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分
- 19175
- 威望
- 5406
- 金钱
- 1
- 阅读权限
- 1
- 来自
- 上海
- 在线时间
- 1128 小时
|
6#
发表于 2007-10-30 16:27
| 只看该作者
哐当!
若问象一头发疯的牛,狂暴地冲进此刻到处都淫靡不堪的擂堂,他砸了桌子又砸椅子,整个大厅就听到他四处破坏的声音,兄弟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停下所有动作,有些不解和惶恐地看着他们的首领。
若问的怒气显然无法简单地消去,他一脚踢开一个兄弟,拎起他身下正在遭受羞辱的少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泄他心中失控的烈火和勃发的欲望。
“啊啊!”少女在他身下无助的哭喊起来,这撩人的声音,这猥亵的动作,众人又开始高声呼叫,回头继续压着底下的美人一逞兽欲。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人会如此疯狂!
这确实是一个残酷可怕的夜晚,只有声音,暴躁的声音,哭闹的声音,兴奋的声音,侵略的声音,这里没有心,这里没有灵魂!
只有疯狂,寂寞无依的疯狂!
“把那个老妖婆带过来。”
第二天,大堂里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被抓的俘虏包括女婢和侍卫也不知还剩多少人,总之一并压在大堂中间等候发落。
空气中,只余冰冷又慑人的威严,仿佛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朵再蹒跚地被推出来,说她现在是个妖婆确实没错,衣装正服的时候已经令人觉得阴森,这会又乱发披头,衣衫蓝缕,身上各处都约见风骨,简直就象是一桩古老诡异的枯木。
“那个女人跑了!”若问阴冷地说。
“娜袖儿跑掉了?”朵再眸子一动,她高兴的转过身,对着身后剩余的族人厉声高喊。
“大家听到没?大家听到没?我们的娜袖已经逃了,她不在这里,她成功了,我们的使命没有结束,我们的过错还没有铸成!狂欢吧!各位,如今我们死而无憾,如今我们再无悔恨!”她一说完,身前的众人纷纷大叫起来,决绝声此起彼伏。
“她会回来救你们的!”若问眼睛一沉,手中拿着昨夜从皇北霜耳朵上取下的一只耳环,反复把玩着,似乎十分期待。
“不!她一定不会!”朵再转身怒斥。
“她是我们的娜袖儿,她的存在不是为了我们这区区百人,而是为了远在他方,七千之众的厄娜泣。她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绝对不会!”
“哼!她叫什么名字?娜袖只是一个称呼吧,本名叫什么?”若问问道。
“……”
却是没有一人回答他。
若问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
“把这老妖婆打死挂在展台上。咱们就等着瞧吧!”
皮肤上还有昨夜浸泡过的冰湖寒水,纵然克制了原始本能,同样也将皇北霜不盈一握的娇弱彻底击碎。她醒来,面泛潮红,手脚无力。
“你发烧了,昨夜太乱来!身体受不住了吧!”早就醒来的擎云正在一边收拾东西。
皇北霜站起来,徐徐走到他面前。
用力把手中的包袱一系,擎云一手盖上皇北霜的额头,“还好,烧退了一些!”
皇北霜忽然有点害羞,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令她眼神闪烁。
“啊呀!”还没回神,擎云一把搂起她跃上马背,“走吧!”他说。
“去哪?”
“你该去哪,我就送你去哪?云沛?还是厄娜泣?只要是你决定的。”
“为什么?”
“还你泽马之恩!”
皇北霜闻言沉默了一下,幽幽叹息,“飞踏对你来说十分重要呢!”
“是的,它忠于我到最后一刻。”擎云的声音非常温和,听来对这马儿却有很深的感情。
“呵呵!”皇北霜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也有飞踏的!”
擎云看着她。
“就在那里。”皇北霜指着昨晚逃出来的方向。“就在那里!”
“决定了?”擎云的手一紧。
皇北霜点点头,两人一马又朝土匪的寨子奔了回去。
决定了,无论前途坎坷,心怀多少无奈!
决定了,无论往事忧愁,记忆多少阴霾!
早就决定了,
只要你不离我,我不离你,
早就决定了,
只时间还在继续,只要命运生生不息!
我就可以暂时忘记,
我就可以暂时抛弃,
曾经在远方,被风沙吹散的歌曲……
此时离若问的营地大约五十里的地方,有一队人马正在靠近,从着装上来看,应该也是帮土匪,只不过这一拨人的配备和气势就完全不能与若问那处相比。
某种程度上来说,沙漠中的土匪比奴隶民族的生活更加艰难,他们没有自己的绿洲,也无法自营生产,主要是由落魄的流亡者聚集而成,谋生唯一的手段便是玩命的掠夺!
