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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档案——公共安全专家厅灵异档案大曝光
前言
公共安全专家系统内存在着一支鲜为人知的小队,别说寻常老百姓,就连大部分在职的公共安全专家干警也闻所未闻。小队直属于省公共安全专家厅,但公共安全专家厅对外却从不承认小队的存在,因为小队是专门处理一些以现今科技难以解释的不可思议事件,承认小队的存在,不但与go-vern-ment反封建反迷信的宗旨背道而驰,更可能引起民众恐慌。
小队现有队员五人,三男二女,基于保密理由,不能公开他们的真实姓名,只能以代号称呼,他们分别是:力士、灵犬、鬼瞳、天书,还有我——队长天机。
寻常百姓也许一辈子也就只会遇上一两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一辈子也没遇上。但是在一个人口近亿万的沿海大省中,要是那天没怪事发生,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所以,我和我的队员们一年到晚都是忙过不停。
前段时间,天书把以前的案子作了一番整理,我又从中把一些最离奇怪异的整理出来……
档案一 火刑
早在1986年,北京市就率先实行强制火葬政策(汉族)。时至今日,殡葬改革已开展至全国,骨灰盒几乎是现今每一个中 国 人的最终归宿。对比土葬,火葬的确有不少优胜之处,能有效防止病毒传播,更能节省大量土地。但在中华数千年的文化中,为何一直都是以土葬为主,火葬在史书中甚至鲜有提及呢?
祖先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现代所谓的科学与数千年的智慧沉淀相比,无异于管中窥豹。
巡警队的小张带来一个老头子,他说这个老头子三番四次地跟火葬场唱对台戏,四处劝说别人不要把先人的遗体火化。这可是跟中 央 提 倡殡葬政 策背道而弛,但对付一个顽固的老人,别说使用武力,语气不客气点也不行。巡警队的萧队长跟我有点“交情”,这块硬骨头,他当然得掉给我啃了。
小张挺有礼貌的,给我递烟点火,客套两句就火烧屁股似的溜走了,留下这块老骨头给我慢慢享受。
老人家大多喜欢喝茶,所以我泡了壶十年普洱,打算跟老头子消磨一个下午。反而别的工作已交给其他队员去办,我能名正言顺的偷懒,细想起来,我好像很久也没放过假。当然,我的下属也一样。
我和这位姓林的老头子就对坐在办公室入口处的茶几前,整个办公室就只有我们两人,很安静。这样的气氛很好,很适合聊天。
我给林伯递了根烟,但他说已经戒烟多时了,我笑说:“我爷爷今年九十六了,还每天抽两包烟呢,他已经抽了超过一个甲子了。”
其实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想抽烟,但如果对方不抽,我也不方便抽,毕竟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林伯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我的香烟,我立刻给他点上,不让他有后悔的机会。
林伯深深地吸了口烟,惬意地闭上双目,仰天吐出长长的烟柱,然后对我说:“你爷爷百年后,千万别火化。”
我真有点想吐血,爷爷已经是个百岁老人了,“百年”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但林伯显然没注意到这点,接着又说:“对先人来说,火化不是一种殡葬方式,而是一种酷刑。”
“何以见得呢?现在我国有十三亿人口,如果不推行火葬,那以后大部分人都得住到墓地里。”我说。
“我年青时也是这么想。”
“为何现在不这么想呢?”
“如果你在火葬场工作过,你知道火化是一件多KB的事情。小朋友,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林伯闭上双眼,像是回忆很遥远的过去,片刻之后道:“大概二十年前吧,那时北京开始推行火葬,省 政 府也响应号召出资建了个火葬场。
“因为在火葬场工作终日要与死人打交道,愿意到这里工作的人没几个,而且当时正值经济起飞,是个当乞丐也能锦衣肉食的年代,要找人来这里工作谈何容易呢!
