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娜同志见到我们的时候态度和兴奋程度都远不如头一天,“东北帮”照旧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好象头一天发生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似的。
    由于头一天没有出海,所以海参崴所有的规定景点都走完了,今天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当然安娜同志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真的,除因少了些精神支柱而显得情绪有些低落外,其它该介绍的还介绍,该回答的还是回答,不过这次回答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收入问题,因为“东北帮”的同志们连整个海参崴甚至整个俄罗斯人的收入都问到了。在得知整个俄罗斯人民的收入并不很高后,他们连声感慨:“这帮犊子,真敢花钱!”并由衷地庆幸生在社会主义中国,自豪感油然而生。
    逛商店是这天的主旋律,但安娜同志决不满足于商场回扣那点钱,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提到“东北帮”最不愿意触及的出海的事。
    “你们不是说景点都看完了就去坐船吗?”安娜始终没忘这事。
    “啊,是啊,我们是这么说。”首领吞吞吐吐地说。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安娜明显兴奋起来。
    车迅速来到昨天我们来过个港口,安娜先行下车去联系。
    不一会儿,安娜回到车上叫我们下车去上船。
     山东老头明确表示他晕船,去不了,在港口等我们。
    这时,“东北帮”首领悄悄对他的部属们说:“这回咱们拿她开开心,整整她,谁让他们占了咱那么多地方!”
    众人纷纷称称好:“我们听你的。”
    船不大,和在镜泊湖差不多,我很高兴可以出海了,不料首领开始发难:“这玩意儿也太小了,你整这家伙出海翻了可咋整,回头家里还以为我们叛逃了呢!就你们这地方叛逃也划不来呀!”
    “就是,安娜小姐,你这不是害我们吗?我们又不是没钱,你整这小破船,让我们咋坐呀!”
    “就你这船,九百卢布也太贵了吧!不值,不值!”
    。。。。。。
    众人拾柴火焰高,直烧的安娜同志晕头转向,船上的俄罗斯船员云里雾里的看着这群中国人,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只能站在一边观望,一声不吭,也没法吭声。
    一群人又回到车上,安娜同志脸拉的很长,把车门很很摔上,跟斯大林嘟囔着什么。
    接着就只有进行主旋律了,大商场,小卖店的逛。“东北帮”这时也显出了他们的豪气,套娃、巧克力、香烟、伏特加一人整了一大包。我因头一天对市场进行过侦察,等着回宾馆、再买,只给老妈和老婆各买了一个不值钱但很漂亮的紫金戒指。
    可能是有回扣的商场不多,很快安娜就表示没地方可逛了。于是我提议去昨天去过的海边混会儿时间,大家也都答应了。
    由于拍照,我渐渐落在了众人的后面,最后我根本都找不到他们了。
    在一个破烂的栈桥上,一个俄罗斯小伙子大声冲我喊:“Excuse me !”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和一群在我看来属于不良青年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双方开始用“Very poor”的英语交谈,我分析他们意思的同时,大家分享着我在哈尔滨不幸买到的烟盒上是一个自由女神的假烟,最后我终于明白那小伙子的大致意思:他们的两位朋友快要结婚了,希望我给他们拍张合影,回头用电子邮件发给他们。但那个小姑娘显得很缅甸,一直在说:No…...于是我高叫着:Yes!还是给他们拍了。
    不知什么时候,“东北帮”和山东老头都站在了我身后,一声不吭地看着,直到我和孩子们说拜拜。
    因为时间还没到,安娜小姐和斯大林同志都不在车里,大家只好在车周围或蹲或坐。我不甘于浪费所剩无几的出国时间又拉着中方导游去吃了点烤肉喝了点啤酒。
    中午一点,安娜同志准时把我们送回“双规”宾馆,不管我们了。好在这宾馆居然正准备举办婚宴,于是我象一个被请来拍婚礼照片的人一样前前后后地忙乎还算轻松地混过了一个下午。
    由于半夜一点要出发回国,大家很早就休息了。
     又是一辆大客车停在院子里,可我上车的时候“东北帮”的人已经一人躺一排将所有长座位都占领了,我只好蜷缩在一个单座上穿上我随身带着的最厚的衣服哆哆嗦嗦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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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双规”生活是极其枯燥和无趣的,甚至还带些烦躁。难道我好不容易出趟国就这样躺在中国人开的宾馆里看中国的电视节目过日子?
