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左岸文 (对同志有偏见的别来):一个陌生男人的来信

真的，我实在想不出更合适一点的名字来为以下我将要给你的这封信命名，要把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迹用一个名字来概括，我，做不到。
　　
　　于是我盗用了茨威格著名小说的这么个名字，或者沾染了徐静蕾的这么点娱乐的味道，请原谅我以这样的题目开始我给你的信。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是。我猜你早就忘记了有这么有个人曾经出现过，那么短暂，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像一滴露水。
　　
　　你一定忘记了我，是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我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不是足够阳光帅气，至少在你的眼前灿烂地绽放一次，让你对我稍有印象。
　　
　　那是2003年，我还没到21岁，刚刚从大学里出来，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开始我的第一份工作，一想起这一年我就觉得羞赧，因为那时候我是那么的不起眼，我常常为了在这个不适当地时间里过早地遇上了你而后悔。
　　
我的青春时光似乎从来没有明媚璀璨过，我是个虚荣而寂寞的人，父母长年感情不合，使我过早地成熟和敏感，内心深处渴望被爱被关怀像野草一样地疯长，我一门心思地把所有精力花在研究自己的外表上，可是我的家庭不允许我有太多的余钱来满足自己永远也无法满足的虚荣，于是我常常难过，常常自卑，唉，那段被我浪费的最年轻纯洁的时光啊！
　　
　　大学时，我开始明确地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我是一个GAY。我喜欢的是男人，我没有难过，因为我非常能接受自己想要的那种状态和爱情——那么一个年龄足可以做自己叔叔或爸爸的男人，穿着黑或灰或蓝的衣服，干净的手指，洁白的牙齿，微微突起的中年人的肚子，相貌普通，恰倒好处的微笑，会用心地爱着我。这就是我对爱情的全部想象。
　　
　　后来直到遇到了你。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开着白色的车子，对着我扬扬手机，然后把车子徐徐向我开近时，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你不会明白，我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是的，逃离！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从我心里走来的那个人，你像一朵荷花一样在我的心里霹雳地绽放！而我，如此的青涩，如此的寒怆不堪，我不愿你见到这样的我，廉价的衣服，过时的发型，平淡无奇的面孔，最难看的眼镜。我宁愿在这一刻走开，然后在我认为你能看的上我的时候再相遇！呵呵，这就是那个时候的我，在你的面前，是这么的自卑，你能理解吗？当你爱一个人，你会觉得配不上他，你会觉得他就是上帝。是的，在那一刻，你就我的上帝！
　　
　　我们是在网上聊天认识的，你肯定忘记了，我们聊的次数不多，大概是我的年纪吸引了你，是啊，20岁的男孩子，对你来说是有吸引力的，你应该是35岁吧，或者是40岁？我连问也没敢问你，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不礼貌的孩子，尽管当晚你把我所有的身世都问的清清楚楚，我一点没有设防。就是那晚，我义无返顾地跌入你给的这张网，3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可我现在敲打着这么文字时，却依然难以平服心跳。
　　
　　那天的晚餐就在我的忐忑心跳与装模做样中捱了过去，你看出来了吗？在你的面前，我连一顿饭都不能平静地吃下去，对你的爱来的这么突然，简直是一见钟情，而这些，你一无所知。
　　
　　你还记得吗？那天吃饭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孩子从我们身边走过时，你分明地、毫无掩饰地看了过去，那种眼神我至今还记得，那时，我突然无缘由地异常难过，心情刹那间跌入低谷!
