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将我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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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都市的钢铁丛林中，诱惑的街，欲望的夜，多少的故事在发生，多少人要注定相逢？“不求天长地久，只愿一时拥有”，这“欢乐”到底是一场性，还是吞云吐雾后的迷幻，抑或是被彻底撕裂的感觉？男人，你到底是不是欲望的奴隶？情爱钥匙掌握在谁的手中？迷失在午夜的漂亮女人，是谁诱惑了你的灵魂？这是暗夜里一片失控的情感领地，这是都市里一道变色的风景线。夜色温柔，你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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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多年没见了，但是我还是从美容院里五六个时髦的女子中一眼认出了邵芳。她个子好像比当年更高了，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仍如二十三四岁的女孩，脸面粉嫩，目光如水，还有让人一见心跳的三围，她一见我正打量她，根本没认出我来，把我当成了来理发的顾客。她轻盈地走过来，指着一把椅子对我说：“先生，请坐。”我装作大大咧咧地往转椅上一坐，她就笑着问我：“先生，你用哪种洗发水？”我随便点了一种，她就开始给我洗头，她用那柔若无骨的酥手在我头上鼓捣了半天，我也和她聊了半天，她还是没有认出我来，我这时只好问她：“小姐，你认识一个叫黄臻杰的人吗？”她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把目光粘在了我的脸上，四目相对，她不禁呆住了：“黄臻杰，怎么是你？”接着她又不说话了，也不再搭理我了，依然默默地忙着自己的工作。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我决心用诚心打动她，毕竟是女人，我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后，她终于原谅了我。


晚上她带我回到她的出租屋，我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她说：“你门都不关，也不害臊！”我赶快把门关上，把她拥在怀里。淡淡的灯光下，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变得温情起来，粉嫩的脸上荡漾着一层迷人的红晕，在激情的涌动中，我脱下了她的衣服，她身体那优美的曲线如一幅绝妙的图画。我的心狂热地跳动着，这是崔丽和杨敏红都望尘莫及的身段，这是我惬意的销魂时分，她尽情而尽心地迎合着我的无限激情，渐渐融化在了我火热的怀里……


风平浪静时已是黎明，而我们依然了无睡意，我坐起来，一手将邵芳揽在怀里，她娇俏地扭动着软滑白嫩的身体，两只纤手如藤般缠住我的脖颈，将脸贴过来，吐气如兰。我如沐春风，感到跟她的结合才是最完美的，我不禁对她忏悔起自己当年背信弃义、钱迷心窍，将自己和她的一生幸福都毁了，我说我不能一错再错了，我决不能再次辜负她了。她的泪顺着两颊缓缓地滚落着……


“邵芳，我要娶你！”我把嘴巴凑到她的脸边，吻吻她的脸，又轻轻地咬咬她的耳朵。她安静得像一头温顺的绵羊，久久没有说话。我说：“邵芳，我真的要你嫁给我。我要补偿你！”她轻轻地从我的怀里挣扎起来，我赶紧加大了力度将她搂住，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我怀里溜走。她幽幽地说：“你要娶我，那你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我坚决地说：“我要离婚，孩子愿意跟我也可以，愿意跟她妈也行。”“那你的工作和钱呢？”我说：“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可以不要。”这时她镇静地看着我说：“你别孩子气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想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你离婚后，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财产，你拿什么来养活我，你还指望我在美容院挣钱来养家吗？况且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我负担学费，还有父母需要我养老，我哪来的钱？你说你要补偿我，你当初又对我做了些什么？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连一句交代都没说就把我像一张废纸一样甩了。你出息了，就把我忘了，可是我为你受的委屈、吃的苦，我能忘吗？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还没有结婚，还要假扮清纯地在各种各样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你知道我内心的痛苦吗？”


说到这里，她擦了擦眼泪，停了一会，又说：“我要离开美容院了，一个台湾老板答应包下我，过几天，我就搬到他为我租的公寓了。”我一听急了：“邵芳，你不能去给他当‘二奶’。”她苦笑了一下：“给一个男人当‘二奶’，总比给无数个男人当泻欲工具的屈辱要少些吧，我连拘留所都不止进去过一次，还怕给人当‘二奶’？你还是回家过你的幸福生活吧！”我望着邵芳，突然觉得她既熟悉又陌生，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我又回到了北京的家中，崔丽一见我，两手叉着腰嘲讽地问到：“怎么又回来了？外面的野花中看不中用吧！告诉你，老娘不吃你这一套，今天你不跟我讲清楚，就甭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已经麻木了，我告诉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天，她说一我决不敢说二，她是我惟一的女人，如果她再发现我拈花惹草了，她就可以阉割了我；他父亲就是我的地，我要尽全力报答他父亲的栽培之恩。她听了，眼睛瞪得像两只大灯泡，说：“你这几天在坏女人那里受了什么刺激吧？不过，既然有后悔的表现，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必须给我父亲去赔礼道歉，争取他的原谅，我说收留你，不算数的。”