我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出去,由于海参崴几乎没有出租车,所以,打车这个最简单易行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走?显然太远了点,而且也不识路;我想找导游,请他陪我出去。可这个导游据说来过海参崴不下一百次了,一回宾馆就睡觉,一般情况下他肯定不愿意,如果我是个人见人爱的MM还有希望,但我只是一个人见人厌的老爷们;行贿?单位领导我都没行过,受贿还差不多。
百无聊赖的我从楼上到楼下,又从楼下到楼上,宾馆小卖部去了好几趟,还大着胆子进“桑拿”里参观了一下设施(注意,仅仅是参观),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出去遛遛。
海参崴是个类似重庆的山城,我们住的宾馆正好在一个山坡上,非常不方便。宾馆外都是稀稀拉拉的居民区,看来俄罗斯地盘太大,不象咱们国家一定要大家密密匝匝的住在一块才行,行人也很少,偶尔看到一个,商店不多,而且不明显,门都关着,有些根本就无法判断是不是,也不敢随便往里钻。商店也基本都是些咱们所说的便利店,卖点烟酒糖茶之类,只有一个商店给我留下了点印象,因为那商店门口除了俄文外还有中文,是手写体,歪歪扭扭地写着“捞互几”,我猜了足有五分钟才得出答案——老虎机。
不过时间还是混的比较快,我看到天色渐暗就慢慢回了宾馆。收获还是有的,我买了一瓶当地的矿泉水,但带气喝不惯,因此我知道了俄罗斯矿泉水分两种,一种带气,一种和国内一样就是纯水,同时,我还侦察了我准备在这里购买的香烟、巧克力等东西的价格,得出的结论是宾馆小商店价格比较合理,而且因为是中国人开的还多少可以讲讲价。
天一黑,就只能真的享受“双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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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50卢布的帝王蟹、30卢布的啤酒和我的手。
一个有点象吉扑塞人的小孩要去了一条腿,又来一个要去了又一条腿,再来一个没敢再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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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我喜欢的海边了。俄罗斯人和中国人民不同,星期六星期天他们都不爱逛街,但喜欢到海边玩耍,所以海边这一带明显热闹多了。人们在这里闲坐、聊天、吃喝,大量的汽车停在路边,环境卫生也比市区差的多,烟头、酒瓶随处可见,没见到环卫工人,也没人拣酒瓶。好酒的俄罗斯人在此尽情的豪饮,不少人都是边走边喝,他们手里的酒瓶就象我们手里的矿泉水瓶一样常见。
我用仅有的一点时间和山东老头一起吃了点东西——硕大的蟹和一瓶啤酒,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蟹,据说叫“帝王蟹”味道不错。
遗憾的是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中方导游严词拒绝了我要求自己在海边多呆一会的要求。
索然无味的午餐结束后,一点整(就是俄罗斯时间四点整),由于导游该下班了,我们被准时送回宾馆,开始了一下午漫长而无聊的“双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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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广场不大不小正合适,也是和太平洋舰队司令部一样的老式建筑,风格应该是80年代前苏联尚未解体时修建的形象工程。看来,自打苏联解体,俄罗斯再没有对市政建设有多大的投入和改造,如果不看街上的汽车和人们的衣着整个就是个80年代的感觉,但这种感觉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一方面说明当年的基本建设是有前瞻性的,另一方面也说明没有因为要面子就大兴土木,搞这样那样的“工程”。虽然象山东老头说的,如果当年海参崴不被抢走,这里肯定又是一个大连。这里正举行一个纪念卫国战争胜利60周年的露天演唱会,和国内不同的是这个演出更象是民间自发的行为,没有大批记者,没有人为组织的排列整齐的观众,但演员演出很认真,台下的观众虽然不很多,但也对演出抱以礼貌的热烈的掌声。广场上和平鸽飞来飞去,按现在来看可能就是禽流感的传染源之一。几个小姑娘不断向天空中飞翔的和平鸽抛洒着食物,我赶快拍了几张照片。不料,其中一个小姑娘在我收拾相机准备离开的时候径直走过来跟我说了一大堆“准英语”,大意是:我拍的照里面肯定有她,能不能用电子邮件发给她。当然能,于是她给我留了邮箱,而且里面的英文有不少明显的错误,还好,这正适合我这种英文程度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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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潜水艇这类军事题材的项目我没多大兴趣,好在不收费,所以还是从后面钻进去从前面爬出来。这是一艘二战时期战功显赫的潜艇,但建造时间好象更加久远。虽然俄罗斯人民对苏联没什么好感,但对卫国战争的纪念还是非常重视的,潜艇边的教堂也写着1940——1945,不断有人在此敬献鲜花,而且俄罗斯还有一个好传统就是一般结婚除了去教堂外都要给这些烈士们鲜花。这天是星期六,据说他们的传统是初婚的人举行仪式的时候,这里也有几对新人,也有类似国内的车队停在路边。
