来越讲究了、、、、、、吃葡萄吗?这是刚从青蓝献进来的,我还没尝呢。”
葡萄就在桃子左边。桃子不大,难得玲珑美艳。浅葱眼里看着桃子,却剥了一颗葡萄:“好甜、、、、、、白姐你见我,有什么事要交待?”
白王笑道:“哎哟,好像我没有事就不肯见你似的。这几个月我是身体不太好,待你薄了,你心里不痛快么?”
浅葱摇摇头。白王仿佛看穿了他的表里不一,眼珠往外轻轻一转:“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捉弄兰丸和菊音?”
浅葱心里格登一下,偷眼向佟看去。
“你不要乱猜。”白王虽然还带着笑容,口气却渐渐严厉,“捉弄一下也就算了,还把人家吃饭的家伙都弄坏,你让他怎么帮你做事?好在他们两个都没那么聪明,看不穿你的伎俩。”
浅葱撇了撇嘴:“我知道错了。”
白王瞅着他,半晌,噗地笑出声来:“你以为白姐是叫你来认错的?”
她不紧不慢地拈起一粒葡萄,细细地剥开,顶入齿间,用帕子拭去手指和唇角的汁液。
“浅葱,你长大了。总把你关在这花园里和自己人计较,不是办法。你该出去走走。剑术么,佟教了你不少,你也学得很好。我看你人也聪明。趁着年轻历练一下,毕竟,你是个将来要作王的人。”
原来还是要我做事。浅葱心里忍不住苦笑。
白姐你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其实,只要你说一声,水里火里我都肯为你去!而你,你却这么防着我、、、、、、
他忍不住讥刺她:“医生说我活不过20岁。什么作王不作王的,白姐太用心良苦了。”
白王瞥了他一眼:“我不爱听这种哗众取宠的话。群竹会协助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浅葱觉得涩涩的:“白姐,你说吧。”
白王一边剥葡萄,一边淡淡地说:“有几只老鼠需要清理一下、、、、、、”
几只老鼠?-------------------------------------
月光。刀光。
一刀。一条人命。
再一刀、、、、、、
又是一刀、、、、、、
转眼间屋子寂静下来。
尸横遍地。
群竹望着浅葱:十三岁的少年,第一次杀人就展现出惊人的技巧:不但自己无声无息,也完全不给对方发出声音的机会。
然而,他现在却喘着粗气。细细的贝齿紧咬住下唇,眼中不时重新喷溅出疯狂的火焰,却又转瞬被空虚抹去。
“浅葱殿下、、、、、、”
浅葱全然不闻。他盯着血污的刀,将手指搭在上面,一抹,拎起来,指尖上鲜血淋漓。
他忽然将手指含入嘴里。
就像把沾着桃汁的手指含在嘴里。
那只桃子,稀巴烂地死在草丛里。没有人理睬,没有人欣赏,没有人再记得它妩媚的青春。
谁叫它是早熟的桃子!
血的咸苦在舌尖扩散。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只烂桃子的身边。桃汁溅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指抹下,含在嘴中品尝,并且轻轻地吮吸。
只有我知道它的滋味、、、、、、
浅葱感到自己逐渐地涣散在空气里。
“为什么让浅葱殿下去?”佟凝视着白王的背影,忽然在黑暗中发问,“你不缺替你杀人的手下。”
白王格格笑道:“我当然不缺。那种人,要多少有多少。”
佟:“那为什么、、、、、、”
白王:“我高兴。你不觉得这很适合那孩子吗?”
佟目光炯炯:“他毕竟是你的、、、、、、你的苍皇子。”
白王:“所以我才想要他去杀人。”
佟沉默。最后,他开口一字一字道:“你如果后悔,我马上就把他带回来。现在还来得及。”
白王大笑:“后悔?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佟,你真是年纪越大越有趣了。”
她的笑声像一连串的珠子滚落在地上。随着笑声的滚动,佟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
“浅葱殿下!”
群竹又唤了一声。突然,浅葱跳了起来,飞身劈向横梁。一条黑影在惊呼声中落了下来。
梁上还有人!群竹赶上一步,正要了结那人的性命,却听他呼到:“群竹!是我!”
浅葱唰地转头:“兰丸?!”
群竹硬生生地收势,改用脚踩在他胸口:“兰丸,你好大的胆,竟敢勾结逆贼!”
兰丸慌忙分辨:“这是误会!是白王命我来的,她、、、、、、她怕苍皇子有所闪失,特命我暗中保护、、、、、、”
群竹转眼看浅葱。月光下,浅葱的脸色白得泛蓝。
“闪失?”浅葱嘿嘿一笑,“你看明白点,我身上有血没有?”
浅葱的衣裤袜履、身体发肤都干干净净的,不要说自己的血,连别人的血也没有沾上一滴。
浅葱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眯起眼睛俯视着兰丸:“既是暗中,就要暗得地道,趴在上面时不要乱动,免得弄我满头的灰。被逮到后也该咬紧牙关,死不吭声。兰丸,你失职在前,泄密于后,我只好替王姐教训你。”
他转身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一边擦刀,一边吩咐群竹:“群竹,把他衣服剥下来。”
群竹答应一声,把兰丸的马甲扯了下来。
“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全剥下来!”
群竹吓了一跳:“这,这、、、、、、”
浅葱慢条斯理地打断他:“你跟我来时,王姐怎么交待的?”
群竹和兰丸面面相觑。
“剥呀!”
群竹只好硬起头皮,三下五除二,将兰丸剃了个干净。
浅葱看着光溜溜的兰丸,笑容顿时灿烂起来。
“好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你是忍者,应该知道怎么避人耳目吧。”
----------------------------------
赶走了兰丸,浅葱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群竹。群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仿佛自己也被剥光了一样。
“浅葱殿下、、、、、、”
他刚开口,浅葱便转过脸去。
“你也是王姐派来监视我的吧。”
群竹立即跪了下来:“浅葱殿下,您可以怀疑我,但请您不要怀疑白王殿下。她是您的亲人。”
浅葱疲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滚吧。”
“浅葱殿下、、、、、、”
浅葱的声音轻飘飘冷冰冰的:“你们这些忍者,一个个都乡巴佬似的,我看着就烦。你滚远一点,让我安静安静。”
群竹:“浅葱殿下,我不能弃您而去。”
浅葱嗯了一声:“你怕没法向王姐交待?”
群竹一咬牙:“风云不测,就让群竹做您的影子吧。如果您一定要单独行动,请将群竹斩于刀下。”
浅葱失笑:“说你乡巴佬你还真成乡巴佬了。没事我斩你干什么?”
他擦净了刀,收入鞘中,站起身向外走去。群竹立即起身跟上。
“离我远一点。”浅葱冷冷地说,“不弄丢就行了,别叫人看见了你。”
群竹一愣,停住了脚步。
浅葱不再理睬他,自顾自走了出去。
to be continu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