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回忆:陈凯歌+洪晃+陈红  
时间:2006/03/03 出处:新浪博客
陈凯歌+陈红, 痞子+婊子

作者: 北京四中

陈凯歌就是一个▲▲!文X革时期他以红X卫X兵的身份冲上台抽他亲爹两个大嘴巴
!就是为了和右X派的爹划清界线.亲 爹都出买的东西还算人吗?

在北京四中校庆时。秦晓、孔丹等和当年的同学(主要是老红X卫XX兵)聚会吃饭
。大导演陈凯歌也前去参加,老陈一片热忱,和他们套瓷。
  
不想孔丹突然发难,出口不逊。导致对骂。说到底,还是老陈以为他的艺术成已
经改变了他的位置,甚至抹平了血统的差异——恐怕这是他天真的误会。


陈红的美国国籍是靠与陈凯歌结婚获得的。
陈凯歌的美国国籍是靠与洪晃(美国国籍)结婚获得的。
洪晃的美国国籍是与一美国律师结婚获得的。


洪晃她妈是章含之嘛。章含之不过是章士钊的养女——她真正的母亲是旧上海有
名的“康克令小姐”(什么叫康小姐,卖康克令笔的小姐尔),父亲是某公子哥



   非常不喜欢这对母女,天天把自己是名门出身放在嘴上翻来覆去地讲——人
家章士钊自己的亲戚还没说什么呢,哪就轮着她们说了?文革之前和文革之中,
章士钊被打倒,章含之可是跟着一起痛打落水狗、控诉人家拆散自己骨肉亲情的
;文革后恢复名誉,章含之又想起自己是名门之后来了!

如果没有洪晃,陈凯歌现在恐怕还是无名小卒
  
  如果不是洪晃,你以为谁会投资金钱让当初没有名气的陈凯歌拍戏?

对陈+陈这两口子真不感冒

  陈凯歌早年一直不肯放下架子,一直拍的都是不卖座的"艺术片",那时候张艺
谋还只是他的摄影师而已
  等到张艺谋的红高梁在国际上拿奖了,红遍了,陈就坐不住了,接下了霸王别姬
,我记得特别清楚,霸王别姬拍摄的时候,记者采访花絮,陈说霸就是个商业片,他只
是拍着玩玩,以后没有一直拍此风格影片下去的打算
  霸王别姬拿奖后,他就不这么说了,以后又出了风月,照猫画虎想重描霸王别姬
,结果很失败
  记得当时拍风月,女主角换了又换,一直定不下来,陈红也是候选之一,周迅也
是,风月最后定了巩俐,可是陈红似乎就是那时候怀孕的......
  之前就有八挂说陈红*******,后来果然奉子成婚,那八挂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当年倪萍大娘,为陈凯歌付出了真不少,据说照顾病重的陈父的事都做了,最后
被偷梁换柱晒在一边了,可怜.......
  

  现在张艺谋被贬得体无完肤,都是扯淡.现在电影的商业压力太大,当年一起的
风云导演们,现在都改玩电视剧了,电影题材被限制得那么窄,找个能发挥表现的题
材太不容易了
  就算英雄和十面埋伏不叫好,陈凯歌还不如张呢,模仿着弄个无极出来,陈早年
间的叛逆和反思早就灰飞烟灭了,更不要说他制片的蝶舞天涯那个叻色,粗糙到海
报都是抄袭
  若干年前听圈里的朋友八挂,陈凯歌说到张艺谋,说张只是他的个摄影师,言语
中能感觉出不屑,从那之后我就很反感陈,陈骨子里的那点高干子弟精英意识到了
后来真让人倒胃口

  

  洪晃跟陈凯哥分手是洪晃提出来的,原因是洪晃有外面有人了,陈凯歌不同意
分手,因为这里面好处太多,后来洪晃说了一句,你不同意我就让你公开戴绿帽子.陈
凯歌没办法,就离了.
  

  当初陈凯歌跟陈红结婚是因为陈红有了,但据圈内人传说不是陈凯歌的种,但
他也跟陈红有关系,很义气的就认了.陈红当年在圈里也是一个有名的公共汽车啊


以前看的一篇写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那帮明星的文章,里面提到了许晴和陈凯歌
的关系。说许晴是那种特会来事,也特会勾人的主。在拍“边走边唱”时,主动
投靠了陈凯歌。陈对她也是万般照顾,这个片子去国外参展时,陈大导演只让许
晴一个人参加,虽然她在片子里只是个小配角。连几位主演都没让参加,可见许
晴对陈导的影响力。但他们俩的事,后来被洪晃知道了,陈导一度陷入矛盾当中
。许晴最后决定退出,改投尤勇的怀抱。我记得这个作者,还特别替许晴感到惋
惜。如果当初许晴能坚持得住,等到陈导离了婚,那现在就不会有陈红什么事了


章含之当年嫁给乔冠华,然后挑起乔家的家庭矛盾,把乔夫人送给儿子还是女儿
的钢琴给扔了,那是遗物,结果再也没找回来,为此一对儿女离开了那个家。
  章进入乔家,把乔和前妻龚澎所生的一对子女的东西装上卡车,拉往仓库。
外交部的干部在大院里住拦卡车,章趾高气扬地命令卡车冲过去。乔的女儿回来
取母亲的遗物钢琴,章打电话报警说家里来了小偷。


章的前夫的回忆录
我和前妻章含之从相知相恋相伴到离婚整整23 年(1949猁猁1973 )我与她的婚姻
于「文革」期间破裂。

   自1993年至2003年,章含之写文章、出书或接受访问,凡提到她和我离婚那
一段往事,总说是已故毛泽东主席叫她离婚的。她说毛主席批评她没出息,是这
样对她说的:
  

   「我的老师啊,我说你没出息是你好面子,自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经
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那婚姻已经吹掉了,你为
什么不解放自己?」(引自章含之的《风雨情》)我当时一看便懵了,借毛主席的
话说我们离婚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如此她就巧妙地把导致她离婚的责任一古脑
儿推给男方,并把自己在「文革」一开始就红杏出墙的事实完全掩盖了。


  也就是那个星期六,我第一次在亲人间感受到人情冷暖。自从我被剃了阴阳
头后,我一直不敢脱帽子。即使回到家里,因为怕吓著女儿也整天戴著帽子。但
洗脸时不得不脱帽子,却不小心被当时只有5 岁的女儿看见了。她吓得嚎啕大哭
,抱著我的腿说:「爸爸,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你这样。」我也哭了,把女儿
搂在怀里说:「妞妞乖,不怕,不要怕。」那天章含之见到我却用鄙夷的口气对
我说:「你看你这个死样子,你还有脸回来啊!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要
是你跳到北海死了算了。」
  

   我当时大为震惊,心想:如今我是政治上受打击最严重的时候,天天在学校
捱斗。你明明知道我蒙受不白之冤,是无辜的。你不仅没有一句安慰我的话,却
用恶言恶语来挖苦我。这个女人心真狠!但我还是尽量设身处地为她著想,试图
去谅解她。听到这番话我强忍著泪水,一言不发。我想:那天红卫兵抄家她也受
了惊吓。再说她这个人最要面子,她认为我当时的种种遭遇是丢了她的脸,不免
对我心存怨恨,才说了那样绝的话。然而这句话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
她的态度与老人和女儿相比,太反常了。当时家中老的小的都同情我的处境,而
与我相知十七载的妻子竟然如此冷酷如此绝情,怎能叫我不寒心□

乔死去的妻子龚澎非常有气质的,加上能力很强,比章不知高
出几个山头了。章含之就一个政治投机目光短浅的女人,仗着跟毛的私人关系(
谁相信她的英文老师真的是教英文的,我只能说太CJ了,满18了吗)跋扈得紧。
跟乔结婚,本来指望着捞好处的,结果由于目光短浅毫无政治敏感,加上心肠恶
毒,所以还连累了乔一世英名晚节不保。她自己写书,把洪晃的父亲大肆嘲讽了
一番,以衬托自己跟乔的再婚多么幸福美满,由于说的太过火了,老实人也发怒
了,洪君彦也写了反驳的文章,说章由于洪被批斗,态度十分恶劣,不懂得体谅
丈夫冷嘲热讽也就罢了,还红杏出墙。真实与否不得而知,后来洪君彦说由于自
己女儿不希望他再谈两人的事,他决定中止文章的写作,就此为止,立时觉得这
是个有修养懂进退的男人。章呢,把乔的一对儿女赶出门去,相对之下,谁的话
比较可信,一目了然。文革的时候章对养父可是毫不留情划清界限的,现在又觉
得自己是名门之后了,简直可笑之至。


往事并不如烟:章含之是满清贵族后代还是黑帮老大小妾的后人

高贵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士钊与杜月笙换情人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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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混乱的描述:“贵族版”和“黑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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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含之爱谈家事。
请“名门之后”谈家事,也是媒体热衷的选题。
但是,如果同一家人,谈出不同版本的家事,则难免引起读者刨根问底的好奇心


在章女士自报 “总督孙女”(已证明是子虚乌有)之后,推出了“贵族”版。
专写上海滩“名门轶事”的女作家程乃姗总结道:

(名嫒)绝对讲究阶级出身,她们都有着血统纯真的高贵族谱…。
年青时代的章含之,在不得不随大流的毛式装束下,仍掩不住那满载着遗传基因
的蓝色血液(又称为贵族之血)所呈现的,我们称为气质的神韵。…。“要说中
国最后一位正牌名嫒,当非跨过厚厚的大红门的章含之所属不可也。(摘自程乃
姗《上海Lady》之“上海名嫒”P250 文汇出版社。)[cchere.net 西西河
顾非]

好一个“蓝色贵族血液”,从此,“中国最后的名嫒”的称号,被媒体广泛引用


偏偏,又出现了“黑帮版”。
(当然,是指家庭与黑社会有染,而非家人是黑帮分子。)

章女士女儿说:
“(我外公)第三个老婆原来是一个上海黑手党青红帮的头头杜月笙的情人,我
外公是黑手党的律师,他们在重庆的时候互相换了情人。”……

章女士哥哥说:
“(章含之养母)乃上海“大享”黄金荣的干女儿”

最新动向是,章家母女同上电视台,共同以“贵族版”PK“黑帮版”。

眼花缭乱之下,我先把各个版本的出处交代一番,再把章士钊家事做一番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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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女儿洪晃:我外公与青红帮头子杜月笙换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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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e.com 西西河 顾非]

关于章士钊的一妻二妾,洪晃在《我的非正常生活》( 2003年海南出版社)中写
到:

“我的外婆是外公的二老婆,据说出身不是特别体面,是吃青春饭的。曾经有外
号叫“铁面观音”,因为她从来不笑…”

“我外祖父有三个老婆,第一个是个知识分子,他们过不到一起,所以就分开了
,有三个孩子,一个自杀了,一个疯了,还有一个也是半疯,他认为希特勒还活
着,而且藏在中国。

第二个老婆是我的外婆,带我长大,但是好像原来是青楼里的,我妈妈是抱来的
,因为我外婆不能生孩子。

第三个老婆原来是一个上海黑手党青红帮的头头杜月笙的情人,我外公是黑手党
的律师,他们在重庆的时候互相换了情人。”

“我妈妈的亲生母亲是原来上海的交际花,外号叫‘康克林西施’,我妈妈是私
生女,所以让别人领走了。后来这个漂亮女人又嫁了人,而且有四五个孩子。”

洪晃说得直截了当,虽然没有说她外婆与黄金荣的关系,但已把她家与黑道的关
系讲得很清楚。(至于“与杜月笙换情人”,放在本文末尾考证。)[ccher
e.net 西西河 顾非]

可是,这段已印成铅字的论述,几乎没有被媒体引用过,或者说,媒体娱记们都
视而不见。

从下一节可以看出,连洪晃自己,说过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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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洪晃:请贵族妈妈上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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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钱江日报》的《“名媛”章含之谈上流社会》(2005年10月24日):