在我痛哭流涕的诉说中，岳父大人终于原谅了我，我又回到了公司上班，只是从此对男女间的那点事看得很淡，任何时候似乎都提不起情绪，惹得崔丽一个劲地数落：“怪不得回家来了，原来被外面的女人搞成了太监，外边没人要，又想到了回家，我又不是收破烂的。”可是一想到牺牲了我一个，换来了血肉相连的一大家人的笑脸，我又觉得对崔丽，我应该尽丈夫的义务，这样一想就常常说服自己尽力去承担起丈夫的责任。所以现在我和崔丽的关系比关系恶劣的夫妻好点，比恩爱的夫妻差点，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跟杨敏红一直没有了联系，听说她好像一直没有怀孕，而是抱养了一个孩子。我有时真的庆幸我们的一夜情没有使她怀上孩子，否则我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出乎意料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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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让秘书打我的手机找我，可是那时我正和杨敏红缠绵呢，她让我关掉了手机，岳父就把电话打给他女儿，问我在哪儿，崔丽说不知道，他爸爸又把她臭骂一顿，说她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她一听，号啕大哭起来，跑到我的办公室追问那个小伙子我去哪了，那个小伙子说我回了个电话后，匆匆交代他几句就出去了，他也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崔丽于是就奔到我的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前，按了重拨键，接电话的正是杨敏红，崔丽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就连忙装得很客气地说：“您好，我是××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秘书，请问您知道黄经理在哪儿吗？董事长有急事找她。”杨敏红一听是办公室的秘书就放松了警惕，说：“他刚走，一会儿可能就到公司了。”崔丽就接着说：“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关机，董事长找不到他，正发火呢！您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他？”杨敏红一听董事长发火了，就有点替我着急了，慌乱中她也没听出破绽，精明的她要在平日肯定会说：“你们都联系不到他，我更没法联系了。”可是女人往往一到关键时刻就乱了阵脚，她忙说：“好的，我试试吧。”崔丽于是假装着急地对她说：“那就太谢谢你了，董事长正朝我们发火呢，请问怎么称呼您？”“我姓杨，叫杨敏红。”所以我一回家，崔丽就查看我的手机里储存的号码，找到了杨敏红的电话，就打过去，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什么婊子、“鸡”呀的，勾引人家老公、不要脸等等。听了这些脏话，对一直生活在文化素养很高的家庭氛围中的杨敏红来说，简直是如同五雷轰顶，气愤之余，她又回敬了崔丽几句：“你真是个泼妇，难怪黄臻杰要背叛你，我就是比你有魅力，他就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有本事就弄根麻绳把他拴在你的裤腰带上。”崔丽没等杨敏红说完，就气得把电话猛地扔在地上，跑出卧室，对我乱打乱吼起来。最后，她骂我说：“我爸爸已经把你给开除了，我也把你从这个家里开除了，现在你就滚吧，别想带走一分钱！”一听这话，平时积蓄在胸中的怨气一股脑地涌到了我的嘴边，人也变得理直气壮了，我大声喊到：“钱，钱，钱，除了钱，你们还知道什么，为你们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就是在你爹手下打份破工吗，动不动就开除什么的，谁怕呀！离开你这个不懂人情的动物，我更轻松！”“你给我快点滚，我不懂人情，你去找你的情人要人情吧！”


我默默地走在大街上，心里不知怎么地涌上一股悲哀。其实被赶出家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这样的时候，我总是待在公司里，可是今天连公司也回不去了，不过我又安慰自己：她就是不赶我，我还想偷偷地跑出来呢，这回是她赶我的，可怪不得我了！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又精神十足起来。


在宾馆里住下来后，我感到百无聊赖，平时只知道应酬客户，也没有几个够交情的朋友，况且这大白天的，大家都惜时如金的，谁有空听你瞎白话呀，想来想去，我只有给杨敏红打电话了。其实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想跟她聊聊。谁知她一听我的声音，不等我说完一句话，就急急地对我说：“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我以为她还在生崔丽的气，就说：“你别生气了，我和崔丽就要离婚了。”她一听似乎更加害怕了：“你们离不离婚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可从来没说过让你离婚的事；你们离不离婚，我们都不要再联系了，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我不希望别人拆散我们。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处理吧，不要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不过作为老同学，我还是要对你说句忠告的话，你老婆的确是个泼妇，可是你不是已经忍耐了十多年了吗，怎么就不能继续将就下去呢？像你这种年龄了，走到社会上又能做什么呢？给人打工，年纪太大了；自己办公司，你又没有资本，所以你还是回到你老婆身边去哄哄她吧！以后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和你再见面了。”我一下子懵了，想不到上午还把我急速召去一起缠绵的人，为什么到了下午就把我看做瘟神了呢？人啊，难以理解的动物，况且我压根儿就没有拆散她和她丈夫的企图！



待在旅馆里好几天了，什么事都想不出个头绪来，我就想回家散散心去。结婚这么多年了，虽然给了家里不少钱，但是由于崔丽不喜欢来自农村的公公、婆婆，所以宁肯出钱给家里的哥哥、姐姐，让他们替我们多尽一份孝心，也不愿意把我父母接到北京来，我的弟弟和妹妹都是在我岳父的帮助下，来到北京打工的，干的都是不错的差事。家里的哥哥、姐姐在我们的资助下也都过着在当地属于上等的生活，可是他们见了崔丽都紧张、惶恐得不得了，对崔丽我们全家人都是既感激又害怕。妈妈体谅我成天生活在崔丽身边的难处，常常在我面前替我难过得流泪，所以我以为我这次回家，家人一定会支持我离婚的。


到家之后，家人非常高兴，杀鸡宰鹅地迎接我，可是一听我要离婚，大家却又群情激愤地反对起来，说虽然崔丽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她毕竟还是对得起我们黄家的，没有她的照应，我们一家子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呀！如果我离了婚，那还在北京打工的弟弟、妹妹还不都得回到农村。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们说得更露骨，说他们的孩子还等着崔丽家帮忙找学校、找工作什么的，如果我们离婚了，岂不耽误了孩子。我一听，简直哭笑不得，这不成了卖了我自己，幸福全家人吗？


