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病,相思病,相思的人真他妈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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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河西岸小红楼,门外梧桐雕砌 当时底事匆匆去?悔不载扁舟。 分明记得,吹花小径,听雨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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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天下之大道 居天下之广居 立天下之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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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开头就觉得奇怪
“童身入道” 哪有这么容易的
后面果然有奥妙
你用“我不是阎王”来为自己当小鬼的行为做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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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

【蛊:释名】

   《左传·昭公元年》孔颖达疏:“于文,皿虫为蛊。谷之飞亦为蛊。”汉郑玄解为:“虫物而病害人者。”蛊被认为是神秘莫测而恶毒恐怖的害人之物。又据经典,似乎与虫类总是脱不了干系。
   传闻五月初五毒气极盛之时,以多种毒虫并置一器密封之,使自相吞噬。经年后发器视之,独存者便成蛊。有云体长如龙者称龙蛊,意为蛇、蜈蚣等爬虫所化。短者称麒麟蛊,为蛙、蜥蜴、蝎子等短体爬虫所化。无论体貌若何,皆为剧毒极恶之物,中人必死。
   这是常人心目中对蛊的印象。蛊即皿中之虫。

   然晋以前已有文献记载,蛊有犬蛊、蛇蛊、蜈蚣蛊、猫蛊、蜘蛛蛊等多种之分。宋代以后更有系统记录,蛊有蛇蛊、金蚕蛊、阴蛇蛊、生蛇蛊、蚂蝗蛊、泥鳅蛊、中害蛊、措蛊、肿蛊、癫蛊、草蛊、鼠蛊、鸠蛊、蜣螂蛊、蚤蛊等种种分别,更有针蛊、羊毛蛊、篾片蛊、石头蛊这样匪夷所思的名目。

   古人有百蛊之说。但毒蛊与蛊术据载看来远不止百种之数。诸如篾片羊毛之类无生命的物体亦可成蛊,这大大超出了人们对它的认识。

   蛊至今仍是无法破解的古老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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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蛊】

   传闻中,蓄养巫蛊之前须打扫正厅,沐浴焚香祷于天地鬼神,然后将蓄蛊之器皿埋在正厅中央。皿口须与土平,封好后直到蛊成之前不许开视。
   此后主人须于每夜入睡后祷告一次,每日清晨人未起床之前再祷告一次。直至蛊成之前不可间断,祷告时亦不可为外人所知,否则巫蛊难成,即或成蛊也难以控制,容易加害主人。

   蛊成之后便可放出。不同种类巫蛊的形貌依其原料和蓄养手法之分而各具百态。通常人们想象中的蛊是一只格外庞大狰狞的爬虫,或者一道抽象的火光及黑影的样子。实际上蛊的形体是极为繁杂多样的,如石头蛊的外貌看上去就与普通石头无异,当被害之人经过时,它便会飞入人身,且能行动鸣叫。在人体内肆虐转移,如无解救,中蛊者不日必死。此则例之一端。
   但无论何种蛊类,据云其出没的时间通常在黄昏以后。此时也是它法力最强大的时候。

   蛊一旦养成之后,蓄蛊者便永远无法摆脱它。如果不放蛊出去害人,它就会反噬主人。这也是蓄蛊一向被视为极其危险之邪术的原因。可以说一旦蓄蛊,人便永远丧失了自由与自主的权利。人与蛊,实际上是相互控制的。
   传闻蛊类中的金蚕蛊,如果主人不想继续蓄养,可以准备一只箱子将它与金银锦缎一并放在里面置于路边。若有人经过而将之捡去的话,金蚕蛊从此便跟着这个人了。原主人就可以摆脱它。这种方法叫做嫁金蚕,但并无实据。或者只是传闻而已。


(完)