“女儿洪晃在旅游卫视晚间12点开了档节目叫《大人在说话》,有一期节目做到
了天涯上的这事(指天涯网上争论什么是真正的贵族)。当时,洪晃想找一个真
正的贵族来现场当嘉宾,给观众亮亮到底贵族生活什么样,结果挖空脑袋想不出
人选,才想起有个现成的,就是她的妈妈章含之,硬是将章含之给“哄”去“现
身说法”。这档节目就是10月13日的“揭开上流社会的神密面纱”。

章妈在回答“是否存在一个上流社会”时,主动引出“末代名嫒”:[cchere.com
西西河 顾非]

“上流社会是存在的。
上海女作家程乃姗写的《上海Lady》,把女人分好多等的,她说大姐和小姐是不
一样的;娘姨和姨娘是不一样的;但是最后一段是讲的上海还有一部分人,就是
上海名媛。这部分人就是属于上流社会的女人。承蒙她说我是末代名媛。我不敢
说名媛不名媛。实际上我的教养里头,除了家庭和背景之外,还有我的教育…,
都是讲上流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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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章含之:物以类聚,青红帮黄金荣杜月笙进不了我们上流社会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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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妈谈到上流社会与青红帮,清浊不可混淆时这样说:

“(上流社会)它客观上是存在的,因为这个叫做物以类聚了,人以群分。比如
说你在一定的社交团体里头,就有一定的人参加。你比如说上海的青红帮的领袖
,黄金荣也好,杜月笙也好。你说他们有没有钱,有没有势力?我到过黄金荣的
家,里头那是不得了的派头。但是他进不了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不是他的财富
来决定的,也不是他的党羽多少决定的,而是他的层次是不高的。[cchere.net
西西河 顾非]你想宋氏三姐妹就不会和杜月笙打交道,后者也很有钱啊。”

主持人林白:我猜上海青红帮的头头脑脑聚会的时候,可能谈谈咱们最近做了多
少金条啊……洪晃:我觉得青红帮都不谈这个。青红帮就是说,昨儿又卸了谁的
胳膊,卸了谁的腿!”

这档节目播出时,当章女士细述章家的名门往事时,谁会想到她家与黄金荣、杜
月笙非同寻常的密切关系呢?

连率直的洪晃也忘了。可是有人没忘,还用白纸黑字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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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章士钊长子:章含之养母,乃上海“大享”黄金荣的干女儿 ...华岳论坛 - "http://huayu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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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士钊的妻妾中,只有前妻吴弱男留下子嗣,三个儿子中,二男早殇,长子章
可活到1983年。

前面说过,章士钊出生贫寒,没有家族背景。但他的前妻却不是等闲人物。章含
之称自己是“总督孙女”,似有源于此脉之由。[cchere.com 西西河 顾非]

章士钊元配夫人,名吴弱男,生于1887年,小章士钊6岁。

吴弱男的祖父是安徽望族淮军名将吴长庆,做过清朝浙江水师提督。吴家跟清末
民初势力最大的北洋系关系甚深,李鸿章、吴长庆和袁甲三原本同属淮系,而吴
长庆又是袁世凯的恩公,吴弱男称袁世凯为“四伯”。吴父是吴长庆次子,弃官
闲居,以诗酒自乐,是清末诗人,又倡言革命,常与维新志士如蔡元培、章太炎
、陈范等人交往,是“清末四公子”之一。

(注:清末四公子为:湖南巡抚陈宝箴之子陈三立;湖北巡抚谭继洵之子谭嗣同
;水师提督吴长庆之子吴彦复;福建巡抚丁日昌之子丁惠康。)

吴随父移居上海时,吴父礼贤好客,章士钊已是座上客。
吴弱男于同盟会成立的1905年春在日本与章士钊相逢。由于章拒不加盟,吴被派
出作说客,结果两人竟成情侣,1909年在伦敦结婚。从此章士钊时来运转。

吴弱男跟随章士钊赴英、德等国,她曾赋诗“若论东亚西游者,我是中华第一人
。”在当时,除了少数女眷随同王公大臣去欧洲之外,她也算是最早去欧洲的东
方女子。[cchere.net 西西河 顾非]

章士钊1919年在上海认识一青楼女子暗中来往,1925年到北京后渐次公开。吴弱
男吵闹无效后,1929年与章士钊分手,带三个儿子在欧洲定居,直到欧战爆发才
回国。1973年4月1日在上海病逝,享年87岁。生前,被周总理礼为辛亥革命老人
,尊称其为“吴先生”。吴弱男为章士钊生三子:章可、章用、章因。 ...华岳论坛 - "http://huazhen.net"

章含之自称“总督孙女”,可能挪用养母情敌吴弱男的“提督孙女”身份,但差
了一辈,若是这样,章含之将与养父同辈。

章含之在说起养母时说:
“不过,父亲后来与吴夫人感情发生裂痕。这似乎是因为吴夫人个性很强,致力
于妇女运动而不善家务。用现在的话说是“女强人”这一类的妇女活动家。而父
亲在有了相当的社会地位之后,大概需要一个不介入社会活动、温顺美貌的女性
做妻子,因而终于在20年代末与吴夫人离异并与我的母亲奚夫人结合。” (《跨
过…..》P312)

而事实是,章士钊养妓在先,元配吵闹无效,愤而离去。长子章可回国后随父亲
生活。[cchere.com 西西河 顾非]

《章士钊传》说:

在约1919年,章“背着吴(夫人)在外已与一女士奚贞同居,住处比较秘密,每
天回来很晚,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日久天长,后来终被吴发觉,于是,
她在怒气难消之下,便带着大儿子章可找到奚贞处,吵闹了一番。之后吴对章的
这种毛病,甚为不满,关系一直不好。”(《章士钊传》P248)。


《章士钊传》进一步引用章可的话(P273):

“据章士钊的大儿子章可说:“奚贞,乃上海“大享”黄金荣的干女儿。1919年
章士钊在上海,经黄(金荣)介绍相识,之后常有往来。1925年章任北洋政府总
长曾移居北京(指奚)。奚因膝下无女,抗日时期收养了一个叫王秀兰的小孩为
女儿,这便是后来长大成人的章含之了。”

“黄金荣干女儿、青楼女子”,这就是所谓的“蓝色贵族血液”?令人震惊!若
不是白纸黑字,又出自章家人之口,简直令人怀疑是仇家胡言。 ...华岳论坛 - "http://washeng.net"

反观章女士在电视上款款而谈“物以类聚,青红帮黄金荣杜月笙进不了我们上流
社会圈子”,你不知道是应该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应该怀疑章女士的神经。[c
chere.com 西西河 顾非]

关于章家与黄金荣的关系,还有一个细节要补充。

1949年,解放大军兵临上海滩,中共地下党组织,利用奚女士与黄金荣的关系,
托她带话给黄金荣希望黄留在上海,她果然进入黄府把话带到,有一部影视剧本
《上海滩黑道枭雄》表现了这个细节。(此剧将拍摄,剧本网上有)

另外,章含之在上述电视节目中漏嘴提到她小时跟大人出入黄金荣家,此话不假


*******************************************************************‘
六、考证:章士钊与杜月笙换的是哪个情人
*******************************************************************‘
洪晃说其外公第三个老婆原是杜月笙的情人,在重庆时互相换情人。

章士钊与杜月笙的关系,非同寻常。可以说,解放前,章家是靠杜月笙给房子、
供吃饭,解放后,章家是靠毛泽东给房子、供吃饭。

章、杜交情的渊源,说来话长,在此不细表出处。但为证实这不是我瞎编,暂且
引章早年好友胡适的一段话:[cchere.com 西西河 顾非]

“(今天)见着章行严,多年不见他了,他现在上海做律师,实在是靠杜月笙等
人吃饭。他说,他现在是‘吃流氓饭’!我劝他写一部自传。他现在吸鸦片烟,
每天跑马场,甚可怜”。(《胡适日记》1934年2月7日)

杜月笙贩鸦片起家后,认为“青帮”名气不好,成立“恒社”组织,社员从千,
社址在杜家,夜夜开饭桌,饭后各厅灯火辉煌,谈事、麻将、烟榻、锣鼓清唱京
剧。章士钊在杜府门下行走,杜每月供给生活费三百元。章出入杜府,吃喝玩乐
、烟嫖狎戏子,倒也很逍遥。

杜月笙喜捧戏子,自己也能唱一段。章士钊后一个妾,应该是受过杜月笙捧场的
角儿,但是只查到,是通过杜月笙介绍给章士钊姘居的,至于是否先前与杜姘居
过,是否是杜的情人,还没有找到旁证。

章士钊62岁时,1935年在南京的一次堂会上,认识26岁的京剧刀马旦演员殷德贞
(珍),艺名雪明珠,无锡人,演过《三娘教子》,听说还是四大名旦之一程砚
秋的入室弟子。后来嗓子倒仓了。[cchere.com 西西河 顾非]据章的大儿子章
可说:二人的姘居“1936年就有了”。这时章还与奚妾同住上海,不便把殷带入
家门,于是赁房在外。

抗战时期,章携殷德贞避乱重庆,公开同居。章可陪在父亲身边。一家住在重庆
南岸汪山的杜公馆。二家人各住上下层。杜除解决章衣食住行,还解决抽大烟。

重庆袍哥首领是杜的江湖兄弟。在重庆上清寺的公馆如同高级俱乐部,戴笠、胡
蝶、杜、章等一帮名流在此痛快“娱乐”。戴笠开玩笑说:“委员长领导我们抗
战, xxx(指袍哥)领导我们为抗战而娱乐,xxx是奉命腐化的,也是委座特许的
”。

章士钊混迹其中,得以与戴笠结交,戴死时,章写的挽联流传于世。

但我没有找到“在重庆互换情人”的依据。在重庆“腐化俱乐部”进出的众多名
流名单中,没有出现我认定的那个“互换”对象。

我认为,如果章与杜“互换情人”之说成立,那互换的另一人应是同为戏子的“
孟小冬”。[cchere.net 西西河 顾非]

章士钊与孟小冬交往颇深,写过一幅立轴:“津桥昔日听鹃声,司马梨园各暗惊
。人面十年重映好,梁州复按陡生情。”,落款是“小冬女士清鉴章士钊”。现
仍挂在家中,“有一次朋友来访,指着立轴说,你父亲大概是单相思吧?不然送给
孟小冬的字怎么会在自己手里?章含之笑着点头。孟小冬是梨园名角,后嫁与上海
的杜月笙。虽然事关老父隐私,但章含之仍将立轴坦然高挂。”

殷德贞作为章士钊的“抗战夫人”胜利回沪后,章与殷同住。章含之说母亲“默
默地接受了那种令人心碎的现实。”

至解放前夕,章殷同到香港,殷留港,奚滞沪,章北上。解放后,章含之得以与
养父共同生活。章家三角鼎立。

董桥近期在《章士钊「浮」名满天下》一文中说:

“有人说章先生命中注定是清客,早岁是青帮杜月笙门客,晚年是红朝毛润之委
派的说客,可惜铸不出什么大业。”

行笔至此,我想,章女士本应从养父沉浮多变的一生中,引出一些历史的思考。
[cchere.net 西西河 顾非]

家事本无高贵可言,如若以此去叁悟世理,沁肺彻骨的痛苦后,说不定也能散发
出些许高贵的思想光芒。可惜,章女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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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陈凯歌与洪晃,谁比谁更无极?





陈凯歌与洪晃,谁比谁更无极?