苦闷中，走在家乡的小路上，不禁又回忆起了和邵芳的往事旧情，十多年了，那一份遥远的恋情早已被我淡忘，只有在今天的情景下，我才又回忆起来了。于是想方设法托老同学打听出来邵芳现在在省城一家美容美发中心打工，于是我对家人谎称说回北京了，实际上我是到省城去找邵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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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身披浴巾出现在我面前时，简直就是一朵出水芙蓉，我看呆了，她用她那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微笑着说：“看你，把人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她一抬手，那饱满的乳房从浴巾中膨然而出，烧得我全身燥热难耐，她在我的耳边用少女般柔媚的声音轻轻地说：“抱抱我。”说着双手就紧紧缠绕在我的腰间，浴巾从她那光滑的身体上无声地滑落下去。我把她抱到床上，她用热热的唇吻我，我的理智已无法控制我原始的需要。我很温柔地抚摸着她美丽的胴体，她有点羞涩地说：“你身上的男人气息使我浑身酥软，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种安全感。”她的话对我来说，既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挑逗，我更加投入地继续吻她，她的脸庞，她的脖子，她的身体。我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快感，我有一点颤抖，“你怎么了？”她捧着我的脸端详着。我把她的嘴唇紧紧吸住，我感到她的脸很烫。

最后在那个激情荡漾的时刻，她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女人。一切都是那样美好，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会和青年时代就倾慕着的女人有如此的肌肤之亲。


平静之后，她突然向我道出了一个秘密：六年前，她丈夫出过一次交通事故，伤得很重，虽然请了最好的专家诊治，身体恢复得很好，但是作为男人的最重要之处，受到的创伤太重，是专家们无能为力的，她丈夫从此便一蹶不振。她还说，她丈夫是个大好人，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她一直不忍心与他离婚。可是心爱的儿子没有了，她一下子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心里整天空落落的，觉得日子没什么奔头，挣再多的钱，出再大的名，没有孩子来继承，又有什么意义？说到这里，她黯然泪下。她对我如此的诚实和信任让我深受感动，她的不幸遭遇更让我对她心疼不已，于是为了让她高兴，我说：“我帮你生个儿子好不好？”她不禁破涕为笑。我又一次禁不住汹涌的激情，一把将她紧紧搂住，她反应热烈地、顺从地迎合着我……


一天上午，我正在岳父的办公室听他吩咐接待一个外商的任务，杨敏红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我让她先挂了，一会儿我再打过去。回到我的办公室后，我给她打过电话去，问她有什么事，她叫我马上到她家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告。我告诉她，我正在接待一个重要的客户，一时走不开。她不由地有些火了说：“你怎么这样，我求过你几次？”当时公司的其他人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无奈我只好让公司里一个刚来不久、还没正式安排具体工作的小伙子来替我跟客户交涉一些具体问题，我则匆匆赶往她家。


到了她家她说昨天正是她的排卵日，所以今天上午她故意把丈夫打发走了，然后她让我快点，说省得她丈夫回来撞上了，会很尴尬的。我一听急了，说万一怀孕了，那我俩的事岂不是就穿帮了？但她却说她已在她丈夫面前放风了，她丈夫很爱她，虽然没表示同意但也没说什么。我不禁烦恼起来，这算什么事，我不成了他们利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了吗，再说一旦事发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由此带来的后果和责任。可是这时，她又在催促了，她让我把手机关了，她把她家里的电话线也拔了。


她把我拉到床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臻杰，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她的语气更加急促了，伸手去解我的腰带，腰带被解开了，我觉得涌上自己心头的是一种难言的感觉，不情愿中仿佛在心底又存在一种本能的渴望。这种渴望让我忘却了羞耻和不安……我的嘴唇吻住了她那滚烫的双唇，她身上那柔软的感觉，透过我的嘴唇传遍了我全身，我浑身顿时发烫，她也变成了一个火球，两具炽热的身体火山爆发般地融合在了一起……


我回公司的路上，手机忽然响了，是妻子打来的，让我马上回家，口气强硬得如巍巍泰山，不容动摇，于是我只好乖乖地回去了。刚进家门，妻子一脸冰霜，二话没说，甩过来就是一个耳光，接着把挂在我腰间的手机一把夺了过去，走进卧室，还把卧室的门从里边插上了。我一头雾水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思来想去，觉得今天的事无论哪个环节都没有出现大的纰漏，总不至于被崔丽发现什么吧。这样一想心里就坦然一些了，觉得肯定是跟这无关的另一件事，反正她发神经的时候也不少，所以我一边抚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一边想今天的事怎么都这么荒唐。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崔丽怒气冲冲地从卧室冲了出来，把我的手机“啪”地往地上一摔，破口大骂起来：“你和那个叫杨敏红的臭婊子鬼混去呀，回来干什么，你这个没本事的男人，居然还在外拈花惹草！人家怎么看得起你，是在玩你……”我惊呆了，她怎么知道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上午我捅了大漏子，因为去赴杨敏红的约会，公司里那个替我工作的小伙子由于不熟悉工作程序，所以签合同时出了纰漏，一下子让公司损失了三十多万。岳父知道后大发雷霆，当着全公司职工的面臭骂了我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抛下这么重要的生意，我看他是不想在这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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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当面对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于是有一个周末，她回家后，我终于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倾诉了我的感情。她听了以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以后我们见面之后她还是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样无拘无束地和我一起学习，一起活动。那时我觉得她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涩，没有直接答应我的求爱，实际上她是默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样一想我就更加开心了。