　　
　　是的，坐在你面前的我——你不喜欢！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突然开始恨我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在今天答应你的见面要求，我为什么不能生的更英俊更可爱更漂亮一点？呵呵，在你的面前，我是这么的容易伤心啊。
　　
　　后来，你载着我无目的的走着，也许你早有目的，后来你问我愿意不愿意去开房，你知道吗，你一句话问得我如坐针毡，我同意吗？你会怎么看我？原来也是个这么随便的人啊，看起来这么清纯的。我不同意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是在找一个人上一次床，正好撞到我，不会再有下次。是的，不会！
　　
　　神使鬼差，心念一转，主意已定，我同意！因为你不喜欢我！呵呵，人在特定的环境下所做出的决定往往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到了宾馆，我紧张地环顾着四周，我对你一无所知，甚至对男人间的这种关系也茫然无措，接下来干什么？我的心将要跳出来。灯光这么暗淡暧昧，你把暖气开起来了，然后脱了外套，你记得吗，那天你穿了一件藏青色的羊毛衫，非常合身，刚刚盖住皮带一点点，轻轻地覆盖着你微凸的腹部，黑色的灯心绒裤子，在我的眼中你的这一切性感到另我眩晕的幸福。
　　
　　然后你说：“把外套脱了吧。”我拘谨着，懦懦着撕扯着自己的丑陋的棉衣，暗红色的，完完全全地如同一张死母鸡脸，一下，两下，三下。你走过来，在我脸上揉搓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帮我脱掉了外套。我甚至连看也不敢多看你一眼，可是你就在我面前，真真实实地站定，我无处遁形。
　　
　你开始吻我，我本能地躲闪了一下，也许只是徉装，你知道吗？在你的面前，我心像一颗枣核一样，坚硬而不敢舒展，我多么希望你会因为我的纯洁而爱上我，可是你不会明白我的，永远都不会明白，你接吻的技术非常高超，当你把舌头伸进我的耳朵时，我突然想起在网上曾经看到这样一种说法：吻一个人的耳朵会激发起对方的情欲。
　　
　　不知道到底是谁激发了谁的情欲，你突然地激动来起来，边吻着我边把我压倒在床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慢慢地盖在我的裤链上，我急忙地把你的手拿开，你没有再盖上来，而是更专注地开始吻我，额头，鼻尖，喉结，一寸一寸，辗转反侧。
　　
　　突然我意识到你是个经验如此丰富的人，我的心又一次难过起来，在我之前你对多少人也这样耐心地循循善诱？呵呵，你一定觉得我很无理吧，以你的年纪，有这样的经验是多么平淡无奇的事情啊，可在我爱你的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是你的唯一。
　　
　　心理如此这般地颠簸着徜徉着，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享受你带来的欢娱，你终于还是霸道地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心急如焚面红耳赤地强迫自己入戏，因为我是这么担心你会因为我的彷徨无知而放弃这份慰籍，是的，慰籍，在那个年纪里，一个完全陌生的让我心神荡漾的男人这样温柔地慰籍着我。我的心像一只煎锅里的蚂蚁，上天入地，无所依存，这么软弱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情欲啊。你轻易地煽起一个20岁男孩的情焰，一发不可收拾！
　　
　　可我始终无法勃起，这另我更加难堪，你更不会爱我了，我连个正常男人都不像，我恨自己为什么今晚成了这个样子，扭扭捏捏心事密密麻麻像个女人。
　　
　　你终于不再等待，你说了句，好了，我们开始吧，然后你抽身去打开包，我没有看你拿什么，后来凉凉的液体涂在我的后面时，我才突然一个激灵地警醒，你下面要做什么了，我开始恐慌，从来没有做过，就像一个女人的初夜。你细致地安慰着我：没关系，宝宝，乖，很快会好的。你的话像是有特殊的功能，我顺从地按照你的意思，变换了姿势，你开始进入，慢慢的，一步一个脚印，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疼痛，我开始挣扎，叫喊，任凭你如何劝慰和亲吻，我求你放开我，眼泪也随之出来，时间过了很长，我不知道你最终是因为我的哀求，还是厌烦了我的难以安慰，你停了下来，我迅速地跑进了卫生间跌坐在马桶上，后面疼痛得几乎痉挛，心里的沮丧让我抬不起头来，没能让你快乐，我是多么的没用。然后你进来，关切地问我怎么样了，我在那一刻甚至天真地以为你会因为我的疼痛而爱上了我。多么荒唐的单纯，简直就是愚蠢。
　　
　后来我们躺在床上休息，我蜷缩着，因为余痛。你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闭目养神，我专注地看着你的脸，我这才敢仔细地看你的脸.
