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ushui.gikoushui.gikoushui.gi那道曲线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诱惑。它由肩头微耸的锁骨盘桓而上,却非一路直探玉颈和耳边。它幽幽地低回着,让肌肤微嗔着轻受软红的遮拦,而那泓细碎的肩窝就宛若一潭倒映虹桥的湖水,似深似浅地让你看不出平静,也看不出涟漪。

  潭水深了便会瘦骨嶙峋,潭水浅了便会丰腴臃肿。那潭湖水阴柔得足以使柳昏花暝,它是男人那双手的家。你每每搭住它,她的娇躯便会不自觉地微颤,然后,必定抬起幽恨怨伤的双眸和你默默相视。

  那是怎样一双秋水般凉凉的眼眸?除了与生俱来的哀怨和亲昵,还会有别的什么?有这样一泓潭水的美人,必是我肯为她舍生的知己。我将毕生致力于这种寻觅,可惜,没有任何一个美人香肩之上有此番深浅绝妙的湖水。

  蓝心月的肩窝稍稍有些深。这种深度的女人心机重重。这是一个不简单的美人。

  蓝心月淡淡一笑:“公子如此之近闻心月身上的味道,看心月肌肤的颜色,就不怕有戏谑孟浪之嫌?又何以立此规矩?”我不想说话,眼睛半晌没有睁开,眉头紧锁。

  蓝心月突然异样地看着我:“公子,心月……若说早就心仪于你,你相信吗?”我吃惊于自己的不吃惊,镇定地说:“请不要说话,我在辨香。”蓝心月很认真地道:“可这句话是心月早想说给公子听的。”我敷衍着:“那好,我听到了。”

  蓝心月显得很激动,两手不知如何摆放,兴奋地看着我慢慢睁开眼睛,羞涩地说:“公子,心月……可以披上衣裳了吗?”

  我没说话,用微笑作了回答。

  蓝心月送我从客厅出来,我随着她的步调慢慢走向一条幽径,这条幽径尽头是那个神秘女孩的耳房。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心里突然有种愧疚,仿佛背弃了什么,我背弃了什么?我对她没有任何承诺,甚至没有见到她的容貌是美是丑。

  蓝心月看我有些心不在焉,幽声说道:“公子一直紧蹙眉头,想必是阅尽了天下美色,心月的丑陋令人生厌了。”我急忙搪塞:“小姐既有南京第一美人之誉,何来丑陋二字?只是小姐在见在下之前用玉兰花汁沐浴过,辨认体味时多费了些心神。”

      蓝心月惊异地说:“ 哦?公子果然神妙,心月身上的香味好闻吗?”

  我淡淡一笑:“玉兰香气浓郁虽是花中上品,但在香粉之中却用得谨慎。它的富贵之韵虽与牡丹相似,却无牡丹的平和淳厚,属粉中妖邪之物,若在汤中滴入盐水喂过的新茶浓汁,可使邪霸的燥气褪减许多,小姐若有兴趣不妨一试。”蓝心月开心道:“多谢公子指点。”




  幽径尽头走过来那个不愿意闻到香味的妇人,我怕被认出,急忙说:“那好,在下告辞。”

  “香粉几日能成?”

  “多则三日。”

  蓝心月笑得很美:“三日之后心月生日,公子屈尊过来喝杯酒吧,顺便把香粉带来。”我点头转身要走,突然听到一阵试箫的声音,那箫声拖了几个长音之后响了一首曲子的前一句,然后再无声息,但我听得出来,声音来自于那座挂着“莲”字灯笼的低矮房屋。

  我装作若无其事:“住在这儿的是什么人?”蓝心月尴尬地瞄一眼远处的房屋:“是……是个下人,让公子见笑了。”

  “不,吹得很好。”

  我没有想到这个神秘女子是蓝府的下人。可是下人又怎么了?她的才学足以让任何一个富家之女惭愧,我想,我要尽快再见到这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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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明洪武二十六年四月初三 上午

  侍女鹿儿引我走到蓝大将军府的客厅门口,她的身上散着劣质香粉的味道。

  我走进客厅,虽然很随意地坐着,却不肯把身上这袭白衣弄皱。上面手绘几杆瘦竹,还有旁边的题诗、印章,和瘦竹气韵合一,这是我的手迹。鹿儿忙着沏茶时偷偷看一眼我身上的衣服,眼神里满是敬佩、羡慕。

  “林公子,奴婢去叫小姐出来。”鹿儿说着刚要走,我听到了一阵水晶珠帘摇晃的清脆响声。我猜一定是蓝心月,于是故意不扭头去看,也不急于放下手里的茶杯,做不介意状等她走到我的身边。

  蓝心月袅袅娜娜地向我走来,模样恰似月凉梨花,尤其是鬓边的钗影未稳还动,好像新画的两道蛾眉之间,凭空多了一条相通的幽径。她也不紧盯着我,也不先开口说话,而是于凝睇之间飘飘万福。我想起和龙轩的关于香软的话题,不由看了一眼她的胸脯。美人都是瘦瘦的,蓝心月的瘦却是与众不同,她的瘦里透着一种丰腴,毫无弱不禁风之态。

“公子,心月这厢有礼了。”

  我放下茶杯,淡淡一笑:“可以开始了吗?”

