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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5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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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Q7 |8 j- V6 d' ^岁月都洗不掉那娇艳慵懒的笑靥。巴黎充满了各色模特儿,大约都想来这儿从古人的启迪中沾溉一点灵气。巴黎的风雨是柔和的,连钢铁铸就的艾菲尔塔夜景,也到处都透露和洋溢著温柔馨香的女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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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美的极至当然是罗浮宫。罗浮宫是女性的天堂。这儿的主角全是女人。先说罗浮的镇馆三宝,世人皆知是三个女性:维纳斯、胜利女神和蒙娜丽莎。罗浮宫前面巨型塔门的门楣和门雕女性的光芒掩映了一切。这儿的指挥是女人、驾车的是女人,连跟班呼应的都是女人。那么男人做什么去了?孔武有力的男人在这儿只配跑龙套,担当角落里的侍卫。我不禁疑窦丛生:这么棒的男人不能驾车吗?若说做别的活儿不够潇洒,驾车可正经是男人的活儿呀,可卢浮偏偏选择女性。不是因为女孩子是更好的驾车把式,而是女人驾车更得到attention。美女与野兽在一起更富对比性,而美女掺入男人的行当则更受宠,男人在这儿反倒成了附庸,他们渴盼女性,撕扇子作千金一笑,这鼓舞,启迪和提升了女人的自觉意识。- H' k- b" Q+ F- s; E) e( J* P
! v$ W3 n( K# x2 k7 O在罗浮宫看大卫创作拿破仑加冕的大画,其间仕女如云,美轮美奂。中国改朝换代远比法国多,但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中国人不是不喜欢女人,我们皇宫中的宫女绝不比法国人少,但我们每逢大事都不让女人参与,不让女人在公开场合露面。古时候中国不是没有皇帝讨好女人的传说,但那都成了让人诟病千载的「祸水」故事,不仅没有成为后世女性的骄傲和启迪教材,反倒使很多「好女人」学会像蚌壳那样把自己死死夹紧别露声色。我们的传统中历代都垂训不让女人参政,好好防著女人,可事后结果多成了逆反心理,逼得女人一旦得势就干个绝的。从吕后到武则天到慈禧,得手后都不饶人,也都敢闹腾,不邪乎到底誓不罢休。法国那么宠女人,也没有什么祸水说,曼说古代,今天法国的社会风气也并没比我们坏多少。眼见的,法国明年或许还要破天荒地出个女总统呢。$ B4 ? }3 S+ \+ i; _'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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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宫给人的经验是一种双重的美:美的宫殿和美人。美的宫殿当然靠美人支撑。7 i/ k; y: t" U* s
) J% b+ G3 e& T2 I$ G我震惊于罗浮宫收藏自古希腊以来的所有雕塑珍品。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今天残存的维纳斯可惜断臂没有手,却召唤著天下的人。而希腊美人的残雕,哪怕只是一躯一干、一手一颈,都移人至深。美,凝固成了石头,就几乎成了永恒。这石头有了体温,滋润著多少代人的心田。千里万里,罗浮,是无数世代人的梦境。在这儿,终于看到了文艺复兴时期和达芬奇齐名的大师拉菲尔的《莎乐美》。她爱施洗者约翰的故事充满血腥,但又是世间唯美故事的典型。美女莎乐美无望地暗恋上了约翰,但约翰无动于衷,绝望的恋人莎乐美献身希律王,用荒淫靡放、肉欲神秘的「七重纱之舞」打动他,狂喜的希律王答应满足她的一切愿望。莎乐美要了约翰的头。这暗恋未遂的报复,够狠够可怜的女人。敢爱敢恨、用爱去恨、用恨去爱,在这个意义上,她或许代表著真正的女人。% `5 V; J7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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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C1 w: g7 |$ _; `出了罗浮宫,在塞纳河边,又被巴黎人委婉地上了两课:一是邂逅一幅美人图,一是遭遇了一个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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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p7 F' [) _1 I( j7 S人在德国 社区春初的塞纳河游人如织,河边最招人的一景是河边的旧书摊。旧书摊兼卖旧图画和旧照片,眼前骤现一幅美人梳妆图,一个俏佳人在一个华贵和琳琅满目的梳妆台前打点春装,使人凝视。可没想到眼光稍稍一转,这个美人突然变成了一具可怕的骷髅!原来这是一幅寓意象征画「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难道法国人也知道中国人「粉骷髅」的说法?这太巧合了!是幽默,还是人类思维共性中对女人的原始恐惧?但愿这是法国人一个善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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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多远,忽见河边垃圾箱全是美女造型。法国人太调侃了,油然使我想起了诗人海涅的一句话:「上帝造女人,用的是太柔软的泥土。」但不管怎么说,巴黎人造垃圾箱用的可是青铜。& z* U0 `, A) G& N& Q6 N6 H
* H3 b" P$ I% s$ Y- H眼前景象使我想起了毕卡索的一句话:「在我眼里,女人只有两种:女神和妓女。」毕卡索的划分其实简单和粗鲁了些。两种是太少了,女人是一个春鸟啁啾、万木繁丽的世界,大概毕卡索是吃过女人的亏,才这么刻薄。毕卡索的说法体现了他狂放和玩世不恭的一面,作为艺术家,他有些怪才,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心理太孩子气或阴损了些。所幸,毕卡索不是巴黎人。6 _& N8 C* ~9 p5 c1 u# B&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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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喜欢巴黎人的看待这类事的洞察力、温存、警觉和幽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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