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总算倒过来了,一觉醒来就觉得是天光大亮。舒服地伸了个大懒腰,伸到一半就想起来今天是除夕了,国内的人们都开始吃年夜饭了,于是赶紧给家人拨个电话。

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想想窗子是朝西的,于是想起了一种动物叫做“猪”。冬天和德国严厉的外表在阳光下消融着,一切都变得新鲜起来。森林边的单车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有点笑容挂在脸上,甚至他们的狗,都欢蹦乱跳的。我随手拍了几张阳光的照片,并把日期打上,以纪念我第三个在外的春节。在春节晚会越来越乏味,过年气氛越来越淡的今天,其实在国外,反而更能感受到春节的热烈。今天晚上我们一大帮朋友就在中国餐馆定了座,准备好好搓一顿。刚从国内过来,我倒不在乎川菜做得地道不地道,只是这么多朋友能凑到一块儿,却是不容易。只可惜好多人都要考试了,杀人游戏八成是玩不起来了。

电话本忘在北京了,所以除了给家人打个电话以外,不必费心拨电话拜年了。忘不了第一年在外过年,光是拨通一个电话,都能把手累到抽筋。

网上居然还有人在跟我聊天,说明春节晚会质量又不够高。可是现在人一个接一个下线了,他们说要放鞭炮了。

没心思写下去了,过年好~




森林边缘还有点雪迹




冬天的阳光




除夕留“影”
LA SO LA SO MI FA SO LA SO LA SO MI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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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从我的时差反应发作的时候开始下的,起先淹没在浓重的夜色中,若不是我开窗,一点都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北京时间下午,我在为我有浓重的睡意却难以入睡而辗转。北纬51度的地方,天亮得很晚,我好几次拿起手表来看,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以便我早些起床。

天亮的时候,雪越下越大,昨夜干燥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站在窗前看雪片被风吹成刀一样,刷刷地往地上坠去。第一次觉得下雪天的颜色这么单调。

中午骑车小心翼翼地从森林边走过,森林边缘的一片田地里没有过冬的庄稼,只是盛着白色。把视线从局限着的森林投入大片的田地时,我突然有种做梦的感觉。眼前熟悉的一切,以一种轻松的状态存在于我的眼里,生活在其中,哪怕是几天工夫,我都是轻松的。而北京就不一样,在那里我感到的只是压力。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活计在北京,沉重,于是就压抑。

回想起昨天的旅程来,法兰克福火车站的灯光让我觉得不真实。我的旅行是开始了,还是结束了?

这几年来,总觉得自己在路上。曾经被德国山间变幻而多彩的云所吸引,也被新疆戈壁上一望无际的荒凉所打动。但最最让我心动的并一次次上路的,却是对旅途中邂逅的期望。

从小到大,我都对身边的陌生人很感兴趣,总希望与他们相识。但真正上路了,我却总是在拒绝。因为我知道当目的地到了,他们就会走得再无音信。就象30秒之前飞落在我家阳台上的这只喜鹊,30秒后,它去了谁家的阳台呢?不知道他们在一走了之之后,会在多长时间里记得我这个陌生的同伴。而我却一直都记得,直到我对旅行本身失去信心。记得大学里我曾经无数次一个人骑单车出去。时间线路都是设定好的,人多的时候,人多的地方。有时候天气很糟糕,可我依然会沿着习惯的路线骑上一圈。有同学问过我为什么,我说我在找人。很多年过去了,我不再有找的热情,而是在每次旅途前许个愿,希望我能碰到我perfect旅行中的旅伴,而旅行,是因为旅伴而变得perfect起来的。

雪到下午的时候变成了雨,浑身湿透地跑去球场,跟老朋友一个个握手,手就暖和起来。




鸟飞来了




又飞走了
LA SO LA SO MI FA SO LA SO LA SO MI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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