可是美好的时光没过多久，我发现杨敏红有些变了，和我在一起时她不再那么开心了，和我谈话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我就追问她原因，她说她的父母不同意她谈恋爱要她安心读书，大学毕业后要送她去国外留学。我忙说：“谈恋爱并不影响学习呀，再说我也可以努力学习，咱们一起去外国留学。我能行，请你相信我！”她苦笑了一下：“你真傻！像我们这样刚毕业的学生要想公费留学是不可能的，而自费留学的学费对你们农村的孩子来说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呀！”


从此仿佛有一座看不见的高墙挡住了我们，我们之间的交谈越来越少，我的心开始沉了下去，好像跌入了谷底，被摔成了一片片碎片。她对我也越来越冷淡，我们渐渐什么也不说了，我变得敏感起来，时刻观察、注意她的一言一行。过了几个月，我发现她有了男朋友，据说是一个大老板的公子，以后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是在痛苦中度过的。


大学毕业时，为了能留在北京，让以后自己的孩子不再是农村人，为了能出国留学，交得那笔天文数字的学费，我认识了一家大公司老板的女儿崔丽，崔丽长得一般，身体很胖，高中还没毕业，就忍受不了学习之苦辍学了。她整天在家无所事事，除了吃喝，就是玩乐，但是介绍人一再强调，她贪玩不假，但却绝对是个正派姑娘，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很清白。而我看重的并不是这些，我看中的是她父亲手中的权力和金钱，她父亲答应如果我和他女儿结了婚，他可以给我们在城区买一套150平米的公寓，给我配一辆轿车，让我在他的公司当个挂名经理，实际上干翻译之类的工作……这些条件对于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简直是被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脑袋，于是在晕晕乎乎中，我们就结了婚。


结婚不久，我们两个就开始有了争吵。崔丽因为有个腰缠万贯的老板爹，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能耐，模样也不怎么样，但是她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她总是把我当保姆一样驱使。我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就免不了发发牢骚，可是她可不是好惹的，如果好惹她就不是老板的女儿了，她总是蔑视加义愤填膺地对我吼：“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大学生吗，我爸给你个挂名经理，你就涨饱了，你不就是长得个子高点，脸好看点吗？好看有什么用？再漂亮的脸蛋上也长不出大米粒儿，离了我，离了这个家，你还不是穷光蛋一个！”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正是因为有道理，所以我总也鼓不起男人的志气一走了之，所以我也就这样一直窝窝囊囊地生活着，在外面一天到晚看似风光得很，在家里却整个一个“妻管严”。




在忍耐中日子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12年，女儿已经10岁了，进了寄宿的贵族学校，妻子整天还是对我和我的家人飞扬跋扈的，而我也还是仰人鼻息、寄人篱下地生活着，也从来没想过要改变什么。本来结婚就是走的一条减少奋斗苦难的捷径，现在已经人到中年了，就更没有奋斗拼搏的斗志了，有时想想自己的一生可能就这样了。


有一天，在一家饭店陪客户吃饭时，忽然遇到了一个大学同学，聊了几句，他忽然问我：“你和杨敏红还有联系吗？”我摇了摇头，他说：“她挺惨的，儿子得了白血病半年前刚死了。”我一听，心里猛地一震，忙问：“你有她的电话吗？”他告诉我了她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号码。


第二天，我给她打过电话去，其实我也说不清当时自己的心理，十多年过去了，我对她好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觉得她当年没有选择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谁愿意跟一个穷小子去打拼天下呢？再说我自己不也想不劳而获，最终靠上了岳父这棵大树，乘起了阴凉吗？现在听说她儿子死了，觉得她肯定伤心欲绝，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就拿我们家来说吧，虽然我和妻子一直在争吵中过日子，但是我们都把女儿看做是心肝宝贝，是我们的眼睛。


所以我觉得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应该安慰安慰她。杨敏红接电话一听是我，非常吃惊，她说没想到我还记着她，还说当初是她对不起我。她的话使我原本平静的心顿起微澜，我不禁又回忆起我们当初的那段感情，于是我约她出来见个面，一起喝杯茶，希望能安慰安慰她，她爽快地答应了。


见面之后，她告诉我当年她和她男朋友并没有出国，而是在男方家长的帮助下，双双分到了一所高校任教，有对方家长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他们的生活一直过得宁静舒适。但是她告诉我她的生活很平淡，缺乏激情，丈夫是个好人，但是性格太内向，是个理性很强的男人，她说：“有时在寂寞的时候，我会想起我们在一起度过的那段快乐的时光，那段日子是多么充实灿烂，可是后来我却伤害了你。有时我很恨自己，可是当初我也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当初我与你分手完全是我父亲所迫。我不知道这段感情你还记不记得？”我连忙岔开话题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儿子的事对你是个沉重的打击，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她说：“你说能好得了吗？你过得好吗？”我感叹说：“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本血泪账，所以你还是应该看开些。”在伤感的氛围中，她多喝了几杯酒，醉了，我只好把她送回家。当时，她的丈夫正在家焦急地等待着，他说打她手机也没开机，他担心得要命，看来她丈夫还是很在意她的，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很深的，这种场合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我说了些客套的安慰话后，便起身告辞。她丈夫将我送到了楼下，看得出他是一个温厚、稳重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公子哥身上的那种浮躁。