“后来,火葬场好不容易才找来两个人,一个是老陈,另一个就是我。我们俩本来是‘捡骨’的,就是那种替别人把已入土两三年的先人骸骨取出,装入宝塔供奉的人。因为我们本来就是终日与死人打交道,加上火葬场也与政 府沾上边,福利挺好的,所以我们就进去工作了。
“当时,火葬是自愿性的,虽然go-vern-ment有补贴,但是愿意送先人遗体来火化的没几个。因此,虽然火葬场就只有我们俩,但工作还是挺轻松的。我还经常开玩笑说,没有比这份工作更好的活儿。直至那一天之前,我也经常这么说……”
林伯突然沉默起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在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甚至是痛苦的回忆。我一直都认为,要让一个男人放松,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一根香烟。
林伯吸了口烟后,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天色很阴沉,很压抑,太阳被厚厚的云层完全掩挡住。虽然那时是早上十点左右,但我也得把火葬场的灯全都开着,因为我们需要火化要一具遗体。那是一具老 party 员的遗体,其实那年头愿意火葬的都是些老 party 员、老 革 命。听说他是自然老死的,在和孙子散步时,突然说觉得很累,累得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睡着了。然而这一睡,就再没有醒过来。
“没有大堆大推的纸扎品,也没有一袋袋的香烛冥镪,只有几束鲜花。我想这位安静地躺在廉价棺木内的老 party 员,生前一定是个清 官,所以我和老陈做事时特别小心,希望他能舒舒服服地走完这最后一程。
“现在的火葬场都是不让家属观看火化过程的,就算看也得隔着厚厚的玻璃。但在当时则没有这样的规定,家属要看的话,我们会让他们派三 两 个代 表看,只要不妨碍我们的工作就行了。
“我们小心地把老 party 员的遗体搬进火化炉,关紧炉盖,一切都跟平时没两样,只要一按点火键,半小时后,遗体就会化成一堆灰烬。可是,可是可怕的事情就在我按下点火键之后发生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我按下点火键不久,火化炉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过如此KB的叫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出来。
“我和老陈都是终 日 与死人打交道的人,但也吓得几差点没尿出来。老 party 员的儿子及儿媳当时也在场,儿媳吓得跌坐地上,儿子呆了片刻突然大叫‘爸还活着’,接着就想冲上前打开火化炉的炉盖。
“老陈见状扑上去推开他,大骂‘你不想活了,现在打开炉盖,我们都会被烧死’。他说得没错,火化炉是全自动的,按下点火键就不能停下来,如果强行打开炉盖,炉里上千度的火焰会喷出来,就算不把我们烧死,也得烧成残废。
“但儿子可不管这些,与老陈打起来,不停说他父亲还活着,我们是杀人凶手之类的话。我见老陈有点拗不过他,就上前帮忙把他按下来。直至火化炉里再也没有传出那可怕的叫声。”
林伯双手抚脸,把这段往事说出来,是释放感情,还是往伤口撒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香烟。为林伯点燃香烟后,他又继续说:“事情后来闹得很大,但最终还是给压下来了。毕竟,这事要是传开了,殡葬 改 革就不可能再进行了。之后,上面下了规定严禁外人进入火化室观看火化的过程。虽然没有家属在旁,但我和老陈每次火化遗体时,同样是心惊胆战……
“我算过,大概每火化三十具尸体,就出现一次老 party 员那样的情况。这二十年来,我不知道亲手烧死了多少人,我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我是个杀人魔王,啊……”林伯突然失控,仰天吼叫。
我把失控林伯制服,虽然他精神似乎有点问题,但并没多大攻击性。从医院得来的资料证实林伯三年前因精神病需长期住院,半年前病情出现好转,便回家休养。
从林伯家人口中得知,他的确在火葬场工作了十多年,直至三年前,同在火葬场工作的老陈以自 焚 的方式自 杀之后,他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
我就此事向一位法医讨教,他说:“知道什么是假死吗?那是低等生物一种自我保护的原始本能,当遇到恶劣环境时,身体机能将会出现接近停顿的状态,跟真正的死亡极为相似。”
“人类也会出现假死状态吗?”我问。
“理论上不会,但是古今中外关于人类假死的记载屡见不鲜,不过总是把原因归咎于返祖现象,我个人认为并非如此。比如林伯所说的那个老party员,他并不是因为身体机能衰退而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脑溢血或者其它突发性病因而引致濒死状态,继而激发出他的原始本能,进入假死状态以保存性命。但假死与真正的死亡从表面上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算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也难以分辨。可是在火化炉内受到高温刺激,老party员立刻就从假死中苏醒过来……"
“唉,可怜的林伯,他因此背负上了错不在他的心灵的罪责!”
