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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05-11-19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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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软饭
我晚上回到家,突然觉得头有点晕,也顾不上写作业,便上床躺着了。半夜醒来,漆黑一片,如堕入了墨斗鱼肚子一样,还有点闷热。想到吴慰前天出差了,房子里就我一个人,感觉没有开灯的意义,我只听到隔壁厨房里的那只二手冰箱的马达轰隆隆的作响,像是我空空的胃在擂鼓。
我抚弄手上的戒指,想起小P曾说得一句话:珠宝是点缀,卫生棉才是呵护。女人要什么其实自己心里都清楚,但男人有时候是不明白,走之前他给我了很多钱,可是生病了钱不能当药吃。
我躺在床上有病呻吟,终于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嗓子眼像着了火似的,我想起身去厨房倒杯水,岂料一头栽在了地上,我发现我使不上力气,如一只无脊椎动物,无法站起来。
我费力地爬上床,接着拨了一个电话给小P,但他关机了,大概是在上课。
吴慰手机也打不通,我陷入了科技带来的恐慌,感觉关了手机,我们便失去了所有的联系,现在我求救无门,即便我此刻死去,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我呆呆地看着发黄的天花板,正在自我悲剧。
这时手机响了,我希望是吴慰,退而求其次是小P,但其实是Steven。
“Hi,How are you doing?”(你好吗?)
“你来好不好?”我哀求道。
“你怎么了?”
“我病了,大概快死了。”我哽咽着。
“Coming soon!”(马上来!)
他来了以后,帮我打电话约了家庭医生,岂料被告之要2天后才能去家庭医生那里应诊。荷兰的家庭医生不来病人家里看病,而是要病人到医生家里去应诊,医生给你一个地址,到时候我再自己摸上门去。
荷兰的就医制度让我无法理解,除非你病的快死了,打112求救,不然不管什么病都要预约、排期。但2天后我可能已经病死了。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他看出我忧虑。
“我要喝水。”我虚弱地说。
“好。coming soon。”他跑开了。
“我饿,想吃东西。”不久我又提出来要求。
“好,你等下。”他果然有求必应。
许久他端了一碗粥过来,把它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接着把我扶着坐起来。
“吃点软饭吧。我放了糖。”他把粥端到我面起,拿起勺子准备喂我。
“软饭?”他竟然称“粥”为软饭。
“是啊,软软的饭。”他舀了一勺粥送我到嘴里,“啊!”
“噗!”我一乐,嘴里的粥喷了出去,喷到了他的眼镜上。
“很难吃吗?”
“不不不。”
“那再来吧。”他喂我第二口。
我看着他脸上如此认真的表情和他眼镜上那些米粒的点缀,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生病还高兴?”他噘着嘴,十分不解。
“我高兴是因为你喂我。”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就在下一秒,他把他的嘴凑上前,吻住我。
“你……”我感觉自己受了轻薄,举起手想打他。
“你不能打我,因为我吻你是因为我爱你。”他认真地说。
“你!下次未经我的同意,你不能,不能和我对嘴巴。”我不愿意承认我们接吻了,吴慰曾经说过吻是因爱慕而用嘴真诚地接触,没有爱慕,所以不是接吻。
“对嘴巴?”
“你还说!”
他暧昧地笑了,道:“继续吃饭吧。啊!”
我有些害怕他的率真,说不定他会爬上我的床,进而和我发生关系,然后说这是行为是因为爱我,他会把任何的不合理的行为都用合理的理由解释,然后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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