　　
　　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微妙，前一分钟还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如果在大街上，我无论如何也不敢这般放肆地注视着你，可是现在，我终于可以坦然地欢跃地看着你，我心理偷偷泛起愉悦，我伸出手去触及你的脸郏，宽宽的额头，眉毛浓而长，优越的生活使你的皮肤呈现着健康的透明的白，闭着的眼睛周围皱纹丛生，似乎昭示着你的青春不再，鼻子高而直，男人的鼻子是整个五官中最重要的部位，一张脸很容易因为一个完美的鼻子而生动起来，我就这样看着你，心里开始揣测，你爱上我了吗？甚至连以后的生活都想到了，我们这么平静地一起生活下去，在某个有着明媚黄昏的夏日，我和你穿着大大的短裤，汲着拖鞋，啪踏啪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还提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或者一个大大的西瓜，要有红红的瓤黑黑的籽，我们回到属于自己的小窝，盘着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边吃西瓜边看电视。偶尔相视一笑，互相取笑着对方的花猫脸……
　　
　　呵呵，我是不是很可笑很幼稚，这种寻常的幸福和快乐岂能信手拈来？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这么一句对女人的描述：一个女人如果看到一个她心仪的陌生男子，她会在心里用难以想象的速度幻想着与他相识结婚生子甚至老去。
　　
　　意识到这里，我急忙从想象中挣拖出来，为自己这样的女人一样的心思而害臊。
　　
　　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小时候因为生的比较乖巧，性格安静而胆小，老师骂别人也把我吓哭，因此，很多小伙伴开始取笑我像个女孩子，我为这种小朋友间无意的伤害长时间地难过，呵呵，你无法想象我是个多么心思缜密的孩子，在那段本该无忧无虑的时光，我多么艰难地熬着与我格格不入的童年。
　　
　　我就这样看着你，贪婪地。经不住这样的忐忑，我问你：晚上怎么办呢？你转过头来笑望着我：“怎么了？想家了？如果你不想回家，我就在这里陪你。”说完望定我，摸捏着我的脸。
　　
　　难题又一次留给了我，我进退两难，不，是无路可进，只能后退，我已经说过了，你是个如此成熟的男人，说话滴水不漏，若有若无的距离被你掌握到最恰当的火候，于是，我只能后退，我小声说着：我要回家了。
　　
　　其实我内心里已经开始嘶叫着想要留下，可我还是开始起身穿衣服。
　　
　　你不留我！
　　
　　你不留我！
　　
　　你不留我！
　　
　　
你不留我！
　　
　　若是在今天，我一定会感谢你的细心和聪明，给了我这么大的台阶，让我冠冕堂皇地离开那个房间。可是那个时候，那个爱定你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不爱我？怎么可以不留我？
　　
　　呵呵，你看我是多么顽固！多傻！
　　
　　你帮我穿上外套，像刚进房间那样，又一次揉搓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带我走出来，等你退房的时候，我坐在车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心疼得无以复加。而这些你都不会知道。
　　
　　在你的面前，我是个这么安静的孩子，我不会纠缠着你，像个等待糖果的小孩，我不会，我甚至希望你能认为我麻木或不在乎，从而激发你的猎奇欲。
　　
　　多么可怕的爱恋，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地追究着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将自己在你面前展现，而你，丝毫不知，你在回忆起自己上过床的男孩里面，是否会想起我这样一个古怪的不苟言笑的羞涩男孩？你大概不会了。我甚至可以想像你微笑着摇头的姿态。美妙而残酷。
　　
　　来这里的时候多么艰难，左右趔趄。摇摆不定，可是回家，容易多了，一眨眼车子就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我意识到将在也见不到你了，是的，你没有和我说起任何关于以后的话题，甚至没有问我明天是否上班，客气地也好，可是你是如此聪明，你决意不给我任何回旋的机会。只是轻轻地说：到了。
　　
　　我惶恐！
　　
　　我急不可耐地脱口而出：我们以后还见面吗？
　　
　　还见面吗？
　　
　　你不置可否地笑：你说呢？呵呵傻瓜。
　　
　　我立刻心如死灰。我说过了我是个心思缜密到另自己都痛苦的孩子，你的回答我立刻就嗅到答案，是的，如果你爱我，你会替我将这一切都想好，而不是等着我来问。
　　
　　我心神无主地望家里走去，一路上委屈地想哭，可是不知道哭什么，我在想，我怎么胡里糊涂地和你上了床，在那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年代里，我所有的感情判断都来自网络，网上说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以后绝对不可能成为情侣。我懊恼，是的，我是多想和你长长久久地下去，可是这一切都被我弄得面目全非。
　　
　　上了楼，我机械地掏出钥匙来开门，可是钥匙无论如何都无法插进锁孔，我心不在焉地试着，门突然砰地一声打开！
　　我失口一声大叫，向房内看去——
　　