档案三 灵魂鸦片
自鸦片战争以来,viper给我国人民带来无穷无尽的祸害,吸毒者妻离子散有之、家破人亡不乏。虽然go-vern-ment屡次大力打击毒贩,但利字当头,挺而走险的亡命之徒大有人在。
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的刘队坐在我面前,双手颤抖地捧着一杯速融咖啡。他是省公共安全专家厅缉毒处最资深的干警之一,终日与心狠手辣的毒贩交手,曾被毒贩用手枪顶着太阳穴依然面不改容。但此刻,却为何如同惊弓之鸟?老实说,我很好奇,但我却不会开口询问。不在不合适的场合说不合适的话,是我的处事原则。
刘队用了十五分钟才能把情绪稍微稳定,但他的口齿仍是不太伶俐,略为含糊地告诉我发现在昨夜的KB经历……
“昨晚,全省统一行动抓捕那些瘾君子。本来,这并不是什么重大行动,无非是把那些寄生虫拧去蹲几天,或者踹到戒毒所,但是,但是……”其实,刘队这句话是经我整理过的,他的原话有点语无伦次,而且说了几句就不得不停下来,再次稳定一下情绪。能让一名老练的干警如此不安,绝非寻常事件。
“大概凌晨一点半左右,我带着三名下属搜查一间出租房。间房有灯光,但敲门却没人回应,我就下令把门撞开,房门一开,我就闻到夹杂尿腥的浓烈烟味。房内污烟瘴气,一遍狼藉,衣物、饭盒、烟头烟灰铺满这十来平方的房间。房间内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名瘦得皮包骨的男人,他只穿着一条内裤,我能清楚看见他大脚内则严重发黑,长期注射viper的瘾君子都是这样。而枕边的一小袋白色粉末,以及床边和地上那些使用过的针筒,还有注射用水及安定等针剂也证实了我的推测。
“我守在门口,叫两名下属进去把男人抬走,另一名下属则用证物袋收起粉末、针筒等证物。就在这时候,这时候……”
年过五十的主治医师给我们解说恶魔的情况:“他一共中了五枪(刘队有三枪打空了),虽然都不是重要部位,但子弹都是贯穿身体的,理应当场就流血不止至死。可是他送院时失血量并不多,而且伤口已经自行止血,我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我几乎不敢跟其他医生讨论他的情况,因为那怕是实习医生也会把我当成疯子看待。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犯人什么时候会醒来?”虽然没经过法院审讯,我们只能称床上的恶魔为“疑犯”,但我现在却说不出“疑犯”这个词语。
医生似乎有点犯难,不自觉的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眼镜,说:“他的头部没有受伤,失血量也不多,本应早就能醒过来。但是他现在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就像电视剧说的那样,他随时也可能苏醒,但也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
鬼瞳突然走近病床,两名武警立刻警惕起来,集中精神瞄准。她凝神看着恶魔,片刻之后说:“他不会再醒来了!”
