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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看就知道了,是很了不起的!

Originally posted by buss at 2005-3-14 01:25 AM:
恩  是长了点儿
之后的我明天晚上回来接着发  
大家实在闲的不行了或者实在睡不着了  就看看

biggrin.gi
一枝瘦竹何曾少?十亩竹篁未见多。勘破世间多寡数,水边沙石见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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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接着发!

Originally posted by buss at 2005-3-14 01:25:
恩  是长了点儿
之后的我明天晚上回来接着发  
大家实在闲的不行了或者实在睡不着了  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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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是长了点儿
之后的我明天晚上回来接着发  
大家实在闲的不行了或者实在睡不着了  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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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乐,这么长的,上语文课也.

一枝瘦竹何曾少?十亩竹篁未见多。勘破世间多寡数,水边沙石见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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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那野班里什么人都有,只要你想学德语,交钱就能听课,哪怕你汉语拼音都不认识。第一次进班环顾左右之后,我发现可能我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大部分人都是上班一族,比较夸张的是班里还有几个40岁左右的大妈,经常提个某某超市的塑料袋就来上课,一个单词听老师念了几十遍了还搞不懂发音。然后一下课就坐成一堆讨论什么菜怎么做比较好吃什么菜哪里买比较便宜之类。
上了几次课之后,突然有一天我的随身听没电了,孙燕姿唱不动《天黑黑》了。我一个人干坐着很傻,又无奈身边没有美女,只得跟一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套瓷。那人叫王铮,长相十分正派,看上去一表人才,外形挺招我喜欢。

“哥们家住哪儿啊?”我一敲他桌子,把正在思考问题的王铮吓一小跳。
“哎?哦,朝阳门内,你家呢?”王铮停下手里的活。
“呦那离这儿够近的啊,我家东直门外。”我一边回答一边觉得我似乎有点唐突,琢磨着怎么让自己自然一点。
等我自然了之后发现王铮又开始低头忙活。
“哪个大学的啊?”我继续问他。
“毕业了。”
“沃靠,看你像高中毕业的!给点秘诀,怎么永保青春的?”我看他那张脸实在不像大学毕业的人。
“秘诀只有一个”王铮很神秘地抬起头“那就是——装!”。
我心想你大晚上的还能装成高中毕业的,赶上白天看着还不跟高一的似的!
然后王铮打量我半天,问:
“你高一的吧?”

一番口舌之后他终于相信我上大一,没谎报年龄。
我也搞清楚原来他是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正在找工作,趁此机会学德语充电。
后来我和他关系不错,重要是这人心态我比较欣赏。

就拿找工作这事来说。他当时大本毕业,学历算不上多高,但我从未见他为此事烦心过。其实不管什么事,费神是正常的,但烦心就没意义了。什么事都是解决掉的而不是烦掉的,而解决问题就需要个好点的心态。但有些人就是不明白这道理,在国外的日子里我见过无数需要向王铮同志学习的人。同样是找工作这么个屁事,那些留学差点留下毛病的人为此烦来烦去也不知道都烦些什么。佯装关心我曾经问过他们具体情况,回答是先叹口气,然后一副阳痿的样子开始跟我絮叨:博士生找工作真的很难啊,小地方请不起我们,大地方又觉得你年龄偏大。还有,你说,我是回国工作呢,还是留下发展呢?回去了,是去大城市呢,还是在老家附近呢?...每当我听到类似的话我就恨不得冲上去抽死这帮老丫挺的,妈的没见过大地主还嚷嚷穷的!这帮老丫挺的特征是,长得老皮老脸,一脸褶子,语速缓慢,头发稀少。30岁左右,脑门已然一马平川。然后终日不见笑容。感觉像是正在发愁该给孙子起什么名字合适。
所以说少相绝不是装出来的,王铮有这么张能给男士护肤品做广告的脸,主要还是得做到,去想该想的,不去想不该想的。

下面我们回到那个秋天。
某一日,我所在的大学组织了个舞会,学生会的管事的人类号称舞会目的是为了促进学生间的友谊。得知此消息后我冷笑不已,心想之所以参加舞会的糙人们能有这么个机会办点糙事儿出来,还不是因为学生会管事的就是糙人一帮。
对此嗤以之鼻的我在舞会当天欣然前往,主要是我当时发春发得快要发霉,哪怕视野里多出现几个女人也是种解脱。
那天我为了避免一个人的尴尬,大老远把王铮也叫了过来。