从潜艇里钻出来我们看到一幢老式大楼,安娜自豪地告诉我们那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结果被大家一致贬低,特别是首领同志说的好:“这破楼,还不如我们一个县的县政府呢!”我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所以没有对此发表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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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东北帮”首领的“安排”,我们在安娜同志的带领下继续很抓落实。
海参崴的景点其实都集中在市中心,比如我上面提到的港口就在火车站背面,火车站广场的对面就是列宁雕像,港口对面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和一艘退役的潜水艇,上台阶就是应该被叫做“市政广场”的地方。
自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人民已经基本淡忘了苏联那段历史,事实上他们是希望没有那段历史,对苏联时期的领袖们都没什么好感,包括在中国人民心目中地位很高的伟大领袖和导师列宁同志和第二代领导核心斯大林同志。他们似乎对沙皇时代更感兴趣,凡提到彼得大帝前面必然加上“伟大的”这样的形容词,对现任总统普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尊重。
虽然俄罗斯人民对列宁没有兴趣,当年也摧毁了大量的耸立在苏联大地的列宁雕塑,可在海参崴火车站广场对面他们还专门给远道而来的中国人民留了一尊。果然,无论是“东北帮“还是山东老头对此都非常感兴趣,忙不跌的在伟大领袖塑像前留影,单独的、集体的、自由组合的忙个不停,我被山东老头拉着照了好几张,老头也热情地帮我照,嘴里还不断嘟哝着:“我是老共产党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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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街道旁,“斯大林”同志的车在等着我们。“东北帮”和安娜边走边热烈交谈,个个兴奋异常,照例有人问到了安娜同志的工资、婚否和孩子,好在安娜同志曾经不远万里来到过中国学习,再加上常年接中国团队,对此她似乎早已习惯,只不过她回答的轻描淡写朦朦胧胧没有完全令“东北帮”的领导和同志们满意。
“东北帮”首领上车后继续说:“那你们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啊?物价还贼贵,上趟厕所都七卢布!你们生活肯定不咋地。”
安娜同志只好顺竿爬:“是啊,象我就只好干两份工作,一份教师一份导游。”
“那,还是咱中国好哇!”首领爽朗地大声说着,自豪感溢于言表。
“下面我们去坐船出海、看海鸥怎么样?”安娜顺势将话题转到行程上。
“好啊!安娜小姐,我们听你的,谁让咱们中俄友谊长存呢?”首领立刻就决定了,不顾我和山东老头的想法。
我倒是想去,因为我向来喜欢大海,出海当然更好。
“那接下来请每人交九百卢布好吗?”安娜微笑着,姿态优雅地向我们伸出手。
“啥?还交钱!”首领生气了。
“当然,这是自费项目。”安娜见惯不惊。
“咱的行程表呢?拿给我看看!。。。。。。这不,还有军事博物馆、潜水艇、火车站那么多地方你都不带我们去,你整出个出海咋行?”首领在原则上毫不让步,哪怕对方是个异国美女。
由于首领定了调,“东北帮”的人立刻群起而攻之:
“安娜小姐,你这人咋这样呢?光知道挣钱呀?”
“安娜小姐,你不能不按旅行社的行程吧,俺们可是看了行程才来的,要不俺们可不到你们这个穷地方来。”
“安娜小姐,咱们总不能金钱至上吧?”
。。。。。。
可怜的安娜同志完全没想到刚才还跟她和睦相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几个人现在突然变成了另一群人,这群人完全置她的低收入于不顾,完全没有在她面前展现出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对生活在落后贫困状态中的俄罗斯人民的同情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刚才你们答应过。。。。。。”安娜同志感到非常委屈。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我和山东老头这两个“局外人”,眼光在我和山东老头之间来回游离。
“你必须按合同办,先让我们参观完规定景点再扯别的,再说了,我们也都是有理有节的人。”“东北帮”里的一个替首领解释着。
山东老头这次不含糊:“我去不了,我晕船,你们去,我等着。”
期待的眼神直接扫向了我,我无路可逃只好按自己的想法说:“我觉得可以去,一来海上肯定很漂亮,二来价格也不是特别贵,也就脱衣舞的价,出海总比看脱衣舞强吧?”
