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开头之后,宋斯如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苏菲雅的家里。与之对应的,便是在温婉那里早出晚归。温婉是那样柔顺的女子,向来的温柔与自身的缺憾,到了最后是自己封上了自己的嘴。一腔的怨说不出口,就全在一双眸子里闪烁,看得人心生戚戚凉意。

可是,陷在旋涡里的宋斯如,哪里还会看见这些,出现在眼底的,就只剩下了苏菲雅如潮水般涌来的身体和娇滴滴的呼唤:你过来好吗,我好想你。

  这样的情况,在2001年的时候成倍地增长起来。那个时候,宋斯如已是三天两头的彻夜不归。有时候,当温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时,宋斯如甚至有些听不出这个曾枕在自己臂弯里,整整七年的女子的声音。

  宋斯如也忏悔过,七年的感情按照一日夫妻百日恩换算过来,是该够过完今生来世的。于是,在给苏菲雅买东西的时候,背地里必定要多买一份给温婉的。工资下来之后,一部分给苏菲雅,剩下的全给了温婉。

  但让宋斯如不解的是,自己给苏菲雅买的衣服,第一日买,苏菲雅第二日便穿出门,并且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追着问好看吗,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而温婉,却都一律放在了衣柜里,一件件凉凉地挂着。

  宋斯如问,温婉,我买的衣服你怎么不穿呢?温婉笑着说,太大了。宋斯如奇怪,说,我可是按你的尺码买的啊,你以前都穿这样大的。温婉笑着说,可是现在,我穿不上了。

  宋斯如一下子没了话。眼前的温婉,早已是瘦到让人寒心。往日的圆润与神采,不复存在。如今的一个笑,聚拢了颧骨上仅有的一些肉,其他的全都削尖成了锐角的下颌。

  每次看到温婉如此艰辛的笑,宋斯如的心底就忽然涌上钝击般的疼痛,接着眼晃出过往的温情让他有一种回头是岸的冲动,但当他刚有洗心革面,好好和温婉过下去的念头时,又一个字眼顽强的蹦到眼前:孩子。于是,对温婉的悔加上无子的恨焦灼其心,让他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苏菲雅的枕边,温婉的身旁,宋斯如开始整夜的失眠,黑暗里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宋斯如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2002年,就在这直直的眼神里,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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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在这一年的五月份发生了变化。

  宋斯如的老同学办了一个宴会,邀了宋斯如去。于是就去了,然后苏菲雅就出现在了宋斯如的视线里。后来等到宋斯如回想到这一节的时候,总会觉得苏菲雅的亮相如同一条水蛇,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腰肢,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在众人之间,游刃有余。一双生出钩子又滴出水来的媚眼,直勾勾地向他看来,让他立刻有一种被看穿一切的恐慌,即使是有意背过身来,也是如背针芒。

  宋斯如想,这一次怕是逃不过去的劫难了。但他知道,和这样的女子爱上了,必定是要承受天翻地覆般危险的。于是他犹疑过,并试图回避过,但苏菲雅的一句话,彻底动开了他的防线。苏菲雅说:我知道,你的婚姻不幸福,也不完整。

  这句话是苏菲雅请宋斯如到家里来吃饭的那个晚上说出口的,电话里说好四五个人一起,但等宋斯如去了之后才发现,哪里来的其他人等,偌大的客厅里,摆在桌子上的是一顿烛光晚餐,映入眼帘的,是苏菲雅穿着性感之极的低胸晚装,红装素裹,分外妖娆。胸口的地方更是对宋斯如大敞,袒露无限风光。

  道义上的直觉让宋斯如连忙垂下眼帘,转身向外走。但背后响起的声音却让他的动作定格在了门把上:我知道,你的婚姻不幸福,也不完整。

  这句话让宋斯如一下子焉了,如同一处流淌着鲜血的伤口,被撒上一把盐或者踏上一脚。看来,这个女人并非只是蛇妖,宋斯如想,起码,并不是一个浅薄到只剩下肉欲的女人。

  后来,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了。苏菲雅的床上,一切宣泄在了娇喘急颤上,那一把水蛇般光滑柔软的腰,在宋斯如的手掌里严丝缝合。而当宋斯如托住这腰时,面前的小腹让他的眼底便如同捧着新生的婴儿一样,放着满是欣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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