那天王铮很帅,双目炯炯,想来他的视野里也很久没有出现过成群的大学女生了,一件黑色呢子风衣披着,领口被风吹的立起来,围巾下摆随风摆动,一双怒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很响。整个人乍一看上去,像个搞五四的青年学生。
还好当时我不像个搞六四的,但我忘了大学舞会一般不会放hip-hop,穿条仔裤就去了。

和王铮到场之后,我们看到原来舞会的主题是“生命与环保——大型同学联谊会”。我当即大骂狗屁,舞会一结束大家确实都孕育生命去了,还环保个屁啊!王铮笑说别着急,下次舞会的主题就该是“计划生育与环保——大型同学联谊会”了。我说那岂不晚了。他回答说要想不晚,现在就赶紧进去!

本着对生命的渴望我和王铮拥进会场。

会场里的学生和平日里我所见到的面目可憎的小人们判若两人,个个笑容可掬,礼貌非常,连扣鼻屎这样的动作都知道要用手挡一下。
那天的男生为表对舞会的重视,个个身洒香水。只可惜男生宿舍里比较缺货,于是男生们扩大香水的含义,只要是有点香味的水都拿来凑合。难怪后来小卖部大妈连呼奇怪,大冷天的花露水居然热卖。而当天一个比较神奇的现象是,由于一宿舍的男生往往共产一瓶香水,或带一种味道的香味的水,搞得当晚会场里的男生闭着眼光靠鼻子就能嗅出自己宿舍的弟兄来。而实在困难,连花露水都没有搞到的男生,当天下午狂搓5次澡,几个觉得身上还是不够香的,就差把香皂放嘴里当泡泡糖嚼吧了。
女生们在行头上下的工夫就比较多。比如纷纷向比自己瘦一圈的女生借衣服穿上,恨不能连内衣也一并抢来戴上。擦亮鞋子是必要的,实在擦不亮的,拿砂纸直接挫成磨沙效果,图个个性。化妆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环,长的比较可人的,化好装确实提气不少。而偏偏有些姑娘,长得本来就很对不起环保主题了,还非要浓妆艳抹,再配上个不着调的发型,会场灯光一照,让人感觉进了《西游记》拍摄现场。

总之那天晚上我大开眼界,什么新鲜的龌龊的荒诞的无聊的都见识过了。王铮对此经验丰富,坐在一旁给我详细解说会场里各个角落的各种滑稽的场景及其暗藏意义。
他的解说并不连贯,期间数次被我校女生打断,邀去聊天跳舞。我当晚总共3次屁股离开座位,一次是去小便,一次是去大便,一次是冲进舞池拉住王铮说我不行了受不了了咱走吧。

王铮的回答是你着什么急啊!

舞会之后我一夜成名,主动找到我的女生和来自匿名女生之手的信件一样多。目的明确,索要王铮的联系方式。
我后来在班里给王铮讲到这些的时候,以为他会乐不可支,没想到的是他根本不为所动,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说,这些都是瞎掰,过去了就过去了。
说完后又开始忙手里的活。
我对此的反应是,好好的东西,你怎么能就这么给瞎掰了呢。

王铮看出我的不平衡,几日之后带我陪他一同赴个饭局,请他吃饭的是个京城记者圈里名气响当当的大侠,几家知名媒体都有大侠的大作。我心想今儿个怎么着也是见个大人物,显得兴奋不已。

大侠30出头,身材不高,其貌不扬,要不是他肚子够大,在人堆里我们还真看不见他。
大侠和王铮见面后热情问候,考虑到大侠肚子比较大,两人改拥抱为握手,握手的同时双双表示自己这段时间都在瞎混,过得不怎么样。
大侠冲我一扬头,说:
“小伙子最近忙什么呢?”
我赶紧回答说:“还成还成,也就学个德语”。
大侠打量我一下,看我一副神游的样子,觉得可能也是个比较人文的家伙,一乐,说:“走,吃饭去!”

