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昨夜开始摇滚 四代中国摇滚人聚首

昨日晚8时许,聚集中国摇滚四代音乐人的“中国摇滚的光辉道路”摇滚音乐节在贺兰山下如期揭幕。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准备,超一流音响搭建起的舞台正对一面缓坡,可以躺、可以卧,上万摇滚乐迷将与18支摇滚乐队在这里完成长达3天的狂欢。

  摇滚音乐节的现场距离银川市约40公里,设在贺兰山脚下的“艾克斯星谷”。虽然交通不便给相当一部分参与者造成了一定的困难,但从昨日上午起,已不断有乐迷进驻摇滚现场。据记者观察,视野极为开阔是此次音乐节现场的一大特点,背景是淡淡的贺兰山山峦,场内“冲入墙壁”的卡车与用车轮搭建起的巨型球体都给人以很强的视觉冲击。与本报记者一同出征贺兰山的西安乐迷昨日晚7时许,也抵达现场加入狂欢。当晚,他们在支起帐篷观看乐队精彩演出的同时,更带去了陕西特有的汉斯啤酒助兴。首先拉开音乐节序幕的是苏阳和他的乐队,当晚进行演出的还有汪峰与鲍家街乐队、罗琦、黑豹以及西安著名摇滚歌手张楚等。而与渐入佳境的贺兰山下的现场遥相呼应的是,被称为“中国摇滚之父”的崔健则正在北京参加“真唱运动”的纪念活动。

  在去银川之前,张楚就告诉记者,参加这次摇滚音乐节更多的意义还是和朋友聚会。为了让音乐节尽可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崔健也在其中奔波忙碌。而据此次摇滚音乐节的策划人之一黄燎原透露,为保证现场的音响效果,崔健此次积极赞助了近100吨的音响设备,并已先期抵达银川投入使用。因为要参加“真唱运动”纪念活动暂时不能抵达现场的崔健,在昨晚的北京纪念活动现场上,特意提到了贺兰山下的聚会。

  从演出安排上看,崔健的演出将作为音乐节的压轴节目,将出现在8月9日凌晨左右。昨日下午3时许,记者在与崔健的经纪人联系时还了解到,崔健将于今日下午抵达银川,正式加入摇滚音乐节。

  彩排纪实

  黑豹来了 张楚登台

  我们已开始快乐

  被称为“塞上明珠”的银川城目前“全面告急”,摇滚音乐节的前一天深夜,依然有不断涌入城市的人流。昨日上午10时许,在乐队下榻的宾馆门前,王磊和乐手坐在窗台上张望人来人往的大街,黑豹神情严肃地乘车离开,最后走出来的是张楚,手里拿着半块面包———于是我们终于有理由相信,这样一个狂欢的节日终于来临!

  黑豹乐队彩排时间最长

  刚刚发完新专辑的黑豹乐队显然对彩排最为看重,不仅准备有专车提前抵达现场,还是昨日进行彩排时间最长的乐队,几乎将当晚的演出曲目全过了一遍。主唱秦勇一开口,很快引来附近的居民围观,也许有很多人并不能完全听懂,但依然顶着烈日坚持听完他们近两小时的彩排。

  汪峰 罗琦遭遇停电风波

  昨日到现场进行彩排的还有会首先出场的苏阳和他的乐队,他们的出现没有引来太多的目光。大家更为关心的汪峰、罗琦却没有出现在彩排现场,据了解,他们已于前日提前进行了彩排。现场的音响设备虽然让他们大呼过瘾,但可惜的是他们却遭遇了近三小时的停电,耐心地等待后才最终完成彩排。

  张楚演出服银川搞定

  与本报摇滚乐迷一起抵达银川后,张楚抵达银川的头一夜是在和朋友的聚会中度过的。从西安出发时,他只穿了件灰色的背心,除了一件绒衣外,再没有带其他衣服。上场穿什么成了他当天颇为苦恼的事情,最后还是在媒体朋友的帮助下搞定。原来,在银川的步行街上,细心的媒体朋友给他买下三件不同款式的上衣,其中包括一件抢眼的绿色横条T恤,让他从中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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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见证20世纪狂热  


  20世纪下半叶,如果有什么东西构成了流行文化的主题和它最大的神话,那就是摇滚乐。如果有什么产生了最辉煌的神话又破灭了,那也是摇滚乐。在没有革命的时代,也许摇滚乐最能满足青年一代成为英雄的渴望。在迷幻灯光下进行的演出、那些癫狂痴醉的观众、情不自已的欢呼、众人的目光、崇拜与模仿,以及一些最终破灭的悲剧性神话,摇滚乐使流行文化批上了一层集体宗教仪式的外衣。