作者:梅关古道 提

洪晃何人?现实世界的周公子者也。
     知道她,还是当年翻珠默帖子的时候。看到才女这么忌妒一个女人,立刻来了精神,在百度和公狗上折腾了一个下午,终于弄明白了洪女士的来龙去脉。
     洪晃经常暗示或明示,她是一个独立的女人,名人,富人,将美元踩在脚下的人,是不靠其他人出名的,即便是将DNA遗传给了她的人,或者是与她有过床第之欢的人。但是,遗憾的很,当今天下午我试图跟1年前与我同样无知的网友说明白她是谁时,仍然不得不至少要借助三男一女。
     第一个男人当然是陈凯歌,洪晃女士的第二任丈夫,也就是她最近在博客里嘲讽的对象。第二个男人是章士钊,那是她拐了弯的外公,一个被鲁迅摸过屁股的民国教育部老虎总长。第三个男人是乔冠华,前外交部长,那是他的继父。一个女人,就是当年外交界名媛,毛老头的英文教师章含之,那是洪的母亲。至于洪晃的生身父亲北大的洪教授,反正大伙已经忽略惯了,我也就不赘述。
     人常说,三代出贵族。像克林顿和盖茨这种靠撞大运发家的泥腿子,即便是成了总统和首富,仍然会底气不足,常常露出破绽,比如突然忍不住在吃羊肉泡馍的时候嚼个大蒜头,或者被小报记者拍到,蹲在自家别墅后面的粪堆上吃拉面,所以绝对是农民,与贵族毫不搭界;至于像小布什这种二代权贵或者富豪,因为有过清贫或者压抑的童年,常常会出现智力低下或者情商欠缺,所以也难以侧身真正的贵族之间。
     只有像洪晃女士这类人,是含着金钥匙银勺子出生的,是吃肉粥长达的,绝对的根红苗正,24K的贵族地干活。虽然,你丫可以叫真儿说,含之JJ其实是士钊GG的养女,但毕竟是养女呀,你怎么就不是?。想那老虎总长签署文件将周树人处长开出公职的时候,月薪是响当当的1000块现大洋(每四个月就可以在北京买套三进的四合院,靠!),而在北大图书馆里粪土万户侯的小毛,一个月苦熬31天,才挣8块现大洋。这就是底气,知道不?
     所以,在中国人边啃土豆,边同情美国人民的苦难生活的时代,洪晃就已经在纽约、华盛顿吃美国中学里的牛排和面包了。所以,当1984年中国人民每月挣70元的时候,新中国第一代洋买办洪晃就已经在北京拿7000美元的月薪,乘德国的奔驰了。那时的她,只有23岁。据说,她当时常常看着自己的工资存折,觉得有点荒诞。
     据说,只有有钱有权的人才有资格研究哲学,或者弄艺术。比如乔达摩王子,叔本华先生,当然了,还有洪晃女士。她在中国人民刚刚知道向往美元的时候,就玩腻了那些绿票子。百无聊赖的时候,她认识了陈凯歌。应该说,那时的陈凯歌对洪晃来说,是天使,烈酒,是白马王子,是空谷足音。陈凯歌让她知道了,世界上除了金钱、生意之外还有艺术,除了插入还有高潮。她毫不犹豫地炒了美国律师,投入到这个前卫艺术家的怀抱。在陈凯歌那里,她感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在强烈地抽搐,颤动,她眩晕了,升华了,HIGH了。
     洪晃自己说过:“男人分两截,上半截是修养,下半截是本质,结婚前用上半截,结婚后露下半截。”我相信,在这次婚姻中,洪晃被陈的上半截吸引,被下半截排斥。可以这么说,陈凯歌其实是洪晃人文精神上的开处人,是她成为准作家、准节目主持人、准电影明星的向导。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与陈凯歌短暂的婚姻结束后,洪晃简直把自己当成了新时期的林徽音。
     所以,浅薄如本人也认为。即便这陈凯歌后来对洪女士有了审“丑”疲劳,喜欢上了更年轻更美丽更女人味的小妹妹,有抛弃她的嫌疑;即便陈凯歌随着张艺谋得奖越来越多,变得有点沉不住气,有点张慌失措;即便陈凯歌越来越把自己当干粮当干部,四十而迷糊,五十而不知天命,六十而耳不顺;即便网上一篇倒陈之声。我仍然认为,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贵族出身的洪女士,还是应该保持点贵族风度比较好。即便是憋不住想笑,也要找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没有小报记者的地方,比如某个农贸市场女厕所的包房里,发泄后假装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让我感到洪晃女士不厚道的还有个原因,因为现在不仅仅是陈凯歌的关键时刻,也是洪晃女士的时间之窗。当年的洋买办,如今的文化准名人洪女士最近其实在忙一部电影《无穷动》,据说是部女权电影,主演的除了洪和章母女俩之外,还有刘索拉等一干前美女前名人。因此,你也可以说这是部贵族电影,或者没落贵族电影。据说,里面还有不少台次,简直就是讽刺陈凯歌的。
     所以,此次洪晃女士在博客里写文章讽刺前夫,其实有为自己电影造势的嫌疑。当然,也有把前夫视为人梯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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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章含之谈上流社会
精神贵族该像林徽因

前天。阴雨。北风呼呼地吹。为了见章含之,记者在去雷迪森接章女士的途中,还匆匆抹点口红,因为这回要见的是被程乃珊称作“末代名媛”的女性,一位传奇的外交官。海派作家程乃姗说,从章含之后,“中国将难再有‘名媛’”。对于年轻一代来说,这位“总督孙女、总长女儿、主席老师、外长夫人”,是现实生活中已经绝迹的“最后的贵族”。
9:45,深蓝条纹衬衫,蓝色七分裤,其乐黑色便鞋,一只迷你猪的可爱手袋(后来知道,这个包是其女洪晃的得意设计)。章含之从雷迪森二楼的旋转步梯款款下来,陪同的是文汇出版的头儿萧关鸿。我手捏一张名片直接跑上前去称“章老师”,银白头发的章含之朝我微笑颔道,气度极为优雅,欣然允诺来本报“红人馆”接听读者热线。

“贵族”该是林徽因这样的

关于“贵族”的话题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但面对章含之如此雍容的气度,谈到“贵族”这个词,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记者问她,知不知道不久前天涯上的一个热贴,两个网友为什么才叫贵族争得天地变色,网络堵车。章含之不但知道,而且连两个网友的名字她都记得,她说, 不管是那个易小姐,还是那个北纬多少度的,“两个都在胡说八道,贵族没有那样的。”
“天涯那几个网友比的那不叫‘上流生活’,他们在那比的是谁喝的葡萄酒贵,一个说是1000块,另一个说他喝的要几万块,那不叫‘贵族’,那叫比财富,不是有钱就是贵族的。要说谁是贵族,林徽因这样的才算是。你想林徽因这样的知识女性,也不会是暴富的吧,但是她有品位。当然,贵族不缺钱,要是连饭也吃不上是肯定不不了贵族的,所谓的‘精神贵族’也是辛酸的。林徽因当年在北京有一个出名的聚会,在她家里每周四举办一次,叫作‘林徽因的客厅’。金岳霖、徐志摩等社会名流都去,谈文学、谈建筑、谈历史、谈艺术、谈社会,这才是真正上流社会的味道。你想宋氏三姐妹就不会和杜月笙打交道,后者也很有钱啊。”

不是有钱就是上流社会

章含之还特别谈到她接触过的浙江老板。她说,她在北京时有朋友告诉她,有个温州老板上北京,每回坐飞机不但是坐头等舱,还带专门按摩师,让按摩师站着给他按摩,实在是很夸张。
“比富比成这样,说明这个社会很浮躁。都说三代才出贵族,这不是指家庭有钱,不是有钱就是上流社会。”
“在中国,像比尔·盖茨高科技致富的不多,很多暴富的一代没有接受过很好的教育、家庭文化的熏陶、没有很好的礼仪训练,其实礼仪并不是只有贵族才需要,普通人难道就不需要了吗?现在的有钱人中有些人会在未来被淘汰,成功的会是那些有文化、有远见的一部分人。他们会成为中国未来的所谓贵族。”

教育“富二代”是个问题

章含之说,“什么钓鲑鱼、养纯血马”都是瞎说,都不过是些财富的表面。文化素质、礼仪是可以继承的,但很多暴富的人没意识到。
有许多浙江老板的第二代在海外上学,开的是宝马奔驰车,住的是当地人都买不起的顶级别墅。他们的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学习,也不懂做人的道理。富成那样,不要说成不了贵族,那样的财富只会害了下一代。
在上海章含之当校长的私立学院里面,孩子们花钱花得一点没感觉。一上课,桌子上放满五花入门的饮料最便宜的大概是雪碧、可乐。因为暂住在上海师大的校舍,和上海师大的大学生一样的住宿条件。这些学生不是抱怨没空调,就是抱怨没有热水,好象认为这样的宿舍根本没法生活。章含之说,她现在最感困惑的,就是怎么激励这些有钱人的孩子,让他们学东西。
她说,想当年她上大学的时候,是在袁世凯的兵营里面学习的,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大仓库一样的地方。虽然,从上海来的女孩子也会抱怨会偷偷地哭,但一想到要学好本事奉献给祖国,就都有动力了。现在面对这些“富二代”,财富对别人是动力,只有对他们不是,你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激励他们了。

(摘自〈钱江晚报〉记者韩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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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网--小资物语:不要上流要入流(ZT)南方周末——“上流社会”大辩论:一场虚拟世界的反歧视大战
凤凰网--小资物语:不要上流要入流

近四千人参与,超过二十二万多人次的点击,中国互联网上一次对于所谓“上流社会”的,“贵族”与“世家”之争,虽然已经落下帷幕,台下的尘埃却未落定。某种意义上来说,讨论的重点已经从“对人格的歧视”,偏移到神秘的“中国上流社会中的六大家族”上来。这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场网络上,各持观点,唇枪舌剑的论战,而是一场围绕在消费品味,个人财富,家庭背景,乃至服装,红酒,赛马等生活细节上的斗法。
    这场风波的起因是因为她,一个常在天涯社区撰文表达对农民、民工、外地人、乞丐的鄙夷的“高贵的上海人”,易烨卿。即使被网友们屡次炮轰,她也从不退缩,依旧耐心地,再三宣扬:“人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例如她在《今天,我看见一个民工不穿鞋》中写道:“这个民工,他竟然连世界上最穷的国家的土人都不如……观念这么落后!鄙视他!”。这样彷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被一个忽然出现的他给狠狠地打击了。

    他,北纬67度3分,声称自己是华人“上流社会”里的六大世家,汝南世家中的一员。出现的目的只有一个:证明易烨卿只是一个暴发户,“你歧视是你的问题,但不要打着我们‘上流社会’的旗号,我们并不认为自己比别人高贵,他们尊重每一个人,哪怕是乞讨者。” 好戏由此开场。

    被网民们称为“周公子”的他,在四天时间里,对“易仙子”的炫耀毫不留情的驳斥,打击,嘲笑。易烨卿曾说自己的家人几乎每两至三天就要坐次飞机,参加酒会。从俄罗斯到美国的三藩。他的回应是:“我们坐飞机从来不买票的,因为是私人飞机。”至于,易烨卿在除夕夜里喝的一两千元的红酒,这位周公子说,他和朋友在除夕夜里喝的是法国1986年的“拉菲”,一瓶价值1.3万美金;同时用轻松的语气教育易烨卿说:“上流社会只喝香槟酒和少数几种法国红葡萄酒,此外我们只喝苏打水或矿泉水。”同时“我们上流社会是根本不会喝咖啡的。我们只喝茶!”