情自当时已知薄,心非此夜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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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青灯夜,我候他于路畔,粉墙东。
   我的背影袅袅柔美,在墙根阴影中,拦住他的去路。这个害羞的少年啊,他十指规规矩矩地交握在长衫之前,多么招人疼怜的老实。他绕不过我,长头发飘卷在柳丝里,春风煦煦熏醉他的青涩。只听得他嗫嚅着羞窘的声音。
   姑娘,你……
   公子,你不用怕。
   我只是想还你一件东西。
   我……我不曾借过东西给姑娘……
   有的。我说。我欠你一个名字。
   我叫铮铮。玉骨铮铮的铮铮。
   我还给你了,公子。

   我向前走去。我都还给你了不是吗?公子。
   那暮春黄昏里的一刹那。

   缟袂绡裳裹着一握纤腰,好一副娇袅身段……他从身后追上来,泼墨般长发,风中历历吹拂到他的脸上。
   姑娘!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到底是谁?谁是铮铮?

   月光下我缓缓地转过身来,伸出衣袖。
   白骨的手里,递过一枝初开的石榴。

情自当时已知薄,心非此夜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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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铮铮,这是很久以前,我在苗疆遇到的一个老人对我说的话。那时候,你还要再过很多很多年,才生到世上来。
   师傅手中的银刀刮着我的骨头。他的话语混杂在那刺耳的声音里。我不能动,犹如梦魇。眼睁睁看着师傅就这样剔除了我的皮肉,慢条斯理地,掏空了我的脏腑……啊,他的手势就像从前替我梳头时一般的轻柔。
   湿漉漉的血水蜿蜒成河,我看见自己的白骨沐浴于血水。在这回家途中的油灯之下,滴答滴答……这是无间的血池地狱。
   我的骨头还能感觉到那刀锋,在师傅的手中,温柔如梳……原来我真的不会痛的。苗疆那个老人说的对。
   我一点都不痛。

   铮铮,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你和那个周员外的儿子……还有那天晚上,我看着你向那个乞丐投怀送抱,那个肮脏的乞丐……我受不了啊,铮铮。你是我手心里这么干净的小女孩!
   你不会是我的,我知道。十三年前我收留你的时候就为你卜过一卦,你不是修行的命。命数里,你要相遇良缘,二十岁那年,你会嫁人生子,就此一生……良缘?什么良缘!那不过是个蠢笨男子霸占了你,玷污了你……他配不上你的!……也许就是那姓周的小子也许不是……管他是谁,反正我知道,你不会是我的,你长大了就会离开我。铮铮,这是命数,我算出来的。
   我不能想象你会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那天晚上看到你在那乞丐的怀抱里,我怎么能相信将来你就会真的这个样子的……被任何人占有。不行,谁也不行……谁也不能抢走我的铮铮!啊,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有多么干净,多么美……我看到它了,铮铮……
   我要你永远陪着师傅!
   师傅忽然磔磔地笑了。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抚过我早已被刮磨得洁白光滑的腿骨。
   你看,铮铮,你的身体。它这么干净。你是师傅的小女孩,永远不离开我。
   这样你就再也不会长大了,铮铮。

   ……师傅。我说不出话来,也不必说话。
   我已经不用再告诉你,师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我唯一的心愿只是跟你回去。回家去。
   师傅。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师傅的手中片片解离。啊,第五根肋骨,第四根肋骨……第三根……第二根……一点一点,掏空掏净。
   血水相沐。血水流尽后,是我雪白的骨。
   师傅说的,这样干净的身体。师傅,你这么温柔地,带我到这血池地狱。
   相遇良缘,嫁人生子。师傅啊,我的师傅,你算的这是谁的命数?谁的?是个玩笑吧。你从来不肯告诉我的命数……不肯告诉我的结局……轮回流转那世间的原由,荼毒的理由。那层层的层层的众生因果。
   谁的良缘?师傅,你在开玩笑。你就是我的上天。我的命本是你一手塑造,你要它怎样,就怎样。你算错了师傅……其实也用不着这样……
   那是谁的命数。反正不会是我的。