我感觉被人拿枪顶着就进了饭馆。

饭桌上那两个人主聊新闻界的新闻,内容广泛,无奇不有,大到中美交战前兆,小到三陪小姐睡觉,听得我一度怀疑他们的言语里有酒精成分,直接从耳膜作用大脑。
正晕着,大侠又冲我一扬头,说:
“你觉得这事如何如何啊?”
我赶紧回答说:“还成还成,也就那么回事”。
大侠又一乐说:“小伙子还嫩着,高中毕业就好了。打算以后干点什么?”
“还没想好呢”。
“牛逼,是人才!社会就需要你这样的全才”大侠一拍我肩膀。

那顿饭吃到了晚上10点。之后我又被人拿枪顶着进了家酒吧。

酒吧的装潢很有特色,除墙壁之外,全木制夹层结构,砖墙上大红字写着将革命进行到底毛主席万岁之类之类。酒吧服务生一水的水手服,身形矫健,看样子想要文革。
到酒吧后改王铮请客喝酒吃花生。酒吧的酒水可比饭馆金贵得很,我小心地抿着喝,生怕喝完了改我请下一轮。
这时候大侠借着酒劲和王铮聊得更加离谱,话题天南海北,远到木星人登陆水星,近到花生米味道不行,天马已然行空。
之后酒吧里一直没完没了唱歌的乐队为一胖男客人伴奏了一首《青藏高原》,那胖子唱腔怪异,几个连续的高音唱得我有点悚然。大侠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就在我行将倒下之际,歌声嘎然而止,我刚要大呼好险,酒吧里另一瘦男人起身,走上舞台,和胖男人拥吻。
我只觉得俩眼一抹黑。

走出酒吧已经是12点多,大侠被冷风一吹立刻说不行了你们等我会儿。说完钻进路边的树丛匆忙解开皮带开始放水。
我想象着那个经常现身于诸报端的大侠,再看看眼前这个人,无话可说。心想还好,王铮还算正常。
这时王铮对我说,帮我看着人,我也不行了!

在我们仨先后为北京市的绿化做了贡献后,大侠晃晃悠悠地说:
“你们走你们的吧。。。我家住这不远。。。我走着回家。。。”
“那你注意看着点路”我忙着向大侠告别,庆幸没被他拿枪顶着跟他回家。
“你注意看着点树!”王铮比我了解他。
“走吧走吧~”。大侠背向我们,摆摆手,以示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结果一个重心没找好,差点撞上路边一个垃圾桶。
“以后再出来玩儿啊!”大侠在拐角处喊出当晚最后一句话。然后摔倒。

王铮打车送我回家时,一路路过无数发廊,司机师傅说这片地方小姐多得很。王铮闻讯立刻要师傅减速,努力透过窗户观察地形。
“啧,哎,哥们,下次咱得来这儿看看!。。。咱不干别的,就先看看!”王铮这么跟我说。

我坐在车后面,心里琢磨着,他跟大侠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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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间






为了去德国上学我曾用一段时间在北京突击学习德语。地点是一所小学,用人家的教室上课,时间是每晚18点到20点。
那是一个我刚刚离开高中的秋天。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当时的女朋友一个漂亮的飞腿把我踹到一边,在我身上用反证法证明了“春天是恋爱的季节”这句话。之后,这女生立即问心无愧地和之前一个和她相好的男人再度相好,告诉我“秋天是分手的季节”这句话也是会随客观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对于她的种种行为,我安慰自己说是因为她自从和我在一起后学习成绩便一落千丈,高考失利后精神失常所致。但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之后我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心良久,每天足不出户,对着电脑以打QUAKEIII度日,沉迷于血腥之中。QUAKE期间数次想到过去,疯狂摔打鼠标。

我的激动情绪随窗外开始飘落的叶片渐渐稳定。一个叫孙燕姿的女生唱了首歌叫《天黑黑》,唱得我深受触动感伤不已。说得煽情一点,每次听到歌曲的高潮部分,走在北京昏暗街头的我,看着下班的人群和往复的车流并拥挤于其中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只有一种迷茫和困惑,而心头萦绕的是一种淡淡的忧郁。同时心里有种空荡的情绪,无处投靠。

而对此直接一些的描述是,我开始在秋天发春。变质的。

之后我所要做的,就是白天在一所大学上课,然后晚上直奔小学上德语。两所学校一大一小,一个城西北一个城东南,相距甚远。长途跋涉的结果是我在两所学校所扮演的角色也相距不近。白天比较精神,还有个人样。而到了晚上就半人半鬼,萎靡不振。
但很快我就有种体会,白天的生活无聊透顶,大学同学个个虚伪丑陋,阴险世故,同时还努力装成一副人的摸样。而晚上在那个野班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我们到了晚上大家往往装人都装累了,这时候的大家就比较真实,比较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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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拜读

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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