    而接下来的九大贵族生活问答将这场大战推上了高潮。一轮下来,易烨卿彻底败下阵来。穿PORTS,开Lexus,不养私人律师和财务顾问,每年也不会去为慈善机构捐款,没有私人飞机,猎犬,赛马的她,看来离“真正的上流社会”的要求还很远。这使得一直支持她歧视社会低层的根本被动摇了。在她“上流”的人尚且懂得尊重低层,她鄙视民工的资本被拆毁了。周公子还抛下一句,“我们只鄙视一种人,就是易小姐你这种要假装高贵的人。”易烨卿仅有的反击只是说,这位周公子没有工作,而她所见过的上流人士,都是有工作的。对此,周公子回答道:“上流社会的人是不工作的,因为一代又一代积累的财富带来的结果就是我们没有必要工作,我们把钱投资给能替我们赚钱的人,让他们替我们工作。”

最后,他总结,“易小姐是个极端向往上流社会的小白领,可惜她从来没有见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她幻想着自己的上流社会生活,并且骄傲地鄙视周围的人。真正的上流社会的淑女是非常低调的,有教养的,包容宽厚的。”

    对于这位易小姐,他的评价是“草鸡就是草鸡,永远不会变成凤凰。我本不想这么刻薄地对待你,可是你的恶劣表现会让不知真相的人误会我们上流社会的。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你这种没教养、不知羞耻、吹嘘虚荣的人。”之后,他便从容离去,只留下这位已经被拔光羽毛的“易仙子”来承受网络上如潮的评价和质疑。

    虽然之后本报找到现实中的易烨卿,不过这位“易仙子”拒绝接受采访,不想因为网络上的虚拟言论而影响自己的现实生活,更表示要告别网络,回到现实里来。

    易小姐与周公子的辩论近来在网上被炒得沸沸扬扬,热闹了一大批看官。人总是不可抑制地对自己不能了解、难以想象的别人的生活非常好奇,很多人想从中一瞥所谓的“上流社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然后各自根据各自的经验理论,“盲人摸象”一般,对自己所以为的“贵族”、“上层社会”过的有“格调”的生活津津乐道地描摩一番。以为那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另一种神秘人生。

    这使我想起在法国小镇Megève遇到过的一位老太太,她的工作是专门来为我们讲解这个小镇的悠久历史,她嫁到那里,于是一辈子生活在那里,从未离开。她穿大红毛衣,身挂一个金光闪闪的大红十字,那是她丈夫送她的定情信物。她从她破烂的包包里取出一大叠花花绿绿的手绘地图,然后告诉我们这个小镇不属于法国之前的几代王朝兴衰史。她平和、快乐、兴致勃勃,她一生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历史告诉当地的孩子们和远游客,她认为,这非常重要。

    听着她的叙述,我觉得这真是个有“格调”有“品味”的淑女!她一生安然于她的小镇和她的工作,从不问小镇之外“别人的生活”,内心平静,非常快乐。有谁真正了解上流社会的生活呢?了解之后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只要做她自己世界的贵族就可以了。

   虽然手里纂着大把钞票,在“上流社会”里没了自信,照样一文不名。其实“暴发户”原本不需要自卑,只是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有了钱还不算真正成了“人中龙凤”。

    人往高处走

    以前上大学是“上流”,千军马万过独木桥。追求的是“食可以无肉,居不可无竹”的境界,圈子里都是些夸夸其谈的货色,一点不实用,却自比鸿鹄,不曾和燕雀为伍。自从贵族被斩首,“精神贵族”蔚然成风。

    现在要跻身“上流社会”,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新解。这原本便是个势利圈子的游戏,要在5分钟内被上流社会接受,就必须把LV、GUCCI的大LOGO挂在身上,让人不用费脑子便能试出深浅。当然事后若被查出用的是假名牌,绝对应该当场切腹,才好保得一丝尊严。

    进入“上流社会”钱当然是第一重要的指标,然而这的确是个生活方式的大概念。以符合身份的奢华生活方式来维系自己上流社会俱乐部的会员卡,一点也松懈不得。有钱人跟起风来,较之追星族更劲。他们的购物清单里已不仅仅只是名车、华服,购买一点点慈善家的好名声,购买一点点美人的浅笑,均是极其重要的。

    在中国没了所谓的“老钱”一说,第一代有钱人全凭自己打拼。很难想象Paris Hilton若是生在中国,等到自己人老珠黄,才获得良田万倾,广厦千座,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和漂亮的男人们传绯闻。于是,在这个“上流”圈子尚未完全成形之际,那些靠了面朝黄土背朝天才博出财富的人来说,“老钱”所能带来的气质、文化等诸多更为内向的指标,统统缺席。“上流社会”的老会员,会颇带鄙夷地骂一声:“暴发户!”

    入流体验1——一顿法式大餐

    那天听说我们要采访法国著名的米其林一星大厨,在Dijon陪我们的导游小姐开心得大叫:“哇,我终于可以沾光啦!”她说在Dijon呆了很多年,在大名鼎鼎的LePréaux Clercs餐厅来来回回也不知走了多少次,就是没机会进去尝一尝当地唯一的一星大厨Jean-Pierre Billoux的手艺。

    那天的采访计划是大厨自己制定的,很有仪式感。第一项是一大清早,让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们家族事业的接班人,陪我们一行去菜市场选购当天厨房所需要的新鲜食材。听严肃认真的大厨儿子详细介绍哪个摊子的肉质好等等,体会到和《大长今》里韩国宫廷相似的“做食物的人的基本态度”。

    然后我们在附近饭店(他们家族的分店)里品尝了一些开胃白葡萄酒,才边走边聊,回到饭店。此时已是中午时分,老板娘亲自在门口迎接,并把我们引进一间小而精致的酒吧。落坐后,先请我们品尝一些制作精美而叫不上名字的小点心,配以当地特产黑梅汁。此时适才陪伴我们的大厨儿子已经匆匆换了衣服,一头钻进厨房忙去了。

    过一会大厨过来招呼我们,问是否过了一个愉快的早上?又问点心是否可口?之后笑眯眯地点着头说马上可以入席了。他递给我们一本设计特别的方方正正的菜谱,乍一看也许会以为是某美术馆的请柬,他得意地说是请专门的设计师朋友设计的。

    那天的菜肴除了法国菜的基本套路:头道、主菜、甜点之外还特别附加了大厨的心思,头道之前的开胃菜,甜点之后又络绎不绝上来的小点心……加上每上一道菜之后大厨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对菜肴的解释,侍者在一边忙碌地添酒分菜,一顿饭足足花去三个多小时,让我们深刻领教了法国菜的特色。

    再看大厨,不仅对我们一家,而是对餐厅里用餐的所有的顾客都上前照顾询问,希望大家对他的菜肴提出意见。

    饭后被全家隆重地送出门,导游小姐意犹未尽地总结说:“法国菜不在口味啊,服务形式似乎更重要……今天我算领教法国一星大厨是如何款待客人的咯。”我们也觉得,下次再来这样的餐厅用餐,一定要郑重其事换上自己最像样的衣服。

入流体验2——去欧洲玩什么

    常听朋友们说起:如今的旅游时尚是去法国等欧洲国家度假。短短十来天够做什么呢?回答无外乎是去巴黎购物!自己购物,外带长长一串单子给亲戚朋友购物……我在法国读书的时候,一位课余时间在一家香水店打工的女孩子曾经告诉我:来我们店最豪爽的就是中国大陆游客咯!常常开口就是“这种这种还有这种,给我各来一打……”可也有逛完一圈回来的告诉我:“一点不好玩!就连巴黎的房子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根本没法和上海比呀。”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法国倒底有什么好玩呢?法国人自己都玩什么呢?”

    法国人自己都在玩什么呢?他们各有各的玩法,但应该绝对不会是把在某个大商场购物血拼作为自己的度假目的就是了。购物对他们来说是一年两季的大削价,其他时间,他们也就是驻足看看橱窗,然后感叹一下“太贵了”!而已。他们不是那么缺钱,但他们不会把钱花在这些物质的东西上。他们似乎更愿意花钱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一些我们看来很“不实在”的东西。

   冬天,他们可能会去找一些比巴黎更“破烂”的小地方滑雪。比如像Megève或Chamonix这样的小镇。一年有三季安安静静四下无人,逛一个小时就回到原地,看来看去都是当地人那几个面孔……习惯了上海这个花花世界的人去了一定能活活闷死。就这么个小镇,不少世界名牌专卖店却不动声色地开在那一溜低矮的小木头房子里。这样的小镇,一年就热闹冬季这一回。

   说起小镇,我们也许要想到上海附近的周庄,云南丽江古镇什么的。可惜那种被尽情开发后摩肩接踵的可怖场面一辈子不想再感受第二回;说起滑雪,我们也许要想到西藏,想到哈尔滨,可惜一想到那旅途的车马劳顿,就顿时连打行李的勇气都消失殆尽。所以说起度假,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旅行团,因为能省去许多麻烦……法国人却能轻松地将生活融入假期,小小的城市都有火车直线到达,背包一打,抬脚走到火车站,买张票就哪儿都去得……

   夏天,他们则去南部海边,铺张毯子躺着,就这么躺着……什么也不干。有个老外去过中国某地海边后和我说:“海呢也是差不多的海,可总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是气氛吧?好像欧洲的海边大家都躺着,特别安静;这里大家都在玩水,特别热闹!”

   中国人闲不下来,一定要干些什么,哪怕是在度假。度假对于欧洲人的全部意义就是休息,什么也不干,对于中国人则是玩:可以在火车上打80分,可以在旅馆里打80分,可以购物,买纪念品……就是不懂得可以安安静静享受一下窗外和城市不一样的风景。

   入流体验3——法国“农民”生活纪实

    据说法国是世界上贫富差距较小的国家之一,这大约与他们常年叫嚣着的“平等”有关,不过在我看来,能专著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精神世界的富足与平等,才是法国人所谓“平等”的意义所在。那一阵子我们在第戎(Dijon)附近的村庄里寻访酒农,就遇到了好些可爱的法国“乡下人”。

    在Dufouleur Rene&Fils酒窖品了五六种或陈年或新鲜的佳酿之后走出地窖,阳光和草地似乎都加重了色彩,成为凡高画里的颜色。“上夜丘”(Haute-nuit-St.Geoge)的几位酒农盛情邀请,让我们再去家中品酒。汽车开过大片葡萄庄园,他们下车仔细查看那出头的嫩芽有没有被虫侵害,然后挥起大手指点着告诉我:“那边拖拉机后面的土地是我家的,远处十字架另一边的土地是他家的。

    Romanie Condi的庄园在更远的那头,那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葡萄酒。

    于是又去他们家中品自家酿的酒。简陋的屋中只摆一条长木桌,一圈椅子,有些阴暗,大家便各自取出自己的几枝宝贝请众人品尝。摇,闻,品,屋子里瞬时很安静,品酒是一种仪式。然后各人便用语言细细描述出自己对这款酒的感觉:有植物、花草还是铜铁金属的味道;是什么年份、有没有充足的阳光雨露的味道;是女性酿的酒有柔美的味道,是男性酿的酒有热烈的味道。听这几位粗壮结实的酒农娓娓道来,他们对酒怀有那恋人般的柔情。感觉屋子里渐渐亮堂起来,我仿佛身处一个贵宾云集之宴会。这才理解法国人对一切抽象事物的非凡感悟能力:红酒、香水、印象派,无不如是。闭塞简朴的农村生活并不妨碍一个照料葡萄庄园的法国农民用最精致优雅的语言表述他的精神感受。

    忽然想起:在中国最知名的法国酒应该是布尔多葡萄酒吧?那勃艮第的这些好酒又怎么说呢?听我提出这样的疑问,几位当地的酒农只宽容地淡淡一笑,其中一位调侃到:“布尔多的酒吗?他们可是每年还没等葡萄收成就已经卖完了呢!”其实勃艮第地区遍布着上千个小酒庄,家家户户每年都尽心酿制着有自家特色的佳酿,然而他们没有布尔多酒整齐划一的销售理念和促销手段,只是在自家的深山中默默耕耘,自得其乐而已。而真正懂酒的人便会不辞辛劳,开车在这山里兜兜转转,挨家拜访这些酒农。所谓“酒好不怕巷子深”,每逢有这样的人士慕名而来,我想当地酒农一定有“酒逢知己”之感。

像他们一样出游

    曾经,不经意间听人说起度假不愿意去夏威夷,觉得那是个很俗气的地方。一听就觉得果然层次不同,如果让我去趟夏威夷不要太高兴啊!