  20世纪下半叶发生的一切,都能在摇滚乐中找到它的回声,从抗议越战到民权运动和反对核武器、从女权主义到同性恋争取权利、从性解放到环保运动、从普通人的遭遇到一个国家的呼声、从美洲和欧洲到非洲和亚洲,摇滚乐成为几乎人人可以参与进去的一项活动。

  当六十年代中国的年轻人开始文化大革命,开始上山下乡,开始以狂热的激情试图实现激进的社会理想时,巴黎的学生运动也正在成为一次同样理想主义的狂欢,而在美国和英国,甲壳虫、滚石、大门、鲍勃·迪伦等摇滚音乐家正在他们的颠峰时期,被无数青年视为偶像与精神导师,他们同样狂热而富于幻想,企图在自己手中改变整个世界。鲍勃·迪伦用沙哑的丑恶美学的嗓音唱道:“时代改变了!”而梦想者约翰·列侬则为世界祈祷一个乌托邦:“想象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想象所有的人/共同分享整个世界”。

  摇滚乐见证了20世纪的狂热,并且可以成为这种狂热的代表形式。激进的理想,虚无主义式的怀疑,荷尔蒙的尽情释放,胡闹,崩溃,所有这些都混合在了一起。摇滚乐成为无数青年人的精神支柱,帮助他们度过了迷惘的青年时代,并伴随他们一直成长,成为他们的慰籍。

  在抗议战争的集会上,在为波黑难民募捐的慈善音乐会上,在为解决环保问题的民间活动中,摇滚音乐家始终是积极的参与者。可以说,相当多的摇滚音乐家以音乐为武器,介入社会生活中。摇滚乐本身就是一种直接的艺术,一种每个人都可以用来表达自己的主张和感受的形式。

  摇滚乐产生了无数明星,也产生了无数真正的艺术家,它是一种充满野心的音乐形式。如同查克·贝里在歌中唱的:“……超越贝多芬/把这个消息告诉柴可夫斯基”。摇滚乐打破了古典音乐的贵族化倾向,它使音乐成为所有人都能聆听同时也能参与进来的艺术。它也许没有超越古典音乐,但优秀的摇滚音乐家都在努力超越他们自身,企图达到艺术和创造的顶峰。越来越多的摇滚音乐家打破了旧有的音乐界限,与更广泛的音乐形式进行融合。在欧美,摇滚乐无疑已经成为主流文化,甚至克林顿都会在白宫接见他喜欢的“灵魂避难所”乐队,甲壳虫和滚石的成员在多年之后堂而皇之地接受了英国皇家册封的爵士称号,而“收音头”乐队的吉他手则被BBC聘请为音乐总监。

  这些只是摇滚乐的美好的一面。在许多人眼中,摇滚乐更多地和毒品、酗酒、性乱和狂放不羁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和叛逆不轨的小青年,使人敬而远之的危险分子联系在一起。实际上上,世界和人有多复杂,摇滚乐就有多复杂。如果60年代的摇滚音乐家还热中于呼唤社会革命的话,那么今天的摇滚乐则以更平常的心态与生活相互融合,积极参与到世界中去,因为最终,摇滚乐只是摇滚乐,而不是任何可疑的神话,它是人们生活中的一个会对他们产生影响的部分。

  1993年我21岁时第一次开始接触摇滚乐,并由此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的生活从此改变了。10多年后,摇滚乐变了,我们这些听着摇滚乐度过自己二十几岁的青春时光的朋友也变了,大家各自做着不同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摇滚乐仍是我们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它使我们从它那里出发,思考人生,开始行动,并逐渐找到了通往其他事物的道路。

  今天的摇滚乐和世界一样都在巨变之中。在它刚刚诞生的时候,就有保守派人士幸灾乐祸地宣称,这种“下流的”音乐绝对不会存在多久。然而今天看来,我们可以毫不迟疑地相信尼尔·扬的断言,这也许是摇滚乐历史上最为乐观的断言之一:“……HEY HEY,MY MY,ROCK AND ROLL CAN NEVER DIE。”

  50年代:摇滚是这样炼成的

  从艾尔维斯·普莱斯利走进太阳录音室的那天起,摇滚乐找到了第一个完美化身,艾尔维斯在后来的岁月里一直被人叫做“猫王”和“摇滚之王”。

  摇滚乐这个词,是50年代一位电台节目主持人艾伦·弗雷迪最早使用的。摇滚乐节奏强烈,其音乐根源来自早期黑人的布鲁斯音乐,结合了白人的乡村音乐之后,这种融合的音乐更易于被大众所接受。摇滚乐的歌词简单直接,朗朗上口,表达了青年人的心声和他们的叛逆与愿望,也迅速成为两代人间的隔阂。

