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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妓女 ZT
对实用主义者而言,目的高于一切,所以手段的好坏只以效果论。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不但兵法可以堂堂正正使用“美人计”;在特殊的情境中,职业妓女也有机会成为“爱国者”。
1986年,汉城亚运会,韩国人为夺取亚洲体坛霸主席位制定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庞大计划。作为这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韩国人在汉城街头放出了“三十万只野鸡”,她们的主要目标是中国和日本两国的运动员。韩国人希望“野鸡”能为他们的强国梦做出决定性贡献。很可惜,这些“野鸡”放倒了许多日本运动员,却没能把中国运动员放倒,所以韩国体育界最终功亏一篑,只坐上了亚洲体坛的第二把交椅……
说起来,我至今不知应该佩服韩国人的想象力,还是佩服那个中国作家的想象力。因为有关韩国“三十万妓女爱国大行动”事件的真假,除了我拜读过的那部在汉城亚运会结束不久就出笼的长篇“纪实”《中国体育界》,再也没看到其他可以作为旁证的说法。
事实上,如此具有可读性、轰动性的说法,在那部还获了大奖的“纪实”作品中还有不少。由于我对这位作家搜集情报的能力高超到这种地步佩服得不行,所以当时曾写过一篇札记——《信不信由你》,对这位作家的想象力大肆夸奖一番。
然而,那作家对我的夸奖并不领情,他曾跑到刊登拙文杂志的编辑部,气极败坏地责问编辑:为什么要发表《信不信由你》。据责编事后反馈,那作家辩称,他提供的这些惊人的事实并非自己的想象和杜撰,都是有所本的。很遗憾,当该刊编辑请他据实以陈,再写篇正本清源,以正视听的文章时,那作家却悻悻而去,放弃了他的权利。
我遗憾,是因为确实想知道,韩国的汉城是否有多达30万的娼妓?是想知道韩国的娼妓是否能够认同把对方的运动员放倒是一种“爱国行动”?是想知道这种“爱国大行动”是不是一种“国家行为”?也就是说像韩国(也应该包括北朝鲜)这样一个被日本奴役过数十年的民族,一个在“慰安妇”问题上不断向日本发难的民族,是否有可能为实现体育“强国梦”的目标如此不择手段?从而想进一步试作讨论,看看列宁的那个论断:“手段的卑鄙只能证明目的的卑鄙”落在谁的头上更合适?
论及“爱国妓女”,不能不谈谈国人对待女性的态度。
在中国文人史家的笔下,女人真是了不得。她们的存在有两大作用,正面的巨大作用是救国,反面的作用是亡国。
在中国历史上,一旦发生亡国灭种的大事件,又无人承担这责任时,女人往往就能派上用场: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候如是。杨贵妃要为安史之乱承担罪责也如是。
女人亡国,固然可以找到许多“实例”。但女人也安邦定国,这在中国文人的笔下也不胜枚举。吴越春秋,美人西施扮演的角色就是;东汉末年,在诛杀奸臣董卓的事件中,貂婵也起到了关键作用;王昭君出塞,更不断为历史上一些无耻文人讴歌,说什么“和亲”换来大汉与匈奴之间的和平……此外,明末东林党人的故事—— 《桃花扇》更直接了当地书写了一个金陵名妓在爱国的大是大非问题上,如何把许多须眉男子比了下去。
由是观之,或许可以说,汉城“三十万妓女爱国大行动”无论是真是假,至少在汉文化的背景中是可能成立的。至少在某些文人和史家笔下是可以成立的。再者,在历史上朝鲜半岛曾深受汉文化影响,所以即使摊派韩国相信女色可以救亡,甚至强指韩国人认为妓女能够强国,也未必不能说有几分根据哩。
近年看报,真假难辨的新闻颇多,标新立异的观点更是触目皆是。不过在我看来,无论就事实和观点而论,大都不及汉城故事。记在这里别无它意,或供读者一笑,或供渴望一鸣惊人者揣摩,只要韩国人看不到就行,即使看到了也不可能来打国际官司。安全得很!
1999-3-19
刊于《武汉晨报》
中国妓女爱国实例:
五四运动爆发后,6月10日,上海西福东里一名叫妙莲的妓女联络鉴冰、笑意、金书玉等上海名妓组织了青楼救国团。她们上街散发了二千多传单,在传单中称:“我们花界,斯业虽贱,爱国则一。愿我同胞,保定宗旨,坚持到底。国贼不除,学生不放,誓死不休。青楼救国团敬告。”鉴冰等又于福州路230号门牌倚虹楼番菜馆隔壁设学生饮茶休息所,为学生充饥解热。门前一张大纸,落款为“妓界敬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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