    不过,一个人去“度周末“、避暑”、“旅游”的方式,都会毫不含糊地展示你的等级地位。“度周末”这个等级概念在过去百来年里经历了一个可悲的、落破的贫民化过程。50年代,自从一种叫做“周末”牌的廉价香烟在法国市场露面,“周末”就开始被当作一个时髦概念处理了。对于高等阶层来说,他们既无雇主又不必连续工作,周末也就是一个不太有意义的概念,它对上层的影响只局限于银行会在周末关门。

    相对于“周末”来说,“避暑”似乎更适合于中上阶层或更高阶层。他们会根据在哪儿和如何避暑来选择衣服、车子、朋友、宠物。选择吉普车,是因为要去道路颠簸的地带旅行;选择帆船是因为要在暑假扬帆出海。上层选择的地方不但像是他们的家产,而且看上去更像是他们家前几辈留下的遗产,并且一个避暑,就会长达3个月甚至更长。

    一个比“避暑”更为正式的外出叫做“旅游”。各个阶层都是这个行业的“牺牲品”。上层人士的旅游似乎别具风格。他们要么正从伊斯坦布尔一幢清真寺旁的别墅尖塔向外眺望,要么正隐身在尼泊尔的某个山谷,或者干脆正呆在某个小镇的家中玩五子棋和翻看《市镇和乡村》。

    他们通常自己出游,不加入什么团体。这很自然。因为不管在什么团体里,总会有些你懒得去结识的人物。

    再读《格调》

    听说“天涯社区”里流行着一场关于“上流社会”的大辩论。一个叫“易烨卿”的女子以高贵的上海人自称,说自己属于上层社会的人,从而引发了一个叫“北纬67度3分”的网友的反驳。那么到底上层社会的标准是什么?上层社会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呢?

    多年之后,再次翻开保罗-福塞尔的《格调》,似乎他在那个时代给了现在的我们一个答案。“人的生活品位决定了人们所属的社会阶层,而这些品位格调只能从人的日常生活肿表现出来。比如一个人的穿着,家里的摆设,房子的样式和格局,平时爱喝什么,用什么杯子喝,等等。”

    崇古力求与人不同

    从住宅可以看出上层社会流行的是“崇古风”。《格调》曰:中上阶层大多喜欢歌剧和古典芭蕾舞;喜欢将自己的后代送往男女分校的预科寄宿中学因为那儿与男女混校相比更稀有,所以也更有古风;常去欧洲和中东观古迹;学习“人文科学”而非电子工程;甚至学习法律也有一种诱人古韵:那些带拉丁词尾的英语,那些渊源久远的“案例”。有等级的人们从不筹划未来,筹划未来是交通运输工程师、计划人员和发明家一类粗庸人的“专利”。

    这让我想起曾经有人告诉过我,现在很多有钱人都热衷于去拍卖行争买古董,他们只买贵的古董,因为他们不懂古董,只认为越贵的就是越好的。不知道这是否是受了这种“崇古风”的影响呢?

    住宅尽显落后复古

    在上流社会家庭里,起居室的屋顶一般距地面有3.3米到4米的距离。凡是看得见木头的地方,都用深色,力图给人以古旧的感觉。居室里欧洲装饰风格,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廊道,雕花的栏杆和扶手,华丽的锦缎墙面,黄铜门把手,都体现了上流社会的气派。

    尽管起居室最能体现阶级地位,但是还有两个房间不容忽视:厨房和洗手间。厨房越像个实验室,社会地位就越低,电炉就不如煤炉有档次。但是上层人士的厨房里也有冰箱,只不过式样古老,四角还是圆的,顶部有一个很大的白色电阻。

    洗手间与其厨房差不多,都很落后。暗色的马桶座圈,没有淋浴设备,洗手间里只有两样东西:发刷和木梳。它们是值得信赖的社会地位象征,正如芳香味手纸和粉红色的约翰尼地毯是中产阶级的象征一样。

    穿着

    这位“北纬”先生对“易烨卿”的反驳,最后演变成了对“上流社会”生活的大揭秘。他告诉人们上流社会的人们从不穿品牌的衣服,因为他们的衣服都是到专门的店里订做的,并且上流社会的女孩子穿衣服通常是黑色或灰色等颜色暗淡的衣服。

    《格调》里指出另一个显著的社会等级差异是雨衣的颜色。米黄色雨衣远比黑色、橄榄绿和深蓝色雨衣级别要高。据说,米黄色暗示一个人对可能溅上污渍的危险毫不在意,具有“去你的,我不在乎”的气质。除了雨衣,标识着中上层的运动长裤和休闲长裤同样具有这种“去你的”精神。绣有信号旗、钟浮标、浮标,龙虾以及任何有上流社会气息的图案,加上从容随意、被风吹乱的头发造成的精致的不修边幅,谁能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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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可是你别看这位程作家,她的这个问号,今天可逮着机会了,就是她的这个问号是许多,包括我们的观众,许多知道你的人共同想知道的。就是说因为你确实和章老师的气质,感觉太不一样了,我的问号跟程老师不一样。但是我想问问章老师,您是怎么看您的女儿?
  
  章含之:这个我给你说,我昨天看完那些东西以后,总的一个感觉就是,现在的人们如果是像网络上那位易小姐和周公子这么评上流社会吧,就太肤浅了。
  
  洪晃:还不如当流氓呢!
  章含之:太肤浅了。而且人能够那样的参与这个东西呢,也显示我们现代社会的浮躁。
  林白:对
  
  章含之:对这东西那么感兴趣,他们忽略了很多实质的东西。再回到你的问题,怎么看洪晃。我告诉你一句话,其实我们俩实质很相同的。只是时代的不同,她表现出来的是这种气质就不一样了。像我那个时代的,我绝对不会那么张扬。我们那个时代所谓的淑女,我不敢当名媛,程乃姗承蒙她说我是末代名媛,我不敢说名媛不名媛。实际上我的教养里头,除了家庭和背景之外,还有我的教育。我们当时受教育的时候,虽然是解放以后,但是读了很多外国的作品,很多英国的作品是十九世纪的一些作家,这里头其实写了一个上流社会,比如说像《简·爱》,像我自己演过的戏,王尔德的《认真的重要性》,都是讲上流社会。
  洪晃:就讽刺挖苦上流社会的那种装孙子的人。
  
  章含之:比如说两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很嫉妒,因为她觉得乡下那女孩子,可能抢了她的男朋友,她就去看她。这乡下女孩子也嫉妒,然后坐下来,但是彬彬有礼,要现在的女孩子可能就掐起来了。
  林白:对。
  
  章含之:她们俩就特别特别有礼貌,虽然互相的非常讨厌对方。她俩坐下来后,在花园里头赏茶。她怎么斗的呢,住在乡下的女孩说,你要糖吗?城里的女孩就说,糖是不要的,现在不时髦加糖了!你看它那种东西,就上流社会的彬彬有礼,吵架也吵得非常地客气。那么我们的教育里头,很多都是这样一些东西。你就是跟她吵架,你也得非常地文雅,而且甚至于吵得很优雅,也不会像周公子和易小姐那样。
  洪晃:使的全是软刀子。
  林白:刀刀见血。
  
  章含之:你算什么的,你姐姐有六千万美金,你姐姐太穷了!
  林白:算什么,太穷了。
  
  章含之:她说你姐姐太穷了什么这样的话,在那样一种教育里头是不存在的。
  林白:对,周公子后来是这么说的,草鸡就是草鸡,变不成凤凰。这跟骂街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章含之:这绝对不是说,你要加糖吗,在茶里头。她不说“我不加糖”,而说“糖现在不时兴了”。意思说我比你时髦,你是乡下人,你在乡下住。这都是上流社会的方式。所以回到你问我说洪晃怎么样,甚至于现在有个外号叫她“名门痞女”。她老接受这个,我老反对这个。
  林白:您是反对这个!
  
  洪晃:您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接受这个吧!!
  章含之:为什么?
  
  洪晃:因为就是说大部分人觉得名门的人,应该是周公子和易小姐这样的!!
  章含之:对。
  洪晃:所以我宁可,我宁可当流氓,我也不跟这种人同流合污!
  林白:要这样的话,你还真是叫痞女更好一点。
  
  洪晃:我得离他们稍微远点。现在我就离时尚人士、上流社会、时髦人什么的,彻底跟他们稍微划清点界限。我宁可在那儿把鞋脱了夹在电梯里头,说我就跟民工了,也愿意。因为这些人是真的……(深深不忿)
  林白:有意思
  
  洪晃:他(民工)的人是真诚的。他就是怕嘛!我扛着那么重的包裹,我要上电梯,这电梯走了,我要扛着它,又要下来,那你不让我这么干怎么办?说不定一会那看门的又来找茬。
  章含之:我就说呢,现在有些东西,比如拿洪晃做例子,她是张扬的那种类型。我觉得是时代不同了,像我们那个时代,我们就不会这样的去表现。我们可能就会像《认真的重要性》里的那样去表现。而且总觉得一个名门出身的女孩子,都要如何如何什么,但毕竟时代不同了。
  
  林白:章老师,您自己可能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在大家眼中,您就是最后一个名媛。您就是那个时候的上流社会。为什么易烨卿和周公子能吵成那样,大家都去看,是因为大家好奇。您给我们讲讲,真正的名门上流社会,你们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
  
  章含之:其实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一个团体叫名门,也没有一个团体叫上流社会,你说谁是上流社会?谁也不会注册!
  林白:登记
  洪晃:谁会注册一个说,我是上流社会的。
  
  章含之:对,没有人会像周公子和易小姐说,我是上流社会。我觉得在我们那个时代谁也不会说,就是谁都不会这么去说。它客观上是存在的,因为这个叫做物以类聚了,人以群分。比如说你在一定的社交团体里头,就有一定的人参加。比如上海,如果就财富来说,那财富群是有各种各样的,但是不是所有的人能进入上流这个圈子里,这就不一定了。你比如说上海的青红帮的领袖,黄金荣也好,杜月笙也好。你说他们有没有钱,有没有势力?我到过黄锦荣的家,里头那是不得了的派头。但是他进不了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不是他的财富来决定的,也不是他的党羽多少决定的,而是他的层次是不高的。我觉得在我们那个年代,所谓的上流社会有一句话,在这个辩论里头也说到,我倒有点同意。就是一个贵族是两代人,三代人才能培养出来的。不是说你暴发户就能行,你一夜之间有了几千万美金,一个亿美金就变了上流社会,恐怕不是这样。但是现在的暴发户,可能他们的孙子会是上流社会。我听说北京的房地产,高档的房地产60%是山西的煤矿主
  林白:煤老板!
  
  章含之:煤老板,你说这些人能进上流社会吗,他钱有的是,比我们在座的哪个人都多,但他进不了上流社会。
  林白:经常团购买悍马呀之类的!
  
  章含之:他也可能买的那个汽车都是什么宝马,我昨天在街上还看见一辆宾利,我从来没看见过两门的宾利。我坐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说那车肯定是贪官坐的。我说贪官倒不会坐这个车,这太暴富了。这都是暴发户开。一个男的开了一辆宾利,其实这样的人,也进不了上流社会。我们那个时代所谓的上流社会,没有一个人在脑袋上,帖了我是上流社会的。但它自然形成的一个圈子,就像我刚才说的徐志摩,或者像张爱玲这样的人物。
  林白:这样的上流社会就比较令人心仪了。
  
  洪晃:因为其实它所说的一个范畴,她在那个帖子里头,我记得他们老是说nora,什么你不是上流社会,你知道nora sun吗?我就觉得特别可笑,我就特别想给nora打个电话说,你知道吗,你都成什么样了,都成帖子里头的上流社会的象征了!我估计nora最后也吐血!!
  
  林白:nora究竟是谁?
  