  从家长们禁止孩子看摇滚乐演出,到最后猫王的家喻户晓,摇滚乐的影响越发强大。但保守势力也开始对摇滚乐进行迫害,他们诬陷摇滚乐电台主持人弗雷迪收受贿赂,鼓动在主流演出场所和电视上禁止摇滚乐现场,甚至谣传猫王和魔鬼的关系。但摇滚乐势不可挡,猫王的发型也被许多男孩子们模仿,而他猫王的扭胯动作和查克·贝里的鸭步,成了摇滚乐历史上最早的经典动作。

  好景不长,1959年摇滚乐歌星巴迪·霍利在飞机失事中遇难身亡,后来歌手唐·麦克里恩在他的《美国派》中,把这一天称作“音乐死去的那一天”。这起普通的空难被许多人渲染成了摇滚乐和魔鬼勾结所遭到的报应的一个象征,保守势力宣布,摇滚乐死了……

  60年代:激进与繁荣

  1964年2月甲壳虫开始了第一次美国巡演,这正是所谓“英伦入侵”的开始,一支又一支英国摇滚乐队如“谁人”、“滚石”陆续登陆美国,取得空前成功。

  1964年的8月,甲壳虫在纽约与鲍勃·迪伦相遇。迪伦的抗议民谣以诗意而晦涩的象征性歌词和激进的个人姿态成为青年一代的代言人。这次见面对未来的摇滚乐产生了深远影响。迪伦使甲壳虫的成员懂得,摇滚乐不仅仅只是一些肤浅的爱情歌曲,它们还能承载更多的社会和文化意义。迪伦也从甲壳虫那里受到了决定了他一生的影响,1965年的7月,迪伦在新港民谣音乐节弹出了民谣摇滚第一声。这次演出是历史性的,他把深刻的思想与诗意带入了摇滚乐,影响了60年代大量的乐队。

  致幻剂LSD和大麻一起成为整个60年代的文化象征。而嬉皮士社区开始在美国西海岸成型,1967年的夏天,有5万人聚集在旧金山参加了盛大的蒙特利流行音乐节,嬉皮运动走到了公众的眼前,这一年是嬉皮运动的最高峰,这个夏天被叫做“爱之夏”。

  这是摇滚乐发生重大革命的一年,许多乐队发表了伟大的专辑。甲壳虫的专辑《佩珀军士孤心俱乐部》,使摇滚乐第一次和艺术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和甲壳虫的甜美和充满幻想相反,“滚石”,“大门”,“地下丝绒”的音乐表现了人性深层黑暗一面。“地下丝绒”完全超前于他们的时代,成为先锋摇滚乐的直接鼻祖。

  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是60年代的摇滚乐的最后一个伟大传奇。50万人聚集在一起,在音乐与和平中度过了三天,却没有发生任何暴力事件,伍德斯托克的一代用行动向世界表明了青年文化的纯洁理想。

  但六十年代的结束,并不是伍德斯托克式的和平,爱,和自由的狂欢。在滚石的阿尔塔蒙特音乐会上,一名黑人青年被“地狱天使”暴徒活活打死。基本上,这标志着嬉皮运动的终结,从爱开始,以混乱进入下一个十年。

  70年代:朋克的怒火

  七十年代的摇滚乐以混乱和暴力开始。吉姆·莫里森、吉米·亨德里克斯、詹妮斯·乔普林这三位摇滚巨星的去世使摇滚乐充满了悲伤,也使很多人开始反省自己的生活。越战结束了,但他们所努力争取的美好世界也并没有到来。

  来自底特律的激进乐队MC5和Stooges一起把70年代的孩子拖进了朋克运动的浪潮。而70年代初帕蒂·史密斯在圣马可教堂的诗歌会上朗诵她的诗歌时,还没有人意识到她将成为朋克运动的中心人物。当诗歌和三个和弦结合在一起,摇滚乐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激情。

  1975年,帕蒂·史密斯的第一张专辑《马群》在后来很多乐评家的眼中,标志了朋克运动的真正开始,当唱片工业注意到朋克音乐这股力量的时候,革命真正爆发了,摇滚乐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

  1976年纽约的两支朋克乐队“雷蒙斯”和“说话狂”(Talking Head)在英国的巡演直接引发了英国的朋克之火。“性手枪”乐队很快就在英国掀起了一场风暴。在英国经济低迷的70年代中后期,他们以放纵的无政府态度成为青年的代言人。英国朋克的态度使得老嬉皮们难以接受,这场运动就像一道悬崖,分割了两个时代。

  要说心灵的开放,政治的抗议,对精神世界的探索,朋克丝毫不比父辈逊色。但大火燃烧的实在太猛烈,激情在瞬间就成了灰烬。到1979年,大部分朋克乐队都以和组建同样快的速度解散了。之后,一部分乐队转向了更商业化的新浪潮音乐,而另一些则转向内心世界,开始了更低调也更艺术化的后朋克音乐。