“什么人?”这队伍里忽然冒出一声嘶哑的叫喊。一行土匪嗖地就围了上去,中间,是两人一马!围的正是连夜回奔的擎云与皇北霜。
“怎么办?”皇北霜低声问道。
“可以杀出去,或者和他们谈判!”擎云无所谓地收了收手中的策马绳。
“这一带怎么这么多土匪?”皇北霜有些意外,不免焦急起来。
“大概是知道若问这回抢了不少好东西,来分一杯羹吧!”擎云一笑。
“你是说,他们是来打若问的主意?”
“是有这可能。”擎云扣着皇北霜的腰,两人都没有下马,反倒有些悠闲地聊了起来。“土匪也常常同类相食。”
“你们谈够了没!给老子滚下马!快点儿!不然现在就劈了你们。”土匪们的头儿大概是要过来了,这些拿着大刀的小喽罗便骚动起来,面目狰狞地叫嚣。
“别动!”擎云却是按住正要下马的皇北霜。只见飞踏长腿一跺,后脚一蹬,围着圈把周围的土匪们踢了个遍,似乎还觉得十分得意,它鼻孔里时不时地喷出口气来。果真是匹顽虐的马儿,若是常人,怕也不可能令它成为胯下坐骑吧。
此刻,擎云和皇北霜坐在飞踏的身上,居高临下,威风凛凛!
“干啥!干啥!不是要去找若问那小儿吗?怎么堵着这两家伙了?”头子冒出来了,目光涣散,乱发竖起,不如若问那样,一见就让人觉得不可大意。
“你们是干吗的?小娘子很俊哪!”他佝着身体走到前面。“坐在上面干吗?想当大老爷呀!还不滚下来!”
擎云看着他,忽然哼哼笑起来,十分讥讽的感觉。
“你笑什么?”那人一抖,许是气着了吧,还猛咳了一下。
“一群无耻无能,酒囊饭袋之徒,也敢拦我擎云的去路?”擎云眼光一炙,这头子便不由退了一步,可又转念一想,自己人多势众,何必怕他?双手一招,“兄弟们上!”
还没等众人上前一步,却见擎云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马,三根指头紧紧掐住了首领的喉咙,稍一用力,便可取人性命。众人一惊,却以蓄势待发之姿定在了原地。
“退后!全都退后!”不用擎云开口,这头子显然也是经过风吹雨打的行家,知道这回遇上的定是杀人无数的高手,一不小心,便再无回魂之缘。
“恩,还算是个滑头。”擎云说着就放了手。“你们找若问做什么?”
“哎……说起来惭愧。”
擎云虽然放了手,这头子也不敢再发作,就怕陪了夫人又折兵,他老实答道,“若问的人马现在已是北大漠里最厉害的一拨,虽然人数不是最多的,但方圆百里的票子都是他干的,咱们这其他的堆儿都没法活了,又没人敢去剿他的地儿。这回我也只好带着兄弟们去投奔他,不然都得饿死!”他说的无奈,断也不是谎话。
擎云眼光闪了闪,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大概三百左右!”头子回答。
“不对吧!”带着一抹清脆柔和的声音,皇北霜蹭地跳下马儿,她不徐不缓地走到头子面前,两手一撑,拨开他的眼皮看了好一会,又笑着回到擎云的旁边,高深莫测地说:“五百一十九人却说成是三百左右,你是何居心呀?”
土匪头子眨了眨被她翻腾了老半天的眼皮,有点贼地嘿嘿一笑,“小娘子,我这不是老糊涂了吗,有多少人哪弄得那么清楚?还是小娘子你的眼睛亮啊,是人是马的,心里早盘了个透!”
“太阳要到正空了!你不去准备准备?”皇北霜没和他计较,只是看着天空悠悠地说。
众人皆是一愣,全都停下来看着她。
“小娘子,哦,不对,大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头子讨好地往她身边一靠。只见皇北霜却像是嫌他脏,一遛转到了擎云的左边。
“得了幻症的人都会双眼暴突,眼白发黄,血丝成结,每当日上中杆,便会看到恐怖的幻觉,导致精神错乱整整三个时辰,没错吧!老糊涂,这滋味好受吗?”皇北霜此刻的样子十分精灵古怪,连她自己也有点惊讶自己的改变,似乎在擎云身边,令她十分轻松,不再那么压抑。
“姑娘,你既然把它说了出来,是不是代表你有办法帮帮咱?”头子却是异常激动,估模着是已经受尽了幻症的折磨。
“这是一种沙漠病,你们常年奔走大漠,身体稍微虚弱一点,或者精神脆弱一些,是很容易得这种病的,但是它很好治。”皇北霜的话对这头子来说无疑是惊天喜讯。
“大姑娘,既然开了口,必是有条件的不是?行!你说,只要做得到,我侗巴赫一马当先!更何况我们有这毛病的兄弟还不少。”
“你说的话可信吗?”皇北霜问,心中早已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拨人马。
擎云在旁边看了良久,许是明白了皇北霜的算计,不以为然地默笑着。
“姑娘你就信我一次吧!”侗巴赫十分着急。
“你别急,我先问你,后面那一车,是不是炸药?”她老远就看了半天。
“是的,要送给若问的,他以前跟我要过,我给藏着,这回投奔他总得表示一下心意。”
皇北霜噗嗤一笑,“瞧你这没出息的,带着五百多人想去若问那里白吃白喝不是自找死路吗?羊入虎口,愚蠢至及,他扣了你的火药,还留你干吗?”