  洪晃:nora其实是一个挺低调的人,是孙中山的后裔。她在上海自己有自己的咨询公司,跟美国公司做生意。
  章含之:她还挺普通的。
  
  洪晃:就是认认真真想做一些事情,比如说她组织了一些夫人做善事。其实上流社会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在我心目中是根本不存在的。
  林白:章老师刚才讲了三、四十年代的时候,上海是客观存一个,不是主体认知的那么一个上流社会。
  
  洪晃:所谓的上流社会,我不知道怎么翻译,但是翻出来一看就是说,下流社会对上流社会,只有下流对上流才有这么一个意思。而实际上,你比如说,咱就彻底的混蛋一回,我见过安德鲁王子,这个算是上流社会吧。在英国,阶层是非常等级分的,他肯定是上流社会。但他第一个关心的,见到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中国有没有慈善团体,civil society。
  
  林白:公民社会!
  洪晃:不是,它在英国里头有一个定义,它是“慈善社会”。就是对他们来讲,这一层人,最重要的一个功能就是慈善社会。
  
  林白:慈善。
  洪晃:这个对他们是特别重要的。他们真正关心的,不是说谁去非洲打猎了,谁去拉斯维加斯钓鱼了,你在这样的社会地位上,是有社会责任的,你是要施慈的。你不管从钱力还是实力各些方面,已经做到了一个社会的顶层。那么在这时候,你必须有一个慈善团体,这个慈善团体实际上就是社会群体里头,比较有实力的这些人组织起来的施行慈善的机构。所以对他来讲,他不会关心你们家是坐什么飞机过来。他一直在说,中国现在这些多的有钱人,中国应该有慈善团体。有钱人必须负起一个责任来,解决社会里头的贫困问题。比如说,安德鲁的哥哥查理斯是对建筑啊环保啊感兴趣,而他呢一般就是说对一些扶贫感兴趣。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固定的领域去施善的。而且这是从小就教育他们,是你的社会责任。没有听说他们这样教育长大的人,说我要怎么着。这是英国皇室的贵族,是易小姐和周公子最看得上的,但是他惟一考虑的问题就是我的社会责任是什么。
  
  林白:安德鲁王子问到点上了,咱们中国的富人在捐赠方面,实际上一直表现的非常……
  章含之:特别惨。我还是接着刚才的说,中国呢是有那么一个阶层,是不是叫上流社会?昨天中午正好我跟老同学聚餐,都是我的外语学院的老同学,我就说今天我要来做这个节目,我就问他们,这个上流社会说话好不好听,因为中国讲究对策,有东有西有南有北,有上流就有下流,这下流社会那可难听了。
  
  洪晃:您算上流,我算下流!
  章含之:不。后来我说是不是上层社会,因为你承认它有层次,这个你不可能不承认。那么是叫上层社会,还是叫主流社会?西方可能叫主流社会,但是我的老同学说,主流社会不太确切,主流是指中产阶级那一层。所以咱们暂且或者说叫上层什么的,但是我就觉得,实际上时代不同,阶层的情况也不同。所以不能拿四十年代的,我们那个年代的所谓名门的后代,来要求现在这些人。我又回到说现在的上层的,或者上流的这个是怎么表现。我再给你讲一个例子,我非常欣赏的一个,所谓上流社会的一个偶像,典范人物就是林徽因。
  林白:林徽因女士。
  
  章含之:她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典范,我跟她的孩子还是比较熟,但是我没有这个幸运见到过她本人,因为她去世得很早。但是我相信她跟梁思成并没有太大的财富,但她们也不穷。他们是教授,但是教授绝对没有暴发户那样的财富。
  林白:没错
  
  章含之:但是林徽因却构成了这样一种,所谓的上流社会里头一个非常恰当的偶像。她非常有才,她不仅是建筑学家,她对于诗歌、文学、音乐都全通。所以徐志摩对她如此倾倒。陆小曼其实也是一个,后来嫁给徐志摩了。陆小曼其实应该也算是这么一个女人。那么我再回到林徽因,她这样的多才多艺,而且也是出身名门,一个世家的后代,非常有风度。四十年代的时候,林徽因每个星期要举行一次聚会,后来出了名叫“林徽因的客厅”。她大概每个星期四的下午,邀请大家在一起谈论各种各样的话题,参加这个聚会的人除了他们夫妇之外,林徽因、梁思成夫妇之外,大概有金岳林啊、季羡林啊这些名家,还有徐志摩这些人。那我想这个倒是个很典型的,这个上流的一个部分,就带有艺术学术的很深气质的……
  洪晃:
  斯泰因也是一样,斯泰因整个一个家族,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女儿对艺术特别感兴趣,就真的是在二三十年代他的客厅里头,就是毕加索呀、马蒂斯啊就这些人。
  
  章含之:但是这些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比,说是你到哪去打猎了,你有没有游艇,季羡林说我有个游艇,我请你哪天去玩。金岳林说咱们到非洲打猎去。甚至于他们都不会夸耀财富一类的东西。另一种呢,当然就是像是宋子文啊,这些比较有钱的那个上流。所以我说它不是一个团体,上流社会它可能分成好几种。一种是像林徽因这样的比较典型的,一种是宋子文这些也是名流的。但是我觉得青红帮的那个头头,是进不去这个社会的。我再接回来说像林徽因的客厅,这样一种上流社会,我觉得可能在今天的现实里头,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是,洪晃和张欣这些人的聚会。有的时候我跟她们在一起,她和她的好朋友张欣在一起,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四十年代现在的拷贝。所以这时代不同了,你不能要求她们同样的做法。那个时代我敢说她们是彬彬有礼,就是林徽因的客厅,虽然我没参加过,我可以想象她们的一套程序,咖啡都是什么杯子啊,都是很讲究的。我们那个年代像我家里头吃饭的家具,器皿什么的都是非常讲究的,而且你记得我们家的那个勺上碟子上,都刻了章字的,一个蝙蝠银子的,专门特制的,在银楼里头打的,勺上头也是有章字。
  林白:家族的徽记。
  
  洪晃:麻将上头都有。
  章含之:你知道麻将有个叫白搭,就做什么都能用。我们家的麻将盘是从苏州做的,有一个圆的章字这是我给她的传家宝。我想那个时候可能像林徽因的客厅里,对于茶具都非常讲究的,而到了现在她们这些客厅里头,可能不在乎这样的去做了,我想洪晃不会专门到银楼里去定制一套,对吧。
  洪晃:凉杯。
  
  章含之:但是今天她有她的特色。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谈的是当前的东西,她们也很有内涵。而且我参加她们这些朋友的聚会,也不是谈你有没有游艇,你的管家是站在哪个方向,或者是你到非洲打不打猎,还到阿拉斯加去钓不钓鱼什么的。
  林白:我猜上海青红帮的头头脑脑聚会的时候,可能谈谈咱们最近做了多少金条啊……
  
  洪晃:我觉得青红帮都不谈这个。
  林白:这就太糟糕了。
  洪晃:青红帮就是说,昨儿又卸了谁的胳膊,卸了谁的腿!
  
  林白:这个太吓人了。就是易小姐和周公子的谈话,我也仔细分析一下,看得我头昏脑胀。我觉得现在的人,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边,根据一鳞半爪的知识,就是他的某种向往,他内心对于物欲的极大的那种向往,他近似于意淫的构造出这么一个故事来。
  
  洪晃:我觉得整个时间,居然让几千人上网,给这个东西弄帖子,两个人怎么可能掀起这样一种讨论的波浪。
  林白:还有主流媒体头版报道。
  
  洪晃:以至于我都得把我妈给拽到这来,说您给说说这事吧,的确是我们社会的一种浮躁。我妈刚才说得特别对,这是一种社会的浮躁,对事情表面现象的一种追求。其实你说这样的东西它本身,你不管人在社会里是什么地位,说一句特别大的实话,你都要对这个社会负责,你都要有一点良知。这跟你的地位实际上是没有太直接的关系,而这样盲目地追求物质,所有的手法,谈话的内容都不是一个有知识,有素质的人做的事。所谓的上流社会,应该说这些人稍微有点素质。但是如果说在中国现在今天,如果说这就是上流社会,而且是削尖了脑袋要当上流社会的人,我再说一遍我宁可当下流社会,我宁可当流氓,我也得把这界限给划清楚点,要不然的话……
  章含之:我觉得他们就是代表了一种,就是稍微有了点钱以后,渴望进入一个上流社会,所以他们就进去看这些东西,有些东西可能是电影里看来的。
  
  林白:对!
  章含之:阿拉斯加钓鲑鱼什么的,可能是从小说或者电影里看来的吧。
  
  林白:有一个广告,就是有些人在钓鱼喝酒。
  洪晃:鲑鱼是salmon吧?
  章含之:是不是salmon,钓得着吗,这么大的鱼!
  林白:我不知道,没去钓过。
  
  章含之:实际上这些人就是一种,我想是一种新富。手里头可能是有点钱,但是他们确实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上流社会。我想在我们小的时候,在上海也是处于一个比较上层的阶层里头,但实际上家庭的教育各方面,绝对不是比富的。你比如说我家从前住得很普通,我们家不算是很有钱的,但是很有就所谓书香门第的这样一种。那么这种书香门第往往也是能够,进入社交圈子里头去的。所以我刚才说有一些人是很有钱,也很有教养的;但有一部分呢,是书香门第的,他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不一定那么多的钱,他也在这个上层社会里,因为他的知识,他的内涵。比如说我们家,当时住的也很普通,可是我父亲就可以花钱雇了八个裱画工,在家里给他裱字。我们家楼下专门有一个长条的裱画间,因为我父亲是书法家,所以他请了八个裱画工为自己裱字画。这八个裱画工是蛮花钱的,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家自己做腊八豆,我母亲自己做腊八豆,因为湖南人吃腊八豆,就是把黄豆煮熟,就是湖南菜里头是很熟悉的菜。现在已经失传了,我们家也没人做了。那时候我母亲每年都亲自做,把黄豆煮完以后,搁到笸箩里头,然后就盖起来以后搁到床地下,让它发霉,现在想起来挺可怕的。
  林白:挺吓人的。
  
  章含之:霉完了以后拿出来,就搁到坛子里头,倒上烧酒,香的不得了。腊八豆母亲一定要自己做。像这样的东西,如果从易小姐和周公子眼里来说,这一定是下流社会做的事,你自己煮黄豆发霉又搁在坛子里。但是我父亲可以请八个裱画工在家里裱画,腊八豆年年都是我母亲自己做,还有那个醉螃蟹,上海人爱吃的那个小螃蟹,每年要做醉螃蟹,也都必须是她亲自做,甚至于我母亲还自己泡玫瑰花的酒,配杨梅的酒,这些她都亲自动手。
  
  林白:我真恨不得把您母亲也请来,在我们的现场做一下。其实就像您说的,周公子和易小姐这种斗富方法,让我想起我们国家古代,就是南北朝的时候曾经奢华一时,那个时候曾经有人斗富比谁家厕所豪华,把那个厕所全包金裹银,弄到最后还是厕所。咱们中国一定会出来很多有钱人,但是大家学会责任感更讲究内涵,形成真正的所谓上流社会之前,还有很长的路,最后我用在网络上流传的有趣的诗,叫做“周公子你在哪里”,结束今天的节目,说到底找这个周公子不着,一找到这儿说他去飞机上喝拉菲,找到那儿说他去阿拉斯加钓鲑鱼,
  洪晃:在飞机上干嘛?
  林白:喝酒。
  
  章含之:就那个一万两千美金的酒。
  林白:一万两千美金的酒
  
  章含之:他说他出席喝的酒是一万两千美金,叫拉菲。
  林白:然后跑到那儿去呢,又发现他跑到巴黎去做衣服了,最后找来找去从这个,一直追到香港追到上海,说最后他在上流社会呢,说我们对着上流社会喊,周公子你在哪里,然后周公子他正在和易烨卿约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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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解开上流社会的神秘面纱】
  
  林白:大人在说话,欢迎大家!这里仍然是洪晃、林白。今天有一位特别来宾,洪晃能给大家介绍一下吗?
  洪晃:这还得你介绍吧!
  