   原来结局真的是要到了降临才会看到它啊……已经没有用了。
   原来,平安镇,真的就是我命中一早写好的劫数。它等着我。
   在劫的一切,终于是难逃。你没说错,师傅。可你跟我到底是谁手心里的两颗棋子?我知道你也看不见。哪怕你是清石山的卓真人。
   大家都得蒙上眼睛做游戏。算了吧,我倦了。

   我本来就想永远陪着你啊师傅。说了,你也不信……
   我看到地上堆积着越来越高我的脏腑和血肉。它们支离破碎。银刀的声音,肋骨,第三根,第二根,第一根……依次往上,越来越响。
   我想你带我回家。师傅。这地方是你带我来的。
   可是我们回不去了。

   原来我那一卦倒是卜对了……髑髅蛊的劫数果然未完。
   那就是我。

   师傅提起银刀,把刀尖对准我的心脏。骨架里仅剩的曾经属于我的东西。它还在跳,我有感觉……师傅脸上的神色如此温存。
   铮铮。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轻声说。那话,我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我张开嘴巴。
   ——师傅!我终于懂了!魔由心生,原来是我……我就是你心里的魔。我还以为这场劫数里那魔只会是他的仇恨。不。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魔。师傅,原来恨能成魔,爱,竟也可以。
   我是你心底不能实现的爱里种出来的花朵,开成毒蛊。
   我懂了。

   但是我没有说出声来。师傅的手势,始终轻柔。
   轻轻的一刺之后。
   我终于只余一双头上漆黑的丫髻。

情自当时已知薄,心非此夜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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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闻】

   其实,关于髑髅蛊,有另外一种制作的方法,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只要用一个女子的骸骨就够了。但是要求太高了,你得让这女子一直活着,直到最后剔出她的心脏。要完成这样的任务,你就得设法让她感觉不到痛,否则她会早早因疼痛和失血而死。这比剐刑困难一万倍。因为剐刑从来不要求在刺心之前让每根骨头都干净得不挂半点皮肉,甚至其他所有的脏腑。对人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必须精通法术。符咒、巫魇或其他的什么,使得你能够让她被掏空了脏腑、剐除了皮肉、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颗心的时候还有思想。过程中她不会痛,一点都不会。
   这个方法其实并不实用。谁也不会这样去制作髑髅蛊,宁可去挖掘一百副骨架子吧。只不过如果凑巧你能够掌握这个方法的话,你就可以拥有一个你自己所选择的髑髅了,而不是由一百个陌生人的碎片拼凑起来。不一样的地方也就仅此而已了,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分别。
   有什么分别呢?再美的女子,成了白骨还不是都一样。你也不会舍得把心爱的女子活剐成髑髅的吧?呵呵,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听听也就算啦。这是族里的一个传闻,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一桩。老弟,你不会这么干的,就算你想,你也做不到。如果你做得到,那……除非你不是人。
   老弟,你听得这么入神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试试?没理由吧……我不是说过了么?再美的女子,成了白骨还不是都一样。心爱的女子,到了那地步还有什么可爱的。红粉骷髅,红粉骷髅啊。
   ……喂,别这么认真好不好?……恩,我替你想啊,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人这么干?想不出来,除非……你想把一个女人永远留在你身边。
   永远永远,留在你身边。因为髑髅蛊,它只能属于一个人。

情自当时已知薄,心非此夜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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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变】