随着日子的流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我也渐渐地忘了杨敏红。忽然有一天她打电话约我去她家，说有事情求我帮忙，于是我就急急火火地去了，进了她家的门一看，她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也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我不解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我帮？”她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她丈夫去外地开一个学术研讨会了，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孤独，就让我过来陪陪她。吃饭过程中她说经历了失子之痛后，她苍老憔悴了很多，而我却还是那么英俊挺拔，还是那么魅力十足，我听了心头一热，借着酒劲握住了她的手。对此她并没有表示反感。我胆子大了起来，不时装作不经意地碰碰她的胸，摸摸她的手。吃完饭后，她一个劲儿地说可能是吃海鲜过敏了，身上直痒痒，于是她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一会儿，她去浴室冲个澡，很快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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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高考结束后，大爆冷门，我竟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而更出人意料的是邵芳竟以两分之差与大学校园擦肩而过。公布成绩后的一天晚上，我约了她，一如从前，我们沿着操场散步，她告诉我知道成绩后等待她的全是亲友们的白眼和父母的责骂，在她的眼里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她说她看不到丝毫的希望。我劝她复读，我会在大学的校园里等着迎接她。可是她却含泪告诉我，她家弟妹多，负担重，父母能让她读完高中已经够幸运的了，复读是不可能的了。而我的家境也不好，所以我也无法在经济上帮助她，只好安慰她说，等大学毕业我找个好工作，一定让她过上幸福的日子。那天我们相邀去学校附近的一家简陋的饭馆吃了一顿饭，算是为我送行，那晚我和邵芳都喝了一些酒，两人都有了些醉意，我搀扶着她离开饭馆时，两人心情都很沉重。


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我们几乎同时跌倒了，她一下子倒在我的怀里，就在那个树丛掩映的夜色里，在茂密的青草地上，邵芳将她宝贵的贞操献给了我。事后，她紧紧地抱着我，热泪横流。我安慰她耐心等待四年，等我大学毕业回来娶她。


命运总喜欢捉弄人，我最不喜欢英语，我进的却是外语系，其实我填志愿的时候报的是中文系，那一年我英语只考了65分，接到的竟是外语系的录取通知书。据说因为我是篮球高手，女多男少的外语系急需我这样有体育特长的人去改变一下体育方面阴盛阳衰的局面。


大学生活相对中学来说轻松、丰富了很多，因为我本来就对英语不太感兴趣，再加上没有邵芳在旁边督促，所以我整天在校园里晃来晃去的。好像就那么一晃的时间，期末考试的日子就快到了，别的科目还好说，阅读、精读之类的在考试前恶补一下估计问题不大，主要是听力，这门课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突击出成效来的，如果第一学期考试就有不及格的科目，回家怎么有脸向父母交代？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成天考虑的都是如何才能让考试及格，所以书根本也读不进去。怎么办，怎么办？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想个什么办法作弊，才能既不让老师发现，又能将这次考试应付过去？为想一个万全之策我几乎挠破了脑袋。有一天，我突然有了灵感。


这是我由回忆中学时邵芳坐在我的前排对我的帮助，启发来的一个绝妙的主意，因为现在在我前排坐的也是一个学习非常棒的女生，她叫杨敏红，她的功课一直是全班的前三名，她的父母都是本市另一所高校的老师。她平时虽然有些傲气，但和我关系还过得去，她虽说有些时候过于精明，但是我想这件事对她的危险性很小，估计她不会不帮忙，总之，这件事成功与否就全靠她了。


这天一大早，我就来到教室等她，她和往常一样等快要上课了才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笑着回头说：“怎么，上节课又没做笔记？”说完，便打开书包，翻找起来，我也不禁笑了起来：“今天不是找你要笔记抄，而是和你商量一件大事。”她奇怪地问道：“大事？什么大事？”我连忙装作严肃地说：“咱们是不是朋友？”她点点头：“当然是！”我说：“我可是一直把你看做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啊！”她笑了：“你别尽给我戴高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说：“英语听力快考试了，我想请你在考试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她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这怎么可能？有两个监考老师呢！”我说：“没关系，我有个好办法，几个老师监考，都发现不了。听力考试不是都是选择题吗，一道题有A、B、C、D四个答案，你每听完一道题，只要把左手放在左肩靠后的部位，把一根手指伸出来，其他的蜷着，我就知道这道的答案是A，以此类推，两根手指伸出来，就是B，三根就是C，四根就是D，只要你做得随意点，老师决不会想到我们这是在作弊。”她这才放心地笑了：“你真聪明！其实如果你把这些小聪明用在学习上，一定能学得很好。”我故作伤感地说：“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今后我一定努力。”


听力考试终于过去了，我不但如愿以偿地通过了，而且还得了85分的好成绩，当然杨敏得了90多分，我是因为怕引起老师的注意，毕竟我们的座位紧挨着，如果答案完全一样，老师会怀疑的，所以我故意选择了几个和她告诉我的答案不一致的。考完试，我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自豪，就请杨敏红到餐馆吃了一顿。那天我们谈得很尽兴，我感觉她和别的女孩不同，没有那些女孩的自私、小心眼，而且通过交谈，还发现我俩有很多的共同爱好像文学、体育等，就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注意她了。



寒假回家，见到了邵芳，我却吃惊地发现虽然仅仅分开了一个学期，但是我却已经失去了对她的激情。我常常在心中拿她跟杨敏红相比，越发觉得她是那么沉闷、土气，虽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卑劣，但是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对杨敏红的思念。邵芳大概也看出了些苗头，于是在我寒假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去南方打工了，邵芳的走虽然让我感到很内疚，但同时也使我感到了一丝轻松，至少没有了面对她时的那份尴尬。