  林白:大家看到这位气度不凡的老师,就是洪晃的母亲。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她的名字,章含之。因为她曾经给毛主席当过老师,所以大家都管她叫章老师。章老师欢迎您!
  章含之:谢谢!
  
  林白:真是没想到做节目有机会,当面见到您。
  章含之:我也没想到,因为这节目好像是年轻人的节目。
  
  林白:不,要单是年轻人,恐怕影响还不会这么大。实际上各个年龄层次的人,都在关注这个节目。我想知道洪晃是怎么说服您,来参加我们节目的?
  章含之:谁叫她是我闺女呢!她一个电话我就只能来了。(笑)
  
  林白:但是我觉得您做今天节目的嘉宾,是非常地合适。因为这个话题,要找一个合适的嘉宾,还真不太容易。这个话题呢,是有关上流社会的。这不是开玩笑,是认真地谈,在中国到底是不是有真正的上流社会,真正的上流社会它究竟应该如何自处,这个要严格区分贵族和暴发户的。先简单说一下为什么选这个话题。今年在网络上出现了一个,据说有史以来最牛的帖子!因为它争论得实在太厉害,你要是把这帖子从头看到尾,需要看七个小时,还得看得比较快,有几千人回帖,几十万人观看,它讲的是什么呢?
  
  洪晃:南方周末报纸好像还把它登出来了!
  林白:对,头版!
  洪晃:是原来天涯网上的一篇帖子,后来引发了论战。
  
  林白:天涯网论坛上有个女网友,上海的女网友,名字叫易烨卿。这个名字不算太好听,听着像一夜情似的。
  章含之:不好叫。
  
  林白:易烨卿经常发言,还挺有名的。但是她经常喜欢发一些诸如,我们上海人很高贵啦,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啦,你看上海这外地人这民工。最逗的是看到她说黑人,说你看在美国,他们还互相亲脸,我就不亲这黑人的脸,跟锅底似的,多黑呀!我怎么能去碰一下?后来她写了篇帖子,叫做《今天我看到一个不穿鞋的民工》,一个民工要搬东西,而电梯正好要关了,怎么办,就把鞋脱下来挡住电梯。易小姐说这种人,最穷的非洲国家的土人都知道穿鞋,他连最糟糕的土人都不如,这个民工太可恶了太鄙视了。于是网上很多人都反对她,说你怎么瞧不起人家农民啊外地人,你怎么能这样呢?但是都说不过她,她就说我就是上流社会,我就是上海人,我们家有钱,我们家还很有品位,很有格调。
  洪晃:说她自己是世家。
  
  林白:对,她是世家。所以她不理你,但是这个事,后来发生了转折,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洪晃:天津的龚小妹。
  林白:地下冒出了个周公子。这可厉害了,这个网友自称北纬67度3分。他点破易烨卿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我们上流社会不歧视人”,自称是真正的上流社会,而且指出易烨卿不是六大世家中人,就不可能是上流社会。你既不姓沈,也不姓周,也不姓李,不姓张,不姓顾,不姓陈。实际上在中国有六大世家,你根本不是这几个姓名里的,你不是我们上流社会的,然后还考教她一番,比如说你穿什么衣服,你开什么车呀,你戴什么牌子的手表。
  洪晃:还有像你们家吃晚饭的时候,管家站在什么位置呀?
  
  林白:站在哪边啊?这很有讲究,她都答不上来。北纬教导她说我们穿的衣服是没有品牌的,都是直接到巴黎皇后大道的服装店直接定做。易小姐说我经常坐飞机,机票每个月一两千美元。北纬说我们不花钱,因为是私人飞机。然后北纬说的那些活动你都不能想象,要到阿拉斯加去钓鲑鱼,到中非草原打猎。这一下轰动了。第一个大家觉得他是说的挺痛快的,把这意叶青终于驳倒了。第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除了我们见到这一掷千金的暴发户之外,原来中国还有什么几大世家。他是自称是汝南周氏,于是大家把他公称为周公子。但是这周公子究竟是真是假,咱们也闹不清。说了一句,“看来我最近真的很无聊,竟然到这里来和你们争这些事情”,然后就消失了。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搅得狼烟四起,大家现在都在议论说,中国真的有这种世家吗,这种上流社会吗?
  洪晃:我觉得像周公子和易小姐这样的人,绝对是典型的上流社会的人,的确是中国的上流社会。而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素质的人当了中国的上流社会,所以五十多年前的中国革命才能成功。
  林白:这话你是把这两位全包在一块说。
  
  洪晃:那可不是嘛!只有这种人才会这么去斤斤计较。你是什么上流社会?而到最后所谓的上流社会,是一个非常腐朽的概念!就是这种人在上流社会里头,所以农民才能革命,工人才能起义,才能一把锤子一把镰刀闹革命,把他们都砍死。然后才有中华人民共和国。
  林白:这事我们要听听章老师您的意见。
  
  章含之:实际上我这一代人呢,是比较少在网上看这些东西的。但是因为洪晃给我打电话要做这节目,所以我就紧急补课。
  林白:辛苦您了!
  
  章含之:我就看了网上他们两位基本的争论,以及南方周末的报纸,看完了以后对我来说,我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林白:您觉得是一场游戏!!
  
  章含之:我觉得那俩人可能都是没事逗着玩呢,我就难以想象有这种人。如果这俩人是真的话,那可真像洪晃说的,真该闹革命去了!我觉得这俩人没什么本质区别。到最后这俩人就比富,唯一的就是说,一个是赤裸裸地说我看不起穷的人;一个是装出来说人是平等的,但是你从他的炫耀,他的什么阿拉斯加钓鲑鱼,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去阿拉斯加钓鱼,什么中非打猎,我看这俩人基本上属于一个类型。但是我也觉得也许这俩人都现实里不存在,因为这个网络本来就是个虚幻的东西,可能这俩人就故意制造出这么一场东西。不过我有点奇怪的是,居然这样的一个东西能够吸引这么多人参加,而且据说还有一个主编,天涯这个主编说,这是百年难遇的一次。
  
  林白:对,那种激烈的程度,那种受关注的程度很少见。
  章含之:我就觉得很难看下去,因为那种比富让我觉得,真的是挺受不了的。就像说的什么管家站在哪个位置啊,所以我就想起了什么呢?上海有个女作家叫程乃姗,她写过一本书,她其实写过很多书,有一本就叫《上海Lady》。这个书里呢,她是把女人分好多等的。她说大姐和小姐是不一样的;娘姨和姨娘是不一样的;但是最后一段是讲的上海还有一部分人,就是上海名媛。这部分人就是属于上流社会的女人。另外她也说到还有上海先生。上海先生也是属于真正的上流社会的。当然她说的是四十年代啊,甚至于延长一点到五十年代初,就革命的前后吧。上海先生像是宋子文,徐志摩这些人。这些呢实际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种上流社会。所以我就觉得这两位,我估计这俩人年纪比较轻。
  
  林白:对,您刚才说到徐志摩我们就明白了。显然他不会是到处跑去钓鲑鱼,或者说特别有财富的那种。
  章含之: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钱,所以上流社会的概念是不是光是钱。当然上流社会有钱是基础,穷人、贫困的也很难达到这个上流社会。所以这里头有一个问题,这上流社会是以财富钱为一个标准,还是以它的内在的气韵内在的素质为标准?
  
  洪晃:程乃姗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她在她的上海Lady那本书里头,就是叫名媛。在名媛里头她就说我妈是最后一个上海名媛。然后呢,她的书出了不久,我就跟她一块在中央台做一个读书节目。她看见我,程乃姗啊你要看到她就知道,她是一个娃娃头戴着眼镜,上台之前就说,这个哟要讲北京话的哦哟,我的北京话不好的呀,就特别上海的那种小姐。她看见我第一句话是,这就是章含之的女儿啊?我说,啊!你怎么一点点都不像你的妈妈呀?!我说,程老师,这事咱们那个什么……。做完节目下来,她还琢磨这事。她就特别不理解,就是说我妈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出我这么一个闺女。盯着我说,你不觉得你希望像你妈妈?我说程老师你得想啊,这个历史背景和家教,还有这些东西,都是跟一个人后天的这个东西有关系。我可是九岁就去住校学校了,你觉得我是什么样,我没比这个更什么。所以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说上海人就对这事……
  林白:极在乎!
  洪晃:太较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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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问答,把争辩推向了最高潮,也演变成“上流社会生活大揭秘”。

    问题一:你经常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你戴什么手表?你戴首饰吗?如果戴你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戴?你的首饰是在哪里买的?

    关于衣服,易烨卿最喜欢PORTS。手表有7块,其中最名贵的是工作时父亲送的PATEK PHILIPPE。

    北纬以自己的妹妹为例“教育”了易烨卿上流社会是怎么穿戴的,“她们的衣服是没有牌子的,因为是在巴黎皇后区的几家专门的店里定做的”,并且这种店只接待特定客户。

    “上流社会的女孩子穿衣服很保守,通常是黑色或灰色等颜色暗淡的衣服,鲜艳的衣服通常只在少数场合才穿,并且有一种颜色不论男女都不会穿的,就是紫色。她们平时不戴任何首饰。首饰是在特定场合戴的,而且基本是祖上传下来的。”

    北纬指出,PATEK PHILIPPE的每块表都有编号,卖出的任何一款表都会详细记录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卖给了谁,客户资料会寄回瑞士。就他所知,PATEK PHILIPPE从来没有卖给过姓易的华人。所以,北纬一直揪住易烨卿不能公开她的手表编号这一点不放。

    问题二:你自己开车还是有司机?你的车是什么牌子什么颜色?

    易烨卿家的车是Lexus的轿车,但她本人更喜欢TOYOTA的大霸王。

    北纬的标准答案则是:BMW或BENZ是暴发户开的,“我们开雪弗兰,白色的。”

    问题三:你的财务顾问和律师每年为你报多少税?

    易烨卿认为没有必要养私人律师和财务顾问,如果北纬的钱是自己赚的,就应该能理解她想省钱的意图。就此北纬断言:“看来你请不起私人律师和财务顾问!”

    问题四:你每年给慈善机构捐多少钱?捐给哪些慈善机构?

    易烨卿答:“捐款不是我的义务,具体捐款的事情,还是要找我的父亲,他会决定的。”

    北纬又一次断言:“捐款你一定是不会捐的啦!”他还在另一次对话中补充:“我家每年捐给中华慈善总会的钱是你10辈子也挣不到的。”

    问题五、七、八:你每年养游艇要花费多少?你家养几匹赛马?参加过哪些比赛?拿过什么奖?是什么血统?你家的狗是什么品种?什么血统?

    易烨卿回答:“我不养狗,养狗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去照料。”她也表示,游艇和赛马自己不是买不起,也不是养不起,但不想花精力照料,也没有必要浪费这个钱。

    北纬近乎刻薄地反驳:“易小姐啊!上流社会没有不养狗的,没有狗我们怎么去打猎啊!不过你看完后可千万别急急忙忙去养狗,因为不是什么狗都可以养的。就凭你家能养得起游艇?能养得起赛马?养一匹纯血马每年至少要花费1000万美元。你养一个给我看看?”

    问题六:你小时候在哪里上学?你从小到大有几位家庭教师?

    易烨卿没有回答,北纬干脆下了结论:“你一定没有家庭教师。”这家庭教师绝对不是教物理、化学这些无聊的课程,而是只教击剑、礼仪、骑术。

    问题九:你听什么音乐?在哪里听?

    易烨卿说她喜欢Karajan指挥的作品。

    北纬答:“我们是看歌剧的!”