侗巴赫被她一语道破心中惶恐,不免有些呆滞,他看着皇北霜,暗暗思绪万千,想他纵横大漠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冰雪聪明的少女,也未见过如此绝代风华的面容,凭心而论,这绝对是一个天之娇子。
“那姑娘的意思是?”他试探地问。
“我助你一臂之力,去抢若问如何?”她虽说得平淡,其实心中仍有不安,在若问营地的短短一天,就已令她大受打击。
“这不可能,我们只有五百来人,若问已拥众两千,个个如狼似虎,杀戮成狂!那是一群疯子!”侗巴赫惊得赶紧后退。
“侗巴赫!”皇北霜冷笑道,“行!那你就带着这些人去找他吧!看谁死得快!”
她一说完,擎云便很有默契地与她一起跳上白马飞踏似要离开。
“慢着!”
侗巴赫没做太大的挣扎,立刻叫住了皇北霜,“姑娘吩咐吧!不到穷途末路,我又怎会生出投奔若问的念头,在这辽辽北漠,谁不知道有了若问便终有末日?不如拿命一博!”
若问的营寨此刻早是一片萧肃。从来没有人敢在若问生气的时候上前讨扰,兄弟们惴惴不安地列坐在大堂里,不时偷看一眼倚在正中间兽皮大椅上的人。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看见他一会儿阴冷地笑笑,一会儿又森狠地皱眉。
“来了,首领!来了,来了!”一个头绑黄巾的精瘦少年突然急急冲进来,吓着了坐在旁边的几排人。
“妈的,落鹰!你不想活了,这时候跑来鬼叫什么?想被首领干掉出气么!”蛮狐冲着他叫起来。
“不是!是……”专职守备的落鹰显然有些慌张,让他跑进来报信就已经花去了他大半胆量,这会儿见着阴晴不定的若问,魂也去了一半。
“她来了?”若问没有表情,只是轻轻一问。
“来了,就是那个女的,还……还带了几百个人!”落鹰被若问吓得有点结巴。
“带了人?什么人?”若问终于有些反应。
“两百左右,说是只要放了她的族人,她们就撤回去,否则就炸了咱们!”落鹰回道。
事实上,他这回答压根没吓着旁边几排干将,蛮狐跟狼头更是一唱一和起来,“切!两百个人就想埋了咱们!扯蛋!让她炸,炸不死老子,回头老子赏她一把子!”
“这娘们也太天真了吧,去哪搬了几个人来搅和,想玩死人家的命嘛!哪一拨的猪脑敢来给她撑腰!真有意思!”
“就是!这回逮着她,可得好好看着,让咱首领玩个够才行!”
“哈哈!老子真有点同情她!给首领碰了会没命哦!”
几个人越说越起劲儿,丝毫不把皇北霜的威胁放在眼里。
“谁的人?”沉默了一会,若问道。
“我看清楚了,就是侗巴赫那老不死的,上回抢他的火药给他娘的跑了,这会儿不知怎么又冒了出来,还和那个女人搅上了。真是奇了怪了!”
“侗巴赫的人?哼!”闻言若问诡异地挑起一眉,“这老东西不能信,他带了两百人就定然不止这个数!”顿了一会,他有了安排:“落鹰,你带一队人到寨子周围其他的土丘瞧瞧,重点是粮库附近,这里这么大,算不着他又来阴的,叫所有人警觉些,防止突袭。蛮狐,诚象,狼头,你们都跟我一起去外面会会他们!”
