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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孤单时你会想起谁,会不会找只猪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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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孤单时你会想起谁,会不会找只猪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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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i>ieye4u</i> 于 2006-12-1 20:08 发表<br />
是混血吧
<br />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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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混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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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谢谢大家支持。宝宝明天满月了,我准备后天晚上去酒吧狂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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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2日晚上9点到10点

接生婆丁下班之前帮我检查之后说:我现在打电话给医生. 她是那么善良,她甚至没有告诉我, 宫口还是一指. 盼星星盼月亮我盼来了白胖子, 见我第一句话又让我几乎岔气儿:你好,好久不见,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说大夫我也不想这样, 宝宝到底还出不出来了你给个话儿吧. 检查完之后他继续了今天早上那个严肃的问题:你到底要不要坚持顺产.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神志不清了因为我说我要. 于是他拿个一个不知道什么工具扎破了羊膜. 我从来没想到我的肚子里会储存下那么多液体, 在那里流啊流啊流个没完没了, 我对医生说要不要拿个拖把拖一下地, 医生爽朗的大笑了半分钟然后丢下一句:一个小时后见. 主啊!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这一个小时, 是我在产床上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小时,我是那么骄傲因为我终于上过产床, 可是宝宝呢?宝宝在哪里?我想我就算再觉得丢人也不能在这里瞒着大家:我和隔壁产房里的女同志遥相呼应的对喊了整整一个小时, 这实在是太他娘的丢人了!可我当时就是觉得全世界都欠我的, 凭啥疼了一天一夜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当时值班的接生婆戊态度十分恶劣,不过我如果是她我也一定会恶劣,因为实在是太吵了, 真正的三个女人一台戏.

2006年11月2日晚上10点到10点51分

白胖子我真的恨你!你说一个小时后见你居然就真的一个小时才来!!你别以为你是德国人你就可以假装守时, 德国人还不爱开玩笑呢你怎么张口就是玩笑?他来了, 他检查了, 最后一次,他说:天色这么晚了,我实在没啥兴趣再做一个剖腹产手术,可是有啥办法呢?

霎时间我就被扒了个精光, 接生婆戊恶狠狠的给我穿上防血栓的长筒袜和手术服, 然后我被从产床抬到病床, 从病床抬到麻醉间的窗台上,从窗台上抬到一张装了轮子的担架上, 从担架上抬到麻醉桌上. 麻醉师戴一副大卫道夫的眼镜, 幽默程度和白胖子不分伯仲, 嬉笑怒骂之间连往我的脊椎上扎了五针, 我当时颇佩服他能一心两用的本事, 后来才知道, 原来是我因为疼使劲乱扭致使他有三针都没扎准. 不过我还是抑制不住对他的感激之情, 因为麻药起作用的那一刹那, 舒服的我都想哭.

之后我又被从麻醉桌抬到担架上, 从担架上抬到手术台上, 我满眼看见都是全副绿色武装的人,林林总总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为首的仍然是那个白胖子, 他一边跟护士调情一边在我肚子上忙碌.

我闻见一股糊味, 我知道我的肚子被他割开了.
我听见他们拿管子不停的吸掉我流出来的血, 呼噜呼噜的声音好不热闹.
我感觉到有人在压我的胃, 他告诉我他正在把我的宝宝往外挤.  
我抖的像筛糠, 越不想抖就越抖的厉害.

正抖的起劲的时候, 只听哇卡卡奶声奶气的一声哭, 那是2006年11月2号晚上10点51分. 我没有激动的哭, 也没有觉得我的宝宝的喊声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我只是在那里抖的不亦乐乎, 并且想像着白胖子怎么慢条斯理的把我的子宫从腹腔里拿出来放在一边, 精心的缝好然后再放回去.

过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有人把一个用毛巾裹着的小小的长着贼溜溜的黑眼睛的家伙放到我胸前, 据说这个就是我宝宝, 女孩子, 3680克, 48厘米, 可是我当时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是真的, 那之前我准备好的对宝宝说的第一句话也根本就忘了说:宝宝, 40周好久, 妈妈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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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暗柳当妈妈啦,祝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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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2日中午12点左右

耗到了这个份儿上, 我在今天正午看到自己宝宝的幻想彻底破灭,并且我发现自己烙饼的技术实在不够高明, 因为不管怎么翻阵痛还是不断加剧, 间歇着我居然还没出息的哼哼两声. 不过大家不要真的以为我是个娇气的孩子(现在还这么称呼自己实在是不要脸我知道), 我在阵痛的淫威下并没有低下骄傲的脑袋, 在我被推进产房之前我跟好朋友通电话臭贫了半个多小时,跟公公互致了若干条短信, 当然悄悄骂他一把年纪了不老老实实给人家打电话发啥短信, 吃了一整盒椰蓉白巧克力(其实我并不是太想吃这个,只是怕生了宝宝之后减肥的压力太大没机会吃了), 对劳工口授了一份至关重要的传真因为我们的一批货当天被卡在汉堡海关, 和在过道里萍水相逢的新科汨妈聊了天, 并且被允许抱了抱她刚出生两天的宝宝(她自己还没敢抱过hoho).

不过, 临近12点的时候, 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两天了, 所以在接生婆丙建议我进产房的时候我点了头, 尽管当时最新的检查结果还是那个该死的一指. 我连人带床被塞进本来就挤的要命的产房,接生婆们已经颇好兴致的把产房布置的弥满圣诞节的气息, 不过就算这样, 当我看到那张传说中的产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头顶上冒出来的麻意, 我又开始幻想自己在不远的将来在那上面把宝宝挤出来的情景, 当然, 还是一样,
我后来才知道, 我根本没那么好的命.

2006年11月2日下午2点到晚上9点

这几个小时的痛, 或许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 毕生难忘, 至少到现在我还没忘.

接生婆丙给我一个首尾呼应的吻之后, 接生婆丁登场了, 整个产房顿时洋溢着她身上淡淡的狐臭味. 我哦,其实也是个不爱洗澡的懒人, 所以对她亲切感油然而生, 以至于她给我的每一个味道十足的拥抱都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我绝对不要声嘶力竭, 怎么疼都不!就在我拼了小命忍着不出声的时候, 隔壁产房里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喊声, 我倒!我肚皮上绑着胎心监测的触头在方圆1米的范围内不停打转, 镇痛几乎是每隔1分钟1次, 我的语言是那样贫乏,我现在根本无法描述那样的痛, 我只能唾弃自己当初唾弃别的妈妈说生孩子苦的行径. 产前训练班的时候有个接生婆讲那天她接生的一个妈妈在最后关头说还不如让她一死了之的故事, 我想说, 如果不是嫌没创意, 我在快9点医生快来的时候也会对接生婆提出这个请求. 最终我在亲爱的接生婆丁面前影是没有给勤劳勇敢的中国妇女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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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

我觉得像爸爸,哈哈
此岸风吹了... 彼岸人说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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