   我们回去吧。回山里去。遗忘这一切,师傅。
   我想念那口水井了,它是多么的清凉。
   你还要教我许许多多我没有学会的东西……
   师傅……师傅?师傅你在哪里……不要赶我走啊,不要丢下我……师傅!
   夜半,我辗转着重重的梦魇,醒不来。我梦见我找不到了师傅,急急忙忙的奔跑,摔落悬崖……梦醒了,竟然还是梦。
   一个套一个的梦魇我醒不来。一层一层……每一层的梦里头都没有师傅。每一次的摔落,醒来,奔跑,再摔落,再醒来……这无终无始的梦魇让我发疯。我的身上,全都是湿漉漉的汗水。但我就是醒不来,醒不来……师傅,救我啊……
   师傅,你在哪儿?救我……
   救我……
   我听到奇怪刺耳的声音。它刺激着我的沉沉睡梦,将我往外拉扯。我攀缘着这声音,如一根绳拼命地挣扎想要爬出来。
   格……吱……啊,好刺耳的声音。那是什么?是什么?
   格……吱……
   我攀缘着它,爬,爬,爬出梦魇。师傅……救我!
   我清醒过来。

   灯光底下师傅手里的银刀。格……吱……如此专注地刮着,刮着……
   刮着我的骨头!

   我身上湿漉漉的鲜血。我拼命地抬起头瞪视着……向下……我的脚,我的腿,我的胯,我的腰……啊!
   竟然,都只剩骨头。
   白花花的骨,湿漉漉的血。师傅……

   师傅抬起头来。他手里的银刀开始剔除我最末一根肋骨上的皮肉。
   师傅说:铮铮,你醒了。

情自当时已知薄,心非此夜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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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

   师傅对我说起的时候我知道没有别的选择。这个巫蛊太强太毒,连师傅也不能相敌。或者那是魔由心生——但那强悍到底是恨还是爱的力量呢,最终我竟也迷糊了。
   是他的恨,还是她的爱。
   我分不清。那恨是没有源头的,甚至没有一个具体的对象。而那爱,竟也是这样的无从说起么?为了什么,这无缘无由的深情。难道只因为,是他缔造了她。
   再也说不清楚的了……这混混沌沌的因果啊……一切的一切看不见从哪里开始又从哪里结束,就像这场懵懂的爱恨。万事万物的因缘流转,那轮回永没个尽处,两头都望不见边……不要追问了吧。一如不要追问轮回是从何时开始,世界又是从哪处起源。我们能够拥有的从来只有混沌……这无始无极的混沌,很久以前师傅曾经告诉我,那,就是无明。
   生命的无明。原来它能够给予我们所有的答案都只是一个笑话。游戏还没结束。游戏是不会结束的。
   不要再追问了。因为我们都身在无明之中。
   我们都是众生。

   可惜了。她的爱。
   当他恨的是全世界,而她爱的只能是他一人。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生命的题目没有给出任何其他选择。存在过的一切都是真的吧,虽然那么短暂。
   虽然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他和她,又是谁人手中的两颗棋子呢?
   恨爱总无端。

   那晚的月光之下,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会有眼泪,也早随那曾经的肉身腐化了吧?她的眼窝里只是一片黑洞洞……黑洞洞的平静,深不可测。髑髅,她只是一个被反常地延长了的已死生命啊。终不过是行尸一具。当六欲七情,早就应该与她的皮囊一同消逝。谁人让她注定要被挽留在这不属于她的世界?谁人让她留得一点不死的爱情却再也没办法向谁去证明。髑髅髑髅,她红粉已逝,只余骷髅。
   这个天地间的笑话。游戏中挑选出来的试验品。我看到她张开森森的齿。
   ——你是我一个人的!
   谁能相信,那晚,我亲耳听到髑髅开口说话了。
   然后她在我眼前化为飞烟。连同深深插在他血肉中的指爪,刹那间消散得一无痕迹。
   只余五个孔洞在心头。空的。

   剩下我。竟然落下眼泪来。

   劫波已过。魔障已除。师傅,我们大功告成了。
   可是师傅的脸上,怎么也没有欢颜呢。
   师傅站在磷火之中,竟没近前一步。他看着我掰开死尸的手臂艰难地爬起来。

   除掉了啊,这应劫的妖蛊。魔由心生。师傅,我想我是明白了。
   她就是他心里的魔吧。仇恨里种出来的花朵开成剧毒。师傅,我懂了。我们回去吧。

情自当时已知薄,心非此夜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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