  80年代:主流和地下的分化

  1980年12月8日,约翰·列侬被歌迷枪杀,全世界为之悲痛,摇滚乐最伟大的梦想家的死,预示着60年代乌托邦幻想的彻底终结。而在经历了七十年代的躁动之后,摇滚乐又回到了主流的舞台。

  1983年,史密斯乐队发表了单曲《这个迷人的男人》,英国找到了真正属于英国的声音,它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英式流行乐”成为了一个具体的名词,有了自己独特的形式。

  八十年代,各种风格的重金属乐队大肆炫耀吉他技巧。而此时在美国,出现了一种叫做“硬核”的音乐,这些乐队承袭了朋克乐的态度和作风,但音乐比朋克还要更快更狠,有了他们,“主流摇滚”和“地下摇滚”有了更加具体的分界。

  八十年代是一个过度膨胀的时代,各种和摇滚乐有关的思潮和行为规范纷纷出现,但这些规则似乎只是限制了思想的自由。同样膨胀的还有音乐形式,在和牙买加、西非、北非、东方、拉丁以及爵士音乐融合后,摇滚乐的风格成了需要歌迷仔细研究的课题。

  但无论摇滚乐发展到一个多么复杂的境地,最根源,最简单,最年轻,也最有激情的东西仍然是摇滚乐的内核,这是九十年代在西雅图将要发生的事情。

  90年代至今:从涅槃到复兴

  “涅槃”造就了九十年代最走红的乐队和最后一位摇滚英雄,他们是离我们最近的一次摇滚乐传奇。一夜之间,他们从一只出色的地下乐队变成了全世界X一代的代言人。各种各样的地下乐队随之浮出水面。西雅图的“垃圾摇滚”场景因为涅槃等乐队的成功也变得极度繁荣,这个城市成了全世界青年的文化圣地。

  1994涅磐主唱柯特·科本在家中自杀身亡,他的死不但意味着摇滚乐英雄时代的终结,也使得方兴未艾的“西雅图之声”和地下摇滚大爆炸一下子沉寂下去。到了九十年代后期,年轻人更愿意沉迷在舞厅里。看起来似乎传统摇滚乐已经过时,电子音乐将成为新的青年文化。

  同一年,乐评人西蒙·雷诺兹在《连线》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出了“后摇滚”的概念。一切似乎表明,摇滚乐的传统美学已经发生了变化,摇滚乐似乎越来越适合在家中聆听,而不是在现场跳动,而艺术化倾向在九十年代也成为摇滚乐的主流。

  2001年,纽约的“敲击”乐队(Strokes)成为新的救世主。他们以粗糙的声音和原始的力量带动了摇滚乐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摇滚乐复兴。这些乐队的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六七十年代的传统,从早期的车库乐队和纽约朋克乐中吸取精华。

  摇滚乐的诸物架

  威廉·曼彻斯特在名作《光荣与梦想》中,只把摇滚乐当作美国社会和政治的影子,他没有想到,今天摇滚乐在很多国家已经占据了主流文化的地位,原因很简单,当年的小伙子已经成为中老年人,已经成为社会各阶层的主流群体,在很多方面对社会生活有了决定性力量。

  按照《光荣与梦想》的方式,我们也可以为我们打造一个摇滚乐的储物架,看看这上面究竟有些什么。在第一层,最显眼的位置放的当然是猫王的华丽演出服,衣服在灰尘的掩盖下,已经陈旧。架子的上面一层,放着一把曾属于鲍伯·迪伦的口琴。还有4张从英国利物浦飞往纽约的机票,甲壳虫乐队的4个人中已经有两个离开了这个世界。

  再往上,我们还能找到属于一个姑娘的东西,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容灿烂,一件宽大的长袍,一个扎头巾(上面写着“和平与爱”),一个卷烟器,一个针管,旁边是一串念珠,以及一朵已经枯萎多年的花。上面一层有一把吉他,琴弦早已经不在了,灰尘下能清楚地看出火烧的痕迹。

  接着,我们看到了一本已经破损的英语版的兰波的诗集。

  在储物架的深处,有一件皮夹克,背后写着“仇恨与战争”。和它并列的,是一只口红和眼影,这是为一个男人准备的。在这上面的一层,放着一副粘满了血迹的眼镜,那是列侬死时所戴的。再往上,是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留着长发,做着标准的金属致敬的手势,在他身后,隐约可见一个巨型的舞台和周围疯狂的观众。

  接下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件法兰绒格子衬衫,一双破破烂烂的球鞋,以及一杠猎枪。再上面的一层,只有一样东西,那是一张已经碎裂的黑胶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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