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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8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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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听什么呢?”我问一个坐在汽车的台阶上听歌看报纸的哥们,我一般不爱主动和不认识的人套辞,但是看到他一脑袋棕色毛儿,戴一红色小眼镜儿,还穿着GUN & ROSE的长袖T,就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起码也喜欢听摇滚。不过他没理我,“给我拿张报纸,我坐会。”我推了推他胳膊,“嗯,给你。”他递给我一张看完的,他往边上挪了挪,我坐下了:“听什么呢?你。” “枪花儿的。” “噢,我也喜欢,最喜欢DON'T CRY 和NOVEMBER RAIN,ROSE的嗓子不错,不过更喜欢SLASH。有个笑话听过吗?” “呵,操,说说。”他给我跟烟,我们俩抽了起来。这车是学校租来拉着我们去军训的,老师都在车上呢,所以其他同学看到我们这样都很惊讶。“有一回呀,枪花儿和涅磐他们一起去参加woodstock,在火车上,两个乐队的人碰见了,枪花儿那5个主动和涅磐他们打招呼,涅磐问枪花儿:‘你们买票了吗?’ ‘买了,我们都买了,5张。’ ‘噢,都买了,小崽儿,要不然说你们嫩呢,我们4个人就买了1张。’ ‘啊?1张?’枪花儿的人觉得很奇怪,一会儿涅磐看到查票的人来了,4个人赶紧跑到厕所里去了,查票的敲了敲厕所门,门开了一个逢儿,递出来一张票,枪花儿的人都看傻了,到站后,涅磐的人牛比轰轰的就下去了。回来的时候,两帮人又碰见了,涅磐问枪花儿:‘这回买几张阿?’ ‘我们这回就买了一张。’枪花儿说的很得意, ‘小崽儿,要不然说你们嫩呢,我们这回一张都没买。’ 枪花儿的人一听又傻了。不一会儿,远远的看到查票的来了,枪花儿赶紧跑到厕所里把门关好,只见涅磐的人慢慢悠悠地走到枪花儿藏的那个厕所门口,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小逢伸出一张票来......” “哈哈,真他妈逗!牛比!”胖子和我聊了起来,这就是我在大学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老王。
晚上聊天才知道,我们班的人不是私立高中的就是高中蹲过班的,要不就是复读的,有个神人:谱儿,他复读了好几年才上了我们学校,我们学校就是:北大,北京联合大学,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这还军队呢,厕所也没人收拾,坑儿里的屎都冒尖儿了,还他妈没灯。”老王从厕所出来告诉我,“是吗?我进去看看。”我拿打火机照了一下小便池子,“我操!”吓得我把打火机都掉了,赶紧就往外跑,向外面好几十个等着上厕所的男生汇报情况:“里面的蛆都没过池子了!呜嚷呜嚷往外爬呢。” 谁也没上厕所,回到了宿舍,大家又开始聊天,一会老王提着裤子进来了:“操,真他妈爽!” “你去哪解决去了?” 老王凑过来小声对我说:“楼道里有个水房改的小屋,里面有张床,我就对着床给它来了一壶。” “你真牛,夜里教官就睡那,那是他的床!”我开始崇拜他了。“对了,你们还记得吗?咱们早上出操的时候,路过一群平房,还有菜地,估计是家属住的,我觉得那肯定有厕所,要不咱们出去看看?”我对其他人说。果然,那里还真有厕所,就是离我们这远点,得走15分钟。从此之后,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有一大群人长途跋涉去上厕所,不久那里也满得快冒出来了。
“报告教官!我哮喘犯了,得歇会。”大米一边喘着一边按着胸口说,教官让他去旁边休息。这孙子,装病就算了,在树荫地下还不老实,一边拿石头砍我们一边咧着嘴乐,挺招人讨厌的。不过大米长的特逗,特像京叭狗,所以我一见到他就老想找个球儿给他玩。
第二天,老王的高血压也犯了,跟大米一起树荫地下聊天去了,我和流星锤交换了一下眼色,“报告!我腿疼。”我叫教官,“你哪条腿疼?” “右腿!” “我看你就是缺练!”说着用膝盖狠狠地磕了我腿一下,“你大爷,我他妈真腿疼,你摸摸!”说着拿他的手按住我的大腿根,然后推向上一抬,“咯嘣”一声,里面的筋上下措了一下,动静挺大的,“你这是长劲呢!”教官说,“我跟您说不明白,我找我们校医去。”说着我就走了,“教官!我血压低头晕!想休息一会”流星锤报告,“跟他一块找你们校医去,一会检查要是没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我们一个一瘸一拐,一个东摇西晃的就去了医务室。
“你这是筋错位了阿,赶紧给你们家长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去医院看看吧,你这够严重的。”校医摸着我的大腿根说,“没事没事,我能坚持,轻伤不下火线阿,您就给我开个证明让我别参加训练就行了,让我干点其他的事。” 从医务室出来,流星锤还不会走一条直线,一会这边一会那边,还老要摔跟头,我过去给他一脚:“别他妈装了,这都没人了。”他看看两边,伸了一个懒腰:“呵呵,哥们儿演技好吧,你丫腿没事吧。” “没事,以前打架的时候弄的,腿一动筋就动,上医院看过,人家说没事;以后千万别在学校医务室看病,这整个是个庸医,愣告诉我的筋错位了,真行!幸亏没让她看我的左脚步然非让我去做手术不可。”
第三天又有两个装病的加入了进来,我们病号排正式成立,每天帮同学们打饭,慢慢的就有人来跟我们套辞,让我们在伙食上照顾一下,但是狼多肉少啊,所以喝粥的时候就只能给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人刷锅水喝了,馒头也只能给他们空心的;有时候还能从食堂顺出几根黄瓜,别人训练的时候,我们往树荫地下一坐开始吃黄瓜聊天看耍猴似的看着教官训他们,特有满足感;而且随时都能去洗澡,那时候我头发长,再加上天气热,有时候一天洗两回,而正经训练的人那段时间一共就洗过一回澡;我们有时候还去小卖部里喝点啤酒,感觉真像是在疗养。
[ 本帖最后由 vipbroker 于 2007-6-28 21:3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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