第二学期开始后，我和杨敏红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再也不感到上课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了，相反每天我总是提前来到教室。上课前和下课后我可以和她谈很多很多的话题，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那么多的话，包括邵芳。后来每到周末我们常常一起去图书馆、看电影、逛街，我俩本来就都是性格外向的人，虽然各自都有不少的朋友，但是我俩在一起时仿佛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彼此都喜欢听对方说自己的兴趣爱好，喜欢听对方的喜怒哀乐。一天，看电影时，看到激动人心的场面，我无意中抓住了她的手，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就从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强烈地爱上了她。渐渐地在她的感染下，我变得爱学习了，成绩提高得很快，有她常常鼓励我，我也变得自信起来了，一切都在我眼里美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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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对象：黄臻杰

性别：男


年龄：34岁


学历：本科


职业：企业经理


采访时间：２００3年５月２７日


采访地点：办公室


黄臻杰：“邵芳是我始乱终弃的初恋情人，是我害了她，她把童贞献给了我，我却辜负了她，最终她走上了一条人生歧路，我应该罪恶难恕；与崔丽结婚是贪恋她们家的金钱，与爱情无关；与杨敏红苟且，于我是旧情复燃，于她是把我当成了她们家传宗接代的工具。我的人生是可恨又可悲的，既是害人者，又是受害者。”




邵芳：“在情感的天空风雨骤起之时，我丧失了理智，用放浪形骸来报复那个背信弃义的负心人，可是受伤害的却是自己，从此我的人生道路永远无法完整。当时的我只是意气用事，根本不懂在关键的时刻该怎样寻找新的人生契机。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了一场没有结局的初恋，我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杨敏红：“在我已经淡忘了黄臻杰的时候，他却出现在我眼前。我和他的一夜情，没有感情可言，我只是为了能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可是我没有想到，当我被自私冲昏了头脑，去肆意践踏别人的感情时，自己的生活和生命会从此失去安宁。我爱我的丈夫，我真的希望我们的生活能够按部就班，踏踏实实地好好过下去。”


18年前我在我们家乡的一所县重点高中上高一，那时我最喜欢的一门功课是语文，特别是作文写得非常棒，总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读。而我最讨厌的一门功课是英语，因为不喜欢学英语，所以也就特别讨厌英语老师，因为她笑眯眯的眼睛一天到晚只是盯着那几个英语成绩好的同学，而对我总是横眉冷对，从来没有一句表扬的话，所以上外语课，我不是开小差就是看小说。


一次上外语课时，我又在看杂志，被她发现了，她不但把我借来的杂志撕了，还羞辱了我一番，说：“你这号人如果能把英语学好，我的名字倒过来念。”我一听非常气愤，决心学出个样给她看看，非让她把她的名字倒过来念给我听听不可。


决心是下了，可是到付诸行动的时候，却由于基础太差，有一种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感觉。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坐在我前排的女生叫邵芳，个子高高的，椭圆脸，弯弯的眉毛，明亮的大眼睛，是我们公认的校花。她那长长的辫子经常垂在我的眼前，她的发香每天都会飘进我的鼻子里，引得我想入非非。邵芳脾气很好，我有时候做一点恶作剧，小心翼翼地用细绳把她的辫子绑在椅子背上，下课的时候，班长喊“起立”，她就连椅子带起来，大家哄堂大笑，她又羞又恼，脸蛋一片绯红，但她从不对我发火，只是无奈地对我苦笑一下。邵芳门门功课都学得很好，尤其是英语她更是班里的尖子，而我是英语的三等生，她在我眼里犹如山顶的月亮。


那段时间由于受到英语老师的羞辱，身高马大的我，竟然像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起来，连自己最钟爱的篮球都懒得摸了。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又是英语，我就逃课出来，在山野里逛荡了一圈，估计放学的时间到了，才开始往回走。路上碰上一些高年级的男生跟在邵芳身后起哄，她就低着头快走，可是其中一个男生渐渐把她逼到了路边，于是我没有犹豫，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就在那些男生的目瞪口呆中跟我走了。于是在别人眼中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有时遇到别人想欺负她，我总是挺身而出充当她的保护神。


也许是出于感激，她开始帮助我补习英语，在她的帮助下，我的英语水平在逐渐提高，那时候没有扩招一说，考大学对农村的孩子来说特别难，以她的成绩来说考上本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我则希望不大，所以我常常偷偷地对她说：“我从来没奢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你能考上大学，我可考不上。”每当这时，她总是心事重重地问我：“那么如果我考不上，你考上了，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那当然。”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我会考上大学而她考不上。


从那以后，她每天监督着我学习，不让我打球，不让我旷课，逼我和她一起做作业，一遍一遍地给我讲英语题。尽管同学们对我们俩谈恋爱的议论越来越多，但邵芳却充耳不闻，一如既往地陪我学习。可是我能觉察到一个稳重的女孩面对别人的议论和蔑视的目光时，她心里的压力。而实际上我和她的关系一直就这样，从没有明确过，只有那一次拉起她的手从别人身旁走开，将近三年的时间再也没有相互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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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像得到许可般肆无忌惮起来，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唇和颈上，他们又手脚麻利地剥光了彼此的衣服……


他走了以后，阿荣突然有种后悔的感觉，在心底告诫自己仅此一次，就当作四年前自己有负于他的还债吧！可是等他下一次再来时，她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又和他缠绵起来。那天晚上，她以为我不回家了，就让他过来了，他们赤身裸体滚在一起的时候，被我撞了个正着。我当时觉得我自己那天是不是撞见鬼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遇上了呢！当时我连揍他们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至于阿荣痛哭流涕地对我忏悔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只记得我对她说：“行了，行了，别说了，咱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没一个是好东西！”


现在，我正跟阿荣闹离婚呢，本来没有孩子，离婚应该比较简单，但是因为财产问题，一直纠缠到现在，哎，谁叫我有两个臭钱呢，都是钱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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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她一直送到她们的校门口，并将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她，说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望着她一蹦一跳跑进校园的倩影，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清纯的女学生了，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校园里，我才发动车子离开了。