  蓝心月显然没有想到我直奔主题,略微有些失望。她看着我白衣上的字画,惊羡地道:“公子不但有独步天香的本领,还有琴棋书画四绝在身,令人钦佩。”

  “脂粉俗子,附庸风雅而已。”

  蓝心月却很认真地说:“人品不以出身贵贱为界,正如您的香粉,并非最为罕见的花才能制出绝品。”

  “绝品因缘而生,想做未必能成。”

  蓝心月突然大胆地看着我,然后又垂下长长的睫毛:“公子,无缘也是缘。”我走到临窗亮处:“或许有道理,开始吧。”蓝心月再不好推辞,顺从地走到我身边。

  我很无意地看她一眼,淡淡地说:“你可知道在下的规矩?”蓝心月点点头示意鹿儿出去,鹿儿不情愿地走了。蓝心月有些羞涩甚至激动地慢慢背转身,一双纤手缓缓捏住了罗裳,于是在抬起时让罗裳半褪,香肩乍露。

  好一副雪妒花愁的美人坯子,我走到她的近前,看她脖颈和肩头时的眼神睿智而犀利,但我只瞥了一眼便闭了双目,只是深深浅浅地闻着她的体香。美人,我见多了,再美的容颜我也只看一眼,这是我的习惯。

  我并非不愿意在咫尺之间享尽眼福,而是美人的标准过于模糊。她们有很多种,即便是她有一双不大的眼睛,但配了小巧的鼻子和稍厚些的嘴唇,照样可以风情万种。我喜欢看美人的香肩,这些年来我一直注意这个地方,准确地说我特别留意她们肩头到脖颈的那道曲线。koushui.gikoushui.gikoushui.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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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洪武二十六年四月初三 清晨

  掬霞坊的大门永远比别的店铺开得早,林蝈蝈也永远是第一个从镂花门里出来,拎着那个红漆木桶在地上泼水。红漆木桶是我的敌人,因为林蝈蝈永远把它当成我从不做活的证据。我的手除了摸盛香基的玉盅,不屑于碰这些粗器,这是我的原则。

  素儿是我母亲贴身的丫环,她喜欢蝈蝈,时常去店铺里帮他卖香品。此刻,她拿着掸子出来掸窗棂和灯笼上的尘土,不时地偷看这个把瓢里的水泼成雨点的背影。

  林蝈蝈或许知道素儿在看她,于是故意放下水桶到她身边拿扫帚,若无其事地抽了抽鼻子,很随意地说:“素儿,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真的?我用了……”素儿显得很高兴,忽然又板起脸,“骗人,你根本就闻不见味道。”林蝈蝈尴尬地拧拧鼻子,情绪很低落,因为素儿说到了他的痛处。

  素儿看他丧气的样子,轻轻推了他一把:“亏你还是男子汉,像少爷那样的奇才全天下不才一个?别说闻不到,就是吃不出香来,我……我也不嫌弃你。”素儿的一句话忽然让林蝈蝈想起什么:“唉呀,我差点忘了,少爷叫我提醒他去蓝将军府。”

素儿和林蝈蝈同时往店铺里走,迎面险些把我撞倒。林蝈蝈扶了我的胳膊,讨好地笑着:“少爷,没事吧?”我知道他想跟我去蓝大将军府见识南京第一美人的容貌,故意逗他说:“没事,今天起得早,我到河边走走,一会等我回来吃饭。”

  林蝈蝈不知是计,不再提跟我到河边的话,我随即走出来直奔河边。我想去河边李家的饭铺里吃豆腐涝和鸭肫,这两样东西是我的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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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进来看看连载完了没,没完略过,不看了 :D



↘ゅ手中ゞ沙^ǒ^风中^ǒ^情╃逗留过后^ǒ^一切ゞ烟消云散ゅ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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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啦,又是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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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欢九尾的帖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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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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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能看到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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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一眼. 唉! 还是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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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夜是没什么希望了,抗不住只好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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