　　我失口一声大叫，向房内看去——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手里举着一根拖把隔着我正努力打开的防盗门恶狠狠地对着我咆哮了一声，我全身毛孔刷地张大了！控制不住的身体往墙上直冲过去。疼痛袭来我才明白，浑浑噩噩地走错了门洞，我开错了别人的门。
　　
　　掩着心跳狂奔下楼，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一头倒在床上如同瘫痪。呵呵你能想象我当时的狼狈吗？你肯定不明白。你的城市化的面孔和贵族般的肤色都向我招摇着你的优越。你这么跌宕，这么自若，你永远也不会知晓作为我的尴尬和卑微，不是吗？
　　
　　一晚上的思绪万千加上惊吓，我精疲力尽，这时候的你就像我的稻草，我哆嗦着打开手机，想了又想我终于决定发短信给你，“你到家了吗？”
　　
　　时间这么难熬，我像等待上刑场般地等待着你的回复，更准确点应该说等待你的裁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这样和自己僵持着胡乱躺在床上，突然，铃声响起，我心跳又加速了，就像刚见到你的那一刹那。
　　
　　你回短信了，我哆嗦着打开：——你是谁？
　　
　　你是谁？？！！！
　　
　　你的回答让我立刻就热泪盈眶！
　　
　　我处心积虑也没有想到你的回答是——你是谁？
　　
　　
　　我无话可说，这就是你，我没有怪你，真的，那个时候我还在为自己一个晚上的愚蠢举动而后悔，看到你的回答我更加后悔，后悔到想到你就羞惭致死。如果在适当的时候你再遇到我也许你就会爱上我呢？
　　
　　如果我不是这么青涩古板也许结局不是这样呢？
　　
　　夜不能寐，心魔让我无处可逃，辛酸让我时时觉得心疼。
　　
　　如果让我今天遇到你，我一定告诉你：我爱你！
　　
　　我爱你！亲爱的，请允许我这么叫你。
　　
　　我删除了你的QQ号码和手机号码，想要删除一切和你有关的东西。因为你叫我尊严扫地，从来我都是个如此沉默的孩子，我贝壳一样地禁闭着自己不去想起你。你是谁？我无法原谅自己！
　　
　　
　　呵呵我那可怜的暗恋啊。
　　
　　你是否会知道曾经有这么个不起眼的男孩这么固执地爱过你一个晚上，刻骨铭心。
　　
　　不，这一切，你将一无所知。
　　
　　任何伤口都会自己好起来，后来我没有再和你有一丝的关联，一切如你所愿，其实我想这只是我自己的想象，我在你心里远不如我想象的重要，我只是你某个寂寥的夜晚的一抹雾气，稍稍掠过就散去了，你还是你。
　　
　　我原以为我们从此不会再见面。我以为你会成为一堆余灰落在我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
　　
　　直到我再次遇到你！这逃不开的劫难。
　　
　　那天晚上以后，我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敢踏入GAY这个世界，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优不胜劣不汰，鱼龙混杂。
　　
　　一年后，我转行去另外一个单位做事，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遇到了你！
　　
　　你在这栋写字楼里面某个单位做事，和我同一层，而我，把这归结为缘分，与城市成千上万人当中，我居然再次见到你，你可知道我内心的狂喜？
　　
　　那是我新单位上班后的一个月后，我一次去洗手间，刚从里面出来去洗手，抬头看到迎面镜子里面的你的脸，天哪，这让人晕眩的瞬间。我看着你对着镜子整理你的领带，你居然带了一副无框眼镜，轻轻薄薄地架着你的鼻梁，平添的性感，我抑制着激动，走到你旁边洗手，尽量不看你，可我分明感觉到你对我的注视，是的，你在看我。
　　是认出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曾认识过我。
　　
　　你对我的注视只是因为在你眼里我是个达到了你注视要求的陌生人，是啊，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不是那天晚上的我了，GAY对于颜色和审美的天生敏感，加之工作资历的增加，我已经摆脱了那时的寒疮和窘迫，尽管在西装革履相似、人人面无表情的写字楼里，我也已经能够引起你的注意了。我想GAY身上一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同类的味道，当周围有一个同类出现时，那种味道就开始扩散，你一定可以嗅得到。
　　
　　这一年里，我并不是青灯古卷，寂寞和身体的需要我也找过一些人，好的，不好的，满意的，不满意的，老的，少的。中间也有和你一样年纪的，很多人身上都有你的影子，或多或少，只是我已经不那么容易动情了。我想我只会爱你。我无可奈何。
　　
　　这一年的时间也让我明白很多事，爱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越在乎它，越想要得到它，就越是得不到，只会落得遍体鳞伤。而当你鄙视它践踏它，它反而来了。这些人中，有很多在事后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们爱我，他们身上有着你的影子，我不是不快乐，我窃喜，就像你对我说你爱我，可我知道那永远不可能是你。
　　
　　全世界都肯说爱我，只有你不肯。
　　
　　而现在，你就在我的眼前，并且这样偷看着我。
　　
　　我抬起头来看了你一眼，故作沉静。你马上就转移了眼神，女娲补天似的整理起你的领带，专心致志。
　　
　　以后见面的次数多起来了，电梯里，走廊上，或者洗手间，你的眼光始终在我身上摩挲。这种偷情般的注视让我如沐春风，我仍爱着你，我无法自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注定我上辈子一定亏欠了你，我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