从那天起，我就等着玉儿的电话，可是她却一直没有打电话来。一星期后，就在我望穿秋水的时候，她终于打来了电话，我迫不及待地说有事想请她帮忙，必须当面和她谈。于是我们在一家饭店见面了，边吃边谈，我说想请她在做推销员之前，先帮我学英语，为自己以后出国打基础，报酬是一个小时80元，她愉快地答应了，那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分手三天后，我们又见面了。她拿来好几本英语书，我上学的时候都不爱学习，何况现在，于是我就假推今天头有点疼，学也学不进去，下次再开始吧，但是我照付她钱。她说什么也不收，于是，我又送给她一个2000多块钱的手机，表面上的理由是方便我们联系。当晚吃过饭，我提出送她回学校，路上我说：“时间还早，我开车带你兜风吧。”她一听很高兴，我就开着车往郊区方向去，兜着兜着，车子开进了一片树林。当时月色朦胧，凉风习习，我关了车灯，打开了音乐，和她静静地坐在车里。渐渐地，我把手试着放在她的腿上，我说：“玉儿，你的腿真长、真美……”她羞涩地低着头，没有说话，我又试探着去拉她的手，说：“你的这双手真好看，适合弹钢琴，等以后我一定给你买一架钢琴……”她不但没有拒绝，而且还把身子靠在了我身上，我一阵狂喜，胆子大起来，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她，这时她逢迎地吻住了我……在我们激情四溅的时候，她表现出了处女的痛楚和笨拙，令我对她更加爱怜了。


从此，我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的女大学生，很是春风得意。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我的情人，我们再也不提学英语、干推销员的事了。每个周末，我们都一起度过；每次见面，我都给她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一想到自己的情人是名校的大学生，我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和玉儿不仅仅是一种交易，我真的有些喜欢上了她，我最喜欢的是她的清纯，我甚至想等她大学一毕业，我就和阿荣离婚，娶她。


后来，玉儿说学校宿舍七个人一间房，生活很不方便，而自己还想考研究生，所以住在宿舍里很受影响，希望我能帮她租套房子。我爽快地答应了，房子租好了，她马上就搬过来了。而这里也就成了我不是家的家了，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比在家里多得多。时间长了，我有时也把一些朋友带来玩，对此她不但从来不反对，而且还能很快就和我的朋友熟悉起来，说说笑笑，甚至开一些粗俗的玩笑。时间长了，有些人就提醒我说，怎么越来越觉得她不像大学生，因为她的言行举止都有些过分轻浮；有时他们来找我，我不在的话，她甚至还搔首弄姿地勾引他们。我听了不但没有相信他们的话，反而觉得这些好色的家伙要么是勾引玉儿不成，反咬她一口；要么是嫉妒我有玉儿这样名牌大学的学生作情人，所以我以后就尽量不带人来这里。尽管如此，我对玉儿还是开始留心了，很快我也发现了疑点，既然她是大三的学生，为什么经常不到学校上课？还有，她从来不看书，她的桌子上全是化妆品，一本书都没有。而且我回想起玉儿和我说过的一些话，的确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于是，我决定跟踪调查一下玉儿。


一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说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去她那儿了。我在车里等在她住处的外边，8点不到的时候，她就非常妖艳地出来了，接着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立刻跟在后面。后来她下了车，进了一家饭店，我立刻跟了进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了。只见她一会儿就和邻座的两个男人搭上了话，10钟后，她领着两个男人出了饭店。路上，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搂住她，一个不停地在她胸前摸来摸去，另一个不时地亲她的脸。我的头顿时大了，当时真想上去揍那两个男人。但终于忍住了，继续跟踪他们，到了僻静一点的地方，他们一边放肆地互相做着丑陋不堪的动作，一边说着些淫秽的语言，我终于明白了她是一个卖淫女。更让我气愤地是她竟把那两个男人带进了我为她租的房子里，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气愤地冲上楼去，把门擂得山响，最后她开了门，那两个男人溜走了，我上去一个耳光打得她倒在沙发上。不料，她站起来扑到我身上又撕又咬，还说：“你凭什么打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欠谁了！”说着就想走，我喝住她，让她把我花在她身上的三万多块钱还回来，她说：“你想得美，告诉你我认识的黑道朋友多的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生，认识你时我也不是什么处女，只不过是骗你罢了！”说着就挺着胸脯走了出去，她的话震住了我，我真的不敢去追了，像她这样一个我连姓名都不知道，就给了她三万多块钱的女人肯定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更要命的是，等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老婆阿荣红杏出墙的一幕。原来结婚以后，我从不过问阿荣怎么花钱，也不用她出去工作，而我又经常不回家，这样她虽然不上班了，但口袋里的钱却比原来要多十几倍。每月都可以偷偷攒上三四千块钱，有了钱，但她还是不快乐，因为她孤独寂寞。有一天她又去她原来工作的那家发廊玩，那里的姐妹告诉她，她原来的男朋友来找过她，并留了个电话号码，闲来无事的阿荣回家后就给她原来的男朋友打了电话，他很快就来看她了。近四年没见面，他的模样依然没变多少，只是多了些憔悴。他说到处打工受气不说，也没挣到什么钱，她跟他分手后，他再也没谈过女朋友，他说他忘不了她。于是她留他吃了饭，给了他3000块钱，谁知她送他走的时候，他突然回身吻住了她，旧情复燃和长期寂寞的驱使，使她竟没有拒绝，而是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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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了没几天，我的下身开始红肿，而且奇痒难忍，还有白色的皮屑，有地方还流水，我便到附近的一家打着专治性病的诊所去检查，检查的结果竟是淋病，医生一个劲儿地说幸亏发现得早，叫我赶紧治疗。我当时就买了五千多块钱的药，吃药、打针十几天后，不但不好，反而越来越重，起了一片红斑，我怀疑自己得了梅毒，我越想越害怕，忍不住趴在床上号啕大哭……