哦,对了,我还没给大家介绍鬼瞳。她是个衣着时尚、打扮入时的年轻美女,在外人眼中,她跟普通的白领小资无异。但能加入我们小队的又怎会是个普通人呢?她异于常人之处就是她拥有一双与生俱来的阴阳眼,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事物。
“有什么发现?”我问。
“他的灵魂正在溶解,已经溶掉一半了。”鬼瞳说。
对病房内的武警及医生来说,鬼瞳像是在说梦话,但受过专业训练的武警只管自己的任务,才不管鬼瞳的胡言乱语,医生也知道这不是个普通的病人或罪犯,所以也没有插嘴。
“不好说,正常人的灵魂是奶白色的,悬浮于头顶三寸处,与大脑的大小相约,意志坚定者会散出耀目华光,反之则暗淡失色。而他的灵魂不但已变成暗灰色,还只有拳头大小,也许是中了降头术或者诅咒。我估计三天之内,他的灵魂就会完全消散,没有灵魂的肉体不会有苏醒的可能。”鬼瞳说。
既然从医院得不有用的线索,那就只能换个方向了。案发现场就没必要去了,因为那十来平方的房间早就被翻个底里朝天,就差没把墙壁地板铲下来。
我到鉴证科走了趟,取出从案发现场找到的少许白色粉末,根据鉴证科的初步化验,这些粉末有鸦片成份。我向来对鉴证科不抱太多幻想,他们所谓的最终化验结果,往往就是初步化验结果。因此,我要用自己的化验方法来化验这些粉末。
“天书,把这些粉末化验一下。”我所谓的化验方法就是把粉末交给天书,小队的另一名女性。她是个典型的书呆子,眼镜镜片有寸许厚,不戴眼镜的话,十步之内必定会绊倒。正如我之前所说,能加入我们小队的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她的长处就是过目不忘。她很喜欢看书,尤其是一些奇闻异志,加上她记性好,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本活百科全书。这对我们小队的工作有很大帮助。
天书花了一天才把化验结果弄出来,至于她是用什么方法来化验,我从来不会过问,就像我从来没想过拥有一双阴阳眼,我只要知道谁拥有阴阳眼就行了。
“粉末由多种物质组成,虽然只化验出其中四种,但我能肯定它是灵魂鸦片。详细情形我已经写在报告上。”天书递给我一份报告。
报告写得非常仔细,我摘录出其中比较重要的部份:
成份:罂粟花、引魂草、曼陀罗花、荡女经血等。
罂粟花:镇静、镇痛效果超群,是鸦片的主要原料;
引魂草:传说中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诡异植物,但现实中亦真实存在,通过秘法炼制,能作灵魂药引之用;
曼陀罗花:有强烈的麻醉作用,并能令使用者产生幻觉;
荡女经血:即曾与十三名以上的男性发生关系,并尚未生育的成年女性的经血,通过秘法炼制能起蛊惑人心之效,对男性效果尤佳。
单凭以上四种成份分析,此粉末是“灵魂鸦片”的可能性达99%。
灵魂鸦片,古称“极乐勇士的祝酒”,出自千百年前印度某个崇拜湿婆神的部落,近几百年已鲜有所闻。
该部落每年都会祭祀治疗与破坏之神——湿婆。祭祀方式是由两名手持兵器,全身赤裸的成年男子于烈火中撕杀,直至双双被烈火烧死为止。在此过程中,烈炎焚身的勇士不但没有露出半点痛苦之色,反而兴奋得不断欢呼呐喊。而且他们还表现出惊人的力量,往往能在烈火中拼杀两小时以上。其族人认为这是因为湿婆神在他们战斗的过程中,不断给他们施以治疗,所以他们才能在烈火中存活一段相对较长的时间。
其实,这并非所谓的神迹,一切的关键在于祭祀开始之前,巫师给勇士喝下的祝酒。这祝酒就是混合了灵魂鸦片的“极乐勇士的祝酒”,常人喝用后,会在一定时限内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身体机能几乎能发挥至极限。
然而,灵魂鸦片的副作用是极其KB的,就是侵蚀灵魂。或者说,它是以燃烧灵魂为代价,让使用者在短时间内得到极大的快感,以及近乎极限的力量。
看完天书的报告,我思考了片刻,便问她有什么看法。她露出一脸厌恶之色,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某个毒枭不知道如何得到了制造灵魂鸦片的秘方,把它造出来当作新型viper贩卖。要戒除海洛英的毒瘾尚有可能,但是一旦沾上灵魂鸦片,至死之前都无法摆脱它。因为它不是肉体的viper,而是灵魂的viper。而且它还能使吸毒者在短期内发挥出体能极限,打家劫舍甚至抢银行金库也易如反掌。对毒贩来说,没有比它更好的viper。”
我点头认可,让天书去干别的事情。至此,我们的工作算是完成了,之后的事情就是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缉毒处。毕竟,我们的能力有限,我们还能做的就是把整理好的档案发到网络上,让世人引以为鉴,别走上吸毒这条不归路。
后来,刘队终于揪出那个贩卖灵魂鸦片的毒贩,并把他打成残废。但是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分销商,真正制造的灵魂鸦片毒枭只能通过国际刑警抓捕。刘队因为此事受到严厉的处分,几乎连职位也保不住。事后,我跟他谈过此事,问他是否后悔。他说:“后悔,我后悔没把那渣滓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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