“就你能!就你素质高,看脱衣舞咋拉?我还看不惯你哪浑身的酸劲呢!我看你连俄罗斯的厕所都照下来了吧?”“东北帮”里一个矮个女同志迅速冲着我吼道。
眼看一场人民内部矛盾的争斗就要在异国他乡上演。
好在我不是一个特别能抄架的人,动手更是弱项,这种时候我一般都采取的是把自己的嘴闭紧,眼睛看着其他地方。。。。。。
由于没遇到对手,“东北帮”也见好就收,继续一致对外,把人民内部矛盾暂时放在了一边。
迫于强大的压力,安娜同志不得不暂时放弃自己的想法:“不过,海参崴的景点很少,要马上看的话半天就看完了。”
“对呀!你先让我们把该看的看完,你那事都好说!”首领最后宽宏大量的表示。
我记得那天海参崴正举办一个什么赛车的比赛,原本从不堵车的街道堵的一塌糊涂,安娜对我们说原来行程上说的那个博物馆在装修,我们只能换一个参观。
这是海参崴理工大学的一个综合性博物馆,很多学生在此学习、记录,自然也是美女如云。因为没有中文说明,我转来转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好在安娜同志及时来到了我的身边,给我做了一些必要的解说,让我了解到了一些原本我也不知道的知识,但无奈,这个博物馆太大,根本看不完,而且“东北帮” 和山东老头早已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不动了,我和安娜路过他们上方的时候还听到那个对我有看法的女同志说:“咋的?就给他一人解说呀?”
当然,安娜除了给我做适当的解说外,还说了些诸如:海参崴导游没工资、我不可能免费服务等等,对此,我均表示理解,同时,我也给她解释了我们的国情、党情和人情的大致情况,但她均表示不理解。
对此,我只能说:“你太年轻,没经历过你们的社会主义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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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位漂亮的女导游就把我们弄到了海参崴理工大学,在大学另一侧的山上观看海参崴全景,“东北帮”无论男女都积极主动邀请和女导游合影,女导游这时也一脸灿烂笑容十分配合,显出一派同志般的热情,把中俄人民的友好关系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这位美女——身材在中国很标准,高挑,在俄罗斯则显得略瘦;长和绝大多数俄罗斯年轻女同志一样都还不错,有点安娜卡列尼娜的意思。安娜在“东北帮”的热情围堵下显得热情四溢神采飞扬。
我插不进去就只好自己溜达。这个山坡其实只能算做是一个市民休闲的地方,除了能看全景外还有些简陋的雕塑等东西,我随意拍了几张照片后就和一个开着二手丰田的在此专门兜售前苏联军帽、望远镜、邮票的哥们儿用大家同样简陋的英语瞎扯了一阵,他的英语比我好,还能说几句中文,但几乎一句中文也听不懂。不过他多少还是有点收获——我花一百卢布买了一本邮票、花八十卢布买了一套苏联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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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7点,我们这群面合心不合的游客在准时来接我们的车上集中了。除了中方导游外,增加了一个长的跟斯大林特象的司机和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导游。
  “斯大林”同志一声不吭,而女导游则跟国内导游一样喋喋不休,除了一番难辩真假的自我介绍外就是:“昨天晚上先生们一定过的很有意义而且一定很辛苦。”之类充满中国风味的“准黄色”导游词,她甚至还用“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这类国内泛滥的语句来推荐他们的鱼籽酱。
  海参崴这个地方到底属于哪国?这是个问题,尤其在这个地方我真有些糊涂了,中国人说是中国的,日本人说是日本的,甚至朝鲜和韩国也说是他们的,不过,我觉得俄罗斯人说的更准确:“1860年以前是中国的,而1860年以后是俄罗斯的。”
  记得在镜泊湖的时候,一个率领一个日本老太太团队的哈尔滨导游在听到有人给日本人提意见时说:“其实老毛子才是最坏的,当年他们占领海参崴的时候几乎杀光了全部的中国人,所以现在的海参崴才是满街的黄头发,才是充满了俄罗斯风情的地方。”
   他说的也许有道理,海参崴的人几乎都是白种人人,很少看的到中国人,偶尔看到一个还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行为委琐的打工者,要么就是一大堆和我们一样头戴统一太阳帽、胸前挂着照相机、摄象机,举止粗俗、大声说话貌似大款的中国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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