我让柳静和阿荣都去医院的妇产科做了检查，还好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问题。然后我给了柳静三万块钱，让她回老家找个农村小伙子嫁了，我告诉她：“城里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还是在农村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结束吧！”她哭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拿着钱走了。


后来我的消沉和萎靡让我父母看出来了，在他们的一再追问下，我告诉他们我可能活不长了，我得了很难治愈的性病。他们一听又惊又恨，非要拉着我去医院，在正规医院经医生仔细检查，原来我得的不是梅毒，而是生殖器疱疹，只是因为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所以治起来有些麻烦。但是后来还是彻底治好了，但是我从此不敢出去乱找女人了。


一年之后，我在北京的一家酒吧突然遇到了柳静，当时她穿得珠光宝气，和坐在她对面的一个50多岁的男人正亲热地交谈着，她举手投足间动作都优雅了很多。我正观察他们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我，只见她跟那个男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男人回过头来朝我举了举杯，柳静走了过来，嫣然一笑坐在了我对面，说：“怎么就一个人来？”“等个朋友，他可能塞车了，还没到，看来你现在混得不错呀！”“托你的福，去年被你赶走以后，我没有回家，我不想再回去过那种农村生活了，我用你给我的钱买了高档衣服，做了美容，整了发型，然后到一家歌厅打工。后来遇到了老邢，他就给我租了房，我也就不用再在外面做事了，反正他每月都会给我足够的钱。”“他没有老婆？”“王哥，你真老土，他这样的男人能没有老婆吗？你应该问他有几个老婆！”“那你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吧，像我这样的女人，能过上这种生活还不跟做梦一样，多过一天这样的日子就觉得是赚了一天。”这时，我的朋友来了，柳静轻轻地说了声再见就回到了那个老男人的身边，不久他们就手挽着手结账走了，没有再跟我打招呼。我忽然想她选择过今天这种生活，不知跟我们过去的交往有没有关系，后来又一想，管它呢，只要她觉得活得快乐轻松就行了。


那场虚假的性病使我的风流收敛了许多，于是回过头来想想，阿荣把处女身交给了我，而且一直忠心耿耿地对我，我不如娶了她，过过安生日子吧。父母起初有些不同意，觉得阿荣在美容院干，名声不好听，可是我劝他们说，阿荣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如果她是个风流放荡的女人我就不会要她了，后来可能父母也觉得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靠离婚得了两个小钱而已，于是也就不再干涉了。本来我想和阿荣结婚后，一定好好的对她，然后让她帮我生个儿子，当然女儿也可以，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地过日子，阿荣是个老实的女人，一定会孝顺我父母的。可是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结婚以后，我还是不甘心就守着这么一个老婆。在我心里开始厌恶老婆的时候，阿荣也开始对我疑心起来，一天到晚电话跟踪，一有机会就检查我的手机信息。阿荣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我，于是我常常找借口很晚回家，又开始频繁出入歌舞厅等娱乐场所，对那些小姐出手大方。有一次我和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一起吃饭，我忽然发现他们身边都有一个很年轻、卉清纯、很有气质的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相伴。朋友们开导我说，这年头啊，有钱就好办事。咱们没文化，大老粗一个，可是我们兜里有票子啊，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愿意陪我们玩，所以我们何不找那些有文化的女人啊，要找就找那些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女人嘛，带在身边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看着朋友们和身边的女大学生放肆地调情，我很是羡慕，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名牌大学的女生做情人，这个想法，一直占据着我的脑海。可是想在高校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做情人，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那段时间我特意天天晚上去几个大学的校门口，守株待兔。可是，进进出出的女学生一个个清纯中带着清高，对我连正眼也不瞧一眼，我的确看不出谁有傍大款的意思。后来，朋友帮我想了个主意，我们打着招聘推销员的幌子，在网上的聊天室里找女大学生，果然有人上钩了，然后我们就约定了见面的时间。那天在一家高级宾馆的房间里，我见到了一个年约20岁，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子。她自己介绍说是××大学三年的学生，我一听是名牌大学，眼前顿时一亮，就在心里盘算着占有她的方案。她问我：“你的公司在哪儿？推销什么产品？”我就胡编了个公司名字，说要推销一种新产品，现在还没有上市，我是未雨绸缪，先要对推销员进行培训，现在推销员还没有招满，等招满了我会通知她来上培训课，于是我借机让她留下了电话号码。女大学生就要走了，我急忙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正要去××大学附近办事，刚好可以顺便带她一程。

在车上，她告诉我她叫玉儿，一路上我们谈得很投机，而且，当我无意中说出我的生日时，她突然惊喜地说：“真的吗，太巧了，我也是那天生日！”世界如此之大，竟能碰到和自己同一天生日的漂亮美眉，我感到这也许是天意。她还告诉我，她父亲去世了，母亲卧病在床，自己是为母亲治病，也是为自己攒学费，才出来打工的，她的困难和孝心深深地打动了我，我立刻掏出3000块钱给她，可她坚决不收，推让了好大一会儿，我对她说就算是我预支给她的工资，她这才感激地收下了。我提出要请她吃饭，她却以晚上有课为由拒绝了我，说以后会给我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