“遵命!”众人一禀,便跟着若问往外面走。
“他出来了!”看着对面危险的身影越来越近,侗巴赫有点惊恐,侧头看着皇北霜。
“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你现在怕有什么用?”皇北霜冷冷的说,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有些胆战心惊,和若问对峙,需要十分大的勇气。何况,现在擎云不在她身边。
思及此,她微皱眉,何时开始,她竟是如此依赖擎云了?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侗老?真是好久不见哦!跑这来干什么了?”蛮狐站在若问旁边和侗巴赫打趣起来。
“我说蛮狐,你怎么这么蠢?侗老这不摆明是活腻了,给咱送命来了吗?”狼头讥讽相和。
对他们的无礼,若问毫无阻拦之意,只是一脸更加莫测的冷笑,目光犀利地盯着皇北霜。他不明白,为何只要看见她,他的内心就有一种无法控制的骚动,令他焦急、狂热。
“若问,放人吧!对你来说,这只是多余的劫掠,那些珠宝和食物,我都可以不要!”皇北霜和他对视,说完两人沉默了很久。
“你不会以为这么点人就想逼我退步吧!不要以为只有你有灰炮,我这边的可要大得多!”他退开身,几排炮管对着前方。侗巴赫一行人顿时一震。
“若问,你瞧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你猜擎云会在哪里呢?”皇北霜镇定自若,毫无惧色。
“什么意思?我知道这老家伙不止只这么点人,你们在这引我视线,莫不是流了一拨人搞伏击吧!”若问也并无动摇之色。
正在这时,落鹰的一个手下来给若问报信,若问贴耳一听,面色一沉,“果然,”他抬头看着皇北霜,“居然找得到我们的粮仓,还搞了百来个人一人一包炸药坐在里面!”
“对!你们人多,咱们对半轰,怕是全搭上了也赢不了。可是,你们总要吃饭吧!你们玩命杀人掳货,不就是为这个吗?我要的不多,你们也犯不着陪本。”
若问看了看皇北霜,嘴角微微扯动一下,“诚象,去把还活着的俘虏都带过来。”然后又对旁边的蛮狐点头示意。
闻言,皇北霜稍稍舒了口气,幸好没出岔子!
“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粮仓在哪?”若问十分悠哉地问道。
“在你的房间里,我看到挂在墙上的地图……”皇北霜说。
“厉害!那种情况下你还注意到这些。表现不错!”若问笑起来,这时候,厄娜泣的俘虏都出来了,已被折磨得消瘦无比,一个个精神萎靡地站在两队人马的中间。
“怎么只剩下这些?”皇北霜勃然大怒,无法控制地对着若问吼。
“当然只剩这些!”若问狂笑起来,“来得再晚一点,就连这些也不剩!”
皇北霜悲痛无比地看着族人,侍卫还有十人,婢女还有三人,全都被折磨得几乎崩溃。一百五十人!一百五十人!如今,只落得如此地步。
“放人!”她十指紧握,关节喀喀做响。
若问无趣地耸耸肩膀表示同意,十三人颠簸地朝皇北霜走去。
“姑娘,姑娘,你的人回来了,我的人可还在里面!”侗巴赫赶紧推了推皇北霜,这种假象的平静,他不知还会撑多久。
皇北霜却不理他,只是愤怒地看着若问,两眼崩射出光芒,“若问你真不是人!你是疯子!你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疯子!你丧心病狂!朵再嬷嬷在哪?把她交出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压住快要夺框而出的泪水。
“小娘们可别得寸进尺,把咱首领惹毛,谁也没有好果子吃!”狼头得意地上前接茬。
这时,蛮狐和落鹰回来了,站到若问旁边点点头。若问一笑,阔步上前。
“兄弟们!今天咱们可让人给看扁了,人家带着区区几百人就敢来挑寨子要人。你们甘不甘心?你们服不服气?”他的声音魄力十足,只见不服的唏嘘声如海似浪,气势汹涌地向侗巴赫一干压了过来。
“侗巴赫你听着,粮仓里的东西老子不要了,饿不死!我若问不拿真兄弟的命玩,现在我的人已经全移出来了,你们爱炸什么就炸个够,炸完了,晚辈我也会好好孝敬孝敬您!”他威风八方地站在最前面,凶狠无比,像发怒的狮子,两眼炯炯发光。
侗巴赫这边几百人,早吓得快一屁股坐到地上去,没转身就跑已是难得。
“兄弟们,给老子围上去,一粒沙子也别漏了!”若问抽出腰间弯刀,几千人层层呼应。看样子,先前他的平静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调出自己的人马,如今,大有不灭此敌,不收其利的架势!
然而,这并没有使皇北霜惊慌,她眼中泛着放手一博的光芒。
“若问,擎云他不在这里,但他也不在你以为的粮仓里,你猜,他现在在哪?”她无所畏惧地开口。
若问闻言惊觉事有蹊跷,大手一挥,众人退后一步。“你的目的原来不是粮仓?”他沉声问道。
“死风区!你们很会选地方扎寨嘛!”皇北霜冷笑一声。
而若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