    一番论战下来,易烨卿完全处于劣势。

    易烨卿惟一的反击,是指责北纬没有工作,而她见过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没有人是不工作的。

    北纬悠悠一句:“上流社会的人是不工作的,因为一代又一代积累的财富带来的结果就是我们没有必要工作,我们把钱投资给能替我们赚钱的人,让他们替我们工作。”“我们有自己的信托基金。”

    之后北纬抛出了“结案陈词”:“易小姐是个极端向往上流社会的小白领,可惜她从来没有见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她幻想着自己的上流社会生活,并且骄傲地鄙视周围的人。真正的上流社会的淑女是非常低调的,有教养的,包容宽厚的。”

    他用易烨卿鄙视农民般的语气鄙视了易烨卿:“草鸡就是草鸡,永远不会变成凤凰。我本不想这么刻薄地对待你,可是你的恶劣表现会让不知真相的人误会我们上流社会的。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你这种没教养、不知羞耻、吹嘘虚荣的人。”

    易烨卿只剩下苍白辩驳,称自己本是“平凡的人”,靠自己劳动挣钱的人。

    与易烨卿论战4天之后,北纬最后一次出现在论坛,一句“我最近果然很无聊,来争这种事情”就轻描淡写地从容告别。辩论以北纬的完胜而告终,只剩下易烨卿继续应对着网友的提问和质疑。

    直至本报记者截稿之日,该帖的点击率仍在攀升,还不断有人在其中惊叹、怒骂、怀疑、争论,甚至痴等“一代奇人”北纬的再次出现。



     不尊重别人,也得不到别人尊重

    天涯社区知名“砖手”老G尤其看重这个帖子给众多看客带来的冲击。“当大家都以普通人的姿态说话的时候,突然冒出个贵族。论战主角,尤其是北纬,所描述的贵族生活,远远超出所有网友甚至大富之家网友的想象,在每个人心中造成巨大的震撼。”

    因此,“贵族帖”已超越了单纯的网络式胡言乱语。紧扣“尊重人”这个中心议题展开的“上流社会”争辩和攻讦,激发了许多人的认真和投入。

    事实上,经过二十多年的经济建设,随着国家实力的增强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一个富裕阶层已经出现。在人们惯常的印象中,富人一方面被社会冠以“成功人士”的称号,另一方面个别富人又被指为“穷得只剩钱了”。正如学者王晓明所说,物质的充裕并不代表一切,一个现代人必得要关心的事情还有:人的自由、社会的公正、艺术的创造,等等,否则“成功人士”就必然染上骄横、粗鄙的“暴发户”气质。

    北纬正言:我决不能容忍易小姐代表上流社会歧视农民。我们承认人是分阶层的,但我们坚决反对把人划分等级。更有专家指出,这场论战反映了社会上和网络上思想多样性存在的现实。让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等理念深入人心,成为网络上的主流声音,这将是国家和人民之福。社会和网络应倡导积极的,支持有益的,改造落后的,抵制腐朽的。易烨卿的落败是必然的,因为她的观点代表的是与时代落伍的文化,是不会被大多数网友接受的。合法的财富只是一个人劳动成果的标志,但绝不是由此可以鄙视人、不尊重人的资本。这是和谐社会的必然要求。

    数以千计的回帖中,尽管也有人质疑北纬和易烨卿的真实身份,纷纷在网上搜索所谓的“六大世家”,但更多人的想法也许和大雪封山一样:“他们究竟是不是真富豪和真贵族,大部分网友并不在意。关键是他俩都自称是上流社会的人,而且论战胜得极其痛快。”

    绝大部分网友为这场完胜欢呼:“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同样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可以鄙视一个人的人品,但是绝不可以鄙视他的出身。”“真正的高贵的人,既从容,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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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周公子”

    打击傲慢的,只能是抽去其傲慢的资本。一个“高人”———北纬67度3分(下称“北纬”)登场了。

    北纬的目的非常明确———他要证明易烨卿只是自以为“上流社会”的暴发户,没有资格代表“上流社会”歧视农民。“你歧视是你的问题,但不要打着我们‘上流社会’的旗号,我们并不认为自己比别人高贵,他们尊重每一个人,哪怕是乞讨者。”

    易烨卿毫不掩饰自己家庭的财富及与有名望家族的关系,“我姐姐的资产已经超过6000万美元了”,至于自己,和船王×××(编者注:此处隐去姓名)的夫人早就认识,×家的情况“我们家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北纬一开口,四座皆惊,“×家的亲朋好友里我好像没有听说有姓易的啊!当然也可能有而我不知道。毕竟我跟×家不熟,×家是一直想往上流社会挤,不过这种暴发户我们是不大愿意理的。”“令姐有6000万美元?她好穷啊!”

    北纬通过“透露”华人“上流社会”里有个隐秘的六大世家,来证明自己来历非凡。“可能你是个有钱人,但你永远不会是上流社会的人。你不姓沈,不姓周,不姓李,不姓张,不姓顾,也不姓陈。你不是六大世家的人。你永远不懂什么是上流社会!……我姓周,六大世家中的汝南周氏。如果你真的对上流社会有一点了解,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易烨卿自诩为“高高在上”的足以支持她歧视社会低层的根基被动摇了。比她更“上流”的人尚且尊重低层,易烨卿鄙视农民的资本何在?她遭遇了游荡网络以来最强有力的打击。

    论战迅速从网络大众对易烨卿歧视“大众”的抗击,演变为“老贵族”与“新富豪”的一场交锋。在“尊重人”这一共同价值观下,“老贵族”和“大众”暂时结成了微妙的同盟,共同对抗骄横的“暴发户”。

    北纬的出场可谓万众瞩目。尚且等不及辨别北纬所言虚实,网民们已从此称他为“周公子”。

    北纬直往易烨卿的要害处杀去,选择“比富”对她进行打击。

    易烨卿曾说自己的家人“一眨眼的工夫几千美元就花掉了”,几乎每2至3天就要坐一次飞机,从欧洲的俄罗斯到美国的三藩,一个月的机票钱都要好几万美元。北纬回应:“我们坐飞机从来不买票的,因为是私人飞机。”

    易烨卿说自己在除夕夜里喝的红酒是一两千元的;北纬说,他和朋友在除夕夜里喝了一瓶法国1986年的“拉菲”,价值1.3万美金。

    北纬的武器里,除了财富,还有格调。

    他指出“贵族”们是不说“三藩”的,只叫圣弗朗西斯克,并且他们从不去那里,“也不去莫斯科,自从沙皇死了之后莫斯科就没有贵族了”。北纬去的地方常人没想过———阿拉斯加钓鲑鱼或者中非草原打猎。

    他也“教导”易烨卿:“上流社会只喝香槟酒和少数几种法国红葡萄酒,此外我们只喝苏打水或矿泉水。”易烨卿提到自己爱在家里煮咖啡或到上海的五星级宾馆———花园饭店喝咖啡,北纬说:“易小姐居然说喝咖啡!天啊!我们上流社会是根本不会喝咖啡的。我们只喝茶!”

    “贵族生活”的9个问题

    “周公子”从不忘提醒易烨卿他的初衷:“我们从不歧视任何人,也不欺凌穷人,我们只鄙视一种人,就是易小姐你这种要假装高贵的人。”

    为了进一步证明易烨卿是暴发户,他抛出了9个“贵族”生活问题,追穷寇般地要求易烨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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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南方周末——“上流社会”大辩论:一场虚拟世界的反歧视大战

大致浏览了一下天涯上的贴子 很娱乐

当这个易什么的所谓的高贵上海人(丢咱上海人的脸,什么高贵上海人,上海原来也就是个小渔村,地处长江口的肛门,高贵在哪里?)和自称什么家族的朝9晚5+晚上7、8点或11点发贴的北纬什么的(也许人家是偶尔来大陆打理家族生意顺便体验一下日常生活)娱乐了大众的时候 谁知道真正的上流社会人士在干吗

我是相信有这样生活在西方文化上流社会熏陶下的华人的 只不过中国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是没有所谓的上流社会或者贵族 要是随便能让人看出来在中国有这些人低调着 那社会就动乱了

不多说了 就以下这篇评论文章本身来说 写得还比较爽

2005-09-11 14:32:13
来源: 南方周末
南方周末/由珊珊

    有网友称:“行走论坛,此帖独尊”

    ■编者按:这里记录的,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歧视与反歧视,而是最近一场发生在虚拟网络世界的反歧视论战。鉴于这场论战的论敌身份独特(为两个自称为“上流社会”的人,而非惯常所谓的“富人”与“穷人”),内容新奇(斗富,可谓“上流生活大揭秘”),传播广泛(已成为一个“奇帖”),因此与现实新闻相比,这场虚拟论战同样值得我们关注与反思。

    这是一个网络上传闻已久的帖子,一个看完需要7个小时以上的帖子,一个据说能红到年尾的长命帖子,一个“有史以来最牛的超强帖子”。

    从今年2月22日开始,一出大戏在互联网上的“天涯社区”轰轰烈烈地上演,看客多达22.3万多人次,近4000人参与其中。两个分别叫“北纬67度3分”和“易烨卿”的主角,进行着一场关于财富、关于服装、关于赛马的“上流社会”的大辩论。这一切,最终归结到一个由来已久的话题———富人该不该歧视穷人。

    对“上流社会”的“炫耀”构成了论战的主框架,而对这个隐秘世界的“窥视”和对主角之一“易烨卿”一边倒的批驳,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沉溺其中欲罢不能。天涯社区责任编辑、天涯杂谈版主“大雪封山”用“百年难遇”来形容这出戏,因为这也许不是网络论坛上跟帖最多的一次对话,却是非常罕见的富于戏剧性、“针锋相对”、空前惨烈、通宵达旦的大论战。

    一直以来,关于这个被称为“贵族帖”的种种,在网络世界和现实生活中口口相传,有网民称其为“史上最强帖”、“世纪大战”。众多网民以能在这一“强帖”上留言为荣,更有看客赋诗形容:“目睹此帖,开怀大笑,行走论坛,此帖独尊。”

    大战缘起

    故事从一个在天涯社区有一定名气的网友易烨卿开始。

    易烨卿一贯强调着自己的身份———“高贵的上海人”,并再三宣扬:“人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

    从2004年开始,她在网上撰文数篇,表达自己对农民、民工、外地人、乞丐的鄙夷,其中被网民痛批的文章《今天,我看见一个民工不穿鞋》里,有这样的句子:“这个民工,他竟然连世界上最穷的国家的土人都不如……观念这么落后!鄙视他!”

    另一篇《我看中国的大学住房条件(真吓了我一大跳)》里,易烨卿把去上海某高校参观形容为“经历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天哪,一间房间竟然住4个人!真是闻所未闻。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4个人用一个洗手间,真是不卫生……可悲可悲!”

    2月22日,一个叫邤羽的网友在“天涯杂谈”发表了名为《易烨卿,一位高贵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的帖子,直接批驳易烨卿把农民、民工、外地人、乞丐等“推上舞台,脱光了他们的最后一件衣服,无情地加以嘲讽”,“在你眼里,他们的身份是多么可悲,他们的存在是多么亵渎。他们在世界上的每一呼吸都影响到你的心情,他们在上海街头的每一次出现都污染到你的视野。在你的笔下,给于他们的不是同情与帮助,而是鄙夷与抛弃。”

    邤羽的这篇文章,就像给一出大戏拉开了帷幕,引来众人对易烨卿如过街老鼠般的痛斥。

    但这类情形在易烨卿身上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事实上,每当易烨卿在论坛发帖,必引起众网友关注,帖内批驳、漫骂随处可见,还有网友屡发专帖,孜孜不倦地“追杀”易烨卿。

    面对网友的打击,易烨卿从不退缩。她坚持自己的意见,一次次耐心地对网友解释自己的高收入、高档次及高品位,始终不改自己鄙视民工之流的初衷。

    正如天涯杂谈著名女写手珠墨所言:“易烨卿根本无法用普通的对骂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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